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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司令站起身,狠甩了他一个耳光,厉声呵斥着,羽生玄一昂头呆愣的看着他良久,终是抑制不住放肆哭泣!
看着儿子痛苦绝望的泪水,吉田司令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蔚蓝晴好的天空,心里却是一片黑暗。
他知道,这就是他应当遭受的报应。当年,若不是妻子发现了他和花野之间的事情,他也不会动了杀念,杀了发妻。
如今,自己最爱的人遭受了同样的下场,自己却无能为力。那么多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如若此时东窗事发,那第一个要取他性命的,就会是吉田一郎兄弟,自己的两个儿子了!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羽生玄一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四目相对,两人的视线重叠在一起。
羽生玄一明白,这个冷漠自私的父亲,恐怕是准备为了圣战牺牲自己母亲的性命了!双拳紧握,他努力平复凌乱的心情,沉声道:“回电!我,羽生玄一……愿意为了圣战,让母亲为帝国献身!”
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刀子在凌迟着他千疮百孔的心。但他在告诫自己,一定要镇定!镇定!总会有办法救出母亲的!
山口胜平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在转身之际,他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斜睨了眼依旧沉浸在痛苦中的父子二人,开门走了出去。
……
儿玉机关。
福山雅竹翻看账目,发现前不久,黑龙会刚从北平收缴来一批财宝入了库,其中,很多都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国宝。
想到这些东西即将被运往日本,他开始闭目沉思:如何才能挪走这些宝物,并且丝毫不被发现?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喂,我是福山雅竹。”
“福山君,我是山口胜平。您托我请东京的朋友捎来的清酒,明天就运到上海,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给您送去?”
“不用了,我自己亲自到你那里取吧!”
“好的!”
电话挂断,福山雅竹嘴角扬起久违的笑容。拿起电话,毫不犹豫拨通了梅机关的号码。
“喂,是依子么?我是福山雅竹。”
“是福山君?您有事么?”电话那头,传来依子兴奋的声音。
“我想问下,那个女共党可好些了?”
“这……我还没有腾出时间去看呢。”
“哦,那你可要抓紧时间了,听说南野大佐则日将抵达上海,到时可别功劳都算在他的头上,那你可就白忙活了。”?“那您能陪我去一趟西门宅邸么?”
“你应该知道我,我最讨厌那种肮脏的地方了。”
“拜托您了,福山君……”
“这……好吧!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和白兰说起此事,我怕她不高兴。”
“好的!那一会儿我来接您!”
“嗯。”
挂上电话,福山雅竹闭目沉思,静下心重复思索了几遍,生怕漏掉哪个环节。
铃木美黛子敲门走了进来。
“副机关长,昨天,机关长来电,又在追问那批货的情况。”
“先拖着他。”
“是!”
福山雅竹垂眸思索了下,随即叮嘱道:“你一定要盯紧藤原香秀,他可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我们能操纵他,别人同样也会。”
“嗯,明白了。”
“还有,一会儿酒井依子要过来,是该让你俩见上一面了,刺激她一下,让她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她的指缝流出,让她这只饿狼出来咬上别人一口,把这里的水搅浑,我们的事情才更好办。”
“可是……这样一来,上海内的一些抗日组织恐怕也会受到牵连吧!”
听到这句话,福山雅竹的眸色森冷,语气中夹杂着无奈和平淡:“有舍有得,这就是战争。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付出就获得回报的,只是看你付出多少。要是以少部分的付出,换来更大的回报,那才是真正的胜利。”
铃木美黛子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无奈的叹息道:“真不知道,这样的战争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她停顿了一下,忽然疑惑的继续道:“对了,副机关长,这么多年其实我一直都未搞清楚酒井依子的真实身份。”
“怎么讲?”
“如果说,她是酒井良平的女儿,那当时为什么还要让她和我们那些一起抓来的孩子参加魔鬼训练?试问,天下哪个做父亲的会如此狠心?”
“别人不会,但酒井良平一定会!”
福山雅竹冷笑:“他早就没了人性,否则,也不会将他的妻子活活折磨致死。”?“可酒井依子不恨他吗?”
“她?她早就成了酒井良平最好的杀人机器。”
“可是,她有爱啊!最起码,在面对你和白兰时会有。”
“时间是会抹杀一个人的心的……”
福山雅竹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以后,不要把什么人都想的很好,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始终能保持最终的善良的,不要被她利用了。”
“放心吧!福山哥哥,除了您和白兰姐,我才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福山雅竹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淡淡一笑。
这时,酒井依子破门而入,而这一幕也正好被她尽收眼底,她愤怒的嘲讽道:“没想到,一向清冷如水的福山君也会有背着女友偷人的那天。”
铃木美黛子转身,主动拥抱住她,亲昵的喊道:“依子姐姐!”
“你是……”酒井依子退后一步,冷漠的拉开了距离,不屑的上下打量着她。
“我是美黛子啊!铃木美黛子!”
这般说着,美黛子的视线却是在上下打量着对方,可无论从神情,气质都完全找不到曾经训练时那个善良的酒井依子。反而是那双本该清澈的眸子,此时满是沉积的淤泥,浑浊不堪,毫无生气。
酒井依子略微思索了下,一个娇小爱哭的身影显现出来。她试探的问:“你……真的是美黛子?”
“当然了!”
铃木美黛子上前握着她冰冷的手,开心道:“依子姐姐,我一直都想去看你,可福山哥哥说怕我打扰你,不让我去。”
“哦?”
酒井依子抬眸看了看福山雅竹,随即再次落到她的身上:“这么多年,你都去哪里了?”
“当年,是首相大人和福山哥哥收养了我,我一直都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
这一刻,酒井依子心里有说不出的羡慕。曾经那个经常被打的遍体鳞伤,濒临死亡的女孩儿幸运的遇到了福山君,过着幸福的生活,可自己呢?生活在亲生父亲的身边,整日却在死亡边缘徘徊,地狱中求生!
“依子姐姐,你怎么了?”铃木美黛子疑惑的看着满面哀伤的酒井依子,淡淡的问。
后者却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看见你能过的这么快乐,我很高兴。”
“是啊!”
铃木美黛子上前挽着福山雅竹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开心的说道:“福山哥哥对我很好的,走到哪里都会带着我,不过,就是不允许我参加圣战。总和我唠叨,打仗是男人的事,女人生下来就应该是被保护的。”
“福山君,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想。大和民族的子民都应该觉得能为天皇效命而骄傲,美黛子能有这心,你应该欣慰才是。”
“我也就这么一说,不过,你看她像个孩子似的,能参加圣战么?”
福山雅竹说着,亲昵的抚摸着美黛子的黑发,浅浅一笑,眼中满是柔和疼爱的色彩。
而这些恰好刺激着酒井依子脆弱的感官,她双拳紧握,看着两人的笑忽然觉得是那么刺眼!她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证明给福山雅竹看,自己才是最好的!才配投入那个温暖的怀里!
第五十四章 居酒屋计划()
特工总部。
白兰刚要下楼,就见门卫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上来,她垂眸思考了下,佯装不小心撞了下那男人。
“巴嘎!”男人犀利的眸光望着她,里面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太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兰抱歉的点头。
这男人却是没有理会她,从她身边擦过向楼上走去。待到那身影完全消失,白兰抬眸看了看空荡的楼梯,想到刚刚从南京发来的密电,本来她是打算明天再拿给丁默村看的,如今看来,她必须先去探听下眼前这陌生日本人的虚实才行!
顺着楼梯一路走到楼上来到主任办公室,隐约中,她听见里面传来那日本男人蹩脚的中国话。
“丁主任,南野清一课长命我此次前来,是想让你们特工总部能配合他的围捕计划。”
“哦?”
丁默村疑惑问道:“课长怎么会选择我们特工总部,而不是司令部呢?”
“因为,司令部内不干净。”
“哦……原来如此……”
铛铛铛……
看到楼梯处传来脚步声,白兰连忙敲响了房门。
“进来。”丁默村压抑的声音传来。
白兰径自推门进入,将密电递到了丁默村的办公桌上。
“主任,这是南京来的密电。”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她刚要转身离开,门外忽然传来咳咳咳的声音。
门推开,福山雅竹在宫崎龙井的陪同下蹒跚走了进来。
“副机关长?您怎么来了?”丁默村站起身,急忙上前笑脸相迎。
“我约了白兰去唐古屋共进晚餐,看你房间亮着,救上来瞧瞧丁主任都在忙什么,这么晚还没下班。”
福山雅竹说着,将视线落在了刚刚站起身的男人身上,上下打量着。
“临时来了个客人,所以就……”
“什么人,这么大的架子,我来了半天怎么也没说句话?”
那男人听此,面色一滞,连忙点头恭敬道:“见过福山少爷。”
福山雅竹点了点头,可心中却在猜测此人的身份,从他枯燥的皮肤看来,此人应该是从北方过来的。想到北方,他暗自冷笑,看来,南野清一那个老家伙是要现身了。
“丁主任,既然你有客人,那我便不打扰了。”说完,他旁若无人搂着白兰转身准备离开。
“副机关长!”
丁默村心中一惊,连忙喊道:“我想请您到家里坐坐,我刚弄了两件宝贝,您应该会喜欢。”
“好。”
福山雅竹侧首点头,随之深深看了那男人一眼,转身离开。
……
一来到车里,白兰便将自己听见的告诉了福山雅竹。
“会不会……是你的身份暴露了?”福山雅竹一脸凝重担忧的问。
白兰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我的身份出了老师夫妇和你们,还有中央,没有人知道的。”
“这也说不准,别忘了,我党有幽灵,日本人也有樱花小组,她们可都是无孔不入的。”
“那怎么办?”
福山雅竹担忧的将她拥入怀里:“现在,只能顺其自然了……”
……
他们刚下车,一个卖烟的男人走上前:“先生,侬买烟吗?”
福山雅竹低声问:“事情办好了吗?”
“嗯,鱼已经上钩了,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等我通知。”
他挥了挥手:“我从不吸烟,你走开,挡住我的路了!”
“晓得了……晓得了……”
包间内。
福山雅竹亲自给白兰倒了杯清酒。
“天冷了,喝点酒暖暖身子。”
白兰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叹息道:“福山,其实我还是喜欢你在日本时喜欢笑的样子。”
福山雅竹浅浅一笑,自斟一杯浅尝一口:“日本清酒虽然没有中国酒甘醇,但……却有一样最好。”
“是什么?”
“不烈,看戏刚刚好。”
白兰抿嘴失笑,单手托着下巴深情的凝视着他。他是那么优雅、从容、冷静,让白兰冲动的想投入他的怀里,嗅着他的气息,感受他的心跳。
可……如此平凡的恋人间呢喃,在两人此时的处境看来,却是那般遥不可及,因为,他们需要的不是缠绵,而是……冷静。
忽然,隔壁间传来吵闹的声音。
“这是我定下的房间,蒋队长谁让你进来的?”是藤原香秀的声音,语气中高昂的声调能听出,他是多么的愤怒。
“藤原太君,这不怨我,是小田队长非让我进来的。”
“什么小田队长?”
“巴嘎!”
小田幸二郎此时正是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站起身上去就给藤原香秀一巴掌!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抢地方!若不是靠着你舅舅的关系,你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呆在儿玉机关里?恐怕早就被派到前线当炮灰了!”
“你!”
藤原香秀刚准备发怒,一旁的松山洋太却连忙劝道:“算了,藤原君,不就是吃顿饭吗?那哪里都是可以的。”
“松山太君?您也来吃饭了?”蒋男上前,惊讶的问道。
藤原香秀没好气的撇了眼蒋男,冷冷道:“是我请他来的,不过我很好奇,小田队长怎么会和一个支那人一起吃饭?难道……已经下贱至此了么?”
“哼!再怎么样,也比你和一个看管**的家伙吃饭强,看着都想吐!”
松山洋太心中气愤,但知晓对方的身份,只能咬牙转头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这让他窒息的房间。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安逸提着一个箱子走到了门口。
“小田队长,蒋队长,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他脱了鞋,走了进来。
小田幸二郎点了点头:“没关系,听说……你有个年代很久的名家字画?”
“是的。”
安逸打开箱子,将唐伯虎的两张真迹递到了小田幸二郎的手中。这些字画,都是当初丁默村送给福山雅竹的,现在拿出来,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
“不错……不错!”
小田幸二郎竖着大拇指,连连点头称赞道:“不知……先生想出多少钱?”
安逸淡淡一笑:“实不相瞒,小田队长。我手里还有很多这样的名家字画、古董,这两幅我可以免费送给您。至于剩下那些,我可就要按价交易了。送您这两幅画,就是希望您也可以帮忙介绍些行家来收购,当然,事成之后,好处自然是少不了您和蒋队长的。”
小田幸二郎开心的点头道:“安先生真是个爽快人,这样,你的东西,我帮你联系买家,价格嘛……你们自己商量好了。”
“好!那就谢谢小田队长了!”
这面相谈甚欢,而在福山雅竹所在房间的右侧雅间中。
藤原香秀在铃木美黛子的谋划下,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进行着已经算好的计划。
“藤原君……”
松山洋太双眼放光的看着玉扳指,惊讶的问:“你手上的这东西,价值不菲吧?”
“当然,这是我一朋友送的。”
“你朋友真豪爽,有时间也帮我介绍一下,如何?”
“没问题!”
藤原香秀点了点头,随即瞥了眼坐在另一边三浦仓介沉重的面色:“三浦君,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凝重的?”
“藤原君,您有所不知。南野课长马上就要从满洲国调往上海了。可南野少爷却被关押,我怕课长到时会加罪于我。”
“这……的确有点棘手。”
藤原香秀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像当年,你的父亲是为了私利才将你卖到南野家族的吧!听说,南野家族的规矩甚是严密,你一定受了不少罪吧!”
“我还好,少爷是个好人,对我如同兄弟一般。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出任何差错。”
“不过,我听福山副机关长说,南野机关长似乎凶多吉少了。”
“什么!”
三浦仓介惊讶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你别忘了,副机关长可是代首相大人的儿子,他的消息不会有错的。”
“那该怎么办……”三浦仓介举起酒杯,仰头而尽。
藤原香秀眸色微转,叹声道:“对了,前几日,我曾听东京过来的同学说,原来特高课课长的母亲就是花野真衣啊!”
“花野真衣是谁?”
“真是笨蛋!”
藤原香秀拍了他的头一下:“她可是帝国最有名的艺妓,此次,若不是她被慰安团的人强行押送到轮船上,她绝不会说出自己儿子的名字。”
“她和我家少爷有关吗?”
“当然!你想,羽生课长会轻易放弃他的母亲吗?此时,他一定在想方设法营救,那你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这倒是个办法,可……他会不会劫人啊?”
“不会,你相信我,他一定会去收买松山君。”
“收买我?”
松山洋太不屑的冷哼:“哼!我对帝国可是忠心耿耿的!”
“松山君不同意,我总不会去抢人吧!”
“你不会……可羽生君会啊!你只要守株待兔便可。”
“那好!我再去和其他人商量下!
他刚要转身离去,却猛的停住了脚。
“你听说,他们什么时候到了吗?”
“这你要问松山君。”
松山太郎迟疑了下,最终还是说道:“今晚凌晨三点。”
“好!我马上回去!”
看着三浦仓介匆匆离开的背影,藤原香秀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藤原君……”
松山洋太质疑的问:“你怎么会知道羽生君会劫人呢?”
“猜的。”
藤原香秀看着一脸淤青的松山洋太,无奈的叹声道:“怎么,手头又缺钱了?”
“你怎么知道?”
“看看你脸上的伤,谁能看不出来?”
他停顿了下,随即神秘的说道:“我有个发财的门路,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什么门路?”
“我有个朋友,托我让你办件事。”
“什么事?”松山洋太不可置信的问。
“听说,酒井依子将一个疯了的女共党关在你那里,可有其事?”
“有啊!那个疯子,都咬伤我好几个士兵了,像个疯狗一样。怎么,那事情和她……有关?”
“是的,我朋友说,只要你将她交到他们手中,他就会给你30根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