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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不了他。”粗噶。
怎麽就做起来了呢?情动中,月琼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藏妖:第四十七章
自那晚莫名其妙地跟严刹翻了红被後,月琼一见著严刹心就跳得厉害,後果就是严刹拿他的络腮胡扎他的脸或身子一遍,扎完後,月琼的心更是快要跳出来了。若不是他大著肚子,他一定会每天都下不了床。月琼觉得自己病了,是心病,不然他的心怎麽总是跳那麽快。与月琼的不安相反,府里的每一个人都看得出他们的王爷心情极好,好的不得了。就连南北苑新来的两个不懂规矩的公子打架他都只是让严萍把他们赶出了府,没有赏板子。
下了一个月的雨,太阳终於露脸了。十一月末的江陵在雨水过後阴寒阴寒的,趁著今日天好,洪喜洪泰赶紧把公子的被褥衣物拿出来晒晒。月琼也得以出来透透气。桦灼照例陪他到院子里散步,近八个月的肚子大得跟快生了似的,看得人紧张不已。黎桦灼小心翼翼地搀扶著他,刚下过雨,地上还有些湿滑。
月琼的脸和四肢都有些浮肿,脸胖了,不过也只能算得上丰腴,有孕前的他因为跳舞身子太过偏瘦,现在这样刚刚好。不过严刹的脸色更阴沈,盯著他肚子的时间也长了。
“桦灼,府里最近是不是出事了?”
“怎麽了?”
月琼叹道:“他最近整宿整宿地不睡觉。”摸他的肚子,摸得他皮疼。
黎桦灼眼里闪过亮光:“我没听谁说府里最近有什麽事。应该是你最近身子浮肿,肚子又这麽大,王爷著急吧。”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应该不是,可能是皇上那边还坚持让他把公主送回去,应该是这个。”
黎桦灼偷瞄月琼的神色,道:“啊,也有可能。我去不了‘前府’,消息不灵通。”月琼的心跳得没那麽快了。
“月琼,这里路太湿,咱们往那边走吧。”
“好。”
走著走著,月琼听到了锯木头的声音,有人在做木工?循声看去,月琼的心“怦怦怦”快跳了好几下,他看到严牟抬了一根木头进了前方的一处院子。严牟不是都跟在那人身边吗?
“咦?严牟管事。”黎桦灼也惊讶地看过去,“他抬根木头做什麽?月琼,咱们看看去。”
“不要了。”月琼的直觉探到了让他心跳的事。
“没事,咱们悄悄的。”黎桦灼拽著月琼朝那边走,月琼缓缓跟上。
锯木头的声音停了,接著是敲敲打打的声音。还没有走近,月琼就听到严牟说:“王爷,属下帮您钉吧。”
“不必。”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左手紧握,月琼脚步不听自己使唤地走了过去,黎桦灼悄悄後退几步。
当眼前豁然开朗时,月琼看到院子里有一人穿著单衣,卷著袖子坐在凳子上拿著锤子在敲打手里的木具。离那人不远的墙边放著刚刚上好漆的摇篮、摇床、小车,而那人敲打完之後拿过刻刀在那个已经初显模样的木马上雕花。
眼泪就这样毫无预警地掉了下来,月琼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但他就是忍不住哭了。严牟察觉到了异样,转头。“月琼公子?!”
正专心雕花的人抬头,绿眼闪过惊讶。接著他放下刻刀和木马,起身大步走了过来。在衣服上擦干净手,粗糙的手指抹过月琼的眼睛:“哭什麽?”
眼泪流得更凶。“你给谁做的?”
大掌轻拍大肚子,算是回答。“有什麽可哭的。回屋去。”
月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事後每当想起这一幕他都脸红心跳懊恼不已,可在那一刻,他就那样不顾後果地踮起脚尖,左手环住了那人的脖子。
“严刹,谢谢你……”
绿眸瞬间幽暗。打横抱起月琼,严刹大步离开。黎桦灼、严牟、严壮和严墨眼里全部浮现笑容和安心。
“啊唔……不,不要……”
“我是谁?”
“严,嗯哈,严刹……”
“我是谁?”
“唔嗯……严刹……”
左手死死捂著脸,月琼不敢看。大大的肚子毫无遮拦地露著,双腿被分开,一人的脑袋埋在他的腿间。太,太丢人了。
这不是严刹第一次用嘴,但因为月琼非常非常不喜欢,甚至是厌恶,所以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後,严刹也就用了两次,算上这回是第三次。但和前两次的排斥和作呕相比,这一次月琼却是迷醉其中。
情动的月琼很快就在严刹的嘴里泄了出来,然後他残废的右手被严刹拉著摸到他可怕的异禀上。温凉的手被严刹的手强迫地按在那话儿上下套弄,很快的,严刹竟然也出来了。然後他就拿的胡子把月琼从头到脚一处不落地扎了一遍,尤其是他的大肚子。
激情过後,月琼恨不得在床上刨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太,太丢人了。心满意足的严刹搂著他,神情是相当的舒爽愉悦。这比他攻下几座城池还要满足万分。
摸著月琼浮肿的胳膊,严刹渐渐冷静下来。“外面滑,你就在屋里走动。”
“唔。”继续埋著自己。
“不许胡思乱想,专心把小妖生下来。”
“唔。”
“不许操心不相干的人。”
“唔。”
“睡觉。”
“……我不困。”
“不困也得睡。”
“唔。”
不困的人过了一会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粗糙的大掌执起他残废的右手,十指交握。
藏妖:第四十八章
自那天月琼“投怀送抱”後,後府的气氛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严刹的老脸还是那麽严肃,可在这严肃中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出他们的王爷春风得意,心情舒爽,连带著严墨、严牟、严壮这三个严刹的贴身冷情侍卫脸上都有了那麽一丝丝愉悦。出入後府的都是些什麽人啊,那都是人精。就是熊纪汪也嗅得出十二月寒冬里的春味,不过有一个人却是蒙了自己的眼,堵了自己的眼躲在屋里反省。
他怎麽就当著那麽多人的面主动抱了严刹呢?想了好几日月琼都没想明白。他承认看到严刹给小妖做那些东西他很感动,可他怎麽就当著那麽多人的面主动抱了严刹呢?还跟个大闺女似的哭了。太,太丢人了。让他觉得连洪喜洪泰、桦灼安宝看他的眼神都跟以往不同,也不知是不是他多心。而最不同的就是严刹,自那天之後,他总是动不动就拿胡子扎他的嘴,也不管洪喜洪泰是不是在,那双绿眼瞧得他已经得了心疾,不然他怎麽一想起严刹心就跳得厉害,快要跳出来。
“公子,您该喝鱼汤了。”洪喜适时出声,捂著胸口的月琼放下手,一脸的恶心。“洪喜,能不能不喝汤,我要吐了。”鸡汤、鱼汤、鸭汤、骨汤……凡是能熬汤的,他都喝了不知多少,现在他一听到汤就想吐。
洪喜笑眯眯地捧著汤碗坐在公子身边,说:“公子,您再忍忍,徐大夫说了,为了孩子您要多喝肉汤。”
为了孩子──这是月琼的命门。无奈地咽咽唾沫,月琼乖乖张嘴。洪喜舀起熬了一天的肉汤喂进公子的嘴里。为了公子和小世子,他和洪泰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勉强喝完一碗鱼汤,月琼揉揉今日特别不舒服的肚子:“洪喜,扶我起来走走。”兴许是他这几日都坐著不走动,小妖不愿意了。洪喜赶紧放下空碗,扶起公子。
在屋子里慢悠悠地走著,月琼不停揉肚子,小妖今天很不老实,弄得他肚子有点痛。“洪喜,扶我到床上躺会。”
“好。”洪喜又赶紧把公子扶到床上。服侍公子睡下後,他放下床帐轻步走了出去。
轻拍肚子里不老实的小妖怪,月琼闭上眼睛,睡吧,睡著了心就不跳了。早上起床严刹就出去了,说是给小妖做吊床,中午回来陪他吃了饭就又走了。月琼重重地咬了口手指,怎麽又想他了?睡觉睡觉。
严刹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换了衣裳他拉开床帐,床上的人还在睡著,只是睡得似乎有些不舒服,眉头紧皱。大掌极轻地摸上月琼的大肚子,摸了一会,对方嘤咛一声,醒了。
“叩叩叩”,门外传来严墨的声音:“王爷。”
还迷糊的月琼呆呆地看著严刹,严刹拿胡子扎了他的嘴一遍,不怎麽高兴的起身出去。门一开,严墨立刻压低声音说:“王爷,公主临盆了。”
严刹的脸色一凛,从後关上门。
“开远带著稳婆已经赶到‘秋院’,属下特来禀报王爷。”
严刹推门返回屋内,床上的人还在迷糊,严刹拿胡子扎了他的脸一遍,道:“你先吃饭,我有事出去一趟。”
“唔。”小妖在他肚子里做什麽呢?他肚子有点疼。
又扎了月琼的脸一遍,严刹起身走了。
“你在这守著。”让严墨留下,严刹老大不乐意地去前府秋院。洪喜洪泰忙端了晚饭进屋服侍公子用饭。
秋院,闻讯而来的李休、周公升、任缶、熊纪汪都来了。严牟和严壮肃然地站在王爷身後,严刹阴沈著脸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古飞燕只是生产前的阵痛,她已经叫得快断了气。
“王爷,您先回去吧,我们在这等著。”周公升开口。
任缶也马上说:“王爷,开远也说了,公主生产还要几个时辰,您还是回去吧。”这时,屋内传出古飞燕的惨叫,严刹双拳紧握,动也不动。周公升看看任缶,两人不再劝说。熊纪汪刚要出声,就被李休拽了袖子拦下了。他一脸不解,王爷为啥不回去陪月琼非要在这里听公主的嚎叫。
过了一会,徐开远从屋里走了出来,十二月的天,他却是满脸的汗。一出来他就说:“公主的胎位不正,会很困难。”
严刹的脸色更阴沈了,看得熊纪汪都不敢出声。
“开远。”
“王爷。”
“不许让他疼。”
诸人的脸色变了变,王爷说的“他”是谁,大家心知肚明。古飞燕的惨叫预示著月琼生产时将要面临的境况。诸人的眼神都落在徐开远身上,徐开远刚擦掉的汗又涌了出来,他的脸色不比严刹的好多少,月琼是男子,生产时只会比女子更疼,而且很有可能届时需要剖腹取子,疼痛更是在百倍之上。
“不许让他疼!”
徐开远跪下:“王爷,属下也不愿见月琼受生产之苦,可是若用麻药,会伤了世子殿下。那月琼所受之苦将全部付诸东流,请王爷三思。”
李休也跪下,道:“王爷,开远等跟随王爷多年,岂会不知王爷心思。可王爷盼了这麽久,月琼终於能为王爷产下世子,若世子有何异样,就算王爷受得了,一心盼著世子出生的月琼也绝不会受得了。那是他的小妖怪。”
“王爷。”其余的人都跪了下来。这麽多年,月琼肚子里的那个小妖怪不仅是严刹心之所盼,更是他们心之所盼。
“王爷,”徐开远郑重道,“属下以性命担保,会让月琼平安生下世子。”
严刹的拳握得死死的,下颚紧绷。许久之後,他粗声道:“若月琼难产,放弃世子。”
“王爷!”
严刹看著他这几位忠心耿耿的部下,一字一句道:“若,月琼难产,放弃,世子。”
徐开远缓缓低下头:“是,王爷。”
藏妖:第四十九章
晚上月琼没吃多少,倒不是因为严刹不在,而是他的肚子很不舒服。洪喜洪泰看著剩了大半的饭菜,急得团团转。月琼朝两人伸出左手:“洪喜洪泰,扶我起来走走。”两人急忙左右扶著公子起来,在屋内慢步。
“公子,您想吃什麽,我给您做,您晚上都没吃多少。”走了两圈,见公子的脸色不大好,洪喜担心地问,难道是因为王爷不在?
月琼不停地揉肚子,小妖在他肚子里磨牙呢?“我不饿。洪喜洪泰,扶我到床上去吧,今天小妖很不乖,一直在闹腾。”
洪喜洪泰把公子扶到床上,洪泰道:“公子,我去请徐大夫来给您瞧瞧吧。”
月琼马上摇头:“不要了,小妖每天都闹腾,就是今天时辰长了些。你们下去歇著吧,他闹了一天估计也该睡了。我躺一会。”
两人不敢耽搁,服侍公子躺下,洪喜端来热水给公子擦了手脸和脚,见公子似乎确实有些疲乏,他们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公子怎麽了?”见洪喜洪泰脸色不好,严墨问。
洪喜担心地说:“世子殿下今天闹腾了一天,公子有些不舒服。”
“我去找开远。”严墨一听就要走。洪泰拉住他:“公子已经睡下了。”
想了想,严墨道:“我在这守著,有什麽事我叫你们,你们先回去歇歇。”
两人摇头,洪喜道:“公子今晚没吃多少,我去给公子煮菜粥,等公子睡醒後喝。”洪泰道:“我去烧热水,说不定公子睡起来会想沐浴。”
严墨点点头:“这样也好。”
困难地翻个身,月琼大口大口喘气,小妖这是怎麽了,不仅没有要睡的意思,反而动静更大了,踢得他肚子越来越疼。忍了一会,疼痛愈加明显,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更加困难地再次翻了个身,月琼想起来,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肚子太沈了,又很疼,左手怎麽撑也撑不起来。
“呼呼,呼呼……”不停深呼吸,月琼左手抓住床柱想起身,可刚动,肚子就传来一阵剧痛,他栽了回去。揉著肚子,剧痛阵阵袭来,下身有什麽流出,月琼以为自己失禁了,伸手摸摸,却不是。
“唔!”咬牙忍住又一波阵痛,月琼大口大口喘著粗气,“洪喜……唔!洪,洪……”
“月琼公子?”在外听到动静的严墨出声。月琼咬著唇,说不出话来,他的肚子好疼。
“月琼公子?”严墨又喊了声,见屋里半天没有动静,他急忙推门进去,没有屏风遮挡的屋内,他清楚地看到了月琼苍白的脸和他的痛苦。
“公子!”严墨箭步冲到床边高喊,“洪喜!洪泰!快来人!”他的脸瞬间变得比月琼的还要苍白。
听到喊声的洪喜洪泰很快冲了进来,“公子!”,见到公子的情况,他们吓呆了。
“你们看著公子,我去找王爷和开远!”冲两人一吼,严墨拔腿就跑,洪喜脚软地冲到床边扶住痛苦不堪的公子,洪泰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难道公子要生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洪,洪喜……”月琼的左手紧紧抓著洪喜,“小妖,是不是,要,出来,了……唔!”他的直觉,探到了这个可能。
“公子!”洪喜洪泰吓得魂飞魄散,公子看起来好痛苦。
“月琼!”黎桦灼带著安宝赶了过来,他脚上穿著拖鞋,显然是慌乱中奔过来的。月琼疼得只能喘气,黎桦灼见此阵仗也快吓死了,他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冷静。
“安宝,你去烧水。”安宝转身就跑。
“洪泰,你去找徐大夫。”
“严管事已经去了!”
“那你去找白布,越多越好。”
“是!”
黎桦灼踢掉拖鞋上床:“洪喜,再添两个炭火盆,屋里要热热的。”
“我马上去!”
黎桦灼撕下自己的一只袖子卷起来塞到月琼的嘴里:“月琼,看样子小妖是要出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你答应过会平平安安地生下小妖。”
“唔……”紧咬著袖子,月琼的左手握紧黎桦灼,他会平平安安地生下小妖。眼神瞟向关著的房门,他想见那双绿眼睛。
古飞燕仍在屋内惨叫著,难产加上有孕的这几个月她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她根本没有力气生下孩子。徐开远从岛上为她找了一位经验丰富的稳婆,他是男子,对方是公主又是皇上的女人,他自然不会亲自为古飞燕接生,只是隔著屏风和稳婆一起商量对策。古飞燕不能死,如果可以的话,她肚子里的孽种最好也能留下。
严刹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古飞燕的每一声惨叫都会让他想到也快要生产的月琼。其他人守在这里一是想知道古飞燕生下的究竟是不是怪物,二也是陪著王爷在这里自虐。如果这时有人问严刹他後不後悔让月琼有了孩子,他会说“後悔”。
天上飘起了小雨,李休出声:“王爷,您,要不要先回去。”
严刹坐著不动,李休叹了口气,若不是他很了解王爷,他会以为王爷是在担心公主。王爷这又是何苦呢?这生孩子哪有不疼的,与其在这里听古飞燕的惨叫折磨自己不如早些回去陪月琼。
“啊──啊──”
“公主,您要省著力气,还要一会孩子才能出来呢,您这麽叫呆会没了气力只会更疼。”
“啊──啊啊──”
“王爷!”
一道比公主的惨叫更响的叫声传来,众人回头,严刹猛然站了起来。
“王爷!”严墨的脸色煞白,隐晦地说,“您快回去!时辰到了!”
只见严刹巨大的身子晃了晃,他冲进屋内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徐开远就往外奔。李休、周公升、任缶也不管公主生下的是不是怪物,跟著王爷就跑,熊纪汪慢了半拍,跟在他们後头直喊:“怎麽了!怎麽了!什麽时辰到了!”
任缶一把抓过他,低吼:“月琼要生了!”
“什麽?!”熊纪汪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任缶拽著他,他定会摔个狗啃屎。
“砰!”
门被撞开,一直看著房门的人眼里闪过心安。粗糙的大手很快握住了他温凉的右手,月琼吐掉嘴里的袖子,勉强笑道:“严刹……小妖,好像要,出来了……”
“不许说话!”粗糙的大掌在颤抖,严刹扭头就吼,“开远!”徐开远已经上床了。黎桦灼从床上下来快速道:“徐大夫,热水已经烧好了,白布也准备好了,还需要我们做什麽?”
“去拿白酒!”
洪喜跑了出去。
“洪喜洪泰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徐开远掀开被褥,当严刹看到床上的血水时,他的脸色沈得骇人:“除了开远,都出去!”徐开远惊愕。就听王爷道:“我给你打下手。”徐开远明白了,洪喜洪泰立刻退下。和刚刚在秋院不同,在外间等候的诸人各个心急难耐。
“王爷,脱掉月琼的裤子。”
把那只袖子重新塞回月琼的嘴里,严刹脱了他的裤子,红色的血水从月琼的双腿间流出,染红了严刹的双眼。拿胡子扎了月琼的眼睛一遍,他粗声道:“若想小妖活命,你就给我平安生下他。”
大大的眼睛里浸满了因疼痛而涌出的泪水,月琼吐掉袖子:“不许,伤害,唔,呼呼,我的,小,妖怪……”
“你给我专心生孩子!”
“是,小,妖怪……”
“你给我专心生妖怪!”
………
一盆盆血水被严刹端出卧房,洪喜洪泰、桦灼安宝、严墨严牟严壮、李休周公升和任缶在外递水、递白布、递屋内所需的一切物什,熊纪汪也想帮忙,可他只能帮倒忙,所以只好去一边呆著干著急。男人产子之事只有古书上记载,月琼可谓是第一人。本来徐开远是打算按照古书和那位老者的说法在月琼的肚子上划一刀,可他刀刚拿出来就差点被王爷的眼神给杀死。疼得要命的月琼更是连连摇头,他怕疼。
“小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