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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对父母来说,这比什么都重要!
有一个人冲进来,神色慌张。是韩老爷子的樊副将。
“怎么了?”韩老爷子猛地站起来。
“王爷……借一步说话。”樊副将欲言又止。
韩王爷出去,韩子旭跟着出去了。其他人包括我在内神情不安地向门口张望,团圆的喜庆被焦虑取代。
不一会,大哥回来,安慰众人:“没什么事,父亲军营的一个少将醉酒失手打死了人。”
众人松一口气。
大哥眉头却不见一丝松动。
真的是这件事么?
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可是绝对对父亲造不成什么影响,皇上顶多怪父亲治军不严,训斥几句。
樊副将我听大哥赞过,说他英勇非凡,浑身是胆,治军严谨,为人谨慎,且沉得住气,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一个少将打死人就让他慌成这样,那么打死的是什么人?或者根本没有什么打死人,是另外一件会让韩家人心慌的事,所以谎称?
黄昏时分,兰姨带着我们兄弟姐妹进宫。大哥始终眉头紧锁,若有所思。我那大大咧咧的大哥,什么情绪都搁在脸上。
到底出了什么事?
兰姨也发现大哥情绪不对,聪明如她,或者知道事情根本不是大哥口中那么简单吧。她只是微微叹口气,问了也没有用,无论出了什么事,她都出不上力。
今年的中秋,月色颇好,夜空墨黑纯净,如洗般干净,明亮柔和的月光倾泻而下,给大地镀上一层银边。
人头攒动。宫女引我们就坐,坐定后我发现,右边是王族,左边是大臣,按官职从上往下一字排开。而王族这边第一位竟是我们韩家!我陡然心惊,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荣耀,皇上不担忧么?上官家的王爷们甘心么?
左边第一位是徐右丞相家的。徐忆尹此时正拿着酒杯,悠然自饮。旁边的少女明眸皓齿,清高淡雅,如一尘不染的白荷花;见之忘俗,又似出谷剑兰。韩子嫣的美中带一种妖娆,似富丽堂皇的红牡丹,相比之下,显得俗气多了。她就是徐忆相吧,指给上官雅亦得那个女子。见我们这边坐定,她抬眼望来,正好对上我的眼,她冲我点头一笑,百花失色。她估计也听到韩子嫣那些“没皮没脸的话”,想看看这个沦为世人笑柄的韩家小姐是哪副尊容吧。
看到了吧,还满意不?
我感到有道目光射向我,抬头。只见二皇子上官博亦正怔怔地看着我,阴冷的目光在月光下柔和了很多,竟有一丝思念和爱慕。见我也看他,那目光马上转为阴冷。
我一惊,是月色给我的错觉吧?
宴会还没有开始。
徐忆尹拎着酒壶酒杯,步履轻盈地向我们走来,跟哥哥们寒暄后,一**坐在我旁边,拿起我们桌上的点心,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吃起来,不一会一盘新巧的点心就快见底了。
我不悦:“你们右相府最近闹饥荒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大哥轻斥:“小妹不得无礼!”然后向徐忆尹赔罪,“徐兄勿怪,愚妹粗鲁。”
徐忆尹嘴巴空闲的档道:“子旭兄多虑了,令妹天真可爱,毫不娇柔做作,这才是难能可贵的”
我乐。
他吃好了,小声对我说:“附耳过来,我有秘密告诉你。”
我不解:“什么秘密?”
他笑:“都说了是秘密!附耳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我好奇心驱使,当真附耳过去。
他突然轻吻一下我的耳垂,说:“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我大惊,心跳加速。炙热感在面部一点点扩散,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得意地大笑。
耍我玩呢?
我突然想到,以前韩子嫣满城风雨地倒追长皇子,应该算不得什么正经女孩。在徐忆尹的心中,应该也是这么觉得的吧?所以他才真么举止轻浮。愧在那一刹那,我还有一丝心动。
我气!伸脚在桌底用力地踩他一脚。
他收起笑,看着我,欲言又止,神情严肃。
生气啦?我猜想。
他拿起酒杯酒壶,回去了。吃饱了就走,这只硕鼠!
一声高唱:“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起身,行礼。礼毕,坐下。
长皇子行祝酒辞,宴会开始。
长皇子拿着酒杯走下高台,走到最下座,开始逐家寒暄,劝酒。慢慢到了上座,他先到徐家那边。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徐大美人娇笑阵阵。我抬眼望去,正好看到徐忆尹,他手举酒杯搁在唇边,不饮也不放下,眼神涣散,若有所思。
我惊讶,不会刚才被我踩傻了吧?突然他目光集聚向我射来,正好对上我探究的目光,他大笑,那杯酒一饮而下,心情愉悦地朝我挤眉弄眼。
嘿!我怎么感觉我又被算计去了!
正好长皇子转到他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俩人得意地哈哈大笑。
长皇子转到我们这桌,先从哥哥们那里开始敬酒。
咦?刚才不是还女士优先么?
虚伪一阵,转到我和子然这边。
子然乖巧:“雅亦哥!”
我刚入口的酒全喷了出来,牙医哥?这也太震撼了!
上官雅亦丹凤眼轻挑:“你在独乐什么?”
我憋着笑:“干吗要告诉你?你没有听说么,众乐乐不如独乐乐!”
他轻揉我的头:“小丫头,平时多读点书。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不敢揉他的头,就摸了摸他放在桌上的爪子:“小伙子,学习要会举一反三,灵活运用,融汇贯通,师傅没有教过?”
跟我斗?你还嫩得很!
他一时失神,继而笑道:“便宜也让你占了。告诉我,你在乐什么?”
我恼:“明明是平手,怎么占便宜了我?”
他把那只我摸过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说:“手都让你摸了,还没占便宜?”
我的心碎了一地,您当您是黄花大闺女啊!
“说吧。”他仍不死心。
我颇有骨气地保持沉默。
他笑:“不说?”
我哼了哼。
他一挑眉:“宴会结束后你留下。”
“干吗?”我警惕。
“讨论刚才为何在本王敬酒时发出轻蔑的笑声,如此不敬!”他贼笑。
我崩溃:“官大一级压死人哪,我招了!”就把刚才的想法说了一遍,临了加了句:“你天天带云裳儿混,以后要牙医兽医兼顾喽!”
上官雅亦笑:“你不愿我带云裳儿混?那你来,我带你混”
我不屑:“我自己会混。”
上官雅亦失笑。
宴会接近尾声,吃好喝好了,重头戏就要开始了。
上官雅亦宣布:“中秋比试,本是为了娱乐,题目比较简单:先作诗或词一首,要诵月的;在赋曲一首,内容不限,但最后一个字要是月字。”
众人释然,的确不难嘛!
“但是,”上官雅亦话锋一转,“这次比试只能由各家的女眷参加!”
一语即出,众人哗然。
我看看兰姨,再看看自己,这次要丢尽忠义王府的脸了。
大哥二哥看向兰姨,兰姨怒:“看也没用,我最恨吟诗作画,要是骑马射箭我肯定当仁不让!”
大哥二哥又看向我,神色痛苦。
兰姨不肯丢脸,只有我丢喽!
大哥一脸无奈:“我们弃权吧”
我嗯嗯地点头同意。
兰姨又怒:“说什么呢!临场退缩,我们忠义王府丢不起这个人!我们忠义王府多少英雄男子战死沙场,有谁不战而逃?别让你们祖辈父辈蒙羞!”
我哭:“兰姨,比个诗赛个曲而已,不用上升到这种高度吧?”
兰姨喝:“别胡闹,到时你就是背三字经,也得给我站出来!”
二哥好心提醒:“兰姨,妹妹连三字经都不会啊。”
说啥呢?三字经我还是会的!
只见一个美少女站出来:“陛下,娘娘,平阳献丑了。”这个平阳郡主倒是一美人,只是此刻我的脑子又快要休克了,根本无暇欣赏。
我听她念了几句,然后又唱了几句,用辞颇为生涩。声音倒是清丽婉转。毕,皇上赞:“好!”众人拍掌。
我偷问二哥:“好么?”
二哥:“甚好!”
我再问:“她说了些什么?”
二哥惊:“你听不见?”
我不乐:“不是听不见,是听不懂。”
二哥哑然,无语问苍天!
我突然想起苏轼大哥的“水调歌头”好像和明月有关来着。我平日里对古诗词不敢兴趣,唯独对苏轼情有独钟,上高中那会子把他的诗词歌赋烂熟于心。只是上大学以后忙着谈恋爱,上网等等,再也没有看过,都快十年了,我还记得多少?
我努力回想,我使劲回想,我憋足了劲回想。书到用时方恨少,古人诚不欺我!
恍惚之际,听到二哥轻赞:“好。”
我迷糊:“什么好?”
二哥场中努努嘴。我抬头,云裳郡主正欲退下,见我抬头,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我大惊:“二哥,你,你是说她的诗曲好么?”
二哥点头。
“比刚才的平阳郡主呢?”我问。
“还要好。”二哥答。
看不出来,她还挺深藏不露的。
我仔细地把苏轼的词在脑中回想一遍,发现“水调歌头”和“念奴娇”与今晚的题目甚合,心里狂喜!只是,苏轼在这个朝代之前还是之后?
我请问我那堪称汉语大辞典的二哥:“你知道苏轼么?”
“酥柿?柿子可以制成酥么?”二哥惊问。
我差点呛死。
还是不放心,问:“那苏东坡呢?”
“酥冻破?酥能冻破么?”韩二少爷更惊。
我岔气。
苏轼应该在这个朝代之后。我把那两首词在心里默念几遍,然后把“念奴娇”胡乱搭上曲子,在心里试唱几遍,虽差强人意,但也不至于丢了韩家列祖列宗的脸。
正在苦思抿想之际,二哥推我。
我疑惑。
“她下了就该你了。”他指了指场中那个女子。
“我最后一个上!”我咬牙。能拖一时就一时。
“已经最后一个了。”二哥苦笑。
“啥?她也上过啦?”我指着徐忆相问,我还想看看她文采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邪乎呢。
看到我指向她,她优雅地冲我点头微笑。二哥一把打下我的手,冲她抱歉地笑笑。
“她作得如何?”我低声问。
“今晚魁首当之无愧。”二哥一脸惊艳。
一个威严而不失慈祥的声音响起:“下面是不是该忠义王家了?”
我抬眼,皇上正看着我们这边,那女子早已下场。我只得站出去。可能是京都京都的人都听说过韩家的草包小姐是个连三字经都不会的主,大家都神色兴奋地不约而同看向我。那么多注目礼,我脑子轰地一声空了,乌鸦成群结队从额前飞过。
“韩小姐考虑得怎样了?”皇帝轻问。我一回神,见他神情戏谑,跟看大马猴似的,我气愤,元神归体了。
我朱唇轻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苍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出不胜寒。起舞弄轻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继而又唱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呼,累死我了!
全场一片死寂。
我抬头,高台上的皇上、皇后、长皇子、二皇子,还有若干不知名的皇子,下巴全掉了下来,满眼的惊艳和难以置信。
我得意。
皇帝最先回过神来,大赞:“好词!词用明月自喻孤高,忖托别情。构思奇特,畦径独辟。曲子则是大方豪迈,将奔腾浩瀚的大江波涛、波澜壮阔的历史风云和千古而来的风流人物酣畅淋漓地倾泻而出,歌声又如出谷黄鹂。朕只听说韩家二公子是才高八斗,没想到韩家四小姐也是文采斐然啊。”随即又哈哈大笑,如获至宝。
能不好?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作品,千年的历史考验,精华中的精华,他韩子儒也只能望其项背啊。
“朕宣布,今年中秋诗魁为韩氏子嫣。”
皇帝朝身后的公公道:“拿出朕的彩头来”
我忙跪下叩首谢恩,只见那公公拿着一块黄橙橙的金牌放在我高举的手上。我反复打量,仔细翻玩,不免失落,就是一块金子。这皇家也真够小气的。
“可知这金牌的用处?”皇帝的声音又在头上响起。
我忙又跪下,诚惶诚恐:“民女不知,”
“这金牌可以从朕这里换一个愿望。下次有为难之事,拿金牌来找朕,无论何事,朕都如你所愿。”
“谢主隆恩!”我得意,早说嘛,害我腹诽了那么久。
退下来时,遇到徐忆尹的眼神,他赞:“好诗!”
我心虚:“缪赞!”
韩家的马车停在宫门口,等兰姨上去后,我正准备爬上去,身后一个含笑的声音响起:“忠义王妃。”
兰姨卷帘而出,只见上官雅亦一脸笑如温玉。我们行礼。
上官雅亦道:“今夜月色甚好,本王在府里再另外设宴,邀请各家年轻一辈赏月作诗,才不辜负如此良辰美景。希望韩家兄妹赏脸。”
大哥仍是像来时一样,眉头紧皱,心事重重,陪笑道:“末将一介武夫,实在等不得大雅之堂,就不扫王爷的兴了。”
二哥也是一脸沉重:“望殿下见谅,席间不知吃了什么,胃里甚是难受,不便出席。”
我说这书呆子怎么扮起深沉,原来是吃多了,哈哈……
“那子嫣呢?”上官雅亦转向我。
子嫣?谁准你叫本姑娘的芳名了?
我肯定是不能去,待会他们要我作诗,我不就露馅了么?难登大雅之堂的借口被大哥用,身体不适得借口被二哥用。我眼珠子转来转去,苦无借口时,只听见上官雅亦乐:“谢王妃割爱,本王一定会将子嫣小姐安然送回的。”
咦?我没说要去啊!
回过神时,已经被上官雅亦拖上了他的马车。
我大叫:“我不去,我不去,我不会作诗!”
上官雅亦找茬:“中秋诗魁说不会作诗,那我们是不是连诗这个字都不配提?”
我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雅亦哥哥,我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么?你心里肯定知道,那些诗词是有水分的,其实那是我二哥作得……”对不起苏大学士,盗你的诗还辱你的名。
“哦?”上官雅亦一脸坏笑。
我继续撒娇:“雅亦哥哥你放过我这次吧,下次有事,小妹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我拍了拍胸脯以示我的决心和诚心。
他笑:“万死不辞倒不用,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过你。”
“什么条件?”我警惕。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我在告诉你”
“那不行,这种空白支票我是不会开的,谁知道你到时开的面额会不会让我倾家荡产、万劫不复。”我可不是好骗的。张无忌不就是这样被赵敏套牢的么?
“何谓空白支票?”某人一头雾水。
“你说个具体条件,我现在立马就答应你。”我说完立刻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上官雅亦一脸坏笑。
“真的?”他恬着脸凑过来。
“当然!”我底气不足。
“嫁给我作侧妃!”他还在笑,看不出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我却心惊肉跳。一个惊为天人的帅气多金,有权有势,有婚约在身的男子含情脉脉对我说:给我当小老婆吧。
怎么这么搞笑!
我故作一脸悲切:“雅亦哥哥,你是知道的,我做梦都想嫁给你,为妻为妾都无所谓。只是父亲已经为我定下二皇子了。自古儿女婚事都是全凭父母做主,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今生注定无缘,来生请赶早。”
我努力地憋着笑。
“你是说,只要二皇子肯退婚你就愿意,是么?”
“恩!!”我点头,二皇子又不傻。他会同意退婚?娶了韩子嫣就等于娶了大盛朝过半的兵权呢。
“放心,本王会让你的梦变成现实的。”他搂过我的腰,低首轻咬我的耳垂,“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今晚就做本王的女人吧!”
我急忙推开他:“这可不行!等你搞定二皇子再说。”
马车突然一个颠簸,我一下子倒在他怀里。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个温热而柔润的唇贴在我的唇上,我大脑那个瞬间短路了。他轻轻地吻着,我想开口说不要,声音没有发出来,倒是让他的舍称空钻了进来,搅拌着,诱惑着,我感觉有股燥热在胸口,慢慢向全身扩散,喉间禁不住发出一声轻吟。他似乎受到了鼓励,受伸进我的衣服里,握在腰间,紧贴着肌肤。他手心干燥而灼热,一寸寸燃烧着我,体内的那股燥热被点燃得更甚,全身乱窜,找不到突破口。慢慢的,炙热的手握上那双丰盈,我身不由己地嘤咛一声,他的吻突然激烈起来,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揉入他的身体。
马车又是一阵颠簸,意识一下子回到大脑,我使尽全力一下子推开他,他猝不及防,跌坐在一旁。
我疯了么?
他没有再过来,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脸上少了一贯的笑容,脸色发青,上书:求欲不得。
马车突然停下来,小厮在外喊:“王爷,到了。”
哎?到哪里啦?
“下车!”上官雅亦一反常态,语气冰冷,似乎我再慢一步,他就要过来踢我下去。我察言观色,忙跳下去。一看,乐了,忠义王府!感情他只是带我兜个圈子就把我送回来了啊。
咦?不是说去赏月的么?()
第005节功成身退
一进门,我发现家里似乎不太对劲,大堂灯火通明,书房门口站了好多士兵,是士兵而不是家丁。进入大堂,发现祖母坐在上座,神色严肃,兰姨陪坐在旁边,二娘三娘坐在下座,双眼都是通红,丫鬟们站了一屋子。
不至于吧,我就是晚回了会,不用三堂会审吧?!再说兰姨同意的啊。
可此时的情况,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赔罪是正理。坦白从宽嘛!
我噗通一声跪在祖母的面前,嚎哭:“祖母,嫣儿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晚上出去玩,天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