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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眸幽深,严刹紧紧搂了孩子和月琼一下,扬鞭策马。熊纪汪、五严和徐开远包括三百铁骑和两百多名死士都咬紧了牙关。这次世子受到的委屈,他们一定加倍奉还!这个时候,任缶和董倪已经带着人从码头杀入了栗子口,在严刹离开江陵时,他们就顺水北上,与掌控海上三万兵马的范文私下会合。没有人想到范文居然是严刹的人,当他们发现时,栗子口已经快失守了。
「任缶,王爷不会出事吧。」站在栗子口的城门上,董倪焦急地眺望远处。在他身边站着的任缶也是一脸焦急。「王爷不会有事,这次咱们都布置好了。就算司马雅是假意投奔,有严金和严铁在京城外接应,王爷也一定能安全离京。」
「可王爷还带着月琼和世子。」董倪恨不得带兵直奔京城,可为了大局他不能鲁莽。
任缶沉声道:「休和公升来信让我等在此等候王爷,说王爷不出七日定能抵达栗子口。他们说得这般笃定,那一定是考虑到了月琼和世子。我们再等等,若七日过后王爷还没有到,我们就杀到京城去。」
「好!」
两人站在城墙上焦急地等待,前方负责侦查的哨兵快马加鞭地从远处奔了过来,大喊:「王爷到了!王爷到了!」
「打开城门!迎接王爷!」董倪和任缶立刻朝下大喊,然后疾步冲下城墙。
站在城门口焦急地等了约一刻钟,两人看到了前方出现的黑影,立刻策马奔驰而去。伴随着轰隆的马蹄声,一道无法掩盖的婴孩哭声也随之传了过来。任缶和董倪心里一惊,没有见过世子的董倪更是狠抽了几下马屁股。
很快,两方就相遇了。严刹对两位部下说了声辛苦,就立马道:「给世子找奶,什么奶都行。」任缶二话不说转过马头就往城内奔,董倪则舔舔嘴皮委屈地说:「王爷,属下还没见过世子殿下呢。」
严刹拉开了披风,一张哭得肝肠寸断、梨花带泪的小脸露了出来。董倪心窝一阵酸痛,他已经是当了爹的人,见世子哭成这样,他那压抑许久的父爱一股脑地涌了出来。死皮赖脸地凑上去,他对那个正对他笑的人说:「公子,能否让属下抱抱?」
早已抱得手酸的月琼马上点头:「小妖一直在哭,怎么哄都不成。麻烦董将军了。」
董倪马上乐颠颠地把孩子抱了过来,见王爷没有不愿,他一手抱住孩子,一手拉住缰绳:「王爷,属下带世子去透透气,一会我直接带世子去任缶那。王爷您和公子路上辛苦了,属下已经备好了屋子,王爷您和公子去歇歇吧。」
「嗯。」放心地把小妖交给部下,严刹搂着月琼双腿夹紧马腹,缓慢进入城中。他到了栗子口,这天下便不再是古年的了。
小妖仍在哭,不过不是因为怕生,而是这一路上被他狠心的爹折磨坏了。董倪一边哄着一边带他进城兜风,严牟和严壮跟了过去。待会世子吃了奶后,他们要给世子洗洗,再换身衣裳,公子太狠心了!
床上,在浴桶内就已经与迫不及待的严刹缠绵了一回的月琼静静地趴在严刹的怀里,颠簸了这么几天,又激情了一把,现下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严刹仍在盛怒中,这是少有的事。他实在猜不出来在他去了娘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定是与自己或小妖有关吧,和严刹一起这么久,他的直觉还是可以探到些的。
「出什么事了?」被握着的左手突然被握疼,月琼长吸了口气,淡淡道,「这一回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去了。皇上的人马应该很快就会到了吧,我们何时上船?」
「月琼。」严刹抬起月琼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绿眸幽暗。
月琼咽咽唾沫,直觉探到了不好的事。粗糙的手指拂过他的眼睛,在他的脸上停留,月琼的心怦怦怦直跳。
「古年要碰我的妻,夺我的子,甚至还要当着我的面让我看他如何碰我的妻。我若还饶了他,我就不再是严刹。」
月琼的大眼瞪大,脸上的血色褪去,不知是因为严刹话中令人作呕的意思,还是他话里令人胆寒的杀气。
捏住月琼的下巴,严刹厉声道:「你要我留下古飞燕,我允了;但古年他必须得死!没有人能在意图伤害你和小妖之后还能活下去!哪怕他是你的亲叔叔!」
「喝!」月琼吓得整个人弹了起来,可转眼间他就被人压在了身下,嘴被胡子扎了。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月琼的头皮发麻、四肢冰凉。这人是何时知道的!这人是何时知道的!身子不管对方如何抚摸都无法冷静下来,唇部传来剧痛,他这才惶然地看去,那双绿幽幽的眼睛超乎他预料的平静。
「月琼,」没有换称呼,严刹蹙眉,「你打算瞒我一辈子?」
摇头,还是摇头,他根本就打算瞒任何人一辈子!对方眯了眼,月琼的脸更白了。
「家规第三条是什么!」
「你,你不能,送走小妖!」月琼的气势回来了一点,但也仅是一点。
「若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说?!」
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月琼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心里很乱,脑袋里很乱,全身都乱,但他记得一点:「不许送走小妖!」
严刹的眉拧成了「川」字,低头又拿胡子扎上对方的嘴,手在对方的身子上点火,然后摸上他的精致缓缓套弄。安抚了好半天,怀里的人终于平静了下来,在他的身下气喘吁吁。没有到此结束,严刹继续拿胡子扎他的身子,然后分开他的双腿,扶着自己的异禀缓缓挤入那依然湿润的地方。当他完全进去后,他在月琼耳边说:「做皇上还是皇后,你选一个。」
大眼又瞬间瞪大,在严刹不等他的回答就在他体内冲撞之后,他马上抱紧严刹:「古幽已经死了!」他是古幽又怎样!惊吓过度的公子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家规再补充一条!明知故犯,严刹有权把月琼做到满意为止。」
「不行!啊!」
当屋内终于归于平静后天已经全黑了,服侍月琼吃了晚饭,严刹匆匆把他吃剩的饭菜全部扫入自己的腹中,然后把睡死过去的人用棉被里了抱出屋子。屋外,部下们已经整装待发了,吃饱喝足的严小妖满意地睡在董倪的怀里,一点想念他爹的意思都没有。
「王爷,该上船了。」任缶出声。
严刹迈出步子:「把屋子烧了。」
「是!」
不一会,沾染了两人情色的屋子被大火吞没。站在船上,严刹望着京城的方向对部下下令:「让李休和公升列举古年的罪状昭告天下;把古年和古飞燕生下的孽子送给古年;活捉解应宗,古年留给我。」
「是,王爷。」
背对着众将,严刹粗声道:「月琼永远是月琼。夺取天下之后,他就是新朝的皇后,太子的爹。」
知道王爷这话是何意的几人立刻道:「是!」而不明所以的其他人也跟着称是。
船只驶入大海,栗子口已越来越远,似乎有人站在岸边叫嚣。严刹的绿眸暗沉,要不了多久,他会重新踏上栗子口。转身进入船舱,他召集部下商议谋反大事。不久之后的幽国战火四起,天下再次大乱,厉王严刹在天下人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地反了。严刹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猛虎,一山之中,从来容不下两只老虎。
船舱深处,一人软绵绵地窝在暖和的被窝里,沉睡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带着满足与秘密说出后的轻松。压在心头多年的大石没有了,就是睡觉他都能笑醒。
站在船头,严刹给一人戴上兜帽:「不许胡思乱想。」
「唔。」
「在岛上等我回来。」
「唔。」
「不许去见古飞燕。」
戴了帽子的人抬头,眼里是不愿和不解。严刹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古幽已死,她与你有何关系?」
大眼眨眨:「唔。」然后严刹又继续叮嘱:「你可以教雅琪格他们跳舞,但每天不能超过一个时辰。」
「唔。」
「睡不着也得躺着,不许在半夜里跳舞或做其他的事。」
嗯?月琼摘下帽子,他怎么知道!大掌又把他的帽子戴了回去,海风太大。不做解释,严刹看了眼站在月琼身后的两人,那两人立刻点点头,他们会照顾好公子!
用指背蹭了蹭其中一人怀里的小妖怪,严刹转身上了另一条船。船上,他的部下们在等着他。「严刹。」戴着兜帽的人沙哑地出声,这几日嗓子用过度了。
严刹转身,就听对方说:「不要担心我和小妖,你……照顾好自己。」绿眸瞬间暗沉。
「我和小妖……」对方停顿了一下,接着拉下兜帽笑咪咪地说,「我和小妖在岛上等你们。」不是你,而是你们,他不仅要严刹平安地回来,他还要严刹手下那些与他经历了这么多事的部下们平安回来。
「戴上帽子,回船里去!」严刹的声音暗哑。
「你们走了我就回去。」月琼没有戴帽子,笑着的眼睛有些发热,有些湿润。
严刹站在那条船的船头看着身上的披风被海风吹得摆动的公子,绿眸沉沉。两条船之间的木板被收了回去,严刹的那条船朝另一个方向缓缓驶去。他背着手,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里只有笑咪咪的公子。直到对方的船也开动了起来,离他越来越远;直到他再也看不到那张笑咪咪的、模样普通的脸,他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是他遇到月琼后第一次与月琼分离,第一次。
没有人出声打扰他们的王爷,他们的主子。跟在主子身边多年,他们太清楚主子对那人有多在乎。从主子把那人扛回来,让那人住在他的帐篷里,给那人叠被褥、洗衣裳、端洗脸水时,他们就知道主子有多在乎那个人了。那个模样普通,眼睛却很美的公子也许在主子第一眼见到时,就在意上了。
一直到看不到王爷的船了,洪喜洪泰才出声:「公子。」他们两人奉命前来接公子回岛上。背对着他们的月琼擦掉脸颊上的水滴,戴上兜帽:「进去吧,海上真冷。」
洪喜上前扶住四肢酸软走不动路的公子:「公子,王爷很快就能回来接公子和殿下。」
月琼笑笑,回头又向严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迈出虚软的步子,那人真就把他做到满意的地步才罢休。体内又重新放置了羊肠,那人粗声对他说:「每天都得放着!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心怦怦怦直跳,却闷闷的,很难受。进京前他是打定了主意留在严刹身边的,可严刹不许,而且目前的情况似乎也无需他出面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眶也辣辣的。就在刚刚洪喜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嗓子居然说不出话来。鼻子好酸,他心里好难受。
「公子?」洪喜担忧地看着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公子,抱着小妖的洪泰也赶紧凑了过来。
走进船舱的月琼突然抱住了洪喜,闷闷地问了句:「他会很快回来吧?」
洪喜洪泰笑了,洪喜拍拍说话都带了鼻音的公子:「王爷最惦记的就是公子和殿下,肯定很快就能回来。公子,您舍不得离开王爷吧?」洪喜第一次逾矩。抱着他的人身子颤了下,在他以为自己听不到公子的回答时,他惊讶地听到公子说:「我把我的私房钱落在他身上了。」
「噗嗤」,洪喜洪泰没忍住。公子哪里还有私房钱?明明就是把心落在王爷身上了吧。被兜帽遮住脸的月琼没有为自己蹩脚的说辞而脸红,他只觉得心窝处难受得要命,难受到他的眼泪居然忍不住掉了下来。如果现在去追的话,能不能追得上?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月琼放开洪喜低头朝内舱挪,他要睡觉,睡着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船舱内,严刹坐在案几后,案上摆着甘临、武夷地形图。他拧眉深思,左手手指上缠着一缕编成麻花的乌黑的头发。手边,是一个木盒子,若洪喜洪泰在的话定会一眼认出那是他们公子从不离身的宝贝盒子。
「任缶。」
「属下在!」
「你率领五千精兵在『马渡』上岸,马渡那里有我们的三万兵马,你带着这三万五千人马从巴山进入甘临府境内,杨思凯的副将会在那边接应你们,到那之后你听从杨思凯的统帅。」
「是!」
「董倪、严金、严铁。」
「属下在!」
「你们带着三百铁骑在『姜合』上岸,公升会交代你们接下来怎么做。」
「是!」
「纪汪。」
「属下在!」
「你带着两千人马从『汉谷』上岸,那里有五万兵马,你到台州与台州都尉接应,我要你在一个月内攻下泰州府。」
「王爷尽管放心便是!」憋了一肚子火的熊纪汪已经忍不住开杀戒了。
「解留山的家眷亲随一个不留。」
「是!」
紧接着,严刹又发出一道道指令,早已做好准备的部下们各个摩拳擦掌。在江陵府的李休和周公升也没有闲着,战火已起,在他们被严刹从死牢里救出来的时候,他们就等着为严刹谋取天下的这一天了。不过他们万分庆幸,庆幸在他们第一次和严刹一同谋反时,那个被他们间接逼死的人还活着,不仅活着,还成了他们的半个主子,还好还好。不然他们这辈子睡觉都会不安生。
第二十七章
月琼知道自己在某些时候有些迟钝,好吧,不是有些,是很。他是很迟钝,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竟如此迟钝!洪喜洪泰什么时候会武了?还武艺超群!他居然不知道!
「洪喜洪泰!住手!你们也住手!」
眼看小妖要被惊醒了,月琼赶紧河东狮吼。洪喜洪泰住了手,护在他身前,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不蒙面人也住了手。
事情是这样的。在月琼准备回舱内睡觉的时候,他们身后突然出现了两条形迹可疑的船,接着那条船上的人就莫名地跑到了他们的船上。他们一出现,话都没说洪喜洪泰和侍卫们就手拿武器冲了上去。虽然他不会武,但也看得出来对方只守不攻,并没有伤人之意。
月琼单手抱紧小妖,问:「你们是谁?」
对方的头目抱拳恭敬地说:「在下徐离天,奉君上与君侯之命前来接少爷与小少爷。」
洪喜洪泰脸色惊变,握紧手里的剑。
徐离?月琼心下一动:「你们可有信物?」
徐离天马上从怀中掏出一枚信物,还有一封信。洪喜接过,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才转身交给公子。把看热闹的小妖交给洪喜,月琼直接打开信,那枚信物他也有,不过现在在小叶子身上。信一打开,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月琼的眼圈瞬间红了,呼吸不稳。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幽儿,爹很想你。爹想见你和小妖,爹让徐离天去接你,爹在雾岛等你。
把信折好,月琼马上说:「我和你走。」
「公子!」洪喜洪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月琼吸吸鼻子:「徐离叔叔,洪喜洪泰是我的家人,他们也得和我一起去。我要写封信给一个人,还劳烦您帮我把信带给那人。」
「少爷只管放心。君侯盼着与少爷团聚,这几日总是睡不好,还望少爷能立刻启程。」
「好。」月琼很快地写好信。想了想,他又取下头上的桃木簪子,和信一并交给徐离天:「劳烦徐离叔叔把这个交给严刹。」
徐离天双手接过:「君上派出十二万水军由徐离聪大都尉亲帅助严刹一臂之力。少爷您放心,有君上和中原诸将相助,严刹定能夺得中原。」
此话一出,船上惊呼声起,洪喜洪泰看公子的眼神立马变了。一听徐叔叔派出十二万水军帮助严刹,月琼的大眼顿时弯弯的,高兴地抱过小妖说:「我让洪喜洪泰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好!」
半个时辰后,原本该去岛上的月琼,带着洪喜洪泰和小妖上了另一条船。想到那双绿眼,他心里打了个寒颤,随即他又放松地笑笑,他去看他爹,严刹该不会生气才对。在月琼被人劫走时,严刹已经回到了江陵厉王府。厉王府内的家奴全部遣散,留下的都是他的心腹和亲随。严刹亲帅五万精兵从江陵府挥军北上。三日后,平安回到封地的安王杨思凯、恒王世子江裴昭揭竿而起,愿效忠厉王严刹讨伐暴君古年。
李休和周公升合写的「暴君古年之十大罪状」在幽国各处散播开来,其中最令天下人惊愕的是古年居然和自己的亲女儿古飞燕做出苟且之事,古飞燕还为他生下了一个有着两个脑袋、四条腿的妖怪!一时间,原本就对古年的荒淫无道有些不满的各地朝臣们纷纷转而投奔严刹,他们无法接受他们的君主是这样一个会和亲生闺女发生乱伦的无道昏君。
而就在古年召集大臣们商议平叛之事时,他收到了一个从宫外抬进来的小棺材。当古年不明所以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打开那个棺材时,就是古年自己都变了脸色──一具比妖怪还要可怕的婴儿干尸──有着两个脑袋,四条腿!原本看似是谣传的丑事变得真像那么回事了。
气急败坏的古年把那具干尸剁成了碎块,决定御驾亲征。在他出征的前一晚他下了密旨,捉拿李章前。而当侍卫们围住太师府,司马雅撞开府门冲进去时,才发现太师府早已人去楼空,哪里还有李章前的影子。更让古年措手不及的是,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太后张嬛玉和她的贴身奴才汀洲也在宫里消失了。她的床上放了一封信,信上只有七个字:多行不义必自毙。
古年被气疯了,他命人烧了张嬛玉的寝宫,派司马雅搜寻张嬛玉的下落,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幽儿的母亲,他都要把这个女人先奸后杀,暴尸荒野!可惜古年对张嬛玉的过去一点都不了解,叱咤江湖的「阴罗刹」张嬛儿哪里是那么好抓的?
在天下纷乱之际,位于一座深山之中,掩于青松之下的在江湖上极具神秘感的「罗刹门」中。门主张天宇手拿酒盅,闻着浓浓的酒香却始终不曾喝一口。他今年六十有二,可看上去也不过四十的模样,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只有眼角的细纹透出了年月的风霜。张天宇嗜酒如命,但八年多前他因为喝酒误事,没有在定好的日子里去接他的宝贝外孙以至于外孙从此音讯全无,他就再也不喝酒了,馋了就闻闻酒香过过干瘾,可不管他有多馋,他都再也不喝了。
「师傅!师傅!师妹来信了!」
张天宇丢下酒杯「蹭」地跃起,几个起伏,他人就消失在了竹亭里。手举着信,身形极快地向凉亭而来的木果果只觉眼前一花,手上的信就没了。不过他也不惊慌,赶紧问:「师傅!快看看师妹信上写了什么!」
「我正看呢!」张天宇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是宝贝女儿的字迹,他当时就热泪盈眶了。这么多年女儿终于肯给他写信了。
爹:
哼!本来还不想原谅你,不过你外孙幽儿一直替你说好话,女儿也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爹,幽儿找着了,你也不必自责了。他这八年多都跟在厉王严剎的身边,严剎把他看得太紧,所以女儿才一直没找着他。
幽儿年前十二月初九给你生了个宝贝外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