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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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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就攻城,还有什么办法可想。看城头上那些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残的残,只要汉军的铁蹄能踏入城内半步,这平阳城就是汉军的天下。
只可惜那半步难越,汉军此来并未带攻城战械,只想到砍伐大木撞开城门。周叔依仗坚厚的城墙守城,韩淮楚也不敢造次。
城头上见汉军退尽,魏豹喜对周叔道:“那韩信亦畏将军威名乎?有爱卿在此,寡人不复忧也。”周叔道:“吾师弟生性狡诈,从不力拼。见强攻不成,必来智取。大王不可掉以轻心。”于是嘱令城中军马日夜在城头值守。自个端来一椅,坐在城楼临阵指挥,不眠不休,不敢稍有懈怠。

那狡诈的韩师弟果然要来智取平阳。
且说汉军立下营寨,韩淮楚命士卒赴山间大张旗鼓砍伐大木,做出要强攻平阳的架势。却令灌婴在附近集甸秘密采购绸绢,广伐竹木。
那灌婴便问:“如今平阳难下,我军四面受敌身处险地,大将军要这些杂物作甚?”韩淮楚微微一笑,说道:“只为造风筝耳。”
原来那平阳一带地貌复杂,山地、丘陵、盆地错杂呈一个巨大的“凹”字型,那平阳就处在“凹”字的底部。此时朔风凌烈,风势强劲。韩淮楚便想从平阳南面高山绑缚风筝滑翔而下,突入城池。
那本著名的武侠巨著韩淮楚也曾拜读过,大侠郭靖用革伞神兵天降攻下花刺子模。革伞能攻城,他这个风筝之祖自个创出的风筝为什么不能?它山之玉可以攻石,后人想出的办法未尝不能拿到今天来用。
要想空降兵坠入平阳,那风筝必须造得很大。那造风筝的材料必须准备充足。
飞临到城上时,魏军必然醒悟,一定会放箭射杀,将士们还要冒着那漫天箭雨,实在是险象环生。为了减少伤亡,韩淮楚设计了一套木蛹。
这木蛹就是按人体大小造出的一套挡箭盔甲,全身装在木蛹之中只露出眼睛与双手,却又装卸灵活,一拉横栓木蛹就全部散架,便于将士们在降落城头时能及时出手与那魏军厮杀。
到了城上必然是以多打少的局面,还要抢到那悬放吊桥的轱辘边砍断绳索放下吊桥,可以想象战斗会如何激烈,不是武艺高强的好手不能听用。韩淮楚决定挑选一百名军中高手,这一战由他自己亲自担纲。
吊桥放下后,埋伏在城外的汉军会一鼓作气冒着魏军的滚木礌石箭雨,用巨木撞开平阳的城门。已攻上城头的勇士,又将投入到与保卫城门的魏军血拼之中,用生命掩护战友敲开城池——
这里还有个风向的问题。若是风向不向着平阳方向吹,而是把空降兵吹到城外甚至是背道而驰,韩淮楚一番设计就是白费劲。精通审查天时的韩淮楚早就算到,明日将刮起东南风,风向从南面高山直指平阳。
风筝那灌婴还不知道是什么东东,听了韩淮楚一番解释,笑眯眯领命而去。

会天阴暗,漫天彤云密布,黑云压城。已是子夜时分,平阳城头依然是火把齐明照如白昼。那魏军主将周叔依然坐在城头坚守,城上魏军与助手的百姓轮番换岗防备着汉军的突袭。
一团乌云突然出现在视野之中。因距离远的缘故,乍眼看去与那寻常的云朵别无二致。看到那团乌云的魏军也未引起怀疑。
那乌云渐渐飘近,一百丈,五十丈,终于能辨别清楚。
“将军,你看这是什么?”观察到异样的魏军急急禀报给周叔。
周叔抬头一看,大吃一惊。
一群手提大刀的战士身上被木枷包裹只露出双眼,驾着那不知是什么东东的乌色飞行物飘临到平阳城头。大风吹拂下,越飞越快,犹如天兵天将临凡,场面蔚为壮观。
这些不是来突袭城池的汉军又会是什么人?
早知道这狡诈的师弟会智取平阳,只是从斥候那里得来的情报汉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招数,只不过在山间砍伐大木。那周叔一日来忧心忡忡,就像即将上考场的考生,明知道会遇到难题,却不知如何去准备备考资料。
今夜他终于大开眼界,韩师弟给他下的这道难题竟是空降奇兵。饶是那周叔从鬼谷道场学得一身兵法,这种攻城的手段他还是从未见过,压根就意想不到。
大开眼界只能长点见识,亡羊补牢才是当务之急。周叔当机立断下令:“射箭!”
滚木,礌石只能对付城下,只有用利箭才能挡住汉军的空降奇兵。
可惜为时已晚,五十丈早已进入射程。只听“哚哚”之声,魏军的漫天箭雨射在汉军勇士身披的木蛹上,除了百步穿杨的神射手能射中手与眼,其他丝毫没有杀伤力。但百步穿杨的神射手,那尽是老弱病残的平阳城内能有几名?
转瞬之间汉军的一百勇士已到城头。就听哗啦哗啦,汉军纷纷拉开横栓卸掉束缚跳到城上,脚一着地,立马就拿起武器与围攻上来的魏军展开肉搏。其中一人威风八面挡之披靡,赫然便是那汉军主帅韩淮楚!
汉军为这一战,挑选的都是以一当十,当百之辈,城上那些老弱小幼如何能挡?只见刀光剑影,城头上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激战。魏国军民为保卫城池不惜抛洒热血,汉军志士为夺下敌都哪怕马革裹尸。
那魏国军民开始还能撑得一下,随着汉军空降兵陆续降落城头聚集一起,形成一个突击团体,眼看就抵挡不住。一具具尸首从垛口坠下,死的尽是魏人。火光照耀下,汉军越战越勇,渐渐逼近那悬放吊桥的轱辘。
此时形势十分明朗,汉军要放吊桥!只要放下吊桥,那宽阔的护城河就成了汉军精骑的一马通途。
一将持枪急急从远处杀来,正是那魏将张乐。在这平阳城中,也就是他最能打。却见他刚刚扑到韩淮楚身边,被韩淮楚一声大喝,抡刀一劈来了个腰斩,偌大个身躯断为两截。
那轱辘就在眼前,韩淮楚毫不迟疑带领麾下勇士杀出一条血路,直冲过去。
“韩师弟,今日若要砍此绳索,就从周某的尸体上踏过去吧。”轱辘边佝偻着身的周叔,提剑死死护住那绳索。
此刻的周叔,情知城破在即,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模样。
“师兄,你这又是何苦?魏国气数已尽,凭师兄本事何不归顺我汉军,尚不失封侯之数。”韩淮楚手提大刀,仍在苦口婆心劝说。
周叔仰天长笑一声:“师兄我世代皆是魏人,被魏王临危授命守卫城池,只有战死,岂有投降之说?要杀便杀,毋庸多言。”
“罢了,罢了,就让师弟来成全师兄忠义之名。”韩淮楚虎目含泪,闭上双眼举起大刀,一刀砍下!
他此刻的心瞬时飞回到鬼谷学艺之时。
这周叔生性愚笨,读那兵法书常不达其意。他也不计较师兄身份,时常虚心向自己请教。那时一众师兄弟济济一堂,每日欢声笑语共研兵法,同门情深是何等快活。
而今众兄弟各奔东西,周叔辅佐魏豹,李左车陈余去了赵国,钟离昧事身西楚,可说各为其主。战场遭遇,事在难免。就为了一个各为其主,师兄弟间就要以死相拼。
今日死一个周叔,未来又是哪位师兄会倒在自己屠刀之下?韩淮楚抡刀之时,脑中一片空空荡荡。
血光迸处,溅得韩淮楚一身淋漓。
就听“轰”的一声,身后一汉将砍断绳索,吊桥重重砸在护城河上。

第四章 落井下石
那吊桥一放下,埋伏在城外的灌婴立马领着一群汉军扛着一根大木呐喊着杀将出来。
魏军周叔,张乐均已死,无人指挥,各自为战。虽有推下滚木礌石射砸死砸伤一批汉军,但城下人数太多,汉军前仆后继,那大木依然顽强地向前挺进。
这一厢韩淮楚已率众杀下城墙,与堵在城门口的魏国军民展开了一场夺门之战。汉军虽少,却个个精悍如猛虎扑入羊群。血肉横飞间,只见那汉军步步前进,魏人却节节后退。
里应外合下,魏都平阳的大门终于撕开。只听“轰“的几声巨响,大门颠得几下,被那大木撞开,数百名生猛的汉军骑士挥舞大刀长枪直突而入。
魏国军民虽英勇不屈地展开了巷战,但一群老弱病残如何能挡汉军精锐骑兵的锋芒?只有在汉军铁蹄下白白送命。一波波地堵截,一波波地被汉军践踏马下。
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总有个限度,在付出了接近一半的伤亡之后,剩下的魏人终于崩溃,开始仓皇逃命。
擒贼先擒王。韩淮楚顾不得去追杀那狼奔豸突的魏军,率领一队骑士直驱西魏王宫。

甲胄铿锵声中,汉军杀散魏宫守卫,闯入宫闱。
“魏豹何在?”韩淮楚厉声对寝宫外的黄门内侍喝道。
那些宫人皆跪倒在地,一年迈宫人貌似管事的,战兢兢答道:“我家大王知晓城池不保,已卷下细软逃走了。”
那平阳南面是汉军营寨,西面是汉国的内史郡,东面是赵国的上党郡,北面是赵国的太原郡。魏豹若逃,只有逃向赵国,托庇于那赵王歇以图东山再起。
魏豹虽是无用,他的号召力可是巨大。只要他一天不死,就像那阴魂不散的DLLM,魏人就一天不会安分,可说是后患无穷。韩淮楚闻言就是一惊。
派兵追杀?不要说汉军兵力本就不多,魏赵边境线漫长不知往哪个方向去追。就说那魏豹把冕冠一脱,换一身平民衣服混入魏人的汪洋大海中,到那里去追?
韩淮楚正在焦急,忽听见花园内一声沉闷的响声。
那声音极其细微,貌似从地底发出,只有凭韩淮楚的耳力才能听到。再一听,那声音又起。
韩淮楚炯目“刷”地一下投向花园中的一口水井。
“既然是用来汲水,这井口却用大石掩盖,岂非咄咄怪事?”
遇到这等蹊跷的事情,韩淮楚当然要查个究竟。他走到井边,“呼”地一掌挥出把那压在井口的大石震开,向下一望——
“救命!”井中一妇人正用一块小石头敲打着井壁,本来已经绝望,突然看见一柱光线泻下,喜出望外急忙呼救。
“这是何人?”韩淮楚对着满地跪倒的宫人高声喝问。
还是那年迈的宫人战兢兢回答道:“禀将军,井中乃是魏王妃。”
韩淮楚闻言一愣,“一个王妃怎会在井里?”随即醒悟过来,原来是魏豹下的毒手。
世上那些君王兵败国破之时,担心妃嫔落入敌手身遭玷污而辣手摧花的事比比皆是。那张楚王陈胜陈城攻破之时,就一连逼死了三十几位妃嫔。不为他故,私心作祟也。
想必那魏豹担心身边的美人被那汉王刘邦占去,故将美人推下井去。又担心美人一时半刻淹不死被汉军救起,压一块大石堵住井口闷杀美人。
战场上再血腥的场面韩淮楚都见过,早已习以为常,不过那都是男人们之间的事情。对付一个妇人也用如此狠毒的手段,韩淮楚是头一次见到,只觉毛骨悚然。
“速将魏王妃救起!”韩淮楚下令道。
那些宫人忙不迭去找来绳索坠下井中。井内的美人扯着那绳,由众人拉出井外。
刚刚出来,韩淮楚顿时就发现不妥。
原来那美人他曾经见过,名叫薄姬。那还是在彭城大战前的阳翟军营,魏豹与那老处女玩牌赌钱,薄姬在魏豹身旁帮他收钱。当时惊艳一瞥,也仅此而已。
而今这美人身着外罩鹅黄色缎裙,内穿粉红色亵衣,一身尽为井水沾湿。那一双盈盈一握的玉峰透过湿漉漉的软缎兜布呼啸而出,隐隐只见一对葡萄珠儿如花蕊盛开。纤腰丰臀,妖娆体态,更是难禁春色外露。
本是国色天香魏宫娇娃,却又摄魂夺目湿身诱惑,跟随韩淮楚进宫而来的那些兵将哪里见过这等香艳的场面,一个个双眼溜圆盯看着那美人诱人的酮体,差点要喷鼻血。就是那些话儿被骟去了的宫人,也是个个目不转睛。
“呀!”美人意识到自己成了众目之的,惊叫一声,连忙将一双皓腕向胸前一拢,被井水冻得惨白的娇靥现出一丝酡红。
“贱妾谢大将军救命之恩。”薄姬盈盈拜倒,声如莺啭,神情复杂地用那如烟似雾的美眸向韩淮楚抬眼一瞥,赶紧低下螓首,露出一抹雪白粉腻的玉颈。
“来人,快送王妃到暖室换衣,请太医诊治,可别要冻坏了。”韩淮楚事情想得十分周到。
便有宫女送拥着那薄姬向一宫室走去。满地那些带把与不带把的男人,呆呆凝望着美人离去的身影。直到那美人消失在门口,犹舍不得收回那痴迷的目光。

美人送走了,韩淮楚心中还是焦急。原想擒贼擒王抓住那魏豹用他来对付柏直的大军,如今魏豹逃了个没影,遗祸无穷。
突然他心中闪过一念:史书上说魏豹并没有逃到赵国,是被韩信抓住的!
如今他冒了韩信的名,抓住魏豹的就是他自己。要是那魏豹逃了,这出《越河擒魏豹》的故事为什么会写入青史?
太史公有时候会用他那如椽大笔为一些历史润几分色,甚至有时带点夸张,但不会错得这么离谱吧?
“满城都是汉军,魏豹一定逃不出城,一定会落入我手中,做了小生的阶下囚。”韩淮楚想到此,又恢复了几分信心。
“魏豹何在?”韩淮楚厉声盘问那些宫人。
“回大将军,我家大王已逃出城外,至于逃到哪里,小人实不知也。”那管事的老宫人依然不改词。
“拖下去斩了!”对于这种嘴硬的家伙,韩淮楚绝不给第二次机会,杀他是为了以儆效尤。
只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老宫人被一刀斩首。韩淮楚又问一年轻的宫人:“你可知魏王何在?”
哪知这次的回答与那老宫人所说相同:“大将军就算把小人杀了,小人也不知也。”
“既不知道,留你何用?”韩淮楚的耐心已到极限,又下令将那宫人斩杀。
当问到第三个人时,回答依然是一模一样。韩淮楚倒吸一口凉气,心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名堂来了。
这些宫人都是魏国人,就算他们知道,为了保护他们的国君宁死也会守口如瓶。这就是所谓的愚忠。
何况他们一群渺小的宫人,或许真不知道魏豹逃到了哪里。

金砖玉砌,满地奢华,尽是民脂民膏。
红绡粉帐内,一美人卧在锦衾内。虽是盖得严严实实,却禁不住直打寒颤。一只玉腕伸出被外,被一老年太医用手搭住脉搏,正为她把脉。
“曹太医,我这病可要紧?”薄姬待那太医抽回手,出声问道。
那曹太医叹了口气,说道“不瞒王妃,你在井水中冻得太久,虽然能保住性命,却落下一身寒毒,恐这病根将伴随王妃一生也。”
薄姬吃了一惊,紧张地问道:“是何病根?先生请明言。”
“夫寒冰之地,不生草木,重阴之渊不长鱼龙。今胞胎既寒,何能受孕?王妃今后,将膝下无子也。”那曹太医说道。
薄姬闻言,顿时泪染枕衾,嘤嘤的哭将出来。
曹太医安慰道:“王妃今日能捡回一条性命,实不幸中之大幸也。当宽心养病,千万不要哭坏了身子。老朽这里有个药方,你拿去抓上几副药,过个一年半载,或可痊愈。”于是留下一方,告辞而去。

这番话被站在门外的韩淮楚听到,心中是百感交集。
“都是天涯沦落人,薄姬今后将无儿女膝下承欢,小生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薄姬就如她姓氏一般,是这般命比纸薄。虽然有闭月羞花之貌,还不是沦为君王的玩物。若是那君王有情有义也就罢了,偏偏那魏豹如此无情,要下此毒手把她推落井中淹死。换了是谁,也会对那魏豹心生绝望。”
这个时代,亡国后妃嫔的命运,注定是作为战利品掳回敌国,不是沦为宫女,就是派发给有功之臣作为奖赏,运气好一点的被那敌国君王看中,就继续成为君王的玩物。以薄姬的美色,一定会得到那汉王刘邦的瞩目。
那时贞操观念十分淡薄,以那刘邦的性格,绝不会因为你是魏豹用过的他就不用。反而他老兄会这么想:魏豹上过的美人,俺刘季一定要去尝尝是什么滋味。
一个不能诞下一男半女的妃嫔,纵能得到君王临幸,晚景却注定凄凉。汉宫之中,从此又多了一位幽宫白发终日哀怨的薄美人!

那曹太医匆匆走出,迎面便遇见韩淮楚。
“大将军是来探王妃的病么?”曹太医揣度道。
“可不是。”韩淮楚一边说,一边走进宫闱。
一个亡国的妃嫔韩淮楚才没那份闲心来探病,现在魏豹的事情都够他头疼的。他是要借探病来套问魏豹的下落。
“贱妾何敢劳动大将军大驾!”那薄姬见韩淮楚起来,赶紧欠身欲起来迎接。
“魏王妃寒毒入体,千万不要乱动。”韩淮楚忙出言制止。
“大将军还呼贱妾魏王妃么?”薄姬在被中两眼肿胀地望着韩淮楚,幽怨的说道。
韩淮楚心中一叹,“一个即将装入囚车亡国妃子,一个被君王下毒手推落井中的女人,这王妃的尊号对她来说就像讽刺一般。魏王妃,即将无人再提,昨日黄花也。”
不呼王妃,又叫她什么呢?总不能hello一声算了吧。薄姬?不妥。没有被那汉王刘邦临幸前,什么姬都不是,只是一个亡国奴。
韩淮楚愣愣地问道:“王妃可有名字?”
这个时代,女人大多没有取名,娘家姓张就叫张氏,娘家姓李就叫李氏。只有吕雉那样的大户人家,才会郑重其事给她取个名。
但家中的爹妈总要对闺女叫个什么,这就是乳名。韩淮楚问的就是薄姬的乳名。
“贱妾的名字实在不雅,难以启齿。”薄姬有点羞涩的说道。
“名字只是一个称呼,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韩淮楚微笑着说道。
薄姬脸上现出一抹羞红,轻声说道:“贱妾在家乳名奴儿,大将军若是不觉得粗鄙,就叫贱妾为奴儿吧。”
原来这薄姬的出身确实见不得人。她老爹原是一个奴隶,在魏国一个王室宗亲家为奴,与主人家一个老年女儿私通,生下了这么一个女儿。她老妈人称魏媪。媪,年老妇女之称也,黄花大闺女绝不会称为媪。
可能是基因的品种好,薄姬发育成熟后出落得水灵灵一朵鲜花也似。正逢那魏豹复国,魏媪就把她送给了魏豹。
那时等级观念深入人心,薄姬原来以为说出这名字韩淮楚会瞧不起,哪知韩淮楚闻言呵呵一笑:“如花似玉,王妃当得起此名也。”
是韩淮楚听岔了吗?那薄姬口口声声说难以启齿,韩淮楚会听错才怪。他是故事揣着明白装糊涂。
韩淮楚不过是敷衍一下,哪知薄姬听他称赞自己,心中泛起了那么一丝微妙的波澜。
“这个年轻英武的大将军,若是能侍奉在他身边,可不胜过被掳去栎阳?”
栎阳汉宫只有刘邦一个真正的男人,对那一把老骨头又好色的刘邦,薄姬实在提不起兴趣。
想嫁给这位大将军为妻薄姬不敢去想,但能做一个端茶倒水铺床叠被时常荐荐枕席的侍妾薄姬已经心满意足。像她们这种亡国后妃,也只有攻下她们都城的将军才能支配她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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