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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惊叹。吃了一会,月琼突然来的尿意,擦擦嘴起身去茅厕。
“公子,我陪您去。”洪泰站了起来,月琼把他按回座位。
“又不是在府里,你安心吃。”问了小二茅厕在哪,月琼急急忙忙地跑了。
很快找到茅厕,屏息快速解决完,月琼整理好衣裳跑出茅厕。突然有人从後勒住了他的脖子,月琼刚要呼救,口鼻被布巾捂上,甜香传来,月琼挣扎了两下晕死了过去。
在酒楼里久等不到月琼回来的洪喜和洪泰担心地前去寻找,惶恐地发现他们的公子不见了。
……
月琼是在轻微的摇晃和水声中醒来的。睁开眼睛,他一时分不清自己在何处,四周都是黑乎乎的。双眼清明後,他猛然坐起,慌张地摸摸身上。
“喝!”
他居然全身赤裸!
手忙脚乱地扯过身上的被子,月琼把自己紧紧包起来。咬住舌尖让自己冷静,左手探向後穴,没有被侵犯後的肿胀,体内的羊肠还在。但月琼并没有放心,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他忍著尖叫摸索地向角落退去。烛光随著来人的逼近透了进来,月琼摸了半天只摸到自己放在枕头下的桃木簪子。他双腿曲起,左手握紧簪子,打算和来人拼命。
来人走了进来,烛火清楚地照出他的脸,月琼的大眼瞪到极限,左手的簪子掉了。来人自然也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惊怕,放下烛火,他走到吓傻的月琼跟前坐下,山一样的身躯在狭小的空间内越发逼人。
“你以为是谁?”
“劫匪。”
虚惊一场的人声音仍有些发颤。捡起月琼的宝贝木簪放到一边,来人扯下他身上裹得乱七八糟的被子,咬上他的脖子。
被吓到的人来了脾气,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他不是兔子,是山羊!大不敬地躲开对方的啃咬,月琼怒瞪。五官唯一好看的眼睛透著浓浓的怒火,可看在别人眼里却完全变了味。
小山一伸手把他揽入怀里,咬上他还没恢复红润的唇。月琼咬住闯入的舌,要对方给他一个说法。为何要吓他,为何不让他吃完一条街的小食?被咬住的人粗糙的大手探入男宠的股间,成功救出自己的舌头。瞪著对方,明显势弱的人仍要讨个说法。
可怕的人出人意料的没有发脾气,而是扯过被子把失宠的公子卷巴卷巴横抱了起来。被卷成春卷的弱势公子瞪著他的大眼睛,反倒有点不安了,这人不会生气了吧。
弯身走出狭小的地方,严刹直起身子朝外走去。月琼眨眨瞪酸的眼睛,心中诧异,怎麽水声越来越明显了?猛然低呼,他忘了!这人不是去清剿海贼了吗?当他被抱出来後,月琼不幸地发现自己的直觉再次显灵,他在一艘船上!
走出那升斗小室,绕过一个巨大的屏风,赫然是一处极为开敞之地。听声音应该还在船舱内,舱内的炭火盆烧得旺旺的,有一个能躺下五个月琼的超大软榻,榻边铺著厚厚的兽毯,高起的榻背上是一只完整的老虎皮。榻前有一张长桌,桌上摆著酒碗和水果。榻的两侧各有四张方桌,看起来像是议事的地方。不过此时只有严刹和他怀里的春卷。
把人形春卷放在榻上,严刹走了出去。披头散发的月琼不敢乱动,猜不透这人想做什麽。虽然他从来没有猜过这人的心思。出去的人很快回来了,手上拿著衣裳和棉袄。放在榻上,严刹剥开被子,赤裸的人无所遁形地暴露在他眼前。绿眸深沈,月琼扯过里衣就往身上套。只有左手能动的他穿起来非常困难,两只大手把月琼抱了起来,让他站在榻上,帮他穿起衣裳来。
天上下银票了,月琼咽咽唾沫,不敢多问,在严刹的“服侍”下心惊胆战地穿戴好。和他以往的棉布衣衫不同,这套衣衫全是上好的绸缎,就连棉袄月琼不小心地捏了捏,里面不是棉花,是蚕丝!这人不会要把他卖了吧。月琼很不安,他的那身棉布衣裳呢?
给月琼穿好了,严刹又双手一抱,让他坐下,然後他坐在了月琼的身边,一手揽住他。
“严墨。”
严墨进来了,端著托盘,上有一个汤蛊。随他进来的还有三个人,身著打扮像是仆从,可月琼从未见过。他们的手上也端著托盘,托盘上有菜有肉。四人进进出出,不一会,长桌上就摆满了。月琼咽咽口水,有他爱吃的菜,突然觉得肚子好饿。
藏妖:第十六章
严墨四人不仅摆满了长桌,还把两侧的方桌上也摆满了吃食。最後一次,其他三位仆从都退出去了,严墨拍拍掌,几个人带著舱外的寒气走了进来,月琼都认识。进来的人对严刹颔首行礼後一一坐在方桌後。有李休、周公升、任缶、熊纪汪、董倪、严铁,还有月琼最不喜欢的恶人徐大夫。
对他的出现,七人并不惊讶,严刹没有让严墨服侍,而是让他坐在了方桌後。这里的八人都是严刹的心腹,当然,严刹不只这八个心腹。
这不是月琼第一次坐在严刹身边和他的部下一同用饭。在严刹封王前,月琼跟著他四处征战时,这种情况很多,後来他的胳膊废了,就再也没有跟严刹同食同寝过了。他倒也不拘谨,只是觉得在六年後的现在,今年是第七个年头了,严刹突然又让他出席这种场合,他有点惶恐,百思不得其解,直觉探不到危险,他不知这顿饭他吃还是不吃。
李休看了几眼垂头不语的人,眼珠子一转,开口:“王爷,皇上下旨三月之内剿灭海贼,算算日子,兴许可以赶上去京城迎娶公主。”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月琼的身子抖了抖。
严刹把汤蛊的盖子打开,把汤勺递给月琼。月琼慢腾腾地接过,心思不知瞟向哪里的他压根没反应过来严刹要他做什麽。等了半天,他就那麽拿著汤勺低著头没动静,严刹不得不开口:“盛汤。”月琼的身子又抖了下,慢腾腾地盛了碗汤,左手拿起,愣愣地自己开始喝。李休忍不住笑出了声,严刹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吃菜,假装什麽都没有看见。严刹没有再开口,任月琼在那里自顾自地喝汤,完全忽略了他。
周公升笑笑,道:“王爷若不想进京迎娶,只需让海贼多闹腾些时日既可。我们进贡给皇上的物品快要抵达栗子口了,若在那里被劫,皇上定会大怒。那里不属於王爷的辖地,即使被劫也与王爷无关。皇上可以有令,四王不经下旨,不得擅自离开封地。”
碗里的汤已经见底的月琼耳朵动了动,他似乎听到了什麽“不好”的事。
李休接著说:“这件事我们要好好合计合计。不能让范文和唐翰因此而受到责罚。船要被劫,他们两人还不必承担失职之责。”
任缶开口:“这个好办。我去劫持咱们的船,纪汪带人拦住范文和唐翰。让蒋州和司马骓挨板子去。”
“他奶奶的,我老早就想教训教训那两个吃力扒外的家夥了。”熊纪汪道。
月琼的心里发凉,他怎麽越听越糊涂,越听又越有点明白了呢?不敢再听,他放下碗拿起筷子打算闷头吃菜,刚夹起一块茄子,他突然发现严刹面前的碗是空的,酒杯里也是空的。他看看汤蛊,脑袋终於回过神来,刚刚这人好像让他盛汤来著吧。急忙放下筷子,暗暗请菩萨保佑这人没注意到,他殷勤十足地单手给严刹盛了汤,倒了酒。这人心眼小,希望他没有发现自己的不敬,不然他又要被折腾一晚了。
下首除了从来都是没有表情的严铁和严墨,以及粗枝大叶的熊纪汪外,其他人都抿嘴偷笑。装耳聋眼瞎的月琼自然没听到没看到。
严刹拿起月琼给他盛的那碗汤,一饮而尽,然後啪地放在月琼面前,月琼立刻又给他盛了一碗,心中腹诽:这人喝汤就不能慢慢喝吗?汤要一口一口喝下才最香。给他盛好後,月琼自己盛了一碗,慢慢喝将起来,鱼头豆腐加了山药,好喝。刚喝了两口,一个空碗又放到了他面前:“夹菜。”
左手慢腾腾地放下碗,月琼这位从不会来事,也最不懂得讨严刹欢心的男宠把自己不爱吃的菜夹在了严刹的碗里。把盛满菜的碗“推”到严刹面前,见他似乎无事了,月琼低头闷吃,心里则在念:我刚才什麽都没听到,什麽都没听到。没有听到这人要劫自己的船,没有听到这人和海贼勾结,没有听到范文和唐翰是他的人,没有听到没有听到。
……
接下来李休、周公升这两位谋士又和严刹商议了几件事,月琼全程保持低头闷吃的姿态,正因为这样,不知不觉间,月琼吃下的饭量是平时的一倍,等议事终於告一段落,晚宴也结束了,月琼这才惊觉他吃得太多了,肚子涨得厉害。
月琼不知道严刹吃了多少,不过他给严刹装了三回菜,盘子里的菜也吃得七七八八了,应该也是吃了不少。不过这人是山,把桌上的饭菜汤全部吃下也是正常的。
晚宴结束,严墨招来侍从把桌子收拾干净,接著摆上茶具,事情还没有商议完,而且外头严寒,不如在暖和的舱内品茗闲聊,当然闲聊的内容仍是正事。一看这架势,月琼揉揉肚子,他想上茅厕,怎麽办?走,不合适,这人没说让他走;可留,他不愿留,不想听他们谈论秘事,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六年前他就明白这一道理了。在没有和“她”相聚前,他绝对不能死。
“月琼公子可是有何不适?”见他坐立难安的,徐大夫开口问。严刹垂眸看去,见月琼左手捂著肚子,绿眸暗了一下。
月琼抬起僵硬的脖子,支吾道:“我汤,喝多了。”
“严墨。”
严墨站了起来,一手指向舱外道:“月琼公子请随我来。”
暗送口气,月琼快速起身跟著严墨出去了。
他一走,李休微微蹙眉:“王爷,月琼比入府前更静了,这一个多时辰他一次也没有抬头瞧过我们。”
周公升也道:“王爷,您看要不要……”
“不必。”
严刹已经这样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劝什麽。他们也知道个中的原因是为何,所以更不好劝说。
沈静地喝了两杯茶,月琼还没有回来,严刹起身走了出去。熊纪汪深深叹了口气,指著徐开远道:“你说你这个庸医,都这麽多年了,也没有找到治好月琼的法子。”
徐开远只是摇头苦笑。周公升开口:“纪汪,你别这麽说开远,他比谁都想治好月琼的胳膊。可你我都知道,以当时的情况,月琼右臂的筋骨俱碎,开远能保下他的胳膊不必截去已是老天垂怜。”
熊纪汪一拳头砸在桌上:“他奶奶的,一想起此事我就觉得自己窝囊。”
“纪汪!”董倪拍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是王爷的忌讳,记著千万不能在王爷跟前提。咱们想起来都难受不已,王爷比咱们更难受。”
熊纪汪点点头。
话不多的任缶出声:“好了,大家别在这难过,早晚有一天,咱们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已经隐忍了六年,快了。”
“对!”
六人商量起此次海贼之事,不一会严墨回来了,严刹却没有回来。
……
站在船头,月琼整个人缩在棉袄里,头上多了顶棉帽子(严墨拿来的)。海风很冷,月琼的鼻头红红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想回舱内。一:回去很危险;二:少有的海上经历让他很新奇;三:肚子好涨,站著消食。
站了一会,有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了他的身後,月琼哆嗦了一下,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冷!一件大氅兜头罩下,想一座山的大氅得有多沈,月琼一个站不稳险些摔下船去,还好被人及时拽住了。
“回去。”
大手一捞,还在大氅内找出口的月琼被人捞进了船舱。
藏妖:第十七章
好不容易终於从大氅内探出头来,月琼被眼前的阵仗吓得惊叫出声。极为宽大的──一张床!要说月琼这辈子最怕的是什麽,那就是大床。接著他被人扔或者用丢来的贴切,被丢在了床上。其实对严刹来说只是把他放下,但严刹的身高过丈,他这麽一放月琼的感觉就是丢了。
裹著大氅蜷缩在床上,月琼咽咽唾沫:“将军,徐大夫说……”
“脱衣裳。”将军下令,就见他三两下把自己的衣裳全脱了。
月琼又咽咽唾沫,对方已经上床了,他磨磨唧唧地褪下大氅,怕说太多惹这人发怒他更不好过。心里直纳闷这人把他带上船的原因,难道是因为即将迎娶公主,这人心里不痛快所以要把他“绑”过来?
月琼欲哭无泪,公主还没进府,他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等公主进了府,难不成他得天天侍寝?不要!他会死的。
堆在身周的大氅被人扯走,月琼像个木头一样任人把他的衣裳剥了个精光。抬眼见这人双眸暗沈,月琼一个激灵解开这人的发带,乖乖骑到他的腰上。左手被人抓著贴在那根可怕的“萝卜”上,月琼愣了,难道这人是让他用手?
“这一个月内,我不会要你,用手。”
月琼惊讶地看著他,快跳出来的心回到了肚子里。不敢迟疑,怕这人改变了主意,月琼左手不怎麽熟练地摸弄那根萝卜,心里开始念:快点出来,快点出来……
“啊!”
正在认真拔萝卜的月琼下身突然落入一只大掌的手里。他的分身软软的,这种场面的刺激还不足以令他有感觉。可那只大掌用指头拨楞了几下,月琼的分身渐渐有了反应。想到这人的手掌有多粗糙,月琼不得不出声:“将军。”这里的皮可是他身上最薄的。
严刹右手把月琼搂近,绿眸深沈:“你最近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大眼骤睁,月琼闭了嘴。
左手顺著月琼的眼睛一路摸到他的脖子,严刹捏住他的下巴:“想离开王府?”
想!识时务者为俊杰,月琼咽咽唾沫,轻轻摇摇头。
“你跟了我几年了?”
“八年。”
就算他不记得,这人常常在他耳朵边说“八年了你还不适应”,他想不记得都难。
“八年四个月十天。”
严刹的回答让月琼惊讶,他怎麽记得这麽清楚?
严刹捏著月琼的下巴抬高他的脸,让他看著自己。月琼的大眼忽闪忽闪,小心翼翼地抬起看向对方,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神是落在对方的眉心处的。
“你认为我何时会送你出府?”
这个他真不知,月琼诚实地摇头。
绿眸一凛,严刹没有回答而是问:“耳饰呢?”
月琼舔舔发干的唇:“在,箱子里。带身上,会丢了。”
严刹放开月琼的下巴,看到他的下巴有点青紫了,他的眉头皱起,他根本就没有用力。下巴有点痛,月琼很清楚那里怎麽了。忍著去揉的冲动,他小心翼翼地瞟了眼某人已经软下去的东西,不用他拔萝卜了吧。
哪知,严刹拉过他的左手,放上去:“继续。”
月琼抿抿嘴,任命地开始拔萝卜:快点出来,快点出来……
如果此刻有人问严刹被拔萝卜的感觉如何?他会说:“糟透了。”可是没办法,谁让月琼是最不会服侍人的男宠呢?吃菜都那麽明目张胆地把他不爱吃的菜夹给王爷,把自己爱吃的全部扫入腹中,也难怪王爷今晚的心情不好了。
拔呀拔呀,就在月琼觉得自己的手掌都变得麻木时,他被人大掌一搂,翻了个身。被拔得欲火憋屈的严刹直接堵了他的嘴,并起他的双腿自己找法子解决了。只不过这回,月琼的小胡萝卜也被拔了。失神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虽然大腿内侧是疼了点,但起码不会让他的身子骨散架。
……
抱著“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月琼在船上,在严刹的怀里美美睡了一觉。当然,如果不是严刹说一个月内都不会碰他,他绝对不会睡得这麽踏实。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身子被严刹的大掌摸地皮疼,起了红点点。月琼的身子如羊脂玉,可也同样娇弱得很,这是导致严刹常常生气的原因之一。
月琼也不知道严刹要带他去哪,他也不会问。他坚信严刹不会把他卖了,他不值钱,严刹也不缺这点银子。但他本以为在船上的日子他可以不必用羊肠,可一早醒来,床边多了一个瓷盘,瓷盘里的东西让月琼苦了脸。严刹就在他旁边,一副要看他换的样子。月琼磨磨唧唧的,在严刹的绿眸越来越深之後,他在被窝里抽出体内的那根,换了新的这根。换好後,他不小心碰到了一支硬萝卜,差点没把他吓死。还好严刹只是压著他拿胡子扎了他全身一遍,最後还是放过了他。
严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虽然在侍寝上他从未保证过什麽(这次是头一遭),但以他和严刹相识八年四个月十天来看,严刹不会出尔反尔,月琼很放心。
冬天的海面相对比较平静,船一直在海上前行。在船上呆了三天,月琼也由最初的不安变得淡定自如。只要严刹不把他的骨头架子弄散了,在哪里都无所谓。不过月琼很想念洪喜、洪泰、桦灼和安宝。不知道严刹有没有派人告诉他们自己在这里,万一他们不知道,会吓坏吧。他还想念辣鸭头和火锅。船上每餐的吃食都很丰盛,也有很多月琼爱吃的菜,可没有一道是辣的。
严刹的母亲是胡人,父亲是汉人,自幼生长在汉地。生活习性与北方的汉人没有太大的差别,在月琼的记忆里,严刹比他还能吃辣。不过他已经六年多没有和严刹同食过了,没想到严刹的饮食习惯变了这麽多,除了他的身高和体魄外,他俨然成了江陵人。月琼不由感慨,有些人的适应力就是惊人。
严刹又和他的心腹密谈去了,除了上船第一天他不幸掺和了一回後,严刹再也没有议事时带著他,月琼松了好几口气。严刹不在,他可以在船上四处溜达。不过月琼偏爱站在船头感受迎风破浪的诗情。裹在厚厚的棉服和帽子里,仅露出两只眼睛的月琼聚精会神地盯著前方,好似前方有他最爱吃的辣鸭头。
就在月琼左手扶著围栏,垫著脚尖左右张望时,一座山出现在他身後,兜头罩下沈重的大氅,单手一揽。月琼熟练地从大氅中探出头来,任命地挂在严刹的臂弯里,今天的放风时刻结束。
……
月琼以为严刹会在海上漂三个月直到迎娶公主为止,可深夜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却被严刹拿被子卷巴卷巴抱下了船。被卷中月琼瞪大了眼睛,他感觉到严刹上了甲板,然後是清脆的脚步声,过了一会,严刹似乎踩在了木板上,然後脚步声没那麽明显了。他能感觉到四周亮了起来,很静,但绝不是没有人,因为他听到了许多不同的脚步声。
有开门声,严刹停了下,接著又继续走,然後他挨著了什麽,软软的,不知是床还是榻或者只是门板。被卷很厚,妨碍了他的感官。“砰”,很轻的关门声,月琼瞪著大眼,等著严刹把他拆开。严刹把他拆开了。
当被子被抽走时,月琼惊呼,他在一张床上,很大很大的床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严刹的房间!难道他们回到王府了?一模一样的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