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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苏铭在对方身上没有感受到桑相的气息,此人……也没有去融合桑相大界的另一个自己。
这里,是第四界,是一个与其对应的暗晨逆圣完全不同的世界,这里……也没有那么多的人,也就没有了能让暗晨逆圣阵营修士找到的,他们另一个自己。
因为这个界,存在了一个通向苍茫的缺口,因为在这里存在的……都是那些多个纪元中存活下来的强者,他们绝大多数都在沉睡,但却有那么极个别的强者,已经苏醒。
或许,也只能是在这第四界苏醒。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种的原因,使得这里的界,与暗晨逆圣的桑相第三翅……已经出现了不一样,故而……也就渐渐真的不一样了。
黑袍人的话语传出时,他抬起右手,将头上的黑袍掀开,露出了一张苍老的面孔,弥漫了皱纹,一头白发,凹陷下去的双眼内露出夺目之芒,看向苏铭。
这张面孔,与苏轩衣有那么几分相似,一股霸道之意,在这老者身上这一刻,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
因为他是幽冥,他是塑冥老祖,是三荒第五真界的最强者!
苏铭是塑冥族,但若论血脉的精纯,他比不过苏轩衣,更比不过眼前这个在本纪第三时代,就已经是一方霸主的塑冥老祖。
“这一战,一定要继续么?”苏铭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世间本没有塑冥族,有的只是大冥部,直至恩公出现,以自身之血引导,逐渐让大冥部渐渐转化成为了塑冥族。
此恩,老夫终一生都无法报答,也曾发下誓言,但凡是我塑冥族族人,世世代代,都要膜拜恩公,要成其奴,直至虚无碎灭。
你是塑冥族人,你也要遵从这一点,如果不遵……你的血脉会反噬,因为这是历代我们塑冥族的宿命!”塑冥老祖缓缓开口时,双眼内露出凌厉之芒。
“那是你的宿命,不是我的,你既执意要战,苏某敬你是塑冥老祖,我不以意志压你,岁月神通,你我各自施展,看谁先成枯骨。”苏铭沉默片刻,轻叹一声,缓缓开口。
人不可忘本,对于塑冥老祖,他不同于苏轩衣,苏铭对此人很是敬佩,这种敬佩不关乎灭生老人,仅仅是对塑冥老祖,对此人在第五真界支撑塑冥族,使得塑冥族崛起,苏铭更是忘记不掉,苏轩衣的妻子,那个第五烘炉内的女子,向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在苏铭出生时,他的名字……正是被这位老祖所起,这句话,苏铭相信是真的。
整个塑冥之祖,这样的人……若能不战,苏铭不愿战,但若必须要战,苏铭在内心,要给对方应有的尊重,故而……他选择了以塑冥天赋之一的岁月神通,来与这位老祖……一战!
“可以。”塑冥老祖深深的看了苏铭一眼,缓缓开口时,整个人盘膝坐在了虚无中,双目蓦然闭合,顿时一股岁月之力在其身上刹那间爆发开来,先是金色,但瞬间就变成了似乎可以成为这星空最明亮的光。
苏铭沉默中,随之盘膝坐下后,双眼闭上,渐渐的,他的身体出现了模糊,出现了暗色,仿佛要与整个星空的漆黑融合,但却格格不入,因为……这星空的黑,根本就不配来染了苏铭的暗。
若真说染,那也是他苏铭去染暗整个苍穹。
“开始了。”塑冥老祖双眼睁开,说出了而这句话后,再次闭上双目时,立刻浓浓的岁月之力在他身上化作了刺目的光芒,瞬间向着四周横扫而去,这光芒如天空的白,刹那就将这片星空都映照在内,仿佛在这光芒内,没有任何夜空的黑可以存在,岁月逆转,在这一刻……展开。
第六卷 三荒劫 第1339章 秋风过
这场岁月神通的对抗,比的是谁能在最后,在这岁月之中不化作骸骨,这一点塑冥老祖占据了优势,因其寿元之久,本身就可以逆转数万年之多。
在这一点上苏铭或许不占据优势,但苏铭根本就没有去施展丝毫岁月之术,他只是平静的盘膝坐在那里,看着星空,看着这片苍穹,任由塑冥老祖展开其术。
如一个树,有风吹来时,或许会随风而摇摆,但风终究是风,树终究是树,摇摆的也只是一时,不可一世。
等那秋风过,等那朝霞起,树依旧还是屹立在那里,你看它动,它就是在动,你看它不动,它就是不动。
曾经有人说动的是看树人的心,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重点落在了看树人的身上,可在苏铭看来,动的是自己的心,因为……他不在意看树人的心是如何,他在意的是自己,自己的心不动,则万物不动,万物不动则苍穹不动,则……一切意志都不动。
自以为明悟的看树人笑着离去了,可他转身的那一刻,他以为明悟,可实际上却是被树明悟,因果之后是什么……不是真假,不适虚实,而是……当你知道你是你的时候,你不是你,当你不知道你是你的时候,你,才是你。
而不动,又通不懂,正因不懂,所以……他不需要懂,故而便参悟了某种境界,一如他的心变,如今在结束后,苏铭明悟的一个说不出来的道理。
“你在看树,树也在看你……你在参悟道,道……也在参悟你,你是你的时候,你不是你,你不是你的时候,你才是你。”苏铭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那笑容很淡,微不可查,一如明悟时,嘴角一缕你以为能看透的微笑。
这是一场没有激烈神通的斗法,来自塑冥老祖身上的强光,压过了一切,甚至看去时,仿佛也压过了苏铭所代表的黑暗,可最终,只是一炷香的时间,盘膝坐在那里的塑冥老祖,他的双眼睁开时,露出了一抹疲惫,在那疲惫里还有一丝欣慰,只是这欣慰很快就散去了。
“我需要你的一滴血。”睁开眼时,塑冥老祖沙哑开口。
苏铭站起了身,没有说话,而是缓步向前走去,走过了塑冥老祖的盘膝的身体旁,走向了远处,一路……没有回话。
直至苏铭远去,塑冥老祖那里嘴角溢出了鲜血,那鲜血滴落在他的衣衫上,似乎可以融入进去。
他败了。
他的岁月神通之强,转瞬就可数万年逆转,只是在苏铭那里,他还是败了,即便是苏铭从始至终都没有展开丝毫岁月,可他依旧还是败的彻彻底底。
一如成为了风,一如成为了看树的人。
这是一种心境上的败,一种哪怕是他败了,可却脸上露出笑容,似乎人生中第一次没有去在意灭生老人的任务,而是发自其肺腑的笑。
灭生老人是他的恩公,其恩他要报答,塑冥族要报答,可他毕竟……是塑冥族的老祖,这个身份在很多时候都被忽略,可在他的心里,这个身份……才是他最自豪之处。
“你是第一个,明悟了我塑冥族这岁月天赋,真正本质之人。”塑冥老祖轻声开口,许久之后站起了身,一样没有回头,向着远处走去,一边走着,他一边笑着,直至远处时,他的身体先是衣衫开始成为了飞灰,随后是他的双腿,直至上半身,直至他的头颅以及灵魂,都在这远去时,真正的逝去了。
他的一切痕迹,从此之后消失的干干净净,死在了……他自己的岁月神通之下!
很玄妙,或许能懂的人不多,但神通就是如此,道……就是如此。
“我还是小看了他……”在塑冥老祖身体消散之时,于这第四界内,虚无缺口通向苍茫的区域,那隐藏起来的古舟上盘膝打坐的灭生老人,轻叹一声,喃喃低语。
“岁月天赋之术,在我所经历过了四只桑相蝴蝶的世界中,全部都是只在最后一个纪元中诞生,从无例外,这只桑相也是如此。
一如人到了年老之时,总是喜欢回忆一样,这种岁月逆转的神通,因桑相没有了未来,故而只能存在过去,所以实际上就是桑相在被毁灭前的一种自然而然的本能,创造的一个族群。
我凝聚了前三个世界最后一纪中诞生的具备这种天赋的族群血脉,在如今这第四只桑相世界内,找到了他们这个世界诞生的大冥部,在从无数族群的研究中,找到了可以完美的融合方法,改造之下,创造了塑冥族这个集合了四大桑相世界岁月天赋的族群。
这是一个美丽的族群……一个让人羡慕的惊艳族群。
因为他们的天赋太强大,所以我不可能任由这个族群发展下去,所以它要被毁灭,因为我要的只是这个族群内的最强者!
幽冥是其一,苏轩衣也是其一,至于这苏铭……本不是我所关注,但机缘巧合之下,他却成长到了如此程度!
夺舍了真界意志,成为了本纪最强,踏入到了后期的不可言,即便是如此,此人也可被我操控在手掌之内,如在这之前的几只桑相蝴蝶界内的生命,没有一个可以逃脱他们该有的命运。
他们都不可避免的,成为了玄葬需要的祭品,也成为了我与玄葬之间一个从未点破的秘密。”灭生老人喃喃,抬头看向远处的星空。
“但他……”灭生老人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狰狞,使得他整个面孔都扭曲起来,一股仿佛要压制不住的气息似乎要从他体内散发出来。
“他竟然摸索到了岁月神通的本质边缘,这是我思索了很久很久才接触到的层次,他……凭什么就这样的明悟!!
岁月逆转之术,其本质有四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风吹大树,可以看成是简单的岁月逆转,第二个层次,是风吹大树时,看树人在旁,看着树被风动,而明悟心不动则不动!
第三个层次,才是成为那大树,只有到了这个层次,才可以真正的摸索什么是岁月天赋!
至于第四个层次,我也只是摸索了皮毛,可在他的身上,在方才那一瞬,我分明是感受到了……那第四个层次存在的痕迹。”灭生老人神色扭曲间,双目渐渐露出凶芒。
“就算你是我所经历的四只蝴蝶桑相界内,最强的一人,但……你也注定无法避免成为祭品的命运!
注定你要成为祭品,注定我灭生可以最终迈出那一步,成为与玄葬一样的存在……时间还没等,还有四百多年,快了,快了……”灭生老人面色渐渐不再狰狞,从扭曲中化作了平静,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处后,又回头看向那通向苍茫的缺口,他的目光穿透苍茫,不知看向了何处,隐约间,他似乎看到了在那无尽的苍茫内,有一面让他颤抖的罗盘,正向着这里急速而来。
他看到了在那罗盘上,盘膝坐着一个黑发黑袍,神色冷漠没有丝毫表情的青年,看到了这青年的右手腕上,有那么一串珠子,其中几个珠子,闪耀明暗不定的幽光。
灭生老人的目中露出恐惧,他的心神在颤抖,收回目光时,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渐渐闭上了眼。
……
苏铭在这星空中走去,身边的轰鸣声似乎他已经习惯,一路没有回头,因为他明白,塑冥老祖已经寻找到了归墟之处,陨落在了其自身的岁月逆转神通之下。
或许,这样的结局,对塑冥老祖而言,也是一种无形的解脱,只是这个答案,唯有他自己明白,外人不可能琢磨出,这数万年来,塑冥老祖的内心。
即便是灭生老人,也做不到这一点。
那默默看着自己一手发展起来的族群,在自己的推动下成为了废墟,无数族人的死亡,那死亡前的凄厉嘶吼,不知会不会时而在塑冥老祖孤独的打坐中,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或许会,因为他是塑冥老祖。
或许不会,因为他是灭生之奴。
苏铭默默的走去,走在这星空中,他的步伐不快,可每一次迈步后,星空都在变化,直至他停留在了一处修真星前。
看着眼前这个修真星,苏铭左眼看到的,是一片盎然的生机,其上有无数修士在修行,有太多的凡人在那里快乐的生存,青山碧水,蔚蓝的天,大地的海洋带着更多的生机,还有那群山的起伏,充满了一种似乎规则的存在。
一个牧童在一处半山腰上,正看着自己。
可……在苏铭的右眼内,他看到的一颗散发出恶臭气息的巨大肉球,这肉球有无数触手在蠕动,其上的山脉,是它凸起的骨刺,大海是它背部的一片沼泽,群山的起伏,只是它身上的一道道菱骨,至于那些修士与凡人,赫然全部都是……它体内的一具具没有了生机,不知死亡了多少年的骸骨。
在这巨大的肉球眉心处,一根倾斜的骨刺中间,如半山腰一样,站着一个牧童,正看着自己。
第六卷 三荒劫 第1340章 试探!
“阁下来此,有何意!”那牧童咧嘴一笑,那笑容极为夸张,嘴角竟直接撕裂到了耳垂的位置,露出了一张森森大口还有那口中存在了无数锋利牙齿。
更是在他露出这笑容时,他身下这巨大的肉球,立刻蠕动起来,散发出阵阵威胁之意。
“没有何意,只是路过此地,看这星辰奇异而已。”苏铭淡淡开口时,双目恢复如常,在这牧童身上,苏铭看到了沧桑与远古的气息,这显然是一个不知多少纪前,融合了另一个自身后,得到了能在浩劫中不灭资格的修士。
这修士修为之强,已到了中期的不可言,故而可以苏醒,但想来也只是在这里苏醒,无法离开这第四界,否则的话,怕是立刻就会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如这样的强者,苏铭之前意志横扫时,看到了多个,眼前这牧童只是其中之一。
“既如此,远来是客,道友可愿降临我星,一饮琼浆?”那牧童略一沉吟,笑容收起,看向苏铭。
“若道友前来,在下还可召集一些好友,想必他们对道友的来历都很感兴趣。”牧童微微一笑,这笑容看起来很是无邪,脚下轻轻一踏,顿时其身下的那肉球猛的一震,出现扭曲时,其内的一切任凭苏铭肉眼如何去看,都还是那生机盎然的修真星。
除非,以意志去扫,否则的话,看不出什么端倪之处,显然这是牧童不愿让人看到这里的丑陋,故而不惜动用修为之力去弥漫在这肉球之上。
苏铭看了那牧童一眼,神色平静没有丝毫变化,倒也不在意这牧童会藏有什么祸心,毕竟以苏铭如今的修为,放眼整个桑相的四翅世界,的确也没有几个能多其产生威胁者。
三荒算一个,但短时间也不可能继续出手,至于桑相……有三荒制衡之下,这只蝴蝶的意识已经变的极为胆小。
若真说有,那么便只剩下了灭生老人。
但此人隐藏了很久始终没有露面,显然也不是想要与自己分出一个即刻出现的生死与胜负,而是所图不小,所说如此,但也可让苏铭间接的猜到,他在这桑相蝴蝶的世界,已经处于了一个绝对的位置。
“这样的优势,或许只剩下了四百多年。”苏铭暗叹,他心知肚明,若那黑袍青年真的会来,那么在其来临的一刻,就是一切真正毁灭之时,将没有桑相,没有三荒,没有浩劫,没有了一切新生。
即便是他……怕是在那样的幻毁灭中,也无法继续存在,或许摆在他面前的道路,只有如那灭生老人一样,看着自己所在的世界消失,看着亲人朋友的归墟,只能一个人……带着仇恨,带着疯狂,带着一股遮盖夜空的暗,独自离开。
这样的明悟,让苏铭想到天香阵的天机一幕……
他始终搞不懂,天香阵天机一幕内,他看到了无数的尸体,在仰天凄悲时,为何要杀入暗晨,杀入逆圣,去将那两大阵营的绝大多数生命屠杀,成为了所谓的魔尊。
“什么是魔?”这个问题苏铭想过,可即便是现在,也没有太多的答案,唯一的线索就是……灭生老人与暗晨有关联。
可也仅仅是如此一个线索而已。
思绪在苏铭脑海中一闪,他看向那牧童,缓缓的点了点头,脚步向前一步迈去,刹那间就降临这虚幻的修真星内,踏在了那这修真星的天地间,那处山峰的半山腰,牧童的身前。
天空是蔚蓝的,山风柔和,带着一丝凉意,吹动大地的青草,远处的牛羊似乎正温和的吃着草,那牧童靠在山石上,面孔中的微笑,带着天真与无邪,可若仔细去看,还是能看到他双目内露出了一种发自骨子的冷漠。
世界很大,站在这里的苏铭,似乎能听到来自这修真星的人声鼎沸,能看到有不少修士正因一些口角也好,因一些争执也罢,在相互厮杀。
他能感受到这一瞬,在这修真星上有不少婴儿诞生,同时也有不少人死亡,一切很是完美的形成了一个轮回。
“此神通,不错。”许久,苏铭淡淡开口。
“道友谬赞了。”牧童微微一笑,右手一挥之下,立刻他所在的这山峰顿时扭曲,再次清晰时,赫然成为了一座如火山口的存在,凹下去的位置是平台,四周是岩壁,上方则是蔚蓝的天空,这里……是一座洞府。
一张巨大的案几放在正中,四周那些曾经的牛羊此刻也都化作了一个个童子,正端着一些水果以及琼浆,来来回回布置在了案几上。
苏铭坐在一旁,那牧童坐在对面,二人目光对望时,那牧童脸上微笑依旧,取出一枚玉简后按在眉心,片刻时这玉简赫然在这牧童的额头上燃烧起来。
“片刻后,在下的极为好友便会前来,还没自我介绍,在下本名因所在纪元的浩劫而选择了遗忘,道号也在岁月里随明悟而不断改变,如今的我,道友可称呼为……半补子。”牧童话语间,举起酒杯,看向苏铭。
道号这个说法,不是苏铭所在纪元的称呼,显然是在多个纪元前,属于这牧童所在时间的一种称呼,苏铭拿起酒杯,微微开口。
“苏铭。”
“苏道友,远来是客,今日在下便为你接风。”那牧童哈哈一笑,拿起酒杯一口喝下,双手举杯倾斜,示意已尽。
苏铭笑容淡然,举起酒杯喝下其内酒水,那酒水一如腹中顿时化作一股热流流转全身,然后又从全身各处猛的激发,直奔咽喉,化作了一股难以形容的辛辣。
可这辛辣只是维持了一息,顿时又变成了一股芳甜,使人张开口时,呼出的气息里都带着这股芳甜之意。
“如何?”牧童抬头目光落在苏铭身上。
“很好。”苏铭闭上眼感受了一会,睁开双目时,露出赞赏,他即便是不会喝酒,可也能感受出这酒水的确可称之为琼浆。
“我半补子的酒,一向只请同道去喝,就算是在这天缺界,能有资格喝下此酒的,也不足一掌。”牧童脸上带着笑容,略有自傲的放下酒杯,抬头看先上方的天空。
“又再吹嘘,若非你半补子的酒内加入了外界苍茫中的奇兽之血,又岂能如此让人着迷,来来来,快给老夫准备一坛。”一声沙哑的长笑传来时,蓦然间从那上方的天空中,浮现出了一张巨大的面孔,这面孔直奔大地而来,可却并非越来越大,而是越来越小,瞬间降临时化作了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老者,这老者身子高大,脸上尽管有不少皱纹,但也能看出年轻时必定俊朗。
此刻其身化作一道紫芒,瞬间出现在了牧童的身边,一把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