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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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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悲哀,只在于万事不懂,只能承受,无法拒绝。

锦瑟攻讦了一句,略出心头气,洋洋得意,转头见临止悄没声息地站在另一个角落里,笑微微地对她看着。锦瑟知道他功夫甚高,刚刚的话多半被他听到了,她和临止很熟,这种闲言碎语临止是绝不会拿去说三道四的,因此放心得很,扬了扬头,还他一笑,便自走开。

锦瑟是新来女官,按例有分配独立房间及专人侍候,这些都该是由一宫主位作主安排,不过云罗这个景况自然一切都是免了,锦瑟来前就挑好了地方,并且从太后宫里带了一个叫桂枝的宫女过来,这时在莳慧宫另外领了一个名额,唤作明蕊的小宫女。

桂枝和明蕊两个整理箱笼,锦瑟有整整一箱的衣裳,绫罗绸缎灿烂夺目,看得明蕊目瞪口呆,她以往只做粗重役,所交往的宫女大多只有一到两套宫中制衣,何曾一下子看见这么多?

锦瑟瞥了她一眼,随手扯件出来扔到她手上:“这个送你。”

明蕊张大嘴巴合不拢:“锦瑟大人,送、送给我?”

桂枝把衣服替她在肩上比了比,笑道:“你就收吧,我们苏司仪向来对底下人都是最好的,你要跟着长了就明白了。”

明蕊兴奋得满脸通红,忙谢道:“是,谢谢司仪大人!”

锦瑟似笑非笑:“穿上看看。”

桂枝停下手里的活,帮着明蕊一起穿上,明蕊兴奋得象只来回打转追自己尾巴的小猫,不停地看着,锦瑟道:“有点长了,而且只能平时不在班穿,回头我叫尚服局帮你另做一套,你那套旧的就不必再穿了。”

“还、还有啊?”明蕊兴奋得话也讲不清楚了,“司、仪大人,奴、奴婢……”

锦瑟一笑,拦住她道:“客气的话不必多说,在这宫里,咱们相聚都算缘份,如今因为我是有品级的女官,能多照顾一二当然就照顾了,谁知道你们将来是不是能够出人头地,到时,也是反过来要请明蕊来多多帮衬我了。”

明蕊吐舌笑道:“司仪大人恩情奴婢没齿难忘,说到前途,奴婢恐怕是无福的了,不过奴婢以后一定但凭大人差遣,义不容辞!”

“这倒也不必枉自菲薄。”锦瑟淡然道,“在这宫里,永巷的贱奴都能飞上枝头做凤凰,有什么奇迹不能发生?”

明蕊到底是在莳慧宫里,那个神秘的传说也曾隐约听到一点,不禁打了个寒噤,不敢接口,桂枝便笑道:“可不是吗?明蕊你有希望的,说起来,真正绝对没希望的人,只有一个。”

明蕊好奇问道:“是谁呀?”

桂枝撇嘴道:“不就是香吟啰?”

明蕊讶然道:“这怎么可能?香吟姐姐是娘娘最得力的人。”

桂枝不屑道:“也不知她怎么哄得了娘娘信任,好在皇上英明,就算一时任着娘娘胡来,却不会放任那人玷污后宫的!”

“玷污?”这是多严重的词汇,明蕊白着小脸说不出话来了。

桂枝正色道:“明蕊,你如今是司仪大人身边的人了,我才告诉你,你以后要对她多加留意,这个香吟,入宫前,早就嫁过人,不是清白身。”

“啊?!”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更严重的是,她是个克夫的寡妇!”

“怎么……怎么……”荒唐?过份?无稽?反正明蕊想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了。后宫原为清净之地,后宫的女人,下至奴婢上至妃嫔,无不是皇帝的女人,已婚女子进宫只有可能是罪眷没入永巷做苦役,一辈子没出头之日,象香吟这种例外是绝无仅有的。但更荒唐的是本朝视婚寡为忌,认为女子命歹命硬才会克夫,是为大不祥。

“好了,你知我知,这事无需多提。”锦瑟淡然道,“明蕊,你是我的人了,以后替我盯着点,以防这人做出些甚么不合宫规礼仪之事。”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明蕊显然是想岔了,觉得锦瑟大人派到莳慧宫,就是为了监视这个香吟,要不然,从来也没有听说那个宫里要专派一名女官来呀!既然锦瑟大人身负重任,那么她这个被调派到大人身份的小小宫女,也就立刻感觉到肩上沉甸甸了!

“遵命!大人!”

锦瑟含笑,眼色渐渐阴沉。

是晚桂枝替她脱了衣服,腰上一大片瘀紫,拿药膏细细抹上,恨恨道:“这分明是用石头砸的,香吟那个贱婢,居然敢这样对付大人你,不得好死!”

锦瑟冷冷道:“她是想我趁皇上调情撞破,皇上一怒,就不叫我到莳慧宫来了。哼,这对贱人主婢倒是同一心思,可惜皇上又怎么看不穿!她叫人给我一撞,我可是不必动手,只一句话就够了,瞧她往后在这宫里的日子可还能好过?”

桂枝笑道:“锦瑟大人最聪明了,奴婢一点也不担心,那一对怎配做大人的对手?”

“不过收拾归收拾,这宫里,我还得安好一个人的心。”

“秋林?”

“他算什么?嗳哟你作死,轻点啊!”锦瑟嚷了声疼,才慢慢道,“是临止。”
 



028 空回首,啼笑两难分付

屋里已经通了地暖,熏笼里烧着银霜炭,并无半分火气,温室融融,云罗微微松开领口,因为喝了两口酒,两颊有如彤云燃烧,那一点春意从眼角眉梢一直蔓延到颈下锁骨。

许是醉了,她颠颠倒倒地找酒壶,口中笑道:“我还要,酒……酒呢……”

皇帝把酒壶抓在手里,笑道:“你量小心大,脸上已经起来了,不能再喝。”

“我要……”她的眼睛比未饮酒之前越发亮晶晶的,嘻嘻笑着,“我喝得了,你知道的。”

皇帝心中微微一动,“你知道”这三个字,既熟悉又遥远,他以为她这辈子都不再会提起从前的情形了:“云罗,你记起什么来了吗?”

云罗戳戳那乌银墨玉犀尊壶:“桂花酒。”

皇帝不禁笑道:“小馋猫,光记得酒,就不记得别的了吗?”

他在冻石杯里斟了浅浅一层底,道:“只有这些了,你有身子的人,不能多喝。”

云罗仰头喝了,越发软到在皇帝怀里。皇帝见她莲脸晕潮,星眼流波,情不自禁将她揽紧,触手处体软如酥,软玉生香,发间幽香与酒香扑鼻而至,薰人欲醉。她歪在皇帝胸前,只感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果然有了身子的人不宜多喝,这才喝了三盅杯底,就成了这个样子,可是这个皇帝,虽然貌似深情,夜夜留宿天天陪伴,她总是全无可靠感,若不绞尽脑汁给他一点甜头,焉知他那所谓的深情,能得几时?明明是兵行险着,但不得不用。

皇帝端一碗杏仁茶到她口边,道:“喝两口解解酒气,叫你别逞强,这会儿难受了不是?”

她乖乖地喝了,皇帝凝视着她长长的睫毛,低低唤道:“云罗。”

她把杏仁茶推开:“不要了。”继续窝在皇帝怀里,右手抓住他的前襟,仿佛很是安心,连眼睛都慢慢地阖上了。

皇帝在问:“我叫什么,云罗?”

她迷迷糊糊应了声:“嗯?”

“记不记得我名字,云罗。”他抓过她一根她晶莹细润的手指,点点自己的心。 

她没什么特别反映,就在他以为千篇一律又要失望的时候,听得云罗朦朦胧胧的声音:“穆泓。”

他反而怔住,以为耳力出了问题:“你叫我什么?云罗,再叫一遍?”

她抬起迷醉的眼睛,又唤了一遍:“穆泓。”

他清晰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那声音好似从天边飘下来,不是自己所发:“云罗,你记起我来了是不是,你不怨我了?”

云罗醉态可掬地看着他,乌溜溜的眼睛蒙着一层雾气,分不清是醉后朦胧,抑或是泪光隐现,嘴角微上扬,一叠声叫道:“穆泓穆泓穆泓……”叫到后来,禁不住又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明净,过滤了一切世间烦恼埃尘。

皇帝哭笑不得,但想就算云罗是心血来潮想到这两个字,拿出来温习一下,她想到的是“穆泓”,而不是“穆潇”,她面对他,清清楚楚是念出了“穆泓”这个名字。这两个字一直在她心里,她从来都没有忘记。 

“你忘了从前的事,不要紧,我慢慢地说给你听,总能够一件一件记起来的。云罗,我慢慢地说,你慢慢地记,这个世界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他的声音这样温柔,让她生出恍若隔世的恍惚,外面的风轻轻扣着窗纱,是有规律的响动,好似他挨紧自己胸口的心跳:砰……砰……砰……他穿着白色箭服,神采奕奕,那天色虽已暗了,她却觉得他整个人都是焕着光采的,胜过了白天的太阳。他把纸鸢还了给她,她尚有一颗泪挂在腮边,禁不住晕生双颐。断了线的纸鸢转个圈子回转来,一天愁恨无影,她眼里心里都换了个“风筝”来装着,他许诺她,不管他飞在蓝天,飞在云霄,不管飞得有多高、飞得有多远,她都拽着维系两人命运的那根银线,是他亲手交了给她。

酒后的热量逼上脸来,他又挨得她近,他衣袖间有龙涎香的香气,混杂着一点点酒气,氤氲浮动,叫她脑袋里微微眩晕,皇帝用手指轻揩她眼角,柔声道:“别哭,别哭。”

还记得他那时没有地位,总是给众皇子兄弟们欺侮,受了气,不敢告诉母亲让她耽忧,一个人躲在废弃的旧货仓里自暴自弃。六皇子失踪了七八天,谁也不曾真正关心他的去向,只有她找遍每一个他可能去的角落,他听见她就在外面,一面哭,不顾别人阻拦一寸一寸地找,执着地说他就在这附近,她闻到他的气息。犹记得她推开旧货仓的破门,她脸上是泪,东一道西一道沾满了泥,精致的绣花衣衫被荆棘勾得破破烂烂,她不顾一切地向他扑来,大小姐的矜持蘊藉通通抛到九天云外。他抱着她,如同抱着这个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云罗,哪怕我以后会哭、会痛,可是我保你,这一生一世都不会痛、不会伤,更不会哭。”
他心里一抽一抽的,痛楚万分,手臂微微用力收拢来,将她紧紧地抱着,喃喃地重复一遍,那时候他以为是一生的许诺。

“对不起,云罗。”他怎么能够怀疑她?他怎么能够猜嫉她?他怎么能够因为嫉妒而发狂,那个样子来对待她?明明都是穆潇的错,明明都是他所谓的父亲和如今在寿春宫的那个老贱人的错!亏待她和他的人,差不多都死绝了,穆潇死了,父皇死了,寿春宫那位,他也绝不轻纵,云罗,从前的日子去而不返,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阴霾,该死的人,全都死光了。

“从此以后,我们可以有一个全新的记忆,全新的人生,全都是美好,没有泪痕,没有悲伤,没有仇恨。”

帝妃饮酒,摒绝了一概近侍,连香吟和临止都不能入内。临止悄悄候在廊下,那风阵阵过体,如刀子一样割着双膝,那里曾受过冻伤,一到寒天,便刺痛难忍,今年发作得尤其早些。

横刺里伸过一只手来,两条雪白护膝绑带。临止见是锦瑟,便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来,借着星光看到虽是寻常所用绑带,明显是手工绣出来的,边角上绘着精致的如意云绣纹,托在掌上沉甸甸的,那带子极厚实,原先缝的时候,已经嵌了少数炭末进去。他把衣服下摆撩起绾在腰间,弯下腰欲待缠上,双膝许久不动,这么突然一受力刺痛不已,锦瑟接过带子,半跪在地,帮他一圈圈缠上去。

等到缠好,帮他把衣摆放回原处,这才盈盈起身。那带子里缠的发热炭末,这么一会就轰然烧起来,膝头痛楚大减,锦瑟向他嫣然一笑,未等临止有何表示,即悄然退去。

夜里风渐渐大起来,屋里的温度却在不断升高,云罗满口嚷热,脱掉外面大衣裳,只穿着一件玉色绫纱小夹袄,里面露出一抹水红肚兜。她的肌肤滚烫如沸,一双眼水莹莹的,直欲滴出水来,檀口热气阵阵呼出,皇帝明明没喝几口,陡然也觉得上了头,一时脑热心跳,当即将她横抱了起来,走向那张镂花错金的大床上去。忽而记起他和她关系有所改变那日,是他强迫她喝了酒,而这次是她喝酒仿佛记起一点埋没于深处的青涩记忆。看来酒还真是个好东西,他微微笑了起来,顺手拉开了腰间白珠玉带钩。

便在这时,和着风声外面不清晰地咳了一声,皇帝大怒,但见云罗似睡非睡,怕高声语惊动了她,忍住没有作声。外面等了一会,才轻声道:“皇上,冀州军报。”

皇帝好似一丈水生生退掉九尺九,程颖田去冀州,因为路途遥远,路上一来一回就要将近一月,这个消息他等了太久,可是片刻耽误不得,当下取过一床夹被替云罗盖好,自己重整衣冠,随便披件大氅匆匆地走了出去。

于是有人进来收拾残局,见云罗睡得正酣,也不敢惊动了她,收拾好以后悄悄退了出去。香吟进来看了一遍,也自出去,叮嘱两名在班小宫女好生守着,这才如常回到西边直房休息。

除了霜炭在火笼内滋滋微响,屋子里寂然无声,残余的酒香混着苏合香袅袅不绝。打从他离开,她才真正的睡着,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皇帝断然不会半夜三更就赶去,今晚是不可能再过来了,这一梦沉酣,睡得十分之香甜,竟然连常常惊扰她的梦境也没有一个。

可是睡着睡着,突然感到非常非常不舒服,总觉得有双目光,钉子一样牢牢钉在她身上,她瞿然一醒,纱帐如流云般垂着,而这一层雪白以外,影影绰绰地站立一条人影。

她惊骇无比,立时捂住嘴巴,以防自己叫出声来。

那条人影伫立不动,也不作声,不知过了多久,云罗维持同一姿势都快僵硬了,人影才轻轻地移动脚步,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又退了出去。

 



029 一从大地起风雷

皇帝匆匆赶到御书房,一眼看到柳欢宴神情轻松,顿时浑身的紧张都松弛下来。

柳欢宴开门见山道:“皇上,程颖田回来了,一切在计划内。”

冀州和凉州两地军务,一直是皇帝久悬不久的心事。其中,凉州雁门以外为胡人游牧,近年对中原多次骚扰以小打小闹为主,大将军赵秉文镇守凉州,皇帝继位后态度良好,不仅专程派员朝贺,皇帝选妃名额点中其女,赵将军亦安排车马送女上京,态度相当配合,皇帝自然也报之以琼瑶,他的女儿就算不能当上皇后,贵妃之位是跑不了的。

而冀州那边的情况就十分模糊了。冀州提督严济乾,西部边戍转调就任,他的前任,就是定王萧澈。萧澈打仗号称不败,在他带领下冀州又号称定王军,这个称呼延至今没变,军中高职多半是他心腹,其中副提督刘航,就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皇帝即位之后,刘航公然迎接由京中逃至冀州的定王,统下所部也桀骜不驯生硬无礼,只差没有明动刀枪煽动军变了,至于严济乾老奸巨滑,态度暧昧,而且就算把他收伏用处也不大,统军时间太短,在冀州威信不高。

最麻烦的就是定王在冀州军威太高,他和西昌对峙时打过几个大胜仗,在民间口碑也很好,皇帝若胡乱给他加个罪名轻易定罪,反而易激起军中和百姓哗变,倒是会给冀州军出兵借口。但若任由定王在冀州,则最终将坐以成祸。所以皇帝和柳欢宴于此极有共识,冀州军务必须尽快抓过来,定王和刘航必须尽快除去。

为此事,皇帝和柳欢宴筹谋已久,上次柳欢宴在朝堂上公然提到一桩征地旧案,派出钦差,便是向冀州军及定王开战的前音。两个月以来皇帝翘首以待,柳欢宴深知关键,所以第一句话,就让皇帝彻底放下心来。

皇帝喜笑颜开,问道:“很好,程卿人呢,就你一人过来?”

柳欢宴道:“程郎中虽然得手,也被发觉,他又带了个人,行动不便,在瓜州渡口被打伤,幸而臣派出接应的人赶到,这才平安过了长江。如今伤重难以面君,由臣先来禀报。”

“这么说,程卿还带了个人证回来?”

“正是。”

灯下两个人都是舒心笑容,几天前针锋相对的不欢作云烟而散,柳欢宴轻咳了声,皇帝关心地问:“卿家伤风还没好透?”拉起他的手,只觉手指冰凉,“这半夜里赶过来,恐怕又要累卿加重病症了。”

柳欢宴不动声色抽出手来,道:“臣病已愈,多谢皇上垂顾。手凉乃臣之固疾,任凭天气如沸,臣的手也暖和不起来。”

皇帝道:“你这个倒底是什么怪疾,还是要请名医多方调治为是。”

柳欢宴笑得云淡风清:“皇上,正事要紧,无需为臣小疾操心。”

冀州军务如铁桶箍围,原本这对君臣毫无插手余地,而唯一的突破口,正是拜被圣母皇太后赐死的先皇遗妃于昭容所赐。

于缇本身只是学差之女,但是她的娘家却是冀州大贾,河内有言乔木双栖,家大业大,一个是沐家,另外一个就是于缇的母家姓乔。

乔家大富,多年来极力求取进身之阶,巨银捐官、宦门联姻、甚至想方设法送女待选,与朝中官员也多有来往,比如皇叔诚王爷,据传十家铺面至少有七家是由乔家敬上。于缇就是乔家走在力求上进这条道路上的产物,有幸受到先皇宠爱,不料好日子还没开始先皇驾崩,乔于两家倍感失望之际,却传来于缇又得新皇青眼,此事虽说有亏礼法,乔家也顾不上太多,加上于缇送回的信息中某些暗示,当即便宣誓效忠于新帝。皇帝最关心的就是冀州军,而乔家在冀州经营近百年,不可能不与军方发生关系,皇帝之意,就是要借他家在军方渗透已深的网络,动摇冀州军代表人物定王以及刘航的根本。

其间发生一点意外,于缇为圣母皇太后赐死,但是事情如弦出箭,由不得乔家回头,并且皇帝表示从乔家族女中重新选一个,乔家仍旧全副精神来配合。其实冀州要动军部,势必至于也会损害到乔家部分利益,但柳欢宴在统筹全部的时候已经考虑得非常周到,牵连也只是伤及皮肉,绝不会动其筋骨,因此乔家更无顾忌。

有了这些准备,才把已经完结的征地旧案重新翻出来,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新帝重誉,派遣钦差调查的理由冠冕堂皇。程颖田亲下冀州,明着是调查征地案,实际是慢慢由小案牵扯出大案,借着乔家所提供的线索,动一发触全身,最后竟然查到两桩大案:一桩是军需涉嫌造假虚报,一桩是收受贿赂买官卖印。

柳欢宴把程颖田收集到的证据一桩桩列举给皇帝,前者是军需涉假,更新换备间隔异常,把次品军需发给常驻军,却暗囤新军,疑有谋反意图,后者则是安插心腹收受贿赂,坐成了同样是杀头的大罪。这两件案子只要拿到任何一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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