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捕快春秋-第1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独眼汉子没理他,扯起一只狗腿,气哼哼地咬了一口,嚼了嚼,转眼扔了狗腿,又把肉吐在地上,道:“怎么肉也不对味?!难道三湘大侠以为我们没见过世面,所以拿掺了水的酒、变了味的肉,糊弄我们这些个跑江湖的?!”
韩若壁心道:这汉子借三分醉装十成疯,可能是瞧公冶修收地租钱收到手发烫,自己虽然白吃白住,却分不到半两,心里不自在,于是想借机闹事,坏了这场宴席出口恶气。
公冶修象是司空见惯了,一点儿也不在意,笑道:“许是酒肉不对英雄的味口,英雄莫怪,我这就让下人给你换坛更合口味的酒,上盆更新鲜的肉!”
说罢,他示意两个庄仆上前,替那汉子重新摆上酒食。
黄芩瞧在眼里,不禁暗赞公冶修行事老道,气度过人。
坐在那桌主座上的一个老者瞧不过去,站立起身,冷冷道:“划划拳、喝喝酒,输了耍赖不稀奇,吃人家,喝人家,动不动摔碗、掀桌子就过分了。”
显然,这老者在江湖上的地位要比那独眼汉子高出不少。
按常理,到这时,那汉子便显得有些尴尬了,可他却不以为然,理也不理那老者,照样大剌剌坐下,喝一碗酒,啃一口肉,点头连称‘换得好’,继续吃喝起来。
韩若壁摇摇头,笑道:“这当真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骂完了,端起碗,照样继续吃肉。”
待到食罢酒酣时,有人来报,说是少爷回来了。
公冶修向众人哈哈笑道:“我这个儿子整日里不着家,就喜欢学诸位的样儿,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往后,在座的英雄们若是在江湖上遇着他,发现他行事有甚不妥,还望不吝指教。千万不要有什么顾忌。”
有些人一边点头一连说‘一定一定’;有些则只顾埋头吃喝,不予理会;也有如:“虎父无犬子,英雄出年少,豪侠如公冶庄主,公子定是英雄人物,哪用得着我们指教。”一类的声音从各桌上响起。 
很快,公冶一诺和肖八阵二人一前一后来到饭厅,见过了公冶修和在座各位江湖好汉。
原来,他二人领着十来个女子临时找客船,不得不费些工夫,是以迟了一日才回来辰州。


☆、第11回:年少意气重人老思虑多,断肠遗深恨血泪相和流

发现黄芩也在席间,肖八阵冲他点一点头,道:“黄兄弟也在,真是幸会。”
黄芩起身回了一礼。
肖八阵俯身又对公冶修耳语了几句。
黄芩聚起耳力,听他说的是“我们路上遇见过这位朋友。他艺高胆大,谨慎心细,还颇有侠义心肠,但不知什么来路。” 
公冶一诺几步走到黄芩跟前,豪气十足地笑道:“兄台,没想到你竟比我先到了。正好,等完事后,我们一道去闯一闯那个‘安泰客栈’。倒要瞧瞧它是什么样的龙潭虎穴!”
黄芩身旁坐着的韩若壁听见,忽然转头瞧向黄芩,道:“‘安泰客栈’?怎没听你提起过。是个什么去处?”
黄芩瞧他一眼,道:“不是个好去处。”
韩若壁淡淡道:“不方便说?”
黄芩摇摇头道:“你不会有兴趣知道。”
喝了口酒,韩若壁淡淡地接着道:“你错了,我很有兴趣知道。”
虽然觉得他过于计较了,黄芩还是道:“如此,稍后便说与你知道。”
得了这句话,韩若壁才嘴角微微掀动,感觉满意了。
这时,公冶修离开主桌,来到黄芩这桌,亲自举杯敬上,笑道:“原来黄兄弟是小儿的朋友,怎的先前不说明?倒是见外了。”
一举碗,仰脖喝了敬酒后,黄芩道:“我同肖爷、公冶公子新结识不久,不便借他们的关系向庄主讨便宜。”
公冶修笑道:“休如此说。小儿素来就有心高气傲的毛病,难得在江湖上结识朋友,现下有黄兄弟这般武功高强,人品出众的朋友,我替他高兴还来不及,要说讨便宜,该是我们讨了黄兄弟的便宜才对。”
‘武功高强,人品出众’这八个字,他说的尤其着重。
黄芩道:“庄主抬爱了。我和公冶公子不过数面之交,武功也好,人品也罢,岂是三两个照面瞧的出来的?说是朋友,还为时过早吧。”
公冶修冲吃喝中的韩若壁微微颔首,道:“黄兄弟的武功、人品,作为朋友,韩兄弟总是瞧得清楚。”
韩若壁回他一笑,放下碗筷,掸掸手上的食渣,站起身,拍了拍黄芩的背,半开玩笑地说道:“那是,我这位朋友武功高,人品好,除了发起飙来喜欢乱砍乱杀的坏毛病颇为碜人外,就没什么别的毛病了。“
“乱砍乱杀。。。。。。?“听他语气轻佻,说的又怪异,公冶一诺眉头一皱,道:“足下是何人?”
韩若壁笑道:“区区姓韩名若壁,公冶公子若有心捧场,可以称呼我韩大侠;若无心捧场,称呼韩兄弟也可。”
仔细端详了一下面前这人,公冶一诺气势逼人道:“这么说,韩兄弟不是武学泰斗,就是能在江湖上一呼百应的人物喽?否则怎当得起‘大侠’二字?”
韩若壁不置可否,只道:“我却以为,‘大侠’可以不必是武学泰斗,也可以不必一呼百应,但一定要‘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能做到这四个‘无愧’,便可称得上‘大侠’。”
公冶一诺不服气,面色赤红地急辩道:“照你这么说,哪怕是不懂武、不会武之人,只要能做到这四个‘无愧’,也可称作‘大侠’喽?倘若真是如此,我们还煞费苦心练得一身好武艺做什么?!”他愤愤不平的又转向黄芩道:“兄台,你说是不是?”
很显然,他这是在找认同。
黄芩面上笑了笑,没有言语,心下却道:以我看,这世上已没有‘侠’了。
见公冶一诺一副不辩个明白不肯罢休的架势,韩若壁扑哧一笑,道:“大家意见不一,随便探讨一下便好,公冶公子胸襟开阔,又何必如此认真?”
他这话说的到位,倘若公冶一诺追着不放,就未免显得小家子气了,是以争辩也不是,不争辩也不是,憋的鼻子里直喘粗气。
公冶修哈哈一笑,说教儿子道:“对于‘大侠’这一称谓,世上之人本就众说纷纭,见解不一,韩大侠的四个‘无愧’也是一种说法。你年纪轻,正是长见识的时候,能多听听,多见识见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继而,他又告诫道:“这位韩大侠受了伤,黄兄弟带他来庄上暂歇,你莫要再打扰人家了。”
韩若壁笑道:“庄主客气了。”
接着,他又道:“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侠’,只要能做得自己心里的那种‘侠’,便是痛快无比的事了。”
这句话,公冶一诺倒是听得随耳,道了声‘说的好’,向他拱了拱手,便去到主桌,让庄仆加了个座,坐下吃喝了。
向黄、韩二人一桌的其他江湖客们殷勤地劝过酒,致了意,又寒暄过几句后,公冶修把肖八阵拉至一旁,小声问道:“‘安泰客栈’是怎么回事?”
看来 ,方才公治一诺对黄芩说的话,早落入了他的耳中。
肖八阵正待回话,只见一名庄仆匆匆进来,行了个礼道:“禀告老爷,少爷带回来的那些个苗女,要怎么安置?”
“苗女?”公冶修先是怔了怔,而后呵斥道:“没规矩!我正招待着江湖朋友们,什么事不能等到散席后再说?”
庄仆慌忙点头称是。
接着,公冶修调头走到儿子身边,小声疑道:“你带了女人回来?不只一个?还是苗人?”
肖八阵紧跟其后。
公冶一诺刚吃了几口,听言丢下酒肉,抹了把嘴,站立起身,得意洋洋地大声道:“那十来个姑娘都是被人伢子抓去,准备卖到窑子里的。我路见不平,出手救下了她们。”
瞧得出,对这次的行侠仗义,他很有几分自鸣得意。
闻听此言,公冶修赞赏地‘呵呵’笑了两声,道:“不错,不错,有长进!”
饭厅内吃喝的庄客中有听见的,俱替公冶一诺叫了声好。
“不过,”公冶修继续道:“既然救下了人家姑娘,就该把人家送回家去,领来‘金碧山庄’做什么?”
言下之意,如此作为容易惹人闲话。
公冶一诺大大咧咧道:“是她们说家里大旱,不愿意回去,要来我们家做婢女讨口饭吃。爹不是常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就全给领回来了。”
公冶修没就这事再说什么,只道:“先吃着吧。等宴席散了,到我书房来,我有话交待你。”
公冶一诺点头。
肖八阵瞅见空当,上前把‘安泰客栈’之事尽数倒出,同时又夸赞了公冶一诺一番,说他年纪虽轻,却是勇气难得。
公冶修听完,立即把肖八阵让到自己的主座上,说他这一路必是劳心劳力,定要好好吃喝一顿才能恢复一二。肖八阵推让不过,只得坐下吃喝。随后,公治修吩咐庄仆暂时把那些苗女带下去安排住宿,给水给食,至于留在庄子里当婢女一事,则容后再议。
晚间,宴席散了,穿过东南角的院门,经过一处花园,公冶一诺来到了书房。
公冶修就侧身站在案桌后。
案桌上摆着一副嵌有大理石的黄花梨插屏。
一进门,公冶一诺便按捺不住兴奋,道:“爹,孩儿这次可算是过了把行侠仗义的瘾了!”
公冶修只是盯着西北面墙壁上贴着的,开封府朱仙镇出的四裁年画‘五子夺魁’瞧看,没甚反应。
因为喜欢这副年画,年早过完了,他也没让人撤下来。
以为他瞧得出神没听见,公冶一诺大声叫道:“爹!”
公冶修转过身,绕过案桌,摇了摇手,示意他关上房门。
公冶一诺反身关上门,就急不可耐地想把路上的种种威风,一一讲述给公冶修听。
公冶修咳嗽了一声,阻止他道:“那些,肖爷已经跟我说过了。”
瞧出他面有不悦之色,公冶一诺疑道:“爹,你怎么了?”
将目光移到他身上,公冶修道:“其实,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以后行走江湖,这类闲事还是少管为妙。另外,那个‘安泰客栈’你也不许去。”
公冶一诺大为讶异,道:“为什么?宴席上,爹不是才说我有长进吗?”
公冶修摇头,无奈道:“那种场合,你指望我能说什么?”
公冶一诺不明其义,道:“爹到底什么意思?”
公冶修恨铁不成钢般道:“儿啊,你怎么就不长点心眼呢?”
公冶一诺‘哼’了声道:“裤子长了难免绊脚,心眼多了必然受累。我只想干干脆脆的在江湖上做个人人敬仰的大侠,要心眼做什么!”说完,气呼呼的就想离开。
“我话没说完,不准走!”公冶修喝道:“弄那些个苗女回来,你以为咱家是开施舍坊的!?”
公冶一诺停下步子,没回身,闷声闷气道:“她们都有手有脚,可以替咱家干活,也不算亏了你。”
公冶修果断拒绝道:”找人干活,我也不找苗女。我不想在家里看见苗人,不许家里有苗人出现,是以不能留下她们。”
公冶一诺回身,愕然道:“你想撵她们走?”
公冶修答道:“过几日,我会给她们些银两,让她们另谋出路去。”
“我懂了,原来只准你这个‘三湘大侠’养着一屋子江湖人,给人家白吃白住,搏名声,却不准我帮扶那些虎口里救下的,真正需要帮助的弱质女子。”公冶一诺跺脚,愤然一指对方,道:“亏你被称为‘三湘大侠’,其实却没甚侠义心肠,根本不算个大侠!你,你,你现在这样,哪象我敬仰的爹!”
公冶修怒不可遏,挥手扇了他一巴掌,道:“浑小子,你懂个屁!”
不待公冶一诺跳脚,他就抢白道:“你以为那些江湖人是白吃白住?”
公冶一诺一愣,道:“难道不是?”
公冶修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二十多年前,我跑来辰州大肆置屋买地,你以为容易吗?一个外来人想在这里扎根落户,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一方面要和当地的官府周旋,拉上关系,又要与那些个土司、族长交好,另一方面还要防着盗匪打我带来的那些钱财的主意。虽然,给来来往往的不管白道、还是黑道的江湖人些好处,让他们白吃白住,是因为我喜欢江湖好汉的那股子豪气,但实际上也是有好处的。有了他们,江湖黑道若想动我,不但要掂量掂量实力,还要考虑会因此担上不仗义的恶名,毕竟我这个‘三湘大侠’是江湖人公认的朋友。”
“竟是。。。。。。这样”公冶一诺从来不知道一向直来直去的他爹,肚子里还能有如此一副弯弯绕的肠子。
公冶修继续道:“再者,我一般不提高佃租,也绝不肆意敲剥佃户,更不会对佃户动粗,而且,如果他们家里真有难事,我还能相应减免佃租。是以在佃户看来,我可算是最好说话的主家。”
公冶一诺点头,道:“不错,这方面爹的名声一向很好。”
公冶修道:“可惜,最好说话的主家,在某些人看来,就等于最软弱可欺的主家。要知道,我的那些佃户里绝非都是老实人,可不管老实的,不老实的,都从无耍赖拖欠佃租之事。你可知为何?”
公治一诺的脑内一阵迷瞪,喃喃道:“为何?”
公冶修叹一声,道:“因为他们知道有一帮子不好惹的、什么事都能干的出的江湖人得着我的好处,在我家里住着,是以只要没到绝路上,都会把佃租凑齐了,及时交上来。”
公冶一诺道:“可是,这和你要赶走那些苗女,不让我去‘安泰客栈’有何关系?”
走上前,轻轻抚了抚公冶一诺的头,公冶修道:“儿啊,爹是想让你知道,爹置下如此大的家业不易。你瞧,爹还尽量让你做你想做之事。你想去闯荡江湖,做大侠,爹拦你没有?”
公冶一诺犹豫着摇头,道:“没有。”
公冶修语重心长道:“爹不但没拦你,还给足你银钱做盘缠,又请了湘西之地武功极为有名的肖爷一路护着你。”
公冶一诺不高兴地咕哝道:“我出门在外,本用不着太多银钱。还有,以我的本事,足以自保,根本不需人护着。”
他一心一意只想着逞英雄,做大侠,哪里想得到若是没有家里给的银钱,没有肖八阵的江湖经验,以及在危机时刻出手保他,非但做不了风光无限的‘大侠’,怕是连命都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公冶修道:“唉,虽然你娘早死,爹又纳了几房小的,可膝下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其实照爹的意思,根本不想放你出去摸爬滚打,可最终还是依了你的意思,让你得偿所愿了。但是,你在外行事时,也该谨记自己有个家,不是光棍一条,不能想怎样便怎样才对。至于让那些苗女离开,并非针对她们,也不是针对你,而是爹的一个怪癖。这么多年了,你也该瞧的出来咱们家从来不留苗人。”
以前没在意,此刻想了想的确如此,公冶一诺疑问道:“为何不留苗人?”
公冶修面色一沉,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道:“你问的太多了。”
接着,他又道:“你那桩闲事
,我一听就觉不该管。要知道,能强掳如此多的苗女贩去别的州府为娼,绝非几个、十几个、几十个人伢子合起伙来,就能做到的!这样大的‘买卖’,没有强大的背景、靠山怎么可能?”
公冶一诺‘咦’了声,道:“谁会为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做靠山?”
公冶修摇头道:“总之,这类明显蹊跷的闲事,你还是少管为妙,别给家里招灾。”
深锁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公冶一诺似懂非懂,问道:“可是,爹不也经常容留一些惹了官司的江湖人在庄子里吃住,避风头吗?就不怕惹到官府?”
公冶修道:“那些人惹的都是小官司,并不曾得罪什么大人物,而且事发之地离我们湘西极远,我在衙门里有些人脉关系,是以可以暂时保得住他们。总之,我行事有分寸,什么事能管,什么事不能管还是清楚的。你涉世未深,凡事听一听我的意见才好。”
公冶一诺捏了捏脑袋,烦恼道:“爹说的太多,孩儿一时还想不明白。”
公冶修道:“那你回自己房里好好想想。你记着,‘金碧山庄’注定是你的,爹的家业也注定是你的,等爹老了,还指着你颐养天年呢。别为了当‘大侠’什么都不顾了。”
公冶一诺没再说话,低着头,一边不知想些什么,一边缓步走出房去。
暗夜沉沉,后院的一间厢房内,黄花梨方桌上一灯如豆,惨淡的光晕照不满一室的昏黑,只隐约照见近前的一张梨花木架子床。
这间厢房是安排给韩若壁一个人暂住的。
此刻,床上却有两个男人。
黄芩背靠围子,躺坐在床上,低着头,闭着眼,眉毛、睫毛以及头发上满是冰霜消融后的水渍。他面容柔和,似乎已经疲倦地睡着了。在他怀里,韩若壁裹着整床棉被,蜷缩起身体侧卧着,同样睡着了。只是,那咬紧的牙关,那偶尔下意识地收紧一下的、环抱在对方腰间的双臂,表现出他睡得并不安生。他身上的那床棉被本来是顺滑、崭新的,现下已象被水浸湿,被火烤干了好几回一般,半湿半干、皱皱巴巴的。
由此看来,那种内伤所致的寒热之症又在他身上发作过了。 
当韩若壁的鼻子轻哼一声,身躯微微扭动一下时,黄芩的睫毛一颤,立刻睁开了眼。
他移出一只原本搂住怀中人的手,以尽量不让对方察觉到动静的缓慢速度,去试了试他的额头,发现无甚异样,才放下心来,又闭起了眼。
没一会儿,韩若壁迅速地又动了一下。
这一次,不等黄芩睁开眼,就觉鼻子上已是微微一痛。他再看时,韩若壁已披着棉被坐在他面前,面容憔悴,却笑得极其灿烂,道:“你一直在我身边,莫非担心我,舍不得我死?”
刚才,是他偷空刮了黄芩一鼻子。
黄芩笑了笑,道:“我担心你死了变鬼更难缠。”
韩若壁扬眉挑目,得意道:“那是,变鬼也定叫你一世不得安生。”
瞧他的精神样儿,这次的内伤发作,想必已经熬过去了。
黄芩伸手,欲替他紧一紧领口处散开的棉被,韩若壁却趁势一把抱住,将他扑倒在床上。
黄芩愕然道:“当心你的伤。。。。。。贼性不改,不要命了?”
韩若壁一边东摸西揉,连蹭带拱,一边道:“不要命,就要你!”又一面喘息一面道:“若是命没了,你也没要到,才真亏。”
黄芩皱眉道:“内伤才发作过,真有这等精神?”
韩若壁嘻嘻笑道:“不但有精神,还有行动!”
毕竟不是第一次发作,他的忍耐力明显见涨。
被他撩拨得有些受不住,黄芩稍稍在四肢上聚起几分真力,控制住他的手脚,不准他乱摸乱动,口中道:“有本事你再动一个看看?为你好,你就受着,莫怪我欺你失了内力。”
韩若壁吃了憋,不免着恼,皱一皱鼻子,半真半假地威胁道:“别忘了,除了武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