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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洪喜为他盛上的第三碗汤,月琼问:“怎麽一个人来了?安宝呢?”他问的安宝是黎桦灼的侍从,跟著他从黎府进了王府,是黎桦灼的小跟班,年方十六。
黎桦灼凑近,在月琼耳边道:“我让他出府给咱们买辣鸭头去了。”
“真的?”月琼压低声音,异常惊喜。
黎桦灼点点头,小声说:“我知你今日能下床了,就派他出府买辣鸭头去。嘘嘘……千万别让别人听到了,尤其是行公公。”
“我省得我省得。”月琼左右四下看看,忍著欢喜。
男宠不能吃过油过辣等一切造成出恭不顺影响後穴使用的食物,尤其不能吃会拉肚子的食物,所以府内男宠的食物一律由负责西苑的行公公和负责东苑的魏公公统一安排,绝对不能私自偷吃。一经发现,立刻严惩。可月琼偏偏最爱吃辣鸭头,每次辣得嘴唇肿肿的,再出一身汗,那滋味真是美妙。好在他侍寝的机会不多,黎桦灼就常常让他的侍从安宝偷偷出去买辣鸭头回来给他解馋。
说了秘事,黎桦灼这个府内第一闲人兼包打听轻声道:“你可知这回王爷因何生气?”月琼自是摇头,他就等著下床後听这人说呢。
黎桦灼叹口气:“南苑的秦夫人有孕了。”
“啊?”月琼想破了脑袋猜测了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猜到这个。怪不得那人那天无论他如何求饶都不肯放过他。
“王爷这回可是气坏了,杖罚了严管家。秦夫人当天就被灌了堕胎药,孩子落了之後被丢出了王府,不知现在哪里。负责南苑的孙嬷嬷也被去了双手,赶出府了。”
听到这里,月琼怎麽也喝不下去了:“不管怎麽说那都是他的亲骨肉。秦夫人跟了他有四年了吧,怎麽能……还有孙嬷嬷……唉。”不忍又如何?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男宠,哪里能左右那个人。
黎桦灼也是连连叹气摇头,却安慰道:“这是王府的规矩,若这次饶了秦夫人,那今後岂不乱套了?东西苑可住了十九位夫人呢。”他虽也不忍,但这是什麽地方?这是厉王府。
“虎毒不食子,老话不是说吗?多子多福。”月琼垂眸看著碗里的汤,“若有了小孩子,府里一定会很热闹。说不定他一高兴……”猛然闭嘴。
“王爷一高兴就怎麽了?”
月琼撇撇嘴:“说不定王爷一高兴就会多给我些月银。”
黎桦灼先是一愣,大笑:“月琼,你这个钱眼子。”
月琼抬眼:“你的月钱是我的十倍,真是饱汉不知饿汉子饥。”
黎桦灼尴尬地笑笑,却问:“你攒那麽多钱做什麽?如果将来被送出府,王爷会给一大笔银子呢。”
月琼瞪他一眼:“银子多了不好吗?我就喜欢银子。”
“财迷精。”
关於钱财的话题暂告一个段落,黎桦灼又神秘兮兮地说:“五日前‘蝶庄’的大少爷给王爷送了一位公子,才十五,听说比东苑的昕君还漂亮。王爷连召了他四晚。”
月琼嘴里的汤差点喷出来:“他还活著吗?”四晚……如果是他,恐怕早就死了。
黎桦灼刚喝下的汤也险些喷出来,脸发红:“月琼……你……”这人的念头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
傍晚,和黎桦灼、安宝、洪泰洪喜躲在自己的小院里吃了辣鸭头,喝了糯米酒,再配上洪喜炒的几样精致小菜,月琼醉了。让洪泰把他的宝剑从床底下拿出来,他左手提剑走到院子中央,剑指明月,摆了一会姿势後,煞有介事地挥舞起来。
“明月照天囿……林苑我最大……鸭头配米酒,世间难得有……”院内的人顿时笑歪了。
“月琼,你这是什麽呀,听我的。”黎桦灼想了想,晃起头,“明月当空照……西隅自洞天……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噗!”这回四个人全喷了。
夜深了,红泰和安宝把醉了的黎桦灼送了回去,而武性上来的月琼单手提著他那把偷买来的宝剑在院子里偷练他的绝世神功。不侍寝的日子,除了黎桦灼外没有人会到他这冷清的林苑来,月琼也不怕被人发现。
虽然他是个男宠,虽然他的右臂几近残废,虽然他根本不是练武的料,但五年来月琼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坚持练剑,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能成为行走江湖的独臂大侠。剑是他狠心花了十两银子让洪泰找城外的铁匠师傅做的,剑谱是他狠心花了十两银子让洪泰从老乞丐手里买来的,名剑加秘籍,就算他不是练武的材料,可滴水能穿石,铁杵也能磨成绣花针,他坚信自己终有一日能成为厉害的剑者。
直到左臂发酸了,月琼才气喘地停了下来,仰头看著圆月感伤:“辣鸭头真好吃,可惜安宝只买了二十个。”
洪泰和洪喜笑了:“公子,您该歇了。”
“嗯。”叹口气,月琼摇晃地转过身。
……
躺在床上,看著洪喜放下床帐,等著屋内的烛火被熄灭,等著一切都安静下来,月琼轻轻坐起来掀开被褥,摸出床板下暗格内的一个木盒子。掀开床帐借著月光,月琼贪婪地看著盒子里的银票和碎银。他跟了严刹八年,住进府六年。数一数,这六年里他已经攒下了一百多两银子了。严刹赏赐给他的东西他不能在城里卖,那会给严刹知道,洪泰只能拿到城外的村子里贱卖。
他的月银太少,再省每年也有些需要花钱的时候,比如偶尔馋了让洪泰或洪喜给他买辣鸭头,或者买书,买剑谱,给三人添置些需要的物什。对普通人来说,这一百多两银子够一家人花好几年了,可对他来说却远远不够。
宝贝地把木盒放回床板下藏好,月琼躺下。幻想著有一天那人终於想通了放他出府,这样他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银子,然後他就可以带著银子去找他最重要的人。如果那时候洪泰和洪喜跟他一起出府的话,他还要攒更多的银子。银子,银子,若天上能掉银子就好了。念著银子,月琼很快睡著了,可惜的是他没有梦到他最喜欢的银子。
藏妖:第三章
九月的江陵依旧炎热,如非必要,白日里月琼是绝对不会出门的。林苑在西苑最偏僻的地方,但有一处其他院落不能比的就是林苑周围的树木很多,相较其他院子,他这里夏天是最凉快的。黎桦灼每日午睡过後都会跑到他的院子里乘凉。不过今日他不敢来了,因为就在一刻锺前,厉王府的老大严刹派人送来旨意──月琼侍寝。正在美美午睡的月琼听到後险些没哭出来,谁又惹那人生气了!
气闷地脱了衣裳跨入木桶中,月琼咬著牙抽出後穴中的东西放在木桶边凳子上的托盘里,然後把布巾搭在身上。
“好了。”
守在屏风外的洪喜洪泰走了进来。洪喜拿走公子取出的东西,红泰把公子要用的香精倒入水中,然後两人又退了出去。虽然是公子的近身侍从,但公子是王爷的人,他们只能服侍,不能碰触,更不能肆意去看公子的身体。若让行公公知道了,他们少不得一顿板子,而且还会连累公子。
这些规矩在月琼来看就是个屁。他都是男宠了还讲究那麽多做什麽?当然,他并没有给人家看自己身体的嗜好,只是觉得厉王府的有些规矩真是不合常理。若不是被赶出府的人拿不到银子,他还真想破个规矩,早点出府。
把主要该清洁的地方洗干净了,月琼出了浴桶擦干净身子,给後穴涂了药膏,免得一会受罪。严刹可不会为他的男宠润滑。在能磨蹭的时间内尽量磨蹭,月琼磨磨唧唧地换好衣裳,出了屋子,穿上宽松的拖鞋,上了等候在屋外的软轿。
一路被抬到松苑,东西苑的公子们不少人都出来了,看著受气包从他们眼前抬过。有人冷漠、有人嬉笑、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好奇这回他会躺几天、有人说几句风凉话、有人告诫自己不要成为第二个月琼、也有人真心为他担忧──黎桦灼。
各种眼光打在月琼的身上就像被黑布吸收了般。月琼几乎无感,他很紧张,紧张地四肢僵硬。每次一想到要服侍那人,他就怕得哆嗦。这次距上次侍寝不过半个月,这是很少有的情况。桦灼不是说新来的那位公子很得宠吗?难道还不足以让他开心几个月?不足以让他暂时忘了他?就在紧张害怕胡思乱想之际,落轿了。又在有限的时间内磨蹭了一会,月琼不甘不愿地下了轿,一步三挪地朝那座可怕的屋子走去。
进了正厅,低著头的月琼磨磨蹭蹭地跨过门槛进了内室,接著他身後的门被关上了。一览无余的内室里,像小山一样庞大的严刹半裸地坐在为他特制的藤椅上。月琼的脚变成了三寸金莲,挪,一点点挪。
“过来!”那人似是发怒了。月琼抖了一下,慢步走了过去。刚挪到藤椅边,他就被人单手一卷,卷到了山腰上。
“唰”
“我的衣裳!”
不等他自己解衣带,月琼的衣裳离开了他的身体,然後他被抱起,强迫地跨坐。伤心地看著衣裳的残尸,月琼的头被人钳制著下巴转过来,他看到了一双绿得慎人的眼睛。
“将军。”还没有做月琼已经开始求饶了,这人在生气,很生气。
严刹发狠地吻住月琼的嘴,根本无视他的求饶。双腿撑开月琼的腿,一根手指准确无误地进入了湿滑的後穴,在紧热的地带感受到了某人害怕的战栗。
“唔”没有预期地疼,月琼却不敢动,嘴被堵著,刺人的胡子弄疼了他的唇和下巴,体内粗糙的手指并不温柔地深入浅出。月琼的惊吓多过於紧张,这人有多少年没有这麽做过了?除了刚开头的那两年,因为他太疼了,这人不得已之外,後来进了府就很少几乎没有过了。
火辣辣的嘴唇终於被放开,然後他的脖子被咬上,体内手指的耐心也到了极限,穴口感受到了可怕的家夥。
“唔!”咬牙忍住,月琼仰头大口喘气。疼,还是疼,他不适应,即使再过一个八年,他可能依然不适应。
“你何时才能适应?”显然某人也对此也很不满。
这种尺寸的阳物谁能适应?而且他是男子,本来就不是适应这种东西的人。
“唔!”啃咬他脖子的牙齿用力,月琼下意识地伸手去推。手掌刚碰到严刹的胸膛,一只粗糙大手就按住了他的手,然後另一只圈在他腰部的手用力,那个仅进去头部的庞然大物蛮横地闯了进来。
无声地大口大口喘著气,月琼的双眼蒙上了水汽。他怀疑那个被连召四晚的公子一定被折磨死了,不死也一定仅剩一口气。
“啊!”好似在惩罚他的不专心,啃咬他的牙齿移到了他肩部。月琼出了一身的冷汗,庞然巨物终於全部埋进了他的体内。
屋内开著窗,阳光透过窗子洒在赤裸的两人身上。体格庞大肤色偏黑的严刹一手按著月琼的左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一手把他残废的右臂连同他的腰圈在臂弯里,手掌托著他的臀部。粗黑的巨物在月琼的後穴里疯狂地进出。一黑一白一壮一瘦的两人在阳光下是那样的对比鲜明。严刹不放过月琼身上任何一处他能留下痕迹的地方,而被按著左手的月琼却无法趁机报复回去,只敢意思意思咬住严刹坚硬的颈窝,忍出快要溢出的呻吟。
藤椅嘎吱嘎吱响著,严刹放开了右手,两只手一起托住月琼,月琼也没有心思去报复了,左手握著严刹的肩,整个人依在严刹的怀里,吟哦一声比一声高,半个月没有欢爱的身子即使他再不愿,在严刹的掠夺下也开始发热发情。严刹的低吼在他耳边不时响起,月琼仰著脖子把再也压抑不住的情动呐喊出声。在一声高昂过後,粉红的玉柱泄在了严刹的腹部,片刻的失神後,月琼无意识地低喃:“将军……”
“吼”
严刹紧紧握著月琼的腰,白皙的腰身上清楚地留下了他的十个指头印,藤椅的响声越来越低直至停歇,严刹抱著月琼一动不动。
结束了……结束了吗?茫茫然间,月琼想著。当他不抱期望之时,体内的巨物竟然慢慢撤了出去,粗糙的大掌随即捂住了无法闭合的幽穴,然後月琼感觉到严刹躺下了,他随即趴在了严刹的身上。
结束了……月琼急喘息,不知这一次自己是否有幸,能早点回去。後穴慢慢收紧,而捂在那里的手掌却一直没有离开。紧绷的神经在诡异的静默中慢慢放松,受不住周公的邀请,月琼闭上五官中唯一算得上美丽的双眼。後穴处的手掌上移,把流出来的精华全部抹在羊脂玉的身子上。
主人还没有歇,男宠怎麽能歇?所以当严刹发现月琼在他身上睡著後,他不客气地扶著自己再次昂扬的巨物刺入了月琼湿润的地带,带著令人不明的愤怒。月琼当即就醒了,这回他连将军也不喊了,谁让他分不清场合地睡著了,求饶也没有用。
天黑之时,严刹才放过了月琼,在月琼被抬回林苑後他没有继续唤人侍寝,而是派了严牟出府,似乎发生了什麽要事。
月琼直到第三日的清晨才醒过来,洪喜和洪泰如常地在他醒来後为他端来粥品。月琼的嗓子哑了,全身跟散了架一样,埋了羊肠的後穴更是肿痛不堪。喝了粥,他让洪喜去找黎桦灼,问问他到底是什麽原因让那人生了这麽大的气,差点没把他折腾死。和以前相比,这可说是那人最最生气的一回,他想不好奇都不行。
不一会洪喜回来了,道:“公子,黎公子说他也不知道是何事惹恼了王爷,等他打探清了马上就来告诉公子,他让公子您好生歇息。”
睁著眼看著床顶,月琼动动酸疼不已的身子:“洪泰。”
“公子。”
“去庙里烧几柱香,给我求个辟邪的福符,顺便求菩萨保佑王爷半年内都不要生气。”
“公子,您何不求菩萨保佑王爷一年都不生气?”洪喜被自家公子逗笑了。
月琼叹道:“那是不可能的。”
“公子。”洪喜洪泰互看一眼,深笑。
……
这一回,月琼又躺了十天,这十天里黎桦灼都没有来找过他,所以他还不知道那天严刹是为何生气,不过他的好奇心也在这十天慢慢消失了,知道了又能如何?
出了屋子,晒著多日未见的太阳,月琼等来了黎桦灼的消息。把人拉到屋内,关上门,黎桦灼的神色异常严肃。
“出何事了?”月琼问。
黎桦灼贴在他耳边道:“皇上打算把‘昭华公主’嫁给王爷,听说一个月後就要下旨了。”
月琼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公主……要来?”
“不是公主要来,是皇上要把公主许配给王爷!”黎桦灼很是焦急,“难怪那天王爷会生气。你不知道吧,这位‘昭华公主’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刁蛮狠毒善妒。她今年才双十,却已经嫁过两次了,每一次都把夫家搅得鸡犬不宁。她的第一任驸马是内阁大学士刘义夫的小儿子,刚嫁过去三天就把驸马爷的一位贴身婢女给弄死了。後来更是掌掴自己的婆婆──刘大人的二夫人,这一年还没完,刘大人就实在受不了了,要辞官回乡,哭著求皇上下旨让公主休了驸马。当晚公主大闹刘大人府,打伤了刘大人,皇上这才下旨解了公主和驸马的婚配。”
“第二年皇上又把公主许配给了京都守备王板才的儿子,‘昭华公主’这次更狠,结婚当晚就让新郎在门外跪了一宿,原因是新郎竟然敢在她嫁进来之前纳妾。新郎官的三名小妾被她活活打死丢在了府门口。王大人一家也是受不了公主的狠毒,一年不到就哭著求皇上饶了他们一家老小。皇上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麽德性,不得不下旨解了公主和驸马的婚配。这还不过两年,皇上竟然要把公主许配给王爷。公主已经嫁过两回了,早已不是黄华大闺女,而且公主这一来,我们这些人就惨了。”
月琼慢慢踱到椅子处坐下,低著头,好似被黎桦灼带来的消息吓到了。
“公主……要来了?”
黎桦灼见他魂不守舍的,又赶忙道:“王爷威严,断不会让公主在府里胡来,也许是我过分担忧了。”
月琼抬起头,勉强笑笑:“看来我以後的日子会更不好过了。”
“月琼……”黎桦灼走上前伤感地抱住他,是啊,若公主嫁进了王府,王爷势必会常常生气,到那时最苦的是月琼。
藏妖:第四章
厉王府议事厅内,严刹坐在宽大的红木椅上,贴身侍从严墨和严壮站在他的身後,谋士李休、周公升,武将任缶、熊纪汪、董倪,骑兵校卫统领严开,得力手下严金、严银和严铁分别坐在他下手方的左右两侧。厅内的气氛因严刹的异常严肃而显得肃杀。
周公升道:“王爷,我们在宫里的人送来消息,皇上召王爷为驸马一事已经板上钉钉了。皇上在朝议时已经下令礼部准备公主大婚的一切事宜了。日子还没有订下来,依我看最晚年节过後,公主就要嫁进府了。”
李休勾勾唇角:“众人皆知‘昭华公主’是个什麽货色,皇上把她许配给王爷,可谓是用心良苦。”
周公升接著道:“四王中王爷的势力最强,这两年皇上不止一次表现出想要削王的意思,但碍於四王手中的兵马皇上只能怀柔安抚。可如今,年初恒王江弥突然暴毙,其独子江裴昭是个手不能提的病弱儿。齐王解应宗与王爷素来不和,四王之势已经去了两势,安王杨思凯又是一只深藏不露的狐狸,心思难测。皇上只要能把王爷除掉,其他三王就无所顾忌。”
“去他奶奶的,皇上要动王爷得先看看老子手里的刀答不答应!”脾气最火爆的熊纪汪抽出腰间的佩剑砸到桌子上。
李休慢悠悠地喝口茶:“皇上现在还不会动王爷。他要先把公主送过来折磨王爷,然後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削王爷的权。若王爷不愿意,皇上就有借口除掉王爷;若王爷愿意,皇上会暂时留著王爷,慢慢削王爷的权,等王爷再无反抗之力时,还需等皇上下手吗?”
“左右来说皇上就是要杀王爷了!”熊纪汪怒道。
李休点点头:“前两位驸马的爹不是都被削权了吗?”
“他奶奶的!那咱们就先下手为强!杀了公主!”
李休翻个白眼。
“王爷,属下一切听从王爷吩咐!”严金、严银和严铁齐声道。
“王爷!您说怎麽办?”熊纪汪一副准备与人拼命的架势。周公升和李休看将过去,等著上位之人发话。
严刹的绿眸平淡无波,但熟知他的人皆能看出他的心情很不好,而屋内的人恰恰都是跟随了他多年,熟知他的人。
“娶。”
“王爷!”熊纪汪急了。
李休深吸口气,放松放松:“王爷决定娶,那我们就商量下该如何娶吧。”
周公升笑笑,熊纪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看看王爷,突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
提心吊胆地过了二十多天,一直到十月中了,月琼都没有再被召寝,宫里也没有消息,好像公主要嫁严刹的消息是假的。不过东西南北四个苑的公子夫人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