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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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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白子的人突然莞尔一笑,放下手中的棋子,说道:“我输了。”

执黑子的人惊讶地说:“不过下了几步,你又认输?”

“是你太高明,不过几步,我已经没有了赢的机会。既然这样,何必再做无益的挣扎?”那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墨黑的头发迤逦及地,相比他的容貌,那满池娇艳的莲花已无一丝颜色。

“一连数盘都是这样,你可是在存心敷衍我?”执黑子的穿着一件天青色的衣袍,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苦恼,用手中的折扇轻击着乘放棋子的玉匣。“说不定还有机会啊!现在下结论是不是太早了?”

“下棋这回事,太容易引起好胜之心。棋盘方寸就是战场,无执念之人不可胜出。我既然修行,就已经摒弃了求胜之念,再下多久,都不能赢你。”白衣男子温驯地笑着:“更何况我知道,到你觉着无趣,多半就不会再要求和我下棋了。”

“每次来你这里,总要听些奇怪的论调。”青衣的男子站了起来,走到池边,看着那片像是没有尽头的莲花。“听说,你的莲池里,种的是人心?”

“要这么说,好像也没错。”白衣男子站到了他的身边:“确切来说,是人心中的平静。只有最平和知足的心,才能让属于自己的莲花绽放。”

“还好我不是凡人。”青衣男子用扇子掩住了嘴角:“不然的话,这片池子里到最后都没开的那一朵,一定是我的。”

“你这是对自己的执着产生了怀疑?” 白衣男子伸手抚过眼前盛开的花瓣:“我可以为每一个人种上一朵莲花,但要让花开只能靠他们自己。对于执着的心,我没有化解的办法。”

“你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求之不得的痛苦。”青衣男子斜眼看他,有一些嘲笑的意味:“我倒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让你深坠苦海,万劫不复。你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保有平和知足的心?”

“我不知道。”白衣男子始终保持着微笑:“我只知道,未知才称为将来。”

云雾里,莲花处处,清静无香。 

墨竹《仙魔劫(中)》

长白幻境,暴雪正狂。 

高悬在长白山顶万丈高处,连飞鸟也远远无法企及的高度,是凡人无法到达的绝境。 

这里,甚至是神仙的禁地。 

一目雪山冰湖,寒冽不可亲近,正如它的主人…… 

在一片深蓝湖水边,一地白雪上,一座青色竹舍里,正有两人静静对峙。 

“他真是十分特别。”收起手中玉骨折扇,穿著青衣的那人开了口,好像是在可惜著什么。 

另一个著白衣的人将目光由坐倒在窗边的身影处收回。 

然后转身,像要离开。 

“你就这样走了?不掩埋了他吗?”青衣男子叫住他,语气中带著刻意的惊讶。 

“神魂已远,皮囊自会朽坏。”白衣人开了口,不但他的人看来冰冷不可亲近,连说话也是冷冰冰的。 “在自己的屋里留著尸体,总不太好吧!”青衣男子咋舌。 

“染上污秽血光之处,我不会再要了。”反正不过经年,也会化为尘土。 

“唉──!”青衣男子叹了口气:“我以为自己够薄情的了,果然还是和你相去甚远。” 

白衣人也不理他,一个振袖,头上玉环轻轻撞击作响,顿时人影已渺。 

半空远远传来留音:“你我前情旧债一笔勾销,从此以后,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是处处阻挠,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青衣男子站在那里,唇畔带笑。 

许久之后…… 

“你还是真是气得不轻啊!”青衣男子挑眉一笑:“说什么一笔勾销?我跟你的旧帐,哪里还能算得清啊!” 

他转过身,走到窗边,半蹲下来。 “

真是的!一剑穿心,他果然本性冰寒,不可教也!”他侧头看看窗边坐著的那个已经失去生命的身体,笑著说:“你若现时死了,岂不无趣?你到了今日的地步,我多少有些责任。你们原本缘份尽了,从此以往,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但这因是我,果是他,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不以我的意见决定结果可不行,我会觉得落了下风的!何况我与他之间的争斗注定了旷日持久,埋下越多的变数于我越是有利。”他自怀中取出一物:“你服食过绛草,体质已经异于常人。我可以试著让你还阳,但却难以保证这东西能够和他留在你身上的气息相抗衡,到最后会有什么后果……不是挺有趣的?” 

他手中拿著一颗火红的珠子,缠绕其上的光华犹如熊熊火焰,泛出万道红光。 

“这颗珠子叫做炙炎,今日我把它送给你,算是清算旧怨。从今后,你就跳出三界之外,不在轮回之中。他曾和你命数相系,不会再知道你还活著,你既然和我的命途相关,我也不能算出你的未来。你的前途,不会有任何可知之数。”他笑得很是开心:“你瞧,这才叫有趣!” 

“反正,这事情是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令人期待了!他日重逢前,你可要好自为之,多多保重啊!”他把珠子放进那死去之人的嘴里,使力让那人吞了下去。 

朗笑声起,青影闪动,终于只留下一片死寂。 

一双眼幽幽睁开。 

乌黑如旧,流转间,却闪动著深红光华…… 

前发,一络红,色如鲜血…… 

他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很久,可是他并不想停下来,他需要这样走着。 

一座又一座的城镇,一处又一处的荒野,任什么都无法让他停下脚步。 

他知道自己很奇怪,他从不允许自己像现在这样胡乱披散着头发,衣着不洁。可现在,他根本不理会这些了,他只知道,是不能停下来的,如果要是停下来了……就必须……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走了很久?”最初,似乎有人这么问过他。 

问那话的人有点眼熟,看他始终不回答,最终还是走了。 

有多久了?一天?十年?还是已走了一世? 

为什么不停赶着路呢? 

是在寻找什么?或是逃避什么? 

不知道啊…… 

这是一片大泽,云雾缭绕。 

好像有人试图阻拦他,不让他前进。 

但他还是继续走着…… 

周围似乎有些奇怪,但只要能够行走就好。 

眼前是一片白茫,但他没觉得有什么阻碍。 

没有尽头?那最好了…… 

白日黑夜替换,但他重复地做着两个动作,提脚,迈一步,提脚,迈一步…… 

这一夜…… 

眼角闪过红色的光芒。 

前方有东西拦着?那绕过去吧…… 

但他突然间停了下来。 

很突然,突然地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我在问你!”有一个声音传入他空茫了很久的神智。 

“我是问你,你的心还在吗?” 

就是这句,这句话让他停下了脚步。 

他皱了皱眉,然后缓缓地转过头。 

“天啊!”他倒抽了口凉气,不由地向后退去。 

这是他自出生以来,所见过的最恐怖的一幕。 

月光明亮,眼中所见,宛如无间地狱。 

到处是残肢断臂,他一生也没有同时看见过这么多的血。 

“血池地狱?我是真的死了吗?”浓烈的血腥气让他忍不住地隐隐作呕。 

白的肢体,红的血液,他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它们是死了,不过,你还是活着的。”又是那个声音,钻入了他的脑海。 

他定了定心神,再次睁开了眼睛。 

这次他看见了说话的那个……人…… 

至少,看上去像是个“人”。 

先前没看见,是因为那个“人”穿了一件鲜红的衣裳,鲜红鲜红的,血一样的颜色。然后,在一片血海之中,几乎让人分辨不出那是一个完整的,鲜活的生命。 

或许,那衣裳本不是红色的…… 

血淋淋的画面让他又一阵头晕,背靠到了身后的参天大树上才稳住了身形。 

“你在做什么?”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 

那个看来像是个青年的“人”,正从地上的一个胸膛里,拿出一颗像是“心脏”的东西。 

“做什么?”红衣的青年歪着头:“找心啊!我的心不见了,我正在找。” 

“这些人是你杀的?”他转过头,不忍再看。 

“这些东西是我杀掉的不错。”青年低着头,把那血淋淋的内脏翻来翻去看着。“不过,它们不是什么人,它们只是一些刚能化成人形的低等妖精。” 

“你……也是妖精吗?”他捂住了唇鼻,受不了那种腥臭。 

“是。”那青年不满意地咕哝一声,把手里的心脏随便一扔,狠狠踩了一脚:“如果不是,我就出去了,人比较好找。” 

他敢发誓他听见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突然觉得有些生气,一生气,他的头就不晕了,也就能稳稳地站直。 

“不论是妖是人,你不觉得每一个生命都是珍贵的?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利,滥杀无辜?” 

那青年似乎感到奇怪,然后就抬起了头来。 

他的心一痛。 

青年的脸上笼着一块黑纱,但那双眼睛,黑白得分明,长长的凤眼,那眼神,清澈得近乎冷酷……好熟悉的冷酷…… 

“它们刚才跟在你的后头,说你身上有着仙气,只要吃了你,就能够多几百年的修为。”青年上上下下看着他:“它们最近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因为你,才会一下子逮到这么多,我看你也有点奇怪,所以才会问问的。” 

“就算这样,你也不应该杀生。”他皱着眉:“乱造杀孽会有业报,他们要杀我,让他们杀了便好,何必弄污你自己的手呢?” 

“你真的挺奇怪的。”青年走了过来,走到他面前,与他平视:“我也见过人,可你和他们不太一样。” 

“每个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你身上有仙气,可又不像是神仙的味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穿着白色的衣裳,上面有着暗色的血迹,披散着满头的长发,可居然不显得邋遢。“你也不是个人,更不像是个精怪。” 

青年伸手碰了碰他前额一络暗红的头发:“奇怪的头发。” 

那一碰,把手上的血沾了不少到他的发上。 

他有些怔然地看着,看着他的眼睛…… 

“你的心呢?它还在吗?”青年问。 

他点了点头。 

“那能不能让我看看,你这么奇怪,你的心也挺奇怪的吧!也许就是我在找的那颗也说不定。” 

他随着青年的视线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青

年闻言两眼放光:“你胸口有这么多血,我还以为被人先剜去了。” 

青年兴高采烈地一把拉开他的前襟,却面色一变,语带埋怨地说:“你骗我干什么?你的心明明也被人剜走了嘛!”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上有一道创痕,正是在心口的位置,那疤痕虽然已经痊愈,但色泽依旧红艳,十分明显。 

“对了。”他记起了什么:“我的心倒是还在,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死了?怎么死的?”青年失望地追问。 

“被一把剑,冰冷的,美丽的长剑。”他微笑着回答。 

青年狐疑地把手放到他的心口。 

“是啊!都不在跳了。”青年失望极了:“死的,对我是没用的。” 

“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他忍不住开了口,虽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但那双眼睛…… 

“我的脸?”青年问:“为什么要看我的脸?” 

“只是想看看。” 

“脸不好看。”青年摇头:“它们取笑我的脸,我就剜了它们的心。” 

“不,我不会的。”他不由地摸了摸青年的头,就像对待一个稚气的孩童一样。 

“好吧!”青年点点头:“你如果笑我,我就剜了你的心。” 

他点头,算是保证。 

青年伸手拉下了自己的面纱。 

“天哪!”他把手伸向那张脸,却不敢碰触。 

那应该是一张十分美丽的脸,至少,那原本应该是一张十分美丽的脸。可是,那俊俏的轮廓上,白皙的皮肤上,竟布满了伤痕。用的是利器,又狠又快地划碎了这张美丽的脸。大大小小的伤疤如同扭曲的蜈蚣爬满了整张面孔,彻底地毁了他的样貌。在夜色中看来,分外地可怕。 

“是谁这么狠心?”他心里有些难过,虽然不是女子,但这样的伤害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太过分了。“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别人?” 

“我不是人,我是妖。”青年索性随手扔了黑纱:“你这是在为我难过吗?” 

“你自己呢?不觉得难过吗?”就算是妖,也是有感觉的吧! 

青年摇了摇头:“我不难过,我觉得很好啊!” 

这答案让他迷惑了,难道说,妖都是这样特异的吗? 

“你没有笑我,我就不剜你的心了。”青年心情倒是好起来了:“对了,你是不是我的父亲呢?” 

“父亲?”他一怔,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它们说,只有我的父母才不会嫌弃我的脸难看。你是第一个没有嫌我脸难看的,那应该就是我父亲吧!” 

“不,我不是。” 

“为什么?” 

“我年纪不大,不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孩子。”也许,这个看似稚气的妖年纪反而比他大多了。 

“年纪不大?”青年皱眉:“可是,你看上去很老了啊!” 

他不解地看着青年。 

“你跟我来。”青年一把抓起他的手,拖着他就跑。 

“去哪里?” “看看谁比较老啊!” 

他只能放开脚步,尽力跟上青年。 

拐了两三个弯,也不知跑了多久…… 

“到了。”青年终于停了下来。 

是一片池塘。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看。”青年把他拖到池边,指着池塘里如镜一样的水面。 

藉着月色光华,他怔怔地看着,怔怔地抚上鬓边眉梢。 

那应该宛如子夜的乌黑,竟已是一片雪白。除了额前那络诡异的暗红,不知什么时候,他的长发竟变成了雪白一片。 

“相思何以凭?一夜青丝尽飞雪。”他笑了,带着深深的自嘲:“我竟然似小女儿模样,为了一个情字,零落到了这般……” 

“那是什么意思?”青年凑过来问他。 

“你还是不要懂的好。”他摇了摇头,看向那张残破的脸。 

青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那,你现在愿意承认你是我父亲了吗?” 

“不,我虽然看起来满头白发,但我的年纪其实不大,我不是你的父亲。” 

“你是不是因为我被人剜去了心,才不愿意认我的?” 

“剜去了心?你口口声声说被人剜了心。可就算是妖,被剜了心,怎么还能活着呢?”下一刻,他却被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青年竟然开始宽衣解带,他生性矜持,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他还是吓得调转头去。 

“我是想让你看看啊!”青年的声音听来没有任何的异状:“我的心真的不见了。” 

他原本想飞快地一瞥而过,但目光却又转了回去。 

“你的心……” 

在白皙的皮肤上,心口的位置,有一条又深又阔的旧伤痕,从右肩下方不远开始,斜过整个胸口,一直延伸到小腹上方为止。又深,又阔,狰狞张扬,看的人都会明白那是一个多么惨烈的伤口。 

“你看。”青年按了按心口,那里微微地下陷。“我的心不见了,有人拿走了它。” 

“这太残忍了……”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他一时无法回神:“究竟是谁对你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我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的心不见了,有人剜走了它,我要找回来。” 

他动手帮青年整理好衣服,摸了摸青年漆黑的头发。 

“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呢?”他有点难过,眼前的这个妖就像一个单纯的孩子。“既然不见了,你又何必一定要找?” 

“可是,大家不都是有心的吗?它们都说,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不可以不见的。我没有很重要的东西,我想要把它找回来,那我就和大家一样了。” 

“重要吗?”他把青年的手按到自己的心口:“你看,我的心虽然还在,可是它已经死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严重的。既然你没有心还能活下来,那说明它对于你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吗?” 

“可是……” 

“你再想想,你被剜了心以后觉得心很重要,那你怎么能再去剜别人的心呢?他们就不会觉得难过了吗?”直觉告诉他,这个妖,心地应该并不是残忍的。 

“你说你不是我父亲,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所谓的父亲,是指有血缘关系的血亲。你是妖,我不是,怎么可能会是血亲?” 

青年眨了眨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呢?”他问。 

“名字?”青年摇了摇头:“我没有名字,我爱晚上出来,它们就叫我夜妖。” 

“那算不上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青年拉住了他的衣袖。 

“我?”他眼神一黯:“我……就叫做无名,是没有名字的意思。” 

“你也没有名字啊!” 

“我的心里有太多放不下的事,对于我来说,这个名字最好。但你不同,你忘记了过去种种,代表着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那就应该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名字。” 

“新的名字?什么名字呢?” 

他看着青年,漆黑的发与眉眼,修长优雅的身形,行止中散发着无法捉摸的神秘。这样的人以前会叫什么名字呢? 

“不如就叫做惜夜,好吗?”无关容貌,而是这青年举手投足中,带着高贵张扬,如同夜色一样透露着无尽的华美。 

“惜夜?” 

“黑夜是光明之始,尽可说所有的希望孕育其中,和你是极为相称的字眼。惜夜,就是珍惜你的意思,希望每一个认识你的人都可以珍惜你。”他微笑着解说。 

“惜夜?我就叫做惜夜……”青年那格外清澈的眼神有一刹那的迷离。 

“你喜欢吗?” 

青年点点头,看表情,似乎像是在笑。 

他心中不忍,如果容貌未毁,这会是怎样俊美的笑脸啊! 

“你为我取了名字,那你就做我的父亲好吗?” 

“你是想跟着我?”看见青年的眼中充满亲近的渴望,他有了一个念头:“如果你要跟着我,可就不能再剜别人的心了。” 

青年用力点头:“我有了父亲,要是我父亲说不剜我就不剜。” 

“我们总算是有缘。”他理了理青年的头发,那发黑如丝缎,长到了脚踝:“你跟着我也好,不过,你不能叫我父亲,你可以叫我做无名。” 

“我想叫你父亲。”青年的眼中充满了坚持,那坚持,让他心中又痛了一痛。 

“随你吧!”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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