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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汗珠从脸上淋漓流淌着。
他冷冷一笑:“你们的枪口可以指向我,但你们最好三思而后行,如若我有任何不测,我敢保证,你们的家人一定会成为我的陪葬品。”
刷的一声,几乎同时所有的士兵将枪放了下来。
“你们竟敢不服从命令!”
松下川拿起枪毫不犹豫将枪**向车里一个士兵的头上,砰的一声,那人倒在了血珀之中。
车里一阵骚动。
福山雅竹拍手冷笑:“松下课长,你的这招真是狠毒,竟然会用自己的枪**杀同胞士兵从而威胁他们,你可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你失去军心,你觉得他们还会一心一意为你所用么?”
而后,他对着车里的士兵大声喊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应该都是司令官的手下,你们尽管放心,今天你们若是牺牲了,你们的家人,我福山家族一定供养!”
那些士兵对视一眼,而后全部跳下车将枪口对准松下川,不过片刻,便将他们几人重重包围。
这时,一声车笛长鸣,吉田司令和吉田兄弟带人飞驰而来。
“小舅舅,您没事吧?”吉田一郎跑上前迫切的问道。
“没事。”福山雅竹冷眼看向不知所措的松下川他们。
“来人!将他们全都灭了!”吉田俊男挥了挥手厉声喝道。
“俊男!”吉田司令厉声吼道:“不可造次!”
“滚开!”吉田兄弟一下将吉田司令推到一边,瞬间,士兵们一窝蜂涌上前将松下川他们围的水泄不通。
“一郎,俊男,算了吧!既然我没有伤到半分,暂且就先饶了他。如若他敢再犯,我们再收拾他也不迟。”
“不行!他就是一条饿狼,如若放了他他一定会向我们反扑的!”一郎不赞同的说道。
“你觉得,我会给他这个机会么?”
福山雅竹冷眼看向吉田司令沉声问道:“姐夫,你说我说的对么?”
吉田司令苦笑的说道:“福山,你说的有理……有理。”
“好,那你让山口君在我手下里面查找什么?”福山雅竹声调突然拔高,厉声问道。
“没找什么,我只是让他看看你们有没有人受伤。”吉田司令心虚的说着。
福山雅竹了然的点点头,但看向他的目光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入他的心脏:“那你找到了么?”
说话间,山口胜平快步走上前来。
“山口君,你在找什么?”福山雅竹冷冷的问。
“我……我在找美子。”
“美子?”
“是的,昨晚她就不见了,司令官很是担心。”
福山雅竹冷冷一笑:“你找她不该到我这里,应该去问问南野机关长,她可是他的心腹。”
“我也在找美子,很可惜没有找到。”这时,南野清一悄无声息走上前来。
“南野机关长也是刚巧经过?”福山雅竹淡淡地问道。
“不,我是闻声而来。”南野清一一脸阴霾的说道。
福山雅竹抬眸看了看,沉声问:“怎么,你就带了这么几个人来么?这样很难帮你们松下课长的。”
“我……”
南野清一看向愤怒的松下川解释道:“福山,我相信你是个有理智的人,不会对松下课长下毒手的,所以我才放心赶来。”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来坐山观虎斗呢。”福山雅竹讥讽的说着。
南野清一尴尬的笑了笑:“怎么会呢,福山,松下课长也就只是一时之气,请你要冷静处理。”
“好,既然话说开了,我暂且饶了他。但我警告你们,若是再触弄了我的底线,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福山雅竹回身走回车里,挥了挥手:“开车!”
“福山,慢着!”
南野清一上前急切的说道:“请将小池护士交给我们吧!”
“你觉得会么?我很好奇,我要一个护士你们为何也要阻挠?”
“不是的,医院里十分缺人手。”南野清一急切的说着。
“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天不是刚从本土调来了一批医护人员么?”
“这……”
“南野机关长,你最好让开,不然我不敢保证你的脑袋一会儿还会不会安然无恙呆在上面。”
南野清一斜眼看向英世手中的那把军刀,脚步忍不住踉跄了几下。
福山雅竹伸手对着窗外挥了挥,车队再次潇洒行驶而去。
福山公馆。
福山雅竹他们一回到这里,就命人将野口凉太带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救我?”肖梅质疑的看向他,淡淡的问。
“我不想救你,是我的女朋友要将你救出来。”
说着,福山雅竹抬手将白兰拥入怀中。
肖梅一走出医院就已经认出了白兰,她早有耳闻,此人已经投靠了日本人,也因此,她早就想亲手杀了她。
“是你?”
肖梅冷哼一声,讥讽道:“原来,你不止做了汉奸,还成为了日本人的玩物,我真是不明白,当年那些热血澎湃的你怎么就沦落成了这副模样。”
白兰站起身径自来到她的面前,凝视着她,眼中晃动着当年年少时的情景,眉峰紧皱沉声问道:“梅梅,难道在你的眼中我就是这么不堪之人么?”
“你说呢?”肖梅怒目圆睁的看着她。
“不错,我的确是在特工总部工作,但那又怎样?你真的以为你为之奋斗的信仰就是那么让人崇拜么?”
“呸!”
肖梅在她的脸上啐了一口,愤恨的说道:“但凡有一点良知的中国人,都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国家、信仰固然重要可是,你认为国民党真的是在为百姓而战么?攘外必先安内,还不是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同胞?你真的认为这样的党值得你为它卖命么?”
白兰说中了她的心思,她抱着满怀的希望从国外回来,就是要一心为多灾多难的祖国献出自己绵薄之力,可谁料想,回来得到的消息却是全家都被共党灭门的噩耗。
想到这里,她猛然看向白兰,阴冷的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满口都是共党的理论呢?你千万别告诉我,你就是日本人朝思暮想的……幽灵!”
第三百四十五章 错认仇人为恩人()
“幽灵?”
当肖梅的声音落下,白兰面上的笑容突然放大:“说实话,我倒真的很想成为她,插入敌人的心脏做出那些惊天动地,让日本人都为之害怕的事情。”
啪的一声,肖梅狠狠的在她的脸上甩去一个响亮的耳光,怒骂道:“你明知共党和我有不同戴天的仇恨,你还在我的面前宣扬他们的思想,你是要试图在我的面前掩饰汉奸身份,还是想向我挑衅告诉我你是共党的身份。”
“肖梅,是谁告诉你肖伯伯的死和共党有关?”白兰擦掉嘴角还渗出的斑斑血迹,一脸凝重的问道。
“这还用问么?党内人士人人皆知,我就不信你浑然不知。”肖梅怒视着她责问道。
“我当然知道,但是肖伯伯的死其实并无关系。”
“你在说什么!”肖梅愤怒的摇晃着她的身体,不可置信的质问。
白兰一下挣开她,悲伤的看向她眼中泪光闪烁:“肖梅,我在临走之时曾经给你写了一封很长的信,我相信你一定没有看,否则你不会沦落到现在这般地步,竟然会将仇人当作恩人,我相信肖伯伯若是在天有灵,也会为你的行为痛心的。”
肖梅当然知道白兰口中那封信,当时让她一把火给烧了,她认为在她家面临危难之时,她唯一的好友却没出手相救,这也让她对白兰恨之入骨。
她平复了下心情,沉声问道:“你是说,杀我全家的人是另有其人?”
“如果我说是,你会信吗?在你的心里早已认定我是一个汉奸、叛徒,对朋友不讲义气,对国家不忠之人。”
“你说,你到底知道什么!”肖梅疯狂的吼道。
“其实,在案发前我的确不知。可是后来我无意间听见戴老板和委员长的对话,这才深知原来你的亲人都是被他们设计杀害的,理由就是……通共。”
“通共?”肖梅惊愕的看着她,不可置信的重复着。
“是的,你在国外对家里的事情一无所知,我在党内却早有耳闻。肖伯伯曾经给共党送过很多的枪支弹药,事情后来败露惹怒了委员长。你应该知道他的政策:宁错杀三千,不放过一个。他又怎么会将危险留在身边呢?”
“我凭什么相信你?”肖梅冷冷的看着她,沉声问。
“还记得程洛吧!”白兰幽幽的开口问。
“当然记得。”
“他现在就在上海,他对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不信你大可以问他。”
“问他?”
肖梅冷笑摇头:“他已经背叛了当过,你认为我会相信一个叛徒的话么?”
“叛徒?”
白兰惊愕的问:“肖梅,这又是谁告诉你他是叛徒的?你认为程洛那样对党国衷心之人会轻易的背叛党国么?”
白兰所说的这点肖梅当然也怀疑过,程洛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个对国家忠心,对党国忠诚之人,所以,她内心深处也在否定着这个不靠谱的消息。
思考了下,她质疑的问:“你是怎么见到他的?”
“他就是这次会谈的代表。”
“什么会谈?”肖梅疑惑的问。
“你难道不知道么?国民党已经秘密派人来到上海要和日本人进行秘密会谈了。”
“不!这绝不可能!你这是在造谣,污蔑党国!这样背叛国家之事恐怕只有你们的汪主席才会做的出来。”
“她所说的都是事实……”
福山雅竹站起身走上前来,轻轻抚摸着白兰红肿的脸颊,冷撇了一眼肖梅沉声说道:“她的话你不信,那我总不会骗你吧!”
“哼,谁知道,你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肖梅怒视着他们,不屑的说道。
“那方伟、乔良两个将军的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福山雅竹冷眼看向她,沉声问。
肖梅一听,脚步忍不住踉跄了下,而后冷笑摇头:“白兰,你为了取信于我竟然能将这两个将军的都搬了出来,真是……”
“那么明香呢?白兰应该不认识吧!”福山雅竹幽幽开口道。
“明香?她也来到上海了?”肖梅惊愕的问。
“当然,她就是陪着程洛一起来的。”
肖梅回想着明香曾经的种种,其实她也一直都在怀疑此人的身份,可是却因为证据不足只能作罢。
“对了,忘了告诉你,明香其实是我们帝国的特工,本名明日香,代号叶子。”
“果然,这个贱人还真是个鬼子!当初我真的应该亲手杀了她!”
看着肖梅懊悔的样子,白兰淡淡继续道:“就是她从中引线,才促成了这次的会谈。肖梅,我们是姐妹,我绝对不会骗你。你们全家的死都和国民党脱不了干系,你想想,他们若是真心抗战,又为何会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同胞,和日本人秘密会谈?我深知你是个正义凛然之人,又怎会苟同他们的做法?我相信,那样你的良心也会过不去……”?“别说了!”
肖梅歇斯底里吼着,眼中喷射着仇恨的火焰,通红的视线猛的看向福山雅竹厉声问道:“你救我,不会就单单想要告诉我会谈的事情吧!”
“当然不是,我是想让你帮个小忙。”
“哦?说来听听。”
肖梅阴冷的视线看向他们,眼里蕴藏着一抹杀意。
“听说,方伟是你的亲舅舅?”福山雅竹淡淡地问。
“是。”?“你难道就想让他成为历史的罪人么?不想让他回头是岸么?”
肖梅茫然垂眸皱眉:“福山副机关长,你是想让我帮你呢?还是想让我去送死?”
“此话何意?”
“我如若这个时候去见我舅舅,你觉得我还会有命回来么?”
“我让你去,自然会保护你的安全。”?肖梅听此质疑的问:“那如果我说了,对你们日本还有你有什么好处?难不成……你也不希望这场会谈成功么?”
“说实话,我真的不希望。”
“哦?能说说么?”
“我不相信你们国民党,我怕这里有问题,是个圈套让我们帝国蒙受损失。”
肖梅笑着摇摇头:“你认为这个理由能说服我么?”
“你说呢?”
“我虽然是党国的人,但也了解这其中的奥秘。既然是和谈,那就有对双方都有利的条件,又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动手脚?”
福山雅竹挑了下眉:“既然彼此心知肚明,又何必将话说的那么清楚?”
从他的言语间,肖梅可以断定他就是和白兰一样主张和平之人。
沉思片刻,她沉声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想让你去方伟身边,打听乔良的下落。”?“怎么,你想杀了他?”
看着肖梅担忧的神色,福山雅竹摇头否决:“你认为,我杀他对我有什么好处么?我只是想送他尽快离开这里,一是可以避免无辜百姓的伤亡,二我也不希望我们帝国的军人无辜丧命。两全其美的事情,我想肖小姐是不会拒绝的吧!”
肖梅沉思片刻,为了国家、民族还有百姓,她也只能去背叛那个腐败的帝国,她重重的点点头,而后迟疑的说道:“松下川见过我,我担心会被他给认出来。”
“你尽管放心,我能让你去,自然会保证你的安全。”
“那好,我答应你。”
“白兰,你现在就带着肖梅去你那里住吧!”福山雅竹叮嘱道。
“好!”
两人随之转身向门外走去……
第三百四十六章 包围宪兵队()
阴郁的天空突然传出雷鸣之声,像是要将整个上海滩都劈成碎片。
白兰和肖梅一回到家门前,就发现四周都布满了敌人的暗哨。
“白兰,你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日本人要对你进行布控?”肖梅质疑的打量着眼前之人,不确定的问着。
白兰淡淡一笑:“肖梅,我劝你还是要尽量保持平静的脸,以免被人识破,那样也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说话间,白兰透过前面的倒车镜看见了南诏云子那毒辣的脸,思考了下,她并没有将车停靠下来,而是调转车头向着特工总部驶去。
“怎么了,白兰?”肖梅迫切的问。
“你听说过南诏云子么?”白兰淡淡地问。
“当然,那可是个狠角色,怎么了?”
“刚刚她就在我们的附近。”
“什么!你怎么不告诉我!”
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白兰斜眼睨着她:“你想杀她?杀完之后呢?你有没有想过如何能活着离开?”
“这……”
“肖梅,你为何做事还是这么鲁莽?”
白兰叹息的担忧:“我真的怕你这心直口快的性子,会被方伟给识破。”?“绝对不会,白兰,你真是小瞧我,我可是军统有名的杀手……”
“那为何你会一而再再而三失手?”白兰侧眼看了下她,淡淡问。
肖梅叹息一声:“我知道的确是我太自负,不过你放心,为了我们受苦的同胞。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还要留着命,为我的家人报仇呢!”
没说什么,白兰将车子停到了宪兵队门口。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肖梅警惕质疑的问:“你不会连我也想出卖吧!”
“你最好闭嘴!我想出卖你,那救你出来干什么!”
白兰厉声说道:“在上海,除了福山公馆以外就只有这里最安全了。”
“白兰,你怎么来了?”
吉田一郎恰好刚从外面回来,从车里径自走下来不解的看着白兰,后者和肖梅也从车里走了下来。
“一郎,外面有人在监视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才想起倒你这里来讨个清静。”
“是谁竟敢对你动心思?”吉田一郎气愤的低吼着。
“南诏云子亲自带人跟踪我的。”
“是她?”
吉田一郎一脸气愤的对手下吩咐道:“派人严密把守,如果有可疑之人闯入格杀勿论!”
“是!”
几名士兵随之将重机枪架到了院子中,而后,板垣空又调来了一队人在院内摆放了几门迫击炮。
看着布置好的一切,吉田一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着板垣空吩咐道:“如果见到南诏云子,格杀勿论!”
“是!”
吉田一郎刚带着白兰来到办公室中,电话铃声也就随之响起。
“喂,我是吉田一郎。”?“一郎,我是小舅舅,白兰在你那里吧!”
“是的。”
“嗯,一会儿你把她的朋友帮我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知道了。”
“还有,我想让你帮我做件事。”
“小舅舅有事尽管吩咐。”
“我听说,你的监狱里关着好几个国民党军统的特工?”
“是的。”
“那他们招供了么?”
“嗯,已经招供了。”?“好,我想让他们为我做件事。”
“好的,小舅舅尽管吩咐。”
“今天,吉田英柱会在汇源酒楼撒了网,想要抓一些抗日分子。我不想让他得逞,一旦他成功,羽生玄一共党的身份也就会被洗清,我可不想让他正大光明的成为吉田家族后代,那样实在是有损你母亲的颜面。”
“我明白了。”
“记住,你要做得天衣无缝。”
“放心吧小舅舅,我会让吉田英柱的计划彻底失败的。”
“嗯,对了,记住要带上白兰的那个朋友一起去。”
“我记下了。”
电话挂断,吉田一郎让板垣空将肖梅安置到了他的休息室里,并让板垣空陪伴在左右以保护她的安全。
就在她们刚走没多久,楼下就传来了南诏云子愤怒的吼声:“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竟敢阻拦我的去路!”
吉田一郎和白兰闻声来到了窗前,垂眸看向南诏云子那张愤怒的脸,彼此冷冷一笑。
“一郎,这个女人还真是个狠角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白兰,你畏惧她?”吉田一郎侧首看了她一眼,沉声问。
“当然,她就像个幽灵无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