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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韩若壁可不敢冒这个险,因为他知道‘七转化魔’术的厉害,倘是一个不小心,保不齐被鲜兆林一爪洞穿了天灵盖就后悔莫及了。于是,他当即一个‘金鲤倒穿波’避开来爪,同时也脱离了鲜兆林的爪功攻击的范围。
鲜兆林见一爪落空,就待逼上来再出一爪。韩若壁哪敢怠慢,急忙连窜带蹦着,迅速向侧面移开。
这一次,他不但躲开了鲜兆林的又一记攻势,而且在不知不觉中,把鲜兆林引得离那些四散躲避的‘三杀’群凶越来越远。
见时候到了,韩若壁不再逃窜、躲避,挺身仗剑而立,左手捏起一个奇怪的符诀,低眉垂目,口中念念有词。
倏时,‘横山’上雷电环绕,火焰窜动!
五雷天心正法!
这等以宝剑施展出的‘五雷天心正法’,比起用手掌施展出的威力更加巨大,因此,倘若寻常鬼魅,怕一遇见就得魂飞魄散了。
但是,鲜兆林并没有魂飞魄散,失了法术。
由此可见,他的‘七转化魔’确实非同小可。
就见,他的那双冒着淡淡的蓝光的凶睛中虽然也稍稍透露出了一些畏惧之色,但依然毫不停歇地挥舞着双爪,和韩若壁战作了一团。
韩若壁面色沉凝着,宝剑上不但雷火迸发,而且阴寒彻骨的‘六阴真水神功’也源源不断地自剑尖上发出,凌空攻击向张牙舞爪的鲜兆林。
已入化魔之境的鲜兆林,似乎有着刀枪不入的能耐,虽然空着双手,但对韩若壁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毫无畏惧。而且,他身手敏捷无比,说话间已接连两次准确无误的以手指弹中了韩若壁的剑脊,把宝剑‘横山’弹了开去。
每一次被弹中剑脊,韩若壁都能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邪恶、狂乱的内力妖法,顺着剑身直袭向自己的虎口处,刺得他的奇经八脉之中,隐隐生出如同被虫咬蚁啮般又痛又痒的感觉来,实在难受极了。
韩若壁心知,这是鲜兆林‘七转化魔’的木毒所致!
五行之毒,金木水火土,鲜兆林修炼的是木行的‘七转化魔’术,所以木毒透体而出,十分厉害。如果不是韩若壁的‘五雷天心正法’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住了‘七转化魔’的妖力,令鲜兆林无法充分发挥,只刚才那两次被弹中剑脊,韩若壁的经脉就可能已被损伤。
不过,与此同时,鲜兆林也很是不好受,因为韩若壁的‘六阴真水神功’也冻得他的手指发麻,关节发僵,身法、速度均因此大打折扣,必须要数息之后才能恢复如前。
几个照面下来,双方都意识到了对方的实力,相信对方并非不拥有毁灭自己的能力,所以之后的招式都极为小心,谁也不敢托大。
韩若壁这边,鲜兆林主攻,韩若壁主守,虽然鲜兆林占据着一定的主动,但勉强还称得上势均力敌。而黄芩那边,则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
原来,此时‘三杀’群凶的人数已经减少了一多半,而且,大多数自认武功高强、勇猛擅战的都已倒在了之前黄芩和韩若壁的来回冲阵搏杀中,留下的除了高人龙等几个武功最高的,以及一部分性情阴险、轻功高明之人外,大多数都是武功相对较差的了。
也确实,战场上死得最快的,往往都是那些自以为最勇敢,武力最强悍,同时还喜欢冲在最前面的士兵。而大多数胆小一点,武功差一点的,则惯于躲在后面一些,脚下也溜得快,因此反而容易活得久些。当然,那些武功高明,又为人阴鸷之辈也是命长的。所以,一场战事下来,只有真正最勇敢,最强大的战士,和那些武力较差而又胆子不大的人能活下来,至于中间的那拨人,往往死伤殆尽。
眼下,那群四散闪躲的凶徒里,真正算得上高手的,就只有‘虬髯太保’钟回圆、 ‘皂剑天尊’高人龙,和一个使短戟的、双眉间有一块大黑记的中年汉子了,其余人等在黄芩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其实,如果这三名高手能和化魔之后的鲜兆林并肩御敌的话,实力定然相当可观。但要命的是,化魔后的鲜兆林举手投足间都会有极厉害的木毒泄露而出,这种木毒的伤害是不分敌我的,而另三人不通道术,对此都无力抵御,因而确是没法子同鲜兆林并肩御敌,要不然,今日黄芩和韩若壁还真是有够麻烦的。
本来,黄芩有想过祭起‘爆裂青钱’,无奈他的青钱虽然威力巨大,但毕竟又轻又小,所以射程并不是非常远,而此时,因为惧怕鲜兆林的木毒,这伙凶徒又全都散得极开极远,令得黄芩感觉有些无奈。
正在这时,他的脚恰巧踏过一名青衣汉子的尸体。
黄芩眼尖,目光扫见那名青衣汉子倒在地上,腰间的百宝囊开口处有点儿松开,旁边散落了几枚铁莲子。顿时,他想起刚才有个暗器好手,曾向他发出过好几枚铁莲子,甚至有两、三枚准准地击中了他,幸好他有宝甲护体,才没被所受,现下看来便是地上之人发出的了。
心念转动间,黄芩一阵暗喜,脚尖一挑,就把已死的青衣汉子的百宝囊挑到了自己的手中,掂了掂,感觉沉甸甸的,看来里面还有不少铁莲子。
铁莲子这种暗器要比青钱重得多,正是射程极远的利器!
这一大袋子铁莲子落到了黄芩的手里,真好像是装满了弹药的连弩,被握在了神射手的掌中!
倏忽之间,只听得满场的雷电呼啸、劲风肆虐,黄芩手里发出的铁莲子当真比强弓硬弩还要厉害。一枚枚铁莲子带着低沉的怒吼,以肉眼几不可见的速度穿行飞射而出,几乎要与空气激荡、摩擦出爆裂的火花来!
‘卜卜卜’的撞击声,激得树摇叶颤,那是铁莲子打中四周的树木发出的声音,激烈得叫人心慌意乱;
‘噗噗噗’的沉响声,掀起片片尘土,那是铁莲子打入坚硬干燥的泥土里发出的声音,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哇哇哇’的惨叫声,伴随着血花朵朵,那是被铁莲子打入身体之人发出的声音,不由得听者不心寒胆裂、惊恐万状。。。。。。
因为惧怕木毒,众人才都躲得离鲜兆林远远的,却没想到反而方便了黄芩大开杀戒,因为黄芩也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暗器有可能会误伤到韩若壁了。
不多时,铁莲子被用光了,黄芩面上带着冷笑,甩手扔掉了的百宝囊,紧握铁尺,冲到了钟回圆的面前。
面对凶神恶煞般的黄芩,钟回圆的嘴唇微微颤抖起来,虽然他也是杀人如麻,残忍成性的杀手,但在目睹如此风卷残云一般的屠杀后,还是受到了严重的震撼,一时间连恐惧都忘记了,只是盯着黄芩,完全说不出话来。
黄芩狞笑着冷冷道:“你的弟兄们都死得差不多了,就剩你们俩了。”
听到这句话,钟回圆下意识地恢复了一些生气,转眼望了望,瞧见黄芩身后四尺外,站着那名用短戟的汉子。
说起来,那名汉子也是响当当的一代高手,江湖人称‘花脸温侯’王宏途。但些刻,他的目光中尽是恐惧之色,丝毫没有一丁点儿战场上吕温侯的威猛气度。
虽然,他同钟回圆二人此时的位置绝佳,正好呈一前一后包夹黄芩之势,但从他脸上的表情就可得知这一战的主动权并不掌握在他们手中。
这时候,场上幸存下的、能提得上筷子的就剩下钟回圆和他了。
却原来,高人龙虽然剑术超绝,但毕竟年事已高,轻功已大不如前,再加上此前耗费了太多精气,于是没能挺得过这人力几无可挡,只能依靠闪躲来保命的铁莲子暴雨。
高人龙的尸体就在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旁。
钟回圆深吸了一口气,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扭曲了起来,嘴里咕咕哝哝地咒骂着什么,摆出一副狰狞凶恶的样子。
黄芩非常清楚,那是敌人在死亡的恐惧之下,提聚起心性中最后一点凶戾之气,准备和他决一死战的预兆。另外,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身后用短戟的那个家伙想必也是一样。
这样的场面,他不知道已经历过多少次了。
恐惧这种东西,一旦在心里扎下了根,就很难有法子完全摆脱掉了。而因恐惧生出的勇气,则来如春梦,去似朝露,实在是靠不住的。
黄芩瞧着钟回圆,双目中神光湛然,只冷笑,没说话。尽管他没看身后的王宏途,但似乎王宏途的每一个微妙、细小的反应,都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显然,黄芩的冷笑令钟回圆感到了极大的侮辱,这种侮辱,一方面在激怒他,给他更大的勇气,另一方面却又让他好不容易才依靠着体内尚存的一点点血勇聚集起的斗志,迅速地土崩瓦解。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也很难描述,但确实如此。
当然,困兽犹斗,无论多厉害的猎人,如果在这种时候掉以轻心,都是会载大跟头的。
钟回圆紧闭着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声震天的嘶
吼。
这声嘶吼,既是替他自己打气,也是为了威慑敌手。
转眼间,他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尺许长的匕首,纵身扑向黄芩!
也不知是‘虬髯太保’的看家兵刃就是那把匕首,还是到了最后关头,钟回圆见无路可走,想险中求胜,主动选择以这样的短兵器和黄芩贴身搏命。
一寸短,一寸险。
本来,钟回圆还希望,同一时刻王宏途能和他形成前后夹击之势,用短戟牵制一下对手,可没想到他的那声嘶吼没威慑到黄芩,倒好似突然唤醒了王宏途一样,‘花脸温侯’身躯微震,一声不吭地把手中的铁戟奋力往黄芩这边砸了过来,同时,发了一声喊,继而转身飞也似的向远处逃窜去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王宏途临阵脱逃,跑了!
到底是‘花脸温侯’啊,虽然没有吕温侯的骁勇善战,气势绝伦,但唯利是视、轻狡反复却是如出一辙。
钟回圆气翻了眼,忍不住以能想到的、最恶毒、粗俗的话在心里把王宏途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带拐弯。相信如果王宏途祖上有灵真能听见,一定会气得在棺材里直翻身。可惜,现时现刻这么做除了发泄一下恨意外,再没别的意义了,也完全没法子帮上钟回圆自己哪怕一丁点儿忙。
瞅见钟回圆孤注一掷,全身扑上,黄芩脚下一个错步,肩膀微斜,身形稍侧,铁尺一抖间,迅如疾电般敲向钟回圆的手腕关节处。
钟回圆的匕首短,黄芩的铁尺长,所以,如果大家都不变招,那么黄芩的铁尺必然先敲到钟回圆的手腕上,而钟回圆的匕首却没办法刺中黄芩。
不过,比斗不是卖布,能拿尺子量长短,短兵器靠的就是变化灵活迅速,险中求胜负,所以面对黄芩的此种应对之法,钟回圆浑然不惧。只见,他满面狰狞,右手只轻轻一抛,那把尺二长的匕首便被抛到了半空中,不待黄芩作出反应,钟回圆的左手闪电般探出,大拇指霎时轻巧一勾,那把匕首立刻落到了他的左手,在掌面上滴溜溜转了两圈,最终被稳稳握住。
这种左右手玩刀抛刀的把戏,是走江湖卖艺的最喜欢的,但于此等生死相搏的时刻,钟回圆居然还能够来这么一手,足见平日里在这把匕首上没少下工夫。
以骤然的撤腕、换手,成功地避开了黄芩的铁尺,钟回圆的匕首猛刺出而,向黄芩右颈上的血管处抹去。
匕首虽小,奔的却是脖子上的要害之处,真正堪称一击致命的毒招。
果然是一寸短,一寸险!
钟回圆的这一下换手转攻,不但花哨、突兀,还有点儿匪夷所思的意味,是以黄芩没能料到。情急之下,他缩身一个大弯腰,斜插柳,身子骨好像忽然间断了一般,向侧面折叠下来,将将避开了这一刺,同时也感觉到匕首上携带而起的劲风,从耳旁嗖嗖刮过,刺得耳朵上的皮肤隐隐作痛。
刚刚让开来招,不等钟回圆撤身,黄芩就立时主动抢制了主攻之势,以右脚作为支撑点,身体猛然向后倒下,同一时刻,左腿斗风也似的向前踹出,直蹬向钟回圆的膝盖处!
抢攻,是为了不给对手任何喘息之机。
其实,高手相搏,在一定程度上搏的就是主攻之势。因为只有抢占了主攻的先机,才有机会施展一身本领打压对手,同时,也减少对手尽情施展压箱底的绝招的机会。这就好像势均力敌的两个对手,一旦分出了主动和被动、主攻与主守,就可断定被动、主守的一方必然步步危机,险况百出,倘是一个不小心,便要以落败收场,甚至血溅百步。
黄芩的这一腿来无影,去无踪,却又来势汹汹,当真快如鬼魅,力匹泰山,钟回圆自忖来不及抬腿招架,无奈之下只得匆忙向侧面跳了开去,以期避让开。
只可惜,黄芩的短打功夫绝对堪称一流,而钟回圆的避让又等于是把刚刚因为一次漂亮的空中换手,而抢夺来的先手优势还给了黄芩。但见,接下来黄芩没有丝毫停顿,紧接着双腿连环扫出,脚踩玉环,腿做鸳鸯,一腿接着一腿,如暴风骤雨一般,一口气足足踢出了一二十腿!
钟回圆本就极擅长短兵器,是以步法、身法也是以轻快、灵动见长,此刻被逼无奈之下只得左躲右闪,时不时再抬腿封架上一两招,虽然十分被动,但也马马虎虎算得上旗鼓相当。
黄芩不禁心中暗赞了一声,道:这个家伙还真是个难缠的角色。
见自己仍有抵挡之力,黄芩却似乎落入了久攻不下之境,钟回圆不由得暗自高兴起来,心想:哼哼,高手相逢,久攻不下,必有破绽,我的机会就快来了。
想罢,他一面防着黄芩的连环腿,一面盘算着防下这一波攻势后,就是反攻的大好时机了,定要好好计划一下如何串联起那些最为歹毒、狠辣的招式,一举解决掉对手。
事实上,他是想得太多,也高兴得太早了。
他并不知道黄捕头向来智谋过人,机变之极,而且尤其令对手感到无可奈何的是黄捕头最喜欢扮猪吃老虎,后发制人才是黄芩的拿手好戏。因此,任是什么对手,一旦被黄芩把握了先手后,再想扳回局面,可就难比登天了。
又连踢了十余腿后,瞧见对手防得漂亮,黄芩就知道对手的身法快捷,在速度上的优势绝不亚于自己,是以如此快攻再难奏效,于是猛然发力一个扫腿过去,意欲把钟回圆逼开。
钟回圆的内力不及黄芩雄浑、深厚,当不起他腿上激起的罡风劲气,只能被迫退开数尺以外。
就在此时,黄芩一声虎吼,陡然换尺为链,挥舞了开来。他手中的铁链卷起一片尘烟,带动呼呼风响,如同巨蟒飞舞,又似墨龙翻滚,令得方圆一丈之内,根本没有人能够靠近。
钟回圆没法子,只能更加努力地躲开。
很显然,在长达丈许的铁链面前,他的短兵器匕首,既不能攻,亦不易守,顿时令他陷入了无比被动的局面。
而黄芩,正是利用了兵器的特点,借助自身内力更为雄浑刚猛的优势,以己之长,克敌之短,一下子压制住了脚下溜滑似泥鳅,出手迅速胜闪电的钟回圆。
钟回圆一边奋力闪躲,一边叫苦不迭。那把尺二匕首在面对黄芩灵动幻变、势大力沉的铁链时,已完全没了招架之力,他只能依靠轻功身法的变化来不断地闪避对手的攻击,片刻之间已是险象环生。
被人这般追着打,只要脚下稍有闪失,反应略微慢上半拍,就难免血溅尘埃,毙命当场!
这实在是太痛苦了!
自知如此下去必败无疑,猝然间,钟回圆口中不断地发出一声声暴喝,就好像要积蓄起某种气势或能量似的。
他会如此,皆因目下的形势变化已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令他吃上了平生从未尝到过的苦头,因而潜意识里生出了必然落败的想法。而这一想法又刺激到了他,于是下意识地想以这种方式激起自身的凶厉心性,以求全力爆发,殊死一搏。
趁着刚刚闪开黄芩的一记铁链横抽之际,横下一条心的钟回圆一个贴地翻滚,硬闯进了黄芩的铁链构筑成的势力圈内!
他这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不待钟回圆稳住脚跟,只听得耳边传来黄芩的一声轻笑。
钟回圆大惊之下,暗道不好,心知自己的举动想必早已落入了敌人的算计。
没法子,这时候,他再也没有任何应变的能力了,只觉背心一震,已被一件硬物击中了后背。紧接着,一连串‘喀拉拉’的脆响传到了钟回圆的耳朵眼里。
响声格外清晰,也格外恐怖!
那是他脊骨寸寸碎裂的声音。
此时,黄芩的铁尺上已灌注了‘以神御器’的无上心法,因是之故,钟回圆的护体神功没能起到任何效用。钟回圆像是变成了软体动物一样,软绵绵的,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了下去,连一声惨呼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虬髯太保’就这么死了。
黄芩得空举目四望,发现王宏途已经逃得没了影子。
对于一两条漏网之鱼,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虽说除恶务尽,但毕竟他和韩若壁是以少敌多,想要全歼对手,实在难度太大。说到底,能有今日的战果,黄芩的心里已是喜出望外了。
对于他们而言,只要能除掉‘三杀’的大头目,此一役就算称不上完美,至少也是无憾。
这时际,韩若壁那边的状况,却是大大的不妙了。
但见,‘七转化魔’的鲜兆林的身法迅速,力道沉猛,不但浑身坚逾金刚,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都有极为歹毒的木毒泄体而出,委实难以对付。虽然,韩若壁的内力已达炼神还虚之境,只是呼吸进一些木毒之气,对他的伤害并没有多大,但若然真被携带有木毒的内家真气击中身体,还是会造成相当大的伤害的。
更要命的是,化魔后的鲜兆林的法力、内力似乎绵长悠远,使之不尽,用之不竭。开始时,韩若壁以‘五雷天心正法’压制住他的法力,同时再辅以‘六阴真水神功’同他周旋,倒还算抵挡得过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韩若壁的‘五雷天心正法’变得越来越弱,越来越难以持久了。因为‘五雷天心正法’的衰减,鲜兆林的妖法缺少了抑制,便逐渐地发挥出威力来,令得韩若壁只有招架之功,难有还手之力了。
原来,韩若壁虽然天资过人,平日里练气也还算勤快,是以内力修为是足够精深了,但是,由于他不喜枯燥无味之事,没耐性像他的师父一样整日里盘膝冥想,一心一意地好好炼‘神’,所以不免气有余而神稍缺。而‘五雷天心正法’正是众多道家法术中最为耗神的几种之一,以韩若壁在这方面的修为,虽说施展起来没甚妨碍,但拖得时间一长就明显耗不起了,进而露了怯。
不过幸好,他在‘六阴真水神功’上曾下过一番苦功,因而精纯无比;加上轻功快若疾电,当世无双;更有‘得意剑’深奥非凡,其中‘饮河满腹’,‘薪尽火传’,‘神动天随’这几招又都是攻守兼备,防御稳固的妙招,因此勉强招架着还算能自保,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