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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妖-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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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娇嗔地低头侧目扫一眼脚下的黑猫,那眼神似在嘲笑黑猫的胆小,又似在说:“我在这里你怕什么?”但她却再没往前迈进一步,反而挡在黑猫前面,将黑猫掩住。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追逐龙舞到大马路上的伏魔金刚,埙声吹得更加急切。

黎落看到那一人一猫,狠狠地咽了下口水,冷汗倏地一下子全冒出来,连掌心里都是汗。程程、灵妖、龙舞,她顾忌的对象全聚在这了。她见程程目不转睛地盯着伏魔金刚,于是也扭头朝伏魔金刚看去,便见伏魔金刚的周身被七彩霞光缠住,其中一只手上握的斧钺正落在龙舞的背上,而龙舞正趴在大马路中央,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她再看周围,马路中间的车辆停了,司机和两边的行人纷纷对着趴在马路中间一动也不敢动的龙舞指指点点。

程程继续吹埙,埙声却逐渐转为平缓祥和,不似刚才那么尖锐刺耳。这埙声黎落越听越熟悉,她的心念一动,突然想起她夜战群妖的那一夜也听到过这埙声。那天晚上程程也来了?黎落诧异地看向程程,发现程程也在看她。那如古井深潭般的眸子似平静,又似黑洞,盯得她心底发毛十分心虚。

程程的手指在埙的孔洞上起伏,眼睛继续盯着黎落不肯转眼。

黎落心虚地低下头去,她闭上眼睛不敢看程程的眼睛,却在埙声里听到一种力求祥和的气氛。黎落不笨,很快就明白,程程这是在向她明示以和为贵。黎落睁开眼,看向程程,箭已离弦,她也爱莫能助。但程程仍然紧紧地盯着她,那眼神,又透出几分尖锐来。黎落别过脸,咬住嘴唇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又看到龙舞趴在地上,拳头紧握,全身紧绷,显然也是神经绷紧到临界点。黎落的脑子里忽地又想起那老和尚曾经和她说过的为善,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杀诛灵之类的话,她沉沉的叹口气,罢了,她的本事是老和尚教的,她听老和尚的。

宁可人负她,不可她负人。她集中精神,盯着那伏魔金刚,用所有的意念去召唤它回来。放出去时还好,这一招回来黎落便感觉到产生巨大的阻力,像有一股很强大的磁场在进行干扰。她一咬牙,一发狠,眼睛一闭,心里大吼声,“回来”,那伏魔金刚倏地收缩成一团金色的“卍”字形符咒,化作一道闪电直地劈在黎落的心口上。黎落顿觉心口一阵绞痛,痛得她头晕目眩,一股热浪瞬间从胸口直涌而上,从嘴里喷出去,她的脑子里只来得及划过一个念头:“反噬!”就一屁股跌坐地上。她死命地捂住胸口,只觉胸口像被人用捶子狠狠地砸了下似的闷痛闷痛,痛得她连连深呼吸好几次,才缓过气来。她睁开眼,只见面前的地方漫开一地的红点,像洒落在地上的红色细雨。

她吐血了?黎落赶紧一摸嘴角,果真摸到一点血沫子,跟着又觉得嘴里一片血腥。她侧身吐口唾沫,吐出来的一半是口水一边是血。亏大发了!黎落再次狠狠地连揉几下胸口,又上下连抚几下,再次深呼吸,发现除了有点闷疼之外,没什么太大的异常。她慢慢的,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再次深呼吸几次,觉得呼吸还算顺畅,心口只是有点子疼,没有别的什么不妥,这才稍微松口气。她站起来,拣起装小怪的背包,拉开拉链往里一看,还好这袋子东西没事。刚才那伏魔金刚光顾着追龙舞那只大家伙去了,没注意到封印在包里的这堆小妖小怪,让它们逃过一劫,也省了黎落再进下水道。

黎落拎起包,揉着胸口,快步离开。

龙舞这才长长地舒出口气,虚脱地瘫在地上趴了近三十秒钟才爬起来朝站在几百米开外的程程看去。

程程远远地看着龙舞,长长地叹口气,说:“她天赋异凛又继有降魔尊者的衣钵,你何苦去招她自惹祸端!”叹完,垂头,摇摇头,又低头对脚下的黑猫说:“你也看到了吧?之前的高了尘虽然能折腾可他还没本事要你们的命,这个可是有杀手锏在手,今天要不是她一念之仁肯放过你,你们这群子大小妖怪都得遭殃。”

“喵——呜”黑猫拉长声音柔柔呢呢地叫唤一声,双只一起抱住程程的裤管,脸颊使劲地在程程的脚上蹭。

“你啊!”程程又爱又怜又无奈地轻叱声,俯下身子将黑猫抱在怀里,低喃:“也不知道你这次又能老实多久?”说完,转身沿着街角往小巷里拐去,漫不经心语调又问出句:“你的那窝子小妾仆奴和黑猫白猫花猫处理了没有?是不是真想让我在你的四只爪子下面各装一只CPU?”
“喵呜……”黑猫赶紧伸出爪子抱住程程的脖子,毛绒绒的脑袋在程程的胸前和劲窝间亲呢地噌呀噌,使劲地讨好程程。

“别和我学猫叫,你又不是不会说人话。”

黑猫抬起头,又“喵呜”地叫声,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程程。她明明就是只猫,叫声本来就是猫叫,哪用学?“喵呜喵呜喵呜……”猫叫声像跟程程叫板似的一直叫唤,十几声之后,原本叫。春。般的叫声倏地成了炸毛的叫声,凄厉而尖锐:“喵——呜——嗷——”有猫被收拾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好了,睡觉去了。大家晚安。




第七十九章 神兽自缢

黎落和龙舞的这一战在所难免的,只争早来与迟来。打过了,黎落一颗悬挂、忐忑的心反而落到实处,终于有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全感。这就像战争,双方都有实力打又没打之前谁都觉不安。待开打后,虽然都受到损伤,但摸清了对方的底线路子也清楚自己有了与之抗衡的能力,那腰杆就直了,也就不再怕打。你敢来,我就敢再打,反正我有自保的能力。你不来,咱们就各自休养生息,各过各的日子。

黎落回到住所已将近十点,欧奶奶和保姆已经在厨房开始弄饭煲汤,黎落钻进一楼的共用厕所将抓来的那一袋子小怪放到水龙头下用自来水好一阵洗涮,将它们身上的污渍冲洗干净过后,换了一个干净的袋子拎到楼上。她站在卧室门口,推开虚掩的门就见悲催鬼半躺在床上翻着手里的一叠文件。悲催鬼背靠在床头,一只腿伸搭在床上,另一只脚搁在床下,小天禄兽趴在她的身靠着她的臀部,一副有气没力奄奄一息虚弱样。但很快,那小家伙就似嗅到什么,倏地抬起头,瞪大眼睛双眼放光地盯着黎落手里的袋子。

欧亦纶被惊动,看到黎落回来,放下手里的文件像只花蝴蝶般翩然飘到黎落的身边张开双臂环住黎落的脖子,脸上漾出甜蜜的笑容,说:“回来了?”再把黎落从头往脚打量一圈,问:“没受伤吧?”她的手捧着黎落的脸,来回打量,忧心地问:“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受伤了?”

黎落冲她翻一个白眼,不以为然地说:“换成是你好几天没睡好,一大清早连早饭都没吃就出门瞎忙活,又在路上和龙舞……和龙舞斗了阵嘴,你的脸色能好看?”不想欧亦纶担心,话到嘴边,生生地把“打架”改成了“斗嘴”。她把手里的袋子塞向欧亦纶,说:“小妖怪在这里……”皱眉,又想悲催鬼这招妖惹怪的体质还是少碰点不干净的东西为好,而且这些都是从下水道里捞出来的东西,脏得很,她就更不愿意让悲催鬼碰,于是又收回去。她走到小天禄兽的身边,一手把小天禄兽捞起夹在腋下,提了袋子又转身下楼去到原本给钱钱住的豹房,这才把袋子和小天禄兽放在地上,她刚将袋子口打开,小天禄兽就一头钻进袋子里,只剩下屁股和尾巴还露在外面,它的脑袋和里面的妖怪挤作一团,把胀鼓鼓的袋子顶得东歪西扭。

欧亦纶跟下来,歪着身子靠在门口,嘴角噙着笑,看小贝吃得欢乐,心里也跟着好起来。她走上前,从黎落的身后搂住黎落,往黎落的脸颊上一啜,道:“就知道你有本事。”粘在黎落的身上,恨不得和黎落连成连体婴。

“哼哼!”黎落连哼两声,被欧亦纶压得弯下腰,耸耸肩头,坏坏地说:“小妖怪是我去下水道里拣的,我在下水道里钻过,全身又臭又脏,你还要亲啊!”

“呃!”欧亦纶呆愣一下,随又在黎落的脸上“啵”了下,“你不嫌脏,我又怎么敢嫌?”说完,拉起黎落转身上楼,直奔浴室。

黎落问她:“你不是不嫌我脏吗?”

欧亦纶一边给黎落放水一边说:“你一身汗味,不洗澡能舒服?我让奶奶给你弄点吃的填点肚子然后你再睡会儿。”末了又问:“哎,你怎么到下水道抓妖怪?小贝吃了会不会闹肚子?”
“小妖怪白天都躲下水道啊!”黎落准备脱衣服可有人站浴室里不出去,她回头用调戏的眼神睨着悲催鬼,坏坏地问:“你要和我一起洗吗?”

欧亦纶本来就想留下来检查黎落是不是受了伤,听到黎落这么说,眼睛一亮,当即顺杆儿爬,说:“好呀!”手脚麻利地把浴室门关上锁住,再回过头抱臂瞅着黎落,饶有兴趣地问:“是你先脱还是我先脱?是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你——”黎落羞得脸刷地通红,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叫它嘴欠乱说话!“脱个毛,谁要和你一起洗了,出去。”拉开门,二话不说就把悲催鬼推出浴室,凶声恶气地吼:“去,弄吃的去!我饿。”又碰地一声把门关上,并且锁住。

黎落脱下衣服,低下头反手去解她那A罩杯小号纹胸时忽然看到胸口有一道金色的痕迹,吓得她一哆嗦,往镜子前一站,赫然看到一个“卍”字形符号印在胸口,金色的符号,比烫金的字还要显眼。“咝!”黎落倒抽口气盯着自己的胸口,想起今天好像看到那伏魔金刚化成这样一道符号朝她撞来,跟着她就跌坐在地上,胸口剧痛并吐血了。她揉揉胸口,仍有点闷痛。手抚在“卍”字上,指尖传来光滑的肌肤触感,没有丝毫异样。她再对着镜子看向胸前,顿时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结。一个恰似两条蜈蚣摆成的大叉叉正中央端端正正地贴着个“卍”字符,乍一看去,活像古罗马时期那些赤膊壮汉身上背着两根藤条,再在胸口挂一个族徽,说有多不协调就有多不协调。于是黎落又悲催了,这身体简直就像是个被无数次缝缝补补的破烂,破烂就还罢了,偏偏还要茅草屋挂金匾,不伦不类到极点。黎落越看越觉得难看,越看越觉得伤心,难以抑制的泪珠子连成线往下掉,喉间一阵哽咽便要哭出声来,又怕被外面的悲催鬼听到,于是死死地咬住嘴唇把哭声憋住,趴在盥洗池上无声地痛哭。即便没出声,黎落还是怕自己的抽气声过大惊动欧亦纶,又把浴室里所有的水龙头都打开并且放到最大,用水声盖过自己唯一发出来的那点子声音。她不后悔受这么多伤,但没办法控制自己不为落下的伤疤而难过。这副身子,让她以后怎么见人,怎么穿清凉的衣服?

黎落越哭越伤心,满脸是泪,鼻涕也不甘落后于眼泪,像出粉条似的往鼻腔外涌,黎落刚擤完第一把鼻涕,第二泼鼻涕又跟着涌出,再衬上那泪流满面的脸,端的是说不出的凄惨。她趴在盥洗池上,左手擤鼻涕,右手沾了水洗脸洗鼻子洗嘴巴,洗完又继续哭,边洗边哭,忙得哪里都不得空闲。

早在黎落出门没多久,欧亦纶就在厨房熬了小米粥等黎落回来吃早餐,等她把粥和菜弄好,又到豹房去看那小天禄兽。小天禄兽估计吃多了,正仰面朝天,摊开四肢躺在地板上打嗝,其中一只爪子还压在已经空扁的袋子上。它每打一次嗝,身子就跟着颤抖一下,连带短小的四肢也跟着齐齐往上抬起,那模样,活像一只鼓气的蛤蟆。欧亦纶暗暗摇头,这也是只属金鱼的,光知道饿不知道饱。看到小天禄兽吃瘫在那里,她也顾不上那么多,楼上那位洗澡洗了半天还没下来。欧亦纶上楼到浴室前敲门,问:“雨雨,好了没?”

“没。”黎落答道。她还没哭够呢!黎落继续趴在池子边哭,她想着自己也哭得够久了该出去了,可还没有伤心完,于是站在莲蓬头下一边抹了沐浴露、洗发水洗澡洗头一边继续哭,等她把头和澡都洗好了,这才红着眼睛、鼻子顶着满室雾气裹了浴巾出门。

欧亦纶在门口等了半晌终于等到黎落出门,要不是里面一直有水响动静,她还真怀疑黎落在里面出什么事了。结果黎落一出来,就看到黎落双眼又红又肿,鼻子红得能滴出水来,皮都快蹭破了似的。哭过!欧亦纶的心“咯噔”跳了下,却也没敢问。黎落想让她知道早就嚎出来了,不想让她知道,她问,又会惹得黎落跳脚。她把早备好的居家休闲服递给黎落,说:“我去拿吹风。”说完,又返身把吹风拿来给黎落吹头发,状似随意地问:“今天见到龙舞和她说了些什么?”

黎落僵了下,抿嘴鼓起腮邦子怔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听她说了些关于她和程程还有黑猫之间的事,她想让我把小贝弄死,我没答应,跟她起了点争执,后来程程来了,我就回来了。
“哦。”欧亦纶轻应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黎落吹干头发下楼吃饭时就困得不行,吃完饭爬回卧室爬上床拉了被子就昏头昏脑地睡了过去,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痛快地把之前欠下的所有睡眠觉加利息全补上了才睁开眼。

她睁开眼,首先就看到卧室熟悉的天花板,再是床头支的架子以及挂在架子上的点滴瓶。一道输液管自点滴瓶上垂下,另一端的针头扎在她的手背上。“嗯?咋了?”黎落傻眼,这小睡一觉怎么就被扎上针了?太离谱了吧!黎落觉得更离谱的是居然有人扎她针都没醒,天呐!
她身子一仰,坐了起来,就看到小天禄兽正蹲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与她大眼瞪小眼。她冲小天禄兽挤挤鼻子,那小天禄兽也跟着冲她挤挤鼻子,她冲小天禄兽吐舌头扮鬼脸,小天禄兽不会,就冲她眦牙。她再扮鬼脸,那小家伙就开始伸出爪子张牙舞爪地作出凶狠状。“哼!”黎落悻悻地哼声:“小样儿的还挺嚣张,也不看是谁把你从一帮子妖怪手里救下来的。你也真丢人,身为天禄辟邪兽,居然让妖怪欺负了。”

小天禄兽听不懂黎落说什么,又不理她了,蹲椅子上又去咬那根从脖子上垂下来的红绳。红绳的一端在小天禄兽的脖子上绕成圈系着,另一端则在椅子绕了一圈,小天禄兽咬住红绳尾端用力地扯拉。一根绳子,它拉这头,套在脖子上的那头自然也会跟着动,于是它扯一下,脖子就顺着绕过椅子下的绳子往下压一点。小天禄兽感觉到脖子受紧,被什么往下拖,赶紧扬起脖子挣开,脖子抬起来了,嘴里的绳子又要逃,于是它又死死的咬住绳子且把它绷得紧紧的,脖子随之又被绳子拽住逼得它低下头去,搞得小天禄兽顾头不顾尾地十分恼火。它怒了,牙齿狠狠地咬住绳子拼命拉扯,同时铆足劲用力抬头不让自己被拉到椅子下去,它的嘴里拉得越用力,扯它脖子的东西就更用力,弄得它更不服输,憋足所有力气跟那看不见的家伙拔河,最后勒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鼓出眼眶,都快把自己勒死了还不肯罢休。

黎落被小天禄兽这愚蠢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这算是自杀还是表演杂耍?简直就是另类的悬梁自尽,哦不,悬椅自尽,也不对,该是绕绮自缢。这小家伙要再这样搞上去,说不定它就是史上第一只把自己勒死的神兽。





第八十章 谈判到崩溃

小天禄兽最后折腾到筋疲力尽,它瘫趴在椅子上,双眼又呈斗鸡眼式翻着白眼,舌头像一只中暑的大狗似伸得老长。对于它的这种“无力”的招牌动作,黎落见过一次再见已是见惯不怪,哧笑一声也就过了。她坐在床上,侧头看向扎在自己手上的输液管,越看越觉得一头雾水。正在纳闷间,门推开了,悲催鬼低头进来。“悲催鬼……”你的孩子自杀未遂,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赫然看到悲催鬼倏地抬起头,跟着像见到主人的小狗似的撒欢儿的奔过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住。

“呃!”黎落被狠狠地撞在悲催鬼胸前的柔软上,一股香气迎面袭来,几乎把她溺毙在温柔乡里。“我恨丰胸”,黎落愤愤地想。她自己平胸,就最见不得悲催鬼丰盈的胸部。

片刻过后,欧亦纶又忽地把黎落从怀里拉开,红着眼把黎落反复打量几遍,才一个记粉拳轻轻地落在黎落的肩上,泪水一下子从眼眶里滚出来,她哭道:“你受伤了怎么不说?吓死人了!”想到黎落这两天的凶险,欧亦纶又气又怕又怨又伤心,幽怨地瞪着黎落,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气也不是恨也不是。

“嗯?受伤?没啊!”黎落一脸莫名,虽然说当时吐了血,可后来不是没事了吗?她一手摸向自己的心窝,耶,不痛了耶。再掀开T恤往胸口一瞅,呀,那金色的符咒不见了。噢耶,茅草屋上终于不用顶金匾了。黎落乐呵呵地笑开,结果头顶一声娇叱传来:“你还笑!”耳垂当即落入欧亦纶的手里,她缩紧脖子正欲忍受即将到来的疼痛,悲催鬼又松手了,并且返身出了卧室站在栏杆前朝楼下喊话:“张居士,高仁,雨雨醒了。”喊完,欧亦纶又回到屋里,站在床前,气呼呼地瞪着黎落,红红的眼睛,吸气声不时响起。

黎落被欧亦纶瞪得心虚,“嘿嘿”干笑两声,手指倏地指向边上悲剧的小天禄兽,说:“你看,你的孩子正在表演自杀绝技,都瘫在椅子上了!”她觉得很好笑地笑了两下,结果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笑,悲催鬼还是一副像跟她有仇怨嫌隙似的瞪着她。她伸出手去,把欧亦纶拉到跟前,小小问声:“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欧亦纶气得全身发颤,问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被佛家的符咒打伤,你又知道不知道你高烧到四十二度烫得像只火炉,你还知道不知道……”觉察到自己的声音太大,火气大大,欧亦纶倏地住口,紧咬住嘴唇别过脸。她紧握拳头,全身难以抑制地颤抖,眼角趟着两行泪,哽咽道:“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我该怎么办?”

黎落脱口道:“你……你也会有辟邪兽护你呀!”话冲出口后又觉得悲催鬼不是这个意思,于是默不作声地看着欧亦纶。

听到喊自己的名字,缓过气来的小天禄兽抬起头来睁大一双眼睛莫名地瞅着黎落,那水灵灵的眼珠子一眨一眨的,分外可爱。

欧亦纶几乎被黎落的话气炸,狠狠地瞪着黎落说:“谁要让小贝护我了?”

“亦纶,怎么这么大火气,雨雨才刚醒,你怎么能对她发火呢?”欧奶奶赶进来急忙把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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