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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家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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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认识她。”我说。

“你们不是认识了吗?”蓝刚反问。

“我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家明,她不适合你。”蓝刚说,“我们别提她好不好?”

“但是——她是不是你的妹妹?”

“我一定要回答?”

“我希望。”

“家明,你是我惟一的朋友,答完这个问题之后,我们把这件事忘了好不好?”

“她是不是你妹妹?”我实在太好奇了。

“是的,她是。”

我忽然很后悔,“对不起,蓝刚,我原来不该问这么多,但我怕就是怕她是你的女朋友,你这个女人杀手!”

他苍自着脸,勉强的笑笑。

我们有点僵,然后就分手了。

这次以后,我更后悔,因为蓝刚忽然间不找我了。就因为那个妹妹的事,他疏远我,我知道。

每个人都有权保留一点秘密,蓝刚当然有,他不愿说的事,我不该逼着他说出来,现在连友谊都破坏了。

他很久不打电话来,我拨过去找他,他也不回。这件事就这么搁下来了。

但是隔不久,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找我打网球,我到那边,发现他也在。

蓝刚看见了我,先是一呆,但马上一脸笑容迎上来,用力握住我的手——“家明!”

误会冰释了。

我再也不敢提蓝玉的事。我们那一日打了两局网球,他把宝儿叫出来吃饭,没到一会儿,那个琏黛也来了,打扮非常时髦,身上挂着一块大大的披肩,颜色素雅。眼部化妆很浓很亮,她的嘴唇略带厚重,有点赌气,她很美,像一个洋娃娃般。

我这一生所遇见的美女是很多的,如果每个都要追求,恐怕是很痛苦的。

为了要让蓝刚高兴一点,我故意很愉快地陪着他们。

宝儿说:“家明与蓝刚相反,家明很少说话。”她很有兴趣的凝视我。

我的脸马上红了,我没想到这么复杂的事——她们居然注意我。

琏黛说:“家明是那种——是不是这样说?有种孤芳自赏的味道。”

“他?”蓝刚笑,“他简直是孤僻,早就是老处男脾气。”

宝儿推他一下,“你别老取笑家明,人家要生气的,当心他不理睬你——所以这个人没有朋友。”

蓝刚说:“你懂什么?本来有存在价值的人才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家明有他自己的一套,他不小器,你把他捧上天去,他也不会相信,他就是他。”

我很惭愧,我这才知道我在蓝刚的心目中占这么大的位置,他很明白我。

琏黛看我一眼,不出声。

我忽然想起来,蓝刚的妹妹蓝上也有这样的脾气——别人怎么样对她,她很少理,我不放她进她哥哥的家,她处之泰然,见到蓝刚,蓝刚不欢迎她,她也不介意。她是这么一意孤行的爱着蓝刚。

“你怎么了?”蓝刚问,“家明,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赔笑。

琏黛笑,“他老是这样,忽然之间出了神,不再与我们在一起,魂游四方,过好一会儿才回来。”

如今的女孩子都太厉害,男人的心事他们一猜便知,难怪人家说聪明的女人不适宜做妻子,我打量着琏黛,她是锋芒毕露的,一点也不含蓄,的确现在流行这样的女子,开放,大胆,毫无顾忌,但是我不喜欢,女人总得像女人,女人要有柔软感。

琏黛刚强过度,她是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女于,千万人当然是拜倒在她脚下的男人。她对男人甚至不会冷笑,冷笑也是要感情的,她根本没有看见他们倒下,她跨过他们,像跨过一堆石头,便走向前了。

琏黛轻声问我:“为什么你心事重重,永远不说出来?”

非常亲昵,像一个男孩子问他的女朋友:“你穿着丝袜裤,还是吊袜裤?”

我又脸红了。我说:“我哪里说得了那么多?如果把我想着的事都告诉你,你也会觉得难堪吧。”


  







寻找家明三





琏黛的眼睛发亮,“你在想什么?”

天呵,这年头的时代女性,我有种感觉,她要强奸我了,我只是笑。

宝儿适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喂喂,你们两个人别这样交头接耳好不好?我反对。”

我说:“怎么?我们还有余兴节目吗?”

“去跳舞!”蓝刚说。

我表示赞成。因为我有话想要跟宝儿说。

我们到夜总会,找到位子,叫了饮品。

轮到我与宝儿跳舞的时候,我跟她说:“宝儿,你可以不可以答应我,我跟你说的话,不告诉蓝刚?”

“什么事?”她问。

“你先答应了再说。”我说。

“蓝刚很爱我,你当心!”宝儿向我眨眨眼。

我啼笑皆非,“不,与你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不是那样的人,你放心。”

“哦,”她仿佛有点失望,又仿佛松了口气,“那是什么事?你仿佛很紧张。”

“是的。”我迟疑一下,终于间,“你知道蓝玉这个人?”

她摇摇头,意料中事,我不知道的事,她怎么会知道。我还是失望了。

“谁?”她狐疑的问。“谁叫蓝玉?”

“忘了它,如果你不在蓝刚面前提起,那么咱们还是老朋友。”我说。

“好的,我不说。”

“谢谢你。”但是我对她毫无信心。

宝儿不是可以信任的那种女孩子,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知什么叫作保守秘密,不过好是好在她从来未曾以一个知识分子姿态出现过,准相信她,准比她更笨。

我回去与琏黛在一起坐,我们继续聊大,喝酒,消耗时间。

渐渐我觉得不耐烦,想走。

这里两个女孩子,一个太蠢,一个太聪明,都叫人觉得辛苦。

在十点钟的时候我告辞。

蓝刚说:“替我送琏黛回去吧。”

“好的。”我说。

蓝刚又说:“明天下午我到你家来好不好?我们玩双六,很久没与你交手了,赌一百块。”

我点点头。

上了车,琏黛问我:“要不要找个地方喝咖啡?”

我微微一笑,我实在是有点疲倦,我说:“咖啡店太挤,而且也太吵。”

她想一想,“这样吧,上我家来,如果不介意,尝尝我的咖啡。”

我一呆,没想到她会这样建议,再推辞下去,显得太没礼貌——漂亮的小姐邀请到香闺去,又是深夜,如果拒绝,下次还想见她吗?

我说:“不怕打扰的话,我一定到。”

她淡然一笑,“如果我怕你打扰,早在蓝刚让你送我的时候,已经拒绝了。”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

我问:“请问住在什么地方?”

她把地址告诉我。

“一个人住?”

“是的。”她问,“对于一个人住的女于,有什么感觉?”

“她是个经济上完全独立的女子,要讨好她不是太容易的事,她才不稀罕一顿晚饭,一束鲜花。”

琏黛笑了。

“家明,我喜欢你,我希望你会约会我。”她很坦率地说。

这是她可爱的地方。

我说:“我没有这样的勇气,试一试罢,我的朋友蓝刚倒是理想人选。”

“他?”琏黛有点诧异。

“为什么不是他?”我也十分咤异。

“我认识他很久了。”她说,“远在他去英国之前,我不会喜欢他多过一个朋友那样。”

“为什么?”

“我觉得他太喜欢以女人杀手姿态而出现。当然,杀杀宝儿这样的女孩子是绰绰有余了。”她笑,“杀鸡还真的不需要牛刀呢。”

我也只好笑。

琏黛真的刻薄,但也说到真相上去。

“但是你不一样,”她忽然认真起来,“你是那种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立时三刻使女人觉得有安全感,没有是非。有性格,有品德。有学问的人。”

我吃惊了,“天呀,”我说,“我从没有想到我有这样的美德呢。”

“别怕,”她笑,“我的家到了。”

我把车于停下来。我们下车。

她说:“唉呀,刚洗过地呢。”

地下是湿的,轻风吹来,有种凉意,那情况就像伦敦的初春,忽然之间,我刻骨铭心地想念起伦敦来。可惜在英国没有恋爱过。

琏黛问,“你又在想什么?”

我说:“在想,我竟没有恋爱过。”

“真的?”她诧异了。

“是的。”

“我相信你,”她把手臂绕着我的手。

我倒觉得很自然,我跟她到家。

她的公寓布置得很素净,一尘不染。

我坐下。她到厨房去做咖啡。

我翻了翻杂志,她把咖啡已端了出来。

连茶具都是考究的。她是一个能干的女孩子。

我喝着咖啡,好香。

我问:“常常有客人来的,是吗?”

“你是指男客?”她问,“还没有人配来过。”

“我相信你。”我说。

她淡淡的笑道:“谢谢你,你还喜欢这咖啡吧?”

“很好。”我居然很松弛,伸长了腿。

“你住在家里?”她问我。

“是的。”我说,“我是独于,没结婚之前,住在家中无所谓吧。”

“当然,如果你喜欢的话。”她耸耸肩。

“像你这样的女孩子,要嫁人其实很容易,”我说,“也可以说是很难的,恐怕你择偶的条件很高。”

“我不想结婚,”琏黛说,“我也不想同居,我只希望有一个伴侣。”

“那正是最难的。”我温和的说。

她无奈的笑笑,“你疲倦了吧,你可以随时告辞。”

“好的。”我站起来,说,“我有你的电话号码。”

琏黛送我下楼,到了楼下,我说:“我再送你上去,我怕梯间有坏人。”

她笑笑,又让我送她到门口,看她开门进去,然后才走。我没有吻她,什么也没有。

我相信我们都不是那种上夜总会去看节目的人了,早已过了那种阶段,如果真的谈得拢,不如在一起聊聊天。

第二天蓝刚来找我。

他问:“爸爸妈妈呢?”

“旅行去了。”我说,“两老很会享受。”

“两个人,不如玩双六,没有桥牌搭子。”他说。

“好的,”我拿了双六棋子,“宝儿呢,你没带她出来?”

“怎么可能天天带着她?”蓝刚说,“只在我有空的时候才找她,她是不是有空,与我无关的。”

我看他一眼,笑:“倒是很自私。”

“我从没说过我不是。”他说,“我不是那种乐意提携女人的男人,把她们从底下层救出来,连带她的一家也恩待,干吗?我不是耶稣,也不是圣诞老人,一个人逍遥自在,乐不可支。”

“有老婆,”我笑,“冷暖也有人知道呀。”

“她知道我的冷暖有什么用?”蓝刚笑,“如果她一辈子靠死了我,真是想想不寒而栗!”

“如果你爱她,一切都不一样了。”我说。

“那当然,如果我不是受薪阶级,大把钞票,一定娶个女人回来帮着我呢,我又没有那个资格,”他笑。

“宝儿知道你这种想法吗?”我问。

“她知道,但是女人有个通病,她们老觉得对别人如此,她是个例外,她有魅力来改变我。”

蓝刚笑了,我也笑。

我们玩到吃晚饭时候才出来,蓝刚与我又恢复了友谊。

晚间是想找琏黛出来,随后作罢。男人很难寂寞,偶然也有,却不是肉体上的寂寞,我只希望有个女子了解我,站在我身边,支持我。

男人与女人关系渐渐淡薄。肯养着女人的丈夫已经少之又少,大多数是那种粗茶淡饭的男人,才想娶老婆,因为他们无法接触到其他的女人。

至于我,我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蓝玉。

蓝玉会不会在寻找家明?

天气渐渐潮湿,蓝刚早换上了短袖衬衫。

宝儿已被淘汰,现在跟着他的是一个叫作咪咪的女孩子。

他把咪咪介绍给我。我想:又是三个月的货色吧。

但这个女孩子有种罕见的天真,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一张圆脸纯得任人宰割。

他请我吃饭,我把琏黛约了出来。

琏黛很得体自然。

她说:“这种情形我见过很多次了。”她是指蓝刚频换女友。

我忽然想起,“那么,你说是在他没有去英国之前,他已经有这种习惯?”

“当然。”琏黛笑,“蓝刚那时候的女友,都早做了母亲辈啦。”

“你与他有多熟?”

“我们两姐妹与他是同校同学,不同班。”琏黛说。

“啊。你知道蓝玉这个人吗?”我问。

“那不是他的女朋友,那是他的妹妹。”琏黛说。

“妹妹!”我低呼。

“当然,你以为是谁?”她问。

“可以找到她吗?”我问。

“当然,问蓝刚好了,”琏黛说。

“如果蓝刚肯说,我难道还得问你?”我说。

琏黛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对不起,我太笨了,无法与你沟通,我告辞,”她拿起手袋站起来。

“琏黛,”我拉住她,“对不起——”

“再见。”她什么话也不说,拂袖而去。她被得罪

蓝刚问:“怎么了?”

我心头很闷,为了蓝玉,我一提起这个名字,就会得罪人。我说:“她生气,走了。”

“哦。”蓝刚说,“让她走吧。”

如果只是女朋友,让她走吧,如果是朋友,可没有这么简单。

“我去找她回来。”我说,“我先走一步。”

“别傻了,她怎么会回家!”蓝刚笑道。

“她不是那样的人。”

“当心,家明!”咪咪笑道。

我走了。经过花店时买了一束花。

也许琏黛根本不喜欢一大堆人一起见面,咪咪比宝儿更乏味,我难道不知道?

我到琏黛的寓所按铃。她出来应门,正在洗头,头发湿湿地裹在毛巾里。

我说:“不介意我进来?我是来道歉的。”我把花递上去。

她笑。气早消了。

“请进。”

她用大毛巾擦着头。“下次不用买花,我会误会的。”

“我不喜欢空手到别人家里去。”

“谢谢,下次买水果吧,巧克力用不着,我一辈子都不吃糖。”我坐下来,看着她把花放进花瓶里,她有一只很高的水晶花瓶。

“你的名字不应该叫琏黛,”我说,“应该叫玫瑰,或者是丹蔽。”

“你自己已经是家明了,且不心足?”她笑,“怎么老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


  







寻找家明四





她把头发梳通,披在肩上待干。

水晶帘下看梳头的光景恐怕也不过如此,诗人们把幻想扩大,得到了满足,后世的人以为他们家中真的有一座水晶的帘于。

“你想知道什么?”琏黛问。

我笑,“几乎不想问了。”

“还是问吧,是不是蓝玉的事?”

我诧异:“你真是聪明至斯!”

她忽然嘲讽起来,“有什么用?并没有因此提拔我一把,我还是果在这里。聪明对一个女人说是负累。好了,你要知道什么?”

“蓝刚为什么与她不和?”我问。

“我们不知道。”她摇摇头,“但是他们还常常见面,我还没见过蓝玉几次,她是一个很美的女孩子。”

“美,倒并不见得,她没有你神气,”我说,“那日蓝刚的生日,你见到她没有?”

“她没有打扮,打扮起来是很美的,小时候大家一起划眼圈,数她最艳。”

“你不觉得蓝刚对她特别冷淡?”我问。

“早就觉得了,蓝刚对女人一贯如此。”

“为什么?”我说,“蓝玉是他的妹妹。”

“真的不知道,”她为难的说,“我的习惯是不探人私隐,我对别人的生活不感兴趣。”

“对不起。”

“没关系,你为什么要追究?”

“我喜欢这女子。”我坦白的说。

“呵。”

“我想认识她,真的。”

“如果我有办法,一定帮忙。”琏黛说,“我会记得。”

“谢谢你。”我说,“我要告辞了,打扰你。”

“一个拒绝女人的好办法——向她打听另一个女人。”

“琏黛,你别多心——”我连忙解释。

“我没有。”她微笑,忽然落下一串泪珠。

我呆了一会儿,然后说:“再见。”我走了。

我伤害了她。外表刚强的女子往往是最容易受伤害的,这是我的错。我傻傻地在街上走。真不懂女人,我又没对琏黛说过俏皮话,又没追求过她,她凭什么以为我会故意伤害她?女人,没事连招呼我也不要跟她们打一个。

我看看表,才四点,往什么地方去好?去找蓝刚去,或许他提早走了,就带咪咪回家了。

无论如何先拨一个电话去。

电话响了很久很久没人听,忽然之间我的心烦躁起来,生活真是没意思,期望这个期望那个,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人在前面挡着,人与人挤在一起。做人真的做得恨。

记得有一次,大伙儿一起吃饭,大家都有点腻,决定不再做男人,要做女人。

她们问我,我说:“我不要做人了,做白鲊吧,俗称嗜喱鱼的那种。”

然后他们说:“子非鱼,何来知鱼之乐乎?”

真是十分啼笑皆非的。

“那么,”我沉默一会儿说,“让我做这次生命结束之后,再也不要有生命吧。”

他们也沉默一会儿,答:“根本如此,好好的过这一辈子吧。”

电话铃响着,然后有人来接电话,是一个女孩子,她问:“请问找谁?”

我怀疑打错了电话,“蓝刚在?”

“不在,请问哪一位?留个话好不好?”

“你是哪一位?”我问,“我是家明。”我怀疑她是咪咪。

“家明?”那边沉默一下,“我是蓝玉。”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隔了很久很久,我说:“蓝玉!你在哥哥家中吗?”

“不在,我帮他把夏天的衣服收拾出来,天气热了,你知道蓝刚,他像个小孩子,穿了好几个月的厚毛衣,早该腻了,”她笑,“巴不得赶快穿短袖子呢。”

我也笑,我说:“我现在马上来,你坐在那里别动,好不好?答应我,别动。”

“蓝刚不在。”

“我知道,刚与他分手,我现在就来!”我说一个谎,“他欠我一本书,我赶紧要拿回来。”

“好的。”

我放下电话,马上冲出门去,开动车于,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一路匆匆忙忙的,碰到红灯就跳脚,一。边又告诉自己,要当心,不然撞死在车上就永远到不了那个地方。但是为什么?行人过马路的时候,我把头放在驾驶盘上想,为什么?为了一个只见一次面。说过数句话的女子,岂不是太浪漫了,这样盲目的迫寻一个不相干的人,不过是为了满足生活上的空虚。

我的空虚与蓝刚的空虚并非不一样,因此他不停的换女朋友,我不停地寻求一个理想的对象。

我们还有什么好做的呢?我茫然的想,书读过了,女朋友随手可以找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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