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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之2王妃之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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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芍、益母草和水蛭,都是活血化瘀的药,刚才用雪水煮过了,敷在伤口上,两、二天就会好了。”
  听到布袋里面有滑溜溜又黏乎乎的水蛭,尹天翊的脸孔抽搐了一下,但是在金阈,也有大夫拿水蛭来治疗病患的伤口,所以尹天翊还是接了过来,小心地按在胸口上。
  唔……被打伤的地方火辣辣地痛着,可是还能忍受,尹天翊放松了绷紧的身体,看来他又逃过一劫了,不过在流民营,他还能逃多少次呢?
  尹天翊抬起头,第一次注意到乌勒吉玛的模样。
  乌勒吉玛的脸孔圆圆的,肤色较黑,眼睛非常大,她的红色头发细长干枯,蓬蓬松松地直垂到腰部,她的身形苗条纤巧,脖子上戴着一串动物牙齿项炼,穿着一件破掉的彩色布衣。
  这件布衣五彩斑斓的花纹,大概暗示着吉玛药师的身分,只是它现在很脏,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花纹了。
  发现尹天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乌勒吉玛的脸孔有些红了,腼腆的低下头。
  尹天翊才发觉自己的唐突,脸红道:“啊,对不起……我、我叫尹天翊。”
  “你是汉人吧?”乌勒吉玛虽然相貌平平,她的声音却像黄莺一般动听,“为什么汉人会在流民营里呢?”
  “这个……”尹天翊无法回答,乌勒吉玛会在这里,肯定是骀蒙部落被强盗摧毁了,而他……
  见尹天翊讷讷地不知道该怎么说,乌勒吉玛立刻想到尹天翊可能是逃跑的战俘,愧疚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不,不是的!”尹天翊赶紧坐起来,“哎呦!”一下扯动伤口,痛得脸孔变色。
  “你怎么样?”乌勒吉玛扶住他,才想起来尹天翊腹部也有伤,紧张道:“是不是哪里很痛?让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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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不用了,我不疼。”男女授受不亲,胸口的伤就罢了,怎么可以脱下裤子呢!
  读《礼记》和《论语》长大的尹天翊,慌张地推拒着,脸孔都涨成了猪肝色,乌勒吉玛愣住,很稀奇,这有什么难为情的?
  “你可真有趣,脸红得就像猴儿屁股。”
  尹天翊更是连脖子根都涨红了,嗫嚅道:“我没见过……女大夫呀。”
  乌勒吉玛笑了,觉得尹天翊真是好单纯,不再捉弄他,“我知道,汉人都说男女有别,不过,你的蒙语说得真不错呢。”
  “哎?”尹天翊一呆,“你的汉语说得才好呢,我只会说一点点……”
  虽然铁穆尔凶巴巴地逼他学蒙语,可是他没有用心学,因为铁穆尔挑选的侍卫都会说汉语,有什么不明白,直接问他们便可以,可如今再也没有人为他翻译了,他要连说带猜,才能和别人沟通。
  “骀蒙部落在山里,和牧民不一样,我们是靠打猎和采药为生,阿爹经常带我去拜访汉人的医生,所以我会说汉语。不过,骀蒙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乌勒吉玛黯然神伤。
  这个时候,帐篷外又传来吵闹声,还有婴儿的啼哭声、男人的咒骂声,乌勒吉玛的脸色越加灰暗了,心神不宁地摆弄着胸前的动物牙齿项炼,她很清楚,她只是避过一时而已,将来还是会被这些强盗凌辱。
  “吉玛……”尹天翊担心地看着她,他是男人,就算反抗强盗,最多也就是被痛打一顿而已,吉玛就……
  “我们逃出去吧!”尹天翊突然说道,两眼放光地看着她,“与其像野狗一样被打死在这里,还不如逃出去!刚才,被他们打倒在地的一瞬间,我突然好不甘心!我怎么可以就这样死掉?我要为自己平反,我要知道答案,我想问他……”
  送我走,你有后悔过吗?
  尹天翊在心里默念,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他只问这一句话,得到了答案之后,铁穆尔要杀要剐,都随他去了,对这个一点都不需要他的世界,他毫无留恋。
  尹天翊的话,乌勒吉玛没有听懂,但是第一句话很清楚,就是逃跑。
  她也早就想逃了,自从部落被毁,她就一直过着牲畜般的生活,她想她的阿爹,虽然家徒四壁,可却是幸福的。
  那天很多人都逃到了森林里面,不知道阿爹还活着吗?
  乌勒吉玛再次紧紧攥住胸前的项炼,祈祷般喃喃自语着,“孛日帖赤那……”
  尹天翊知道这个词,因为当初铁穆尔指着那迎风招展的蓝色旗帜,告诉他,上面的图腾就是孛日帖赤那,意味草原的主宰——苍狼,而他铁穆尔就是狼王,无所畏惧的,驰骋天下的狼王。
  尹天翊想,乌勒吉玛胸前的项炼,大概就是狼掉落的牙齿。游牧民族有各种各样的图腾崇拜,白鹿、熊、海青(鹰)等,而苍狼是最受人崇敬的。
  乌勒吉玛默祷完毕,对着苍天施以一礼,然后看着尹天翊,坚定地说道:“要逃,我们今晚就逃,不然你……”
  “我怎么了?”
  乌勒吉玛咬了咬嘴唇,面露难色,“他们说的是弋族语,就是西北边那个野蛮的民族,他们掳劫你,不杀你,是因为他们要用你祭祖先祖。”
  “那是什么意思?”尹天翊听得一愣一愣。
  “每年,他们都会俘虏一个人,在某日黎明之时,把人放在光滑的石头上,用刀挑断手筋脚筋,再割开十六处皮肤放血,引来乌鸦吞食,这个就叫“用人”,“用人”通常都是男人,所以他们选中了你。”
  尹天翊吓得面如土色,舌头僵住了,声音也窒息了。
  这“用人”,不就相当于中州的凌迟酷刑吗?
  不!他才不要被乌鸦撕扯得面目全非!光想像就手脚发冷,如果真要被用来祭祀什么先祖,他宁可先咬舌自尽。
  “还有……”乌勒吉玛犹豫地说,“在“用人”之前,他们会强迫你先“沐浴”和“通灵”。所谓“通灵”,就是架起和先祖灵魂沟通的桥梁,只有“通灵”之后,你才是真正的祭品。”
  “你是说,我还要被鬼附身吗?”尹天翊惊恐地问。
  乌勒吉玛轻轻摇头,“不是附身,是和弋族头目,也就是那个查干巴日……过一个晚上。”


  犹如晴天霹雳,尹天翊惶然睁大眼睛,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他差点被打死的时候,查干巴日都出来阻止,原来是他的身体还有这样的用处。
  真是太可笑了,这是什么歪风邪俗?
  不仅要他一点一点痛苦地死去,还要他死之前,连男人的尊严都没有吗?
  能碰他的人只有铁穆尔,只要一想到其他男人将要碰触他,尹天翊就一阵翻江倒海的反胃!蟊贼,你休想!
  尹天翊强忍着胸腹部的疼痛,站了起来,乌勒吉玛不知道他做什么,只知道尹天翊还需要休息,她扶住脚步不稳的尹天翊。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帐篷的门帘被人一把拉开了,查干巴日的几个手下杀气腾腾地站在门口,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和绳索。
  “你们要做什么?”乌勒吉玛喊道,惊恐万状地挡在尹天翊身前,但她一个柔弱的少女,怎么抵挡得过这些血腥的悍匪!
  混乱中,她被人粗鲁地踹倒在地,尹天翊急忙去拉她,匆忙中,灵机一动,在她耳边嘀咕道:“吉玛,大戟。”
  他话音刚落,就被人拽了起来,刀尖抵上脖子,尹天翊不敢再动,看了乌勒吉玛一眼后,就被男人们拖出帐篷去。
  这一次,倒是人人都走出帐篷来围观,争先恐后地看着,还指指点点,很像是被押着游街,尹天翊心里七上八下,他现在只能指望乌勒吉玛领悟那句话了。
  “大戟……”乌勒吉玛低声重复,觉得尹天翊很聪明,这句话大概只有她才懂。
  大戟,蒙语叫甘遂,性苦寒,有毒,是泻药的一种,尹天翊的暗示是叫她下毒,她以前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草药可以用来下毒呢?
  只怪她以前是大夫,只知道医病救人,忘了一句俗语——良药亦是毒草!
  尹天翊的提醒犹如醒醐灌顶,让她恍然大悟,赶紧掀起脏汙的毛毯,用双手扒开下面的软土,挖出自己收藏起来的驼皮药囊。
  里面有许多风干的药草,其中一种叫乌喙,是草原上的万用神药,将它煮熟可以用来治病,有回阳救逆的功效,但假若直接碾成汁水,便可作为致命的毒药,涂在箭尖上用来射杀猛兽。
  乌勒吉玛看着乌喙,把心一横,把药草塞进衣襟里,站起来,急步走出帐篷……
  尹天翊被三个男人架到远离营地的一个小坡地上。
  冷风如刀,静是唯一的声音。
  尹天翊被迫跪在冰冷彻骨的雪地上,两个男人分别按着他的左右肩膀,另一个男人,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铁锹,刺啦一声,凿穿坚实的冰面,立刻听到了水流声,原来这是一条冰冻的河流。男人扔掉铁锹,拿起一个锡壶,弯下腰去灌水。
  难道这就是吉玛说的沐浴?
  尹天翊刷地面无血色。开什么玩笑!用这可以冻死人的冰水来洗澡?
  不用凌迟酷刑,他就已经被折磨死了。
  “放开我!你们这些刽子手!强盗!奸贼!放手!”
  尹天翊拼命挣扎,无奈手臂和肩膀都被牢牢制住,小腿也被男人们踩住,他站不起来,才一抬头,“哗啦!”一灌冰冷的河水迎面浇下。
  “阿嚏!”尹天翊立刻打了一个大喷嚏,眼睛里、鼻子里、嘴巴里,全都是砭人肌骨的冰水,寒冷像无数根细针直扎皮肤,尹天翊剧烈地颤抖起来,牙关咯咯直响。
  “哗啦!”又是一大灌水迎头淋下。尹天翊满身都是水,头发披在面颊上,十分狼狈,因为嘴巴里呛了水,他猛烈地咳嗽着,头痛欲裂。
  最后一灌水倒下来的时候,尹天翊哆哆嗦嗦,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了,他的手和脚已经失去知觉,无力再反抗强盗们的暴力。
  他们拿起一张羊毛毡,包裹了浑身湿淋淋的尹天翊,把他扛起来送去头目的帐篷。
  从头到尾,尹天翊都没有被当做是一个人。
  尹天翊不停地发抖,发梢结了冰霜,有些意识不清。查干巴日的帐篷里架着熊熊燃烧的火炉,妓女们已经全被赶了出去,除了火炉,帐篷中央还有一张简易的长桌,上面放着野果、羊头、马奶酒、吃肉用的小刀,还有一些尹天翊叫不出名字的食物。


  查干巴日抓了一把炒米,丢进锡碗里,又倒了马奶酒,拿刀尖搅合了一下,递给尹天翊。
  “吃!”他粗声粗气地说,尹天翊接过,可是手指依然僵硬,他使尽全身力气,才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唔……咳咳!”尹天翊从未喝过这样难喝的酒,不仅辣气冲鼻,还有很浓的腥臭味。他很想吐,但是为了让身体能够活动起来,他咬紧牙关,将酒咽了下去。
  查干巴日坐在垫子上,一直盯着尹天翊看。
  他并不喜欢尹天翊,瘦弱的身材,平凡的脸孔,他选中尹天翊,只不过因为弋族讨厌汉人,尹天翊看上去正合适用做祭品而已。
  他对“通灵”也早已麻木,只想快点结束,看到尹天翊喝过了马奶酒,便一把抓过尹天翊的胳膊。
  “把衣服脱掉。”查干巴日漫不经心地说道,想把尹天翊压到地毡上面,但是他突然一愣,像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盯着尹天翊的眼睛,那双眼睛倒是很漂亮,清明如溪涧,琥珀色的瞳仁也很特别,就是没有一丝畏惧和顺从的意思……
  查干巴日心里一惊,才发现尹天翊是那样清醒而愤怒地瞪着自己。
  对了,他之前想到的事情是,尹天翊被绑架上马,抽出匕首用力扎向男人大腿的样子,他怎么能忘记这个看上去瘦弱的人,其实是一匹倔强的野马,随时会踢伤人呢?
  他的刀呢?
  查干巴日想到了他随手放在桌上的吃肉用的小刀,才抬头,胸口就一阵剧痛,那柄刀经由尹天翊发抖的双手,刺入他的胸膛!不过,由于尹天翊不会武功,又在瑟瑟发抖,刺得不深,也不准,并没有伤到要害部位。
  “你竟敢……”
  查干巴日想说话,可是却吐了一大口血,他觉得奇怪,这么小的伤口,怎么会痛得全身肌肉都痉挛呢?
  查干巴日的手越来越用劲地攥着尹天翊的手臂,一脸痛苦和茫然,尹天翊使劲挣扎,手臂被勒出深紫的痕迹,可是查干巴日仍然不放开。
  “这个……呜!”查干巴日拔掉小刀,像小山一样轰然摔倒在尹天翊身旁,他眨了眨眼睛,忽然发现自己的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看不清楚尹天翊的脸,惶然醒悟道:“是毒?”
  尹天翊吓得不敢说话,查干巴日知道自己被下了毒,可毒是什么时候下的,又下在哪里,他完全想不明白,愤怒地揪住尹天翊的衣襟,“卑鄙的汉人!”
  “你……要做什么?不要!不要——放手!”
  查干巴日瞪起布满血丝的两眼,发狂地扯开尹天翊湿透的衣服,吸住裸露出的胸膛,胡乱地又啃又咬,另一手粗暴地扳开尹天翊的双腿,牢牢压住。
  “住手!”尹天翊慌了神,喊叫着救命和吉玛,可是谁会来帮他呢?
  泪水汹涌而出,惊惶,恶心,绝望,痛苦……尹天翊被深深地无助包围,觉得自己一点一点地沉入了那冰冷的湖中,被黑暗吞没了……
  仿佛潮水般奔腾的马蹄声,呐喊和短兵相接的声音从天而降,流民营乱成一锅粥,很多人在逃跑、尖叫,尹天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查干巴日想要强暴尹天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抽出腰带捆住尹天翊的双手,尔后才去拿他的武器,那个有铁链的大石锤,可是,不知从哪儿急锐飞来一条乌梢长鞭,啪地一声就劈断支撑的粗木柱,将帐篷撕裂成了两半!
  而且还不仅如此,那乌黑漆亮的鞭子,最后落下之处正是他的大石锤,那用吴壁石打造的特殊石锤,就像米粉团子捏的一样,竟然碎成了粉末!
  查干巴日不敢相信自己所见,难道是中毒产生的幻觉?
  他慌恐地站起来,耳鸣得厉害,盲目地往前走了好几步,忽然七窍流血,轰然倒了下去——乌喙的毒,终于完全发作了。
  尹天翊看到帐篷裂成了两半,四周有很多裹着白色大披风、头戴奇怪铜盔的彪悍男子,这些人杀气腾腾,在和强盗们互相厮杀,只有一个人没有打,他站在倒塌的帐篷前,定睛注视着自己,尹天翊不由瞪圆眼睛,惊恐万状。
  金盔下,男人的眼睛看上去既粗野又狂妄,满目肃杀之气。
  真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尹天翊吓得面色苍白,双手又被捆绑,他左右张望,想看看有什么武器可以防身。
  在他慌张四顾的时候,男人迈开步伐,疾步向他走来,在男人弯下腰的一瞬间,尹天翊猛地闭上眼睛大叫,“不要——”


  极意外地,掴住双手的腰带被一刀割断了,几乎与此同时,身体落入一双坚实而温柔的手臂中,尹天翊一呆,似乎还不清楚状况,害怕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男人紧紧抱着,更加不知所措。
  “天翊……”
  沉痛地,怜惜的,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尹天翊的脊背陡然僵直,他是不是在做梦啊?
  还是临死前的幻想?
  为什么铁穆尔会在这里……
  心中一颤,泪水夺眶而出,尹天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铁穆尔更用力地抱住他,一切的煎熬,一切的痛苦和相思,都通过紧紧的拥抱,完完全全地传达给了尹天翊。
  “天翊,对不起……对不起。”
  眼前的景象仿佛有了真实感,尹天翊怔怔地嗫嚅,“铁穆尔?”
  头发被宽大的手掌温柔地摩挲着,那一瞬间,所有的力气和恐惧都消失了,身体软绵绵地,尹天翊眼睛一黑,昏迷在铁穆尔怀里。
  而四周,混战已经结束,乌合之众根本禁不起大苑骑兵声势猛烈的突袭,大部分强盗被生擒,女人和孩子被聚在了一起,乌勒吉玛也在里面。
  她在东张西望寻找尹天翊,地上横七竖八倒卧着许多具尸体,她怕尹天翊也在其中。忽然,乌勒吉玛看到尹天翊被一个高大魁梧、前呼后拥的男人抱在怀里,走向一架贵族才能用的华丽马车,一脸疑惑。
  尹天翊是逃跑的战俘,被捉到后免不了一顿残酷的鞭打,怎么还能乘银车?
  这个男人又是谁?
  乌勒吉玛站得远,只能看到一个楚楚不凡的侧影,能统帅那么多骑兵的,莫非是万骑长?
  尔后,为大白天成功突袭而收拢起来的旌旗被一一展开,镶着金边,蓝色狼图腾的旌麾威震天下,流民营的妇孺牧民,纷纷跪了下来,惶恐跪拜。
  乌勒吉玛更是惊愕得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男人……竟然是大苑的可汗——铁穆尔!
  第三章
  两千人的队伍,旌旗飘飘,有条不紊地沿白雪皑皑的鄂纶山谷,往大汗部落所在的纥尔沁草原行去。
  队伍中间,有一辆由两匹高头大马拉的银车,车厢四周为御寒包里着皮毡,车内装饰华美,窗帘椅套全是绝上品的金锦,被褥用的则是狐皮。
  为照顾昏睡的尹天翊,铁穆尔也在车中,随行的侍女用沾了酒的纱巾,轻轻擦着尹天翊的双手和太阳|穴。
  山风呼啸,夜凉如水,几点寒星闪烁在高而远的天边,尹天翊渐渐苏醒过来,看到华丽的金顶,一愣,一双大手立即伸过来抚住他的脸,“天翊,你怎么样?”
  两道浓眉下,是一双乌黑而急切的眼眸,尹天翊呆呆地注视着铁穆尔,喃喃道:“铁穆尔……”
  “是我。”铁穆尔紧紧地握住尹天翊的手。
  “原来……不是做梦啊。”尹天翊露出淡淡的微笑。
  这个笑容,又刺得铁穆尔胸口一痛,“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尹天翊茫然地注视着,不出声。
  铁穆尔屏退侍女,“你们下去。”
  “是,可汗。”
  侍女们深一鞠躬,走到车门边撩起金色帷幔,车一停顿,她们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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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穆尔抱起尹天翊,让他靠着自己的胸膛,紧紧地抱着他,“在你醒来之前,本王明明有许多话想和你说,可是现在……”铁穆尔说不下去了,他的手在发抖。
  尹天翊更加疑惑,心里有一点期盼,有一点害怕,又满足委屈,用力地咬着嘴唇。
  “我知道你怨我,一切全都是我的错,”铁穆尔深感懊悔地道,“我忘了你会伤心,忘了你会哭,伤得你那么深,对不起,我对天发誓,再也不会伤害你,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天翊……原谅我。”
  “我……”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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