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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系列 斗僵尸-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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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鱼忽然问道:“你可看清楚了:青色的人影是谁?拿刀的人又是谁?”
剑萍摇首。
老鱼闷哼了一声,也不知他是在忍痛,还是在负气。他受的伤本来不轻,虽然毒力还是无法攻破他的“铜墙铁壁”气功,可是,在他能完全恢复之前,能少说话就尽量少说话,能保留一口元气就尽量保住一口元气。
小余却间了下去:“那么,那一刀和出手,是不是向你下毒手?”
剑萍也摇头。
“不是?”
摇头。
“是?”
还是摇摇头。
小余一向反应最快。
快得可以比敌人向他发射的暗器更快,甚至快得可以追回他自己发放的暗器。
但反应快的人往往都缺乏耐心。
他问了三次,剑萍都摇首,他就几乎失去了耐性。
幸好剑萍已马上作出解释:“因为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那棺材底层忽然翻跌下去——要不然,我只怕也避不了那记青手和那一刀。”
绮梦问:“那么,你是怎么从棺材底下,找到出路回来这儿的?”
剑萍有点愣愣的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跌得荤七八素的,然后就一路摸黑着爬爬爬……往下斜滑爬了好久,弯弯曲曲、多处转折,终于,到了一处,半淹着水渍,只剩一个垂直往上的出路,我便一直往上攀爬,好不容易爬了上去,就看见——”
说到这里,剑萍又顿住了。
她的眼神仍流露着惊疑与不信。
她看见什么了?
她到底看见了什么!?
大家都想知道。
急着想知晓。
“这里。”
剑萍终于说话了。
“什么?”
大家都听不懂。
“这儿。”
绮梦不敢置信地道:“你是说——你在猛鬼庙的棺材底下,一直往下爬,爬了很久,再钻了出来,就看要到了
她用手往地上指了指。
“是的,”剑萍接道:“就是这地方:绮梦客栈。”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像看到了鬼一样。
然而这儿真的闹过鬼,所以,真的看到鬼,也不算是什么怪事。
“你说你爬呀爬的,终于——”罗白乃发问了,“就忽然看到了这间客栈?”
“是的,”剑萍道:“我看到客栈的时候,距离只不过几丈。它就矗立在我面前。”
“什么!不通不通!”罗白乃抓住小辫子似的叫道,“你一路走了过来,之前怎会没看见!又怎会突然才看见客栈!”
“我的而且确是摹地看见客栈的,”剑萍说,“因为,我不是走过来,而是爬出来的—
—”
言宁宁、李青青相顾骇然。
绮梦更惊疑不定:“你说,你是从——”
“是的,”剑萍叹了一口气,说:“我爬出来之后,才知道,我原来处身的地方,是一口井。”
“我是从井里爬出来的。”
大家都没有想到,剑萍冒身出来的地方,便是门前那口井。
谁都不会想到,客栈的这口井,居然是通向疑神峰顶的猛鬼庙!
——如果早知道,要进猛鬼庙,还用得着去闯鬼门关,过独木桥吗!
3.识情狂
绮梦长叹了一口气,稍微整理一下思绪,然后才一字一句的说:“你是说,你自从在那一次跟我们同上疑神峰,人猛鬼庙之后,回程时度过独木桥,就摔了下去,然后一直昏迷,到乍醒时就青手刀光,你翻身落了下来,就一直爬人地底,爬出井口,所以现在就来到这儿……”
“是的。”剑萍这次是点头,然后带着极大的惶惑,身子也有点抖颤,问:“现在到底是什么日子了?发生了什么事?‘猿猴月’可有什么变化吗?”
“剑萍,你应该……”绮梦用手指敲敲云鬓,迷茫了一下,才毅然道:“先做好四件事,我们再好好聊聊,好吗?”
剑萍环视全场,忽然感到恐惧,似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话要问,但都压了下去,只说:“但请梦姐吩咐。”
绮梦怜惜的说,“第一,你应该先洗个澡;二,应该先吃点东西——看来,你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两件事了。”
剑萍看着绮梦,眼光有点湿润润的,声音也有点嘎咽:“那么,第三和第四件事呢?”
绮梦向言宁宁示意了一下,才答:“等你休息好了,吃饱了,你还得详详细细告诉我一次,从独木桥到猛鬼庙,从棺底到井里的巧妙和转折。然后,你得要听我们说一说,你失踪后这儿发生的事,以及我们将要应付和面对的变故。”
然后绮梦问:“阿田呢?”
言宁宁答:“她上楼去给小月准备沐洗的事。”
绮梦皱了皱眉:“张大妈呢?”
言宁宁回答:“她上去找何姊了。”
绮梦“嗯”了一声,半晌才道:“那你去准备一下给剑萍沐洗吧,一定要有温水,可解疲劳。”
言宁宁正要答应,剑萍却道:“不。”
绮梦奇道:“你还有话要说?”
剑萍急切的道:“我有话急着要向小姐汇报。”
绮梦无奈,只好让步:“那你说呀。”
剑萍却着急的道:“我是要报告的,”她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下,“但不方便在这儿说。”
这的确是个问题。
剑萍可不知道老鱼,小余是谁,她甚至也不明白为何有两个小孩和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在这儿,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绮梦也不知道她要跟自己说的是啥事,加上小余、老鱼余未消,伤势未愈,她总不好叫他们离开一下以便说话。
所以她点点头,“那你先上来,到我房中,咱们聊聊再说。”
罗白乃只觉有点索然无味,跟剑萍央道:“咱们也一起听听嘛,况且,梁飞鼠也将快赶来,独孤怕夜这个老怪可早已等不耐烦,不如俟他们到齐之后一并儿挠贴一番,抹月批风得个聊饱儿,岂不更妙!”
剑萍却是看这小子不顺眼,沉住声问:“他是谁?我跟梦姐报密,也要你来间!独孤分明不在,飞鼠既然未到,我正好向梦姊细说原委,要你几那小猢狲来管砸不成!”
罗白乃听骂也气,反唇道:“我是小猢狲,你是马泊六,你好不过我,我比你好过。”
剑萍气沉了脸,正待发作,绮梦一手拉住她,摇摇首说:“他也是来助拳的,别跟他怄气,咱们上楼说话去。”
剑萍仍兀自不平:“这泼赖骂我是马泊六。”
绮梦呻了一句,遂向剑萍婉转笑道:“他这张口要不得,就说你是马明王又怎地?至多不过是位蚕神。咱上去说底隐去。这当口儿有你及时助阵,我高兴得正艳心哪,别给小伙扫了兴儿。”
说着,挽剑萍上了楼。
看到罗白乃犹忿忿不平的样子,叶告凑过去细声说:“怎么?没你的份,心里不平是不是?尽管口罗舌沸,费尽心机,还是骂不着真火,听不到要害!”
罗白乃有点烦躁起来:“关你屁事!”
何梵伸伸舌头:“罗少捕头可输不起,这回可发恶了!”
罗白乃张眉署眼的说:“我要听,怎会听不着!”
叶告笑道:“我说罗少侠,你这就别口强了。”
他拍拍罗白乃肩膀,表示同情。
罗白乃虎着脸道:“我自有办法听到她们说什么。”
何梵吃了一惊:“你别去偷听才好。”
罗白乃反问:“为什么不能偷听!我还要去锄奸哪!”
何梵蹩起了眉心:“锄奸?”
“你不是想强奸吧!”叶告双眉一扬:“你别惧心未了,色心又起,色情狂!”
“我呸!”罗白乃忿忿地道:“我才不是色情狂!我是识情狂——是当今最懂得感情,爱情这回事的狂人。”
“狂人?”何梵好像理解了,恍然道:“不就是疯子椤!”
“我睬!”罗白乃气得鼻子都歪了,“跟你们讲话,九不搭八,菜缺了肉,八辈子扯不到一体儿上!简直是对牛弹琴,不,对琴弹牛!”
叶告没好气问:“那你刚说……什么好?”
“除奸!”
“你连谁是忠的,谁是好的,都没个准儿,”何梵说,“却是怎的锄奸去?”
罗白乃一时为之气结,道:“你们上不上去——上去,就可以听个真分明;窝在这里,就只有给铁布衫臭死的份儿。”
何梵叹了一声,道:“我是想去。”
“想去,那就去啊!”罗白乃一把挽住何梵,就要开步走。
他想,只要能拉动何梵,就孤立了叶告,哪怕上楼去听不着什么,至少也有个何梵作陪衬,不至于学做大花脸摔断了腿,下不了台。
其实上楼去能听出什么分晓来,他可心里没个准儿,再说,他连上去后会不会给人揪下来都没个把定。
看到何梵还在犹犹豫豫的样子,他就加把口劲:“我认识位俊姑娘,告诉过我一句话:
要做,立刻做去!不做,就算对的,也会错失;做了,就算没做对,至少不后悔。”
叶告冷笑道:“是哪家的俊姑娘,却跟你说这等傻大姐的话。”
罗白乃一说起她,眼睛就发着亮,仿佛打从心里点着了火光:“她?就是‘小寒山燕’温柔温姑娘,她一向以来,做事都想做便做。人只有一生,磋舵岁月,到底悔疚。说起来,这习姑娘倒跟那温女侠有点像,都一样任性可爱,只不过,温侠女刁蛮了个开头,但遇了波劫,就变得有时比谁都贤淑,有时又会突然暴躁焦虑,很难捉摸。这习小姐嘛……我总觉得——”
何梵想听下去:“觉得怎样?”
罗白乃支吾了半天,反问了一句:“你们又觉得怎样?”
何梵道:“什么怎样?”
罗白乃说:“觉得这习姑娘人怎样?”
何梵道:“这……”
叶告忍不住说:“我觉得她?真要我来说?”
罗白乃催促道:“你说嘛,说呀!”
叶告正要说,忽然大口一掀,机警地道:“话题是你先开的,你先说才对!”
罗白乃有点不是味道,只好敷衍道:“漂亮,习女侠真是漂亮极了,连她那把刀都漂亮过人的。”
“叫你说人,你却说刀!”何梵。叶告一齐发出嘘声,道:“漂亮是当然的了,还用得着你说!”
罗白乃索性耍赖:“但我已先说了一件,轮到你们了。”
何梵、叶告二人面面相觑,隔了一阵子,还是何梵低声说:“习女侠美是美了,但我总觉得她……”
罗白乃急问:“觉得她怎样?”
何梵沉吟了好一会,才决心把话说出来:“我总觉得她有点那个……”
罗白乃气跺了两下脚:“哪个?哪一个?要说就一气说嘛,老是把话说一半会夭寿的!”
何梵白了他一眼,考虑清楚了才说:“我觉得总是有点狡桧。”
罗白乃拍手笑了起来:“对!我也总觉得聪明得来有点狡诈!”
由于三个小子在楼梯口,又说又笑,现在还哗然拍起手来,跟客栈的愁云惨雾。如临大敌的气氛不协调,于是大家都向他们三人怒目而视。
三人察觉,都禁了声,收敛了态度。
4。一个奸的美女
罗白乃见惹人注目,便故意跟叶告,何梵胡扯了几句:“弊!”
叶告,何梵都吓了一跳,一起问:“什么事?”
罗白乃煞有介事的道:“肚饿!”
何梵,叶告都舒了一口气,开始注意他们一举一动的李青青、言宁宁也呻了一句。
不过,说实在的,大家的确都有些饿了。
罗白乃虽是顾左右而言他,引开别人的注意力,但他说的也是真话:在中午,无情、聂青、习玫红等上山之前,大家吃了一顿稀饭馒头,野菜悻悸,但现在已过了两个多时辰了,天已开始暗下来了。说真的,在山中,大黑得特别快,气温也降得特别快,连饿也来得特别快,尤其是在这山里。
何梵就喜欢吃:“良心话,我也有点饿了。”
叶告眯着一对牛眼,反间道:“你说话是不是老喜欢故弄玄虚,有事没事都‘弊’个不停的?”
“其实我从来不故弄玄虚,也不班人,我只是说话夸张些罢了。”罗白乃认真的为自己澄清说,“我以前在‘鸳鸯蝴蝶派’中,跟同门师兄弟姊妹们玩惯了,一旦有一个说一个‘弊’字,其他人就一齐接着喊:“肚饿!’或者曰:“眼困!’那么,就提醒师父,我们饿了,也累了,就别再练功下去,这是一种默契,也是一种抗议。”
何梵明白了:“我知道了,罗小哥儿不说假话,只是说大话罢了。只是,你有时为什么会把人说成‘一包’,一只猫却说成‘一罐猫’?明明是一刀所来,你就说成八刀砍来,一句:八辈子混不着一块,你可能便说成十三辈子混不着六块了——都是什么缘故呢?”
罗白乃呆了一呆,搔搔头皮道:“我有跟你们说过这些话吗?那一定是又发作了!”
但他还是诚恳地回答:“以前,我跟王小石一起逃亡过一段日子,受到多次追杀。埋伏、狙击,我一力维护正义,斩恶锄好,勇挫强敌,舍身救人,终于不幸遭受暗算,虽然总算痊愈,但就不知怎的,有时候,对数字说出口的跟想的总是两回事,而但凡涉及量词,例如个。种、根。包、只,匹……有时候总会乱了套,所以,像一‘件’狼,一‘支’太阳。
一‘片’君子兰……的情形,常会出现。”
“真的?”何梵喷喷称奇,“可是,你现在倒是语言清晰,一点也没颠倒、倒错呀!”
“我也不是常犯这个,”罗白乃苦笑道:“我只是在旧伤复发之际,说话才会乱来。”
何梵倒真的有些关心,也有点担心:“如果真的是病,或是余毒未消,还是找个大夫彻底根治的好。”
“我这病毒也有一样好,”罗白乃倒有点消受不了他的同情,“一旦发作起来,有时功力大减,有时却神功抖发,有如天助——而且,算来还是功力加强的多。往往人家打上一招,我就可以打出下一招来,真是天才。只不过,只要这伤又给压了下去,我又得打回原形:既不乱说话,也不会乱发功了。”
这一阵闲扯,倒是把本来留意他们动静的李青青、言宁宁等,都不再往他们盯了。
她们自己也在谈话。
看来,杜小月。言宁宁,铁布衫。李青青等人也在密议。
客栈里,每一个人,都似有些秘密。
本来人人都有秘密,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秘密的,恐怕不足以称为一个完整的人。
可是,这“绮梦客栈”里的人,好像秘密特别多,而且还秘密得非常机密。
罗白乃趁大家不注意,悄悄而迅速的对何梵。叶告催促说:
“此时不上,还待何时!”
“你上,”何梵摇头,“我不上。”
罗白乃对何梵比较有好感,听他说不上楼去,很是有点失望,遂问:
“你怕?”
“不是怕。”何梵认真的澄清,“是公子交代下来,要我们无论如何,都得照顾负伤和中毒的余哥哥和鱼叔叔,我们可不能开溜——万一出了事,可怎对得起鱼叔和余哥?更不能辜负公子的一番托付啊!”
罗白乃听了,长叹了一声。
叶告讥消的问:“怎么了?又想起你那位好的美女?还是上面那位酒醉的梦中情人?”
罗白乃倒答得坦白:“都不是。”
他好像倒欣赏一向显得硬邦邦的叶告,对两位他心仪女子的形容,所以也说了实话:
“我是感慨你家公子可真有办法,让你们对他死心塌地效劳效命。”
何梵听了,很认真他说,“你也用不着感叹。一个人要人家对他真心,首先就得付出真情。公子对我们真情真义,我们若还有半点虚情假意,那还是人么!”
“也是,只有真情能换真意。”罗白乃只好说,“那你们是不上去的了。”
何梵道:“除非鱼叔、余哥已痊愈。”
罗白乃摇摇头,心忖:他们不死已经够命大了!一时三刻,怎好得全!只怕神仙也办不到。
于是便说:“那我就只身闯龙潭了。”
其实他当然不是怕上去。
他亲近缔梦,惟恐不及。
就连对剑萍,他都有好感。
他本来就喜欢女人。
大凡是漂亮的女人,他都喜欢。
剑萍还算漂亮,她是那种就算往正争吵着的男人堆里一站,大家也会立即慈和下来的女人。
但绮梦是那种就算往漂亮女人堆中一坐,大家的眼光都会集中在她身上,像在做一场绮梦不愿醒来,不管男的女的也都一样。
罗白乃当然不例外。
他怕的只是遇鬼。
他是想遇美,可没意思要撞鬼。
何况,他还想找人一齐背黑锅。
万一给绮梦发现了,怪责下来,还有叶告。何梵,好歹也是客,又不是成年人,大概总会留点余地吧。
——他最怕的是缔梦发起狠来,会把他逐出客栈。
这几荒山野岭,胆影俩踪,他可不愿一人下山——真要撞鬼,也宁可联同一大干人“撞”了过去,好像也人气旺盛些。
何况,他前不舍绮梦,后不舍玫红。
而且,他最好交朋友。
见色忘义,虽等闲事,但对他而言,他既重色,亦重友,最好财色兼收,利义兼顾。
他可不似叶告。何梵等人,有个贵人照顾,他自别师门,就没遇过什么人“照顾”他,连同门。师父,也多要他来看顾;幸运的遇上个王小石,给他不少稗助,想来不免感伤。不过话说回来,既有人罩着,也得回头听命于人。
他少侠罗喝问可是自由自在身哩!
想到这儿,绮梦微醉而醉人的星眸,仿在眼前,豪兴顿发,色心大起,拍拍胸膛说:
“我这就上去,你们等着我查出真相回来!”
何梵汕讪然一笑,过去看顾小余。
叶告只抛下一句:“你遇上不测就大叫救命好了,那我们可就能名正言顺的扑上来救你了!”
罗白乃冷哼一声,拾级而上,没走几步,忽听上头有人沉声喝道:
“你到哪儿去?要干什么!?”
原来是张切切刚好下来,硕大的身躯顺着斜阳,罩得罗白乃脸上黯了大半截。
罗白乃本来心中也犯嘀咕,奇怪怎么张切切去找何文田弄个洗澡水也老半天没回来,但他此时正要踏上楼去探究竟,倒祈望千万勿遇上这个瘟神,没想到这大舌头的张大妈却正好在这时候“现身”,罗白乃不禁大呼倒霉!
人生总是这样:
要遇的遇不上!
——不该碰面的却全砸在一起了!
5.余鱼不同
罗白乃只好道:“我要上楼去。”
张切切肥虫般的大鼻头儿翁了一下:“上楼去干啥!?”
罗白乃道:“我……上去小解。”
张切切道:“要小解,到楼下去,厨房后有便所,你留厂几天,还不知哪儿解嫂么!”
罗白乃道:“我撒尿之后,还想歇一歇。”
张切切盯了罗白乃一眼,回头问:“楼上有些什么人?”
言宁宁道:“绮梦姊还在上边。”
李青青说:“萍姊回来了。”
张切切动容道:“什么!?她,她回来了?”
李青青正要说后果前因,张切切猛叱一声:“站住!”
罗白乃只好陡然站住。
——他本来上待张切切听剑萍出没始未之际,溜上搂去,却又给张切切发觉,喝停下来。
言宁宁却问:“你怎么上去那么久?剑萍也回来一阵了。阿田呢?她还在上面打洗澡水洗浴盆抓活鱼不成?”
张切切一向粗扩豪迈,此时忽然出现了一种少有的苦恼,一筹莫展的神情:“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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