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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惊:“怎么会?”
他严肃:“她是前朝余孽。”
我愕然:“那郭情呢?”
他看着我:“你别担心三哥,郭情没事。他们家都跟红袖教有关,但是郭情真的是冤枉的,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件事。你哥哥跟她在一起是安全的,只要他们跟逃过官府的追兵。”
我问:“那,那个文弱的郭侍郎也跟这件事有关?”
徐忆尹叹气:“不仅仅是郭侍郎,还有他们家的二少爷,大小姐,四小姐,还有一些下人。”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韩子儒口口声声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郭情儿,而且对这一切守口如瓶,原来是这样。只是他的努力似乎只是无用功,因为郭情根本不会知道这一切。()
第130节
还想问点什么,就听到韩王爷的卧房里传来一声悲入天际的啼哭,是兰姨的声音。我的心猛然揪起,推开徐忆尹往里跑。
兰姨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子然跪在一旁,揽着她的肩,也是满面泪痕。一屋子下人一个个掩面而泣。一个太医在切脉,其他的太医都站在一旁,无不动容的。地上一滩浓血,暗红暗红的。而韩王爷的嘴角血迹斑斑。
我捂住嘴尖叫,泪水止不住地滑落,这个家,又有一个要走了么?
这个家,已经四分五裂了,这只破旧的小船,真的要沉没了么?
那个太医收好药箱,跟其他的太医对视一眼,摇摇头。我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心如沉入寒潭,刺骨疼痛。
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得神志不清的兰姨和跪在一旁一脸茫然的弟弟,再看看愣在一旁的我,叹了口气。他走向我:“韩小姐,我们出去说吧。”现在的韩家,只有我算是正常的。
太医们都出去了,我也想跟着出去,可是脚发软。徐忆尹扶着我跟着出去了。
那个替韩王爷就诊的太医神情闪烁,吞吞吐吐的。
徐忆尹向他:“刘太医您有话但说无妨。”
那太医叹了口气:“韩小姐,我看韩王爷时日无多,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你们还是早点准备后事吧,免得韩王爷走得匆忙。”
我窜起来一把攥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你这个庸医。”我狠狠地啐了他一口,弄得他一脸的吐沫星子。
徐忆尹过来扮下我的手:“你冷静点。”
我大怒:“你放什么屁!如果他说你父亲快死了,你能冷静么?”
我又向那些太医咆哮:“都给我滚,你们这群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庸医。”
那群太医都摆出谅解的表情,摇摇头出去了。我跌坐在地上,一边捶地一边摇头,这是梦境么?我想哭,可是哭不出来。以前在西记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是梦,对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些事情全部都被我遇上了呢。
徐忆尹扶起我:“韩子嫣,没事的,我一直在这里呢,我一直在这里。”
我的泪流不出来,可是心里堵得发慌,轻喃:“我要回家去,我要回家去。”我想回到21世纪那个有压力有孤独的世界去。那里没有这样掏心挖肺,穿肠刺骨的痛,我想回去了,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想回去的。我宁愿回去每天对着老板的臭脸,对着冰冷的电脑,对着孤独的单身宿舍。
我想回去。
徐忆尹听到了我的轻喃,扶着我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继而安慰我:“没事的,你乖,我们回家去。”
我不知道徐忆尹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上官博亦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直坐在韩王爷的床前。兰姨和子然也没有再哭泣,都和我一起守在韩王爷的卧房里。
三娘听说了三哥的事情,当场晕了过去,我让平儿亲自去照料。家里的佣人很多,可是都没有平儿那样的尽心尽职。
我不知道上官博亦什么时候进来的,直到他说:“王妃,你们先去吃点东西吧,休息一会,我在这里守着。”
兰姨摇摇头,子然也没有说话。上官博亦继续好脾气的安慰:“我听下人说你们都两天没有吃喝了,这样下去,王爷还没有醒来你们就先倒下去了。王爷醒来了,谁来照顾呢。”
兰姨有点回过神来,看了看上官博亦,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
上官博亦见状,扶起兰姨,子然忙扶住另外一边。上官博亦向兰姨的那个丫鬟:“扶王妃下去休息一会。”
兰姨精神好了一点,神情缓和了过来,向上官博亦道谢:“多谢二殿下费心了。”回头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上官博亦kao近我:“你也去吃点东西吧,休息一会。”
我摇头。真的没有胃口。
他循循善诱:“你也不是铁打的,就算不休息,也该吃点什么吧。我在这里看着,你还不放心么?”
我没有说话。他只得无语叹息。
“嫣儿…”静悄悄的房间里,传来了气若游丝的呼唤。我转脸,看见韩王爷无力地睁开双眼,眼中带泪。
我抓住他的手,泪水滴滴打在他的手上:“父亲…”
他有气无力柔声道:“嫣儿不哭…”还未说完他自己就哽咽不成声了。
上官博亦也凑过来:“王爷,您现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太医?”
韩王爷摆摆手:“二殿下不用忙了,我没事的。”他伸出一只手,想抓住上官博亦的手。上官博亦会意,忙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他声音虚弱:“以后,你就替我好好照顾嫣儿…”
上官博亦忙点点头。
我哭:“父亲,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我,嫣儿只要父亲照顾…”
韩王爷虚弱:“傻孩子…”声音哽咽,继而说道:“你那三个孽障哥哥啊…”还没有说完就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我忙用手巾包住,又是一口浓血。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大声哭出来。
韩王爷安慰我:“没事…父亲没事…”还没有说完,他自己就哭了起来,“以后…我到了地下…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那三个孽障啊…”
他猛然噎住,双手无力,眼神散开。
我凝住呼吸,空虚:“父亲…”
他握住我的手松了,在我来不及握住见滑落了下去,望着远方,眼神中的神采全部退了下去,一片死灰。
我失声痛苦:“父亲…”
兰姨和子然赶来了,在我倒下去之前,我模模糊糊地看到兰姨倒了下去。
我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去,兰姨已经神志不清了,三娘卧床不起,子然那么小,又那么懦弱。我不能让韩王爷停尸家里。他戎马一生,最后没有享受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荣耀,却活活被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儿子气死了。
生活有点讽刺。
他一生忠义,最后却落得不忠不义。我那三个哥哥,有一天岁月褪去,爱情褪去了原本的色彩,他们会不会后悔当初的无怨无悔呢?()
第131节大结局
我并不知道葬礼应该准备一些什么。一直都是上官博亦和徐忆尹在帮我。几日下来,我像一根牵线木偶,上官博亦、徐忆尹和平儿都牵着我的线。
他们叫我吃饭就吃饭,他们叫我睡觉就睡觉;有人来送礼,他们叫我行礼我就行礼,知道有一天上官博亦在我耳边说:“嫣儿,明天就是韩王爷出殡的日子,你和子然一起守夜。”
我点头。
他又道:“我会和你一起。”
我看着他,混乱的思绪有点清楚了起来:“你回去吧,我和子然就可以了。你也好几天没有休息了。你先回去,明天再来吧。”
他按住我的肩:“我留下来陪你,我不放心。”转身向后面,“徐兄你要不今晚就会去休息吧,明天再来。这些天一直带累你不眠不休。”
我才注意到徐忆尹也在灵堂上,向他:“徐忆尹你回去吧。你们都这样为我操劳,叫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徐忆尹上前,笑道:“你跟我还虚套,我们不是好朋友么?你们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朋友不替你操劳,谁替你?我留下来吧,多个人多个照应。反正已经这么多天了。不在乎多一晚。”
上官博亦没有再说什么。我撇过头去,轻轻拭去眼角的湿润。
是夜,风雨大作。风在窗外嘶鸣低呜,哽咽悲切,幽幽不已,用力拍打着窗棂,更添了一份悲切。屋内烛火摇曳,簌簌不止,红泪长流,伤及肺腑。
你们都是来为这个悲壮的生命送行的么?他走了,从此离开了他恋恋不舍的人世,他的三个儿子生死未卜,一个儿子尚未成年,留下一屋子孤儿寡母的,你们知道他走得不安详,特意来安抚的么?
无论活着的人多么不舍,他还是头也不回去走了。明天就要出殡了,我的那些哥哥们,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会是他们一辈子的遗憾么?无论我们活着的人多么遗憾,他还是走了,明天就要永久地走了。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是那么的英明神武,那么硬朗挺拔,那么神精气睿,那么迥然有神,谁会想到。仅仅两年,他强壮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如残荷败絮,轻易远去了。都说世事难料,可不正是么?
一个苍白的身影闯了进来,全身湿透,酿幢地跌在父亲的灵前。是我那文弱的三娘。
徐忆尹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扶住她:“三夫人,这寒风冷雨的,您怎么来了?”
三娘伏地而泣:“我来为老爷送行,我来陪陪老爷。”
我起身:“三娘,您回去吧,您本就身体不好,回头再冻着,加重的病情,您叫父亲怎么走得安心?”
三娘痛哭:“我知道,是子孟气死了老爷,是我那个不孝的儿子气死了老爷。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韩家的列祖列宗。”
我心里难过,却要安慰她:“三娘,您别这么说。父亲都去了,活着的人就要好好地活着。自责只会让死去的人更加不安心的。”
三娘彷佛没有听到我说什么,推开徐忆尹的手,走向韩王爷的棺木,轻轻kao在棺木上:“老爷,是我对不起老爷,是子孟不孝,都是我们娘俩的错。老爷,您等等我…”
上官博亦惊跳起来,忙去把她棺木上拉开。只见她小腹处豁然深深cha入一把匕首,血把白色的衣服染得很妖艳。
我愣住了,噗通跪在她的面前:“三娘,您为什么…”
她握住我的手,艰难道:“嫣儿…你日后…要是见到了子孟…告诉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叫他将来不要到地下来见我…”
我扑到她在热气渐退的身上,啼哭不止。
我们叫佣人进来安顿好三娘。抬头时,只见子然嘴角溢满了微笑。那刺眼的笑,像一个恐怖的符号。
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离开,让我眼睁睁看着这么多的生命从我生命的舞台上一一退场,而且都是我最亲的人。我这不堪重负的心啊,如今承担了这么多的生离死别,叫我怎样继续下去?如果时间再倒回一年,我宁愿选择不回来,留在另一个异乡。至少那时东盛的韩王府,对我来说,是一个温馨的天堂。
是我毁了自己的退路。
韩王爷的灵柩刚刚抬出去,三娘的棺木就停在灵堂上。我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痛得麻木了,只知道呆呆的,跟兰姨和子然一样。葬礼上的一切都是上官博亦和徐忆尹帮我操办。
秋风凄淡秋叶黄,哪堪秋雨助凄凉。
父亲和三娘的葬礼结束都快一个月了,我渐渐能回过神来了。不再是愣愣的,平日里也知道拿本书来打发光阴。只是一天懒似一天,懒得出门,懒得说话,懒得行动。
只是兰姨始终缓不过劲来。
吃晚饭的时候,我看着呆呆坐在上座,任由下人布菜,由下人引导着吃饭的兰姨,心里一阵酸苦。记得刚来时她是那么的美丽强势,如今…
子然没有出来吃饭,我喊平儿:“你去书房叫小少爷出来吃饭。告诉他,再不来今天就不要吃了。”
平儿应承着去了。我把兰姨平时喜欢吃的菜往她碟子里夹了几筷子。她只说愣愣地吃着。
平儿回来,焦急:“小姐,小少爷不在书房。”
我惊讶,问兰姨:“兰姨,子然呢?”
兰姨继续吃菜,没有搭理我。我用手推她。她诧异地抬眼看我,我又问:“兰姨,子然呢?”
她呆了一呆,惊讶问我:“子然?谁是子然?”
我后背一凉,手里的筷子掉地桌上。我站起来,走过去揽住她的肩,紧张地轻声问:“兰姨。你怎么啦?”
她用很呆滞的眼神看着我,痴笑:“姐姐,你在说什么?”
我四肢百骸都凉透了。放开她,我茫然失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叫我姐姐?
她见我哭,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拉着我的手:“姐姐,你怎么啦?为什么哭?是不是兰儿做错了什么?”
我的泪簌簌落下,蹲在地上,抱着头,怎么会这样呢?兰姨也蹲在我的旁边哭:“姐姐。你不要吓兰儿了,你为什么哭?”然后起身问平儿,“佩鸾,姐姐怎么啦?”
平儿比较聪明,哽咽着道:“小小姐,大小姐马上要嫁到韩家去了,她舍不得你呢。”佩鸾是平儿的养母,是我母亲的陪嫁丫鬟,在言谈举止上,平儿多少有点跟佩鸾相似。
兰姨领悟,蹲下去拉着我的手:“姐姐你不要哭,等兰儿长大了,也嫁到韩家去,兰儿永远都不和姐姐分开。”
我抱着她大哭。
平儿扶伺兰姨睡下了。我一个人站在院中的寒风中,泪已流干,只是心里干疼。原来难受的时候流泪可以缓解疼痛。
一切的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死去的人,已经化作尘土了,而活着的人,已经形同枯槁。
平儿出来,满眼含泪:“小姐,夫人好像回到八岁的时候了。怎么办?”
我淡然:“你去请太医来瞧瞧吧。”
平儿点头,又道:“小姐,小少爷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回来了,跟去的书童也没有回来。”
我继续淡然:“派个小厮去他们书院看看,也许是有事耽搁了。”
平儿允诺,正要出去。跟韩子然的那个小书童慌忙跑进来,跪在我脚边哭:“小姐,小少爷他…”泣不成声。
我闭上眼睛,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平儿也是心惊肉跳,喝那个书童:“小少爷怎么了你好好说,不准哭!”
那小书童惊吓过度,还是不停地哭,一边哭一边讲叙,从他断断续续的言语中,我们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韩子然今天早上没有去上学。早上离开家就直接奔城外的方华寺去了,令小书童在寺外侯着,他在里面呆了一整天,小书童在外面饿了一整天,傍晚时分,他出来了,由早上华冠美服的佳公子变成了僧袍僧帽的小沙弥,让小书童回来通知我,他出家了。
我仰面长笑,太好笑了,老天爷跟我开的玩笑真是太好笑了,我笑得荡气回肠,响彻云霄,直到一个紧紧的怀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才停止笑声。定睛一看,是上官博亦。
我推开他:“你怎么来了?”
他满眼含痛:“我来看看你。你怎么啦?”
我笑:“没有什么的,就是觉得生活太搞笑了。上官博亦,我觉得老天开的玩笑太大了,太搞笑了,你觉不觉得?”
他凄苦:“嫣儿,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冷笑:“好起来?怎么好起来?我祖母、我父亲,二娘三娘能活过来么?兰姨能醒过来么?哥哥弟弟们能回来么?”
他紧紧搂着我:“嫣儿,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在他的怀抱里找到了依kao:“博亦,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让我遇上了,生离、死别一样都没有落下。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老天这样涮着我玩?”
他搂我更紧:“嫣儿,我会支撑你的,我会陪着你的。”
坐在上官博亦的马车去方华寺的路上,我忐忑不安,心里如打鼓般七上八下。不觉地伸手紧紧握住上官博亦的手。他明白我的紧张,把我揽在怀里:“没事的。”
我茫然地点点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方华寺在城外近郊,是皇家寺院,历来是接待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的,香火旺盛远近闻名。
现在已经入秋,寺外的一片枫树,血红的枫叶零落香消,满含离恨。而方华寺的广庙依旧森然地凌云高耸,巍巍庄严地在香火袅袅中矗立。
上官博亦的小厮进去通报,不大一会,一个看似德高望重的老和尚迎了出来,准备向上官博亦行礼。
上官博亦一把扶住,含笑道:“慧能大师不必如此折寿小王,小王怎敢受大师的礼?”
慧能大师也笑道:“王爷此次前来,是拜佛还是有别的事情?”
上官博亦携之一起进入寺内:“主要是来拜佛的,顺便帮母后的长明灯添点香油。其次也有点小事。”
慧能淡然笑道:“不知道王爷所谓何事,老衲能不能出上力?”
上官博亦道:“请问大师,两天前韩府的小少爷是不是在贵寺剃度了?”
慧能大师想了想,继而微笑道:“是有这么回事。老衲看这孩子颇有慧根。而且老衲观其面相,他尘缘已尽。就帮他剃度了。”
我忙打断:“那他现在在哪里?我是他姐姐,他没有跟家里讲就出家了,我们家人都想见见他。”
慧能大师双手合十:“施主,他尘缘已尽,并不是你们的家人了。”
我想骂他放屁,可是转念一想,话吞了下去:“大师,我只是想见见他,并不是想劝他回头。见了他,我就放手让他去。求大师行个方便。”
慧能大师无奈地摇摇头,好像在叹息我们这些俗人看不通。
上官博亦也答话:“大师何不请子然出来,让韩小姐见上一面。他们毕竟是十几年的亲人了。”
慧能再叹,冲门口呼:“了然。”
一个小沙弥进来,毕恭毕敬地叫师傅。慧能吩咐他:“你去请子然师弟出来,就说韩家小姐要见他。”
那个小沙弥应承着出去了,好大一会儿,又进来:“师傅,子然师弟说他已经是佛门中人,尘世的事与他无关。他请韩小姐回去,他不想见。”
慧能大师摆摆手,那个小沙弥依旧退到门外候着。
他看着我:“施主,老衲已经尽力了。你们终是没有缘分的。”
我吸了吸鼻子,拉着上官博亦出去:“算了,至少他是活着的,至少他是自由的。”
出了方华寺,上官博亦问我:“要不要我带你到处逛逛?别整天憋在府里,这样会憋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