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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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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淮楚心中大奇:“为何虞姑娘会在此与人打斗?”那虞姑娘翩然如同谪仙,想不到武功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精湛娴熟,丝毫不落下风。
那年长男子斗得久了,心生急燥,剑身一摇,啸声大作。无边剑气,如一团寒絮铺出,将虞芷雅周身罩住,已看不清半点人影。
那次长男子在一旁赞道:“老大,好一招浮光掠影!师傅几时把这招传了给你?”
却看那虞芷雅,不慌不忙,甩出一柔长袖,竟如蛇打七寸,从一团漫天寒絮中,辨出剑的路数,不偏不倚,将剑尖缠住。剑光嘎然而止,场上一片寂静。
那次长者击掌说道:“墨家绝技,果然名不虚传!”虞芷雅敛裙道:“田氏三雄,也非浪得虚名。”
年轻的男子说道:“只是今日,你若不交出那《霸王神功》,我兄弟却无法交差,少不得你我还得再斗一场。”
虞芷雅冷冷道:“你圣剑门还有什么绝招,不妨都施出来吧。”

这江湖上的第一大门派,便是齐地的圣剑门。自稷下剑圣曹秋道仙逝之后,秦王政二十六年,齐国国都临淄被破。剑圣门人,便以仲孙玄华为首,创立圣剑门,蓄意光复齐国。齐地拜在曹秋道门下者众多,圣剑门势力,迅速超出江湖上其他门派。
而眼前的田氏三雄,便是圣剑门下一代弟子的翘楚。老大田儋,老二田荣,老三田横。田荣与田横乃是亲生兄弟,而田儋只是他们的族兄。三人均是江湖中成名的高手,此番恰好在附近办事。
绝世武功秘笈《霸王神功》乍现江湖,立即引来圣剑门高手的觊觎。

田荣仰天打个哈哈:“我们兄弟,论单打独斗是不如姑娘了,只好一起上。得罪了!”话音一落,田氏兄弟身形快速移动,摆出一个“品”字阵法,将虞芷雅团团围住。
田儋高呼一声:“三才剑阵!”骤见三柄形貌各异的长剑,如三条匹练般向虞芷雅铺了过来,铺天盖地,已封住了所有去路!
这“三才剑阵”乃稷下剑圣曹秋道所创。为抵御强敌,弥补个人能力之不足,曹秋道创出这剑阵。剑阵暗合“天地人”三才之数,变化多端,玄奥无穷。
只听虞芷雅清叱一声,娇躯拔地而起,只听一连串“铮铮”脆响,金铁交鸣,三才剑阵剑影绞破,地上却遗下一柄断剑,正是虞芷雅手中兵刃柳叶剑。
虞芷雅到底是纤纤女流,气力上不占便宜,被肥硕的田儋震断了兵刃!
田儋目现狰狞:“小美人,还不快交出《霸王神功》!”
虞芷雅不动声色,从怀中掏出一个皮囊,掏出金,赤两种颜色的粉末,往皮囊中一洒,用手抖了抖皮囊。“噗噗”数声,皮囊眨眼之间,幻作一只飞鸟,足有桌面大小,飘向空中。虞芷雅足尖一点,跨上飞鸟,飘临半空,姿态飘逸曼妙。
田横诧道:“原来是墨家神器——喜鹊鹰。”
墨家祖师墨翟好学而博,精于手工,传说他用木头削成的车轴,能载重六百斤,皮囊制的飞鸟,能滞留空中几个时辰。当时楚国名匠公输盘(鲁班),造云梯之械,欲攻宋,墨子身披蓑衣,只身来到楚都郢劝阻,以碟为械,解带为城,与公输盘比试攻守器械。公输盘施展浑身解数,仍九败于墨子,楚国慑于墨子神技,攻宋之举遂罢。
而这“喜鹊鹰”便是由墨子亲创的器具之一。墨者多任侠,这一派墨者称为“侠墨”,墨子便创制了诸般器械,专用于格斗。
田氏兄弟仍自惊诧,虞芷雅怀中又掏出一物,乃是一条蟒鞭。却又是墨家神器之一的银枫鞭,相传乃墨子斩杀千年巨蟒得来。
田荣厉喝一声:“再战!”田氏三雄又发动三才剑阵,腾空向虞芷雅逼来。
这次虞芷雅居高临下,占了地势之优。将一条蟒鞭施展开来,那蟒鞭好似活物,蜿转盘旋,行云流水,挥洒自如。
田氏三雄,虽发动师门绝阵,却也只堪堪与虞芷雅战成平手。
那田儋突道:“老三,你还没立妻室。这千娇百媚的小美人,我们一起擒下,给你做个老婆如何?”
田横却道:“大丈夫怎能作此行径。”田儋道:“老三不要,老二你意如何?”田荣“嘿嘿”一笑,说:“家中河东狮吼,太悍,实不敢要。”田儋淫笑道:“你们二人既都不要,我就不客气,笑纳了。咱们加一把劲,把小美人拿下,给你们大哥我做第五房小妾。”
虞芷雅知他们故意扰乱心智,奈何污言侮语,不忍聆听,手下一缓,肩头已吃了一剑,一袭袍袖裂开,露出欺霜赛雪的一只藕臂。
那飞鸟原本靠一股气支撑方能飘起,又战一阵,气渐渐泄出,飞鸟缓缓下坠。虞芷雅更为不利,又被田荣一脚踢中,跌落地下。
田氏三雄一拥而上,三柄剑指住虞芷雅。田儋狠狠道:“赶快交出《霸王神功》,如若不然,叫你受尽凌辱!”
虞芷雅冷笑一声:“想要秘笈,白日做梦。”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向胸口插去。她不欲这冰清玉洁的身子落入田儋之手,便欲自尽。
只听场外一人急喊:“虞姑娘,不可!”却是韩淮楚看着焦急,出声阻止。
场中四人目光,齐向韩淮楚投来。韩淮楚仗剑上前,说道:“待我助你!”
虞芷雅剪水般的瞳子一亮,瞬时又黯了下来,“原来是韩公子。多谢韩公子,只是这田氏三雄皆乃成名人物,你且退下,回去吧。”
韩淮楚大义凛然道:“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圣剑门堂堂大派,想不到竟作出强取豪夺的勾当。”
田儋“哼”了一声:“小子,你是何人?说话不怕闪了舌头。”韩淮楚道:“吾乃纵横家门下弟子,淮阴韩信是也。”田横“哦”了一声:“纵横家弟子,失敬,失敬。”此处乃是纵横家道场所在之地。田横心忖不要惊动了鬼谷老道,言语上倒也客气。
田荣冷笑道:“公子想英雄救美,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手段。”田儋不耐烦吼道:“跟这浑小子罗嗦什么,让我来宰了他!”
田儋也不多言,提了那柄三尺长的阔剑,向韩淮楚直刺。
无俦的剑气,向韩淮楚涌来,韩淮楚仿佛置身剑海,气也喘不过来。心道:“圣剑门武功,一强如斯!”
他蓦地大吼一声,奋力拔出剑,施出韩夫人所传郑氏剑法。
“嘎”的一声,犹如断金戛玉,剑光绞破,火星四溅。
田儋“哦”了一声:“原来浑小子剑法不弱。且再看我一招,天网恢恢!”话毕,一簇剑气如一排栅栏向韩淮楚卷去,那栅栏只要一合围,便是韩淮楚毙命之时。
韩淮楚勉力一挡,长剑脱手,一下卧倒在地,胸前吃了一剑,鲜血尽染长袍。
虞芷雅“啊”的惊呼一声,关切道:“韩公子,伤口可要紧?”韩淮楚疼痛难忍,蚕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滴落,原来那剑刃已划开他的肋骨。他却强忍道:“我没事,多谢虞姑娘关心。”
田儋狞笑道:“小子,纳命来吧!”拎起剑,向韩淮楚走来。
虞芷雅急道:“韩公子,这事本与你无关,你赶快走吧。”韩淮楚吃力地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这一剑伤,叫他无法站起。
田儋举起那剑,只如索魂的无常,劈向韩淮楚。
眼见韩淮楚将毙于这一剑,怪事陡然发生。
只见韩淮楚不知从怀中掏出什么物事,伸手一挡,“啪”的一声,田儋如中雷击,刹那呆若木鸡,僵住不动。
田荣田横急问:“大哥,你怎么了?”田儋面现惊惧,只说了一句:“你。”便昏倒在地。
雁行折翼,那田儋被韩淮楚击倒,三才剑阵便无法发动。田荣田横抢过田儋,田荣瞪了韩淮楚一眼,冷冷说道:“韩信,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话毕,二人扛起田儋,头也不回,径向山下行去。
韩淮楚望着田氏兄弟背影,心想:这圣剑门的梁子算是结定了。
他刚才中了田儋一剑,胸口兀自疼痛难当。虞芷雅见他疼得咬牙咧齿,忙急步跑过来,关切察看伤口,突然“呀”道:“韩公子,肋骨划开了!”
韩淮楚头一歪,晕了过去。

第十三章  陈平赠画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淮楚悠悠醒过来。只见置身于一小茅屋中,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
胸口一阵疼痛传来。韩淮楚忆起自己受了剑伤,感觉胸口已被布包扎,有药物敷在伤口,又是清凉,又是麻痒,甚是舒服。
他满腹狐疑:是谁将小生弄到这茅屋中来?还替自己包裹了伤口。
他默默地躺了一会,门外忽传来人声:“虞姑娘,是你么?可见到我师兄韩信?”声音很熟悉,正是与自己同一天入师门的陈平。
韩淮楚此时已明白,原来是旷世佳人虞芷雅将自己弄到这茅屋中疗伤。
只听虞芷雅莺声燕语,如珠落玉盘:“原来是纵横家门下。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陈平道:“在下阳武陈平,这位是师兄汉朐钟离昧。”虞芷雅道声:“失敬。韩公子受了伤,正在里面休息。”
门“吱”的一声打开,陈平与一赳赳武夫走了进来。那武夫身高体壮,膀大腰圆,一双眼却熠熠生辉透出几分智慧。这人便是钟离昧。
韩淮楚睁开眼,说道:“陈师弟,钟离师兄,你们好。”陈平道:“韩师兄,你怎会在此?”韩淮楚便将虞芷雅被袭,自己受伤一事相告。
钟离昧大怒,眼睁得老大:“圣剑门敢在鬼谷脚下撒野!待我会齐师兄弟,擒住那田氏兄弟,与师弟你报仇雪恨。”韩淮楚摇头道:“切不可为我些须小事,招惹圣剑门这等强敌。”
唏嘘几句,韩淮楚问起陈平师门情况。陈平陡然来了兴致,便将当日在鬼谷道场见过之事告知韩淮楚。

那鬼谷道场学分三派。其一便是修道,如鬼谷悬策。相传祖师王诩,便修道羽化而登仙。其二便是学兵法。这一派史上便有著名的人物——庞涓与孙膑。学兵法的以三师兄曲阳人李左车为首。还有弟子大梁人陈余,周叔等。第三派专学诡辩之术,史上苏秦,张仪便是著名的辩士。这批人以大师兄随何为首,还有二师兄蒯通,儒生陆贾等。
陈平今日拜了祖师法像,见过了各位同门师兄弟。鬼谷悬策见韩信未归,便让钟离昧,陈平来寻找。
钟离昧问道:“韩师弟,你伤可要紧,可否与我回道场?”韩淮楚挣扎欲起,却觉疼痛难忍,不能动弹。
虞芷雅皱眉道:“韩公子初伤,最好不要轻易移动。”钟离昧道:“韩师弟只身一人,没人照料,怎好留在这里?”
虞芷雅淡淡道:“谁说他孤身一人,还有我呢。”陈平狐疑地看了虞芷雅一眼:“你?”实不相信这谪仙也似的虞姑娘会留在草屋照料韩信。
钟离昧道:“如此也好,师弟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养伤。我们回去,明日与你二人带点家用、食物来。”于是二人别过,草屋中只剩韩淮楚虞芷雅二人。

虞芷雅仍是一副面如止水的样子,说道:“韩公子,你终于醒了。”韩淮楚问道:“我晕过去多久了?”虞芷雅道:“你已昏迷不醒有十个时辰。”我见你伤重,又不能移动,只好就近找了一个草屋,将你抱了来。”韩淮楚心想我一个大男人被你这纤纤女流抱到这里,该当何等艰难。便要称谢。那虞芷雅只淡淡道:“公子不用谢我。若芷雅未遇公子,还不知如何脱离田氏兄弟魔掌。纵有千难,芷雅也不会弃公子不顾,让你暴身山林。”
韩淮楚又问:“我身上伤口?”虞芷雅脸色一红,羞道:“韩公子已敷上我墨家独门疗伤圣药黑玉断续膏,只须十天半月,伤势便可痊愈。对了,你该换药了。”
韩淮楚心中明白,那虞芷雅为自己敷药,少不得自己要赤身裸露,故而虞芷雅露出女儿家羞态。
虞芷雅伸出柔荑,便欲解韩淮楚衣襟。
韩淮楚忙道:“不可,还是我自己来吧。”虞芷雅正色道:“你要能自己来就好了。咱们江湖儿女,哪能有这么多避忌。”便与韩淮楚换药。
韩淮楚感觉虞芷雅纤手肌理细腻,滑如凝脂,抚在自己胸口,只觉如吃了人参果,周身毛孔舒张,飘飘然如身在云端。

虞芷雅忽问:“韩公子,昨日我见田儋拿剑刺你,心中万分紧张。却见公子你掏出一个物器,只一挡,那田儋便不能动了。那是什么物器?”
韩淮楚心知那只不过是现代再普通不过的电棍,却又不能说自己从二千多年后而来这种骇人听闻的话。他将电棍掏与虞芷雅,说道是偶于异人处得来之物。
孰料虞芷雅大感兴趣,把玩不休:“什么异人能造此物?”
墨家精于造械,祖师墨翟便是制械大师。经数代能工巧匠钻研,派中精巧物器枚不胜数。但从未听说过,有一击便能让人晕过去的宝贝。虞芷雅是钜子莫庄的关门弟子,涉猎墨家各项绝技,制械也是她的强项。见有这神奇之物,不由怦然心动,要看个究竟。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脚步之声。只听钟离昧声音响起:“韩信师弟,三师兄来看你了。”
随钟离昧一起进来的,乃是一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只见他头带角巾,手摇羽扇,儒雅潇洒,透出一股子名士风流。
来人是赵国名将李牧之孙李左车。

且不说李牧大败匈奴之壮举。
公元前233年,秦将桓奇大败赵军,赵国丧师十万。李牧临危受命,击败当时如日中天的秦国名将项少龙(见《寻秦记》,反歼秦军十万。桓奇畏罪逃亡燕国,后头颅做了刺客荆轲进见秦王的见面礼。次年,李牧又再创秦军。
公元前229年,秦将王翦攻赵,为李牧所阻。秦王施展反间计,赵王迁误听谗言,诱杀李牧。王翦大破赵军,赵遂亡。
李牧在当时享有极高的声誉。赵国人谈起李牧,均说:“赵之所恃者李牧耳,而赵王卒杀之,以速其亡。”
李左车家学渊源,自幼熟读兵书。李牧被杀后,全家被诛,只李左车被豪侠所救,逃到这魏地清溪,拜鬼谷悬策为师,学习兵法。

李左车问候道:“韩信师弟,你可安好?”韩淮楚道:“多谢三师兄关怀,现下已好得多了。”
李左车道:“师弟你那日破解三劫连环难局,妙手如神来之笔,叫我等师兄弟佩服之至。”韩淮楚谦虚道:“师兄谬赞了。”
钟离昧道:“师傅他老人家已闭关修炼,你要学习兵法,可向三师兄请教。”
原来鬼谷悬策大部分时间均在闭关修道。授课之事,一直由大弟子随何,三弟子李左车代劳。李左车对于一干学兵法的师弟,亦师亦兄,在门中有很高威望。
韩淮楚道:“我以后要向师兄多多请教。”李左车谦道:“请教二字不敢,大家一起切磋。对了,师弟你以前可学过兵法?”韩淮楚摇摇头。他虽说在特种部队也学过一点现代战略战术,可对这冷兵器时代排兵布阵,作战技法一无所知。
李左车道:“师弟你入了我门,从头学起,犹未为晚。”便拿出几本兵书,递给韩淮楚道:“你这几日在此养伤,可先读读这几本书。”
韩淮楚一看,却是《吴子》,《尉僚子》,《司马法》。当下称谢。李左车道:“师兄你棋艺精湛。战场如棋,师弟你定能学兵法有所成,说不定会后来居上,成就在吾等之上。”
钟离昧拿来食物、家什。二位师兄遂告辞韩淮楚,回鬼谷道场去了。

于是韩淮楚安心留在茅屋养伤。次日中午,陈平送饭而来。
虞芷雅正在门外练习剑法。只见她翩若惊鸿,一柄剑施得婉若游龙。陈平见了,不知是惊艳剑术还是欣赏秀色,站在一旁也不言语。
虞芷雅一套剑法使完,裣裙道:“陈公子,你可是为我们送饭来的?”
陈平道:“正是。”忽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另外,在下有件礼物想送与姑娘。”虞芷雅峨眉一挑:“是什么礼物?”
陈平得意道:“在下为姑娘绘得一幅肖像,姑娘你看可似你么?”
虞芷雅展开一看,只见那画栩栩如生,绘得正是自己。画工精细,眉目处极为传神。
虞芷雅淡淡一笑:“陈公子不愧为风流才子。这画画得极好,只是芷雅不能收下,辜负公子美意,还望见谅。”
陈平吃楞住,咧嚅说不出话来。

他自信貌比潘安,才高八斗。世上青睐他的美女无数。自从前日一见虞芷雅的旷世姿容,便倾心而念念难忘。
昨日在茅屋外再会虞芷雅,他惊喜之处,更胜于找到师弟韩信。昨夜辗转反侧,不能入寐。起了兴致,作了这幅画。今日鼓足了勇气,来将画赠与他心中的佳人,心想纵不足以博得美人好感,至少也会让她动颜。
孰知旷世美眉虞芷雅,只轻描淡写看了一眼,便将画还给自己。这份拒收的滋味,好生难堪!
在冰美眉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他只有讪讪留下饭菜,悻悻而去。
这幅画便成了他慰藉相思的对象。终于有那么一天,高祖刘邦白登山被围,陈平用这画游说单于阏氏,言道汉宫中有此美人,刘邦要献于单于。阏氏一见画中女子如此美貌,害怕自己失宠地位不保,便吹枕头风让单于放走高祖。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第十四章 心中夫婿
韩淮楚接连数日,在虞芷雅悉心照料下,伤势已遂渐好转。那墨家疗伤圣药,确有奇效。
这几日虞芷雅闲来无事,便与他朗读兵书。韩淮楚只觉这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与自己在特种部队学的大有不同。
过了几天,韩淮楚自觉能起身行走,执意要向虞雅辞行。虞芷雅也不挽留,将剩下的黑玉断续膏给予韩淮楚,叮嘱他按时敷药。突然道:“韩公子,临行前,可否与芷雅奕一局棋?”
原来那日她与鬼谷悬策对奕,被韩淮楚破解了三劫连环难局,一心想与韩淮楚单独较量一下。
韩淮楚心发奇想,小生这个现代业余四段的功力,不知与当世棋坛高手相比,哪个更厉害一点。便道:“姑娘相邀,韩信无不乐意奉陪,只是此处没有棋具。”
虞芷雅却早有准备,拿出一套棋具,看来是早就有心要来大战一场。只是碍于韩淮楚的伤势,不便相邀。
韩淮楚心道:莫不是虞姑娘照料我数日,就是想等小生伤好能弈棋,宰我一刀?
韩淮楚也不客气,看在虞美人是LADY 的份上,让她先行。虞芷雅还是小心奕奕,第一手棋下在角部星位。而韩淮楚第一手棋,却“砰”的一声,敲在了天元。
虞芷雅以极其复杂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当时棋谚云“金角银边草肚皮”,韩淮楚第一手棋,下在了天元,是不是太过托大?
她第二手棋继续占了一个角,而韩淮楚第二手棋更加夸张,占了一个超超高目。
现代围棋理论,早已挣脱过去只占边角的桎梏,目光奔向了辽阔的中腹。高者在腹,早为人共识。
虞芷雅继续占边角,韩淮楚却在中腹造势。那势大得惊人,不是区区缩于一隅的黑地能与之抗衡的。虞芷雅无奈,只有毅然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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