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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一呆之下,手里的符咒瞬时燃起,火光一闪,一声狼嚎,那巨兽竟然扭头朝她直奔而来。快得让她来不及眨眼,眉心一痛,昏了过去。
苏夜想起了小时候,从出生开始,每个月圆之夜母亲都会扎破手指然后在她眉心点点画画,嘴里念念有词,那时候她就觉得头痛欲裂,有种死过去活过来的感觉。可母亲坚定而温柔的声音一边边不间断地响着,给她莫名的勇气和力量。
“娘,好疼啊,我要吃雪丝莲蓉糕。”
雪丝莲蓉糕是母亲拿手点心,苏夜百吃不厌,一旦受伤生病练功有进展,都有权跟母亲撒娇要一份。
有什么东西流进嘴里,甜丝丝的,泛着淡淡的清香,如清晨桃花瓣上的露水,温润沁甜。
温暖而坚实的怀抱,让她留恋再留恋,一点点地偎依。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清晨啾啁的鸟叫声中苏夜醒过来,只见几只尖嘴大尾巴的松鼠调皮地在她伤腿上蹦来蹦去。一个用力蹦高,另一个便比它还高那么几分——竟然是在比试谁蹦得力气大?
苏夜皱眉,朝它们做了个鬼脸,“吱吱”几声,松鼠们立刻遁入山崖石缝中。
周围晨曦微微,树木苍翠,远处飞瀑轰隆,水花四溅,哪里有什么桃花瘴?
难道是自己做梦?
眉心一跳跳地痛,苏夜下意识拿手摸了摸,竟然有个小小的疤痕?
不是做梦?
她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身来,一夜之间断骨竟然愈合得差不多,难道不知不觉中修炼有所精进?
苏夜狐疑着,视线扫了一圈,落在不远处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上面。那小东西毛发雪白,粗大毛绒的尾巴将整个身子盖住,看不出到底为何物。
是只松鼠?她童心顿时被激起,忙悄悄过去,用一根树枝轻轻地拨了拨它的大尾巴。
“啊呜!”小东西摇了摇尾巴,露出本尊面孔,肉呼呼的小爪子捂着红丢丢的鼻头打了个哈欠。
【第三章 获救】3zcn。
“狐狸?松鼠?……啊,是只小狗!”苏夜哈哈笑起来,竟然是只小狗,只见它头顶一搓金毛,一身雪白的毛迎风很有气派地招展着。
真是个雪团儿呢,苏夜暗赞,按耐不住伸手摸了摸,触手柔软顺滑,软乎乎的像是天然毛毯。
小狗看起来比她还茫然,红红的鼻尖像颗诱人的樱桃,脖子下面竟然还挂着一只小小的火红色葫芦,小葫芦泛着莹润玉色,光溜溜的没有任何花纹修饰,甚至——没有孔眼,就那样贴在小狗的脖颈上。
苏夜甚是好奇,忍不住伸手去碰那小巧玲珑的葫芦,小葫芦“吧嗒”一声,竟落在她掌心里,不大不小,刚好握住。
葫芦触手温润,像是玛瑙雕成的。苏夜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末了便想给小狗放回去,想它肯定是山上哪位修士的宠物或者灵兽,她可不能乱拿人家东西。
谁知道那葫芦却像瓜熟蒂落一般,掉下来竟然放不回去了,又没有链子挂住,不管她换了几个角度怎么比划就是放不回去。
苏夜懵了。
这时候小白狗懒洋洋地抖了抖小脑袋,随后站起来,溜达了一圈,突然仰着脖子“嗷——”地叫了起来。苏夜被它吓了一跳,这么个小东西,竟然学狼叫!
叫完了,它转身蹿进苏夜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大尾巴一盘,将自己改成个雪球儿继续睡觉。
苏夜目瞪口呆,她被当保姆使唤了?这是只狗崽呀还是小孩儿啊?正不知所措间,耳边听得一道淡而清冷的声音:“掉下山崖,为何不呼救?”声音优美动听如清泉溅玉,只是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像二月拂面而过的料峭春风,让人心生敬畏。
苏夜扭头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在哪里,便对着后面山壁躬身施礼,“太和山的真人吗?弟子是南泽楚家来的,昨天傍晚不小心掉下索桥,多谢真人来寻。”
那人淡淡地嗯了一声,对苏夜道:“这边。”这次声音却远了一些,也让苏夜循声辨位,听得他在身后上空,忙又转身回去,想自己方才背对着人家颇有点尴尬。
她仰头望去,清冷朦胧的光影里慢慢现出一男子轮廓,他素衣飘然,立于一柄滢光灿灿的宝剑之上,那剑散发着银白色的光晕,如榖纹般圈圈微漾。
逆着光线看去,他身材颀长,气势清逸翛然,仿若从天地间信步走来一样自然完美,纤尘不染。真的像神仙呢!苏夜心下暗赞,悄悄地握紧了拳头,有朝一日她是不是也能修炼成仙,这样没有一丝烟尘火气?
男子看着她,表情淡然,眼中却闪过一丝诧异:跌下千丈深涧,竟然毫发无损,果真修为浅薄么?不禁凝目打量了她一瞬,细瘦的身体裹着一件朴素的麻布衣裙,沾了不少血迹,色泽已经暗淡下去。一章巴掌大的小脸更是脏污不堪,只一双眸子清亮逼人,泛着坚定而柔和的光芒,怀里抱着一只毛色不错的……兔子?
“上来。”他略略向后退了一步,将剑身让出一截与她。
苏夜犹豫了一下,男子的架势是在考验她?只是对着他扔蛇骨爪会不会不礼貌?可看他那波澜不兴的架势倒是真的一切随她的样子,当下撤出腰间的蛇骨爪便朝剑柄甩去。
男子怔了怔,嘴角抽搐了一下,急挥袍袖给她加持了轻身术,一下子将她拉上自己的青冥剑。
苏夜原本即将腾空如今突然被飞拽而起,一个不稳,身子晃了晃,她一手紧抱着小狗,一只手虚空里一阵乱抓,待抓到他柔软如云丝的衣角时,吓得忙放开,连声道歉。
看他神色淡漠毫无热情,且有着一股天生的高贵和骄傲,一副让人敬而远之的气势,她猜这种人多半有洁癖,生怕得罪了他被扔下去。
男子被她一抓之下禁不住垂眼瞄着她,她纤细柔弱的身体内,淡青色的灵气缠绕,只是——男子修眉微蹙,蓦地出手如电捉住了苏夜的手腕。
苏夜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腕上一紧便被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钳制住,吓得一动不敢动。只想他是生气了,越发不敢挣扎,虽然她不能看他什么修为,可那股凌然傲气也让人心生畏惧。
男子清冷的神色顿时凝重了几分,眼中闪过疑惑之色,随即放开她,凝目瞧着她,“你是楚天九什么人?”
苏夜脑子里转了一圈,才明白楚天九就是族长,她没想到南泽人视若土皇帝的楚族长竟然被人直呼姓名,不过他果然眼毒,这就看穿自己走后门来的。
“我和母亲采药卖给他。”
要说她和楚天九什么关系,其实还真没有。平日她和母亲采药配药,卖给楚家的铺子,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嗯,要说特殊,母亲曾经在山里救过他儿子,他还为此感激不尽,特意将那枚天玄令送给她呢。只可惜,她心下一阵恼火,又将楚三爷和杜琳琅骂了一番。
她也觉得第一句话不够力度,又解释道:“楚族长夫妇人宽厚善良,对我们很照顾。”
仰头却见男子微抬着头,根本没在意她说什么。苏夜顿感一点尴尬,讪讪地低下头抚摸怀里的小狗。心里却有点生自己的气,明明是成人的思想,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修士,她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惭形秽感觉,智力像是受到压迫一样直线降低。
她却不知男子因为本身天赋异禀,加上所修功法与常人不太一样,平日言谈之中,都会无意识地流露出一种对他人的威压。
男子没再理她,反而袍袖一振,拂过她的身体,苏夜便惊讶地发现自己衣服立刻变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除了色泽,简直跟新的一样。
她忙向他道谢,他却又扭头不睬,她只好讪讪地垂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男子御剑飞行了一圈,观察着什么却又没收获。片刻,身边飞来一只纸鹤。他袍袖一挥,纸鹤开口:“林师叔,找到小丫头了吗?”
男子嗯了一声,随即又问:“你确定他昨夜来过这里?”
纸鹤恭敬地回:“师叔,弟子怎能骗您,萧师叔肯定去飞云涧测试他的神隐大阵了。”
苏夜暗惊,飞云涧可是这里?那昨夜自己看到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是自己做梦?真的有人来过?
男子没再应声,吹了口气,纸鹤化为一阵清光消失了。
苏夜呆呆地看着他,在楚家也见过很多修仙者,很多修为不低,而且楚族长本身也是筑基初期修士,却没有一人让她觉得能有他这样的仙气氤氲。
此人,好像生来就是神仙一样。
苏夜心中充满了羡慕,越发想留下修炼,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得道成仙。
脚下仙雾缭绕,林海波涛,眼前层峦迭嶂,一景一换,苏夜却没心思欣赏,这般凌空飞行与爬山又不一样,凌空而立,脚下只容脚站立的一柄剑,怎么都忍不住想低头看,越看越紧张,越紧张越头晕。
男子看她瘦小的身子瑟瑟缩缩,以为她冷,便捏了个护甲术,将她罩住。
不一会儿,男子带着苏夜落在天玄宗山门前。苏夜只见巨大的石门巍然耸立,七彩光芒流转缠绕,天玄两个大字流光溢彩,仙气缭绕,观之心神俱醉。
天玄宗原本是方诸修真界中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只是一千多年前一场变故,导致分裂为南北二宗。饶是如此,现今天玄南北二宗在最有名望的八大派中也是佼佼者。特别是北宗,依然占据着太和山七十二峰,在灵峰资源上仍是当仁不让的第一。
这还不过是外山门,若是内山门岂不是更加宏伟壮丽,美轮美奂?
男子看她目瞪口呆的样子,也未理睬,又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小狗便独自飘然而去,瞬间消失在葱翠的树林间。
苏夜兀自盯着气势磅礴的山门和绵延入云的阶梯发呆,隐约可见飞过的修士,衣袂飘飘,形如仙人。突然耳边一人惊喜地叫,“苏夜?”
苏夜回过神来,眼前是个年轻的男子,穿着淡青色的门派衣袍,眉目俊秀,气质不俗,正满脸惊喜地望着她。苏夜脸颊有些红,忙行礼应了一声。
门派弟子来往山上山下,纷纷跟他打招呼。苏夜见他们男子皆是相貌俊俏,女子娇美可人,果然是仙子仙童一样人物,越发羡慕不已。
俊秀少年笑了笑,“小师妹别紧张,我叫叶青舒,你跟我来吧。”
苏夜忙道了谢,举步跟上去。
一路上叶青舒先是好奇她怀里的小狗,逗了逗它,谁知那小狗突然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蹿进他怀里,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享受无比的样子。
苏夜很是尴尬,忙将它拎回来。叶青舒混不在意,又跟她稍微叙述了楚天刚一行人的情况。原来楚三爷今晨一大早便狼狈不堪地拜山求见,说一名弟子昨夜跌下索桥,他寻了一夜不曾找到,不得已只能麻烦太和山的巡逻弟子。叶青舒正是会仙峰巡逻执事弟子,闻言立刻派人去搜寻,又恰好林师叔路过那里,他便请求师叔帮忙找找。
原来那人是林师叔,苏夜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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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威胁】3zcn。
叶青舒笑道:“林师叔果然最好,要是萧师叔就算帮你疗伤只怕还得捉弄一番,不过也得亏你命大竟然安然无恙。飞云渡那里就算炼气六层修士都摔死过呢。”
他本听楚三爷说苏夜修为浅薄,觉得跌下去生还希望不大,所以特特求了师叔出马,若她有一口气在自然能救回来。
苏夜感激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叶青舒领着她来到半山腰楚家一行人所住的客院。他们一见到苏夜,神情都如见鬼一样,她不但毫发无损,反而跟山上巡逻弟子有说有笑。
楚三爷脸阴沉得吓人,还是煞着性子,陪了笑跟叶青舒道谢。
叶青舒冷冷道:“楚天刚,飞云渡虽然是试炼之所,却不是你耍心眼的地方。没有我太和山掌门之命,谁敢再搞什么把戏?”他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说,无异扇了楚天刚一个大嘴巴。
楚天刚白净的脸皮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虽然叶青舒没他修为高,但靠山就是修士实力,他也不敢发作只。
叶青舒转身朝苏夜道:“小师妹,我还有任务,先走了。回头你们跟领路弟子去这边的都事殿,薛师兄会为你们测试资质,再决定去向。”
苏夜忙道谢,目送叶青舒离开没有多说一句话。
楚天刚原本担心苏夜会跟叶青舒告状,心下忐忑,现在看叶青舒离开,并没有提天玄令的事情便松了口气。而苏夜想的明白,听叶青舒斥楚天刚的语气,自然知道她是被推下去的,同样也说明天玄宗不打算管。那么自己天玄令被抢的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可她不想就这样算了,而且如今还面临一个问题,她必须参加弟子甄选。以她的修为又没有其他辅助手段,只怕最坏的结果连杂役弟子都挣不上便要跟楚天刚回南泽。
就算流落江湖做散修,她也绝对不要和楚天刚同路回去,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心里盘算着,看楚天刚站在门外目送叶青舒,便过去他身边低声道:“三爷,楚族长给我的储物袋,你该归还了吧。”
临出发前楚族长帮她收拾了一个储物袋,里面放着些练气低阶符箓。刚出南泽,楚天刚便以可能要参加大战为由,让苏夜交出去——她有天玄令不必参加弟子选拔赛。因当时楚天刚把大家的都收集起来,她不能不交,只留了几张低阶辅助性的符箓,例如引火符等。
楚天刚面色阴郁,憎恨地看着她,哼道,“怎么不一并把天玄令要回去?”
苏夜心下冷笑,她会那么傻?天玄宗摆明不管,她若是要,他正好以她作乱抢令为由处置她。
“三爷,是那位林师叔救的我,他不但帮我疗伤,还对我如何掉下山也很疑惑呢。”
她赌那位林师叔名头不小,楚天刚该知道,又希望林师叔不会知道自己拿他名头行事。
楚天刚三角眼一跳,怪道死丫头完好无损回来了,竟然是林之风出手。林之风是金水变异的雷灵根,水属性让他有很强的疗伤能力,而金属性却让他天生适合剑修,此人嫉恶如仇,性子冰冷不讲情面。
苏夜见他犹豫,立刻道:“弟子得楚族长照顾,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三爷把属于我的还回来,再送我一个灵兽袋,几块低阶灵石就好。”
楚天刚眉心抽痛,死丫头竟然狮子大开口。他思忖了一下,如果闹开了,只怕天玄令的事情没那么好混过去,若他们碍于脸面要查,他也无法预料结果。
“我怎么知道你守不守信?”
苏夜若有实力,面对生死仇人,她是绝对不会守信的,可眼前的境遇由不得她不守信。
“三爷觉得天玄宗这样的名门大派,是允许人家大呼小叫的吗?我若是张扬开,你脱不了干系,我也不会好过。三爷觉得呢?”
楚天刚点了点头,冷冷道:“你发个血誓来。”
血誓是低阶弟子常见的毒誓方式,据说如果违约,会血脉迸裂,苏夜却没看过。方法很简单,实际并无多大约束力,这种赌咒的方式,修为越高约束越强。
苏夜冷嗤,却还是跟楚天刚走到角落,咬破指尖点在心口发誓绝对不再打天玄令的主意,心里却又暗暗加了一句,“此生,定要找此厮报仇!”
楚天刚果然将苏夜的东西归还,她看了看,里面有十几张练气时低阶符箓,轻身术、土墙术、冰刺术、流沙术、风墙术等。对于她这样修为低浅不能修炼法术的弟子来说,符箓是保命之物。
楚天刚又递给她一直灵兽袋,那本来是他想去南边归云山抓只一阶妖兽回家驯化给小妾做宠物用的,又抛给她三块低阶灵石。
苏夜接住,笑道:“三爷,别这么小气,再给两块。”灵石难得,多多储备着自然大有好处。
楚天刚狠狠瞪了她一眼,又扔给她两块。
苏夜道了谢,转身走去另一边,摸着怀里的小狗,它似乎很虚弱,如果能在灵气稍强的灵兽袋中栖息的话,对它更好。
“雪球儿,乖乖地呆在里面。”苏夜将缩成团的小狗放进去,又伸手试了试,它竟然舔她的手。感觉它很舒适,苏夜放了心。
杜琳琅以正式弟子的心态在外面逛了一圈,回来竟然看到了苏夜。她下意识地捂紧了腰间的储物袋,瞧了楚三爷一眼,怪他不该去求救,否则那么高的山涧苏夜就算不死也肯定爬不上来。
没多久一身穿灰色门派制服的引路弟子带他们去都事殿见对他们进行第一轮筛选的薛师兄。
外室山的都事殿是小家族弟子进入天玄宗的第一道门槛。天玄宗门下有四大家族,中等的也有七八族,其他小家族林林总总几十家。四大家族的弟子由内室山的都事殿筛选第一道,小家族便由外室山负责。这一关主要分类各弟子的家世来历、灵根五行属性、资质优劣、修为深浅等浅显信息,一一造册登记。
原本苏夜以为需要互相比试,胜者晋级,她想了好几个方案,总觉得对于那些低阶弟子,就算修为比自己高,但是他们灵气浅薄,法术简单,而且施法需要的掐诀时间不短,自己武功不错,应该可以跟他们一较高低的。
哪里知道那位面色沉沉的薛师兄不过让他们站到称骨台上,不到一刻钟便测出了各人的信息。
苏夜和一直跟着的少年修士单独列出,杜琳琅却被归为杂役弟子之列。
杜琳琅急得小脸通红,恶狠狠地瞪着苏夜,小嘴一瘪,看向楚三爷。
楚三爷咳嗽了一声,上前一步陪笑道:“薛师兄,此次我们带了莫掌门发给敝门的一枚天玄令,另外还有家兄给莫掌门的密信。”
薛师兄神色一凛立刻凝目看向杜琳琅,神态顿时恭敬起来,他早就看到杜琳琅袖中笼着那枚天玄令的,只是不肯主动开口问罢了。
杜琳琅看他前倨后恭,心下哼了一声,脸色立刻露出骄矜之色,掏出那枚断掉了穗子的令牌递过去。
薛师兄双手恭敬地接过去,看了看,脸色一沉,“路上可是遇袭了?”
楚三爷忙否认。
薛师兄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