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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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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却不那么好糊弄呢。”
刘邦闻言一怔,心想那老东西确实不好对付。上次俺行缓兵之计,范增就话中带刺盘问了好半天。如今跟项羽抢降兵,范增还不会唆使项羽来跟俺拼命?
但到口的肥肉总不能不吃。刘邦心想走一步看一步,先收降了这些能征惯战的秦人再说。遂道:“夏侯婴,你去与他们说,投降可以,大家缴了兵器,卸甲步行入营。”
那夏侯婴领了一对人马出营。秦军果然不反抗,纷纷卸甲,缴械,下马,步行进入楚军大营。
刘邦乍见这么多悍将前来,少不得一人送一个热情的拥抱。只到把他胸前那根筋扯痛,搞得拥抱症复发才罢手。
为安全计,陆贾提议把秦军降兵圈在一起,派重兵看守。刘邦虽说是与大家亲亲蜜蜜地身体接触过了,这点警惕性还有,派了屠夫樊哙,专门看管这些降兵降将,提防他们暴乱。
为了安慰这些降将,刘邦特地拿出十坛老酒,杀猪宰牛招待这些秦军悍将,礼数上唯恐不周。
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晚饭后,季布来到刘邦军营,云项羽邀他刘邦过营。
刘邦忐忑不安问季布道:“俺兄弟找俺何事?”季布嘿嘿笑道:“沛公你一把就收降了两万秦兵,少将军要请你去问上一问。”
刘邦小心地问道:“项羽兄弟可曾不高兴?”季布一脸的坏笑,说道:“少将军倒是没有生气,范军师可是大发雷霆,说死伤的都是少将军的兵马,沛公不费一兵一卒,却坐收两万降卒,要找你理论。”
刘邦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季兄弟,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你去问问那些降卒,是他们自己要降俺刘季的,又不是俺刘季去找他们。他们到了俺营前,俺总不能赶他们走吧。”
季布似笑非笑,说道:“是吗?”
刘邦紧拉着季布的衣袖,说道:“待会去了少将军军营,你一定要为俺作证。”季布哈哈一笑:“放心吧沛公,俺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不会与沛公为难。”
于是刘邦同季布,骑马去往项羽军营。

第二十五章 狙杀刘邦
夕阳西下,彩霞满空。楚军大营,一片炊烟袅绕,又到了造饭时分。
韩淮楚吃过晚饭,便徒步来项羽帐前换人吃饭。
人总不能不吃不睡,故而那大将帐前的守卫也不会只设一名。似项羽帐前的持戟郎中就有八人之多,大家每日轮流当值,替班吃饭,倒也相安无事。
韩淮楚做过都尉,武功高强,那些守卫皆对他十分恭敬,见了他还是一口一声韩将军,叫得韩淮楚自己也不好意思。劝大家不要叫,可任他怎么说,大家也不肯改口,只有算了。
闲来无事,大家就拿他与项追的事打趣,说少将军真不够意思,竟要他妹子的心上人作一个守门的持戟郎中。又有人报不平道:“韩将军你一身本事,为何甘心在少将军帐前做一名小兵?以你的名声,若是离开少将军去往他方,定会受到重用。”
韩淮楚对这些话只是一笑了之。

韩淮楚走到帐前,问那值守的持戟郎中关鸿道:“老关,下午这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关鸿年纪三十出头,身高马大,是陈郡人氏。一家老小都死在秦军手中,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在项羽攻打陈城时,应征入了楚军。
关鸿说道:“下午范军师来过,在帐中大发雷霆。”韩淮楚奇道:“这是为何?”关鸿压低声音,小声道:“听说是为了刘邦收降秦军一事。”
韩淮楚午后便睡了一觉,这事刚才吃晚饭时才听到大家讲起。他正在想,那刘邦怎这么大的胆子,敢收容两万降卒,捡这现成的果子吃,也不怕吃进肚子消化不了把肠胃烂穿。听关鸿提起这事,不由关注,问道:“军师与少将军决定如何处置?”
关鸿声音压得更低,神神秘秘道:“我在门外听到,范军师叫少将军把刘邦请来……”关鸿后面话顿住不说,伸出右掌做了个下切的动作。
韩淮楚吃了一惊,“范增可真是一点都不含糊,抓到机会就要致小生的未来老板于死地!”他不露声色问道:“少将军怎么说?”
关鸿说道:“少将军也没把这事看得很重,说刘邦是他结义兄长,谁收降秦兵都是一样。”
韩淮楚“哦”了一声,放下心来。问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不了了之?”
关鸿摇摇头,向周围张望一下,小声道:“我看范军师拉着季布,龙且几位出去了,在帐门外嘀咕了半天,因距离远,也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韩淮楚脑袋“轰”的一下血液上涌,心中巨震,“范增要对刘邦下手!”
关鸿见韩淮楚惊呆的样子,诧问:“韩将军,你怎么了?”韩淮楚摇了摇头,说道:“没怎么。老关,你快去吃饭吧,去晚了饭菜都凉了。”
关鸿将手中长戟往韩淮楚手中一递,说道:“那我就去了。”
韩淮楚望着关鸿远去的背影,愣愣地出神。
“刘邦这下捅了马蜂窝,范增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拿此事大做文章。若小生的未来老板有个闪失,我这未来的汉军元帅还怎么当?却不知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刘邦?”
他脑中猛然想起三个字:鸿门宴。
“范增莫非要用鸿门宴中用到的手段,埋伏刀斧手击杀刘邦?可又看似不像,这大帐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要是埋伏刀斧手,也须项羽同意才行,可听关鸿说,项羽并不想为难刘邦——”
韩淮楚脑中电光石火生起一念,心中又惊又震,“范增一定是假托项羽的名义把刘邦诳来,半路狙杀!好老辣的手段!”
韩淮楚想明了其中关节,不由暗暗焦急。只想那关鸿早点吃完,替下自己,自己好去救那刘邦。
真是越急越急不来,那关鸿直用了小半个时辰才把那餐饭搞定,剔着牙慢慢踱来。韩淮楚一见他走近,将手中长戟往关鸿手中一塞,招呼不打就一径走了。只听关鸿在背后叫嚷:“韩将军,怎去得这般急?”

韩淮楚急冲冲走到营门前,守卫问道:“韩信,你到哪里去?”韩淮楚道:“我去营外散散步。”
楚军攻下城阳,战备已经解除,故不禁士兵出营。有不少军士,吃完饭到营外山丘散步,有助消化。
守卫便打开营门,让韩淮楚出营。韩淮楚又问:“先头可看见季布,龙且几位将军出营?”守卫道:“季将军吃过饭,就策马出去了。问他只说是奉了军师之命出外处理军务。龙将军与项庄项佗二位将军随后一起出来,也说是奉了军师之命。”
韩淮楚心道:“是了,季布定是去诳刘邦出他军营,龙且项庄等人便要在半道把刘邦给做了,这就叫死无对证。”
他疾步走出军营,到了一无人之处,脱下战服,从百宝囊中掏出一胶皮面具罩在脸上。展开神行轻功,向刘邦的大营一路奔去。
这胶皮面具,是特种部队队员人人所配,采用高分子纳米材料,用高科技制成。做出的面具贴在脸上,几乎与真人一模一样。韩淮楚百宝囊中,这样的面具还有五套。
自从韩淮楚在芒砀山突破障碍将先天真炁练到第七重,功力与日俱进,轻功之术也大有进展。奔行起来,可比上飞驰的骏马。
一路疾行,走了五里开外,到得一山丘,只见林壑幽静,光线黯淡。突听 “扑腾”一声,一只山鸡从远处一丛长草中窜起。
韩淮楚心中一动,身形立停,一个猫腰,滚到了一块大石之后。
他凝下心神,精心一听,便听到一百米外的一丛长草中,传来了三个人的呼吸声。一人呼吸沉稳有力,当是那龙翔阁阁主龙且。另两人呼吸频率稍快,应该是项庄项佗兄弟俩。
韩淮楚心中暗想:这山丘人迹罕至,倒是暗杀的绝好地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刘邦做掉,叫沛县一党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项庄项佗这两个兔崽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范增的话,作了他的杀手?
“嗒嗒嗒嗒”,两匹马联辔而来。
韩淮楚暗叹一声:“刘邦啊刘邦,你只同季布一人而来,身边连保镖也不带上一个,真是个糊涂蛋!若不是小生知悉了范增的阴谋,你这一条命就要报销。”
那两匹马蹄声越来越近,已到龙且埋伏之地!
“飕飕”两声,两支响箭掠过长空,直射马蹄。
刘邦与季布正纵马奔驰,蓦地里飞来两只利箭。胯下马前蹄一弯,二人同时身躯一振,滚下马来。
季布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装模作样一声大叫:“不好,有刺客!”
刘邦大骇,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一把拉住季布,说道:“季将军,俺刘季的这条命就指靠将军了。”
韩淮楚听得暗笑,“你要指靠他,恐怕死得更快。”
那季布一拍胸脯,昂首道:“放心吧沛公,有俺季布在,没人伤得了你。”
只听“嗤”的一声冷笑,从长草中呼喇喇跳出三个蒙面人来。当中一人略高,韩淮楚从他身形辨出乃是龙且。另两个人韩淮楚最是熟络,一眼看出正是项庄项佗。三人成品字形站立,挡住去路。
季布高声喝问:“尔等乃是何人,为何要暗算我们?”
龙且压低嗓音,冷冷道:“吾等是章帅派来的刺客,专门狙杀你们这些楚国大将。今日撞到我兄弟手中,明年这时候便是你们周年。”
季布将刘邦一推,说道:“沛公快逃,俺掩护你!”
“马腿都打折了,还能往哪里逃?”刘邦苦笑一声,撒开腿往来路直跑。这个时候,连客套话也不对季布讲一句了。
这一厢季布已同项庄兄弟斗了起来。项氏兄弟为了掩盖身份,把刺客表演得逼真,连自己的兵器都不带上,各自提了两口鬼头大刀。那季布就用自己的佩剑,以一敌二,装腔作势与兄弟俩缠斗。
龙且哪里容刘邦逃走?飞身一跃,过了季布头顶,展开轻功,向刘邦直直追来。
那季布的武功,项庄项佗加在一起还不够他一手一腿来打,他却装成一副支支捂捂的样子,连连败退,一边退还一边高声吆喝:“沛公,敌人武功高强,非季某能敌,你快快逃命!”心中却暗笑,“你刘邦再怎么逃,哪里逃得过龙且的追赶?”
陡见眼前人影一晃,一人在草上飞掠,快如脱兔,直向面前插来。
这暗杀的地点是龙且精心挑选,居然还藏有别人!若传言出去,说少将军的部下暗杀沛公,那还得了?
季布三人瞬时意识到来人要去援救刘邦,也不互相厮打了,三般兵器,一起向来人招呼过来。
转瞬之间,来人已扑到近前。还没看清那人的相貌,只觉一股旋转之力涌到,三般兵器一起脱手交到了那人手中。那人身形一侧,也不知怎地,就从三人中间滑如泥鳅般挤了过去,足下更不停顿,又展开快速无伦的轻身功夫,追向龙且。
这等武功,分明是绝顶武林高手来到!季布三人顿时知道,今日暗杀刘邦的计划要遭。
来人正是韩淮楚。他用咫尺天涯大法夺下三人兵器,抢身挤过三人,将两把鬼头大刀向空一掷,只留下季布的佩剑,向着龙且直追而去。
那龙且正在追赶刘邦,眼见就要追上一刀做掉,忽觉身后风声赫赫。扭头一看,一人已近到身后一丈。
龙且也是行家,一眼便看出来人的轻身功夫在自己之上!
正惊讶间,那人已冲到身旁,一个飞掠,已越过自己,先到了刘邦身后。
韩淮楚一拍刘邦的肩膀,笑道:“沛公,不用逃了,你再怎么逃,也逃不了多远。”
刘邦肩膀被人拍了一记,还以为是刺客追上,吓得魂不附体,身子一软,如面条一般栽倒在地。
龙且目光如烛,紧盯着韩淮楚:“足下是谁,为何来淌这趟浑水?”
这武林中的绝顶高手都排得上号。突然杀出这么一个人来,龙且不由心疑。
韩淮楚沙哑着嗓子,粗声道:“休管我是谁。路见不平,拔剑相助。沛公乃赤帝之子,统领一方义军,尔等为何要暗算与他?”
龙且哈哈一笑:“彼等贼党,敢聚众反我天朝,皆是死有余辜。吾等奉章帅之命,在此狙杀楚军大将,还要找什么理由。”
只见韩淮楚突然欺身而进,不由分说,举起剑对着龙且头顶劈头便砍!
龙且吃了一惊,想不到这高人说打就打,也不多说上半句话。急忙将大刀向上一格。
“铮”的一声,刀剑相交。便见韩淮楚翻腕一搅,龙且的大刀把握不住,脱手坠地。
“嘶”的一声,韩淮楚伸出左手,在龙且脸上一揭。蒙面的黑纱揭下,露出一张极其英俊的脸来。
韩淮楚叹了一声:“龙且,比起你爹来,你武功还差得太远。”龙且愕了一下,“你认识我爹?”
韩淮楚索性胡侃:“当年你爹龙在吼,一身‘哼哈二炁’功参造化,曾遇到老夫与吾比试,斗了一日一夜不分胜败。哪里像你这小子,一招便被老夫夺下兵器。”
刘邦终于楞过神来,搞明白要暗杀他的是什么人了。气得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哇哇大叫:“龙且,俺刘季与你家少将军同在楚王殿下为臣,是磕头拜把子的兄弟,为何要暗杀俺?”
龙且看也不看刘邦,拱手对韩淮楚道:“前辈既认识我爹,可否行个方便,今日把这刘邦交给我。”
刘邦一听,顿时不敢吱声。心想这救命之人认识龙且的爹,说不定看在昔日与他爹的交情,真把自己交给了龙且。
韩淮楚一指刘邦,问道:“沛公又有何过,尔等定要杀他而后甘心?”
季布等人已走了上来,那项庄项佗见龙且已露出真面,索性也把蒙在脸上黑纱揭了下来。季布说道:“这厮不费一兵一卒,却抢去了我家少将军的两万降卒,范军师说他心怀不轨,日后必成大患,要我们在此将他击杀。”
刘邦又搞明白了,原来季布也是与他们一伙,诳自己出营来好暗杀自己。想起先头还以为季布是个好人,不由气不打一处出,却又做声不得。
韩淮楚道:“这么说来,错还在沛公了。”龙且四人齐道:“正是!”
韩淮楚笑道:“可否看在老夫薄面,今日放沛公一马。明日让他派人接送降卒到你营中,向少将军与范军师致歉?”
四人交换一下眼色。季布道:“既是前辈为他求情,只好饶了他这条狗命。”
龙且高声喝道:“刘邦,你听清楚了,这楚国是武信君与少将军打下来的楚国。项公为国捐躯,这里的一切便由少将军说了算。你老老实实跟在少将军后面,为他摇旗呐喊便罢,若是心怀贰意,早晚割下你这颗项上人头!”
刘邦一听,扑通一声跪地,嚎啕大哭道:“项公,你死去得太早,俺刘季这般委屈,向谁人申诉!”
四人同时“嗤”了一声,看也不看那刘邦的拙劣表演,转过身,相携而去。
刘邦见四人走远,哭声立止,向韩淮楚拜谢道:“恩公,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韩淮楚呵呵一笑,心想小生这前辈竟做到未来老板头上了,可真不敢当。将刘邦手一托,说道:“今日吾救了你,只能救你一时。明日范增那一关,还须沛公自己来过。”
刘邦连连顿首,说道:“俺刘季明白,明日就解送降卒送到项羽军营。”
他顿了一顿,又道:“恩公如此高强的武功,为何埋没于草莽之间。能否随刘季回俺军营,早晚聆听恩公的教益。”
韩淮楚心想,这刘邦还真是求贤若渴啊,竟不放过任何机会招揽人才。冲着他这一点,日后跟他是跟定了。
于是哈哈一笑:“会有那么一天的。”一转身,飘然而去。
韩淮楚刚才显示的咫尺天涯大法,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季布等人看破。他必须赶在龙且头里回到军营,方不露出破绽。

第二十六章 天分卅六
截教圣地碧游宫,坐落在茫茫东海的深处金鳌列岛。大小岛屿放出千重光明,蜿蜒千万里之外。除了能踏波而来的修士羽客,凡夫俗子难以企及。
那碧游宫是何景致,只见:
烟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老柏青青与山岚,似秋水长天一色;野卉绯绯同朝霞,如碧桃丹杏齐芳。彩色盘旋,尽是道德光华飞紫雾;香烟缥缈,皆从先天无极吐清芬。仙桃仙果,颗颗恍若金丹;绿杨绿柳,条条浑如玉线。时闻黄鹤鸣皋,每见青鸾翔舞。红尘绝迹,无非是仙子仙童来往;玉户常关,不许那凡夫俗女奠定窥。正是:无上至尊行乐地,其中妙境少人知。
曾几何时,这里有通天教主亲传四大弟子:多宝道人、金灵圣母、武当圣母、龟灵圣母,还有杂牌弟子首仙、乌云仙、金光仙、金牙仙,灵牙仙,毗芦仙,金箍仙,长耳定光仙。四大弟子与杂牌弟子座下又各收有弟子,云集在金鳌岛上的修仙羽客不下千人,可谓香火鼎盛,人才济济。
且说申公豹用罗生噬灵图摄了云霄仙子,踏破碧波,来到了东海深处金鳌岛。一到岛上,只见那岛上冷冷清清,走了半天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申公豹有八百年没有回碧游宫,这是他自打从北海泉眼里逃出后,第一次回到金鳌岛,一看之下,心里狐疑不定。
“众师兄弟都哪里去了?怎么封神一战之后,碧游宫竟冷落到这步田地!”
忽听前方一声唤:“来者可是申师弟?”只见从道上走出一个老妇人,慈眉善目,手拿藤杖,望着申公豹招手。
申公豹却不认识这老妇,心下吃惊,“这老妇是谁,难道是师尊新收的徒弟,按说她虽看似年长,却入门在后,应该称我一声师兄才对。”
他走上前,揖手问道:“仙姑是谁?为何称贫道师弟?”那老妇叹了一口气,说道:“申师弟,你连武当师姐也不认识了。”
申公豹听她口音,正是通天教主座下第三大弟子武当圣母。“那武当圣母原来也是花容月貌天人之姿,怎变成了这副容貌?”申公豹惊诧道:“武当师姐,你怎变成了这副模样?”武当圣母唉了一声,说道:“师姐在万仙阵一战,被阐教门人打得元神尽碎,性命几乎不保,那驻颜的法门就被破了。侥幸逃回碧游宫,被师尊救得一命,便成了这副样子。”
申公豹又问:“各位师兄弟师姐妹呢,怎这金鳌岛上这般冷清,走了半天不见半个人影。”
武当圣母几欲滴下泪来,说道:“如今师尊座下,只剩我一个弟子,哪里还有他人!”
她顿了一顿,说道:“多宝大师兄被大师伯用风火蒲团拿去,至今仍关在八景宫中,每日给八卦炉烧火添柴;金灵二师姐遭文殊普贤慈航围攻,原也不惧,却遇燃灯道人偷袭,用定海珠打死,魂魄入了封神台封为斗姆元君。最惨的是龟灵师妹,被准提封法力化出原形,养在八德池中,却被西方黑蚁蚊悬于身上,吸成了一具空壳,连封一个神职都没捞到。其余的众师弟师妹,不是被西方两位教主抓去,就是成了阐教门人的坐骑。第三代弟子,竟被那接引道人用乾坤袋收去了三千之众!皆成了西方弟子。”
申公豹泫然欲泣,说道:“我截教竟败得这般惨烈。不知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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