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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的年龄可以作项羽的爹,见他如此卑躬屈膝,项羽倒过意不去,一伸手将刘邦托起,说道:“沛公是我结义兄长,我怎敢受此大礼。”
刘邦察言观色,看项羽面色和善,心中一喜,“看来项羽没有杀俺的意思。”便开始诉苦:“想当初俺与将军合力攻秦,将军战河北,俺战河南,不想侥幸先入了关中。俺一直都在翘首盼望将军到来在此主持大局,连宫中的财物都不敢窃夺半点,哪敢不让将军入关。定是有小人播弄是非,想离间我们的感情,请上将军明察。”
项羽哼了一声:“那小人就是你军中之人,兄长可知?”
这话要是被霸上的曹无伤听到,自杀都会嫌慢。
刘邦吓出一声冷汗,说道:“竟有这事?”想不到继雍齿之后,自己的革命队伍又出了个叛徒。
项羽乃道:“你军中左司马曹无伤投书到此,中伤兄长。项某见他书信,对兄长有了误会。否则我何至于会放出话要来攻打你。”
黑道中人最痛恨叛徒,一揪出叛徒就是三刀六洞往死里整。刘邦对那曹无伤直恨得牙痒,恨不得立马回去生劈了那个该死的曹无伤。脸上却装作惶恐的样子,说道:“他对上将军写了什么?俺可是什么对不起上将军的事也没做啊。”
项羽手一挥,说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难得与兄长相会,来来来,项某已备下酒宴,今日要与兄长畅饮一番。”拉着刘邦,走进大帐。
只有张良被请进去了。她是韩国司徒,刘邦的首席军师,哪一种身份都配得起这场宴会。而其余的樊哙等人被拦在帐外。大哥喝早茶,小弟只配喝西北风。
于是分宾主坐定。,那座位的安排极为讲究,项羽、项缠东向坐,刘邦北向坐,张良西向坐而陪侍,其余英布、蒲耳,龙且,钟离昧,周兰等人,皆在座陪饮。而南面的座位却空置,无人去坐。刘邦问道:“这座位留给何人?”项羽道:“亚父少顷将至,此尊位留给他老人家。”
宴会便这么开场。酒席之间,两军众人久别重逢,少不得说些别后情由,各自与秦军交战之惊险。
刘邦却极不自在。原来那老东西范增还没到场。
看来项羽这一关是过了,可范增却没这么好糊弄。没有见到他,刘邦心里怎么也踏实不起来。
只听“珰”的一声在外响起,铿锵有力,却是拐杖击地之身。
项羽起身立起,说道:“是亚父来了。”
第六十六章 项庄舞剑
老而弥坚的范增,驻着龙头拐杖慢悠悠地进来。除了项缠这等辈分极高的前辈,席上全体起立。
刘邦躬身行礼率先开口:“亚父多日不见,更见清朗。刘季在此见过亚父。”
范增手一抬:“不敢当。老夫是羽儿的亚父,哪敢作沛公的亚父?沛公这称谓,别愧煞了老夫。”
那刘邦便极为尴尬,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说什么好。
张良微微一笑,圆场道:“沛公与鲁公是结义兄弟,这亚父也勉强也叫得。军师别来无恙否?”
那范增原来还对张良有那么一点好感,此时却对她十分痛恨。要不是她作刘邦的军师为他出谋划策,刘邦哪能这么快打进咸阳。遂枯手向张良一指,说道:“子房,你不好好的辅佐你家韩王,却投效沛公麾下,是何道理?”张良从容答道:“秦乃天下公敌,子房为天下除暴,投效沛公又有何妨。”
两位教练唇枪舌剑略一交锋,范增知道凭口舌说不过巧舌如簧的张良,哼了一声,走到南面那席坐下了。
于是众人重新落座,又复酒酣耳热谈笑风生之状。那项羽与刘邦谈话间格外亲密,似乎将今日要结果刘邦的大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范增原来并不想列席这场酒宴,看到刘邦那讨人厌的样子。本想杜车能将他半道解决,那刘邦连军营的门都踏不进来。殊知刘邦按时赴约,而派去的杜车却音讯全无。
“一定是出了意外。杜车就算杀不死刘邦,按理也该会来报个信,怎到这个时候还不见他踪影?”
范增心想幸而老夫作了两手准备,便唤来韩淮楚,领一百刀斧手在帐外不远处埋伏。自个便进帐假装赴宴,来做刘邦的催命使者。
他看到项羽与刘邦有说有笑,更加生气。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半月形的玉玦向项羽一举,意思是你赶紧下令啊。项羽却假装未看到,继续与刘邦“畅诉别情”。
范增连连向项羽使眼色,那玉玦举了又落,落了又举。这番动作与宴会的氛围十分不合,连刘邦也看出了不对劲,心想大家都在饮酒吃肉,你这老东西平白无故举那玉玦干什么,还举个不停?
他瞬时意识到不好,“这是暗号,范增是催促项羽动手杀俺!”
于是他扯起嗓子问道:“不知上将军与长公主何日成亲?为兄已备下薄礼,要在上将军大喜的日子送来道贺。”
也是二人谈得亲亲蜜蜜,这会子,刘邦连为兄也敢叫出来了。项羽听他提起心中佳人,脸上笑容浮现,说道:“快了。等进了咸阳安顿大事,就与长公主成亲。”
刘邦心里听得是肉疼不已,“好端端的一个旷世美人,本该是俺刘季的,却被项羽硬抢了去!有什么办法,自己这条命还捏在人家手中呢。”于是脸上堆满了笑,问道:“什么大事,是不是要分封诸侯?到时可别忘了为兄的一份喔。”
项羽笑道:“这是当然。此番灭秦,沛公功劳最大,自是少不得你。”
范增是再也坐不住,假装如厕,出了帐外,唤来一个杀手——项庄。
范增对项庄说道:“刘邦豺狼成性,野心不小,必须今日将他除掉以绝后患。上将军太过耳软,被刘邦花言巧语哄骗下不了手。你进去假装祝酒为他们舞剑助兴,找个机会把刘邦干掉。记住,今日杀不了刘邦,他日你我必为他擒。”
当众行刺,项庄可是想都不敢想。刘邦已今非昔比,再不是只带有几千乌合之众的小诸侯一个,而是手提十几万大军的大佬中的大佬。项庄便犹豫道:“只怕上将军不肯。”
范增两眼一瞪:“怕什么,你只管去做。有什么后果,老夫来担。”
有范增撑腰,项庄胆气立状,便点头答应。
冷不丁走出一人,却是韩淮楚。韩淮楚问道:“军师,怎还未见上将军下令动手?”
范增不耐烦道:“动什么手?羽儿鬼迷了心窍,不想杀刘邦了。”
韩淮楚心中暗喜,又问:“弟兄们还要再等吗?”范增手一挥,刚想说都散了吧。忽然转口说道:“都到帐门外,看住刘邦那些手下,不要让他们进来。”
刘邦的小弟们,都退到了军门外,还在喝着西北风。
韩淮楚便一边暗笑,一边点头称是。
项庄随范增一起进帐,假装向刘邦祝酒一番,又道:“上将军与沛公饮酒,筵前无所娱乐。何如小将为诸位舞剑助兴,以博大家一笑?”
军中舞剑是常有的事,项羽不疑有他,说道:“如此甚好。”
项庄遂拔剑起舞,一步步向刘邦的案前逼近。
张良看得大惊,“项庄哪里是要舞剑,是来取沛公的命!”
刘邦的小弟都挡在了门外,此时除了与刘邦结了娃娃亲的项缠,无人能救他命。张良急将妙目投向项缠,意思是你快下场去救你的亲家。
项缠此时心中对韩淮楚是由衷的佩服,“真是神了,韩信说范增会来这一手,果然就来了。”便解下剑,跳入场中,说道:“一人舞剑有什么好看,吾来与你对舞。”
只见剑光闪烁,你来我往,项庄项缠这祖叔两辈就此对舞起来。一个要杀刘邦,一个要救。剑光错路,寒芒耀眼,端的是剑不长眼惊心动魄。
这舞剑便成了一场闹剧。而项羽看着光景不对,知道是范增的主谋,也不好出言阻止。
要问项庄与项缠的武功谁高?二人也就差不多。项缠虽是长辈,项庄却是项氏子弟中的后起之秀,在飞燕门时与项缠的武功也差不了多少。两年过去,项庄武功大进,而项缠还在原地踏步。项庄的剑法已隐隐在项缠之上,又年轻气盛,真要干掉项缠也有可能。
但项缠是什么人?他是项梁那一辈还活在世上为数不多的长辈,项庄哪里敢用强?几次想趋近刘邦,被项缠以身挡在刘邦面前,无法得手。
范增看得是郁闷不已,“项伯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要护着刘邦?”越看越是焦急。
“项庄杀不得刘邦,看来只有等宴会散了,派兵去追杀他这一招了。”范增暗自盘算。
张良却不知范增的打算,以为他今日不杀刘邦誓不罢休。更见项伯老迈,恐长此下去力有不支。心中焦急,便假意要如厕,出了大帐,直向刘邦这帮小弟寻来。
樊哙等人还守在军门,张良对着众人高声呼喊:“沛公有危,项庄假作舞剑,要杀沛公,谁去救驾?”樊哙一听项庄要杀大哥,顿时两眼圆睁,吼道:“让我去,与项庄那小子拼命!”又有十几个大将争着要去。张良纤手一指樊哙,纪信,夏侯婴,说道:“就是你们了,快随我来!”
那樊哙三人便跟了张良,往军门内猛闯。卫士急忙阻拦,操起兵器高声喝道:“没有上将军之令,不得擅入!”三人也不答话,举着盾牌一阵横冲直闯。这寻常的军士哪是这三人的对手,立刻仆倒一片。
好不容易闯到了项羽的中军帐前,却见帐前还有百十个守卫。樊哙乍眼看见一人,只是发愁,对纪信夏侯婴道:“二位老弟,俺对不住了,不能再进,救驾的事就拜托二位了。”纪信二人奇道:“这是为何?”樊哙皱着眉头道:“你们没看见韩信挡在哪里吗?上次与他较技俺输了,见他便要绕道走。他挡在门口,俺怎能进去。”
纪信夏侯婴气得直骂:“樊屠子,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么多,救沛公要紧,快往里闯!”樊哙苦笑道:“俺也想闯,可咱们打得过那韩信吗?”
纪信夏侯婴一听,顿时哑口无言。韩信的武功已到绝顶,只怕合三人之力也斗他不过。只要他不肯让路,今日是休想跨进大帐一步。
张良微微一笑,说道:“樊将军休虑,韩信的事由吾来解决,保管他不会难为与你。”
樊哙等将信将疑,便往里闯。
陡听一声顿喝:“樊屠子,你这是要干吗?见了韩某,还不绕道而行?”
张良越众而前,拱手道:“韩将军,项庄要杀沛公,请让他们三位救驾,再晚就来不及。”
韩淮楚望着伊人那焦虑的神态,心想有项缠在,刘邦定保无事。樊哙等人今日是多此一举,搞不好这般硬闯,会触怒项羽。便笑嘻嘻道:“不妨事,不妨事,项庄将军只是舞舞剑为沛公助兴,诸位误会了。”
张良急将韩淮楚袖子一拉,高喊:“三位将军快点进去!”樊哙三人会意,赶紧操起盾牌一路猛撞。
有张良的娇躯夹在中间,韩淮楚还能把她怎么样?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樊哙,夏侯婴,纪信越过自己闯到里间,到了帐门前。
张良又扭头喊道:“人多了不妥,就樊将军一人去好了。”夏候婴、纪信便停下脚步,任由樊哙一人入帐。
韩淮楚苦笑不迭,拉起张良的纤纤细腕,说道:“子房先生,借一步说话。”张良便由他拉起,同他向一边走去。
到了无人之处,张良责怪道:“信郎,项伯没将我的话带到吗?你今日怎要拦住他们?若沛公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韩淮楚正色道:“我何尝不想救沛公。只是樊哙未得项羽同意这么冒失地硬闯,搞不好会触怒项羽,反而误了大事。良妹放心,有项缠在,项庄杀不了沛公的。”
张良“呀”了一声,说道:“是小妹多事了。”转头便要回大帐。韩淮楚将她一拉,说道:“别忙。”张良诧问:“你还有什么话说?”韩淮楚道:“项庄杀不了沛公,范增必不会善罢甘休,沛公回霸上的路上必有凶险。快趁范增还在帐内,找个机会通知沛公中途离开,速速回去。”
张良初是一愣,随即心领神会,点点头道:“此计甚好,就这么办。”于是转身离去。
杀气腾腾的樊哙入到大帐,那造型可说是极抢镜头,一根根头发皆往上指,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似乎眼眶也快裂掉。高喊一声:“谁是项庄?”
这一喊,把一室的酒盅震得跳荡不止,举座皆惊。项庄项缠一听,舞剑秀也不秀了,都回过头来愣愣地看着他。
上将军鲁公的中军大帐岂是说进就进?还这么咋咋呼呼一声高喊。项羽未见过樊哙,大怒,按剑而起厉声问道:“来者何人?”
刘邦心里将樊哙臭骂一通,“樊屠子,你这厮干什么不好,偏要来惹祸?嫌俺死得不快吗?”
小弟闯的祸,只有他这位大哥来圆场。便堆笑道:“这便是俺向上将军常常提起的樊哙。”
项羽也听说樊哙的大名,知道他是刘邦麾下一员猛将。又问:“来此作甚?”
樊哙刚想说俺来救大哥与项庄拼老命,只见刘邦连连向他使眼色,便将到口的话咽下,答道:“俺嘴馋,还未吃早饭,来此讨盅酒喝。”
满帐的人都笑出声来。想不到樊哙这么不知礼数,讨酒讨到项羽这儿来了。就算嘴馋,也不会馋到这般地步吧?
范增冷面说道:“未得上将军同意,擅闯大帐者,杀无赦!”
刘邦听得心中一沉,“好狠毒的范增!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要去掉俺一员大将!”
项羽手一摆,道声:“算了,樊哙杀猪出身,沛公又与他情同兄弟,想必平日未以礼法约束之,不知礼数。讨盅酒喝,也没什么大不了。”便对侍者道:“去赐樊将军酒一坛。”
你要喝酒是吧?给你一大坛,呛不死你也淹死你。想来项羽当时的想法有点促狭。
便有侍者献上一大盅酒。为了大哥,此时樊哙便是刀山火海也敢去闯,何况只是一坛酒。那樊哙更不犹豫,拧起酒坛一阵牛饮,还砸吧砸吧喝得吱吱有声,看得刘邦只是担心,心想平日也未见你这般喝过酒,樊屠子你行不行啊?
一坛酒下肚,樊哙喝得脸红脖子粗,鼻子里直往外喷着酒气,站在那里有点晃晃悠悠,高声赞道:“好酒,多谢上将军赐此美酒。
张良回到大帐,只见樊哙正捧着酒坛一饮而尽,看来情况没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心中始安。
项羽又道:“来,给樊将军一只生猪肘。”
一坛子酒都整不了你,再来一只生猪肘噎死你。
那侍者便端来一盘猪肘,带着血,原汁原味的绿色食品,保证没有加工,更没放化学品。众人心知项羽是在整蛊樊哙,都瞪大眼来看热闹。
樊哙接过猪肘,把大盾放在地上做砧板,用削骨刀作菜刀,一刀一块,随切随吃,眉头也不皱一下。
这下子项羽算服了,问道:“樊将军,还能饮酒吗?”樊哙便答出一句后来引为经典的话:“大丈夫死且不避,岂怕饮酒乎?”他顿了一顿,又道:“之前大家都在楚怀王面前说得好好的,先入关中者为王。现在俺哥哥冒着九死一生第一个破关入秦,什么东西都不敢动,什么妞都不敢乱搞,还军霸上,等着上将军到来。我却听说上将军受小人挑唆,要杀俺哥哥。这样做,岂不寒了天下人之心!俺闯到这里,是为俺哥哥抱屈而来。有违军令,愿杀愿剐,听凭上将军处置!”
项羽心想这樊哙真是可爱,什么话都敢说。便笑道:“说哪里话来,沛公是我兄长,项某怎会杀他。找个位置一边坐下吧。”
那樊哙便挨着张良的席位坐下了,一场风波总算平息。
这樊哙鸿门宴闯帐一事,后人有诗赞道:不知此土何为验,拈起新罗人草鞋。叹祖殿前樊哙怒,鸿门一踏为谁开。
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此文。
第六十七章 唯我独醒
又过了片刻,张良在席中不知给刘邦发出了什么暗号。刘邦便假意要如厕,向帐外走去。
项羽心中纳闷:怎么今日如厕的人这么多?
天大地大,没有尿尿事大。项羽此时喝得也有点迷糊,便道:“沛公快去快回,项某还要与你再饮三盅。”
刘邦走了几步,一步三摇,连站都站不稳。张良在一边道:“沛公不胜酒力,樊将军去搀扶一下。”
樊哙心想一坛酒下肚,俺也喝得快倒下了,哪还能搀扶他?正欲推辞,只见张良在向他暗施眼色。便不做声,扶着刘邦一同走出。
刚出帐外,便见一人走来,问道:“沛公这是要到哪里去?”
说话之人正是韩淮楚。那刘邦到这时还不知他革命立场到底站在哪一边,还在打马虎眼,说道:“俺喝的太多,想方便一下。”
这尿遁的把戏岂能骗过韩淮楚。韩淮楚暗笑不止,心中像镜子一般明亮。
他便笑嘻嘻道:“沛公速去速回,范军师说回头还有事找你。”
刘邦心里打了个突,也不知韩信是吓唬还是提醒,但他说的确实不假,那老东西未安好心,宴上杀不了自己,定会在归去的路上追杀。便打个哈哈,同樊哙一起离去。
走了几步,小弟夏候婴,纪信都迎上来问候。见刘邦无恙,大喜。樊哙正醉得头重脚轻,见二人到来,便将搀扶刘邦方便的重任交给了他们。一行四人,向茅坑走去。
到了茅坑,四下无人。樊哙“哇”地一口秽物喷出,全是那生吃的猪肘与满肚的黄汤,吐完就拉。一瞥眼,却见刘邦站得挺直,一点也没有醉意,他那水龙头也不掏将出来。
樊哙很是奇怪:“大哥,你不是要方便吗?怎地站着不动?你怎看上去没醉?”
刘邦便小声道:“俺这是装的。樊屠子快点拉,拉完了子房先生要咱们就此开溜。”
三人齐诧道:“不会吧,这般不辞而别,不妥当吧?”刘邦道:“大行不拘细节,现在俺就像案板上的肉,那范增就是案板上的刀,等宴会一散,那刀就落到俺头颈上了,还管什么礼数?现在趁着那范增还在帐中,再不溜走更待何时?”
夏侯婴道:“大哥说得不错,只是咱们走了,项羽与范增定会发怒。军师怎么办,怎好把他一人留下?”刘邦摇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子房乃是韩国司徒,想必项羽不会将他怎么样,俺正要留下他善后。他足智多谋,定有应对之法。”
这无耻的流氓,遇到生死关头,连儿子都舍得狠心抛下,何况一个张良。
于是四人下了决心,要来个绝地大逃亡。
逃是大方向问题,怎么逃却是个细节问题。这军营里布满了项羽的士兵,若是被人知晓报于项羽,还未逃出去,刘邦的那颗人头就被项羽给砍下了。要逃就要逃得神不知鬼不觉。
军门那一线是个难题,有不少士兵看守,刘邦的随从既进不来,他们哥几个也别想出去。
那纪信便自告奋勇道:“我与主公长得相像,不如主公穿了我的甲胄扮成是我,混了出去。”
“这办法不错!”刘邦心想,嘴上却假惺惺道:“项羽若知俺扮成是你,这样你不是处境很危险?”
纪信假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