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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报应到底是什么?真的有报应吗?”有人大声地问。
萧无忌侧首看着他,“这位师侄,师叔我可不是和尚,不研习佛法。报应未必有,但是自有一种天理在。”
那人大声问道:“那天理是什么?”
萧无忌笑了笑,“天理在你心里。”
众人哄笑。
他扬了扬眉,“你若以为我说的不对,你想想,当你遭遇不公的时候,你是不是总以为没有天理,那个天理,是不是你认为的天理呢?假若你能得道成功,那么你就是天理。天理就是你来制定的规则,一个世界力的平衡,就是天理。”
“师叔,这么说,我们的修真界,三千修真界,都是得道的神仙创造管理吗?天理也是他们定的吗?”
萧无忌微微颔首,“在我的认知里,可以这么说。”
“那师叔,天地是不是盘古开辟的?他是不是最古老的神?”
萧无忌做出认真思索的样子,“很抱歉,我尚未得道,不能窥伺天机,不过我们可以努力,也许真的飞升之后,你就能了解很多现在不知道的事情。这就好比世俗界无法理解我们修真界,把我们当成仙人一样膜拜是同样的道理。三千修真界之上,到底有没有三千神仙界,再之上是不是还有更多?只要生命无穷,就可以一直探索下去。所以,你们要走的路,还很长,不要只拘泥于眼前那一点蝇头小利。你看世俗界,有人为了几两银子杀人,觉得很可笑,殊不知,也许在天外天,有人见你们为了那么一粒丹药,几块灵石,几棵草药,拼命杀戮同门或者其他无辜者的时候,也有人在发笑。我们习惯将不知道的东西称为神,就好像世俗界以为我们是神一样……所以,既然你们要修真,那么请你们对生命,对神,怀有敬畏之心吧,所谓的神,是那些远超我们的先辈,他们也是从我们这样一步步踏出去的。”
“给自己一点信仰,一点坚持,一点原则,当然,你若说你坚持的就是信仰,那么恭喜你……”
苏夜听的有些懵懂,对她来说修仙就是信仰,为此而坚持,也从中得到乐趣,就好像玩一个游戏,升级成了习惯成了动力,听完他的话,朦胧中她还有一种想法,如果真的变成神,是不是真的能创造世界,主宰世界?这样便能随心所欲主宰自己的世界,不必如这般夹缝中求生存。
劳动不再是人谋生的手段,人人自我约束,遵循那种既定的天道,只要不违反天道,便可以随心所欲。
是不是如此?
既然自己重生之后记忆没有泯灭,那是不是就代表她可以回去原来的世界,或者说这些时空都是可以来去自如呢?
……想不通干脆不想,她隐约觉得萧师叔不是为了讲这些,似乎含有其他深意,可她不够聪明,不懂,但是显然有很多人懂了,或者若有所思,或者纷纷不以为然,那都是因为他们懂了。
没人成过神,或者成了神的没有再回来过,所以成神之路,没有什么可以参考。
【第八十五章听萧师叔授课】3zcn。
第八十五章听萧师叔授课
好在后来他开始讲阵法,深入浅出,用最浅显的道理来将最复杂、最深奥的知识,就算没学过阵法的也听得津津有味,豁然开朗,于修炼之道也能获益匪浅。
例如苏夜。
听萧无忌的授课,苏夜全神贯注几乎回不过神来,完全沉浸在他如春风般的声音里。
她不知道有人竟然这样博学,大家都以为他擅长阵法,可从他的授课中感觉到与修仙相关的东西,他无不涉猎。从剑修到丹修,从阵法到符箓,从金性到土性,从修真理论到法术实践……
他说各种修炼其实都是共同的,甚至说各种灵根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关键是找到适合自己的,并不断加以发展创新。
修真没有既定的大道,有人天资一般,修炼速度未必就会比天灵根差,或许在初期中期,他们的确慢了很多,可之后,未必就还会落后于人。
怀着畏惧心,谦逊心,不断地给自己制造可提升的空间,有的人修炼一层所需要地灵力可能远远高于其他人,那么他修炼的速度是慢的,但是你能说他修为会浅吗?
有人追求进阶的速度,有人追求修炼的扎实……
很多东西,苏夜似乎都从他那里得到了答案,那个自己想了很久,一直觉得很荒谬的想法也得到了肯定,是不是可以把阵法、符箓、丹道、器道以及灵兽等都结合起来,无论是修炼或者对战,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系统。有的负责补充,有的负责冲锋,有的负责调度……
她听得出神,脑中自动思索,浑然忘我,竟然毫无顾忌地问出来。听到底下一片嘘声,她的脸涨得通红,才想起来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要问,也得悄悄问才对。
下面很多弟子笑她不自量力,一个练气弟子,心那么大,好高骛远,自然是一事无成。
萧无忌笑微微地看着她,“假如你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资源,不变的恒心,肯定能成功。”
有人反驳道:“师叔,难道天资不重要吗?愚钝的人,你就算让他活一万年,他也修不成仙。否则这山上的石头岂不是都成精了?一个人的资质决定一人能否感应天道。”
萧无忌丝毫不以为忤,他笑了笑,声音缓缓的,非常温和动听,“我们都知道妖兽在结妖丹之前,灵智不开,可为何很多灵兽能够修炼至结婴甚至化神呢?”
有人道:“那是它们体质特异,能自然感应灵力,顺应了天道。”
萧无忌笑而不语。
立刻有人替他解释,“萧师叔也没说天资一定是你比别人聪明。如果你心智比别人强,或者你体质特异等等,这些都算天资,并不是只有灵根好,才算天资,否则怎么有天赋异禀之说?”
苏夜心头一震,自己虽然没有灵根,可是竟然能得雪球儿帮助,能拥有壶中界,能修炼黑修罗的东西,能训练妖兽……等等这一切,是不是也代表,她是天赋异禀?
她并不是平庸的?
她从前为何要那么贬低自己看轻自己?
总有一天她也会筑基,只要坚持不懈也会结丹。
只要有了能力,也可以有权力……
是不是有一天,她也可以站在高处,俯瞰人生百态?
假如自己得到成神,是不是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是不是也能主宰一方世界?
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当今她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烦心,是为的什么?
想到那些,她突然浑身充满了力量,为什么总是抱怨生活的无奈,抱怨命运的不公?能见逆境化为顺境,在逆境中逆流而上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真正的天赋异禀,那是顺应天道的事情。
她为什么要消极抵抗莫玉莲对她的排挤,遇到困难,为什么想到先要避开?
自己拥有比别人多的时间,就该克服比别人多的困难,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若是也如别人那样寻找捷径,那么最终因为捷径而痛苦的时候,其后悔和痛苦也将远超别人。
从这一刻开始,她终于从一个现代人,真真正正地进入到修真者的角色中去,并且终生受益匪浅,鼓励着她一直走到最后。
萧无忌的课,没有花哨的东西,闻者有意,各人自己领悟,也终将成就不同的命运,在座的,受他影响而改变命运的,总有一天会认识到这点。
能力加上一个方向,必将成就梦想。
林之风坐在莲花右峰的一块巨石上,传功房的声音一丝不落地入了耳中,一番思虑,一番决定,原本的纠结和矛盾终于烟消云散,认定了一个目标,心便豁然开朗,近来吞吐不定的灵力也突然暴涨,终于,于筑基后期臻至大圆满境界。
空气中有清冷的香气,洁白的雪花围绕着他,似是天国来的精灵在祝贺他。共享他的寂寞,分享他的成果。他是金水异化成雷灵根,原本水属性很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修为的增长,雷属性越来越纯,水属性越来越丰满,金属性倒是不显了。
雪花在他掌心飞舞,液化成气,凝结成水,冻结为霜,飘落为雪,冻结为冰……这是谁的生命,在他心头涌动,或许有一天,他将成为一柄利刃,折在问道的路上。
可终归,不会悔,对不对?
他给了自己答案,所以有了今天。
散会之后,很多人意犹未尽,围在一起讨论着,也有人声称萧无忌的课一文不名,拂袖而去。他去毫不在意,看苏夜低着头在地上虚画着圈圈,他走到她跟前蹲下,笑道:“喂,你领悟到什么?”
苏夜抬眼,笑微微地摇头,“师叔,弟子愚钝。”领悟到的怎么会告诉你呢。
萧无忌屈指在她脑门弹了一下,“给我装傻。”
苏夜捂着脑门,突然想起来自己出来的时候莫师叔不在,擅自离开洞府可是要受罚的,她急忙道:“师叔,我得告辞了。谢谢你邀请我来听课。”
萧无忌袖子一拂,将她阻了阻,“还有茶吗?”
苏夜一怔,他很喜欢么?点点头,“有的,回头我给师叔送去。”
萧无忌笑道:“不等了,我跟你回去拿。”
苏夜冷汗,她的花茶在壶中界呢,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拿吧,就算回去了,她也得躲在屋里找。他却浑然不知她的为难,见她磨磨蹭蹭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提着她便飞奔而去。
恰有几个弟子要找他请教问题,看着他拖着苏夜消失在远处,惊讶道:“他俩要去干嘛?”
“男人女人你说能干吗?”一直在诘难萧无忌的一弟子哼道。
有人笑道:“萧师叔怎么可能看上那样的女孩子,要啥没啥。”
“人家哪里要啥没啥了?我看是要啥有啥。你看她笑嘻嘻的的时候,萧师叔一直盯着她看呢,像萧师叔这样独特的人,保不齐眼光跟大家不一样。”
沈子何从外面进来,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径自走开了。
立刻有人拿他跟苏夜关系不一般八卦起来。
沈子何冰冷的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这么好奇,怎么不光明正大来问,胡乱嚼舌头有意思么?”
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个人追上去,笑嘻嘻地道:“沈师兄,我倒是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他自诩消息灵通,不少师姐妹让他帮忙打听呢,对于一些修炼进阶无望又颇有姿色的女修来说自然是找个心仪的人跟着好。
沈子何冷哼一声,“徐惠,你不是知道答案么?”还四处不遗余力地宣扬,这会儿还真敢忝着脸问呢。
徐惠却不觉得尴尬,好八卦的人就是要脸皮厚,创造一切有利条件来打探消息。他倒是没想到沈子何这么大方地承认,不过他宁愿觉得他是在敷衍自己,“师兄心思多,师弟哪里能窥测呢。”
沈子何懒得理他,只缓缓道:“徐惠,我的耐心有限。我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
别成天到晚都有人在议论他那点事儿,从出身到资质,再到那些私密的事情。
徐惠被他一瞪,只感觉两道冰刀子扎向自己,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忙再三保证匆匆跑开了。
萧无忌拽着苏夜一路来到莫玉莲洞府,那阵法在他的闯入后瞬间变为**阵,萧无忌嘿嘿一笑,“且试试她从别处买来的阵法实效如何。”
苏夜却暗暗叫苦,这萧师叔怎么能这样,她这不是成了引“外贼”入莫师叔洞府了吗?
莫师叔那么自尊的人,定然气死了。
这时候莫玉莲满含怒气的声音传来,“萧师兄是来示威么?”
萧无忌洒然一笑,“听林兄说这里有好茶,特地来讨一杯。”
莫玉莲随即出现在阵中,将阵法撤开,看了苏夜一眼,声色冷厉道:“你何时出去的?”
苏夜算了算,说了时间,“袁娟知道的,当时萧师叔传唤,弟子……”
莫玉莲原本温婉的目光如刀锋一样逼视她,让她赶紧去洞府等候。
萧无忌轻轻一笑,“莫师妹如何喜欢跟个小丫头生气。”
【第八十六章意外】3zcn。
第八十六章意外
莫玉莲纤眉一扬,“师兄焉知玉莲不是生你的气?”
萧无忌无辜地笑了笑,“萧某哪里得罪师妹了?”
“师兄明知故问吗?苏夜帮我看守洞府,你却让她随意进出。难道这样就好吗?”莫玉莲神色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据我所知,她来这么久,也就这么一次随便出入了?”他加重了随便二字,微勾的唇角现出懒散随意满不在乎的笑。
“师兄是在指责我禁锢弟子自由了?她在我洞府做杂役,理应如此。”莫玉莲一张俏脸气得铁青。
萧无忌似是没看见,淡淡道:“她又不是你捡来的阿猫阿狗。”
“萧师兄”莫玉莲气得浑身发抖,“师兄挑唆了林师兄,难道又来挑唆我的执事弟子吗?在师兄眼里,除了师兄,别人都是包藏祸心,别有用心吗?”
萧无忌含笑的眸子里讥讽更重,“师妹太激动了,我不过是想来喝杯茶,顺便求两株隐灵花罢了。”
不提药草还好,一提,莫玉莲突然眼圈一红,垂首,泪珠晶莹地滚落,消瘦的肩头微微耸动。
萧无忌顿时一怔,后退两步,扭头看了一眼周围,笑道:“师妹,有话好说”
莫玉莲飞快地擦干净了脸,声音沙哑,“药园被踏坏了……”
“是么?”萧无忌双目更亮,“这倒奇怪了。”
莫玉莲烦闷地道,“说不清,师兄既然来了便进来看看吧。”
萧无忌进去的时候,就见苏夜一脸错愕地站在药园旁边,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苏夜喃喃道:“我走得时候还好好的。”如今竟然满地狼藉,起码有一少半珍贵药材被践踏坏了,可谓损失惨重。
萧无忌上前查看了一下,这洞府中的药园禁制虽然不错,但是对于妖力不俗的灵兽来说用处不大,例如某些相当于筑基修为的灵兽,御灵园就有很多。
蹄印凌乱,而且有被人抹除过的痕迹,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灵兽。
他刚问了两句袁娟等几个小弟子的情况,外面李诚嗔带了几个人冲进来,他看了萧无忌一眼哼了一声,上前查看一番,便道:“先把这几个弟子带回执法堂。”
萧无忌随后一拖,把苏夜塞到他身后,笑道:“师兄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抓人?”
李诚嗔沉下脸,“萧无忌,不要妨碍我等公务。”
萧无忌笑得云淡风轻,满不在乎,“这丫头是我叫出去的。”
言下之意,出了问题他自然包到底。
李诚嗔哼道:“执事弟子擅离职守,不造成损失就罢了,有了损失自然有惩罚。另外,我们还需要鉴别是出于疏忽导致其他灵兽和人蓄意破坏,还是监守自盗,故意造成假象掩人耳目。”他冷目一扫,“这里一个个都脱不了干系,带回去。”
袁娟几个跪在地上苦苦求饶。
“我等一直在房中修炼,苏师姐何时走的我等不知道,我等也不曾出去过,因为平日都无事,而且我等都未听到什么声音才没有留意……”
苏夜看他们的架势似乎不管是别人来破坏,还是灵兽踏坏,总之都要安在自己头上。不讲道理一点,就说自己玩忽职守,歹毒一点,就说自己为了偷取名贵药材,假意制造出灵兽破坏假象,偷了药材再离开这里。
她看向袁娟,“我们一起收拾完药园,之后我回房中炼制符箓,后来收到萧师叔传音符,我跟你们打过招呼,让你们守着洞府,我去萧师叔那里的。”
袁娟几个拼命摇头,“苏师姐,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等并不知道。”
苏夜握紧了双拳,冷冷道,“就算你们不承认,那也好办,我就在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你们若觉得是我拿了这里的药材,就来搜吧。且看看我这个小小杂役弟子有什么能耐去****那么珍贵的药材,靠什么****,藏在哪里。”
有个小弟子嘟囔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同伙。”
苏夜冷笑,“自从不送货给百草堂,除了今日,我都不曾离开这洞府,试问,去哪里同盟,与你们么?”
几个小弟子连连撇清。“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传音符?”
苏夜愤怒道:“焉知不是你们背后使坏诬赖,一边合谋偷了药材,一边把罪推给我?”
“你,你,你血口喷人。”几个小弟子气得瑟瑟发抖。
“我血口喷人,你们就不是红口白牙说假话吗?”苏夜怒极。
她怒的不在这里,而是莫玉莲的洞府,就算没有萧无忌的阵法那么复杂,但也绝对不是轻易就能闯进来的,方才萧师叔都不能一下子进来,何况只是一头灵兽?那就势必是熟悉阵法的人带进来的,践踏了药园再大摇大摆地离去,然后把事情嫁祸给她。
这么浅显的道理,这里的人都懂,尤其是莫玉莲。
她扭头看过去,莫玉莲正冷冷地望着她。以往,苏夜都避开莫玉莲的逼视,以弟子谦卑的态度表示敬重。而今,她似乎有所领悟,为什么之前表面待她非常和气,自打进了洞府就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她,说话也是不阴不阳的,如今算是一个了结吗?以这样拙劣的方式?
如果自己真的碍她的眼,不是可以找很多机会杀死自己吗?
反正归云山被他们除去了多少眼中钉?
她是为了莫玲珑出气?还是李诚嗔的主张?因为在执法堂自己一直没有被抓到把柄吗?假如李诚嗔真的想要她死,不是也能找很多机会吗?
她百口莫辩,觉得人家不要她辨,根本不要听她申诉,不要判断她清白,他们认定她就是贼,也必须让她做贼。
她看向李诚嗔,“李师叔,搜身也好,去执法堂也好,我需要您给个明确的说法,监守自盗什么罪,玩忽职守什么罪。监守自盗在什么情况下定罪,什么情况下不能定罪。玩忽职守最重是什么罪,要人死还是要废修为,或者驱逐下山。您最好给一个明确答案,免得我糊里糊涂地进去,不明不白地承受太多酷刑。”
她知道,落入李诚嗔的手里,他肯定不会给她好过,他一直在找她的把柄,如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