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可听清？”
“师傅，您真是多虑了。且不说您的假设不会存在，就算真有那么一日，峪虚门下弟子三千，撑起神界，守护天下的重担，师门姐妹皆可共扛之。”
“为师再问你一遍，你可听清？”峪虚上神气势渐厉。
陌千筱痕被峪虚上神的威严所摄，立马恭顺下来，“筱痕听清。”
“你可记得？”
“筱痕记得。”
“好。下去吧。”峪虚上神一挥手，陌千筱痕忙飞似地逃了出来。
殿内峪虚上神看着陌千筱痕逃似的动作，叹息摇头，还是，不够成熟啊。
片刻，他视线移回身边漂浮的点点星光上，眼神渐凝，异星已现，其余各星纵然还在既定轨道之中，但也隐隐有了偏离迹象。霍乱渐显，危机暗伏，只怕天地间不久就会有大祸降临，涂炭生灵……
神族之职是守护天地，理应扛起拯救苍生的重担。只是神族之力日渐衰落，此次祸乱还暂无法预量，只怕是……
六界皆毁，难逃灭亡……
黑暗包裹着星辰，闪过诡异的光芒……
陌千筱痕自师傅殿中出来，就跑去见同门师姐妹。
师门姐妹上下一向交好，此番见到陌千筱痕回来了，皆是兴奋，奔走相告，不一会儿就都赶来，围着陌千筱痕，要她讲讲这次出谷的趣事。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事……”陌千筱痕偏着头，细细回想。
“欸，从峪虚山到百花谷，去了这么久，不会什么事也没遇到吧？”姐妹中有这样的发问。
遇到事？
陌千筱痕一激，想起自己去百花谷的途中，因躲避流火不慎，摔落天宇，还倒霉地被棵树绑了。简直丢脸丢得大发。不行，太丢脸，不能讲离境的事。
然后都迹上仙？这，仙界第一美男子，她们倒是爱听。
但是，讲什么？彼此间毫无交集，话都没说过，难道跟她们讲，自己在离境中，色令智昏，把浑身邪魅的南宫乙雁误叫成了仙姿卓然的都迹上仙？或则是说，经自己亲眼查证，这都迹上仙确实是风姿清华，秀色可餐，传言无误，姐妹们可以放心，继续臆想，怀揣春心？
太傻太蠢了吧。
至于另一个印象很深的，魔界之尊司空辕。为受伤的朋友赶赴百花谷，过清濯池讨灵草，有义气有血性，貌似还蛮有讲头的。
但，等等……他在百花圣宴上好像说的是“一傻子为了个男人负了重伤，本尊身为朋友，不好袖手看着她死，想向宫主讨棵灵草帮她保命罢了”。
他确定？那个，令他口中的傻女人受重伤的男人不会是他自己吧？
有，猫腻。
好混乱…思来想去，陌千筱痕也实在没找到有什么，好说好讲的，却也不忍拂了姐妹们一片热枕，沉吟片刻，她开口，大谈特谈百花谷景色优美。
“真是个好地方啊。”
“可惜峪虚山里，就瞧不见这样神奇的景象了，放眼除了绿竹，还是绿竹。”
“等过些日子，我也求师傅准我出山，一定要去百花谷瞧瞧。”
“我也是，我也是。不过啊，我不仅要去百花谷，还要去更多的地方，好好地玩。峪虚山外，肯定还有很多好玩有趣的地方……”
众姐妹听了陌千筱痕对百花谷的描述，纷纷开口，一时间嘈杂纷乱，好不热闹。陌千筱痕含笑坐在一旁，认真地听着，
过会儿，她注意到包围着自己的姐妹中竟没有师姐。自己与师姐一向亲厚，怎么今天自己都已回来这么久，也没瞧见师姐呢？
“大师姐啊，她也出峪虚山了。就在你去百花谷后的不久。好像是师傅交代大师姐去找什么人了……”
“喔。”陌千筱痕了然，点点头。
众姐妹们亦不再多说，再次兴高采烈地讨论起刚才的话题。
时间飞逝，日头渐薄，一日很快过去。
陌千筱痕回到峪虚山的日子，复归规律，隽静如水，一晃多日。每天该吃吃，该睡睡，该做功课做功课，一如以往。
或许她的生活还会这样平静下去。
若不是那一日在竹林中逗留。
但，她逗留了。
所以看见了，所以选择了，所以生活陡转，沧桑巨变，难复当初。
第二卷：入世之初
第7章 私离神山入凡尘
“丫头，你可见过凡世？”
峪虚山的竹林中，南宫乙雁突然出现，开口的第一句话。
陌千筱痕看着面前，他邪魅地笑着，握着提篮的五指攥了又攥，沉默不语。
“我带你去看，可好？”
他接着说。
又是沉默良久，陌千筱痕终于开口，“你进峪虚山，就是为了带我去见识一下凡世？”
“可不是？否则还能为了什么？本公子是瞧着你们做神的，每天日子一个样，又闷又无聊。只知道呆在深山老林里，连凡世都没见过。本公子瞧你可怜，好心带你去玩玩。”
南宫乙雁说完，见陌千筱痕还是没反应，又道，“这有什么好不信的？你要是不去，就爱闷在这深山里，那尽管闷，本公子自己去逍遥。”
说着，真的转了身，大跨步往前走。
“等等。”陌千筱痕本就是内心动摇，现被他一激，就愈发想去凡世瞧瞧。
早就听说盛世繁华，可从没亲眼见过。呆在峪虚山的日子一日复一日，大同小异的，要是拒绝了他，日子无聊以后一定会后悔。反正呆在峪虚山也没什么事，倒不如跟着前去见识见识。至于私自出山，等我玩完回来后再好生请罪，师傅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责罚。
以后，呆在峪虚山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去。”陌千筱痕说，心下决定。
南宫乙雁并未顿足，亦未回头，只一句，“那就跟上。”显得十分随意，而又漫不经心。陌千筱痕缓缓移步，没多言语。
一妖一神，一前一后，走出峪虚山的绿竹林，走过出山口那独行的栈桥，走至山外的湾湾浅水。
“顺着这条河往前，漂至河的尽头，就是凡世的入口。”南宫乙雁说着，折下旁边低枝上的一片叶，扔进河中，手轻轻一扬，那片小小的叶即刻变大，乘载足矣。
“上来吧。”南宫乙雁率先跳至叶上。
陌千筱痕跟着跳上去。
一片青叶化成的船，载着他们，往前漂去。陌千筱痕站在船尾，看着两岸景致在眼里停滞片息，不可避免地都迅疾后退，一下甩远。
不可否认，他很会驾船，又快又稳。陌千筱痕看着在叶端运气御船的南宫乙雁。
他站在那里，双手自然下垂地搁在身侧，十指指向水面，只是无名指和小指略有弯曲，看起来轻松而随意。破空的风吹得他衣袍和肩上青丝向后翻滚，猎猎发响，看起来，风力很大。
但陌千筱痕却没有感受，那猛烈的风，都被他站在前头，通通挡住了吧。
“阿雁，你知道峪虚山在这里，知道怎么进山，知道山外有条河能通向凡世。”陌千筱痕一字一字，缓缓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说得对，我什么都知道。”南宫乙雁的声音从风里传来。
“为什么？”
“本公子有个朋友，能知天下事。只要是存于这世间的，他皆无不知。”
听他所答，陌千筱痕不再追问。
“倒是丫头，你在峪虚山生活，不会不知道山外的这条河，能通向凡世吧？”
“我不知道。”陌千筱痕老实回答，“我极少出山。之前去百花谷，是唯一一次。”
“啧啧。”南宫乙雁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惋惜同情。
“罢罢，就让本公子带你好好玩玩。”
“到了！”南宫乙雁一喝。瞬间，白光一显，四周景致顿消，满目苍白，只感到那脚下的青叶船激流一抖，冲击向前。
“丫头，你好没有？”
“这么慢。”
“再不出来，本公子就走了。”
陌千筱痕闻言，忙拉帘而出。
刚才，从神界入凡世的瞬间，南宫乙雁传音给陌千筱痕，“等会儿，先隐蔽身形。就这样横空出现在凡间，肯定会引起慌乱。再则，我们现在的装扮也不方便在凡间行走。所以，先找到凡世的服饰换上后，我再带你去玩。”
换装完毕良久的南宫乙雁看着拉帘而出的陌千筱痕，青丝散乱，一身男装，出言评定，“不错，挺合身。”
“我不知道他们的头发是怎么弄的。”陌千筱痕拉扯着散落的青丝走近。看样子刚才，在里面已经苦战许久，表情隐隐得烦躁。
“哈……”南宫乙雁笑乐，拉过陌千筱痕，“算了，本公子助你。”
青丝轻梳弄，陌千筱痕只感觉木梳从上至下柔柔地滑至发尾，下一秒，满头青丝盈盈就握至他指尖，十指轻动，发丝轻缠。
“好了。”南宫乙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陌千筱痕抓起桌上的菱镜，看他的成果。只见镜中，刚才还凌乱散落的发丝此时规规矩矩地绑着，立于头顶。镜中少年，眉清目秀，颇似人间好儿郎。
“还不错……”陌千筱痕抓抓头顶的髻，说。
“哈……”南宫乙雁一笑，倒也满不在乎，转而说，“想先去哪儿玩？要不，本公子先带你去吃好吃的？这人间，有很多美食，在神界可是永远也享受不到的。”
“随你……”
“成。那就快走。”
“两位公子，菜已上齐，请慢用。”酒楼小二说完，恭敬退下。
“丫头，试试吧。这些可都是凡间有名的佳肴，在峪虚山，那是享受不到。”
陌千筱痕闻言，拿起手边的筷子。桌上摆满了大碗小碟，筷子依次点过，一一尝遍。
“是不是很好吃？”
陌千筱痕点头，“确实美味。”
南宫乙雁轻笑，随口一问，“最喜欢哪道菜？”
“这道。”陌千筱痕认真一指。
“烤鸭……”
“嗯。”陌千筱痕点点头，说，“你之前说你什么都知道。那这道烤鸭呢？应该也知道怎么做吧。”
南宫乙雁依然笑着，眼中流转波光，意味不明。
良久，他说，“本公子试试就是。”
“只是现在身边也没做烤鸭的物什，本公子先记着，以后有条件了再做。”
“好。”陌千筱痕点头，不再多言，专心品味起桌上佳肴。
南宫乙雁在一旁静静看着，亦不搭话。四周无语，也是静静的，分外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双更~o（∩_∩）o
第8章 集梦无梦因怎同
饭后，南宫乙雁带着陌千筱痕在街上溜达，参观闹市繁荣。
“她们是怎么了？”陌千筱痕不解。这一路上，不断有女子冲着这边娇笑眨眼，摇腹摆臀，那热辣的眼光粘在身上，黏黏的，怪不好受。更甚的是那眼神中包含的莫名东西，她看不明白，只隐隐觉得怪异，不舒服。
“本公子生得太好看，被本公子迷住了。”南宫乙雁不以为然。
这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陌千筱痕听着他这话，只觉得颇是嚣张。遂隐带不屑地望向他，入眼处他面冠如玉，笑容邪魅，尤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眼波流转，尽是魅惑。
好吧，确实好看，陌千筱痕无奈承认。
“你不懂，这是她们人族表达喜欢的方式。”南宫乙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表达喜欢的方式？不解，陌千筱痕只觉得更困惑，表达喜欢是个什么意思？
她望向南宫乙雁，企图找寻答案。但他旦默不语，却是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陌千筱痕不由转回脸，心里暗道：管它表达喜欢是个什么玩意。我只能体会到，被街上两道的人盯着看的滋味，很怪很怪！
人族都喜欢这样盯着别人看吗？
他们不觉得很怪吗？
他们表达喜欢的方式还真奇怪。
“二位公子也是参加晚上元宵节放灯会吗？”街头小贩凑上前来。
南宫乙雁止步，笑容邪气，却是不点头，也不摇头。陌千筱痕不知他是何意，也停下来，立于旁看着，并不表态。
“错不了。这放灯节一年一度，可是聚集了城中大半未婚姑娘。二位公子又生得俏，只要买了我的灯，晚上到洛河边一逛，准管拐回美娇娘！”
“挺好。来一个。”南宫乙雁说得干脆，当即扔给小贩一锭碎银。
“哈……”陌千筱痕反应，推了推南宫乙雁，压低声音说，“看不出来，你还需要个美娇娘啊……”
“买来又不是我用。”南宫乙雁沉声反驳。
不是你用？那是谁？难道是我啊？我又不是真男子，需要拐个美娇娘……
“凡间的这种节日，人多热闹，自然得去。至于灯。本公子想你在峪虚山肯定没玩过，好心让你体验一下……”
南宫乙雁的声音徐徐传来。竟是这样……
正在陌千筱痕心有触动，略有所感之际，南宫乙雁的声音好死不死，再次响起。
“再说凭本公子的魅力想找个美娇娘。还需要提个灯，傻傻地跑到洛河去？本公子若想找，啧啧，只要勾勾手指，还不是要哪种美娇娘就有哪种……”
陌千筱痕拔腿就走，直接忽视。
日头已沉，夜色渐浓。洛河边上，却不复往夜寂静，彩灯高悬，人山人海。
“真的好热闹。”陌千筱痕提着灯，在人群中过往穿梭。
“别急。小心等会走散了。”南宫乙雁跟在后头。
“不至于吧。”陌千筱痕不信，他不是个无所不知的妖吗？还会在这区区人群中走散？
陌千筱痕没当回事，依旧往前挤。而当她有所意识，有所反应，转身回看时，才发现…不是吧？真的走散了？
身后人潮涌动，花灯高悬，金光璀璨。可是，就是没有南宫乙雁。
简直不可思议。陌千筱痕悻悻然地退到一边，等在原地，极目四望，希望能找到南宫乙雁，又或则，希望南宫乙雁能看到自己，找过来。
她四周打望着，没有看到南宫乙雁，倒是看到了洛河尽头的奇异景象。
无数莲状的灯在水上飘着，彩光闪烁。往前，往前，缓缓，徐徐，汇聚尽头。那里，一个女子双掌相附，站在水面上。瞳孔紧闭，发丝飞舞，彩灯上的光从前面汇成股状，通通往她身上聚集。
陌千筱痕不由朝她走去。
“你是在做什么？”走近，陌千筱痕并未在她身上感受到恶念或是邪意，于是轻轻发问。
“集梦。”水上女子眼也未抬，“水上花灯盛着放灯人的故事，放灯人不同，故事也就各异，我只是将这些梦收集起来罢了。”
“喔。为何要集梦？”
这次，女子没有立即回答，只道：“竟是疏忽了。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人能看见我。”
女子睁眼，瞧清蹲在岸边的陌千筱痕，了然一笑，“我说呢。原来是个小神女。难怪能见我。”
“这里的人都不能看见你吗？”
“当然。若是能看见我，只怕都当我是妖怪邪灵，还敢在这里放灯吗？”
“喔。那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集梦。红尘滚滚，好梦坏梦，皆集之。”
“集来，有什么用吗？”陌千筱痕蹲在岸边，颇有兴致地跟水上女子搭着话。
“无用。爱好而已。”
“爱好？”陌千筱痕想起在峪虚山里，师傅的爱好也是看星辰，就师傅而言，这种爱好更多的，其实不是爱好，而是职责。或许，她亦然。于是，陌千筱痕说，“是使命吧？”
水上女子未想她竟如此通透，会心一笑，并不遮瞒，“是。”
“我是集梦人。六界之梦，皆集之。”
“集梦人？”陌千筱痕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号。
“你不知也不奇怪。集梦人生来集梦，游走六界，只负责收集六界间发生的故事，并不参与六界纷争，所以并无名气。而我集的每一个梦，都承载着梦的主人的经历，或传奇，或平庸。但都会有可歌可泣的泪点，爱恨纠葛，跌宕悲壮，缠绵悱恻。”
“你们集梦人很多吗？要收集六界的美梦。”
“只有我一人。”
陌千筱痕咂舌，看来集梦人真忙，今有幸让自己在这里碰上，也算是长了见识。想不到，天地间，竟还会有集梦人这种闻所未闻的……
“人间有句话，叫：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女子接着说，“世间有六界，神仙妖魔人冥，亦会衍生别的，虽然数少，但也不能简单地用六界定论。比如我，集梦人。像这种无法用六界来划分的，就统称六界之外。你是神女，得天地恩宠，游走世间，六界之外的异灵，以后，自然还会遇到。”
“喔。”陌千筱痕了然地点头，突有一念，“你既然是集梦人，不如试着，收集我的梦，我也想看看，自己究竟有些什么梦。”
水上女子交叠的双手迎向陌千筱痕所在的方向，良久，她说，“无梦。你应该是才入世间。生命还如一张白纸，无梦可集。”
陌千筱痕遗憾地撇嘴，又突然想起似地，突然兴奋，“那你能集他的梦吗？嗯……不在这里，的……别人。”
她不知怎么说南宫乙雁，不在这里的……妖？不太好，于是用别人代替。
“是你朋友？”
“是。”陌千筱痕点头。
“那可以。我从你身上感受他的气息，然后集梦。”水上女子说，“若是毫无联系的陌生人，那是办不到的。”
“你过来。”水上女子一挥袖，陌千筱痕就从蹲着的岸边腾起，飘向水中央，“我需要接触你，才能感受你朋友的气息。”
集梦人握着陌千筱痕双手，又是良久，她吐声，“依旧无梦。”
“为何？”陌千筱痕没料到结果竟是一样的，“难道他的生命也如一张白纸，无梦可集？”
集梦人摇头，“不是。他和你不一样。”
“梦，承载着情感，遂生恩怨痴缠，羁绊牵挂。而这情感，皆由心来，由心感，由心痛，由心彻。若是无心，就会无梦，更无法集。”
“你是说……”陌千筱痕一怔，呐呐道，“他没有心……”
“是。”集梦人点头，“你也不必惊奇。世上无心者很多，并不是指他们胸口处没有心脏，而是指他们冷心冷情，无情无爱。”
集梦人的这句话，陌千筱痕并没有听进去，她只自顾地在想，他怎么会没有心呢？没心，怎么能活呢？喔，他是妖，师傅曾讲过，妖本无心。妖不需要心也能活，喔，他是妖，所以他没有心……
“他是妖嘛……确实应该无心……”陌千筱痕自顾地说。
一旁的集梦人听了她的话，不由皱眉。她怎么会说他是妖？他明明是……
集梦人已觉疑虑，却没明说，她只是集梦人，只能收集已发生的梦，旁的，她不能插手，更不能改变……
生命之线，理应让它自己走。
“集梦人，说了这么久了，你都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陌千筱痕想起。
“今夜一遇，萍水相逢，不须挂名。小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