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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土地在背后说他家主人的长短，如今当着他的面如何肯再言？谎称刚刚想起有事儿，当即便要退下。
张潇潇哼了一声，“可真有事儿？”
土地拄着拐杖擦着汗，白胡子和头发纠缠到一起都不顾了。“小老儿真的有事儿……”
张潇潇这才点点头虎着一张白嫩包子脸盯着土地道：“那就去吧，我下次来的时候就唤你，你要是不出现……嘿嘿……”
这声嘿嘿差点让土地爷的腿也跟着哆嗦一下，赶紧的变成一道白烟匆匆退下了。等到了自己的庙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心道：下次我说什么也不出去！
等土地走了，猴子这时候反而能屈能伸了，陪笑道：“小狗儿啊……呃，不对……啸天……也不对！”然后怒道：“你个小狗儿赶快告诉俺，应该怎么叫你，不然我只能喊你这个！”
张潇潇被他的急切模样给逗笑了，“你叫我潇潇吧，饿了吧？”
“潇潇？”猴子砸吧砸吧嘴巴，然后点点头，“比那个什么啸天好听，这名儿才顺口。”
张潇潇只是笑，然后将将自己的小手放到适食盒，问道“刚刚问你呢，想不想吃？”
猴子可怜巴巴的盯着他面前的食盒，点头。要不是他想吃，他会受这小狗儿的鸟气？当然，这话他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张潇潇看了看他的浑身那惨样，实在有点看不过去，对他道：“我给你施个净身咒吧，你看你这模样。”
猴子听了这话心中颇难受，头扭头也不看那食盒了。若非那如来耍诈，他好好在他的花果山当他的妖王多自在？哪里会弄成如今这般的悲惨！所以说来说去，这都怪那些天上的神佛狡诈！
张潇潇心里想着净身咒的咒语，对着他念了一遍，咦……怎么没用？
难道咒语错了？
他又对着一边儿的那颗树念了一遍，那树好似被大雨清洗过一般，涣然一新。这下张潇潇就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狗儿，你可是杨戬那小子养的？”
张潇潇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待转身就看到一个身着蓝色帝袍带着帝冠的年轻人其俊难以让人用言语形容，即使是杨戬也难能比拟。此时这男子正挑着剑眉，瞅着他的眼中尽是笑意。让张潇潇总觉得他那笑容别有深意。
张潇潇这些年跟着杨戬的时候，经常去的地方就两个——东天东华帝君的太阳宫和南天青华帝君的景然宫。虽然张潇潇从没见过那位被称为天界最俊的神仙的东华帝君的模样，但青华帝君却是见过两次的，和这位的衣着极为相似。于是壮着胆子道：“您是勾陈帝君还是紫薇帝君？”
那男子笑了一声，“不错，是个识人的，我是勾陈帝君。你这小狗儿没事儿来看猴子？”
张潇潇清咳一声，心里不由有些难受。在这些神仙的眼里，自己不过只是杨戬养的一条寻常的小狗吧？再想想西游记中那些各个下凡为妖的神仙宠物或坐骑，此时还真明白了些他们的感受。
谁想为人奴？被人低看？
再想想那句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张潇潇心中又想道，要是我是他们，我也下凡当妖怪去！只是杨戬待他真的不错才没让他真的萌生这种念头罢了。
那勾陈帝君见张潇潇并不答话，只是负着手垂着宽袖笑了。“你这小狗儿的自尊心倒是很重，罢了，你刚刚跟猴子说你叫潇潇？那我便喊你潇潇好了。”
张潇潇笑了笑，这神仙倒还真不错，比起那位有些冷漠高傲的青华帝君来说要温和些。
“你一眼便看出我是帝君，你是见过东华还是见过青华？”勾陈笑着继续问。
张潇潇皱眉，他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位帝君？
勾陈还未回答那猴子就嗤笑一声，“小……潇潇，那位紫薇帝君一般二般是轻易不出门，也没人去拜见的，你家那位和太阳宫的走的最近。这些都是天界之上人人皆知的。”
张潇潇还真不知那位紫薇帝君的仔细，却见勾陈笑眯眯的瞅着猴子，“他见的是青华。”
猴子不服道：“为什么不是东华帝君？”
张潇潇只得解释道：“确实是青华帝君，那东华帝君似乎在闭关。”
勾陈笑道，“没错，如果不是东华闭关，我还不敢来看你呢。”接着就得意的笑了笑，“东华虽然不是我爹娘，又不是我亲生兄长，但谁让我就怕他呢？”
张潇潇见他这副模样颇觉新奇，这帝君还真是孩子心性，也对他少了些畏惧之心，问道：“帝君，您可知道我为何没有办法用净身咒帮这猴子净身？”
勾陈笑了笑，然后伸出一根玉指一弹，猴子就觉得自己身上顿时轻快了许多。勾陈回头见张潇潇瞪圆了眼睛鼓着脸看着猴子，觉得张潇潇和猴子一样也是无比可爱，弯腰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他是被如来那小子给镇压在这儿的，有他的法力在此，你想对猴子施法只能比如来的法力更高。”
张潇潇看着勾陈更加仰慕，谁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的？这位勾陈帝君不就是比如来的法力更高么？然后再看猴子，被清洗已经之后，还真让他有些惊奇。这……这不就是金丝猴的放大版么？只是毛发更金灿一些，那眼睛更漂亮一些，神态更高傲一些……真是有些让人想带回家养着啊！
不过这也就让他有心生了不少的疑虑，既然天庭有这样的高手在，那为何那日猴子还会大闹天宫让天庭无法镇压，最后还是请来了如来呢？
这一瞬间他突然升起一种感觉，这天界要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勾陈好似了解他的想法一般，嘴角如花初绽，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依旧负着手说道：“这天上的秘辛很多，就看你要如何置身了。潇潇？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天下能让我看不透的人并不多，而你和眼前的猴子都在其中。”
张潇潇心中一警，心跳虽未加速，但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勾陈帝君的这番话，何尝不是给他心里扔下了一个天雷？他这穿越者的身份那是他一心想要死守的秘密，容不得一点闪失。他有时候甚至想过，如果杨戬知道他只是一个穿越过来的灵魂，占据了他的爱犬之后，他又会如何处置他？
杀了他？
传说中闹天宫的真相
传说中闹天宫的真相
他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注意力重新回到勾陈的身上。
勾陈蹲下身子将张潇潇带来的食盒打开，里面不但有酒菜和仙果，还有几个普普通通的桃子，显然也是张潇潇专门花了心思为猴子准备的。看到这儿他微微颔首，嘴角那抹笑意更深。拿起其中一颗桃子在猴子的面前晃了晃，道：“猴子，想不想尝尝？”
猴子本来对天上的神佛没什么好感，可也是个知好歹的，也不含糊直接点点头。“勾陈帝君，给俺一颗。”
这声“俺”和猴子特有的强调让勾陈笑容愈来愈深，如同初放的花朵，从花骨朵渐渐变成一朵小梨花，虽不艳，但亦有美丽之处。
“你这猴子倒是有趣。”勾陈说道，然后将桃子递到他没没压住的那只手上，然后扭头对张潇潇道：“你这是第几次来看他？”
张潇潇有些惊讶他居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道：“第二次。”
勾陈依旧笑着，这时张潇潇才发现这位勾陈帝君笑容完全展开之后居然有一个很好看的小梨涡，虽小但笑的时候却让人觉得有些暖洋洋的。
猴子没两下就吃了一个桃子，就剩下了桃核和桃皮，然后笑眯眯的对勾陈道：“勾陈帝君，再来一个。”
勾陈又递给了他一个，对张潇潇招招手，黑亮的眸子流光溢彩，更带着让张潇潇有些心俱的神秘。就是这双眼睛先将张潇潇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果断的说道：“杨戬自己的修为不错，可是当人师确实有点不够格的，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在张潇潇自从第一次看了武侠小说后他就暗自在心里幻想过无数次：有一天，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会突然蹦到他的面前，然后笑容满面地对他道：“孩子，你骨骼清奇，天生的好资质，可愿拜我为师？”
但直到他穿越前，依旧没人对他说这样一句话。当年沸沸腾腾的练气功学武术的热潮也被一个邪教组织带来的影响完全打消。但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穿越后的第十年后，他猛然间却听到这样一位神仙中的帝王对他说要收他为徒这种话来。
他愣了一下，却很快回神，看到对方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温和带笑，好似十分希望他能点头一样。他也明知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他只需要点点头或许就能告别宠物的身份，或许修行个几百年之后，等到猴子出了五行山，西游之中或许也会有他绽放光彩的一天。
猴子吃了勾陈递给他的两颗桃子，觉得这个对自己笑眯眯的帝君人品还不太次，于是帮着说了句：“小狗儿，你可想清楚，在你拜师之后，他就可以给你一个新的名字，等于给了你一个新的身份，等你将来学有所成出师之后，那些人就要喊你一声仙长或者仙君。”然后坏坏一笑，“你家那个三只眼虽然待你不错，可你真的要当一辈子的小狗儿不成？
动摇了么，张潇潇？张潇潇自己在心里问自己。
答案是十分肯定的，面对这样的诱惑他岂能不动心？因为他毕竟是人，不是畜生，他并没有真正的和杨戬相处两千年的光阴……
但十年也足够了！
十年啊，自从化形至今，那个男人一直都伴在他的身边。他在这十年中已经习惯了如何取得他的欢心，如何能在他的怀抱中找到一个最好的姿势躺着最舒服；知道用什么样的声音喊他，他会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知道要怎么做才能从假装严厉的他嘴里得到一个表扬……
他扪心自问，张潇潇，如果你如今是人类之体，你会如何选择？
对于生年不满百的人类而言，这十年的光阴已经足以让他的心里深深的打下一个属于那男人的印记，深，且刻骨。
他抬头，笑着对视那双眼睛，决然道：“帝君，如果我主人不同意的话，我是绝对不愿拜您为师的。”
勾陈帝君垂下眼睛看着这个虽然只有奶娃外表但却一脸坚决之色的小孩儿，笑容虽不复刚才的灿烂，也没了那两个小梨涡，但却更深刻。突然，他伸出手在张潇潇的脸颊上捏了一记，感觉到那手感如同想象中一样爽滑才笑道：“果然很好捏。”说完就跟没事人一样收回手又递给猴子一根香蕉。
“我回头会去问问杨戬的意见的。那小子也不错。”
张潇潇闻言笑着点点头，也近行到猴子身边给猴子递去一壶酒，这才好奇的问正微笑着看猴子吃喝的勾陈帝君道：“您这次下界难道是为了这猴子来的？”
虽然刚刚已经听了勾陈的说辞但他还真有点不敢相信，他也是一个堂堂的天界帝君，至于怕东华帝君怕的那么厉害么？
勾陈抿唇笑——张潇潇发现这神仙还真是个爱笑的，且不管怎么笑都特让人移不开眼睛，璀璨夺目。
神仙之中能有这般风采的，又有几人？他突然有些羡慕了起来。
勾陈笑着出声：“自然不是专门为了他跑这一趟，我不过是要做些布置罢了。上次猴子闹凌霄宝殿的时候，青华刚刚和昊天玉帝拼了一个两败俱伤，各自都伤了不少的元气，不然这猴子如何能闹得起来？”
猴子正喝的开心，听了这话自然不服气，哼了一声将喝光的酒壶扔在一边儿：“俺老孙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就算那玉帝佬儿不管事儿，那日凌霄殿上可是有不少神仙也在的，你怎么不说？”
勾陈嘴角的笑意逐渐转冷，多了些不屑。伸手弹了弹猴子的脑袋，“青华和昊天相斗，你以为天上的神仙没有立场么？天庭之上的神仙，多是封神之战之后所封，多为截教弟子。可那些截教弟子尊的不是昊天，而是他们的师尊通天教主，而青华帝君正是通天教主之子。你那时候闹天宫，有哪个肯用心竭力的？不然昊天何必找如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真相？张潇潇一脑门白毛汗。
雾里看花终隔一层啊
雾里看花终隔一层啊
张潇潇只是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晕，可是青华帝君不坐镇他的南天，好好的和玉帝闹什么别扭？而这勾陈帝君又是什么立场？这天上的派系之争，亦是让人眼花缭乱不堪其扰啊。
勾陈看着被他这一通话说的有点发傻的一猴一狗，再次笑了。“看你们两个这样子，难道人间的皇室能斗的厉害，这天上的神仙之间就不能有派系之争了？”
张潇潇不语，可猴子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那你这个帝君那天怎么没出场？”
勾陈眨眨眼，一脸无辜，“我看戏看的多热闹多舒服多惬意啊，为什么要出场？要将你痛揍一顿还不容易，有那么多人都没动手，为什么我要出手便宜昊天？”
猴子被他这话给噎的不轻，气恼的使劲儿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上的金毛，其憨态之可掬竟让一直都觉得这猴子很尖锐的张潇潇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甚至觉得这猴子在洗净了身子之后，一举一动都无比的可爱，更是出声调笑道：“猴子，你小心挠的脑袋上不长毛，就跟有些人会谢顶一样。”
猴子止住动作，眨眨眼，“鞋顶？那是什么？鞋子么？”
张潇潇和勾陈的嘴角几乎是同时勾起。接着张潇潇心想，其实这猴子当个吉祥物还是不错的，嗯，西游中的吉祥物，哈哈。
猴子一看他俩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又在调笑他，当即气的厉害，将手中的桃核丢了张潇潇，张潇潇轻松躲过，笑道：“猴子，你这习惯怎么还没改？”
猴子扯唇冷笑，“小狗娃子，等俺老孙出山一定扒了你的裤子打你屁股！”
狗……娃子……打屁股？
好，很好！
奶娃包子脸的张潇潇突然变回原形猛地扑到猴子身上带着他的胳膊就咬，那老子就先趁着你现在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先欺负你，哼！
这猴子在这儿也是有山神等看护的，只是这两次没出现是都知晓他们的身份，见他们没有放猴子出来的心思也就没有阻止，可是这时候却见猴子被张潇潇咬的满口骂地皆是漫天神佛，而那位让他们有些惧怕的勾陈帝君此时正负着手瞅着这一幕，丝毫没有劝阻的意思。
他们对视一眼，有这位在这儿呢，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吧？于是一个个又小心翼翼地缩回去，任由他们闹腾去吧。
猴子继续嗷嗷嗷……
等张潇潇回家的时候，身后跟了一尊大神。
这尊大神自然就是勾陈帝君大人了，而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跟杨戬提拜师的事儿。说实话，张潇潇心里是胆战心惊的，他很怕杨戬知道这事之后的反应，更不敢去想。
和杨戬相处十年了，对一个普通人类来说，这个时间不短了。他虽然称不上很了解这个男人，但很多的时候，杨戬对他是不设防的。这点从杨戬告诉他人间供奉的香火放在何处以及他手下养的草头神的真正数目便知晓一二，他对他的亲昵，他也是知道的，那一声声儿子或许有戏谑的成分，但他又怎会听不出隐藏其中的真情实意？
张潇潇又想，如果自己回去真跟他说，我要拍屁股走人，会是什么下场？
或者，他会认为这是背叛？
这绝非他想要见到的局面，他扭头看了看勾陈地帝君，见他笑容满满也不好将心中的话说出来。这时候退缩对他也不好交代吧？
勾陈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扯起嘴角微笑：“我曾经去过灌江口，那地方原本是荒芜之地可现在被杨戬打理的很好，东华几次对我称赞过他是个干才。”
张潇潇听了这话心中不由欣喜。
勾陈这时将话锋一转，道：“他虽然是个干才，也是阐教第三代弟子中最有前途的一个，但终究不是为人师的材料，你在他手里发挥不出最大的潜力。而其我又不是非逼着你拜师，今天我跟你回去不过只是想要让他同意让我收你为徒罢了。要是他不愿，我堂堂的帝君还能做出强买强卖的事不成？”
张潇潇顿时笑容从嘴角弯弯变成了喜上眉梢，勾陈也跟着笑了下，一个矮身将他抱到自己的怀里，捏了捏他的脸蛋。“看的出你还挺重视他的，这是好事。”
张潇潇好似看到勾陈的手指碰到自己脸蛋的那一霎，眼睛中闪过的那丝游离而又晦涩，那是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位帝君是在有些雾里看花终隔一层，而隔的那一层，却是别人的影子。他应该是在透过自己看着某人的影子吧？
那应该是一个小孩子吧？这有些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究竟是何人能让这位帝君挂念在心中？
他聪明的什么也没问，他这十年来也见多了天上的神仙，又有几个真正没了七情六欲的？神仙亦不过是由人而来，由精怪而来，又怎能这般轻易就能忘掉本心？
“其实你这副模样，和东华帝君长大很像，只是没有他的眉眼柔美如画罢了。他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他的相貌说笑，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声音入耳的时候，张潇潇看勾陈的表情，如烟般淡然，但这淡然却经久不消，好似就定在了他的眉宇之间，怎么也揉不掉。
他迟疑了一下，出声道：“潇潇怎么能跟东华帝君相比？那可是天界最俊的人。”
“是俊，且美，只是人人都不说后面这项罢了。”勾陈摸摸他的头，“我自幼是没兄弟的，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后来才有了青华。他们两个人是堂兄弟，解释盘古正宗的血脉，根正苗红。将来他们两人之中定有一人能修的大道成就圣人。”
圣人这两个字让张潇潇这个穿越前也没少看洪荒小说的顿时无限敬仰，然后心里想着盘古正宗就是占便宜啊。
他又问了几个问题，勾陈也一一回答，模样还挺认真，还真有点为人师的模样。
等他问题问完了勾陈就开始出神，张潇潇想到勾陈提起东华时的眼中闪过的那丝温柔，心道，难道那个人是东华帝君不成？
拜师乃是成长第一步
拜师乃是成长第一步
勾陈驾云的速度并不比张潇潇现出原形快多少，只是如今张潇潇心中心虚的很，自然是希望这速度能慢些再慢些，这样才能晚点见到杨戬那张会变成铁黑色的脸。
有时候他还真的打心眼里怕他，像当年怕他爹。虽然明知道他爹不会打他的屁股，但是也不愿看到他那张脸上或是失望，或是带着怒火的眼神罢了，而如今他面对杨戬的时候，他依旧是这种感情。
勾陈勾起唇角，摸摸他的脑袋，“你好像在害怕？”
张潇潇想了想只是说道：“那个，其实我是偷偷溜去看猴子的，主人他还不知道。”
勾陈顿时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这帝君也是个好脾气的，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