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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不侵-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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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杀父夺妻是大仇,却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报的是自己的仇,杀身之仇。

望北并不想辩白什么,头并没有低下半点,眼睛却垂下看着地面,一语不发。地上的茶水印子很快就没了,清清爽爽的,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要是他能当前世的那些事也都不存在就好了。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徐辰摸清了他的脾气,对于他不肯多说的事,他的嘴巴就像是上了拉链,被卡死了的拉链,打不开就是打不开,再努力也是白费劲。人人都有不愿被别人窥探的秘密,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这样。

各触到伤心事,两人对坐无言久久。

矮几上的苏合香静悄悄地燃着,一缕香烟越燃越细长,袅娜地升腾成一线。在它完全中断之前,徐辰终于打破了僵局:“这事我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能判断其中的是非曲直,或许你真的有非杀了老爷子不可的理由……”

“我没打算要他的命。”望北冷静地低声道,“我只是让他时不时感受一下锥心的痛。”

“好吧,你没打算杀他。”她其实觉得这样漫长的折磨已经比一刀杀了老爷子还让他痛苦了,“说起来,我突然出现顶替了徐小姐位置,又自说自话地决定留下来,到今日把你叫过来质问,好像一直在碍你的事。你和老爷的恩怨,和徐家的恩怨,从头到尾我都不清楚,我一个路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望北的眼睛里燃起了一点光亮:“你的意思是,你不会插手了?”她竟肯为了他装聋作哑么?……

“但是,”很多事,碎碎念的铺垫,重点还是在这个转折的词后面,“我相信因果报应,相信冥冥之中必有定数。若是老爷曾亏欠你,不用你动手,老天爷自然不会放过他;你用这样阴毒的手段害他,只会给你自己招来报应。”

他眼睛里的光,又慢慢地暗淡了下去。望北看着她摇了摇头,“你不像是相信报应的人。”

“怎么不像了?其实开始你猜对了,我就是庵堂里逃出来的姑子,”她做了个在胸前合掌的姿势,念一句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看你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年纪轻轻就跟个小老头一样了。”

她不合时宜的玩笑激怒了他,冷笑一声,道:“报应?我早就不相信了!徐定文早年昧着良心做下的事有多少,怎么不见有报应落到他头上?他如今暂时放下屠刀成佛了,以前犯下的罪孽就一笔勾销了是不是?!”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徐辰嘴角的笑意苦似黄连,“老天爷一桩一桩,算得可精明着呢。”

她本来是一个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有为女青年,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

在他眼中看来,她的苦笑却是词穷之后的尴尬。望北对她愈加失望,负气道:“你不用跟我讲这些虚无缥缈的大道理,直接说舍不得这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不想让徐定文死便罢了!”

徐辰蹭地一声站起来,隔着一张矮几,向他探过身去。

他以为自己的话激怒了她,惹得她要动手打他。想想也是,她如今毕竟是主子,要打个下人,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自己不过同她共享了一些秘密,在一个屋顶上乘过几晚凉,就能忘形了?真是活该。

他一动不动地等她的手招呼过来。

却不料徐辰手掌的目标根本不是他的脸,而是往下走,捞起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

他料不到她有这么一出,眼睛瞪得滚圆,一动不动地直直望着她:“你、你干什么?”

“你摸摸看……”她低声说着,捉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这是要做什么?色/诱么?为了那个老头子,需要做到这地步么?!他应该怒斥她一句“寡廉鲜耻!”的,可是当指腹触到她的皮肤,光洁的、柔软的皮肤,他内心居然挣扎了。

“……怎么样?”她似乎总是在笑,一笑,他的手心里就握了个浅浅的梨涡,“够厚吧?看在我有四两重的面子上,恳请你停手罢。”

望北冷着脸把手抽回来,大力用茶盘里的手巾擦了擦:“不错,确实是天下无双的厚脸皮。”

她笑眯眯地问:“那就是答应了?”

“你才说了你不便插手,为何突然又让我停下?”他的眉头皱起来,“给我个理由。”

“刚才你也说了,因为我贪恋徐家的锦衣玉食咯。”她说话的样子大大方方的,好像爱慕虚荣这事一点都不可耻,“而且我从小缺钙长大缺爱,能有个关爱我的人稀罕得不得了,从私心上,我不想她的日子难过。”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话中谈到的对象已经转到了徐夫人身上。徐老爷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对她来说就是天塌了罢。

望北却不知道她话中是“她”不是“他”,只当绕来绕去,她还是承认被徐定文提供的锦绣生活给收买了,不由失望万分。这样贪慕虚荣,与徐小姐有什么区别!

“行不行呀?”她绕到他面前问。

他不说话。

徐辰半蹲下来,脸对着脸,锲而不舍的:“行或是不行,给个反应嘛。”

“好。”还没有想清楚,一个“好”字便已脱了口。她并没有逼迫他,他却发现自己无法拒绝她期待的眼睛。这代表什么?他暗自惊心,却没有打算纠正已经说出口的话,不仅如此,“……若这就是你的希望,我答应你。”

若这就是你的希望……他的心底一片苦涩。

因为她一句话,他放弃了计划了好几年的复仇。望北忽然发觉,他正在慢慢地往老路上踏去。明知是一条不归路,却还是头也不回地踏上去了。

徐辰百思不得其解。为他好的话说了一箩筐,根本就不听劝;怀着“既然你冤枉我我就坐实了给你看”的心理,恶作剧一样认下爱慕虚荣的罪名,反而轻而易举地就让他听从了。

少年的心思也很难猜啊。

果然从那天之后开始,徐老爷的心痛之症便再也没有发作过。徐夫人高兴得直念佛,说这是菩萨庇佑。

但对于徐老爷来说,这一年并不是被菩萨庇佑的一年。先是女儿的婚期又被延后,接着自己又无故心痛,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到了十月初的时候,在外打点生意的儿子又带来消息说,遇上了一个极难缠的大客户,处处刁难,快要谈成一笔生意时却又突然翻脸,非要徐家的大东家到波斯与他当面谈。

徐定文只好拖着刚有点起色的身体,匆匆带了几个人赶往波斯。

望北也是随行中的一员。车队出发前,徐夫人和徐辰来为徐老爷送别。徐夫人哭得场面一团糟糕,他本想趁乱同徐辰悄悄地、单独地告别,告诉她此去不过一个多月,但她忙着哄小孩子一样安抚徐夫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样也好。他本就是个不会说话的人。  

三一、毒经注(二) 虞美人

取杏仁七个,麝香一钱,蛇床子五钱,白矾非子二钱,瓦上烘焙至三分焦,碾为细末,另取母丁香、山茱萸、肉桂各三粒,椎碎,去渣留汁,和入细末中捏制成丸,莲子大小。日光下暴晒,从午至申,半天可得。

最难消受美人恩,是为媚毒。用时取一碗冷水服下。药烈且见效快,一丸最宜,两情相浓,男女欢美;两丸则过,可用于牲畜配种矣。

——《唐唐毒经注·虞美人》

三二、一朝被蛇咬

对于徐辰的婚期往后拖延这件事,艾肆表现出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贤侄女,听说你今年还是嫁不出去?哈哈……”他笑得手中把玩着的一把折扇也跌落在地,“人人都说徐家小姐貌美,徐老爷给的嫁妆丰厚,定下的人家又是极好的,只可惜命中八字生得苦,每次快成亲了总有各种理由耽搁下来。我起先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他刻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你今年快十九了罢?告诉你个内幕消息,后越国的这次动乱没个三四年不能停息。要是你的那个未婚夫君一直脱不开身,可怜的,你就要生生拖成二字打头的老姑娘了。怎么样,不如趁着徐姑娘还没有蹉跎成徐娘之前,投奔到叔叔怀里来?我艾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哟~”

徐辰撇了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眼,抱了艾暮,转身往外走:“小暮,我们花园里玩去,不要理会怪叔叔,当心被教坏了。”

平日里同她很亲近的小萝莉却持了不同意见,挣扎着胖乎乎的短胳膊短腿,嘴里叽里咕噜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在她怀里扭过来扭过去,就是不愿意她抱。徐辰只好把她放在最近的一张椅子上,俯身问道:“刚才小暮说什么呢?别急,慢慢的,讲清楚。”

艾暮年纪小,学说话的时候又常常跟着艾肆在各地跑,讲的话里常常混了稀奇古怪的方言发音。在长安住了小半年,长大了一些,她嘴中出现的中原话词汇才越来越多,渐渐地能让人听懂了,只是一着急,仍旧吴语蜀话一齐冒,黏糊糊地乱成一团。

小姑娘的脖子很细,却顶着个大大的脑袋,头上两团圆圆的髻子,简直像是Q版的人物。她大概觉得仰着个大脑袋抬头看徐辰太累了,抓着扶手,摇摇摆摆地在椅子上站了起来。

好了,这高度差不多,可以平等对话了。她吭哧吭哧地说道:“阿吉背巴俺了,俺阁阁修啦,熟女和熟女罗罗巴巴的,不好,不好。”

徐辰从头到尾只听得懂“不好”两个字。艾肆却是兄妹连心——照十八的说法或许是父女连心——如此高难度的浆糊居然一字不落地听懂了,翻译道:“她说的是,‘姐姐别抱我了,我哥哥说了,淑女和淑女搂搂抱抱的,不好,不好。’”

“小熟女,熟女为什么不能让另外一个熟女抱?”徐辰故意学着她说话。

艾暮摇头晃脑的:“阁阁修,不愣浪会,熟女系楼给军机巴的。”

徐辰仍旧是听不懂,向翻译先生寻求帮助。

“咳,臭丫头,记得这么清楚做什么。”艾肆嘀咕,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向徐辰双目炯炯地问道,“你要听,你确定要听?”

徐辰忙喊停:“算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我还是不听了。”

但艾肆作为情场上一朵奇葩,与形形色色女性相处中早就养成了一样怪脾气,偏偏喜欢逆着别人的意愿做事。她让他不要说,他还非说不可了:“她讲的是‘不能浪费,淑女是留给君子抱的。’”

艾暮大力点头,表示就是这句话。

居然还点头……喂,这孩子已然被教坏了啊!徐辰剜了他一眼,“你自己不正经就算了,还打算教坏妹妹吗?有你这样当兄长的么?”

艾肆从地上捡起沉香木的扇子,刷地打开,从扇面后眯眼打量她:“贤侄女,我发现你这训人的样子跟我死去的老娘有七分像。欸,只可怜小暮一生下来,还没被她抱上一抱,我娘她就去了。我倒尚可,好歹被她关爱了二十几年,小暮连她的长得是圆是方都不记得了。”

额,又是丧母的孩子。难怪性格扭曲成这样。

出于人道主义,徐辰正打算安慰他几句,他接下去的话却让她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俗话说长嫂如母,贤侄女你发发善心,给我妹妹一份迟到的母爱嘛。你知道的,从小没娘的孩子容易走歪路……”

“怪叔叔已经没有救了,让他自生自灭好了。”徐辰蓦地打断他,朝小萝莉伸出手,“小暮,我们去摘灯笼草顽。”

快十一月了,灯笼草在这个季节早就该绝迹了。但艾家为了四季都能保证新鲜花果的供应,请匠人大费周章地在园子里搭了一个大大的纸房子,房里挖沟通热水,再施上既能沃土又能保温的牛粪等肥料,里面四季温暖如春。据艾肆说此法叫做“堂花术”,宫廷中用来栽培花卉的。倒是跟现代的温室很像。

艾肆是不愿意到这里来的,因为他认为牛马排泄物散发出的味道会沾染到他身上,让他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大打折扣。可是徐辰觉得,他单纯是想趁着妹妹被她带走的空当,去接待各家小姐夫人。小孩子不在身边,他才更“施展”得开呀。

灯笼草,热热闹闹地长在一排排的牡丹花丛下。它本是杂草,却因为艾暮喜欢采了玩,花匠特地好生留着的。小姑娘审美也很奇怪,对着大红大黄的鲜艳牡丹视而不见,专喜欢在花丛下钻来钻去,采一粒粒小灯笼似的果实,兜在裙子里,欢喜地拿来给徐辰看:“阿吉,灯侬!”她一路跑来,小灯笼一路掉,到了“阿吉”面前给她看的时候,小裙子上面已经一个也没有了。

艾暮“咿”了一声,低头往自己脚下望望。

徐辰蹲下来,指给她看:“小暮,都掉在路上啦。”

艾暮小妞是真的很喜欢这种绿色的小果实,才两岁多一点的孩子,耐心地顺着原路返回,蹲下去捡一粒,走几步,再捡一粒,再走几步……

温室里,总共只有四个人。

花匠对他精心栽培的花宝贝地不得了,平时轻易不让人进,看在两位小姐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地同意让下人跟进来,不能多,只能两位。其中一个是徐辰的贴身丫鬟琉璃,另一个是照顾艾暮起居的乳母苏娘子。琉璃豆蔻年华天真烂漫,那苏娘子也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妇,都是喜爱花的年纪,见了这满园子开得绚烂的牡丹,都东张西望地瞧起新鲜来。

温暖的午后,盛放的鲜花,笑语盈盈的妙龄女子,天真可爱的孩子……气氛温馨得想让徐辰吟出一首诗来——虽然她连作一首梨花体的文学细胞都没有……

但有谁会想到,暖意能带来的,不仅仅是花果的香味呢?

当徐辰看到小萝莉蹲在地上,拿着根树枝戳地上一坨不知名物体时,她起先还觉得好笑。那模样,头发放下来,戴个眼镜,不就是十成十的阿拉蕾吗。

不过虽然样子可爱,玩便便毕竟不卫生,于是她走过去道:“小熟女,便便臭,不好玩——”

徐辰忽然惊得差点吞了自己的舌头。艾暮玩的哪里是牛马的粪便,分明是一条盘起来的蛇!灰黄相间的花纹,倒三角的舌头,一看便知是极毒的蛇。小萝莉初生牛犊不怕虎,一点都不犯怵,正戳得起劲呢。

大概是适宜的温度和满园的花给它春天到来了的错觉,这蛇处在冬眠与苏醒之间的边缘,看起来有点懒洋洋的,没睡饱的样子。不远处琉璃和苏娘子对着一丛白色的牡丹窃窃地低语着,不时掩嘴笑几声,根本没注意到这里的险情。趁着这蛇还没缓过劲来,徐辰想悄悄走过去把艾暮拎走。才挪了几步,她已经发现迟了。

那蛇大概也是雌的,脾气跟女人一样捉摸不透,被个小屁孩翻来覆去地拨弄了很久都没什么,突然之间就被激怒了,嗖一声立在自己的尾巴上,身子弯成一个S形,比艾暮的头还要高上一点,三角形的舌头越来越快地吐着信子,呈现出进攻的姿态。

徐辰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艾暮却好奇地用她胖乎乎的小手去摸蛇头。

花蛇往后退了一下,把S形拉出了满满的张力,眼看着就要窜上来了。

手边没有武器,躬身拣石头砸过去也已是来不及。正如某位先进人物说的,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千钧一发之际,徐辰把自己投了过去。

“小姐!!!”

琉璃和苏娘子的惊叫声,和左臂上突然传来的剧痛,几乎同时到达了她的感觉中枢。

艾暮被她整个扑在身下。

蛇身又凉又滑,徐辰咬着牙,用上了浑身的力气,才捏住蛇的七寸。蛇身很快缠上了她的手臂,越箍越紧,蛇头不住她脸上蹿过来,她甚至可以从它大张的嘴巴里面清楚地看到两只毒牙。

苏娘子撕心裂肺的大叫:“小姐!暮小姐!”艾暮一声也没出。苏娘子怕她被压坏了,又怕蛇不小心伤到了她,急得不行,声音都变了。

徐辰顺势往边上一滚,露出被她扑在身下的艾暮来。苏娘子忙抱起她,上上下下地仔细查看。园中刚翻过土,地上很松软,艾暮除了身上沾了些泥,小小地受了点惊吓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最初的震惊过去,很快张大嘴哭起来。

苏娘子忙着安抚她:“小姐莫哭,等会儿我们去吃糖糖……”

琉璃气得半死:“只顾着你们艾小姐,我家小姐的死活你就不管啦?”

苏娘子抱着艾暮连连后退,嗫嚅道:“我从小就最怕蛇了……”

“气死我啦!亏得我刚才还跟你聊得那么欢!”琉璃从地上捡了一把花铲,倒拿在手,冲上去用花铲的木柄对着花蛇一阵猛打。

徐辰连叫哎唷,“你都打我手臂上啦!赶紧去叫人来!”

琉璃又忙扔下铲子去外面搬救兵。

艾家的家丁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长安城里排得上号的美人满身是泥地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地与缠在臂上的蛇进行着搏斗。众人忙上前把它揪下来合力打死了。

徐辰舒了口气,臂上的疼痛感却更加清晰了。周围的声音十分芜杂,好像有人在问她,受伤了没有。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还没开口,眼前一黑,又栽了下去。  

三三、百毒不侵身

徐辰醒来时,有点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何夕的迷惑。她下意识地喊了声“娘”,才恍然想起,那个人不在身边。

房间的布置与徐府十分不同,那么她还是在艾府罢。

琉璃捕捉到她微弱的声音,欣喜万分道:“小姐,你醒了?渴不渴,要喝水不……”

“我明白的!”另一个激动的声音打断她对自家小姐的嘘寒问暖,道,“我明白你对你娘放心不下,我会好好地转告她的。女儿如此古道热肠,想必她也会欣慰不已。你……”声音中带了些沉痛和不忍,“你就放心地去吧……”

艾肆半跪在她床头,情真意切地安慰着她——不对,这其实是情真意切地诅咒她去死吧。

徐辰嘴唇翕张着,无力地做着口型。

艾肆挤开琉璃,耳朵凑到她嘴边道:“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说罢,我听着呢。”

“叔叔麻烦你走开一点!”她突然大声道,“你身上的脂粉味道太重了,我的鼻子受不了了!”

他的耳朵被她近距离的声音震得嗡嗡响。艾肆愣了愣,第一反应是,“脂粉味道重怎么了?啊,我知道了,侄女你吃醋了?”一边说一边轻佻地拿扇子挑起她的下巴。

随时随地与女性调/情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了。徐辰拿两个手指夹住他的扇子,轻轻一翻,已将它握在了手里,顺势就用这扮风流的道具敲了他一个栗子。“少来,这一套收着去对付其他姑娘罢。”

艾肆这时才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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