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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鬼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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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守着也没什么用。”
    马慧生凄然道:“都是俺不中用,这么大年纪连个媳妇也没娶上,要不然俺死后俺娘也不会没人照顾。”
    夏芩苦笑:“如果你娶了媳妇,说不定就是剩下两个人没人照顾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县令大人已经下令供养你母亲,你可以安心去轮回了。”
    马慧生感激地一笑:“谢谢你。”
    而后白光一闪消失于夏芩手中的莲花。
    经过刚刚张邯那一幕,这一句道谢让夏芩心中生出别样的感慨和温暖,连带着看向满屋子捡头的男人时也不那么惧怕了。
    “牛大壮,你的兄弟侯元章虽然出卖了你,可他自己随后也患了恶病,很快死了。所以你不必再耿耿于这件事,赶快去轮回吧。”
    “轮回?轮回有什么好,好玩么?”
    牛大壮生平第一次有机会和自己的脸面面相对,无头的身体“端详”了自己面貌一会儿,还顺手理了理上面的胡子,把头颅的脸对准夏芩,上面的嘴巴一开一合:“老子到现在也不明白,他当初既然救过老子的命,为何老子对他好了,他转眼又出卖老子?”
    这样深刻的人性问题夏芩无法回答,或者说眼前过度诡异的情景让她无法回答,她惊睁着双眼,突然一扭头,“嗷”的一声,剧烈地干呕起来。
    牛大壮恶作剧得逞似的,呵呵大笑起来,还把自己的脑袋脸朝后放到肩膀上,肩膀一耸一耸,上面的脑袋便岌岌可危地一跳一跳,张合着嘴巴和她说话:“老子杀了那么多人,轮回后变成猪狗怎么办,老子才不要和猪娘们睡觉。”
    夏芩:“……”
    她终于知道,超度罪犯这个活儿也不是人人能干的。
    她巍巍颤颤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符,巍巍颤颤地说道:“轮回,或者被我驱逐,你自己选。轮回会变成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孤魂野鬼当得久了,各种人性会慢慢丧失,灵魂的污垢越积越厚,终至无法净化,最后只能被鬼差抓去当垃圾处理,一把火烧个魂飞魄散。现在说吧,你选什么?”
    牛大壮像是怔住了,眨巴了眨巴眼睛,在那具身首错位的身体上,竟有种充满恐怖感的憨态可掬。
    他嘿嘿一笑,身子一歪,头颅咕噜噜地滚到地上,朝她做了个鬼脸,几乎把她吓晕过去的鬼脸,满不在乎道:“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老子砍头不怕,还怕什么鸟轮回!”
    倏地一声,消失于她手中的第三朵莲花。
    夏芩心力交瘁,面有菜色,实在无力再继续下去了,于是对着半空中,墙壁上,地缝里或隐身或现形的各色鬼魂说:“对不起了各位,身为凡人,我必须得休息了,休息期间,谢绝参观,请各位自行离去。”
    话音刚落,视野中的人影遽然消失,只有时不时的窃窃私语声鬼鬼祟祟从各处冒出来。
    夏芩简单粗暴地在门窗各处贴上一张张纸符,如上了一把把严实的锁,把各种不速之客屏蔽在外。
    而后,她上了床,在一个鬼魂环绕的环境,沉入鬼魂环绕的梦乡。

  ☆、第12章 杀人伞(4)

第12章
    次日醒来,身心俱疲,好像不是经过了一晚的休息睡眠,而是经过一晚惊心逃亡。
    她硬是头没梳脸没洗神经巴拉地先练了半个时辰的字才平复下去那股来自梦中的惊悸。
    夏芩怀疑,长此以往,自己迟早会神经错乱。
    待收拾妥当,撤下纸符,去客栈的大堂吃饭时,却见铁英正在那里,不禁诧异:“铁护卫有事?”
    铁英道:“奉大人的命令,今天带你去一趟关帝庙。”
    夏芩毫不意外,淡定地“哦”了一声,便去另一张桌子上吃饭。
    客栈老板八卦兮兮凑过来:“差大爷,有什么最新消息么?”
    “有!”铁英十分简洁,“尸体正在腐烂,很像你店里给客人吃的包子馅。”
    店老板:“!”
    一句话不仅噎得老板脸色发青,几欲呕吐,也成功地让夏芩的胃口由大象身降为蚂蚁嘴。
    其他客人起哄:“靠,差大爷,不带这么消遣人的吧!”
    “喂,还让不让老子吃饭了?”
    一片笑骂声中,铁护卫不动如山,若无其事地看着夏芩。
    夏芩默默地放下只吃了两口的馒头,站起身来:“好了,我们走吧。”
    铁英讶异地挑起一边的眉:“就吃这么点儿?”
    夏芩:“吃不下去了。”
    铁英:“……”
    走进关帝庙,夏芩一眼便看到坐在台阶上机械地擦拭衣服的柳俊青。
    她走过去,问道:“你探过亲了吗,见到你表姐没有?”
    柳俊青略显慌张地站起身,脸上起了一片绯红,腼腆道:“没,衣服不干净,姑娘你……”
    夏芩:“我来是想问问,你真的对袭击你的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柳俊青的脸蓦然一白,低下头,视线无意识地投在自己的长衣上,慢慢地,好像被吸引了似的,答非所问地喃喃一句:“怎么就擦不干净呢?”
    然后,他坐下身,又开始心无旁骛地擦拭起来。
    夏芩:“……”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什么毛病?
    她无可奈何地对铁英道:“没办法,不要说记起凶手,他就连自己死没死都记不起来。”
    铁英那具魁伟高大身躯里的灵魂又开始颤颤巍巍地缩水,缩成墙壁角落里一只小鹌鹑,他离夏芩远远地,抖着声音问:“他他他在这里?”
    夏芩:“嗯。”
    铁英:“那那那让他看看后殿自己的尸体,不就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
    夏芩骤然一僵,面色发菜:“他、他、他的尸体在这里?”
    铁英:“嗯。”
    夏芩:“为为为什么不通知他家人,赶快收走?”
    铁英慢慢地缓过气来,面色奇异:“已经通知了,路远,所以多停留了两天。”他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神色,不可思议地,“你不会不怕鬼魂却怕尸体吧?”
    夏芩灰着脸闭口不语。
    铁英像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不可遏制地笑起来:“天呐,不是吧,妹子,你可真会逗老哥发笑啊你!”
    夏芩脸色铁青。
    整个过程,柳俊青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擦拭他的衣服,像是周围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对年轻的夫妇走进关帝庙,试探着问道:“请问,柳俊青的棺木是在这里么?”
    铁英迎过去:“你们是?”
    男人道:“我们是他的表姐和表姐夫。”
    夏芩反射地便去看柳俊青,却见他坐的地方已经空了,一回头,便见他面带薄红,欣喜激动地站在女子面前,唤道:“表姐。”
    铁英引着两人向里走,一面回道:“他的棺木就在后殿,你们跟我来,还有一些话要问问两位。”
    女子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像是力不能支一般,哭倒在丈夫怀中。
    男子皱着眉,扶起她,安慰道:“别哭了,凶手一定会抓到,给表弟报仇。”
    “什么人会……他那么心善,从不与人争执……什么人会忍心……”
    女子断断续续地哭诉,她身旁的男子愈加不耐,拉着她进殿去了。
    不一会儿,后殿便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声。
    夏芩抬头望着天空,高远蔚蓝的天空偶尔划过一丝飞鸟的痕迹,她出神地望着,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表姐看不见我。”
    不知何时,柳俊青来到她的身边,梦呓般地说道。
    “你有话要对她说吗?”她问。
    说话间,那对夫妇已走出殿来,女子还在抹泪,男子朝她的方向斜斜地瞥过来一眼。很特别的一眼,那双眼像会说话似的,无声带笑,眼波欲流。
    夏芩本能地觉得不自在,避开他的视线。
    “表姐夫很讨女人喜欢,”柳俊青垂下眼帘,低低道,“可他为什么不能对表姐好一些呢?”
    夏芩没有出声,任由他陷入回忆,细语低诉,“表姐那么善良,那么能干,什么东西,只要经过她的巧手,就像活了过来似的。虽然从不多话,但总是细心地照顾到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珍惜地抚摸着自己的衣襟,如坠梦幻,“这件衣服,就是表姐做给我的,我考上秀才那一年。”微微一笑,清秀的面容如染上淡淡的光彩,“小时候,我被小孩子们欺负,被人笑话是女孩子,表姐总是站出来护着我,说:‘你们知道什么,戏文里的状元郎都是细皮嫩肉,只有杀猪的才五大三粗呢。’有了好吃的东西,也总是偷偷藏起来,背地里送给我吃。”
    他的声音似甜蜜又似怅惘:“这些事,被我母亲看在眼里,常常开玩笑地对我说‘长大了就娶你表姐吧。’本来两家都默认了这门亲事,谁知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事,姑母和母亲闹口角,便说我百无一用是书生,一个庄户人家,读两本书就当自己是文曲星了?还说我连门手艺都没有,表姐跟着我还不饿死?断然拒绝了这门婚事,把表姐许给一个木匠。”
    他低下头,声含苦涩:“表姐夫是个木匠,松山县小有名气的木匠,家中也很殷实。他们一家都是能说会道的人物,因此总是嫌表姐木讷,呆板,不会来事。还嫌表姐长得黑,不好看,不如他们家的两个儿子白等等。
    表姐夫有个弟弟,借了放贷人的钱,让表姐从中间作保。结果到还钱时间,弟弟不见了人影,放贷人便找到表姐,纠缠不休。弟弟事先在自己父母那里递了话,说是嫂子生事,两位老人偏信儿子,因此对表姐怒不可遏,说他们家怎么能有这样不安分的儿媳,一力主张让表姐夫休了表姐。
    他表情怔怔的,低低地叹了口气:"表姐夫是个风流人物,对表姐无可无不可,他不相信弟弟,但也不维护妻子,便任由表姐的处境一天比一天糟。”
    他的思绪像飘入一个无人理解的情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我带了四十两银子过来,我跟着别人行商,自己赚了四十两银子。我想告诉姑母我能养家,想告诉表姐,我能替她解困,可怎么就突然死了呢,是因为这四十两银子么?”
    他略带忧郁的眼睛望着夏芩,没有怨恨,没有不甘,只是单纯地想要一个答案。
    可夏芩实在无言以对。
    “无论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她说,“你不能在阳间停留太久,现在你愿意去往生了么?”
    柳俊青缓缓地垂下目光,他不习惯拒绝别人,尤其还是一个对他友善的女子,于是他下意识地回避了。
    可他的目光一落到自己的衣服上,便开始痴怔,喃喃自语:“怎么就擦不干净呢?”
    而后飘回台阶,坐下来,开始一丝不苟地擦衣服。
    夏芩:“……”
    好吧,她是真心无法理解这些货。
    就在她在别人看来自说自话的时候,铁英自动站在一边,远远地等候,等她走过来时,方问:“结束了?”
    夏芩“嗯”了一声,问道:“柳俊青死前身上有四十两银子,县令大人知道吗?”
    铁英:“知道,他同车的人说过,不过他死后身上什么也没有。”
    夏芩:“这是会是他被害的原因吗?”
    铁英:“不好说。”
    二人回到夏芩下榻的客栈,铁英告辞离去,夏芩从怀中掏出早上剩下的半个馒头边吃边往自己的房间走。
    谁知刚到门口,便被里面的情景惊得几乎跌了一跤。
    房间里坐着一个男人!
    房间里坐着的男人竟然是堂堂的县令大人!
    堂堂的县令大人竟然坐在她的房间用她的笔悠闲地练字!
    如果这些还不足以让人震惊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一幕足以惊掉人的眼珠子。
    县令大人的身旁,他写字的那张桌子上,还斜倚着一名女子,云鬓雾鬟,双眸如水,肌肤胜雪,无法形容的风情美艳。此时她正娇媚笑着,挑逗地抬起她雪白的玉足描摹他的腰身,纤纤十指虚虚地抚着他的脸颊。

  ☆、第13章 杀人伞(5)

第13章
    夏芩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直抽搐。
    那厢,江含征犹自无知无觉地拈起一张纸,问她道:“你看这张字如何?”
    那神情,自然得好像他出现的地方不过是他们家后院,然后顺口问了一句天气状况如何,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丁点不妥。
    夏芩糟心地扫了一眼,匆匆道:“小女子闲来涂鸦之作,让大人见笑了。”
    江含征眼角一挑:“涂鸦?见笑?”
    在夏芩的视野中,美艳无匹的女子风情万种地向她抛了个媚眼,青葱玉指缓缓划过江含征的脸颊,轻点在他的喉结处,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她,慢慢地将自己的红唇凑过去,堪堪停在她和江含征二人的嘴唇相接处。
    夏芩的眼睛都要瞎了。
    江含征将另一张纸提起来,对她道:“你再看看这一张。”
    夏芩心烦意乱地瞄了一眼,然而只是一眼,便看出了不同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惊讶道:“这张才是我的,那刚才那张……”
    是了,那一张是他的……
    细比之下,他笔力苍劲,字体俊健,而她,虽然写的字不像其他女子那样婉丽,却也更多些飘逸之风,没有男子那股有力峻急的味道。
    但一眼看上去,却是七七八八的相似。
    夏芩着实想不到该县令还有造假的天赋。
    也当真不解,他一个堂堂的县令大人,案子未破的大忙人,突然溜达到她的地盘,仿照她的字迹,造这么一张假,究竟是为哪般?
    旁边,仿如美女蛇一般的美女鬼妖娆地缠在他的身上,唯恐天下不乱地撒娇:“亲亲,奴家最喜欢你这样长相俊俏读书人了,伺候得奴家好受用哟,亲亲喜欢这副字,那奴家就把它绣给你怎么样?”
    说话间,手中细微的寒芒一闪,指间的绣花针便往江含征的脸上扎去。
    夏芩险些尖叫出声。
    江含征意味深长道:“在这个世间,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容貌相像已让人觉得很奇,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字迹相像是不是更奇?”
    夏芩惊魂未定地“唔”了一声,待慢慢回过味来,不禁又讶:“大人的字,本来就是这样的?没有临摹,没有仿照?”
    江含征:“正是,所以本县才十分好奇,姑娘的字,师从何人?”
    是画中君,夏芩默默,可这个答案实在不好开口,于是含混道:“我师傅。”
    江含征微讶,似是想起了什么,略略失神,却没有再追问下去,只道:“今天去关帝庙,收获如何?”
    他此时的样子,如果落在外人眼中,那必然是,目光清正,表情认真,确然是一副端方君子相。
    然而,在她的眼中,却成了,美得妖艳的女子,没有骨头似的贴在他的怀中,手中的绣花针在他脸上轻巧地起舞,绣花针所过之处,血红的枝蔓蔓延,在他的眉梢眼角处绽开奇异妖丽的花朵,搭配着他一双风韵魅人的凤眼,直如夭夭盛开的彼岸花深处走出来的玉面修罗。
    听到他的询问,美女鬼手中的绣花针一顿,兴致勃勃转过头来:“什么事,关帝庙发生了什么事?”
    她手中的绣花针堪堪停在他的眼下,一缕虚幻的血迹顺着他的脸流下来,如流了一行血泪。
    说不出的绮艳,说不出的诡异。
    夏芩心肝乱颤,忍无可忍地亮出腕上的辟邪佛珠,语带双关:“近来的鬼颇调皮,经常会四处乱窜,虽然大人官运保身,但也保不住某些不长眼色的上前纠缠,我这里有几张驱鬼符,大人要不要佩戴一个试试看?”
    “驱鬼符”三个字一落音,美女鬼立刻弹开数尺,弹出去的瞬间,还不忘调成最曼妙的姿势,一波三折惊呼:“小娘皮,你敢威胁老子,绣绣不会放过你的哦哦哦……”
    魔音绕梁,夏芩忍不住揉了揉耳朵。江含征做诧异状:“驱鬼?多谢盛情,符纸就不必了。”
    夏芩在心中挑眉,面上却是一派恭顺平和,缓缓地把关帝庙发生的事简述了,并着意提到那四十两银子。
    只不过在她叙述的时候,经常有某个鬼女的天外飞音点评插话,但都被她刻意忽略过了。
    “因为财杀的可能性不大,”江含征简单利落第否定了夏芩的推断,没有一句解释,“继续盘问。”
    夏芩郁卒:“柳俊青那里实在是没什么可问的了,他对自己的死毫无印象,我留在这里真的一点用也没有,大人,我……”
    “只要他不轮回,你就可以问,只要问就可能找到线索。”江含征毫不犹豫地打断她,说道,“如你所说,四处乱窜的鬼那么多,找不到目击人,总可以找个目击鬼吧?”
    夏芩:“……”
    夏芩噎得几乎内伤,看着施施然离去的人,一脸便秘色。
    整整两天,她把自己关在房中,和那些奇奇怪怪的鬼交涉,精力耗去无数,口水所费良多,还险些被客栈老板当成自说自话的疯子,每次出去吃饭时都沐浴在别人微妙的眼神中,也没找到那所谓的什么“目击鬼。”
    直到第四天,铁英匆匆赶过来,急急地对她道:“凶手找到了,有人举报,大人要公开审理,你去不去看?”
    夏芩眼皮猝然一跳:“去,在哪里?”
    县衙的堂前,挤挤挨挨地围着许多人,堂内,一个男人跪在地上,把手中的伞呈给前来接物的衙役,口齿清晰地回道:“草民钱和仲,松山县杨河镇人,是死者的表姐夫,要举报的是草民的同乡冯怀培。”
    说到最后一句,他身旁伏在地上的人忍不住轻轻抖了一下,愈发瘫软成一团。
    夏芩站在围观的人群中,注视着那开口说话的人,心中的惊讶无以复加:他,竟然是他?
    江含征端坐台上,语气沉沉:“把你为何偷伞,为何举报冯怀培,前因后果,如实道来。”
    钱和仲恭谨道:“是,草民是松山县杨河镇的一个木匠,冯怀培也是。草民和他是同乡,彼此相识,冯怀培此人心眼小,爱猜疑,总爱怀疑别人对他妻子有什么不轨,所以大家虽然相识,但也没有走得太近。”
    他身旁的男人动了动,似要反驳,但没敢。
    钱和仲接着道:“今年夏天,邻县的吴员外家盖房子,许多人都去做活儿,草民和冯怀培也在其中。做活期间,私下里有话悄悄流传,说冯怀培的妻子在家偷人,后来,活还没做完,冯怀培就离开了。
    听到表弟被害的消息后,我回来奔丧,见过冯怀培一次,他当时的神色很不对劲。后来再见到冯家的那把伞,再想到冯怀培的平时的所作所为,就怀疑凶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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