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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由心想,那峣关以下的领地差不多也被刘邦军占领完了,想要他把吃进去的骨头再吐出来也不可能。便点头道:“这个可行。”
郦食其微微一笑:“第二条,秦廷须献军粮二十万斛犒劳我军。”
关中富庶,那咸阳城中别的没有,从天下收刮的金银钱粮还是充足得很。李由听了郦食其道出的第二条,心想看来刘邦真的想议和。他们大军远道征伐而来,看来是粮草有点紧张。总要给点甜头,那刘邦才肯罢兵。便道:“这第二条也无不可。”
郦食其前两个条件便是下套,第三个条件才动真格,慢悠悠道:“第三条,秦廷须向我军进献大马万匹。”
李由暗思,若献关中良马岂不是资敌,到头来楚军得了这些战马,便会转过头来对付我秦军。只是若不答应,这合约便达不成。还是应付了眼前的祸端再说。便道:“这个勉强可行。”
郦食其又伸出四个指头,笑道:“第四条,秦王须向我楚王称臣,每年岁贡。”
李由大怒,拍案而起,说道:“我王自降一级已经蒙屈,那楚王与我王相若,安能向他称臣纳贡?”
郦食其哈哈一笑:“将军息怒。若不称臣纳贡,势必兵戎相见。等到我军攻陷咸阳,那子婴连做秦王的份也没有了。”
李由豪气大发,傲然道:“你军想攻,尽管放马过来。且看是你军攻进咸阳,还是铩羽而归!”
那峣关守将韩荣连忙咳嗽一声,使个眼色与李由。
李由瞬时冷静下来,说道:“这一条嘛,且先派人问过我王才好定夺。贵使远来是客,今日且在驿馆安息。”
称臣纳贡也只是个面子问题,还不至于伤到秦廷的筋骨。李由强忍怒火,想请示一下子婴再来答复郦食其。
郦食其原本就是来拖延。一听还要去咸阳问子婴,正中下怀。问道:“长夜漫漫,不知这峣关之中可有什么乐子让郦某排遣寂寞?”
李由暗骂一声,“原来这老匹夫是个色鬼。”乃不动声色道:“本帅当备美酒歌姬,为贵使助兴。”
于是那高阳狂生郦食其,便在驿馆等候答复。每日有歌姬相伴,美酒作兴,放浪形骸,过得好不逍遥自在。
等到得到秦王子婴的答复,说可以考虑向楚怀王称臣纳贡之时,已经过去了两日。
哪知郦食其的条件还没完,又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道:“第五条,秦廷须割让陇西一郡。”
大秦帝国便是在陇西发达起来的,那陇西郡便是秦廷的根本,如何能答应割让?
李由想也不想,就勃然怒道:“送客!”
好在李由还讲究礼仪,没有当即斩杀郦食其泄恨,本着“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俗套,放郦食其归去。
饮了两天美酒,玩了两天歌姬的郦食其,估计这时那蓝田关已经得手了,便乐滋滋回到周勃用一千面军旗造出的声势庞大的楚营。
毫无防备的蓝田关,在如神兵天降的利苍,灌婴轻骑月夜偷袭之下,被轻易撕开。守将徐明不敌利苍的勇武,被斩于马下。
绕了一个大弯,十月寒秋,刘邦率领楚军主力进军灞上,美丽繁华的天下大都会秦都咸阳在向这无耻的流氓招手致敬。
此时的咸阳驻军,已绝大部分被李由带走,根本无力与楚军对抗。
张良又派楚军军师陆贾只身进入咸阳城,前来说降穷途末路的嬴子婴。
陆贾入大殿,以王礼参见嬴子婴毕,对子婴道:“沛公奉楚王之令,西行伐暴,今已屯兵于霸上。沛公忠厚仁慈,恐刀兵一起,咸阳生民涂炭,故遣陆某前来,劝说大王勿以为敌,出城受降。”
那赢子婴还要强撑,说道:“先帝创业不易,岂忍一旦弃之?今城中尚有甲兵万众,积粟可持年余,据城一战,胜负难定,何言出城受降?”
陆贾闻之,仰天大笑道:“沛公兵发彭城,穿越万里,有何险阻未遇?今咸阳弹丸之地,兵不过千,将无可用,何当我楚军一击?霸上距此不过咫尺之遥,大军半日可至。若答应便罢,尚不失王候之位。如若不然,将你这咸阳秦都,踏为齑粉!”
陆贾之言高亢无比,掷地有声,在秦宫大殿久久环旋,绕梁不绝。听得殿上群臣是面色如土,双股摇坠。
赢子婴闻之,顿时底气全无。长叹一声,问陆贾道:“若我来降,沛公可能容否?”陆贾笑道:“夏、商亡国,亦得封陈、宋之地,位列于公候之爵。今楚王贤明通达,沛公厚仁明理,必不失汤、武之义。”
赢子婴闻毕,只得从降。与陆贾约定,次日到霸上投降。
那陆贾归来,楚军将士闻说,欢声雷动,皆相拥庆贺,振臂高呼。刘邦那无耻的流氓,知道关中王与旷世美人在向他招手,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次日,作了四十六天秦王的赢子婴,乘白马素车,白繙系颈,浑身缟素,奉天子玉玺,率文武大臣三十余人,出城数十里来降。
刘邦穿了一件新制的火红色长袍,带着那顶别出心裁的鹊尾形高冠,打扮得格外瞻目,引大军而至。只见刀枪耀日,旗帜蔽野,身边猛将谋士如云。
嬴子婴大气也不敢出,下车跪于道旁。俯首请罪。
刘邦也不客气,大刺刺下马受了玉玺,扶起子婴,拉起他同车入城。
那赢子婴被刘邦封为归命候,暂时关押在别宫之中,等楚怀王日后再行赏罚。
李由在峣关听说楚军大军进入咸阳,子婴受降,“扑通”一声向北跪地,长哭流涕,自刎而死。峣关守将韩荣遣散三军将士各归故里,那峣关便成一座空城,被楚军虎贲令周勃占领。
自此,曾经在历史上辉煌无比的大秦帝国,便如此烟消云散。
第五十六章 约法三章
秦都咸阳,数不清的金银财宝,看不尽的美女佳丽。
那当初在沛县跟从刘邦的黑道混混,此时都已水涨船高,最小也是个百将,伍佰主之内的头目。还有那刘邦西征归附的秦将,山大王,土寨主,谁不是被刘邦一句“进了咸阳,与诸位平分富贵”骗来的。看到那咸阳如此繁华富庶,一个个眼睛发直,口角涎流。
那秦廷的故吏将府库的钥匙登记薄都交到了手中,打开那府库的大门,便是秦廷历年从天下各地收刮来的民脂民膏。
“还等什么?大家冲进去,把这些好东西都分了吧!”不知是谁,嗷嗷大叫一声,立刻得到一群人的响应。
那手拿府库钥匙的文官周苛哪里经得住这帮赳赳武夫的抢夺,被掀翻在地。一帮发了疯的汉子,一拥而上,打开府库,争抢那满室的金银珠宝。你推我搡,乱轰轰吵成一片。此时谁也不甘落后,就连打仗都没有这份勇往直前的劲头。
阴险家萧何方出宫门,正好到此。周苛忙道:“萧郡丞,快去阻止他们。再不拦阻,这府库都要被抢光了。”
殊知萧何嘿嘿一笑,说道:“我这把弱不禁风的骨头,哪里阻止得了他们?他们要抢,就让他们抢去好了。”
这萧何竟是这么一个态度,听得那周苛一愣一愣。
萧何看着他发愣,笑道:“周苛,发愣个什么?走,咱们也去抢!”周苛大跌眼镜,吃惊非小:“萧郡丞,你也要抢?”
阴险家萧何发出了阴险的冷笑:“他们抢的东西,过后都将没收充公,终是空欢喜一场,要来有什么用?我要抢的东西,不会被充公,将来必有大用。”
周苛奇道:“萧郡丞要抢什么东西这般重要?”萧何便道:“那秦廷的律令,图籍府库何在?快把钥匙与我,我要搬去藏了。”
不说那萧何忙着收藏图籍,却说那流氓中的老大刘邦却是另一幅光景。带着小弟樊哙、卢绾、夏侯婴在宫中左看看,右瞧瞧,一路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得意之状,不可一世。
咸阳秦宫,处处是雕栏玉砌、曲榭回廊,端的是规模宏丽,构筑精工。五光十色,目不暇接,只把那刘邦看得呆了。
“想不到俺刘季也有今天,能到这传说中的人间天堂一游。”
卢绾笑眯眯道:“大哥,你要娶了那长公主为妃,日日住在这宫殿之中,那可是快活连神仙都不换。”
刘邦吞了一口涎水,一脸的遐想连篇。
那执圭(官名)夏侯婴却呵斥道:“卢绾,这如何使得。这皇宫虽好,却不是俺大哥能住得。”卢绾不解道:“这是为何?”夏侯婴道:“这是皇宫,只有皇帝才能住得。大哥虽入主关中,却只能作个关中王。若居住在这皇宫之中,便是僭越,被怀王与天下诸侯得知,哪里能容得?”
夏侯婴这般话让刘邦大为扫兴。但他说的都是大道理,刘邦也不好说什么。
忽听环佩叮当,香风馥郁。一大群宫娥彩女,由黄门内侍领来。原来那宫中闻沛公巡视,不敢怠慢,都来阶下列队迎接。
只见那数千美女,亭亭玉立,一个个都是娇滴滴,怯生生,如迎风摆柳,袅袅生姿,看得刘邦色心大动,垂涎三尺。
刘邦伸手托住一个姿色绝俪的宫女香腮,对小弟们说道:“就是她了,今夜俺就睡在宫中。你们看看,有没有瞧得顺眼的,带回去也好好享受一下。”
话音一落,那屠夫樊哙厉声喝道:“大哥没听夏侯婴说的话吗?怎敢在宫中留居?”刘邦呵呵笑道:“樊屠子,俺知道你对俺小姨子有那么个意思,怕她知道所以放着这些绝色美人不敢享用。放心,咱们谁跟谁啊,俺不会对外人说,你看中了谁尽管带走。”
原来那樊哙一直对吕雉的妹子吕媭有意。那吕家的女儿也是怪事,个个只重英雄不看相貌,吕媭也与他合得来,不嫌樊哙长相丑陋。刘邦也乐得撮合小姨子与小弟配成一对,只是那吕媭尚幼,樊哙又征战在外,他们的事情便悬而未决。
樊哙却仍然不依不饶,厉声道:“如今秦王刚降城中无主,多少大事都没料理,如此只图安逸享乐,与亡秦何异?”
刘邦被樊哙一顿乱吼,也起了龟火,叱道:“樊屠子,你敢来败我兴致?”
那樊哙还想多言,夏侯婴将他一拉,说道:“咱们走。”拉拉扯扯,将樊哙带了下去。
樊哙走到开处,责备夏侯婴道:“眼见大哥被美色所迷,你为何要拉俺走,却不去阻止大哥的荒唐事?”夏侯婴笑道:“看大哥那架势,你我说话,大哥如何肯听?大哥最听子房先生的话。只有请来子房先生,才能劝阻住大哥。”
于是二人出宫,来寻张良。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那张良正好也要入宫来找刘邦,请他出去主持大局。三人撞见,樊哙便将方才之事对张良一说。
张良微笑道:“二位将军休要烦恼,此事包在子房身上。”
于是张良转身入宫,找到那刘邦,劈面便问:“沛公忘记了当初对子房所说的大志么?”
刘邦一时还想不起来,问道:“什么大志?”
张良便温言道:“子房初遇沛公,闻沛公云举兵是为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这才跟从于沛公。沛公能跨越千山万水攻入咸阳,是何因也?非沛公勇武过人,而是秦廷无道,天下欲驱残除贼,故一呼百应。今沛公方入秦都,当以新貌示于大众,此所谓吊民伐罪也。而沛公安其奢逸,与那秦二世有何不同?此正所谓助桀为虐也。樊将军苦口婆心,为沛公作想,正是一片忠心。常言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愿沛公能听从樊将军之言,早离皇宫这是非之地,勒令士卒,约束军纪。如若不能,子房请行!”
说别的只怕还没有用,张良最后四字“子房请行”话说得温和,分量却是不轻。
刘邦一听便慌了神。谁走他都不会在乎,这子房先生若是离去了,大军便没了主心骨,那还得了。
刘邦本就是个人精,态度改变得比谁都快,立马做出一副幡然悔悟的样子,惭愧道:“先生之言如醍醐灌顶。若非先生,刘季险些铸成大错。”
正好这时,执帛(官名)曹参也寻了来,进谏道:“我军将士无人约束,满城骚扰抢掠。咸阳城中乱成一片,百姓多有怨言,请主公严令禁止!”
那刘邦意识到情况严重,搞不好失去了人心那就无可挽回,急忙下令:“速速传我将令,所掠之物,即刻归还。府库、宫室,尽数封闭,咸阳城内,一并如初,我三军将士,皆回霸上驻扎。”
阴险家萧何果然老到,他预言成真,从府库抢夺的金银财帛全部没收充公,回到了府库中封存起来。百姓的财产也一一归还。
其实在那个时代,战胜者烧杀掠夺是常有的事。楚军掠夺一下,也是小事一桩。亡国之民,还敢说什么?
幸而那楚军还没有干出奸淫的勾当,要是哪家大姑娘小媳妇被楚军奸污了,再怎么样也弥补不了。
于是满城欢喜,皆称颂刘邦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
那楚军也还军霸上驻扎,离开了咸阳这个是非窝子。
次日,刘邦招请周围诸县父老乡绅豪杰来到霸上,说是要开一个大会。
沛公有请,那些父老乡绅豪杰不敢不来。来了却都不敢做声,不知刘邦要说什么。
刘邦准备了茶点水果,搞了一出类似记者招待会般的亲民大会,与众人便喝茶边聊天,笑眯眯显得河蟹无比。
那刘邦说道:“俺今天到这里来是救民于水火的,不是来抢掠你们财产的,大家不用害怕,请大家来不为别的,只为把这里的治安搞好。那秦廷的法律太严,大家都深受其苦,再用秦廷的律法已行不通。楚怀王曾经约定,谁先入关中者为王,俺刘季就以关中王的身份在这里与大家约法三章:一,杀人者死;二,伤人及盗者抵罪;三,凡秦廷的法度一律作废。原来秦廷的官吏,原来干什么现在还干什么,一切与原来一样。俺今日还军霸上,也是等其他诸侯大军到来,再定约束之法。”
那些父老豪杰听了刘邦这通话,皆大欢喜,一起拜谢。
这亲民大会开后,刘邦派出使者与原来秦廷官吏去往四野八乡,到处张榜宣传他的约法三章。秦地官民想不到亡国之后生活能得到如此保障,甚至比秦廷的统治还过得舒坦,无不大喜过望,争先恐后地携带牛、羊、酒到军中犒劳。
刘邦初一都做了,干脆十五也一并做了。为更能彰显楚军是一支爱民不扰民的仁义之师,连那乡民们进献的好东东也都推辞了。他说道:“我军粮食很多,并不短缺。你们的东西自己收起来好好保存吧。”这么一来,秦地官民更加感恩,深恐那关中王刘邦做不成,换一个凶残的家伙来统治这秦川之地。
刘邦已修书报捷于万里之外的彭城,请楚怀王下旨正式任命自己,好走马上任作那关中王,娶得旷世美人虞芷雅为关中王妃。也不知结果如何,每日盼星星盼月亮般等着楚怀王的答复。
楚国长公主虞芷雅还在项羽的军中,项羽若知道刘邦有染指佳人的企图,又岂会甘心将佳人拱手让出?他此时还未接到刘邦攻下咸阳的消息,恨不能肋生双翅,早日杀入咸阳。
但天下之事往往不如意者居多,刘邦的军马先入了关中,而项羽的兵团正在三川郡内遇到了一点麻烦,不能西进。
原来那作前驱的什么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一路上原本也顺风顺水,没有遇到什么抵抗。这一日到了荥阳城下,二人还是故技重施,派一使者去招降三川郡守胡东。
偏偏那胡东不是章邯的部下,而是秦廷所派,不肯买账,骂道:“尔等既为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就当忠君之事,为何降贼。今既降贼,怎有颜面见我?”一怒之下,把那使者人头咔嚓,悬在城门之上。
谈不拢,那还有什么好讲,开打!
那司马欣,董翳的兵马见了关中兄弟,都不肯来真格的,手脚疲软,出工不出力。战场上的胜负有时并不是比拼人数多少,结果二王有二十万军马,却敌不过胡东两万人马。那投到胡东军中的典军校尉李烈更是含愤出手,杀死了司马欣部将李鸣,箭射董翳部将温护,好不威风八面。
二王不仅不能拿下荥阳,反而搞得要向项羽告急。
项羽一听简直是不可思议,心想二王有大军二十万,皆是精兵强将,竟然连荥阳也拿不下来!大怒,骂道:“降兵终是无用。”
那章邯就在他身边,听得是老脸通红。偏偏那两位结义兄弟不争气吃了败仗,他也不敢辨白。
降兵无用,看来收拾那胡东,还是得靠自家兄弟。项羽便令英布,蒲耳这对老搭档领二万军马,前去攻打荥阳。
当阳君英布在巨鹿一战对付苏角时尝到了甜头,这一次又大口一张,向项羽借调韩淮楚去他军中作高参。兄弟开口,项羽还有什么事不能答应,便令传令官通知韩淮楚去往英布营中。
韩淮楚二话不说,收拾行李来英布营中报道。一到大帐,却见英布,蒲耳都在笑嘻嘻地等着他。除了这二人,小妮子项追竟然也坐在英布旁边。
韩淮楚诧道:“追儿,你怎么在此?”
项追嗔道:“知道你又要出征,来送送你不行吗?”韩淮楚呵呵笑道:“当然可以。”
项追笑盈盈道:“信哥哥,我有一件好东西要给你看,你猜是什么?”
韩淮楚哑然笑道:“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猜得出来?是什么好东西,就拿出来吧。”
项追咯咯一笑,从腰间解下一把刀来,连鞘递给韩淮楚。
这刀鞘也不过两尺,那刀想必更短。韩淮楚抽刀出鞘,只见那刀用纯金打造,金光耀眼,虽是贵重,上阵厮杀却是无用。
韩淮楚疑道:“莫非这是你单于哥哥说要送给我的金刀?”
英布笑呵呵道:“正是。韩信,便宜你了。等攻下荥阳杀入咸阳,亚父便要为你与俺姐姐完婚,你就成了匈奴人的金刀驸马,俺也要改口称你一声姐夫。”
韩淮楚却不见高兴,一脸的惘然,道声:“是么?”
离咸阳越近,离开项羽项追的日子就越近。韩淮楚在想,那匈奴人的金刀驸马,小生还当得成吗?
第五十七章 长吁短叹
那蒲耳见韩淮楚站在那里发愣,笑道:“韩信,是不是听说要娶大小姐乐昏了头,傻楞个什么?还是来出出主意,说说那荥阳如何攻下。”
韩淮楚略一沉思,说道:“要订取胜之计,须知司马欣董翳何以致败。不知彼等有二十万大军,为何连荥阳都攻克不下?”
英布道:“听说是那些降军见了家乡兄弟不肯出力。”
韩淮楚摇头道:“这只是原因其一。韩某曾助假王吴广攻打过那城,知道那荥阳城城高壕宽,可是难攻得很。”
蒲耳点头道:“正是如此。据报先是那李烈出城与李鸣的骑兵打了一场,李鸣不敌李烈勇武,死在他混金镋下;后是温护率领大军强攻城池,不仅那城没有拿下,温护更被射死在李烈的灵宝穿石弓下。”
英布不耐烦道:“你们怎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李烈算得什么?小爷要遇上他,一只手便可打得他趴下。韩信,叫你来是来做参谋的,还是研究一下如何破敌吧。”
韩淮楚猛一拍手,说道:“我看这一仗咱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