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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沉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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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不见见为弟便要走吗?”

    第七章

    我断然道:“若你有好的去处,我不拦着,但若是因为那句话,
便要匆忙离去,我不能答应。”

    安觉飞张口欲言,被他眸光一扫,又吞回去,低头不语。

    我刚要开口,却听身后房门一响,慵懒柔和的声音传来:“三皇
兄不见见为弟便要走吗?”

    清冷的眼中寒芒一闪,瞬间又飘散,玉颜惨淡,温润双唇微微颤
抖,却仍是无言。

    安觉飞紧握剑柄,手上青筋突突跳动,双目圆睁,牙关紧咬,神
情可怖,似恨不得扑过去撕咬。

    我警告的扫了他一眼,他神情一凛,低下头去。

    宗熙目光幽深暗淡,定定看着我,脸色难看之极,喃喃道:“原
来竟是因此而射杀那些鸟。”

    听他如此一说,我不禁脸上发热,心中却着实不满。我的陛下,
你连身份也不顾了吗?

    群臣眼中的英明圣主,百姓口中的圣明天子,在本该早朝的时刻,
神情慵懒、睡眼迷蒙的出现在其臣子卧室之内,实在是大失体统。

    今日的行为倘若传出去,要将我置于何地?

    寒着脸,回头瞪视他。接触到我愤怒的目光,他眼神一黯,眼帘
低垂,很快又抬起,却稍稍偏开头。

    见他的脸色虽比之昨晚好多了,眉梢眼底的疲惫也已消退,但是
明显清瘦的脸上还是带出难掩的憔悴,原本细嫩温润的光泽也暗淡了
许多。

    不由心中一软,他是英明睿智、温和勤政的君主,却并非宽厚大
度的情人。何况有人早回来几天,怕是将这一路上的情形“如实”上
奏,所以福公公才会说他气得不轻。

    若这样幼稚的行为皆因不能安心,那么让他安心又何妨?而且宗
熙此次来意不善,昨夜的话也表示出他的不甘心,也正可让他知道我
情之所系,不可动摇,也好早日死心。

    疾步走到他面前,拉紧他有意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的外衣,柔声道
:“天色尚早,怎不多睡一会儿?”

    他呆愣了一下,含情凤目瞬间光彩崭然,身子轻颤,眼中闪动着
难抑的激狂和浓浓的喜悦,其间似乎还含有些许的难为情,悄悄拉住
我的手。

    原来我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对他造成如此大的影响,过去是
我轻忽了。

    我的陛下,你也知道难为情啊。反手相握,用力一捏,以示不满。

    他粲然一笑,目光转向树旁散落的羽毛和鸟尸,嗔道:“再睡下
去,你不晓得还要涂炭多少生灵。”

    宗熙冷哼一声:“好一个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我一笑,放开瑞的手,走开两步。

    以瑞的个性,定不会轻易放过宗熙,而宗熙也是不吃亏的人,争
斗怕是难免。只要不过分,随他们去吧。

    瑞抬眼看看宗熙,温和一笑,谦然道:“君上也在啊?朕与三皇
兄好久未见,闻听他在此,心情激动,竟没看到君上,礼数不周之处,
还请君上见谅。”

    又看向劭,温言道:“皇兄一向可好?这些年让为弟好生挂念。”

    劭抿了抿苍白的双唇,默默看了我一眼,清冷双眸似带着难言的
痛楚,玉颜凝霜,优雅地欠身,矜持而尊贵,微一点头,却不行礼。

    宗熙恢复了惯常的满不在乎,高声笑道:“陛下特地来见令兄吗?
都道皇家之人冷酷无情,今天见到陛下兄弟二人如此和睦友爱,感情
深厚,真让宗熙感动,看来传言大谬。”

    他二人又都戴上假面,一个温和柔雅,一个粗豪狂放,同样的无
懈可击,周围却泛起阵阵寒意。

    我暗自叹服这二人变脸的本领,不愿看他们惺惺作态,一拉劭的
衣袖,道:“来,我有话说。”

    温和的面具流泻出一丝冰寒,含怒的眸光如箭一般射在我手上,
温言轻责:“清,你真的要让皇兄走吗?江湖险恶,皇兄又是这般相
貌人品,离开这里必定危险重重,又要让我日夜牵挂了。”

    宗熙点头赞同,挑眉笑道:“此言极是,荐清,宁王若离开,再
有什么——危险怕都救不及。”眼光若有似无的瞟过瑞,又加上一句
:“有人惦念有时也并非好事。”

    纤瘦的身子一颤,如黑珍珠般幽黑璀璨的眼眸流泻出浓重的悲怆
和绝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发出无声的控诉。

    我心头一震,知他又想起当日之事,才会如此悲愤欲绝。

    不由狠狠瞪了宗熙一眼,瑞不知道情况还则罢了,而他明知劭所
受的伤害还要这么说。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样,做事丝毫不考虑别
人的感受。

    我知道他的性情,当他是好友,从不在乎他带给我的难堪和麻烦。
可是敏感纤细的劭哪里受得了他的癫狂,还好昨夜他二人都拒绝了我
的提议,否则真会害了劭。

    我冷冷说道:“二位君主难得相见,正该好好叙谈,恕我不奉陪
了。”

    拉着劭纵身而起,几个起落便跃出庭院,刚一落地,一把剑却从
斜里穿出来,挡在我身前,正是萧雨霁。

    我皱眉,回头看向跟过来的瑞。他目光凌厉,冷声道:“清,他
派人刺杀我,你还要护着他吗?”

    说着出掌直击劭的后心,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向旁边一带,忽
觉不对,未及缩手,他突然痛叫一声,肩头之上,一点嫣红从月白色
的衣衫之内渗出,渐渐蔓延开来。

    我大惊,赶忙去扶,他甩开我的手,退后一步,用悲伤的眸子难
以置信地看着我,咬牙道:“他伤我至此,你竟然——”话未说完,
恨恨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宗熙,转身疾奔而去。

    萧雨霁冷冷看我一眼,起身追过去。

    金黄的光线东方的地平线斜斜地铺过来,穿过树叶的缝隙,温暖
柔和地洒下,驱走夜露的幽寒,光影交织,和风徐吹,花香阵阵。

    昨夜的两情缱绻,柔情蜜意,竟在这样美好的春日清晨消弭无踪。

    我的陛下,你还真会挑起事端,这次又给我出了什么难题呢?和
宗熙有关吗?

    见我脸上阴晴不定,一时无人说话。

    我呆立片刻,目光转向劭,他静静看着我,神情淡漠。

    安觉飞上前一步,急切说道:“将军,我——”

    清冷眸光凌厉扫向他,玉颜凝霜带雪,周身似罩上一层寒冰,纤
手一摆,他立时噤声,垂首而立。看来对劭敬畏之极。

    这一刻劭似乎又做回当初那个清丽尊贵的宁王,散发出特有的如
冰如霜的威严气势,他的聪颖也不容小觑啊。

    璀璨晶亮的双眸看进我的眼中,对视片刻,渐渐冰消雪溶,转身
飘然而去,如风吹绿柳,漫卷轻烟。

    宗熙眯眼看着我,目光深邃犀利,隐隐有火焰跳动,英挺俊逸的
脸上是少有的严肃,若有所思。

    我正色道:“宗熙,你还是早日回南越吧。”

    他冷然一笑,却带出灼人的气势,断然道:“给我一个能让我信
服的答案,我自然回去。”

    宗熙是从不服输的人啊,但是有些事没有输赢可论,也没有胜负
可分。

    我沉默片刻,缓缓道:“我不知道什么答案能让你信服,只能告
诉你一句,即便没有他,你我之间也只能是好友。”

    “好友,好友。”宗熙重复两句,面上露出愤怒和感伤,咬牙道
:“昨夜的话,难道不能在你心里激起一点点涟漪吗?不能让你有一
丝感动吗?”

    过去的交情暂且不论,这次他一得到我的消息便放下偌大的国家,
星夜赶来,被我伤了心,却仍然不辞辛苦,陪我远赴西域,这样的感
情,我当然会感动。

    瑞和宗熙都说我迟钝,原本很不服气,现在看来是真的迟钝啊。
瑞说他第一次见面就认定了我,我却直到4 年后才知,还是在那样尴
尬难堪的情况下。宗熙的感情大概也藏了很久,直到这次见面才慢慢
悟到,怪不得宗熙昨夜说我不同了,是说我不再迟钝了吗?

    这些日子被瑞反复无常的性情,机变百出的手段整的狼狈不堪,
怕是想再迟钝都难了。真有些怀念刚开始那个温文谦和的他,但是,
扪心自问,怕是更喜欢不戴面具的他,喜欢他只在我面前才展露的风
情,甚至那些幼稚的、无理取闹的行为,事后想来也是分外可爱。

    我微笑,看向皇城的方向,悠然道:“感动,不能说没有,但是
只是一时而已。宗熙,你该了解的,我有心感,却已无心可动了。”

    我的心今生只能为他而动了,当年一怒之下,携子离去,宁可漂
泊,也不去投奔宗熙,实是怕宗熙趁机害他。

    宗熙也看向皇城,抬手向那边一指,大声道:“好一个有心感无
心动,若他要害我,你也要帮他吗?”

    宗熙果然心细如发,瑞,小看了南越宗熙,怕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我摇头,正色道:“我不会帮他害你,但是也决不允许有人伤他。”

    宗熙大笑,笑声却凝重悲凉,怒道:“不帮他害我,便是任他害
我,还不允许还手。说什么生死之交,分明是重色轻友。”

    我也怒:“若非好友,我也不会提醒你。既知他要害你,却还不
走,便是有心挑衅,我不帮。”

    他瞪着我,不再说话,我吸口气,叹道:“宗熙,我言尽于此,
你若不听,我也没有办法。”

    说罢转身而去。

    踏进偏远宁静的院落,如月般皎洁清润之人站在斑驳的树影中,
凝神沉思。

    我走到他面前,殷切的看着他,道:“劭,你不愿开口就听我说。”

    美丽的双眸静静注视着我,点头。

    我叹了口气,诚挚说道:“劭,相信我,也许初登大宝之时他确
实想你死,但是这次却不是这样,他只需用萧长天的名义号令江湖,
或是许给西域诸国一些好处,便能让你走投无路。而他让我去西域,
便是给你一线生机。当年因为皇位,造成你们兄弟互相伤害、仇恨,
现在情况不同,何不打开心结?”

    他突然笑了,虽只是一丝淡笑,却让清丽的容颜显得光彩夺目、
灿若朝霞。优美的双唇微启,轻轻一句:“他的伤与我无关。”

    我大喜,他终于开口说话,是否表示愿意将前尘往事抛诸脑后。

    第八章

    他突然笑了,虽只是一丝淡笑,却让清丽的容颜显得光彩夺目、
灿若朝霞。优美的双唇微启,轻轻一句:“他的伤与我无关。”

    我大喜,他终于开口说话,是否表示愿意将前尘往事抛诸脑后。

    若那伤是劭造成的,以瑞的个性,怕也是暗中加害,外表却丝毫
不漏。何况他既然设下圈套,就是掌握了刺客的情况,又怎会轻易让
自己受伤?

    在人前,瑞一贯温和优雅,纵然愤怒已极,也不会如此冲动,竟
亲自出手伤人。

    他打向劭那一掌看上去虎虎生风,却没有含丝毫力道,所以我一
拉住他的手,便察觉不对。

    他的伤一定另有隐情,能伤他的人才是最棘手的。他今日所有一
切只是做做样子,让某人放松警惕罢了。

    “我知道,他今日虽然处处针对你,但是对你却没有丝毫恶意。”

    劭轻轻摇头,淡淡说道:“原来叶荐清也会说谎的。你的口才可
以去做说客了,我不信他,但是我相信你能保护我。”

    我不禁有些涩然,再一次自惭形秽,这冰雪一般莹白剔透的人还
是不惹一丝尘埃啊。他的聪颖丝毫不逊于瑞,只是他的心太洁净,难
容于这污浊尘世,否则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冲这一句信我,也定要护他周全。

    拿出上面刻着一个“瑞”字的玉牌,放在他手中,这是当初瑞亲
手刻了送我的,天下仅此一块。

    “你对他已经没有威胁,这玉牌足以让他知道我护你的决心,断
不会贸然加害。”

    深宫大内,威严庄重,却亦有温软婉丽的闲雅院落,露洗华桐,
烟霏丝柳,绿荫摇曳,荡春一色。

    庭院深深之处,草熏风暖,珠帘半卷,有翩若轻鸿体态,倚窗而
立,不动不言,含情凤目一张一合,眼帘抬落之间,便漾出春风十里
柔情。不禁又一次怀疑,这万种风情的可人儿,便是那外表尊贵温和,
内里冷酷狠辣的帝王吗?

    坐在床沿,将柔韧的身体揽进怀里,开口责问:“为何以身犯险?”

    虽是问询,心里却明白他是想摧毁祈月教的中坚力量,才不惜孤
身出宫,引他们上钩,他的危险多一分,我的麻烦就少一分。虽然成
功了,却也是凶险无比。他明知道我的本事,却总想着回护,真不知
该拿他如何才好。

    怀中之人浅笑轻嗔:“与其等他们一个一个来送死,不如一并绞
杀。真是的,一开口就是如此杀风景的话,指着你知情识趣是不可能
了。清,记得吗?八年前的今日,湮水之畔,初次相见,我——”

    “瑞,”我打断他:“你的伤是怎么回事?不是祈月教的人,那
么是谁伤了你?”

    腰间一痛,含情凤目染上恼怒,气愤道:“你根本没听我说话。”

    我拿开他捏在我腰间的手指,皱眉道:“你每年都要说,还没说
够吗?”

    闷闷的声音道:“去年没有。去年的今日,我一个人在那里坐了
一天,那时你在哪里?”

    去年的今日,应该在塞外骑马打猎吧,也或许正随着牧民迁徙,
哪里记得清楚。看他提到去年时忧伤委屈的表情,我心一软,叹道:
“你说吧。”

    他含笑摇头:“无心薄情之人啊,就知道你不会记得这日子,才
要每年提醒你。”

    他用手轻轻抚着我的脸,沿着轮廓线条细细描绘:“八年前,我
于湮水之畔,睹一丽人,雪肤花貌,瑰姿焯态,耀如旭日明霞,皎若
月下芙蓉——”

    我推开他,站起身,冷着脸道:“我先出去,等你说完再进来。”

    难以想象,同一件事,他说了不知多少遍,却每一次都有不同的
说辞。这样一件小事,何必如此记在心上?我本来早就忘记了,却被
他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执意勾起。

    当年南越战事结束,两国和谈,宗熙留我在南越王宫小住,却得
家书说母亲病重,星夜赶回,行至京郊湮水,想洗把脸再走,却遇到
几个华服少年上前搭话,那时正自焦灼烦躁,见他们神态轻浮,言语
调笑,一怒之下,出手便不容情,打伤了一人,将两人丢入水中,犹
自不肯罢休,一个温雅少年上前制止了我,言语谦和、态度诚恳地向
我道歉解释,我心中不耐,又急于离开,不免疾言厉色。几天后再见
面才知他是回京不久的六皇子,而那几个少年都是朝中权贵子弟。

    他抱住我的腰,轻笑道:“又生气了,你的脾气啊——,好吧,
不说你的容貌便是。那时真的被你镇住了,从未想到美丽绝伦的容貌
下竟有着如此冷厉的性情、凛然的气势和绝佳的身手,似乎极端矛盾,
但是在你身上却显不出丝毫的突兀和不协调,反而动人心魄。那一刻,
震惊、仰慕、兴奋和无法言喻的渴望袭上心头,从此眼里心里全都是
你。可是那天你只对我说了两个字,就上马离开。清,你还记得是什
么吗?”说到最后两句,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哀怨。

    是“滚开”,我叹气,反手抱住他,轻吻他含情带怨的眉梢眼角
唇边,柔声道:“若我知道有今日,一定不会那样对你。”

    他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探进我的衣襟,贴上心脏之处:“你的心
胸太宽广,心肠又钢硬无比,嘴上更没有几句好话,可是我就是不能
自拔。”手指轻点我的心窝:“真想跳进去看看这里面都有什么?我
又占了多少地方?”

    我按住他的手,正色道:“山水。”

    他抬头讶然道:“什么?”

    我轻轻将他的手从我怀里拿出来,淡淡说道:“意思是里面除了
山水再无他物。”

    他屏息瞪视着我,脸上的表情又惊又怒又难以置信:“什么山水?
你,又在气我吗?”

    我笑了,手指柔情万端地描绘着那英挺秀逸的眉、氤氲传情的眼,
轻轻开口:“陛下不知吗?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我的陛下,荐
清早就沉溺在这眉眼盈盈之处,心中再容不下他物了。”

    有好长一段时间,他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波如醉,
神情如痴,然后突然爆发,扑过来激狂的吻我。我措不及防,被他扑
到,忙钳制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用力,怕伤口再次崩裂。

    半晌,他抬起头,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喘息着嗔道:“你便是说
好听话也要先气我么?”

    我正色道:“瑞,不是好听话,是真心话,你若再有怀疑,我真
的会生气。”

    他笑了:“清,我从未怀疑你,只是太紧张而已,还有,我讨厌
那些人。”

    我抓住他不知何时又探入我衣襟,似无意识地上下抚弄的手,微
微苦笑道:“瑞,你身上有伤,就不要再挑逗我了。现在告诉我是谁
伤你的?和宗熙有关吗?”

    他身子一震,迅速收回手,坐起身,沉默了片刻,眼神闪烁,表
情犹疑:“清,我瞒着你做了一些事。”

    我眯眼,深吸一口气,问道:“设下圈套杀南越宗熙吗?”

    他点头。

    “为什么?”

    “南越一直窥伺中原,宗熙此来更是居心叵测,他独自离开南越,
南越却在边境秘密增兵。”

    宗熙以为此行能说动我,才会如此吧。他的目的果然并不单纯。

    “可是只要有我在,他不敢轻举妄动。你非要杀他不可吗?若我
不同意呢?”

    瑞低下头,躲开我的视线,轻声道:“我怕你阻拦,在你体内下
了迷药。”

    迷药?我腾的一下坐起身,怒道:“什么时候?”

    他身子一缩,神色更见黯然,低声道“你赴西域之前那晚点的熏
香便是。”

    那晚的熏香?怪不得他明知我讨厌熏香却非要点不可,可是为何
这么多日子没有丝毫感觉?

    “要怎样才会发作?发作时是什么情形?”

    他面上有些红,嗫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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