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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皱着眉,身体气息微微一动,顿时形成了一股冲击,推动白素的身体,使其连连后退,见白素神色倔强,仿佛还要不依不挠,索性大袖一挥,顿起狂风卷动着白素的身体,直接被挥出了第九峰上。
洞府内,苏铭闭着眼,仿佛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但他的心,却是不知为何,有了一丝不静。
许久,苏铭睁开双目,望着洞府外的蓝天。
“司马信,她,就是你用来与我进行的,另一场交战么……”
苏铭喃喃,他与司马信准确的说,已经进行了三次交战,第一次在邯山城,借方木之体凝了神的司马信,与苏铭的那一战,既胜了,也输了。
此战,可算平手。
第二战,于天寒宗内,那惊天动地的交手,看似平手,但实际上苏铭还是输了,可同样的,他也赢了。
此战,也同样可算平手。
第三战,以棍蛇的生死为引,二人进行了一场看不见天动,看不见地震,可凶险的程度却丝毫不少的一场算计之战。
这一战,没有平手,苏铭完胜!
如今,白素的到来,让苏铭知道,此女,是司马信与自己,进行的第四次战斗,天骄若司马信的此番出手,显然是已经有了极为全面的准备。
“蛮种无心大法……此术极为玄妙,结合司马信的举动,你的目的,已经没有掩饰的很明确的告诉了我……
你要在我这里,种下蛮种……”苏铭看着洞府外的天空,目中有了闪动。
“我若不接此战,则输……除非我能做到忘记……若接下此战,也便落入你的计算之内,无解……”
苏铭闭上了眼,右手抬起,在身前一笔划出,在身前的画板上,慢慢的画了起来。
渐渐地,在那画板上,出现了一副唯有他自己可以看清的画,当苏铭的最后一笔画完,他睁开眼时,在那画板上,他看到了那上面,自己画出了一个淡淡的身影。
那身影低着头,望着脚下,其脚下有一片草地,可是他的右脚,却在抬起时,被一株青草绊住……
那青草很脆弱,抬脚就可粉碎,但这身影却是低头凝望,许久,许久。
此刻,洞府内的苏铭在望着画,洞府外的山峰顶,天邪子睁开了眼,在望着他。
“要经历,第一次心变了么……”天邪子的神色出现了担忧。
第二卷 风起天寒 第255章 你会与人斗法么
苏铭望着画,许久之后,他将画板拿起,翻转过来,将这幅画保留了。
在那画中的人,没有抬起脚粉碎那青草之前,苏铭的画,不会在画在上面,而是画在背面。
他还没有想好,与司马信的这一战,该如何其对抗,如何去化解,如何去……取胜!这一战,或许就是他在天岚狩巫前,与司马信在这天寒宗内,进行的最终一战了!
平静的一夜,慢慢的流逝而去,这一夜,苏铭没有作画,他盘膝坐在那里,微微闭着眼,在呼吸的同时,脑海中浮现的是其记忆里,那雪中的身影。
隐隐的,苏铭的心中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明悟,他觉得这一次与司马信的交战,似乎并非重点,重点的是这个叫做白素的女子,重点的是她的身上,有白灵的野性还有那一模一样的容颜。
重点的是,在很多时候,若没有心里的准备,会把她,在那么一瞬间,看成是她……
重点的,更是他的心,仿佛要经历一场蜕变,这种蜕变来的不突然,仿佛本就存在着,直至如今,似凝聚到了一定的程度,需要爆发出来。
清晨的阳光顺着洞府洒落而来,在苏铭的身前被遮盖,随着阳光一起进来的,还有洞府外,那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即便是今天再把我赶出去,我还是会来,天天都来!”
这声音传来之后,很快就平静下来,苏铭知道,只是子车将其又一次的驱赶出了第九峰。
可时间不长,白素的声音,便再一次的,传来了。
“苏铭,你不敢面对的话,你的心里永远都存在一个缺陷!”
这一整天的时间,就在这样的一次次中,慢慢的流逝,直至黄昏时分,当来临到这第九峰的白素,再一次被子车驱赶出时,她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子车,犹豫了。
他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竟具备如此执着,这一天的时间,白素上山了十七次!
直至喷出了鲜血,有了伤势后,这才不得不退去……看着冰面上那渗透进去的鲜血,子车看向了苏铭所在的洞府。
洞府一片寂静,没有传出任何声音,子车沉默了片刻,盘膝坐在了一旁。
第二天,白素再次来临了。
这一天,她上山了十九次,最终留下了一口鲜血,苍白着脸,无力再来。
直至第三天的黄昏,当白素这一天第二十次站在了苏铭的洞府外,站在了子车的面前时,子车抬起的右手,却是无法在挥舞出去。
他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其面色已经极为苍白,身子摇摇欲坠,但双目内的执着,还有骨子里透出的坚韧,让子车迟疑了。
尽管立场不同,但子车对眼前这个白素,却是有了敬佩,三天的时间,超过了五十次的上山,超过了五十次的被驱赶,可她竟依旧坚持。
越是被驱赶,其目中的执着就越是浓郁,子车毫不怀疑,自己就算是此刻出手将其驱赶,或许她今天没有了力气再来,可明天,她即便是带着伤势,也会到来。
长期下去,这女子,即便是有再好的身体,也会承受不住,况且其修为,才刚刚开尘而已,甚至看其样子,这女子就连开尘的蛮纹都还没有来得及去画下。
“何必呢……”子车望着白素,苦笑开口。
“你可以将我再次驱赶下去,但我,还会坚持!”白素声音很虚弱,话语间,她转头看了一眼第一峰的方向。
“你去的次数越多,他的心就越会不静,你受的伤势越重,他的心也就越是会痛……他做不到无情,做不到淡忘,这一点我很确定!
可是,白素,我不愿你如此,因为我的心,更痛……”司马信的柔声话语,在白素的心中回荡着。
白素的目中,坚韧与执着,更多了。
子车长叹一声,右手蓦然抬起,他身为苏铭的守山之人,苏铭的话语,他必须要遵从,他,不敢不遵从。
面对这倔强的女子,子车正要将其再次挥赶下山之时,苏铭的洞府内,传来了一句平静的话语。
“你多次上山,要做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在苏铭这句话传出后,子车内心松了口气,他有些可怜眼前这个女子,他尽管知晓的不多,但也能想到,这女子的到来,必定与司马信有关。
“我要学作画。”白素望着苏铭所在的洞府,坚定的开口。
“你若不亲自传授于我,我依旧还是会天天来此,要么我死去,要么便直至你同意的一天!”白素的声音尽管虚弱,可其内透出的执着,却是让人不会怀疑,她说到,做到。
“值得么……此事本与你无关。”洞府内在长久的寂静后,传来了苏铭似叹息的声音。
白素没有说话,但其双眸内的执着,却是没有减少半点。
“在我的记忆里,的确有一个女子与你相貌极为相似……一次次的在我面前,撕裂我记忆的伤口,这就是你为了帮助司马信,要去做的事情么……”苏铭喃喃的声音,从洞府内漂出。
白素沉默,目中的执着似有了迟疑,但很快这迟疑就消散。
“是你先抢走了司马大哥的宝物……”白素银牙一咬,可她还没等说完,突然一股狂风从洞府内蓦然而出,卷着其身体,驱赶出山。
洞府内,苏铭望着面前的画板,苏铭平静的放下右手。
外界的天空,渐渐昏暗下来,直至有了漆黑,在这深夜里,第九峰一片寂静,或许此刻的二师兄,会在山上如幽魂般转悠,寻找那个他认为的,偷取其花花草草之人。
或许如今的三师兄,隐藏在某处角落,正带着那神秘的微笑,在偷窥着什么,在那里觉得自己,是最聪明的。
或许大师兄,依旧在那冰川下,看不到日出日落,在那寂静里,默默地闭关,默默地打坐着。
苏铭闭上了眼,从怀里取出了储物袋中,那破损的骨埙,此埙很难修补,吹不出声音,被苏铭放在了嘴边,轻轻地吹着。
无声。
可在苏铭的耳边,依稀的,他听到了那呜咽的声音,回绕其身体外,回荡其心神里,久久不散。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洞府的月,洒落柔和的月光,映照在冰山上,被折射出缤纷的色彩,在这安静的夜里,苏铭吹着无声的埙,默默地体会着一种与作画不同的平静。
直至一曲终了,苏铭的耳边,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曲子不错。”
在听到这声音的刹那,苏铭猛的睁开眼,他心脏蓦然急速跳动,他看见在自己的洞府内,竟不知什么时候,来临了一个人!
此人,穿着紫色的长衫,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月光有一些洒落在此人身上,将其身上的紫意似挥发出来,形成了一股奇异的威压,笼罩整个洞府的同时,在苏铭的瞳孔内,也被其染了颜色。
紫色的长衫,紫色的头发,紫色的身影,熟悉的声音!
“弟子拜见师尊。”苏铭立刻起身,向着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一拜。
苏铭神色尽管看似如常,没有丝毫变化,但他的内心,如今却是掀起了大浪,这股大浪不是因天邪子的突然到来,也不是因苏铭没有提前发现。
而是此刻的天邪子,他穿的,是紫色的衣衫!
这种状态的天邪子,苏铭从未见过,他的耳边似再次传来了二师兄当日的话语,一个有关紫衣师尊的传闻,还有当日二师兄那神色的凝重。
除此之外,同样让苏铭心惊的,还是那埙本无声,这声是存在于自己的记忆里,可天邪子之前的话语,竟恰恰是在苏铭记忆里,他的心中此声消失的那一瞬间传来。
这,是巧合,还是……
苏铭望着那背对着自己的紫衣师尊,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你怕了?”紫衣的天邪子,始终没有转身,声音在苍老的同时,蕴含了一股血腥之感,这种感觉,苏铭立刻清晰的察觉。
这种血腥,既有长久凝固而显现出来,也有……刚刚沾染!
苏铭一眼就看到,在师尊的紫衣下摆处,有一片位置,有血腥传来,这股血腥不是感觉,而是他闻到!
这不是天邪子的鲜血,显然,这是天邪子再来之前,曾……染了别人的血!
“弟子从未见过师尊穿紫色长衫,有些不适……”苏铭沉默了片刻,如实开口。
“不要怕,你会适应的。”天邪子声音血腥之感一下子强烈起来,其身体缓缓地转过身,双目如炬,看向了苏铭。
在其转身的一刹那,苏铭立刻清楚的看到,天邪子那本慈祥的面孔,此刻竟是有如寒霜般,一片阴冷,其容颜更是透出一股阴沉,可其目中,却没有恶意。
在其身后,苏铭有种错觉,他似看到了一片虚幻的血海,那血海里,有一尊石像,这石像双手抱胸,此刻睁着眼,同样不带着恶意,望着苏铭。
“老四,你会与人斗法么?”天邪子望着苏铭,沙哑的开口,话语间,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
这残忍,不是针对苏铭,似乎这句话,会引动天邪子的心,让其情绪有了波动。
第二卷 风起天寒 第256章 喀嚓……
会,不会。
两个完全不同的含义,如两个极端的天与地,让苏铭在这一瞬间,思维仿若凝固,他不是没有心里准备,二师兄当初的话语与劝告,此刻还在他的耳边环绕着。
“一定要回答……不会!”这是二师兄在那神色凝重下,说出的话语。
苏铭沉默,这两个不同的答案,仿佛摆在他面前的两扇门,他不知道门后有什么,也不知道该推开哪一道,去看看门后的世界。
天邪子没有催促,而是望着苏铭,等待苏铭的回答。
苏铭觉得自己应该是听从二师兄的劝告的,毕竟二师兄说起当年回答错误时,那神色的凝重,罕见出现。
但……
苏铭目光一闪,抬头望着看向自己的紫衣天邪子,缓缓的开口。
“师尊,我想见一下斗法。”
这就是苏铭的回答,他绕开了会与不会这个圈子,走出其外,去说出自己的想法,不去管回答了会或者是不会后,出现的任何变化,而是说出了一句明显与二师兄完全不同的话语。
天邪子在听到这句话后的刹那,目中忽然露出了强烈的光芒,那光芒瞬间就将这洞府映照,让苏铭无法与其对视,双目更有刺痛,下意识的退后几步。
“看来老夫收的这个四弟子,野心……不小!”天邪子的声音沙哑,透出阴森之意,回荡四周时,隐隐存在了残忍的感觉。
“你大师兄当年回答的否,你二师兄当年回答的是,至于你三师兄,他没有回答,而是装作睡觉。
你,是唯一的一个,没有遵从为师的话语之意,跳出其外来回答之人……我便成全了你,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斗法!”天邪子大袖一甩,顿时一片紫雾凭空出现,直奔苏铭而去,转眼之下就弥漫在了苏铭的身体外,猛的一缩之中,赫然紧紧地贴着苏铭的衣衫与身体,竟把苏铭的长衫化作了紫色,与此同时,连带着苏铭的头发,也全部都成为了紫。
如此一来,这洞府中的师徒二人,看起来,竟全部都是穿着紫意!
这种紫,透出的是一股血腥的沉淀,一种让苏铭心脏加速跳动下,体内爆发出的似难以压制的煞气冲动。
他的体内,本就存在了煞气,那煞气的来源是其蛮纹血月,如今在这紫意的冲击下,这股煞气数倍的轰然爆发出来,充斥了整个洞府。
天邪子目露奇异之光,大笑中右手虚空向着苏铭一卷,顿时卷着苏铭,瞬间消失在了这洞府内。
二人的离去,尽管煞气惊人,可外面盘膝打坐的子车,却是没有丝毫察觉,甚至就连虎子,还有二师兄,都也是如此。
唯有那在冰川下闭关的大师兄,其双目隐隐仿若睁开了一道缝隙,但很快就又重新闭合。
南晨之地的天空上,虚空一阵扭曲间,天邪子与苏铭的身影出现,苏铭的右手被天邪子抓着手腕,是被强行带入而来。
全身一阵剧痛,苏铭面色有些苍白,他在现身的瞬间猛的回头,一眼看去,身后一片虚无,大地没有尽头,尽管是黑天,可还能隐隐看到地面青草碧绿,这里……已然不是天寒宗!
苏铭睁大了双眼,目内有了骇然。
“传送阵虽好,但在我蛮族没有传送阵的时候,强者如何行走……这种外物,也就唯有那些对外域存在敬畏的人们才会去模仿,去学习,去研究。
舍本求末之举!”天邪子冷哼一声。
“我蛮族之修,若修为能达到蛮魂巅峰后,迈出那一步,便可以自身代替传送,游走天地,自身不灭,则气息不绝!”
苏铭心神震动,看着天邪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为师也做不到这一点,不过以造之术,只要范围不大,但凡我去过的地方,取此地一物,就可来临!
只是此术施展,必须要为师在紫衣时才可。”天邪子沙哑的开口,松开了抓着苏铭的手腕,目光里有了凶残之意,望着大地。
“七师弟,你会斗法么!”随着天邪子突然的如此话语,苏铭猛的低头看向天邪子目光所望之处。
那片大地青草弥漫,为平原,此刻有风在上吹过,使得那青草哗哗作响,除此之外,便是寂静。
许久,一声叹息从那大地深处传来。
“你提前了……四师兄……”
在这叹息传出的同时,苏铭亲眼看到这片平原的青草,瞬间枯萎,竟全部成为了飞灰消散,大地阵阵晃动,轰鸣一起,竟有一道巨大的裂缝从这地面上似被两只无形的双手生生的掰开,那裂缝深不可测,其内漆黑无比,但却有两道目光,明亮至极的,从那裂缝内露出,看向了天空,落在了天邪子与苏铭的身上。
苏铭被那目光一望,全身顿时有了一片阴寒,但紧接着其右目血光一闪,身体的紫衣与那血光融合,形成了煞气似与那目光对望。
“四师兄,这是你新收的弟子么……”大地裂缝内,传出了沧桑的声音。
“苏铭拜见七师叔。”在对望的瞬间,苏铭脑中轰的一声,他的煞气似无法抵抗那目光的来临,可这目光没有恶意,只是一扫便收回,苏铭呼吸立刻急促,向着大地抱拳一拜。
天邪子冷哼一声,向前一步迈去,瞬息间就出现在了那大地的裂缝之外,向着裂缝,一脚狠狠的踏下。
顿时在天邪子的身后,出现了一片虚幻的血海,那血海内的石像,双目露出了精光,抱胸的双臂,竟缓缓的张开。
与此同时,苏铭看到从那大地的裂缝内,那两道目光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瘦弱的身影从那裂缝中走出,其步伐不快,但每一步落下,都让苏铭的目光有了扭曲。
他走出了五步,走到了天邪子,那一步踏落的下方,右手突然抬起,握拳之下,一拳轰向天邪子的右脚。
与此同时,在这身影的身后,随之出现了一片莫大的虚幻,那虚幻中赫然存在了无数身影,那些身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此刻全部都跪拜在地,向着此人膜拜。
“大地阴魂之力,非我蛮族之修,七师弟,你依旧还在修行外域之法,这不是造!”天邪子声音沙哑,在传出的刹那,他的右脚与那瘦弱的身影的拳头,轰然的碰到了一起。
一震滔天的轰鸣回荡间,天邪子的身躯一震,连续退后了十多丈,但那裂缝中的瘦弱身影,却是一直退出了数十丈,这才停下。
“你一样被师尊驱赶出门,你所追求的造……已经偏离了蛮族的轨迹,与我……一样!”
“何来一样之说!”天邪子没有再出手,而是目光炯炯。
“我修外域之术,用来创造属于我的道路,此为我之造,你所修,结合了巫族之术,岂有不同!”
“心不同,神不同,境不同,本末不同,处处不同!十五年前,我紫衣之身你尚可与我平手,十五年后,仅仅这紫衣身,你已不敌!
错与不错,造与非造,既言辞说不清楚,那便看谁……更强!
你,错了!”天邪子大袖一甩,转身走向苏铭。
苏铭呼吸急促,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天邪子出手,方才那一脚踏下之力,让苏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在那一脚里所蕴含的奇异,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想要去记住,但脑中对于那一脚落下与那瘦弱身影的一拳轰去的记忆,竟然在不受控制的慢慢散去。
直至天邪子走到了苏铭身边,大袖一卷带着苏铭刹那消失在了此地之时,苏铭依旧脑海迷茫。
当天邪子与苏铭离去之后,这片平原寂静下来,那瘦弱的身影低着头,慢慢的飘入裂缝内,盘膝坐在了深处。
“四师兄……你当年被赶出师门时,师尊曾言……你,错了。”沧桑的声音化作了叹息,那裂缝渐渐并拢,恢复如常之后,平原上一瞬间,再次出现了无数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