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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千流闭上眼睛,沉吟道:“我不忍阻止她自己的意愿。”那个傻丫头,其实是怕她的师父受牵连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打入冥池
白鸢鸢被将军带到天庭,前方天帝威严端坐,两旁仙官站立而望。白鸢鸢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庄严肃穆的景象,心中十分害怕。
见到天帝旁边站着的月吟寒,她忽然向前跑去,想去抱抱师父,问他有没有事,可送她进来的将军却拦住了她。
“师父……”白鸢鸢轻声唤着,月吟寒却蹙着眉头,神色并不好看。
“跪下。”天帝忽然发话。
白鸢鸢愣愣看着天帝,又去看月吟寒。月吟寒冷然看着她,厉声道:“天帝要你跪下,你为何不跪?!”
白鸢鸢吓得立马膝盖落地,道:“小妖知罪!请天帝责罚……请师父……责罚……”她的周围忽然出现一个牢笼,她猛地向前趴去,却无法脱身。从牢笼的栏杆之间,她看见月吟寒严厉愤懑的神色。
师父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她好害怕……
天帝怒气更盛,道:“大胆小妖!你盗走裂星枪、灵幻镜,解开天池封印,放出异化神兽,后果不堪设想!”
“小妖知错!可……封印不是小妖解开的!”
月吟寒面色微动,抬眼看向她。
“不是你,是魔君么?”天帝怒道。
白鸢鸢小声说道:“不是……”
“那是谁?!”
“是……神兽白虎……”
天帝愕然,又道:“白虎于万年前便已灰飞烟灭,你休得推卸责任!”
“小妖没有说谎!白虎说……”
“住口!你这孽徒,休得再胡言!”月吟寒忽然出声制止了白鸢鸢。
白鸢鸢不敢相信地看着月吟寒,眼中的泪终于忍不住“吧嗒吧嗒”流了下来。“师父……你也不信鸢儿么?”
月吟寒闭上眼睛,将头微微侧向一边。
白鸢鸢忽然感到全身的力气都没了,想要辩解的心思也全丢了。师父都不相信她了,她再辩解又有何意?
她瘫坐在地上,无力地哭泣着。
月吟寒走到天地身前,恭敬施了一礼,道:“天帝,小妖乃我孽徒,便由我亲自宣布责罚之事吧。”
天帝点了点头,道:“准。”
白鸢鸢看着月吟寒一步一步走来,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愈发害怕,怕的她直往后退,一直靠在牢笼的那一头。
月吟寒看着白鸢鸢,心中百感交集,悲痛刺得心猛疼。平复许久,他终是摆出一副严厉的样子,道:“你犯下六界大过,本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焚身,天帝仁慈,只罚你被打入冥池两百年,念你身有魔性,便不封印你的法力。但你所得神器,需交给天庭。”
“师父……”白鸢鸢绝望地看着月吟寒,整张脸都已经被泪水布满。
月吟寒闭上眼睛,道:“我将恢复湮月仙尊仙职,从此不再是你师父。”说罢,月吟寒一挥衣袖,白鸢鸢忽然重重向下坠落,她身上所藏的神器全部飞了出来,悬在空中。
“师父——!”白鸢鸢眼看着离月吟寒越来越远,最后用力嘶喊一声,再也没了力气。
师父……
她不甘地闭上了眼睛,天地旋转,终于沦为绝望。
“看来你心意十分坚决,湮月。”天帝对月吟寒说道。
月吟寒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将悲痛深深隐藏,掌间却已被手指掐出血痕。他自然是相信白鸢鸢,绝对的。可白鸢鸢所说的白虎存在是真,那么以他对白鸢鸢的了解,不难猜测到,白鸢鸢便是当年的神兽朱雀,这样一来,她身上为何会有那么怪异的魔性便解释得通了。
若天帝知道白鸢鸢是朱雀,定会将她永远封印。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只让她去冥界受两百年苦,再重获新生。
他不忍这般决绝,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白鸢鸢不要将他放在心中,忘了他……痛苦便会少掉许多。
或许此刻他才意识到,遗忘有时也不失为一种减轻痛苦的办法。正如他两百年前的小徒儿一般……花花……
月吟寒走出天庭大门,却见一男一女正在门口请求门将入天庭见天帝。那男子还是少年模样,但声音自带一分狂傲,正是他之前去四处历练的徒弟洛疏狂。
而那女子,温婉贤淑,紫瞳妖异,说话时戚戚然已带了泪,虽与两百年前那个活泼的少女有很大差别……但他依然能一眼认出,她便是他曾经被天界规矩迫害的徒儿白花花。
洛疏狂见到月吟寒,立马焦急地说道:“师父!师妹怎么样了!您一定要为她求情啊!”
白花花听洛疏狂叫月吟寒,擦了擦眼泪道:“您便是鸢鸢的师父月吟寒仙人吧,请问鸢鸢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受苦?”
他们两个都是听到了天界捉拿白鸢鸢的消息,硬是赶到天界,来到天庭大门请求见天帝为白鸢鸢求情,路上遇到一块知晓了对方身份。只是白花花现在认不出月吟寒,月吟寒见到她却能想起历历往事。
月吟寒微微垂眸,故意摆出一副事不关心的严肃模样,道:“白鸢鸢已被罚打入冥池,囚禁两百年。”
“什么?”洛疏狂叫道,“冥池是多么黑暗的地方!师父你为何没有为师妹求情?”
白花花听了这话,已是泪如雨下,啜泣不止。
“这样的责罚,已是轻微之至。”月吟寒道。
“……亏你还是她师父!”洛疏狂愤愤然丢下一句,转身便走,不再去理会任何人。
月吟寒微微动手想去阻止,却还是将手指紧紧攒在手心。暗自深呼吸一次后,他道:“花妖王请回吧,天庭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说罢,他便驾云而走。
“仙人!”白花花唤了一声,月吟寒也没有回头。她也迅速向前飞去,落在月吟寒的云上,道:“仙人,鸢鸢被罚,你一定也十分痛苦对不对?”
月吟寒眼睫微动,却没有说话。
“我能看懂你的神情。”白花花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的模样,我便能感受到你所压抑的痛苦。可能……是我太爱鸢鸢,对于其他爱她的人的感受也能清楚感受到吧……”
白花花一面说着,眼泪一直止不住地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月吟寒失去徒弟而故作镇定的表情,她会感到十分心痛,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莫想太多。”月吟寒道。他不想这样的事情会掀起白花花的记忆,那会让她更加痛苦。“鸢儿她……本来是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狱火焚身的。”
白花花微微一愣,而后微微扬起嘴角,颤抖着说道:“谢谢仙人……”
月吟寒沉痛地闭上眼睛,听着白花花的哭声,任他再怎么努力忍耐,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角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冥女凌离
白鸢鸢不知躺了多久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梦到了太多事情,重英谷、子桐山,往昔历历,都引向了月吟寒将她从天庭拍下的那一个场景。最后,她看见了五尾鸟,终被吓醒。
她从痛苦中醒来,眼前还是一片模糊不明,胸口也像被堵住一般,一呼一吸都像有一股浊气在鼻腔和胸腔中堵塞。她艰难地呼吸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眨着眼睛看着四周,许久之后才能看清黑暗中的景象。
这里就是冥池……那一大片看不到边的池水都是焦浊的黑色,池上开着荷花,白的惨淡的荷花在大片的黑色荷叶中卓然而立,一动不动,如死了一般。
她蹒跚地走到池边,伸手碰了碰那惨白的荷花,一阵刺痛的感觉自指尖传到心底,黑色的浊气如病毒一般在指尖扩散。白鸢鸢惨叫一声,运用法力终于抵住了黑色病毒的入侵,可指尖的黑色依然存在,怎么祛都祛不掉。
她看到池边坐着的熟悉的白猫,终于忍不住泪崩,蹲在地上掩面大哭起来。
白猫走到她身边安静坐下,却不说话。
“姐姐,你哭什么呀。”一个清脆的童音在白鸢鸢耳边响起,她吃了一惊,抬头只见一个白衣女娃就蹲在自己面前,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
这里刚才明明没人的,她什么时候跑到了这里?白鸢鸢看了看身边,白猫墨云还在,那这女娃也不是墨云变成的……她是从哪里来的……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女娃继续好奇地问道。
“我……我犯了错。”白鸢鸢说道。
“唔……”女娃拿两只手撑住脑袋,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互相盯着。“原来是你被罚到这里来的呀!难怪我说没见过你呢!这冥池呀,已经好久没有人被罚关在这儿啦!”
“你……是谁?”白鸢鸢艰难地喘着气,说话都十分困难。
“我叫小骨头。”小女娃说道,“因为我本来就是一堆骨头,嘻嘻。”说完她的头忽然没了皮肉,变成一个头骨,狰狞地看着白鸢鸢,牙齿间张开一条诡异的缝隙。
“啊——!”白鸢鸢惊叫了一声,向后摔了一跤。
下一刻小骨头却又恢复成了女娃的模样,蹲在白鸢鸢身前,道:“姐姐,别怕嘛。姐姐,我看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一定是因为冥池的气息吧!这冥池呀,就连冥界许多人都进不来呢,冥界以外的人呀,在这里会被地狱的气息侵蚀的!不过呀,姐姐如果适应了这个地方,还是能生活下去的。姐姐,你叫什么呀?”
白鸢鸢缓了好久,才能勉强继续呼吸,她真是被小骨头忽然变出的头骨下了一大跳,现在见小骨头似乎没有恶意,她稍微安下心来。“我叫白鸢鸢。你……为什么会在冥池?”
小骨头见白鸢鸢稍微舒服了一点,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呀,是凌离姐姐创造出来的,凌离姐姐是我的主人。哦,你知道凌离姐姐吗?她是冥界冥女,冥界只有一个冥女哦!她呀是冥界最美的人啦,这片冥池就是归她看守。只是主人那么美,到现在却没有婚配……可惜呀可惜……”
白鸢鸢没有再问下去,她并没有心情去问他人之事。听小骨头一直夸冥女凌离,她不禁又想到自己心中崇拜之人。他教她法术,与她生活,给她教导,对她说喜欢,可最终……却是他亲手将她打入冥池。
师父明明说过,他喜欢隐居山林的安逸潇洒的生活,最不喜天界死板的规矩。可他却说……他将重归湮月仙尊之位。
师父为什么会这样做呢……难道,是她太令他失望了吗?
小骨头看着白鸢鸢的眼泪汩汩流了下来,忙道:“姐姐,你别哭啊!哭也没有用呀!在这儿安心过,还是能很开心的!姐姐,我给你唱首歌吧!”
说着,小骨头就用甜腻的声音唱了起来:
“山中清斋融冷光,
血首朱丝长。
山下墓冢白骨伤,
离人泪断肠……”
白鸢鸢哇的一下哭得更厉害了。
小骨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唱个歌怎么还把白鸢鸢整的更伤心,一时间慌起来,连连安慰白鸢鸢想要止住她的哭声。
“山中清斋融冷光,
血首朱丝长。”
忽然间一个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若远若近,与小骨头所唱是一个调子,只是却喑哑许多,就像来自地狱深处绝望许久过后已经失去了感情的声音,木然而令人心碎。
“山下墓冢白骨伤,
离人泪断肠……”
小骨头望了过去,脸上立马又布满了笑容。“啊哈,凌离姐姐!”她叫喊着就跑了过去。
白鸢鸢忍住哭声,抬头看去。只见一名少女站在亭旁,一身广袖黑裙华然而阴暗。她长发未束,尽数披在身后,肤色白嫩如陶瓷一般,却又比陶瓷更加易碎。她微微垂眸,双瞳鲜红如血色珠玉一般。她静静望着白鸢鸢,目光却仿佛不在她身上。
红瞳……
白鸢鸢看到这双眼睛,忍不住颤抖起来。太久的时间,她已经对红色的眼睛产生了恐惧。
“喵——”墨云忽然叫了一声,蹭了蹭白鸢鸢的腿,似乎让她不要害怕。
凌离轻轻迈出了步子,脚落地的一刹那,她腰间的铃铛“叮——”地响了一声,清脆而有回音,摄魂一般地让白鸢鸢愣住,竟然都忘记了恐惧。
凌离缓缓走到白鸢鸢身前,向前伸出一只洁白的手。“不怕。”她轻轻张口说道,声音沙哑,听来心碎。她没有一丝表情,也似乎不含有一丝感情。
白鸢鸢愣愣地伸出右手,搭在凌离洁白的玉手上。凌离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而后沉默。
“你就是……冥女凌离?”
凌离轻微点头,血红的双瞳中空洞无神,整个人都如没有灵魂的人偶一般。
对……人偶,凌离给白鸢鸢的就是这种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黑白双魂
“你的眼睛……”白鸢鸢看着凌离的红瞳,双目中有微光闪动。
凌离轻轻启唇:“前尘之瞳,看人一生浮沉。”
白鸢鸢动了动唇,想要多问,却又仿佛被凌离虚无的气息隔离在百里之外,她脸上时刻带着疏离,不知她是不是对所有人都是如此。犹豫了片刻,白鸢鸢才问道:“你能看见我的往事吗?”
凌离略一点头。“只是现在未看。”
“姐姐。”小骨头扯着白鸢鸢的袖子,甜声叫道。“人家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别人说了,伤心就会减轻好多好多呢!姐姐,你就说说你为什么哭嘛。”
“我……”白鸢鸢忽而沉默。另外两人也没有说话。“你不是可以看见么,想看就自己看啊!”白鸢鸢带着哭腔喊了出来,本来还在忍受的内心都崩溃了下来。
“你若不愿,我可不看。”凌离淡淡说道,而后携着白鸢鸢的手,将她领到小亭中坐下。
“喵——”墨云叫唤一声,跟了上去。
白鸢鸢已经哭了很长时间,眼泪终于有些难以落下,怕是今天的泪已经流干了,只是眼眶越来越红肿,已经酸疼。
冥池一片死寂,只怕比冥界普通的景象还要阴沉。终日无光,仅有池边挂的些许灯火照明。据说,这些都是冥界鬼火,在此长亮,不息不灭。那池中之水昏暗污浊,据说已经埋下了众多罪恶之人的白骨。
正因那池水污浊,池中的莲叶也被染成了纯正的黑色,荷花也毫无生机,尽是死气沉沉的惨白。冥池中令人难以忍受的气息,都是冥池之底罪恶之人的怨念幻化而成,吸入一分,便有一分怨念入骨,因此刚进入冥池时便会觉得痛苦难忍,等习惯之后,也就成为平常。可若积年累月地将那些怨念存入体内,那人本身也会被众多怨念所染,严重的,怕是也会自身投入冥池尸骨无存了。
听小骨头和凌离讲完这些,白鸢鸢才知道那荷花为何有那么大的杀伤力,仅仅是碰一碰便有黑气从指尖侵入。原来那黑色的病毒,正是那么多罪恶之人的怨念啊……
两百年,吸两百年怨气,她会变成怎样?白鸢鸢不敢想。光是现在,她便觉得自己的怨念已经让自己痛苦不堪。明明……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的……
想着想着又觉鼻尖一阵酸楚,又一波泪水染到眼眶时,白鸢鸢终于张开自己哭得嘶哑的喉咙,说道:“我……本是重英谷出生仅有十几年的小妖……”
……
重英谷的生活、子桐山的生活,重英谷众妖、枫子、偶遇的后宫众多的妖王墨子兮、师父、师兄……所有对她重要的人或事,她都一并讲了出来。
“跟师父一起生活,真的很快乐。我喜欢师兄,喜欢师父。我最喜欢师父了!我想……应该不会是普通的喜欢……我虽然涉世不深,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了些感情之事,我觉得……我对师父的喜欢,就是那种男女之间想要成亲、一生一世都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后来,我问师父,你喜欢我吗,他说,喜欢,就是那种喜欢。那时我真的觉得好高兴……又高兴又伤心。”
“既然你们互相喜欢,那姐姐怎么还伤心了?”小骨头靠在凌离身旁问道。
白鸢鸢沉默了半晌,道:“我……不想连累师父。”
“为什么是连累?”
“因为……我偶然知道,师父为了压制我的魔性,多次被魔气侵蚀,连他自己体内都有了这种魔性,可能……时不时也会发作……若我沉迷于这种喜欢,想一直待在师父身边,一日集不齐神器,便一日无法为师父除去魔性。所以我私自出发了……我想抓紧每一刻的时间,所以我没有告诉师父……我偷走了天虞山的裂星枪,去姑灌山取得遮天盾,又到长白山天池底夺走灵幻镜,但……却不小心放出了被封印的异化四神兽。”
凌离一直默然听着,安静得如木头一般,直到现在,才开口说道:“所以你犯下这些过错,其实是你急于救师父吧。”
白鸢鸢将头埋在膝间,轻声道:“我这些年都挺过来了,我没什么……可是一想到师父在与我承受同样的痛苦,我……我实在……”
“恐怕你师父,也是这般想的吧。”
白鸢鸢慢慢挪了挪头,艰涩地看向凌离。
“你师父,定然也宁愿自己一人承受,也不愿让你再受一分哭痛吧。”
白鸢鸢垂下了眼帘。“我……我不知道……”
小骨头道:“姐姐,可你现在已经被关在冥池了,自己的魔性也没除掉,怎么帮师父啊?”
“所以……我好伤心。”白鸢鸢道。她看着凌离,双目中都是无助。“师父为什么会忍心亲手将我打入冥池呢?他说过他最讨厌天界的规矩,想一直做个自在的散仙的,师父……他为什么要去恢复仙职呢?”
白鸢鸢的哭诉,听得小骨头都一阵心疼。“姐姐……你别伤心……也许……也许有什么隐情呢!”
“月吟寒,肯能是想保住你。”一直沉默的墨云忽然开了口。
小骨头好奇地看着墨云,道:“小猫咪,原来你会说话啊?”
“我不是猫,我是神兽白虎。”墨云冷然说道。
“原来你就是……”
“神兽封印,也是我解的,朱雀仅仅是进入了天池之底而已。”墨云说得十分干脆,似乎它根本不将这些罪过放在心上。“对我而言,这并没有错,我只是放出我万年前的同伴而已,它们也没有错。”
“可是你们都变了……你们不是以前那些守护六界高高在上的神兽,你们所有的只是野心……做六界至尊的野心……”白鸢鸢说道,声音又带了几分颤抖。尽管她知道这些,可是她很无助。她现在能做的只是一直拒绝墨云,但却没有能力将它们五只神兽的魔性都消灭。
墨云又道:“六界若有主宰,则会更加有序,紧紧为此一战,便可免去以后万世的争战。朱雀,你应该想得通的。”
“别妄想了……”白鸢鸢拒绝道。她一定不能听信墨云的话,尽管它的话有道理,她也不能听信……
“天界都以为是你解开了神兽封印,要知道,这份罪过可不会让你待在冥池两百年这么简单就解决的。”墨云道。
“何意……?”
“我猜,定然是月吟寒答应天帝恢复仙职,才为你减轻了罪罚。”
白鸢鸢心中忽然一动,仿佛有什么门被忽然打开,一时间竟忘记了墨云是自己防备的敌人。“你……你是说,师父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回到天庭的?”
墨云点了点头,不可置否。
“那……那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