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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商离(参商永离,伊怀永伤)-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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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参商离(参商永离,伊怀永伤)
作者:空山鹿
晋江2014…10…19完结+番外
文案:
拥有不死之身的她,最终却死在了最爱的人手中。

烟萝是心月狐神女与魔界二魔王太和汤的女儿,奈何神魔之后的禁忌身份却使她的一生都不平坦。自出生起,便遭到神魔二界的追杀;心爱的少主缙川大婚,新娘却并不是她;一心逃至人间寻母,却久久无果。
待二人好不容易冲破一系列的坎坷在一起后,烟萝却被告知,缙川是自己的杀父戮母之仇人的儿子。她放弃了娘亲留给自己的成神的机会,被缙川一剑刺入胸膛。
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她亲手将剑刺入缙川的胸膛,也刺入了杀父仇人的胸膛。她为缙川诞下女儿参商的那一刻,也是她魂飞魄散的那一刻。她以毕生灵同魔力封天脉,除魔性。
她魂飞魄散。



她是逍遥了快活了,可他,那个魔界的王,除了与他心爱的女儿参商公主一处外,旁的时刻,再也没有人见到他笑过。


再也没有。

内容标签:相爱相杀 恩怨情仇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烟萝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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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过去当不忆(1)

我逃出魔界之时,正是少主与妖界二公主成婚的大喜之日。
平素阴阴冷冷的魔界被彻头彻尾地染成了大红颜色,像是被哪位蹩脚画师用朱砂笔不走心地大肆涂抹了一番,犄角旮旯皆不曾照拂,红得略微僵硬。奈何再大手笔的浓墨重彩也遮掩不住那骨子里透出来的阴寒,有种圆凿方枘的滑稽感。
我在这只半人高的花瓶后头躲了已有半个时辰。
宴上声头鼎沸,热闹不堪。魔族众人素来豪爽,断没有那些浮白载笔的花道道,划拳行令间亦是豪情千秋,大笑,呼喝,杯盏相撞,各类声音源源不断地传入我的耳朵。
两枚长相一模一样的婢女添了酒回来,不偏不倚地就站定在花瓶前头,将我的视线遮了个严严实实。
一个一边以素手频频扇风,一边松了松身上已是十分单薄的薄纱,霎时春光乍泄,几个正喝至兴头的魔君皆不约而同投了目光来,她也不甚在意,对另一个笑道:“不曾想这才三春,天就来得这样热了。”
一旁的那个掏出一方帕子来递将过去,调笑道:“与天气有甚关系,还不是因了为三魔王添了回酒,芳心大乱,香汗淋漓了?”
这个接过帕子,脸上窜上一抹绯红,一派烟视媚行的软态,就着手中的帕子打她:“阿姊你瞎嚼什么舌根,三魔王岂是你我可轻慢的。”收回手来,以帕子拭着前额,不忘偷偷借着帕子作掩,瞧了一眼席上的哪个魔君。
奈何她的眼风太散乱,我纠结了半日,也未断定哪个才是她的情郎。
只一会儿功夫,便又来一个放下酒壶前来休憩的婢女。只是她身穿一袭金纱,美艳至极,眉宇间自多了一番气度,各处饰物亦比粉衣二人贵重上许多。我专注地瞧了一会儿,恍然忆起,似是曾在少主的正殿中偷偷瞧见过这女子几回,盖是少主的贴身侍女。此刻她正毫不在意地拿过妹妹手中的帕子向额间拭去,口中埋怨道:“这些个魔君是百来年没喝着过酒么,喝得这样急这样烈,叫人想歇歇都不行。”
妹妹玩笑道:“哟,金缕姐姐的怨气竟如此重,怕不是因了劳累,而是酸的吧?”
酸也能酸出怨气来,这是个什么酸法,我皱了皱眉,听不大明白。
金缕瞬间冷了脸色,将帕子往姊姊手中一塞,咬牙恨恨道:“是了,我就是酸。我服侍殿下万年有余,君上早默许了将我赐给殿下做妾,本以为再熬个三五十年便可出头,可二十多年前,竟莫名其妙地被遣去了瑕宜宫。最气人的是,事到如今,我都不晓得个中缘由!”
那对姐妹俩尴尬地对望一眼。
听得“殿下”二字,我心中一乱,一不小心碰到了借以掩护的花瓶。
慌忙稳住瓶身,一时肉跳心惊。粉衣妹妹警觉地回身:“谁?”作势便要往花瓶后头瞧去。
姊姊不慌不忙地回头淡淡一瞥,见妹妹已上前一步且正要迈出第二步,叹了口气,无奈地拦下她,道:“又冲动了不是?没瞧见花瓶后有条猫尾巴么?”
妹妹狐疑地细细一瞧,方知看错,这才卸下警惕,挽着姊姊的胳膊嬉笑道:“阿姊休要再责骂我啦,我不过就是没有看清么。”
“再这样毛手毛脚下去,就不能怪阿姊骂你了。”
“晓得啦晓得啦,啰嗦。”
我小心翼翼地收回尾巴,将身子变回人形。奈何心神不宁,毛手毛脚地复又碰到了花瓶,动静不小。赶忙死死抱住花瓶,心瞬间又悬到了嗓子眼。
好在前头粉衣妹妹的耳朵虽动了动,却没再回头,只顾与另外二人相谈甚欢。
我松了口气。
这厢金缕怨续道:“如此也就罢了,可殿下从不近女色,整个魔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服侍殿下那会儿,他从未与这个妖界的公主有过来往,平日里连宫里头侍奉的婢女的名字都喊不上一二个的殿下,居然能于区区二十几年间,不声不响地与那公主暗结珠胎?说来委实叫人纳闷,他们一个是魔界的殿下,一个是妖界的公主,几时相识的?几时订盟的?”言罢语气中竟多了丝哽咽,眼圈亦红了,却倔犟地偏头不肯垂泪。
妹妹顿了一顿,小声道:“我听说,那婚约,还是少主自个儿……”
姊姊狠掐了妹妹一下,示意她噤声,妹妹吃痛,略不服气地张了张口,见姊姊侧眸瞪她,只得不情不愿地低了头,拧着身上的薄纱。
姊姊不动声色地收了手,将金缕手中的帕子接过来收好,劝慰道:“殿下与妖君向来交好,许是殿下去妖君宫中做客时,妖君将其妹介绍给了殿下,二人由此心生愫意也未可知。金缕姐姐是都夷宫中的老人了,我们姐妹纵未尝服侍过缙川殿下,但也瞧得出殿下乃至君上皆待姐姐与常人不同,亦晓得姐姐对殿下情深意重。然,我们毕竟只是婢女,定然无法与那妖族的公主相提并论。”
金缕停顿良久,才低低道:“我自然晓得殿下他与妖君交好,只是我……”
只是我咽不下这口气……话本里头都是这样讲的。
姊姊暗自对妹妹使了个眼色,妹妹领悟地冲她眨眨眼睛,撇着嘴转移话题:“我看不然,那个什么公主定是使了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手段,这才迫使了殿下娶她。姐姐你服侍殿下那么久,殿下的为人,你可比我们清楚得多了。”想了想又大义凛然地补充道:“殿下那样杀身成仁的人!”
金缕显然安慰了不少,听了妹妹这话不由笑着啐道:“你又懂‘杀身成仁’的意思了!统共才读过几本书?”
妹妹见她笑了,便笑嘻嘻地讨好道:“没读过,没读过。谁不晓得,金缕姐姐是我们这儿读书最多的了。长得又美,身材又婀娜,叫男人们想不心动又难呐。”
金缕的眸色暗了暗,强颜欢笑道:“书读得多,长得美,身材婀娜,叫男人们心动,那又能怎样?”后面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他又不喜欢。”
姐妹俩噤了声。
金缕勉强一笑,拿起酒壶添酒去了。
姊姊望着她的背影,叹道:“金缕亦不易,不求名分富贵空等了殿下这么多年,到头来捞着了什么?无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实属不易,实属不易。我亦跟着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叹。
只听她们扯了一会儿的闲嗑,我便瞧出了这个妹妹是个直率且好打抱不平的。她听了这话,不满道:“我倒不信了,那个连痕公主有什么好?如金缕姐姐所说,她服侍殿下那么久,从未见殿下与这位公主来往。金缕姐姐二十多年前才被调去的瑕宜宫,故而殿下认识这位公主至多才二十几年而已。区区二十年,就把殿下迷惑成这样,亟不可待地将她娶来魔界?殿下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会干出这种糊涂事。我看呐,就是那个公主不检点,定是个放荡的妖女,使了妖精诈子才如此。”
而那与她正生反了性格的稳重姊姊则叹了口气,劝道:“你我皆是服侍主子的,断不可在背后搬弄是非。兴许那个连痕公主真的很好,殿下十分爱她也未可知。听人言说,这位连痕公主乃是妖界第一美人,连天上头的仙子见了她,都得自惭形秽。”
妹妹将头一甩,甚不服气,道:“美?再能美成什么样,无非空有一副皮囊罢了。殿下才不会是只顾及表象的人呢!”
姊姊无奈地瞧了她一眼,将酒壶塞进她的手中,道:“你也不小了,需将这直来直去的脾气改上一改。”遂自己端着酒壶往尊前前去。
妹妹“哼”地跺了一跺脚,不情不愿地跟上了姊姊。
她二人终于离去,我心上的大石头亦随之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过去当不忆(2)

来路上我已听了好多人言说,这位未来王妃是妖界第一美人,长得比仙子还要美上三分。故而,我对于此番嫁过来的连痕公主颇为好奇。
一来,我从未曾见识过什么了不得的美女,连去了前一个字的女性朋友都少见几个,无非是殿下殿里头的三两侍女,且个个摆出一副瞥我一眼就能掉脑袋的模样,甚无趣。彼时我还不晓得她们果真是瞥我一眼就能掉脑袋的。二来,我未曾见过仙子。若趁此时机睹一睹这位比仙子还美的公主,岂不是既见了美女,又算是见了仙子?我觉着这盘算盘,打得十分合算。
喧闹声赫然升了一倍,吆喝声与起哄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揉了揉耳朵,定是新娘子到来了罢。我定了定神,偷偷探出一点身子,向外头打量去。
第一眼,我便瞧见了那冠有妖界第一美人的连痕公主。
她着一袭红彤彤的喜服,左鬓别了一朵尚未浇灌人血的摩诃曼珠沙华,双眸含春,柳腰莲脸,看来这“妖界第一美人”乃是个实打实的封号,参不得半滴水。脚下的步子踱得婀娜,看得底下的一派魔君眼底大热,皆沸腾了起来,一口一个王妃地叫唤着。
说实在的,我并不是很中意魔界中人的粗鲁做派,因他们的呼喝声未免忒大了些,令我不光是耳朵轰鸣,连灵台都不清明了起来。心里焦急更胜,如此势态,叫我怎样逃得出去?
好一阵纠结后,我灵机一动,默念咒语,变幻成一只兔身讹兽蹦跶出来。随意抓了一位魔君便恭恭敬敬地作一个揖,道:“问魔君大人好。”
那魔君适才许是刚方便回来,还未坐定,被我叨扰一番,神色略微不爽,低头看我:“你是哪个?”端量我几许,又道:“我之前怎未见过你?”
我这才看清这位不幸被我选中的缁衣魔君的形容,乃是个分毫也不输给少主的。纵是坐着,也高出如今身为一只兔子大的讹兽的我不少出去。唔,这身量,估计亦得高出少主几分。魔君的眉宇间却带着些不耐,许是个高贵的主。我偷偷吐了吐舌头,看来这对象选得不是十分明智。
冲他眨巴眨巴眼睛,尽量做出一番天真可爱的模样,奈何他实在是高大过了头,我的脖子仰得都有些吃酸:“回大人的话,小的乃是缙川殿下豢着的宠物,名唤小萝卜头。听闻殿下大婚,妄求一见那新娘子何等姿容,以至夜不能寐。然殿下却不准我前来,小的只得偷偷溜了进来。”
“哦?”那魔君似乎被我勾起些兴趣,以右手支了下巴眯着眼睛瞧我,慢条斯理道:“他既豢着你,想必亦是十分疼你,又为何不许你前来?”
一双兔眼里霎时包了一圈泪,做出一副透骨酸心的形容,惨淡道:“大人,实不相瞒,从前殿下确实是十分疼爱小的的,时常亲自为小的沐浴,陪小的玩耍,真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犹记得去年冬天,小的突发奇想,馋那冬寒菜,殿下便命人上符禺山采下第一批嫩芽,亲自做羹与我吃,虽然他做得很难吃,但撇开这一点不谈,殿下于小的我,乃是十分隆宠的。”
摸了摸鼻子,虽然编造出“少主亲自为我沐浴”这种难以启齿的诳言,委实令我无地自厝,然若非这样说,便万万无法取得这魔君的信任。如此,且委屈一回少主吧。
无论如何,少主待我好,陪伴我,为我做冬寒菜这些个事儿,都是些比珍珠还真的真事。
讹兽的嗓音听着尖,此时做出一派低沉不免有些为难,我磨了磨嗓子,巴巴地道:“如今殿下娶了正室王妃,便冷落了小的。小的可谓黯然神伤,黯然神伤。”言罢,又抹一抹眼角。
缁衣魔君认真地听我诉了,神色讶了一讶,随即笑开,道:“嚯,缙川侄儿什么时候也玩起来这等花样。”再瞧向我:“我听你声音雌雄难辨,先前还迟疑了一番。你既自称‘小的’,而非‘奴家’什么的……盖是只公的吧?”
我深沉地点了点头:“大人有前途。”
他亦点了点头:“你小子亦有前途。”
“如此,”我满是希冀地抬头望他:“大人可知我们殿下与那公主喝合卺酒的具体时辰?”
魔族成婚没什么大名堂,只是在这合卺酒上有些讲究。需得是男方于百天前的子时和食指血种下一株魔花,这株花便要女方于成婚当日戴在头上。而喝合卺酒时,魔花便当作酒盅,男女双方于吉时共同将酒饮下。
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以一朵花当酒盅喝酒这个事儿委实不大容易,此等高难的动作,实非我等小辈弱流所能做到的啊。然,以魔族中人的做派,新郎新娘共饮合卺酒这一环节,必定是最为群情鼎沸的一环。
且也是最适合我逃跑的时刻。
那魔君回答地干脆:“不知。”低头为自己斟满。
我叹了一口气,委实后悔方才与他说道了这样多,到头来不仅徒劳,还浪费了这些许时候。耷拉了耳朵便欲走,却被他出声唤住了:“那兔崽子,留步。”
我顿下步子,却未曾转过身来,只惆怅地晃了晃耳朵,勉勉强强地示意自己听见了。
“我呢,不甚习惯这等的觥筹交错。适才于外面走动一圈,举目皆红,触目惊心,实在难受。”
唔,想来他之前不是去方便,而是嫌坐不住出去溜达了一圈。没曾想这看起来寡淡的漂亮魔君居然也是个说话找不到中心思想的话痨,我忽而有些怜悯,复又摆了摆耳朵,便继续费力向前蹦跶。
他不紧不慢地续道:“……边难受边听得几个小婢女言说,合卺酒得掐着三刻那一刻喝,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可。”
我“噌”地转过身来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换了个手支下巴,空出来的手修长有力,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神色霎时飞扬:“今日这蓝尾,酿得着实不错。”
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蹦到他脚边,仰头狗腿道:“大人英明神武,风流倜傥!……大人可知,那三刻,是几时的三刻,可是此时的三刻?”
他自顾自又倒一杯饮了,神情餍足,这才闲下嘴来回复我:“约莫是的。”
现下不就是三刻了么?
我连想都未想,嗖嗖与嗖嗖掉头窜进花瓶后头,刚藏齐整,才十分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连谢也忘了道一声,更忘了拜一个礼数周全的别。无怪乎背后若有若无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罢了,是我无礼在先,也幸亏没有让哪个好事的魔君瞧见,他们的目光,早就被此刻共饮合卺酒的二位绝色吸引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过去当不忆(3)

高大的石台上,华服美人正与少主同饮一盅合卺三味春。
我这才晓得原来并不是什么事都同我所预想的一样,且往往我按自己顶顶贫瘠的常识所认知的,鲜少是对的。
比如先前我打心眼儿里认定,二人共饮一朵花中的合卺酒是个高难度动作,少主与他的王妃定无法将这个动作圆满地完成。但是我错了,他们并没有同我想象中一样各执一半花盏,下巴相对,因为不知如何下口而不知所措。
台上的二人比肩而立,少主体贴地凝出一个花托,淡金色的气流流云似雾地萦纡于花盅下,上等的摩诃曼珠沙华得了魔力使然,霎时绽出一倍大,金光熠熠,秾艳万方。少主一手扶住大半花朵,一手揽过美人盈盈一握的柳腰,与她共饮这一盅只有魔王魔妃成婚时才够格饮下的十味春。
因少主终有一日会顶替如今空闲着的二魔王之位,缺少的不过是时间,或是一个契机。故而此番行的用的排场,走的皆是魔王的级别,而非少主。魔界之人素来洒脱,从不计较这些有无之事。
少主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我望着他俊美的侧颜,忽然漫上了莫名的情绪。这同我先前想象中的全然不同。可能是因为这二位新人共饮合卺酒的方式与我想象中的反差太大,从而感到失落了吧。
一定只是这样。
他们二人那般和谐,那般耀眼,且那般遥远。
“好!”
我眯了眯眼睛,瞧见是甫才宣称自己不爱热闹的那位魔君带头叫的一声好,他的这一声高呼引来无数回应,一时间,叫好声连绵不断,场面空前繁盛。
北海的何因仙君特地为庆贺少主与王妃大喜之日而送来的夜明珠实属上品,华光夺目,我在一片明泽与红艳的花哨映照中,瞥见少主四处找寻无果,继而失落的脸。
想来少主是喝醉了罢?
与先前同我扯话的那位缁衣魔君一双狭长鹰眸相遇的一瞬,我不禁心肝一颤,情不自禁顿下了脚步。
他的脸上尽是玩味的表情,看起来却又似乎没什么表情。
我不晓得他究竟是哪一号人物,但一向不甚靠谱的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
他深深地瞧了我一眼后,似乎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也许又没有,匆忙中我看得不大真切,但我宁愿他并没有这样笑过。这样深刻的一眼转而如同瞧了颗萝卜白菜,不留痕迹地撇过了头去。
我狠狠咽了口吐沫,不敢纠结,费力地向前蹦跶,口中不忘念一个化为人形的诀。盖是素日里鲜少同少主玩耍这等变来变去的游戏,这个诀子被我念得也忒不地道了。
好在这个诀子再破碎,终是起了效。我的双脚刚刚触上地面,哪有功夫顾及适才蹦跶了许久的双腿尚未适应如此转变,跌跌撞撞地向微露天光之处狂奔而去。
那是魔界的出口。
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道人形阴影从背后荫来,险些使我魂飞魄散,狠狠地摔了个狗啃泥。双手双脚并用,艰难地爬了起来,连头都不敢回,脚下酸软,刚迈出一步又险些摔倒。我只得捂着几欲跳出的心脏,强撑着身子向前飞奔。
好在身后那人再无其他动作,只是以阴影遮住了暴露我身形的几许微光。我在一片沉下来的黑暗中不再管顾,拼了命地奔跑着。
原来他是来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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