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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而噬的恶鬼狞神,真正可怕极了。
韩若壁则面色一派肃穆,五指张开,双掌平举在耳边,将掌心的八卦图案朝外,口中念念有词。随之,他双掌上的朱砂痕迹立刻变得殷红如血,两个阴阳相反的八卦图案仿如幻象,在他的手掌里不规则地扭曲变化着,全如活物一般!而韩若壁张
开的五指之间,隐隐似有微弱的雷声传出。
见到韩若壁的‘循环八卦诀’神奥非凡,谢古也不敢大意。
就见,他也是口中念念有词,同时伸出左手的食指、中指并拢,在白骨杖上轻轻擦过。顿时,一团绿莹莹的鬼火从杖头显现出来,发出妖异、渗人的光芒。紧接着,谢古将法杖轻轻一抖,那团鬼火离杖而去,轻飘飘地悬浮于半空,既没有飘上天,也不见沉下地。下一瞬,他如法炮制,又弄出了同样的一团鬼火。于是,两团鬼火荧荧闪动,一左一右,在他身侧沉浮不定。
随即,谢古口中发出一阵低沉的厉哼,手中的白骨法杖凌空连续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圆圈。转眼间,但见一股股黑气从他的法杖上冒了出来,先是丝丝缕缕,似是有形有质,很快越积越多,逐渐连成一片,完全笼罩住了谢古的身躯,只有那两团鬼火还碧光闪闪,越来越明亮。
此时,从韩若壁的角度,已经完全瞧不见谢古的身形了,只能瞧见一大片黑雾笼罩中的两团鬼火如同妖魔的双眼一样,煞是可怖。那团黑雾还在不断地、疾速地扩大,一直向韩若壁这边延伸,晃眼间也将韩若壁笼罩在了里面。
当那种妖邪之术形成的黑雾带着一种森森的凉气,划过韩若壁□在外的肌肤时,他禁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冷怔,浑身汗毛根根竖起,感觉很是难受。
若是不懂道术之人身处此种境况,纵使有一身超凡入圣的武艺,怕也要大骇不已。韩若壁毕竟精通道术,不至于被这种阵仗吓到大骇,但还是对谢古所展现出的道行暗里心惊。
他当然知道,其实谢古手中的那根白骨杖既不能放出黑气,也不能生成鬼火,这烈日当空,赤地千里的,更不可能出现让人汗毛竖起的寒雾。这一切,说到底,不过是障眼法,是幻觉而已。但是,在他全神贯注御敌之时,谢古依然可以施展法术影响到他的六识,令他产生如此真切的幻觉,法力之强当真不容小视。而但凡妖法邪术,通常害怕光明,所以,似谢古的这般妖法如果在黑夜里施展开来,威力必会成倍增长,而此时虽然没有太阳,但仍在光天之下,谢古施展的法力依然拥有这样强大的威力,就不由得韩若壁不心惊了。
其实,韩若壁手掌心处的‘循环八卦诀’会变得殷红如血,似活物般扭动,本质上也是一种干扰对手心神,影响到其六识,令其产生幻觉的幻术。不过,他的‘五雷天心正法’却和谢古的妖术大不相同,乃是玄门正宗的法术,越是在光天化日下施展,越是正气凛然,得心应手。但是,若仅以法力高低相论,真要说起来,还应该是谢古的法力更胜一筹。因而,二人若是在黑夜里交手,韩若壁必败无疑。
此时,得着光天之助,如果韩若壁对围绕周身的黑雾施展出这一记‘循环八卦诀’,应该可以脱身而出,全无问题,但如此以来,谢古便可借机遁入洞中,进而招出旱魃。旱魃是半妖半魔的怪物,实非人力所能损伤,再加上谢古法力高强,二者联合,无人能敌。这些,韩若壁心知肚明,是以虽然因为黑雾的干扰,无法瞧见谢古,也只得按捺住心中的烦躁,全力提聚起毕生的法力,积聚于双掌中心,暂时静观其变。
转眼间,他手心处的八卦图案愈发鲜红欲滴,华光夺目,并且像是燃烧着的火焰一样跳跃不已,几乎要脱离手掌,凌空跃去。
虽然瞧不见人,但韩若壁分明听见谢古喝了一声“疾!”
骤然,那两团碧绿的鬼火应声从中间裂开,一分为二,变成了四团鬼火。紧接着,新生出来的那两团鬼火,带着‘呼呼’的轰鸣之声,飞云掣电般向韩若壁的面门直射而来!
若是有东西忽然射向一个人的面门,那人的第一反应会是闭上双眼,而第二反映就是扭头闪躲了,这是人的天性使然,理所必然。但面对飞射而来的那两团鬼火,韩若壁既没有闭眼,也没有扭头,只是脚下迅速踏动罡步,侧向滑了开去。同时,一股无声无息的阴寒气流,钻云飞火似地从他的腰侧疾疾划过,带动起衣角猎猎作响,而到了他面前的那两团鬼火却突然间消失了。
黑雾中,谢古一阵阴恻恻的冷笑,道:“好小子,居然能避开我这一记‘鬼飞剑’!”他的声音空洞飘忽,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因而无法凭借声音判断他的位置。
韩若壁嗔怒道:“你用两团鬼火障眼,假装施展‘磷火剑’,却暗地里以悄没声息的‘鬼飞剑’暗算于我,真是卑鄙得可以了。但你却不知我曾经破过使‘磷火剑’的高手,所以一看便知你施展的根本就不是‘磷火剑’,只是不入流的幻术而已。”
谢古的声音颇为不屑:“使‘磷火剑’的高手?你休用那些江湖上骗人钱财的神棍来与我相提并论!”
韩若壁大笑道:“神棍?你要是敢在李自然面前骂他是神棍,我就算你有种!”
早就听闻过“太玄天师”李自然的大名,知道自己定是比他不过,谢古顿时噎住,做声不得。
原来,修炼各类妖术邪法的道士、法师,虽然往细里说门派众多,但无人能超过佛母唐赛儿,因此都视唐赛儿为尊。而李自然,乃是继唐赛儿之后最强大的妖术天师,因此,韩若壁料谢古的法力必然及不上李自然,所以才拿李自然来堵他的嘴,果然令谢古词穷。
沉默了片刻,谢古的声音再度响起,怒斥道:“我才不信你能破得了李自然的‘磷火剑’!更何况,李自然和我并非同宗,比较不得。废话不必言,且看我这记‘鬼火暴’如何!”
瞬时间,只见那两团鬼火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八生十六。。。。。。只一瞬间,就已生成了千朵万朵,星星点点,如狂飙卷地,怒浪滔天般,伴随着各种各样的鬼哭狼嚎之声,猛袭向韩若壁!
☆、第40回:真火强横难脱缠丝巧劲,道法相克终究武力定局
与此同时,管天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前迈出一大步,挺身站定,随后,他肩膀微沉,缓缓地拔刀入手,过程中不见丝毫变化。
眼见对手拔刀的手法竟是如斯平常,早已盯着他的右手、严阵已待的黄芩面上虽无任何表情,心下却忍不住生出了一丝失落之感。
原来,上一次二人在江彬府上交手时,管天泰拔刀的手法十分特别,给黄芩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现在距离上次交手又过了年把时光,黄芩料想管天泰的武功一定比原来更为精进,因此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等着他以令人震撼的手法拔刀抢先出击,却不想根本无甚特别之处,难免感觉有些异样。
其实,于管天泰而言,会放弃那种气势极强的拔刀手法,一则是心气高,不愿意在敌手面前重复使用;二则怕敌手已窥探到自己出刀手法的破绽,早预备了应对的招法,因而被敌手所乘;三则通过上一次交手,黄芩的深浅他已然大致了解,是以这一类低段的招数变化也实在没有什么拿出来献丑的必要了。
不过,拔刀的手法虽然普通,但刀柄一握在手中,管天泰立刻气势大盛,周身红光隐现,转瞬间便从一个糟老头子变成了一代刀术宗师。
这等人刀合一的境界,此前黄芩已领教过一次了。
冷哼一声,就在管天泰出刀的一刹那间 ,黄芩抢先出手了!
他窜身而上,挺起铁尺,抖手便是一尺刺出。随着手腕处的疾速抖动,二尺有余的铁尺的顶端当即幻化出了数点黑光,劲疾戳向管天泰全身上下几处大穴,凌厉凶悍至极。随之,只听得‘哧哧哧’的真气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可见铁尺上的真气威猛浑厚,绵延不绝,攻势锋棱无匹。更为可怕的是,黄芩逼上去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让人来不及做出反应,瞬息即至,简直比意念还要快!
须知,前次在江彬府里的那一战,黄芩毕竟心有顾忌,因此一直采取守势,未曾抢攻过管天泰,直至被管天泰的‘离火之精’所困,进而处于下风,待他迫于性命之忧,意欲放手一搏时,江彬却出言终止了那一战。可是,这一次交手显然是生死相搏,是以黄芩从一开始就没有半点保留。他知道管天泰的‘离火之精’威力不凡,此时便干脆寻机急攻,试图以快制胜。
管天泰拔刀出鞘的瞬间,刀身还是一片银白,可等到刀身完全被拔出,刀尖离开了刀鞘,发出‘呛啷’一声龙吟时,刀身已变得炽气缭绕,发出恐怖的红色光芒。
正在此时,黄芩的铁尺猛然攻到了他面前!
黄芩的这一尺,出招方式看似简单,却不但迅疾如电闪风泼,同时攻击管天泰全身上下五七处大穴,而且每一记戳刺的力道都有阴有阳,有刚有柔,变化精妙莫测,可谓一招之间包罗天地阴阳往复交融之奥义,臻至百家武学跻峰造极之化境。
一瞧黄芩的攻势神妙非凡,管天泰一时间也没甚良策应对,只得双足一点地,一个金鲤倒穿波,闪电般的向后跃开,同时手腕疾翻,抖出一个火红血亮的刀花。
就见管天泰后退的速度快如疾风扫秋叶,却是章法不乱,抖出的刀花还暗藏反扑之意,大有狂飙卷地的威势。
虽然得了‘太阴膏’相助,但‘离火之精’的可怕,黄芩早已尝试过,知之甚详,也不敢贸然逼上,当下吐气开声,将铁尺上的真气尽数鼓荡开,只听得‘哧哧’之声突然间变得尖锐起来,无形的真气犹如一枝枝利箭般凌空刺向管天泰!
管天泰大喝一声:“来得好!”同时鼓荡起周身护体真气,挥动宝刀自身前那么一扫,刀光顿时化作一片红色的刀幕。那几道锐利的凌空真气戳在这道宽阔的刀幕,以及波及而止的护体真气的气盾上,立时劲气消散,无法对管天泰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了。
要知道,黄芩灌注于铁尺上的几缕真气亦是先天真力所发,足可洞金穿石,当真无坚不摧,虽然他并没指望能够一举制服对手,但看到对手似乎不动神色间就将此招化解了去,而且在抵御自己的同时,隐隐还有反震之力,也不由得慨叹‘火焰刀’管天泰的内力之精纯、神奇了。
不过,虽说管天泰激起的刀幕、气盾挡住了黄芩的这一记攻势,但他的护体神功并非如金钟罩、铁布衫般密不透风,是以薄弱的地方还是被黄芩的先天真气戳破了,弄得身上好几处仿如针扎一样刺痛,纵使不至构成伤害,也颇为难受。
经此一记,管天泰心中大是凛然,暗道:这小子好像比上回交手时又厉害了不少。不知是‘太阴膏’的威力,还是他的武功有所精进了。再想到自己年岁已高,功力修为也已经过了巅峰时期,明显呈下坡之势,如果此次不能把旱魃的眼睛炼在刀上,全力提高‘离火之精’的威力,只怕会越来越被年轻一代的高手所超越。念及此处,他心中忽然涌现出千般激愤,无穷斗志。
但见管天泰清斥一声,掌中火焰刀跳跃而出,刀尖一送,正是对着黄芩的心脉而去。
这一刀的刀势极尽凶险毒辣之能,一点儿不像他一贯笼天罩地的王者风范,但各种小巧、细微的变化之精妙却又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见刀势如风,真力激荡,却没有一星半点儿火焰腾空而起。
显然,这一刀虽然精奥,但并没有发出威力巨大的‘离火之精’。
却原来,管天泰与黄芩上一回交手时,曾以‘离火之精’困住黄芩,进而占据上风。他深知尝到过‘离火之精’的厉害的黄芩这一次必然有所戒备。而以黄芩现时表现出的能力,除非被他抓住了破绽,否则绝难再被困住,是以,在没寻到机会的情况下,他可不愿意浪费真力,轻易地发出‘离火之精’。当然,只有在遇到和自己旗鼓相当的绝顶好手时,‘火焰刀’管天泰才会选择此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战术。
管天泰到底是上一辈的五大绝项高手之一,是以,这样刀势极为凶厉险恶的一刀,在他手里施展开来竟然仍有一股说不出的英豪阔大之风度。能有如此效果,皆因他在刀法一道上的修为、见识和素养已达登峰造极之境,纵使对刀法极有信心的黄芩见了,亦不免暗里大为赞叹。
不过,眼见刀至身前,黄芩并不慌乱,而是凝神静气,一声暴喝,双手握尺,从上往下当头劈落!
这一招施展得相当蹊跷。毕竟,管天泰的刀尖是直着刺过来的,正常的反应是要么选择闪躲退让,要么选择格挡招架。但是,黄芩却选择了奇怪的力劈华山式当头劈下。
须知,对付敌手的直刺,一般总要采用‘横破竖’之法才可,但是黄芩的这一招应对却成了‘竖对竖’。虽说‘竖对竖’较之‘横破竖’更占据主动,也更有攻击性,但除非他劈落的铁尺能直接劈中火刀,与之在一条直线上完全重合,否则便是平行相对,很难挡住这一刀了。
难道黄芩一时糊涂,失了应对之策吗?
说来奇怪,他的这一劈看似鲁莽刚直,但任是管天泰的身形、刀势连变了数变,铁尺还是不偏不倚,正劈中了火刀的刀背,硬生生的以竖破竖,不差一丝一毫!
这一尺背后的精奥实难尽述,可说比起管天泰能把凶险毒辣的一刀使得豪猛狂放,亦是毫不逊色!
鏦鏦錚錚的一阵金铁交鸣的巨响自刀尺相交处发出,火花连串迸起,伴随着真气交锋,罡风激爆,无数大大小小的气旋呼啸着四下散开,卷动尘土,吹压枯枝,发出嗖嗖簌簌的鸣叫。
管天泰手臂探伸刺出的这一刀,终究因为先天的发力劣势,没能敌得过黄芩双手握尺,当头劈落的巨力,手腕剧震间只得连忙撤刀,后退开半步。这时候,因为退得仓促,他的身形、步法都露出了些许破绽,黄芩瞧在眼里,心下不禁大呼可惜,因为他虽然瞧得出那些破绽,却无法加以利用,施以猛击。
原来,黄芩最为擅长的从来就不是变化繁复,套路精妙的单一招式,而是针对对手的破绽,将一连串简单、直接的招式天衣无缝地衔接、变化着,连续施展出来,令对手应接不暇,因而常常只数个照面便能格杀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但是,此刻,管天泰身上虽然出现了瑕疵和破绽,可由于之前他的每一招都已给了黄芩巨大的压力和反震,令得黄芩一时也无法迅速地衔接变换招式,是以,明明发现敌手有破绽可寻,却依然无计可施。
待到一口真气运转过来,黄芩挥尺再欲冲上去时,管天泰早已站稳脚跟仗刀而立,门户森森,严阵以待了。
见他气势威耸,信心百倍的模样,黄芩浑然不惧,长笑一声,道:“你看我这一招如何?”
话音刚落地,他已踏前半步,一尺探出。
这一尺,令管天泰瞧得目瞪口呆,大皱眉头!
原来,这一尺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蜿蜒而出,尚且左右摇晃不定,看起来古怪极了。
若是在寻常人看来,定会觉得黄芩的这一尺完全不合武学理论,处处都是破绽,简直狗屁不通。可管天泰却是脸色沉重,手中火刀如飞一般舞动开来,洒出一片火红的刀芒光网,嘶嘶的刀刃破风之声转瞬间就连成了一片,继而更有风雷之声隐隐发出,澎湃激荡,连绵不绝。
这一刻,就见管天泰的整个身形已被笼罩在那片火红之中,完全瞧不见了。如此的刀山光网简直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劲气十足,神奇无比。但任是管天泰把宝刀舞得急似流星,猛如熊虎,却是招架不住黄芩这歪歪斜斜地刺出的一尺。
这一次,连刀尺相撞的声音都没有发出,管天泰就已蹬蹬蹬地连退出了数步。
却原来,这一尺虽然蜿蜒而出,不知所云,但只要是尺头刺出的地方必是管天泰的破绽所在,无论管天泰如何变换刀势,也无论他的刀法如何迅猛精奥,那根铁尺总能在变招处寻到他的破绽,是以他无奈之下,才不得不连连后退。
蜿蜒而出,连绵不断,左摇右晃,幻影重重,藏拙于幻影,攻敌所必救这正是黄芩偷学自尚廷筠并发扬光大的‘六如钩’的‘如影式’!
管天泰连退了三步,退至第四步上,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退了。因为,他深知如果在招式上无法化解黄芩的这记杀招,纵然退上一千步,又能如何?
他只道上次在江将军府里,黄芩没有施展出这一招来,是特意留了杀招未用,却不知黄芩留的是‘爆裂青钱’的杀招,这一招乃是后来另有际遇,自行悟出的绝妙招式。
转瞬间,管天泰‘哼’了声,刀尖上立即发出一阵毕剥乱响,猛然间火焰飞腾,仿如金蛇狂舞,卷起漫天热浪,连打带消着,向黄芩反攻而来!
原来,他见在招式上无法胜过黄芩,只得施展出了压箱底的绝活,放出了性命交关的绝技‘离火之精’!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黄芩曾在‘离火之精’底下吃过亏,怎肯再次被他的‘离火之精’所困?
趁着管天泰发功时的片刻迟滞,黄芩连忙一抖手中铁尺,挺身而上,在管天泰的刀头处轻轻一点,刹时间,内力透尺而出。
登时,一股如刀剑般锐利的真气,顺着管天泰的刀身逆行而上,由手厥阴心包经,经掌心劳宫穴,沿内关,曲泽,天泉,天池一路而上,直攻管天泰的膻中大穴!
与此同时,黄芩的身形向后猛缩,急退了回去,以避免被管天泰发出的‘离火之精’围困住。
吃了黄芩尺尖上的一点,管天泰不免内息一滞,感觉有些运转不灵。但他毕竟一身功力精纯无比,非同小可,于是强提起一口真气,直上玄关,一股醇厚精纯的内力瞬时注满了全身经脉,化解掉了黄芩这极为霸道的一击,但饶是如此,也不免半身发麻,随及发出的‘离火之精’的威力也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黄芩向后退开了六尺有余,而管天泰受了他的内力压制,‘离火之精’只发到离体三尺开外,是以于他毫发无伤。
一刀迫退了黄芩,虽然是被迫率先亮出底牌,施展出了‘离火之精’,但管天泰毕竟将局面拉回到了两分之势,扭转了先前被动挨打的状况。他哈哈一笑,抓住机会,挥刀直上,气势豪勇狂野,哪里还像是一个垂老之人?
舞刀在头顶打了一个盘旋,漩飞一匝,跟着,管天泰的身体也旋转了起来,一刀飞转起,横削向黄芩的腰肋处。
血红的刀光,如泣如诉,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奔袭而至。与此同时,管天泰脚下的步法也异常奇妙,令人难以捉摸:当他舞刀在头顶上盘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