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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鬼书-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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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一种冷凝决然。
    *********
    夜色沉寂,浓重的黑暗犹如无底深渊吞噬了每一寸光明。
    无数凌乱的片段从她梦里掠过,其实她并不能清晰看到那凌乱的片段是什么,可是却本能地感到恐惧。
    这种恐惧如跗骨之蛆几十年如一日地跟随着她,无论她睡着,还是醒着,它们都清晰地驻扎在那里,无法根除,无法述说,让人疯狂。
    她歇斯底里,她言语混乱,她精神失常,她在别人眼中是犹如怪物般的存在。
    那怕她披着最华丽的外衣,也遮掩不住内心腐烂的味道。
    梦境如烛影凌乱,她被梦境压得透不过气来,蓦然惊醒。
    这些年来,她的睡眠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人。
    有一瞬间,她分不清自己是醒了还是犹在梦中。
    朦胧的光影中,那人转过身来。
    他还是那么年轻,还是他最好年华时的样子,是她年少时最迷恋最爱慕时的样子。
    别人都说他惊才风逸,风华无双。
    她的心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应该惊恐,应该大喊,应该嘶叫,可是她出口的话却如风中落叶般颤抖低泣:“表哥。。。。。。”

  ☆、第127章 画中君(18)

第127章
    夏初菡在江府住了一天,又住了一天,虽然没人来赶她,但她还是自动收拾起了自己的小包裹。
    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小私库,夏初菡觉得这次出门多带了一个人,所以理所当然地向江含征索取了一笔银子。
    江含征很不高兴,恨不能把她手中的最后一个铜板也抢过来,说道:“现在都没人提要你走的事了,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地离开我身边?”
    夏初菡:“别人之前都已经发过话了,我再赖在这里是不是太厚脸皮了?”
    好吧,其实是,她不想和某老娘待在同一个空间……
    江含征长手长脚地缠住她:“不行,你说不离开我,就不能离开,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尔反尔。”
    看她还想辩驳,不由分说地便吻住她,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夏初菡:“……”
    她从来没发现,她的夫君大人会这么黏人。
    夏初菡略窘:“我还不到十九岁,虽然夫君你小时候缺乏母爱,但也你不能把我当做你……”娘。。。。。
    最后一个字在嘴巴里轱辘了几圈,最后还是灰溜溜地滚回了肚子里,没好意思说出口。
    江含征呆了一呆,待回过味来后,直接把她扑倒在床上咬她。
    因着夫君大人的缘故,夏初菡只好在江府继续住下来,然后她发现,也不知道是杨太夫人病得厉害没有心力管她的缘故,还是她身边的刘妈劝说得力的缘故,住了几日,竟真的没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心中浮起疑惑的同时,又莫名地浮起一丝异样的遗憾。
    现在,她终于明白该老夫人嫌恶她的缘故了。
    就她这副长相,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那人不愿面对的过去,莫说是出身寒微,就是出身富贵,该太夫人恐怕也是恨不得把她扔到九霄云外去吧,当初蝴蝶女许婵媛遭该夫人嫌弃,只怕就是这个原因。
    老娘避之唯恐不及的脸,儿子却要一个两个的往身边捡,江大人这是什么毛病?真真是逼死媳妇的节奏啊。
    如果换做一个不明真相的,终身遭受婆婆厌恶,只怕永远不会知道,问题是出在自己的长相上。
    夏初菡表示很无辜。
    杨太夫人醒了以后,江含征免不了要过去谢罪请安,夏初菡再次拎起自己的小包裹,就待夫君大人回来以后,通报一声,然后包袱款款另觅他处。谁知该夫君回来后,却是一脸的如释重负,对她道:“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离开的问题,母亲已经默认我们的亲事了。”
    夏初菡:“?”
    江含征:“据刘妈说,母亲看到了我离世的父亲,父亲让她成全我们。”
    夏初菡:“。。。。。。”
    江含征:“不过据刘妈说,我母亲一会说她亲眼看到了父亲,一会儿又说自己在做梦,颠来倒去拎不清楚,但不管如何,能有这样的结果,终归是个好结果。”
    夏初菡:“……”
    江含征:“怎么,你不高兴?”
    夏初菡:“不,我只是在想,父亲大人很英明。”
    能得到最权威的家长承认,心里多少算是松了口气吧……
    可是一想到这位父亲就是镜中男口中的表哥,她心中便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好像是无比深重的惋惜,又好像是无法出口的难过……
    如果是那位表哥,只怕一辈子不会再来这府中了吧,那些不堪回首的前尘往事……
    杨老太果然是神经错乱了……
    夏初菡微微叹息:“虽然我没有见过父亲大人,但我想,他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人,这样的人去世后一定会成为地府高官,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英明之举。”
    虽然只不过是一个老太太的神志不清……
    江含征不禁笑了一声,却还是搂住她,轻轻“嗯”了一声。
    正在此时,玉翅兴冲冲地抱着一条小黑狗进来,看到他们的情景,顿时一呆,脸倏然变红,低下头抱着狗就要往外躲。
    夏初菡“哎”了一声,连忙丢下江含征便去看小狗,小狗狗乖乖地伏在玉翅怀中,一双水润润眼睛看着她,把她的心都要萌化了,她不自觉地把它接过来,抚摸着柔软的毛毛问:“好漂亮的小狗,哪里来的?”
    玉翅道:“就在咱们院子里,我都看见它好几次了,见它又干净又乖巧,便想把它抱过来给夫人玩。”
    江含征看着夏初菡抚摸狗狗时的怜爱表情,只觉得非常刺眼,她都没有这么抚摸过他!
    而且那条色狗还撒娇地添她的手指,脸蛋,拱她的胸脯,把她逗得咯咯笑,更觉得不能容忍,他一把把那条狗拎起来,黑着脸叫:“琴音,琴音,这是哪里来的野狗?”
    狗狗悬在他的手中,哀哀叫唤,琴音赶过来辨认了一会儿,说道:“好像是太夫人的狗,前两天见太夫人身边的丫鬟姐姐抱着来着,叫夜壶。”
    夜壶。。。。。。
    江含征不怀好意地笑:“还抱吗?”
    夏初菡:“……”
    府内喜庆的装饰被一一摘下,据说是因为太夫人病重,喜事暂停,外面唏嘘感叹的同时,倒真的有人过来探望,不过通通没见到人,只留下了礼品便打道回府了。
    不过,这个暂停停得相当有太式风格……
    夏初菡对喜事不喜事的并不怎么在意,虽然江含征说该太默认了她,但夏初菡觉得,这更像他的一厢情愿。
    看看该太,不顾体面地硬掐下喜事不说,也丝毫没有让媳妇觐见一下自己的意思,如果这也算默认的话……对此,夏初菡倒是深表理解,毕竟见到自己的样子,太夫人说不定要做噩梦,当然,见到太夫人,自己免不了也要做噩梦,所以眼下这种情况,其实挺好……
    她渐渐收拢了自己的思绪,定下心来,开始安居在疏清阁中,做自己的事。
    然而,消息是封不住的,总有一丝两缕时不时地飘到她的耳中,比如,该太觉得府中不干净,请来了尼姑来念经……
    再比如,该太觉得府中还不干净,请来了和尚来念经……
    又比如,该太觉得府中怎么也不干净,请来了和尚和尼姑一起来念经……
    最后,干脆连道士一块儿请来凑热闹……
    这个折腾劲儿……夏初菡真的很想告诉她,若想干净,不如她自己忏忏悔,念念经。。。。。。
    对此等乌烟瘴气江含征竟也忍了,对她说:“先时,我对和尚道士其实很反感,但自从见了你。。。。。。”
    夏初菡:“我不是神棍。”
    江含征:“我明白,我是说,让她折腾和尚道士,总比折腾我们强。”
    夏初菡:“。。。。。。”
    江含征:“据家人说,这一年里,母亲没少折腾,不是说从镜子里、水里看到了什么东西,就是说那个被赶走的那个丫鬟来找她,三天两头地请和尚道士来捉鬼,她的病,大概一多半是出在这个上头。”
    “。。。。。。”夏初菡语气复杂,“和尚道士治不了心病。”
    江含征唇角勾起:“是啊,只不过若她觉得这样可以,就由她去吧。”
    夏初菡便不再说话了。
    若有人执意昏聩到老,别人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只是,她永远想不到,这件事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其时正是一个阴天,窗外寒风呜咽,凌乱的枝丫在风中摇曳起舞,一阵阵的声响如阴魂哭泣。
    她心中莫名地烦乱不安。
    那些回忆,那些书写,以及周围这阴郁压抑的环境都让她感到烦乱不安……
    所以当书男孩毫无征兆地哭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手不禁一抖,一大滴墨汁滴在面前的纸笺上。
    “怎么了?”她问,如有某种感应一般,脸慢慢白了下去。
    “画、画中君出事了,和尚道士要杀他。”
    书男孩边说边哭,不停地用手摸着眼泪,自从听说这里出现捉鬼道士后,他就很少在这里出现了。
    夏初菡耳中“嗡”的一声,投了笔便往外面跑。
    风声呼啸,心急如焚。
    她忽然想到这里乃是九朝故地,寺庙道观众多,堪称佛道圣地,能被江家专门请来的和尚道士,又怎能全是无能之辈……
    她忽然想到,自己来这里这么长时间,竟没有看到一个阴魂,哪怕是在寺庙,都免不了会看到一个过路异客,而这里却什么也没有,安静到近乎诡异……
    是的,她早该想到,那个女人心中有鬼,她那么怕,那么怕,不停地请和尚道士来捉鬼,这里怎么可能会留下异客?
    画中君……
    心怦怦急跳,急得几乎要冲破胸膛,她生平第一次如此痛恨这个地方,痛恨那个女人,她一把攫住一个过路的丫鬟,红着眼睛问:“捉鬼的道士在哪儿?”
    丫鬟被她的样子吓到,抖抖索索地指了一个方向,她扔下丫鬟的手,便往那个方向冲去。
    血红的符咒绵延在宽大的黄布上,铺设在院子中央,异常的震动如水波向外扩散,符咒已经启动,无形的光芒层层向上,笼罩四周,如一个光牢。光芒外围,道士手掐剑诀,一手执剑,快速地念念有词,旁边,还有一个和尚帮衬,手指结成玄印,神情紧绷,急速念咒。
    在他们身后,杨太夫人被丫鬟扶着,合着双手低头念叨:“表哥,你已经去了,就安息吧……”说着,便低声念起阿弥陀佛。
    符阵上方,升起一个圆形祭台,画中君被一束束光芒紧紧地捆缚在一个十字架上,唇角蜿蜒出虚幻的血迹。气流激得他长发飞起,衣袂飘扬,他垂目看着下面的人,神情平静而冷淡。
    “画中君!”夏初菡大叫一声,眼泪蓦然涌出眼眶,她疯了一般冲上符阵,把桌子推翻,把画着符咒的黄布揭起,用力撕开,刺耳的声音响起,老道士牙一咬,低喝:“催动阵法!”
    念咒声越来越快,光芒越来越盛,无形的气流迎面而来,激得夏初菡胸中一阵烦恶。
    画中君身在那片光芒中,如在烈火中炙烤,眉宇间的痛楚愈来愈浓,他呛咳一声,吐出一口血,沾染在他的前襟上,如盛开了一朵绝色牡丹。
    “放开他!放开他!”
    女孩悲声呼叫,不停地用手挥舞那片无形的光芒,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光芒从她手中穿过,纹丝未动。
    她不顾一切地向道士冲去。
    两个健仆拦住了她,杨太夫人气得浑身发抖,锐声:“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掌嘴!”
    画中君眉目一凛,眉宇间显出一股怒气,他用力挣扎,捆缚金光勒进魂体深处。
    夏初菡没命地扭打着,一脚踢在老道士的腰上。
    “放开他!放开他!你们这群恶人,我恨你们,你们会下地狱,你们会遭报应!”
    她双眼血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生平第一次,心中激涌出滔天的怒火和愤恨,她死命挣开健仆的钳制,一把撸下手上的辟邪佛珠,朝光牢扔去。
    佛珠的光芒和符咒的光芒相撞,空气剧震,巨大的冲击波席卷而过,光芒外的人犹如蓦然遭了阴风扑面,胸口一阵窒息,光芒内的画中君又吐出一口血。
    辟邪佛珠弹起落地,四分五裂。
    捆缚画中君的光芒弱了一些,老道士一声冷笑:“有趣,看来小尼姑有意要和老道对抗到底了?”
    小尼姑三个字一出,夏初菡浑浑噩噩地向他看去,老道士一字一句:“定州府同福客栈,忘了?”
    她或许听见,或许没有,身体微微颤抖,手指蜷缩,目光含泪决然:“你也是出家人,本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可你这样随便拘捕鬼魂算什么,不怕遭报应,不怕天打雷劈?”
    老道士呵呵一笑:“老道士捉鬼是为民除害,你个黄毛丫头知道什么,看样子你和那个鬼妖很有源渊?”他指着画中君,“可惜今天他就要落在老道的手中了!”
    脸一沉,大喝一声:“加强阵法!”
    和尚全神贯注,用力驱动,剧烈的光芒中,画中君的脸色越来越惨白,魂体越来越透明,渐渐地竟能看到烈火在他体内燃烧,他紧紧地抿着唇,压抑着深入灵魂的痛楚,缓缓抬眼,与夏初菡四目相对,而后慢慢弯起一个近乎温柔的微笑,几不可闻道:“回去吧。”
    回去吧。
    她心中蓦然涌起一声悲啸,泪水迷糊了视线,合身扑过去就要同老道士拼命,口中只绝望地嘶喊着:“放开他,放开他,放开他!”
    老道士侧身避过,冷淡道:“阵法已经启动,这个时候,任谁也停不下来了。”
    此时一个身影出现,看着老道士冷冷道:“此人是前任冥君,不是你能动的,停下阵法,否则以你的德行,你以为有几条命可以相抵?
    如果你想捉鬼为你办事,可以捉我。”
    老道士眉峰微动。
    夏初菡含泪的目光看过去,嘴唇颤抖,仿若低泣:“变相君……”
    变相君温和的目光注视着她,微微点头。
    旁边的和尚见状,愈发驱动阵法,他浑身紧绷,拼尽全力,脸色苍白,如要和光牢中的人同归于尽。
    老道士皱眉喝道:“觉慧!”
    和尚转过脸来,面上呈现一丝扭曲的微笑:“我也要他们尝尝至亲分离的痛苦!”
    夏初菡身体一震,回头看去,此刻才赫然发现,那个人竟是当初试图囚禁酒缸女沈菀娘的倪云清。
    身心战栗,如堕冰窟,她想扑过去和和尚拼命,可心中的绝望感却如潮水汹涌,她抬头向画中君看去,画中君也回视她,目光温柔平静。
    “没事的,”他说,声音低若一缕呼吸,“没事的。”
    不!不!不!她心中悲啸,老天,你不能这么残忍!
    我从未做过错事,我帮人超度积德行善,我从未做过错事,你不能这么惩罚我!
    她含泪的目光升起一抹异样的妖红,眼神冰冷决裂,至少还有一种方法可以一试,她想,至少还有一种方法可以一试。
    她颤抖着走到符咒中央,迅速拔下自己发簪,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手臂刺去。

  ☆、第128章 画中君(19)

第128章
    “娉儿!”
    “娉娉!”
    “慧清!”
    三声惊呼同时响起,一只手臂截住她,接着是江含征惊怒的声音:“你做什么?”
    夏初菡抬头看向他,满眼是泪:“他们!”她说,“他们!”
    江含征皱眉扫视一下四周,厉声道:“琴音,把这些和尚道士赶出去!”
    一僧一道怔住,但毕竟不敢违抗,只好低头一礼,随人离去。
    杨太夫人怒声:“征儿!”
    江含征恍若未闻,只低头看着夏初菡:“我们先回去吧。”
    “不!”她挣开他,看向画中君,泪水弥漫,“不!”
    变相君在旁说道:“通灵者的血……是不管用的……”
    说话间,光芒大炽,画中君的身影渐渐地从那片光芒中显现出来。
    周围的人如见神迹,纷纷跪倒,杨太夫人一下子瘫软在地,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变相君面色震惊,随后现出深深的疑虑。
    江含征惊怔,呆呆地看着画中君,目中渐渐漫起一层泪水:“父亲……”
    夏初菡如遭雷击,她极缓极缓地看向江含征,满面惊愕。
    画中君亦看着江含征,目光微润:“好好待她,她就是你要找的妹妹。”
    江含征巨震,他低头看向夏初菡,嘴唇微张,目光变幻。
    夏初菡身处其间,好像所有的思绪都被突然抽空了,脑子一片空白,她慢慢慢慢地转向画中君,目光痴怔迷茫。
    画中君心中剧痛,他深深地凝望着夏初菡,目光中有内疚,有怜爱,有伤悲,有哀痛,他嘴唇微微翕动,声音含泪,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娉儿……你……可以叫我一声父亲吗?”
    飓风袭过,心弦哀鸣,不!她在心中疯狂地摇头,不!汹涌的泪水如磅礴大雨,她紧紧地闭着嘴,紧紧地闭着,仿佛只要不发出声音这一切便都不存在,只要不发出声音,便能阻止他留遗言般的不祥。
    飘摇的身体像风雨中的蛛网,颤颤欲坠。
    画中君目光黯然,而随之黯淡下来的,还有他周身捆缚的光芒。
    他的身影渐渐地淡出众人的视野,对于普通人来说,刚才一幕不过是南柯一梦,或是海市蜃楼。可是在她的眼中,他的身体已经呈现出燃烧殆尽的征兆,他的面容不再年轻,两鬓淡染风霜,他的眼角唇角现出细细的纹路,神情忧伤憔悴,唯有他的眼睛,还是那样温柔,清明,暖人肺腑。。。。。。
    不!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才刚刚告诉这些就离开我。。。。。。
    她流着泪扑到他面前,双手绝望地扬起,如要祈求,又似挽留,想要触摸到他,牵住他的衣角,而手指却只能徒劳地一次次穿过虚空。。。。。。
    在场的人怔怔地望着这一幕,无声落泪。
    江含征含泪道:“娉娉……”
    变相君低声道:“我想起来了,阴魂显出实体,是不祥之兆,就好像病人的回光返照……必须想办法解除符咒,黑狗血,对了,黑狗血……”
    夏初菡蓦然惊醒,急忙就向江含征讨要黑狗血,却在目光转动的瞬间看到不远处丫鬟怀中抱着的夜壶。
    她几乎想也未想,急步向前劈手就把小黑狗夺了过来,然后转身到符咒处拿起簪子便给小黑狗放血。
    她一生茹素,从未杀生,而此时,却像一个凶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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