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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不浪费时间,一路下山都没再说什么闲话,就是眼瞅着都要到地面了,付然还得三曲四绕的兜了好大一圈。一从山上下来,他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累死了我擦。”
阮歆也蹲在地上直摇头,“大爷的,真心不怕半路撞上鬼,就怕当鬼的有文化。把一座山做成一个迷宫,得花多长时间植树造林,这皇帝真是吃饱了撑着……还有张六,你居然还顺着他的意把阿云给嫁了,你丫平时捉鬼不是很能耐嘛?关键时候你还屈服了!”
付然抹了抹额头的汗,“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座山是他的地盘,何况他还是有点本事的,我不想横生枝节。”
她不屑,“就一老流氓,能有什么本事?”
“你可真小看了他。”付然问,“你从进去古墓到出来,看见皇帝了没?”
阮歆这会琢磨着,“是没有……奇怪了,这是他的墓,修得这么豪华还用鬼阵来收奴隶,不可能投胎转世去了吧?”
“有人篡位呗。”付然一脸深沉地说,“我们刚进去的时候,鬼奴隶的表现是很麻木的。可张六和鬼奴隶完全不一样,他既不被限制自由,眼神、说话和普通的鬼没有区别,我当时就想,一山不容二虎,张六应该已经代替了皇帝成为墓室的主人,后来我们跟着他进主墓的时候,那些鬼奴隶为他让路,间接就证明了这一点。”
“鬼奴隶至少有二十来个,要是真的全听他调遣,我也没把握能把他降住。这个皇帝是真冤枉,把张六害死,结果还让张六取而代之。这是帝王陵寝,里头宽敞豪华又是风水宝地,张六这鬼做得自在快活。”
阮歆似懂非懂地,“可按理说山上到处都是坟头,不是应该整个墓室里都是奴隶?”
“这个鬼阵只能收住无主孤魂,埋在山上的大都是附近的村民,他们在碑上刻了姓名,又有子孙给他们出殡,一路把他们送到冥府,不会让鬼阵困住。还是昨晚我那句话,这山上的鬼魂都知道地底下有蹊跷,就是没投胎也敬而远之,所以整座山空得鬼影都没一个。”
手机在付然的手里一震关机了,他一阵庆幸,“好在上山之前把电池充满了,不然我们估计就出不来了。”
“可不是!”阮歆提起这茬还在偷乐,“要不是拿手机把鬼阵的照片拍下来,我们这么大的迷宫,我们不可能走出来。张六这个老东西太鸡贼了,说是给我们看鬼阵怎么布,结果就还真的只是让我们看一看而已,当我们过目不忘啊……”
付然哈哈起来,“你把他想得这么善良?他是存心没想让我们走下山,具体点说,他是没想让你下山,他是想你给他做老婆!”
“你都把阿云给他了,他还想怎么样?”阮歆郁郁地说,“不过墓里的十来个鬼奴隶,一个女人的都没有,难怪他这么想找老婆。”
“旧时代怎么能允许女人到这荒郊野岭来?就是附近的村子真有女人枉死,可能就找个地随便埋一埋,山上是给祖先们入土的,他们担心野鬼冲撞了长辈。”付然说,“我要是带着你走,又不知道正确的路,九成九是走不出来的。到时候只能把你丢在山上自找出路,正好顺了张六的意。”
“擦!不对,问题是你已经把阿云跟他结了薄,虽说阿云现在的魂魄困在相片出不来,不会有什么,可她要是出来了,是不是就只能嫁给张六了?”阮歆顿时觉着这件事很严重,亟待解决,“你把这事给我说清楚!”
付然拎着包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尘土说,“你还真觉着我会做鬼媒?鬼媒的仪式复杂的很,你以为写张条子就完事了?”
阮歆顿悟了一下,“这么说你没把阿云嫁给张六?”
他无语,“当然没有,你知道阿云什么时候生的?”
“啊……不知道,就知道她是双鱼座。”
付然摊手,“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
“啊!对!我们都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你怎么可能把她嫁给张六……”阮歆乐地来回走了又走,“这个张六不是空欢喜了?活该!”
“他不单是空欢喜,古墓皇帝也要当不成了。”付然把包单肩一背,领着阮歆往前走,“政府计划在年内对这个墓进行挖掘,到时候要把这个陵寝改成考古遗址和博物馆公园,等考古工作结束,就把这个山划入五圣山景区,到时候挖掘机一下去,半个山头都能夷成平地。亏得皇帝已经不在墓里了,不然看见子孙后代能把陵寝当成景点……哈哈哈。”
“你说张六取而代之,可鬼皇帝是能布出这么非同一般的阵法,怎么就能让张六这样的盗墓贼给收拾了?”
付然对这事不感兴趣,“兴许鬼皇帝在墓里呆了上千年腻味了,自己跑出去旅游玩乐了,不是让张六害得魂飞魄散了呢……我不关心他怎么样,我就关心我们还有多久才到李西村。”
“这就是了吧。”阮歆眼瞅着周围的农田和水塘,一脸茫然,“不说这村子十几年前干旱的时候荒废了嘛?怎么还有人在种地?”
作者有话要说:
☆、荒芜鬼村
付然一脸很错愕的表情,指了指前面的田地,很惊诧地说,“这田……是荒了很久的啊,水塘的土都龟裂了。”
“你当我没见过农田嘛!”阮歆看来很无语,推着他往前,“这一片水稻绿油油的,你当我瞎了嘛?还有那只在吃草的水牛,几棵草都嚼半天了!”
两个人突然面面相觑地交换了眼神。
“你真的看到农田有水稻?”
“你真的看到的只有荒田?”
付然举目四望,到处都是野草,不说水牛了,连只麻雀都没看见。这村子到底怎么回事?阮歆跟他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
他跟阮歆沿着小路又走了将近半小时,阮歆突然跟他喊,“你前面是牛粪不要踩!”
付然茫然地走过去,见自己干干净净的鞋底,狐疑地盯着阮歆……
“是你眼睛出问题了还是见鬼了?”阮歆环视着四周生机盎然的村落景致,对付然不能理解,“你昨天一夜没睡不清醒吧?还是张六对你施了什么鬼法?”
付然停下了脚步,“村子这么奇怪,我们暂时不要深入。”
“这种情况,你遇到过没有?”她陷入深思,琢磨说,“你看,会不会是平行空间?”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看到的村庄都是真实存在的,但处在不同的空间内?我眼前的村庄已经在旱灾中破败,而在你的空间的村庄没有遭到破坏,依然和从前一样繁盛?”付然简直觉得这件事是天方夜谭,当即就表示反驳,“不可能,如果我们两个处于完全平行的空间,那么根本是看不到彼此的。平行的空间是互不重叠的,就和两条铁轨上的火车一样,彼此在窗外看到的风景虽然是一样的,但两列车是互不交错的,不可能说一个乘客能同时坐在两列车上。”
阮歆给他说得有点懵,但道理还是懂了,她和付然都能互相看见,怎么能是处于两个不同的平行空间?
可问题还摆在这,不是平行空间,一个看得到,一个看不到,总得有原因吧。
太匪夷所思了。
两个人都是满头的问号,阮歆更是摸不着头绪,“这村子这么奇怪,我们还进不进去?”
付然张口就答,“当然要进,这么稀奇的事不是天天都能碰见的。何况后面这座山我是打死都不要再爬第二趟,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也是。”阮歆一想到鸡脚山就心里发毛,而且李西村现在在她眼中是宁静祥和的村落,从心里上来说,她对这个村子抗拒程度不高。
安绫说过,李西村最早是一个环山而建的大村落,以建于鸡脚山西面而得名,村里七成左右的人都是姓李的大族群,后来政府修了通往村里的路,来了不少姓人,村里人不太好客,外姓人就索性在鸡脚山南坡开垦荒地,一点点发展起来。
时代变迁的时候,村外的世界天翻地覆地变化,年轻人想寻新出路,就一个个的离乡外出打工,村里的人越来越少。后来又遇上了百年的干旱,田地都荒了,村里的人更一窝蜂的出来谋生路。当时李西村不少本地人都去五圣山发展,仅是一山一隔,一个是政府重点规划的景区,一个是种田吃粮的村庄,他们当然知道把握机遇。
干旱一连持续了两三年,村子就这么荒了下来。
会不会有人在干旱结束的时候又回到李西村里过生活?或者是老人们不愿背井离乡依然责令子孙在村子里传承繁衍下去?
付然把各种可能性都想了想,依然无法直面这个摆在眼前的问题:他和阮歆,谁看到的画面才是此刻真实的李西村?
阮歆神经一向大条,对这事已经不太放在心上了,大步流星就往村里面走,一时没留神给个石头绊得摔在地上,她一阵哀嚎哭天喊地,付然理都没理她,“自己左右脚不平衡绊倒的吧,智硬。”
她不服,“哼!不要以为你看不到这块石头就能怀疑我的智商!”
付然表示呵呵,背着包悠悠哉哉放慢了脚步等她赶上来,蓦地灵光一闪,“卧槽卧槽卧槽!尼玛我们简直太蠢,不能更蠢!”
“什么玩意,你自黑不要拉上我。”阮歆拍拍了膝盖站起来,看付然跟蛇精了一样手舞足蹈,“你妹!不要一个人自high好吧!”
“抢答题!”付然笑呵呵地走回她面前,伸出食指,“公鸡和母鸭子有什么区别?”
她有点怔,“一个是公的一个是母的?”
“第二题!”付然伸出中指,“鸡蛋和鸭蛋有什么区别?”
“一个是黄的一个是白的。”阮歆狐疑地盯着他,“你是想吃鸡还是想吃鸭?问得这么迂回。”
“第三题。”他把无名指伸出来,“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阮歆不耐烦地摆手,“一个没把,一个没胸。”
付然默默地不说话,稍稍低了低头。
她恶狠狠地直起腰板,“你有意见?”
“我……没意见。”付然收回自己的目光,把话题重新带入正题,“我的意思是,你和我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你是鬼,我是人!我们从鸡脚山下来都没事,一进这个村子两个人看到的景象就不一样了,我们两能有什么不同?还不是这一点不一样!”
阮歆顿时醍醐灌顶,“对!我一这个村子就感觉奇怪,你这么一说我反应过来了,我是鬼,可是我进来的时候就有了股脚踏实地的感觉。鬼是摸不着碰不到真实的世界的,可是我刚刚居然还让石头绊倒了……”
她三两步跑到一个水田的田埂上,蹲下来拿手划拉了一下水,水面立时散出涟漪,她惊呆,“我擦……这个村子太奇特了吧,我感觉现在跟活人没两样!”
付然自然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在这个世界上,能让鬼魂的感知与活人无区别的地方只有一个,冥府。
他催着阮歆往村里面走,不论阮歆的外婆在不在这里,这么奇怪的村子,他们不能在这逗留。
可阮歆没走两步神色就又变了,已经是接近于看见上帝的表情了,她指着前面的村中小路对付然说,“你看见没有……”
他只是看不到村庄,可鬼自然是看见的。
这是一条村里比较宽阔的小路,来往了不少人。有牵着孩子的女人,孩子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哭,女人拿手帕给他抹着眼泪。骑着自行车送报的邮差,绿色的帆布袋已经破损,打了两个补丁,年轻人与她对视了一秒,自行车带起一阵清风拂过她的刘海。扛着铁犁要去下地种田的农汉不知喃喃自语些什么,表情却是乐呵呵地。阮歆即便知道他们都是鬼魂,可这种感觉真实地让她没法用语言来表述……
这就是一个村庄六、七点钟时的样子,每个人都悠悠闲闲地从晨曦中醒来,要去干活,要去念书,他们精神奕奕,面带微笑。
“说了你可能都不信。”阮歆对付然感慨,“在你眼里这可能是荒村,是鬼村,危机四伏。可我看见的,是桃花源。”
付然话里有话,“你认为这样很好?”
阮歆不置可否。
他便说,“鬼就是鬼,非要与人过一样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冥府里有些鬼魂千百年不去转世,流连人世,可鬼不会饿、不会困,除了保持一种看似活着的生命形态,任何意义都没有。他们是可以在这个村里生活个数百年,又怎么样?”
阮歆哑然无话。
没过一会,前头又来了不少人,付然走上前找一个五官看起来很亲和的中年妇女问,“大姐,打扰一下,我想找你们村的村长。或者,你们村有没有一个叫姓安的老人?”
妇女热情地跟他们说,“村长?村长就住这条街上,门口是朱红的油漆门,还贴着对联的。哎呀,你们是外乡人,我这么说未必能找到的,走,我领你们过去。”
阮歆有些不好意思,“麻烦大姐……”
“就两步路,我们村很少有外人过来,你们这风尘仆仆的,肯定是有要紧事。”
她领着路,路上熟识的村民碰见了,都招呼着说,“村里来客人了?欢迎欢迎!哈哈哈,这年轻人意思,衣服脏成这样还不换,姑娘倒是白白净净的。”
阮歆悠然自得,对着付然吐槽,“看你,跟出土文物似得……”
付然此刻已经没心情搭理她了,阮歆看见的干净整洁的乡村街道,他入眼的都是杂草丛生的门墙院落,一点人味都没有,跟周围鬼魂们热情欢喜的表情很违和,找不到代入感。
妇女在一个红门大院前停足,伸手扣了扣门,冲着门里喊了一声,“周村长,村里来客人了,指名要找你,你赶紧来给接待一下——”
在付然看来,这宅子做得很结实,几十年风雨斑驳,只是长了些杂草,门墙还是完好的,大概村子荒废前的村长也住这。
很快就有人应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个老者年过半百,表情温和,付然的视线落在他的白色长褂和褐色布袍上。这是很古旧的款式,村里人大都是九十年代的衣着,与付然小时候的审美认知都合得上,可这个村长的衣款……却很有唐末风格。
阮歆对村长点头致意,“不好意思,这么早来打扰您。是这样,我是来寻亲的,我的外婆,她姓安,名叫安蔷,不知道村长知不知道她?”
周村长流露出笑意,略略打量他们,“你们难道是从鸡脚山过来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本事,我布下的鬼阵都破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桃源
“我本名周振,村里的人都喊我周老或村长。”
付然和阮歆当然知道他就是鸡脚山的墓主,彼此交换着眼神,警觉地与他保持距离。而且事情到这已经很清楚了,李西村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九成九跟这鬼皇帝有关。
周村长面上还是乐呵的,首先就说,“我知道你们满腹疑问,我带你们去见你们要找的人。”
两个人不发一言,面面相觑。
阮歆给付然打眼色,心想这鬼皇帝不知道是好是坏,到底是真心领他们去找外婆,还是想找个僻静角落把他们咔嚓了?
付然倒是很坦然,跟着周村长的脚步就走,走到半路,他拉着阮歆压低声音说,“我们已经在他的村子里了,担惊受怕、畏手畏脚都没用,且走且看吧。”
阮歆心里有数了。
这村子是他的地盘,进都进来了,其他的都暂时不做考虑,先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说。
小路通的是鱼塘,抬头就是连绵的高山,鱼塘前头还有个果林,说是桃树,还有李子。很能料想当年李西村的村民们在这种田、养鱼,安居乐业。
周村长领着他们走入果林,顷刻间天地变色,头顶的艳阳高照突然变幻成一片看不到天际的黑暗。
付然立刻上前一步将阮歆拦下,手里捏住了一枚黄符站到了周村长面前。
“年轻人,看清楚情况,我不是要害你们。”
付然略略环视四面,林子里各个角落都点着油灯,光线很暗,却也看得清道路。只有中心处没有种植果树的空地没有摆灯。付然缓缓走到到中央处,见地面拿不同颜色的砂砾摆成了一个小小的地图。
付然说,“这是李西村的平面图。”
红色是砖瓦,白色是地面,绿色是树林,黄色是稻田。
地图的周围拿黑色的砂砾围绕起来,应当是鸡脚山的山脚位置,这三面环山的村庄唯一出口,此时变成了一汪鱼塘——整个村庄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只有鬼魂可在其中安乐度日的鬼村。
阮歆震惊当下,“他是怎么做到的?”
“李西村其实已经位于冥府,你和其他村民现在看到的村子,其实只是一个幻象。”付然蹲下来,仔细查看这个阵法的布置,“他把冥府的一个空间转移到了李西村,在这个基础上对李西村进行改造,你走在村中,实际上是走在冥府里。真实的李西村,荒芜破败,而冥府的李西村,与真实的李西村在空间上重叠着,人丁兴旺。这就是为什么你看到的东西我看不到,我不是鬼,不能踏足冥府。”
“你可以理解成,我在李西村建了第二个酆都。”
周村长负着手走过来,看神色,像是对付然这番话很是肯定。他站在中央的地图前,流露出一股指点江山的慨然笑意,“墓中时光虽说自在快活,可到底也乏味无趣。我曾去过酆都一趟,见城中出入的人鬼交杂,熙熙往往、喧哗热闹。我就问说,人鬼如何能共处一城。”
“结果自然令我惊诧,他说酆都有人鬼两城,看起来是共处一个城里,实则互不相干。人是看不见鬼的,所以那些鬼魂在城里不论说什么、做什么,对人都没有任何影响。我因此大受启发,决定建一个鬼都自诩鬼王,重建我百世基业。”
周村长说着,不由又摇头,“只可惜,事情没有我想象中顺遂。普天之下,从没有能把冥府的空间拉上人间的阵法,不论我反复揣摩,始终一筹莫展。如此,我在千年里四处寻找各种稀奇古怪的阵法,终于有了头绪。于是十年前,我不停在荒废了的李西村上摆阵、布阵,成效就如你们见到的这样。村内的老少都是周遭的游魂,在这里安顿下来,过着平和安宁的生活。”
阮歆对重点不感兴趣,反倒是问,“那你墓里的张六是怎么回事?”
他不假思索,“张六?我不知道他,大概是鬼阵收来的野鬼。”
“呵。”付然歪头跟她低声说,“我们两真是高看了张六,怪不得他能掌控住古墓,敢情他进去的时候这鬼皇帝早就不在了。”
阮歆无语,“既然这样……张六怎么死的?”
“棺椁里可能有机关暗器,这鬼皇帝精成这样,八成在自己棺椁里设有玄机。”付然提起来不禁卧槽,“尼玛,幸好没听张六的去拿扳指,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村长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依然笑呵呵地,“姑娘,你有没有兴趣留在这个村子里?”
“啊?”阮歆顿时哑然,跟碰上安利的推销人员一样,“我……应该有兴趣?”
“这里山清水秀,日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