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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沉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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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向那男孩双腿横扫而下。

    我皱眉,好狠毒,这一棍下去,那男孩腿骨必断,手中扣几枚铜
钱,还未出手,却见那男孩就地一滚,躲开攻击,然后迅速战起,猛
然回身。

    只见他小小身躯站得如白杨般笔直,昂首挺胸,双手握拳,怒目
而视,急促喘息着,冲那几人大喊一声:“来吧。”

    那凛然的气势,便如视死如归的勇士一般。若不是身材瘦小,嗓
音稚嫩,真看不出周身散发出如此气势的人竟然只是个小小孩童。

    那几人被他气势所震,不由自主刹住脚步,互看一眼。

    那麻脸人怒道:“臭小子,死到临头还这么猖狂,大爷今天非好
好教训你不可。”

    说着又是一棍打去,听棍棒携带的凌厉风声,似用尽全力一般。
那男孩狠狠瞪着他,竟不躲闪。

    我暗暗赞叹他的胆色,起了爱惜之心,将手中铜钱激射而出,一
枚正中那人手腕,另两枚却击中他双腿膝盖,只见麻脸人大棍撒手,
扑倒在地,身体蜷缩成一团,抱住双腿来回的翻滚,发出杀猪一般的
叫声。

    我冷笑,对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小孩童也能下此毒手,腕骨和膝盖
骨碎裂也是他活该。

    围观的百姓齐声惊呼。那几人纷纷挥舞着兵器大叫:“什么人?
只会暗箭伤人的小贼,有本事给大爷滚出来。”

    我叶荐清一生还从未被人如此骂过,不禁大怒,走上前去,负手
而立,眼光轻蔑地扫过他们,厉声道:“大胆,目无王法的东西,叫
你家主人滚过来见我。”

    看到我,那几人脸上显出惊惧,都不由连连退后,一人强自镇定,
壮着胆子色厉内荏地问:“你——你是谁?敢,敢管我周——”

    话未说完,却听一个尖细的女声兴奋大叫:“是叶将军,真的是
叶将军,叶将军,叶将军……”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片刻之间,人声鼎沸,一片嘈杂,人人争睹
“战神”英姿,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他们很惊讶吧,威名赫赫的叶荐清,脱下战袍,竟然只是个相貌
俊秀的青年,若不是我威严凌厉的气势,大概不会有人相信。

    我皱眉,大声喝道:“安静。”

    嘈杂之声嘎然而止,那几人脸色大变,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方
才说话之人更是面如土色,抖做一团。

    左首一人颤声道:“我等有眼无珠,请将军恕罪。我等实在不知
是叶将军,才出言冒犯。可是,可是这小子刺伤我家国舅爷,罪大恶
极,请将军——,请将军让我们带走他,也好交差。”

    国舅?周家吗?不知是哪一个国舅?哼,反正也威风不了几天了,
理他做甚。

    不愿在此久留,也不屑出手教训这等人,厉声道:“告诉你家主
人,不要再难为这个孩子,若不服,让他来找我。滚。”

    那几人如释重负,仓皇逃窜,竟无暇顾及犹在地上翻滚的的麻脸
人。

    我冷笑一声,转身欲走,那孩子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紧
拉住我的披风,仰头看我,一言不发。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无一丝惊慌的表情,心中一动,抓起他一跃
而起,从众人头顶掠过,快速离开。

    回到府中,将他交给忠文,径自回房。

    璇儿的病已无大碍,看到我,却噘起小嘴儿,眼中水光浮动,似
有万般委屈。

    是不高兴我又在他睡着时离开吧?委屈成这样啊。

    我羞怯又可爱的小璇儿,不由微笑,抱起他,拿出点心,轻声诱
哄,这才破涕为笑,腻在我怀里,再不肯离开。

    午饭后叫忠文带那孩子来见我。

    清洗干净的他眉清目秀,脸上青紫的淤痕也丝毫不能折损他的俊
美,跪倒行礼,动作从容而优雅,应该有良好的出身。

    挥手叫忠文下去,招手让他站在身前,表情严肃,紧盯着他的眼
睛,道:“告诉我你的名字和年龄。”

    “曹明殊,8 岁。”

    “可有亲人?”

    他的脸上霎时充满悲愤和仇恨,直视我的眼睛,道:“举目无亲。”

    多年以来,很少有人敢正视我的眼睛,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胆色,
确实是可造之才,但是,还必须要过一关。

    我向后一靠,淡淡说道:“我不想知道你为何要刺伤国舅,也不
想知道你有何凄惨的经历,更不会替你报仇。”

    他挺胸,攥紧拳头:“自己的仇,我自己来报。”

    然后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求恳之色,突然跪下磕头,前额重重
撞在地上,“怦怦”作响,却不言语。

    我拉起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有一个条件,要做一件
很危险的事,你可以不答应。”

    他的眼中闪过兴奋,坚定的道:“我不怕危险,我做。”

    我拿出“缠绵”之毒,放在桌上,道:“这是毒药,你若答应就
服下,十日后给你解药,但我并不能保证一定能解此毒。若不想,也
可安然留在这里,日后我也绝不会为难于你。”

    他拿过瓷瓶,打开瓶塞,仰脖吞下,竟是毫不犹豫。

    我点头,正色道:“跪下拜师吧,你若过了这一关,我会将毕生
所学倾囊相授。若过不了,我养你一生,并替你报仇。”

    第九章曹明殊一声不吭,忍过毒发的痛苦,十天后,我将解药给
他服下,告知被他刺伤的国舅爷已经问斩。

    他先是一愣,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然后缓缓笑了,这是我第一
次看见他的笑容,很甜很美,让他的小脸瞬间亮起来,也有了属于8
岁孩子的稚气。

    可是短暂一笑之后,又怔怔流下泪来,他用手一抹,紧咬下唇,
倔强的转开脸,强自抑制喉中的呜咽。

    我叹了口气,对一个8 岁的孩子来说,他承受得太多了。

    俯身紧紧抱住他,将他的脸压在我的胸膛之上,他全身颤抖,隐
忍了一会儿,终于放声痛哭,直哭得双目红肿,眼中无泪,嗓音谙哑,
不能发声。

    这孩子表面很冷,内心却有如火般狂暴热烈,怕他伤到自己,抬
手点的他的睡穴,将安睡的他放置在床上,起身回房。

    第二天一早,他前来请安,神情有些扭捏,眼中倔强依旧,冷厉
之色却退去了些。

    我仔细检查他的身体,已然恢复如初,心中大喜,也将解药给璇
儿服下。

    又过了几天,我邀的江湖朋友终于来到,是中原名侠范沉钺和曾
为璇儿解毒的“三绝圣手”韩云展。

    范沉钺正直稳重,武功既高,行事又最重侠义,虽不到三十岁,
在江湖中却很有威望。

    韩云展轻功、暗器、医术都是一流,故有“三绝”之称。

    我隐瞒了当夜的情况,只演练了几招那刺客所用的武功,询问他
们可知来自何门何派。

    他二人一见之下,均面色凝重,互相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

    韩云展道:“这不是中原武功,似乎是西域祈月教的绝技‘落月
摇情剑’,沉钺你应该更清楚,你来说吧。”

    范沉钺点头:“不错,祈月教信奉月神,历代教主都是貌美如花
的女子,数十年来一直蜗居西域,三十年前却突然发难,以‘落月摇
情剑’和‘梦月流霜掌’向各门各派挑战,两年内连败数十位中原高
手,战败之人都被迫服下毒药,不得不加入祈月教,被他们奴役欺凌,
稍有不满便惨遭灭门。”

    好厉害的女子,我皱眉:“中原武林便不反抗吗?”

    范沉钺摇头叹道:“武林各门各派一贯互相争斗,等知道必须团
结之时已然晚了,而祈月教在比武前就订下此规矩,其后遵照执行,
竟也让人无话可说。直到一代奇侠萧长天挺身而出,率武林残余势力,
与之周旋,用了一年的时间终于将祈月教一举歼灭,那教主也败在‘
长天’剑下,武功尽废,坠崖而死。家师参与了那最后一役,曾对沉
钺说起过。看方才将军所演剑法,的确极似‘落月摇情剑’,将军如
何见到?难道祈月教死灰复燃了吗?”

    我却没有回答,又问:“那教主叫什么名字?”

    韩云展道:“那教主名唤月影流霜,是一位容貌绝美的少女,据
说当年也有很多武林豪杰是惑于她的美貌,心甘情愿加入祈月教,为
她做牛做马,任其驱策。”

    月影流霜,的确是很美的名字,也一定是倾城倾国的佳人。

    萧长天应该就是瑞的师傅,他是一代奇侠,却为何要收一个皇子
为徒?

    我喃喃道:“这些事为何我一点都不知道。”

    瑞也应该不知吧。

    范沉钺道:“将军不在江湖,不知也是正常,其实现在武林年轻
一辈中知道此事的也很少。”

    韩云展却促狭一笑,道:“不错,将军和南越储君携手大闹武林
之时,祈月教早已绝迹江湖,那事又是中原武林莫大的耻辱,知道的
人也不会提起,将军如何能得知?”

    听他提起宗熙,想到年少轻狂的岁月,我不禁失笑,好像每个人
看到我都会想到宗熙,不知是不是看到宗熙也会想到我,怪不得瑞总
想找宗熙的麻烦。

    当年十四岁的少年力败天朝第一将军,名动天下,一年之间,又
在南越屡建奇功,被说成旷世奇才。两国罢兵,班师还朝之后,便成
为几位皇子极力拉拢争夺的目标。

    我心中厌烦,恰逢宗熙偷偷跑来找我一同闯荡江湖。那时少年心
性,放荡不羁,对江湖也着实好奇,于是找了个理由告假,和宗熙化
名携手游历江湖。

    两个人都是艺高胆大,又都不懂江湖规矩,横冲直撞,无所顾忌,
闹出不少笑话,也交了一些朋友,范、韩二人都是那时认识的。

    但是我们好强争胜的脾气,也惹怒了很多人,偏偏我二人骄傲惯
了,谁的账都不买,连番争斗,也在所难免。

    半年之间,平静许久的中原武林,被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闹得沸
沸扬扬。

    直到我二人被两国君主下急令召回,被整得焦头烂额的武林人士
才知那两个狂妄少年,竟然一个是南越储君,一个是天朝大将。

    至今江湖上的人提起那些事仍然津津乐道。

    是啊,不过才几年之前的事,但我现在想来却恍若隔世一般。

    韩云展又道:“南越君王半年前曾将云展请到南越,托我探寻将
军的下落,我告知他将军离开时的情形,南越君王得知将军果真未死,
大喜过望。他说——”

    我大笑道:“宗熙一定说:”好小子,连我也骗,下次见面定让
他好看。‘是不是?“

    韩云展也大笑:“一字不差,将军可知他会怎么做?”

    范沉钺笑道:“我劝将军可要小心了,不可不防啊,当年——”

    知他们又要提宗熙当年所做的荒唐事,不禁尴尬,忙打断他,道
:“二位此来辛苦,让荐清做东,我们去大醉一场如何?”

    二人相顾大笑,点头称是。

    我忙叫忠文安排,心中却暗骂,宗熙,你做得好事,让我成为天
下人的笑柄,再见面也定让你好看。

    酒席之上,狂歌痛饮,畅谈往事,宾主尽欢。

    饭后二人却急着告辞,知他们必是担心祈月教重现江湖一事,要
早做安排,而且朝廷正值多事之秋,我也不愿强留。

    他二人此来的确帮了我大忙,月影流霜当年应该未死,而且机缘
巧合之下进宫为妃,生下皇子。

    那个当年三千宠爱集一身的月华宫“影妃”就是她吧?

    这些事也许能从《宫廷秘录》上找到蛛丝马迹。

    夜色笼罩下的紫禁城,更加威严肃穆。而这紫禁城中,最神秘严
肃的非摘羽阁莫数。

    摘羽之阁,皇城禁地,外有重兵把守,内设机关重重,飞鸟过尚
且摘其羽,何况人乎?

    摘羽阁共有三层,只有历代皇帝才能进入,《宫廷秘录》便是放
置在摘羽阁最上层。

    当年为找寻“缠绵”的解药,我曾借故为新皇重新设置摘羽阁机
关,偷偷潜入。

    但是今晚怕是不行了。

    今晚的摘羽阁如临大敌,两步一岗,戒备森严,无懈可击,别说
是人,就是水也泼不进一滴。

    摘羽阁虽说向来戒备森严,但做到如此地步也是少有。

    微微苦笑,瑞已什么都知道了吧,我的府中定然遍布他的眼线。

    晴朗的冬夜,月明星稀,寒冷宁静。

    寂静的寝宫,尊贵华美,壮丽凝重,随着我推门进来,华丽的锦
帐微微摆动。

    那炉火明明烧得很旺,令偌大的宫殿温暖如春,那人明明穿得很
暖,慵懒地斜靠在柔软的龙塌上,慢慢地饮酒。但是看到这样的他,
心却不由一紧,霎时之间似乎能感觉到他透骨的寒冷,和无边的寂寥。

    这深宫带给他的寒意怕是更甚于外面的凛凛寒风。

    高处不胜寒啊。这是天下人必须仰望的至高之处,怎能不寒凉透
骨?

    他已微醺了,微微低垂的眼帘下,修长凤目微眯,氤氲而迷离,
俊美白净的脸颊因醉意而染上一抹淡淡晕红,紧握着白玉酒杯的柔夷
却似比手上的玉石更白皙、更冰冷。

    拿开酒杯,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温热的手心。

    杯是寒玉杯,酒是冷酒,修长的手指更僵冷得似那千年不化的寒
冰。

    这些日子,他就这样在寒冷寂寥的冬夜,幽深空旷的寝宫,独坐
幽寒,默默喝着冰冷的酒吗?

    他睁大眼看着我,氤氲迷离的眸子渐渐变得晶亮璀璨,勾起嘴角,
憨笑着吐出一个字:“清?”嗓音不是平时的清亮悦耳,却低沉沙哑,
甘醇如酒。

    接着坐起身凑近我的脸仔细端详,眼睛眨也不眨,然后松口气,
粲然一笑,道:“清,真的是你。”

    灼热的气息喷到我脸上,混着浓浓的酒气,居然不难闻,还别有
一股醉人的味道。

    我皱眉,看他迟钝迷糊的样子,定然喝的不少,今夜怕是谈不了
正事了,也或许他本就不想谈。

    攥紧他的手,斥道:“当然是我,你安排那一切,不就是要我来
这里吗?”

    他眼中波光流转,爱莲横溢的看着我,迷人的灿笑漾在脸上,说
出的话却宛如轻叹:“清,要见你一面也须费尽心机啊。我等了好久,
真的是好久,久到以为永远都等不来了。”

    怪不得人说柔能克刚,我苦笑,面对这样的他,叶荐清纵然真的
心如钢铁,也是要化的吧。

    用力一带,将他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倾身吻上,迅猛粗鲁地肆
虐他红润的唇,他一愣,瞬间又放松下来,任我为所欲为,竟是从未
有过的柔顺伏贴。

    无边的草原上,多少个夜里,欲望难耐之时,也曾无数次幻想那
激情缠绵的时刻。

    此刻怀中的人儿正是千思万念、倾心爱恋之人,醉态可掬,婉转
相就,哪里还能忍耐?

    扯开他的衣襟,胸前的掌痕已消失无踪,只剩下光润白皙的肌肤,
那柔滑的触感,让我苦苦压抑的欲火一下子奔涌而出,熊熊燃烧,将
所有理智焚烧殆尽。

    身体越绷越紧,耳中只听到自己的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之声,
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加重,用力分开他的腿,粗蛮地闯入,横冲直撞,
急切冲动更甚于不识情潮的鲁莽少年。

    直到他极力压抑的痛苦呻吟断断续续从紧咬的唇边溢出,才意识
到自己的粗暴。

    强自忍住急欲疏解的欲望,停了片刻,缓缓撤出,已是满头大汗,
咬牙问道:“你还好吗?”

    他睁开眼看着我,俊脸微微扭曲,下唇有着深深的齿痕,却勉强
笑道:“没——事。”

    我苦笑,叹道:“还是你来吧,我怕会伤了你,明日无法上朝。”

    刚要起身,却见他眼中突然闪过惊恐,紧紧抱住我,大叫:“不
准走。”声音慌乱,又似有些许怒意和求恳。

    他手劲奇大,勒得我胸口憋闷,更难受的是这样一来赤裸的身体
密密贴合,一丝缝隙也没有,还未缓解的欲望更加痛苦难耐。

    想拉开他的手,却换来更紧的缠绕和更慌乱的声音:“这样就好,
别走,再不许走。”

    被他光滑柔韧的身体这样紧紧缠住,让我差点一泄千里,咬牙忍
住,无暇顾及他反常的情绪,狠狠堵住那微颤的红唇,用力拉开他的
手臂,挺身,再次猛然闯入,快速冲刺。

    我的陛下,这次怕是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喷射的瞬间,许久未体验的极致快感让我忍不住浑身颤抖。他抓
着我的手也越收越紧,长声呻吟,同时将灼热的液体喷撒在我俩胸腹
之间。

    激越的高潮渐渐平息,我们都没有动,喘息着,相视而笑。

    不急着清理,俯下身,柔情万端地吻他,继续探索他的身体,直
到未撤出的欲望微微抬头,颤动,膨胀,直至坚挺。直到他又发出断
断续续的呻吟,修长柔韧的四肢紧紧缠绕上来,光滑细嫩的肌肤紧贴
着我,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扭动,急切的叫:“清——,来——”

    我低笑出声,放缓动作,柔声道:“别急,交给我。”

    连番激情,直至四更天,他才疲惫睡去。

    我默默看着他,虽然也累极,却不能入睡。

    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是了,泰山那夜也曾这样看着他的睡颜,
决然离去之时,丝毫未想过还有今日。

    一年多的时间,相隔天涯的惆怅和寂寞,让我们二人都变了很多,
对彼此都不再狠绝。

    方才他是听到我那句话才惊恐的吧,因为在泰山别馆那夜,我说
过同样的话。

    那次我说:“还是你来吧,我怕会伤了你,明日无法祭天。”

    那是唯一一次主动相让,不像往常他须软硬兼施,用尽心机,才
能偶然得手。

    今夜又听到同样的话,也是主动相让,他是怕我又像那夜,先将
他捧上云端,再狠狠推落在地吧?所以宁愿让我来,哪怕我的粗鲁让
他疼痛。

    悄悄起身,站在寝宫之外,片刻之后,福公公急匆匆赶来,看到
我,又惊又喜。

    我低声吩咐:“陛下今天不上朝,将早膳和奏折都拿到这里,还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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