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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鬼书-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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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渐渐红了,喉头微动,喑哑低喃:“夫人……”
    她静静闭着眼,睫毛微动,等待着他。
    他极缓极缓地附身过去,像怕惊了她似的,小心翼翼地、珍尔重之地拥住她,轻轻地把自己的吻印在那些斑痕上。
    一枚又一枚,虔诚而温柔,她低低地呢喃了一句什么,如同一声轻吟,抬手抱住了他。
    他受到鼓励,终于抛弃了最后的顾忌,吻向她的唇,而后渐渐向下,用自己的唇,给了她一场难以想象的欢乐。
    夏初菡:“。。。。。。”
    听到这里,她真的是连一个句读也说不出来了。
    杨小姐就是这样吧自己弄干净的?和另一个男人?
    到底是几条驴踩过的脑袋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啊……
    夏初菡已经不想用正常的伦理思想去揣度这些货了,如果可以正常揣度的话,这世间哪还会有这么多的阴暗罪恶?
    如此看来,杨小姐的表哥不同意她也是有道理的,该表哥目光真是敏锐,竟能透过她花容月貌的表象看到她被驴踩过脑袋的本质,高,实在是高……
    *********
    南国地气早暖,不到二月底,已经显出春的特质来,杨柳如烟,春衫处处。
    夏初菡蜗居在驿馆内犯着春困,其实自她接手镜中男的案子以来就很少随江含征去当地衙门了,可即便手头只有这么一件案子,她也不能全神贯注,本能地有些意懒,排斥那些事。
    如果是以前的她或许会百般忍耐让自己听下去,可是现在,在她成婚之后,在她和夫君大人婚后生活正甜蜜的时候,她不大愿意听到那些事。
    屋内,所有能和镜子联系上的东西都被她做了手脚,加之最近身体不适,所以她放任自己关在屋中尽情休息。
    江含征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懒懒地倚在床上,拿着一本书在看。
    “今天还没有过去吗?”他问,温热的大掌捂上她的小腹,“为夫都素了好几天了。”
    夏初菡的脸刷地就红了。
    是的,她是碰上特殊时期了,每个女人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特殊期,在这几天内,她会心浮气躁、精神不振、身体不适,夏初菡虽然没有痛经这样可怖的症状,可是却会腰酸腰疼,困顿嗜睡。
    自然,夫君大人的那些个需求是无法满足的。
    她侧过身,背对着他,连话都懒得说。
    江含征解下外衣,和她挤在一处,搂过她,纳头便吻。
    夏初菡推着他,咿咿唔唔:“现在……不可以……”
    “下半身不可以,上半身可以。”江大人一边说着流氓的话,一边手口不停,在她身上好一通煽风点火,直把两个人都挑得情潮浮动、气喘吁吁,才放开些许。
    可此时的江大人已箭在弦上难以善了,便半强制地拉住她的小手好一番恣意妄为,把夏初菡羞得眼都睁不开了,最后,她半日卧床休息的结果是,手累得连书都拿不动了……
    如此这般,痛快过的江大人还抱着她发表高论:“你知道女人家这几天为什么会不舒服么?”
    夏初菡暗想:你流血流个七八天舒服一下试试……
    江含征:“以前听一个乡间老大夫说过一番话挺有道理,他说,女人的身体产出卵子就是为了叫人生孩子,而没有生孩子却把卵子浪费掉了,身体就会不满,就会生出病痛的感觉,”他低头吻了吻她嫣红的小口,凤目闪亮,笑道,“所以,为了不再让身体不满,我们也必须时刻不忘做会让人生孩子的事。”
    夏初菡:“……”
    她默默地用书盖住脸,做不识此君状。
    江含征抱着她大笑。
    午饭过后,江含征照例出门,夏初菡小睡一觉后,起身。
    然后便突然看到默默站在窗前背对着她的广袖绛袍的身影。
    夏初菡的心“咚”的一声,差点跳到喉咙里。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不由脱口惊问。
    “你醒了?”男子转身,飘到她的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很是专注,近乎温柔。
    夏初菡不知道,被这样一双好看的眼睛深情地专注地注视着的女人,还有哪一个不会臣服的。
    她心中涌起一种羞恼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坐起身:“虽然人鬼殊途,但到底男女有别,你这样突然闯进一个女子的房间,不觉得无礼么?”
    男子微微后退,目光依然,口吻无辜:“我并未看到不该看的,只是这些日子你似乎在躲避我,若不是因为一盆水,我也不能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愿帮我了么?”
    话语依旧平和,依稀带了些微可怜的意味。
    夏初菡微微吸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江含征临去时洗脸的那盆水上,软下语气:“我。。。。。。我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
    男子又飘向前,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很特别,会有一种让人想倾诉的*,让我……我们这样的人不自觉地被吸引,产生依赖的感觉,以前有人这么对你说过吗?”
    夏初菡:“……”
    她的脸彻底红了,如同一片火烧云,可是男人说话的样子很认真很真诚,并没有一丝轻浮调戏的意味,夏初菡稳下心神,避开他的目光:“没,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请你先回避一下,容我起身。”
    等男子再次出现在夏初菡面前的时候,她已经端坐在了桌子旁,衣着严谨,面容平静,如同换了一个人。
    男子飘坐在另一边。
    鲍知府强妻事件之后,这对夫妻算是彻底掰了,鲍庭玺行事也再无所顾忌,纳了小妾,养了外室,日日新人在怀,歌舞升平。
    杨小姐真正荣登糟糠系列。
    初时,她也会愤怒厌恶不屑,可是渐渐的,笑声对比孤寂,欢乐映衬苦涩,同一个府邸,一半天堂一半地狱,别人在天堂,她在寒冰地狱。
    时间越长,她的处境越明显,即使明面上还挂着鲍夫人的头衔,但是谁都知道,她这个夫人,其实和下堂妻也没啥区别了。
    就连府里的下人也开始轻视她,各个巴巴地去讨好鲍大人真正的心头好。
    在这个地方,谁才是真正地主人,他用实际行动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这一点。
    以前她是尊贵的夫人,是因为他把她当夫人,现在她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了,那些尊贵的头衔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最后,真正跟在她身边的,不过是奶娘、杨执、和一两个从杨家带回来的小丫鬟而已。
    又一个春日,满园繁花似锦。
    黄昏时分,她去花园散步,晚霞浓如忧伤,涂抹在满园景致中。
    一阵阵的笑声从凉亭处传来,她抬头看过去,原来是丈夫正在和两个小妾斗酒下棋,丈夫握着一枚棋子举高了手,两个小妾一个拽他的肩膀,一个掰他手指,燕语莺声:“大人耍赖,不行,这棋要重下。”
    鲍庭玺在两个小妾的耳朵上各咬一口,调笑:“重下?那好,今晚你们两个一起陪本老爷睡觉。”
    两个小妾扭着身子,手帕捂着嘴,红着脸,吃吃娇笑。
    鲍庭玺左拥右抱,志得意满。
    她看到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恨不能上前把这些狗男女撕碎,羞愤的眼泪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转身就走。
    身后,那些戳心的声音还在跟随着她:
    “咦,刚才那个是夫人吗?“
    “夫人?什么夫人,你们两个才是老爷的夫人,其他的,甭管是谁,都是老爷的下人!”
    她顿住,眼睛赤红,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
    好恨,这个可恶的男人,他必须受到惩罚!
    她再次找来了扬执。
    女人总是敏感的,尤其是杨梦娇这样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总是能很轻易地分辨出男人目光中的爱慕,当然,如果不是爱慕,她也会曲解为爱慕,谁让她是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呢?
    杨执心中深藏的,就连他自己也不敢正视的东西,被她轻而易举地挖掘了出来。
    幽暗的内室,没有一丝灯光,只有几缕幽幽的月色透过窗子,笼在她的身上。
    她坐在桌前,一杯接一杯地饮酒,杨执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半醉,云髻松垂,春衫薄透,这夜色,这梦寐的幽光,这让人熏然欲醉的酒味。。。。。。即使是傻子,也嗅出了其中强烈的暗示意味,他喉头发紧,心跳失速,几乎无法呼吸。。。。。。
    女子缓缓转过头来,月光映在她的眼中,如含了一层薄薄的清泪,她说:“扬执,我不美么,为什么表哥不要我,我的丈夫也要羞辱我?“
    他声音微哑,呢喃了一声:“夫人。。。。。。”
    她起身,似乎想看清楚他,却仿佛醉得狠了,一个趔趄便向前栽去。。。。。。
    杨执慌忙接住她,温香软玉抱满怀,两人目光相触,鼻息相闻,他的心跳得如同雷鸣,着魔一般,痴痴地望着她两瓣微微开启的香唇:“我好看么?”
    他哑声低喃了一句什么,低下头噙住那两片魂牵梦萦的香软。
    之后的事不必多说,床是唯一的结局。
    即使在激情澎湃的时候,他也照顾着她的感受,留意她的反应,忍得全身是汗,把她送上巅峰。
    她情不自禁地低叫起来,这一次,他听清楚了,她喊出的那两个字是,表哥。
    他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尽数倾泻在她的体内。
    夜色幽寂,如一曲难言的心声,他失神地沉默着。
    待两人的呼吸渐渐平复,她淡淡道:“你回去吧。”
    声音静幽清凉,如一缕寒窟冰泉,冻得他心口一阵颤抖。
    他一言不发,静静起身。
    她懒懒地转了一个身,背对着他,淡若清风地问了一句:“想到罚那个人的办法了吗?”
    想到罚那个人的办法了吗?
    黑暗中,他的身体开始细细战栗,如被一只幽暗的手,扼住了咽喉,攥住了心脏。
    他好久说不出话,好久,终于能够缓下一口气的时候,他低低地回答道:“我会尽力。”
    她没有再说话,背对着他的身影,如寒雾中一脉远山秋岚,可望不可及,直冷到灵魂深处。
    从幽暗里来,到幽暗里去,却在出门的那刻,又忍不住回头望去。
    一丝孤绝哀凉衔进双目,又被夜色掩去。
    我愿为你赴汤蹈火,可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先勾引我的!
    所以,你必须陪我!
    他转过身,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夜色深处。

  ☆、第102章 镜中影(9)

第102章
    扬执曾问杨梦娇,她想怎样惩罚鲍庭玺,难道真的要杀了他?
    杨梦娇咬牙切齿道,不,杀了他太便宜他了,他不是爱找女人么,那就让他永远找不了女人,让他变成太监!
    听到此处的夏初菡不禁暗暗打了个寒战,女人要心狠起来,还真是。。。。。。
    杨执闻言点头,没有任何异议,她想要怎样,他便想办法帮她成全,至于其他的,会不会有危险,会造成什么后果,他全不考虑。
    就这一方面而言,杨执真算一个奇人,夏初菡很想问一下当时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看着沉浸于往事专心倾诉的男子,还是没好意思打断他。
    不久之后,鲍庭玺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桩人命案。
    有一天,当地地保来报,在城东桥下的桥洞里,发现一具男尸。
    本朝律法,如果出现人命大案,官员必须到现场亲自勘察,鲍庭玺不敢耽搁,立即带了衙役仵作,赶往城东桥下。
    据查,死者叫曾阿四,是这一带的豆腐郎,每天都会沿街卖豆腐,没有娶妻,家中有一老母,是个本分人。
    再看死者死状,明显是被重物击打头部而死,脑后有重伤,血晕染一地,豆腐担子倒在一边,撒出来的豆腐早已被践踏得看不出豆腐的模样。
    鲍庭玺一边听仵作报告,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围观的人,仔细地捕捉周围人的反应和议论,然后,便看到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不停抹眼泪的妇人。
    尸体被拖走后,人群散去,鲍庭玺让衙役悄悄地跟随妇人,然后打听了她的身份住址,次日把她提到衙门审问。
    女子大约二十来岁,已婚,嫁于当地的一个小杂货铺老板,颇有几分姿色。
    面对他的询问,女子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那日,她回母家探亲,回来时天色已晚,路过城东那座桥时遭遇到几个乞丐,乞丐见她孤身一人,便把她劫持到桥洞中,欲行非礼,恰碰到卖完豆腐回家的曾阿四路过,解救了她。
    所以,当她看到恩人的尸体时,便怀疑是不是因为那次的事让恩人遭了坏人的报复,故而心里非常难过,当场落下泪来。
    鲍庭玺听后,便把目标锁定在那日非礼女子的几个乞丐身上。但乞丐居无定所,加之那个地方出了人命案,原本还在那个地方落脚的人也纷纷转移地方,所以鲍庭玺一连几日派衙役守株待兔,都没什么收获。
    后来,师爷献计,让他找来当地的丐头,询问经常在这一带活动的乞丐。
    普通的百姓有户口,这是人们所熟知的,但很多人不了解的是,乞丐也是有户口的。
    朝廷为了管制这一波流动性很大,潜在的不安分因素众多的人口,特别设置了丐户,按地域,每个地方都设置了丐头,丐头平时收乞丐的供奉,在出现雨雪等天气乞丐讨不到饭吃的时间,也会提供给乞丐饭食。
    夏初菡静静地听着镜中男解释,略表疑惑:“这丐头就是所谓的丐帮帮主么?”
    镜中男似乎噎了一下,过了一会才道:“从没听过什么丐帮帮主的说法,丐头就是官方称呼。”
    当地丐头得到知府大人的传唤后,连忙赶到府衙,鲍庭玺如此这般询问一番,丐头表示,他一定会尽力查找。
    不到两天,丐头便把经常在此处活动的乞丐查了出来,并禀报了知府大人,这几个人近来活动的地点,鲍知府对他办事的效率很是满意,当即便赏了他二十文大钱。
    那几个乞丐很快抓到,几板子下去,不用重刑,便招供了报复杀人的事实。
    案子怎样,杨执并不关心,让他印象深刻的是,那一天,领到赏钱的丐头出了府衙,掂了掂手上的铜钱,冷笑一声,随手扔给街角的乞丐,浑不在意道:“大老爷赏的,赏给你们了,让你们也沾沾官府贵气。”
    说罢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此时,一个在路边摆摊炸油条的老者不由摇头笑,意味深长。杨执问他笑什么,老者先还不愿意说,后来看他诚恳老实,便低声道:“他是这里的丐头吧,他这样的人,吃着方圆上百里乞丐的供奉,耳目众多,势力广大,自己开着赌场妓院,富得流油,大老爷赏他几个铜板。。。。。。这不是开玩笑么?难怪他看不上眼了。”
    杨执心中暗暗骇然,想不到一个丐头背后有这么大文章。可话又说回来,即便有这么大文章,势力广大、耳目众多,可官员一声传唤,他不照样乖乖跑来伺候么?官员拿二十文钱砸他,他们不照样恭恭敬敬表示感恩戴德么?
    说到底,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官家的身份就是这么任性!
    这时,一个接了铜板的乞丐懒洋洋道:“说起来,胡三那几个人也是自找的,不知道咱们少主子喜欢良家好女么,得了新鲜货色不知道先孝敬上头,竟然想自己开荤,也难怪别人不护着他们了。”
    老者“呸”了一声,怒道:“想强良家妇女还有理了,这样的人不砍头老天都看不过去,什么狗屁少主子,没孝敬他是他幸运,要不然大老爷连他的头也砍,滚,别在这儿耽误爷做生意!”
    乞丐撇撇嘴,但到底挪了一个地方。
    当晚,杨执便悄悄见了杨梦娇,一番酣畅淋漓的*过后,杨执告诉杨梦娇,他要表面上投靠鲍庭玺,取得鲍庭玺的信任,然后见机行事,务必要做得滴水不漏,让谁也怀疑不到他们身上。
    对此,杨梦娇只是娇娇地“唔”了一声,别无他话。
    因为他是杨梦娇带来的人,所以要讨好鲍庭玺似乎并不那么容易,但说不容易也容易,因为至少表面上他是这个家里的仆人,主母不得势,他偏向男主人,也算合情合理。
    他的文章,便从乞丐口中的少主子,也就是丐头的儿子做起。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从小被教育读圣贤书、被规定远离妓。院的官员们都想方设法暗搓搓地往妓院跑,而家里开着妓。院的人,却偏喜欢招惹良家妇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城外的人想进去,城内的人想出来?
    夏初菡是不懂这些雄性生物的心性,总而言之,这位丐帮少主子被有心人盯上了,然后自然而然地就被人抓住把柄了,而且这个抓住他把柄的人还是官府的人,如何善了?
    儿子惹祸,老子擦腚。再后自然便是当丐头的爹出面了,他首先是教训了一顿自己的儿子,然后恭恭敬敬地把杨执请到上座,好酒好菜,甘言密语,话里话外表示,阁下想要什么孝敬,但请划下道来。
    杨执于是温言煦语款款指点:知府大人的心性,一喜美色,二喜财货,伺候好了知府大人,以后你在这个地界要横着走竖着走斜着走,谁还敢说你半句不是?
    丐头频频点头,表示受教。
    一如在杨梦娇这件事情上表现出的特性,杨执此人很做事很是专一,很有韧性,很有一条道走到黑的特质,比如他想要拿下鲍庭玺,那便一定要拿到,不管用什么方法。
    当然,所有的方法总结起来不过四个字:投其所好。
    鲍大人爱美女,丐头旗下就有现成的美女库,不要钱,任挑任选。
    鲍大人爱财货,丐头便从自己油腥上刮下一坨给他,以各种好听的名义给他送去。
    能让主子享受这般好处的仆人,没有哪个主子是不喜欢的。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渐渐地让主子对他难以离开。
    杨执白天要殚精竭虑解决男主人的床上问题,晚上要劳心劳力解决女主人的床上问题,可谓上半身和下半身时常处于繁忙状态的人,可他不但抗了下来,竟还让双方都非常满意,都离不开,由此可见,杨执此人,实在是,人才也!
    那一段时间,当真是鲍知府最快乐逍遥的时间,他每天在自己的外宅里和不同的美人玩成人游戏,沉迷上来,府衙的事也不大管了,尽由着杨执和一帮下面的人把持朝政。
    荒唐起来,此鲍还把美人们带进府衙,让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靡靡之音在府衙中婉转流传,这些日子,连府衙附近叫。春的猫,也叫得比往日频繁。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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