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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别对我献殷勤,我是个不要脸的,你个有脸皮的姑娘,莫不是也不要脸啦!没有灵石,不干!”
段北知也不怨,笑得更加卖力,伸手不打笑脸人,怎么也得忍着,等哪一天发达了,再小小报复一下不迟。“好掌柜,我兄妹二人本来是来求长生的,谁知长生没求到,现下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您行行好,送送我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不然的话,就要流落浮城街头,夜里发生了什么惨案,岂不是添了人命,这罪过可要算到您头上,要折阴德的。”
“哼,臭丫头,有点儿泼皮耍赖的本事。”
要是段如玉知道他一手教出来的好女儿本质里是这样一个没有节操的货色,还不得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段北知吐吐舌头,然后对着段西楼眨眨眼睛。段西楼无奈,任她闹腾。
“不过,我不姓郝,可不吃这一套。”
嘿,还来劲了。段北知努努嘴,记起来时段西楼所说的他的妻子,什么未央都十七小公主什么的,想来那是他的弱点,逮着机会就好好戳一下。“掌柜的,我可是诚心诚意地求您,莫不为你自己,你也应该为那什么十七小公主积点福吧,乱世之秋,皇家小公主的命运比之我们这些升斗小明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要是肯再帮我一回,山不转水转,哪晓得会不会有朝一日,你也有让我们帮助她的时候。”
掌柜沉默了。
许久,他才说:“臭丫头,真想撕烂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嘴。这一次,就算你们欠我一个人情,你们还给她。”
段北知眼睛一亮,“成交。”
“对了,掌柜的,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真有机会还了那十七小公主的人情,总要告诉她是谁为她默默付出的吧。
“很久很久以前,的确有个名字,太久没有人问起,都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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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还真霸道
更新时间2012…7…5 16:16:05 字数:3198
“颜在。”他叫颜在,曾经有一张脸,比人间任何一名女子都美。“不过,我更乐意你称呼我掌柜的。”
段西楼有些诧异,目光仿佛穿透他黑洞洞的脸庞,看到书中所载的那一句“貌比颜在,文似留芳。”莫不是,他就是书中人?他想问些什么,但终究无从问起。谁没有一个不愿被人揭开的过去?
段北知抖眉笑道:“我也觉得‘掌柜的’比较适合你。不过,等有机会见到十七小公主,我会告诉她天涯海角,总有个人守护着她,为他积攒福气。”
“她已轮回,不晓得我了。这些好听的话,便不必说起,莫要忘了你答应的事。食言而肥,也是要折福了,臭丫头。”颜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如溪风一样好听,就连那句“臭丫头”也骂得极有韵味。
“看你这么专情,你这个朋友我段北知交定了。”
“浮城里的人,都没有朋友,更不必有朋友。好啦,天色不早,我送你们走。”
不必有朋友?瞎说。只要有心,就一定需要朋友,只要用心,就一定能交到朋友。段北知心里反驳道,但别人怎么想的,她左右不了,也就无须出声反驳,只要自己坚信就好。
回到大陆,已是冬季,天地白茫茫一片,千山覆雪,山廓和天空一色,看不到尽头。段北知和段西楼相信的是,他们回来所处的位置已经不是东海之滨,而是在别的地界。城镇经受过战火的洗礼,萧条破败,年关将近,举目四处却是凄凄悲怆。大雪掩藏了污秽,却藏不住饥饿,藏不住兵荒马乱。
那是一处小城,本就不高的城楼塌了一阕,微微雪光里,蹒跚走来两人。相互偎依,相互依靠,从死人身上扒下的血衣随风而舞,裹在里面的人又是一阵瑟瑟发抖。
街角的雪积得很厚,这样的世道里,根本没人清扫。雪地里蹲着两三个小乞丐,瘦骨嶙峋,两眼凹陷,破碗里空空的,半个粗粮饼子也没有。他们也像受惊的小鸟一样挨得很紧,即使这样也没变暖和。
段北知紧了紧破烂的血衣,望着那几个孩子,眸中雪一般悲天悯人的素色。去年冬季,还烧着小火炉,闻着酒,吃着肉,赏雪寻梅,世事也太无常。她想帮他们,但是她无能为力,因为她和哥也两天不曾进食。寒冬,万物沉寂,就连野味都猎不到。他们在路上曾见到有人吃死人肉,但是吃了吐,吐了又吃,一边吃一边抽搐,一边哭嚎。
她和段西楼没有同食,但也没有阻止,扒了那人的破衫子罩在身上。那一刻,她无比希望有白衣仙人降临,拯救众生。
那几个小乞丐也活不久了,她看得出来,他们的眼睛无神,就算精神力有那么片刻的涣散,他们都会被饥饿和寒冷击败,然后成为冻死骨。她不由得拽紧了段西楼的胳膊,喊了一声:“哥。”然后,两滴温热的泪,就滑落下来,还没触地,就凝成了冰晶。
“生死,是半点由不得人的霸道。这一幕,你好生记住,如果不能修仙,你也会像他一样死去。”
段西楼刚说完,最瘦弱最枯黄的小乞丐倒在雪地里,手中死死拽着破碗不肯放,晦暗的瞳孔里编织着一个美梦,梦里有食物,有炭火,有亲娘。
来自灵魂深处的银铃清响,叮当叮当的,像是在逗着小孩玩耍。天地之间,白之化境。却有红色彼岸花瓣,纷纷扬扬,落到雪地上,如血。
是他。
段北知咬着唇。她不愿见到他,但他总出现。他的出现,伴着死亡,不管是马革裹尸的战场,还是饿殍遍野的荒村,半年来,段北知总能碰上他,阴司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份尊贵的阴司大人,也须亲自将亡魂带回黄泉。
仍旧是那一张鬼刹面具,红璎珞贴在他发间。
一回生两回熟,因为被阴司大人平白无故损了十年阳寿的事情,段北知对这事儿十分小心眼,而阴司大人因为段如玉的事被罚勾魂,那可是勾魂司的事,堂堂阴司大人居然成了勾魂使,而且乱世中死者无数,每日忙的他晕头转向,怨念横生。是以,两人见面必掐。
段北知朝他挑衅地挥了挥手,手上的温暖被寒气吞噬干净,“又见面啦,阴司大人。您还真是贵人事忙。”
阴司大人不紧不慢地勾了小乞丐魂魄,纤纤素手一转,化出系着魂铃的脚环,套在小乞丐脚踝。那小乞丐刚死,脑袋仍是混沌,经不得吓唬,这魂铃可保他不受影响,以免魂飞魄散。
“你还真是衰,走哪哪死人。”
“这话说的是你吧!”段北知探头瞧了瞧他,感觉他并未生气,抖抖眉,“其实我也十分不想见到你的,但是这又不是我决定的。这孩子命苦,遇到你这样的衰人,你要不要对他多加照看好来攒一攒人品呐。”
面具下的他讥诮地勾起唇角,“本大人对鬼魂素来一视同仁,你莫不是在求我对他偏私?”
这话说得真难听。“谁让你偏私了,我像是那种会怂恿人徇私枉法的人么!尊老爱幼,这可是美德,你不会连对小孩子照顾一二都不敢吧?”
“本大人还要你教美德?要你教我怎么做?”
每每段北知到最后总会败下阵来,憋着气,小脸红扑扑的,血气上涌,都感觉不到冷了。“冷酷无情的混蛋!去死!”
“我乃幽冥阴司大人,如何去死?”
段西楼轻笑,小知永远斗不过这位阴司大人了,因为他本质就是得理不饶人的毒舌,不过这样的人心思一般都太过单纯。“小知,适可而止。你要是真为那孩子好,就让阴司大人办正事要紧。”
“本是同根生,相差怎么就那么大呢?”他故意用婉转的尾音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内心的疑惑,气得段北知捏着指节啪啪作响,真想揍人。
阴司大人抚摸一下小乞丐的头顶,牵着他转身就往远处走去,踏雪无痕,身后是开不败的彼岸花。风回时,他回身对着段北知和段西楼神秘地说道:“千万别在这丹枫城逗留哦。”
不及细问,红似火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苍茫的白里。
小乞丐的伙伴犹豫一阵,终究疯抢着扒了他的衣裳,赶紧胡乱地套在自己身上。在小乞丐的央求下,段北知和段西楼将小乞丐葬在了小城三里外的荒山脚,小乞丐们不知从何处摘得一大把梅花,插在坟头,暗香浮动。“小奉子,我们对不起你,你去了天上别怪我们。”
说完,他们一溜烟儿就想跑,得赶回城里继续乞讨。段北知拎着走在最后头的一个,那孩子轻飘飘地转了一圈,瞪着眼冷冷地盯着她。
段北知蹲下身,搓着他冻僵的小手。“小鬼头,你先别走,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他反感地挣脱,想抽出手,却被段北知死皮赖脸地拽住不放。“烦死了。你问。”
“你叫什么名字?”
“这没必要告诉你吧。”
什么世道,现在的小孩子都那么拽么!“小气,告诉我会死呀,还是你的名字太难听不敢说呀?”
小鬼冷哼一声,白她一眼。“江弦。”
真是不太讨喜的娃,卖个萌,装个可爱会掉块肉?“哦,江弦小朋友,这丹枫城离玉英山有多远呐?”
“切,这种问题你不会问大人呀!”
“额,要是看到有大人的半点影子,我何必拉着你不放,我早看出来你和别的小孩子不太一样。他们单单抢到那孩子的衣裳,那孩子临死前却偷偷将他到死都不愿意拿去换取食物的小玉佩塞给了你,足见你们感情很好,他有心愿未了想托付给你,或者他死了却想你好好活下去。那梅花是你带着他们去摘的吧,为什么只有你没有掉眼泪?因为你心智早熟,比之大人也差不到哪里去。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在丹枫城混的日子也不少,这样来说的话,我问你也没错。”段北知呼啦啦说了一串,江弦抿嘴,雪光里,脸色愈发惨白,那双眸却有着不同小孩的沧桑之感。
“向西三十里,就到玉英山下。不过我劝你们也别去修什么仙的,没意思,要不是他们嫌弃林奉资质平庸,又患有顽疾,不愿收入山门,他也不会死。”
半月前,玉英弟子已奉命下山,一边寻觅修仙好苗子,一边赠医施药施粥,为善除恶。不过,人微力薄,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倒是觅得五六个流离失所的小孩,根骨上佳,准备带回山门,其中就有江弦,却没有林奉。无论林奉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那些被选上的孩子除了江弦,没有一人愿意帮衬着说一句好话,他们小小的心太没安全感,生怕多出一人来救会排挤掉一个名额。最后,林奉没被选上,江弦不屑修仙,留来陪他一起乞讨度日。最后,看着他慢慢死去。
“怎么会这样,修仙之人,不是仁心仁德么。”
江弦以一种“你太天真的眼神”瞧着她,然后邪恶地勾起唇角,枯瘦的脸笑起来有些诡异。“不过,他们都死了。”
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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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阿生:你还真是衰,走哪哪死人。(笑~)
小知:这话说的是你吧!(哼~)
玄棠:阿诺,别吵了,人家柯南躺着也中枪了~(弱弱的~)
柯南:真相只有一个!你们在吐槽!(深沉~)
第七章 星儿生机
更新时间2012…7…6 16:37:07 字数:3448
“怎么死的?”
“前天清晨,就发现那些玉英弟子被挂在城外的枫树林里,听说是被放干了血而死,大片雪地都被染红。”
“那些小孩子呢?”
“一个不留,也挂在树上。”江弦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动容。或许,他心里对林奉的死耿耿于怀,却不愿把恨意加诸在无辜孩子身上。
被挂在树上,血液流干而死。死亡的过程,无疑是一种折磨,可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使玉英仙门的弟子束手就擒,被挂在树上下不来,止不了血呢?实力的悬殊得到多大程度,才能做到!段北知心思百转认真的思考着,而且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至于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慢慢折磨人,就连小娃都不放过。这种斩草除根的方式,太具有针对性,或许,凶手是冲着玉英去的。
段西楼见她凝眉沉思,望了望天,又快要下雪了。“莫要多想了,不管是针对谁来的,都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现在还是找一处地方避避过夜,要下雪了。”
几只寒鸦飞过,择尽寒枝不肯栖,凄厉地叫起来。突兀的声音,吓了段北知一跳。
“江弦,你能不能带我们去避避。”段北知恳切地望着他,眸子里的真诚,让他不忍拒绝。
他瘪瘪嘴。“跟我来。”
段北知和段西楼跟上,雪地上,留下几串深浅不一的脚印,灰暗的背影渐行渐远。
“江弦,你以后打算做什么?要不要同我们一起上玉英,玉英的弟子不都说你根骨极好么?”
“不去!”他答得斩钉截铁。咔嚓,一条枯枝被他踩断了。
“那你将来要做什么?”
“如果我能活下去,我一定会成为天下首富。”忽而,段北知觉得这孩子身上隐藏着不一样的光芒。她想,他一定会成功的,这是一种直觉。
或许是突然的沉默让人难受,难得江弦主动开口问起她的事情。“那你呢,修仙做什么?”
“这个问题,我想过,之前是为了长生。现在却有些不太一样的想法,不过我说不清。”
说着说着,三人停在一处破旧的小屋前。“这小屋是好心姐姐留给我们容身的,她去战场寻找她的阿牛哥去了。”
小屋简陋,屋前有两棵常见的常青松。段北知和段西楼跟着江弦,推门进去,看见里面蜷缩着好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不只是谁咳嗽几声,像是要咳出心肝似地,随着声音望去,原来角落里躺着一名小女孩,脏兮兮的脸掩不住病态,头发乱糟糟的,但依稀可以看到一根红色头绳。她朝着他们望过来,“林奉哥哥,江弦哥哥,你们回来啦?”
段北知朝着她挥挥手,她却没有看到这两张新面孔似地,丝毫没有差异。她?段北知压低了声音,还没问出口。江弦就小跑到她身边蹲下,给她捂得严严实实,生怕她冻着了。他们也跟了过去。
江弦很温柔地唤她,仿佛这样能隐瞒林奉已经不在的事实。“星儿。”
林星儿听出了异样,她目不能视,所以对江弦和林奉的脚步声甚至呼吸声都是极熟悉的,她发现林奉哥哥不在这里。“林奉哥哥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江弦手掌颤抖一下。“他不回来了。”
“为什么?”
“有大户人家要收他当书童,他享福去了。”一路上,他都在编这个谎言,怎么才能不伤害到星儿,他真的不知道。
“江弦哥哥,你没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是真的,我身后的大哥哥大姐姐也看见了。”
林星儿闭上眼,然后又睁开,眼泪刷刷地涌出来,嘴边却笑得极狼狈。不知道她到底在笑,还是在哭。“那就好了,是星儿拖累了他。”林奉从未嫌弃自己的妹妹是累赘,从未。
抽噎着哭了一宿,呕出一大口血,之后就在江弦惊惶下昏了过去。不,他已经失去最好的伙伴,不能再失去星儿,林奉把星儿托给他照顾,他真没用,真没用!他咬着唇,极力憋着眼泪,回头望着段北知和段西楼。第一次,这是段北知第一次看到他流泪,那么的无助。
“她的病不能拖,赶紧背到城里看大夫。”段西楼凝眉说道,裹着星儿,打横抱着她就往门外走。“江弦,带路。”
江弦极是听话,小跑冲在前头。其实,他和林奉不是没试过,可是因为没钱城里的大夫根本不愿意医治星儿。上回玉英弟子赠药,星儿病缓了缓,但治标不治本,现在突发更显得凶恶。这一次,他狂奔着领他们进城,也只是怀揣着一丝希望而已。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雪越下越大,深一脚浅一脚地终于找到医馆。但无论他们怎么敲,仍旧是大门紧闭,根本是不闻不问,找遍丹枫医馆,都没有结果。段北知心里憋着一股子怒气,哪怕有一位大夫愿意瞧瞧也好。东街尽头,医庐的门开了,中年大夫探出头来,几人如临大赦,巴巴地凑上去求他给星儿治治。那大夫也算好心,给她号了脉,却是摇着头。“这病是娘胎里传下来的,现在她气血攻心,我是治不了的,只能开些药剂缓缓。”
听他这么说,也算有点盼头。这时,却见大夫身后扭出一位胖女人,叉着腰,就对着大夫开骂:“我说你是开善堂,还是开医馆的啊。一看他们就是没钱的穷酸货,你是有多大的家底来挥霍。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他们要看病,叫他们拿钱来,不然就赶紧赶走,省得添晦气。”
段北知心里有气,却碍于大夫的面不好发作,捏紧了拳头。搜了搜浑身上下无奈,半个子儿也没有。段西楼倒是有一块玉,但那极其重要,不能拿出来抵。江弦咬咬牙,摸出一小块鱼形的玉玦,塞到大夫手里。“这玉,你收着,你先给星儿拿药。千万别搞丢了,以后我会赎回来的。”正是林奉塞给他的玉玦,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物是死的,人还得活着。
那婆娘眼前一亮,抢过玉玦,拿在手心看了看,满意了才扭着屁股,进屋去了。大夫不敢违逆老婆的意思,只尴尬地地对着几位笑笑,迅速地将他们请了进去,抓了药,煎着。小火炉慢慢地沸腾着,段北知扇了几扇子,然后跟段西楼聊着。“哥,我知道我想做什么了,我一定要修成绝世医术,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在我面前病重,却无能为力。”
段西楼将她的碎发别在耳后,说道:“既然决定了,那就全力以赴吧,若是没有决心,会一事无成的。”
大夫止不住地唉声叹气,这世道,造孽呀。江弦守在星儿身边,不肯离开半步。
“孩子,这小姑娘的身体伤痕累累,这药也只能管她一月不到,想要活命还是要寻高明。”
“我想要她活。”江弦说。
“谁不想活着,即使再苦,也想活着。你带着小姑娘去玉英山求芜梅上仙医治吧,仙人的医术起死人而肉白骨,她要是有幸得上仙相救,必有后福。”大夫是个心善的。
江弦道:“谢谢。”道谢之余,又说道,“大夫,那块玉,请务必好好收着,将来,将来我一定以重金赎回,它对我来说非常重要。”那是一个约定,永世不变的约定啊。
“既然那么重要,我即刻向内人讨来还你。”
江弦深深地看他一眼,却摇摇头。“不用了,大夫你只管将它保管好,来日我定当来取。”这大夫是个惧内的,让他去要,实在强人所难,况且应该是要不回来的。
“好生懂事的孩子。”大夫叹息。
段北知端了药,慢慢喂星儿喝下去,隔了一夜,她精神了许多。雪霁之后,几人就商量好,带着星儿一起前往玉英。段北知知晓江弦为何改了主意,也不多言。
一路走走停停,三十里路,走了将近半月,已经到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