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
“这是当今武林中最强大的二十四股黑势力,要一一歼灭,实在谈何容易!”
“就是因为不容易,我才要尽一分力。要是容易的事,就不是伟大的事了。越是困难,越表示此事非高手不能成;能有大成的事,必先有无数大败。看到事有可为的时候,人人都簇拥而上,见到势头不对,人人又退避唯恐不及,这种人从来不能立功,也难成大业。此事确不易为,但已经在做了,你没发现吗?”
“你是说——”
“‘七帮’是指那七帮?”
“‘七帮’是:取暖帮、生癣帮、采花帮、锦衣帮、污衣帮、更衣帮、破衣帮。”
“采花帮一早就给我混了进去,里应外合的灭了。锦、污、更、破衣四帮原是丐帮的分枝,但这些丐帮的不肖了弟,早已败坏了丐帮的侠风威名,擅自胡作妄为,我的二师妹已潜身进丐帮,说动丐帮帮主和五个半长老,另外成立一个‘素衣帮’,便是专门来打击这锦衣、更衣、污衣、破衣帮败类的。最近,那帮家伙畏首藏尾,不敢再那么猖獗,便是由此之故。”
“难怪近日江湖上多了个‘素衣帮’,专找破、污、更、锦四衣麻烦,制裁丐帮败坏门规的弟子,原来如此。”
“还有,我问你,‘八会’是哪八会?”
“多老会、蓝牙会、红炭会、青花会、十五兄弟会、月光会、龙虎会、黑蛇会等八大会。”“正是。可是,现在可只剩下了五会,‘多老会’早教大将军给铲平了。龙虎会也是我唆使大将军将之覆灭的。你再数数看:九联盟现在可只剩下几联盟?”
“豹、鸽二盟已灭。还剩下了七盟。”
“其实,本来‘孤寒盟’和‘万劫盟’是要加入,成为十一联盟的,可是,大将军野心太大、沉不住气,先以他的‘大连盟’并吞了‘孤寒盟’,‘万劫盟’立时见势不妙,便敬而远之、裹足不前了。生癣帮自从给方狂欢、方怒儿一轮冲激之后,现在已精英尽丧、岌岌可危,‘鹰盟’近日也因林投花神秘失踪阵脚大乱,大将军必然不放过这等时机,这样说来,江湖上所谓的七帮、八会、九联盟,现在就连苟延残喘的鹰盟、生癣帮一并儿作算在内,也只剩下了六帮、六会、七联盟而已,我看,只怕毋须多久,这些帮、会、盟都会给大将军逐个击杀,那时,‘大连盟’虽然独霸绿林,但也元气大伤了。”
“但这十九股势力,现在仍不可小觑。”
“就是不能忽视,所以,我们才要保持侠道上的元气与精力,借狼子野心、好杀贪功的凌落石来一一收拾他们。”
“而你就是穿针引线者?”
“我们都是,杀手满京华,虎狼遍神州;志士空泣血,斯人独惟悴,六联六会七联盟,还有天朝门、大连盟,无不是豺狼,莫不是杀手。你负责抓人,我来害人,但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对付恶人。恶人已经够恶了;恶遍天下,群凶当道,幸还有我们这些人整治恶人,害一害他们!”
“哎,”她说着还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真是,惟悴损,而今有谁堪折!”
追命喝了一口酒,用手揩了揩满脸的胡渣子——手触在那儿的感觉就像探进了暗器囊一样,“看来,我们都成了罪恶死士了。”
“不对。我可不愿当死士,”大笑姑婆“一流一”花珍代说,“你是对付罪恶的斗士,我是恶人斗士,我们都是邪恶势力的克星!”
追命笑道:“但愿我们不要给煞星克了才好。”
“你少来咒人,自己还得要当心哩!大将军已有点怀疑你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用“小相公”一事来试探你;”大笑姑婆说,“不过,现在他的老友上太师死了,司徒拔道也已命丧,加上李国花负伤逃命,我会让他以为这是‘燕盟’的诡计。他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如无确凿证据,断不会像以前一样,滥杀部属的了。这时候,我们正好趁虚而入。”
追命道:“我总觉得大将军有点虚实不定,还是小心些好。”
大笑姑婆道:“你要当心的是‘阴司’的杨奸,他是个厉害角色。‘痰盂一出,谁敢不从;喀吐一声,莫敢争锋’,他才是个莫测高深的奸诈之徒。倒是“大道如天、各行一边”
于一鞭,一直以来都受大将军排挤压制,他也同流而不合污,此人或可以争取过来。大将军一直甚忌于他,但因是天子特别圈定他的职分,所以凌落石也不敢过份嚣张。此外,要对付大将军,得要特别注意一件事情;他常到后院一口古井旁寻思,在我们还没弄清楚他那口井有什么玄虚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老孤狸可不好对付,没绝对的把握,决不能打草惊蛇。他可不让人接近他那口井。”
追命忽道:“我倒有一事相询”。
大笑姑婆吃吃地笑道:“在这里你不问我还问谁?你尽管问好了。”
追命道:“以前,这儿有一位高手,年纪很轻,使的是一把无鞘的刀,由于样子太过俊美,所以杀人的时候,得要戴上妖魔鬼怪的面具才能下手——这个人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在凌落石的手上?”
大笑姑婆想也不想,就道:“我知道。这人叫萧剑僧,外号‘小寒神’。他本已挤进大将军身边当心腹,一度甚受重用,但大将军却开始生出了疑心,找了个借口,污辱了他的女友殷动儿,并以殷动儿为人质,虐杀了他。——我一直怀疑萧剑僧的身份来历。”
“不错,”追命道:“家师平生只收了四个弟子,但另外还有三个义子,其中一个,便是萧剑僧。他负责接近大将军,如不能夺其大权,便把他杀了,可惜到头来他反而死在大将军手上。”
“诸葛师叔也真作孽,老是教人身入腹地当大奸大恶的人之内应卧底,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大笑姑婆出语无忌,“我师父也一样:他们运筹帷幄,我们决胜千里———入虎穴,就算能得虎子,也得先沾上一身虎屎!”
“难怪萧剑僧的刀法和冷血的剑法那未相似的,果然都是诸葛师叔调教下的人物!”大笑姑婆又惋惜的道,“他硬是够硬了,可惜还是败在情之一关上;不过,萧剑僧至死没透露半句他的真正身份,也算是替我们这些卧底志士、斗士、义士、死士争回一口气!”
追命看她惋惜之余,仍那么快活自在,忍不住问“你看到他的下场,会不会有些迷惆悔意吗?”
“没有?那是假的!但有又怎样?”大笑姑婆道,“你知道吗?我不止一次身入险境,只身入虎穴,充当卧底,去害恶人,当然也曾给人抓起来严刑拷打过,他们把火红的炭丢进我的下体里,要我吞烧透了的铁钉,什么掉柴、夹帮、脑箍、夹棍,我都尝过了,我不怕什么?我跟他们没完没了,而且照肥不误!”
她吃吃吃地接着说:“你可知道,在我最肥的那段日子,我还是人在囚笼里呢!他们要我死,我就偏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跟你们斗哩。不到非死不可的关头,我是决不轻言牺牲的。跟恶人恶斗,是比你死我活,不是比你死我亡。既为恶人,你死当然是他求之不得的了。要是以为你不吃饭、不快活、不同意、不自在或者快要死了,就会打动他们,那么他们也不成其为恶人了。”
追命又大力的用掌心折一折自己的胡碴子,像磨在一簇钉刺上一般,他的掌肉犹微微有些儿疼:“你的斗志,我很佩服。我也在斗。师父牺牲了萧剑僧,这仇不管私的公的,我都要那大恶人受到报应的。”
他喝了一口酒又道:“如果上天已不管报应的事,便由我们来代劳………只是,我踢了你一脚,可疼?”
大笑姑婆吃吃吃的笑个不已:“疼?我肉多、皮厚、骨头硬,得你脚下容情,还熬得住。有你这一脚,我挂了彩,回去见大将军也好交代些,可不是吗?”
她笑得空气也为之膨胀似的,“记住了,你欠我一脚,那天老娘高兴,隔空回敬你这个酒囊饭袋三五拳,你可有得受了!”
追命知道这个“一流一”的师姐行止怪诡、言谈突异,嬉皮笑脸、变化难测,但委实是一名恶人见之头大,坏蛋遇之胆丧的邪魔克星,他只好摸着下巴,苦笑的说:“是是是……
我欠你一脚人情,一定还,一定会还。”
然后他问:“……只是,大将军那儿,我们下一步行动是什么?”
“你抓你的人,我破坏我的事。”大笑姑婆道,“下一步行动?唉。”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才说:“我又饿了。”
吃吃吃吃吃吃吃
通常,一般人一天吃下去的东西,多半要比贡献出来的多。
大笑姑婆也许有点不一样。
她的压力太重了,以致她不得不常大快朵颐,以减轻压力。此外,她的长相也确无指望了,所以反正也管不了那许多,既然得天独厚,便死心以食为乐。况且,他练的是“隔牛打山”神功,加上以“老拳”做掩饰,这些内力全得要充沛的元气、雄厚的精气不可,所以她是“奉旨”大吃,而且大吃特吃。
———个人之所以会胖,除了先天因素之外,跟心情意志、身体外貌的和精益求精或自暴自弃不无关系。
追命见大笑姑婆大吃不休,吃得如狼似虎津津有味,心中既是感动,也很同情。
以前他也是跟别人一样,虽然偶尔也会怜悯这个又丑又胖的女人——可是这种怜悯,主要是来自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优越:这跟唯有同情弱小才显出自己强大的道理是一样的。
但他现在才觉得她的高明。
她的可贵。
她的厉害。
——她隐姓化名,埋首苦干;她虽无美貌,但追求不朽。
追命简直有些崇拜她了。
——武林中的漂亮女子是幸运的,她们永远受人注目,要是功力不够,也有贵人搭救;如果成事不足,也有美貌补救。然而长得不好看的女人,除了成为讪笑对象之外,就往往成了邪门、魔道、大恶人,仿佛她天生不幸长得丑那么一生所作所为都同样不幸丑恶似的,江胡好汉鄙视她们,武林高手敌视她们,连翰林青史也常常遗漏了还她们公道的一笔。
这更加深了她们的不幸。
追命这样忖思着的时候,看着她杯盘狼藉、一碟又一碟、一碗又一碗、一块肉又一块肉的吃呀吃的,心中就很难过,也很激动。
大将军也在看她吃。
大笑姑婆正埋头苦吃,正吃得天花乱坠、日月无光、落花流水、七零八落,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破楼兰誓不返。吃吃吃吃吃。
他仿佛看得很有趣。
不只有趣。
也很喜欢。
———个大人物总是喜欢看他身边人物是率直的、天真的,甚至是幼稚的、原始的。
表现这种特性,最好的方式,便诸如嘴馋、贪婪、好玩、喜谑,如此才能反衬出大人物的成熟、成功和成就。
——所以许多小人物,在未成为大人物前,常用这种方式来表现自己心无城腑,以讨大人物的欢心喜爱。
大人物一旦高兴,就会栽培提擢。
——有谁活在世间,一辈子都不需要人提拔的?
追命看着大将军在看大笑姑婆猛食狂吞的神情,仿佛也顿悟了:“一流一”花真代的这位“大笑姑婆”贪食爱馋的另两个原因:
这可能也是真正的原因。
——人们会对贪吃的人,或充满弱点的人疏忽。
——馋咀馋相,有时能讨人喜欢。大人物身边,永远需要这种爱吃的、嗜饮的、懂得玩的、喜欢嫖的、有学识但不得志而又胸无大志的人来映衬。
——伴君如伴虎,伴虎不如伴君苦!
想到这点,追命就喝酒。
猛喝酒。
——同理,人们对一个常常酗酒的人不大提防。
——而且酒葫芦刚好可以挡住他的脸。
这至少可以让大将军无法观察他的表情。
因为大将军正问起上太师是怎么死的、大败将军是如何被杀的。
大笑姑婆边吃边答。
她知道大将军一向都很纵容她。
她装得笨笨的。
但决不蠢。
——大将军或许会重用一个傻得可爱的人,但决不会花时间去用一个愚钝不堪的手下!
这一点,要“恰到好处”,决不能越过火位,否则,一切便得要弄巧反拙了。
所以,当大将军很温和的问:“吃饱了没?”的时候,她立即便答:“吃饱了。”并用手袖揩了揩满咀(脸)的肥油。
但当她说“饱了”的时候,她至少已吞下了八个人都撑不下的食物。
“伤处还疼不疼?”
“饿着的时候还真有点疼,哈,说也奇怪,吃着吃着便不疼了。”
“那恐怕不伤痛,而是胃痛。”
“恐怕是的。”大笑姑婆吃饱了,开始向大将军“请命”了,“我们就这样捱打不还手吗?”
大将军反问:一你看呢?”
大笑姑婆磨拳擦掌的道:“李国花虽然杀了司徒三将军,也害死了上太师,但也为我所伤,‘燕盟’总坛里,就剩下了凤姑是个角色,其他‘三祭酒’的余国情、宋国旗,都不成大器。她们觊觎我们“大连盟”已久,不如一举攻下,省事省力,也让武林同道瞧瞧,我们‘朝天山庄将军府’的人是不好惹的。”
大将军沉吟道:“……燕盟是要消灭的…………”
大笑姑婆立即双眼发亮,霍然站直起,道,“大将军,请派我去。”
“去是去,”大将军却道,“但不是先去攻打燕盟。”
“嗄?”
大笑姑婆凸出了虎目。
“现在剩下的七联盟中,那一盟与燕盟最是敌忾同仇?”
“鹤盟?”
“对了。你一攻打燕盟,鹤盟便一定过来救援。燕盟的凤姑加上鹤盟的长孙光明,连同燕盟的三大祭酒:李国花、余国情、宋国旗和鹤盟的三大祭酒:公孙照、仲孙映、孙照映,这八大高手联手起来,阵容恐怕决不在当年‘长空帮’五大堂主的声势实力之下!”
“那未,我们先去攻打鹤盟,再来吃掉燕盟。”
“他们俩盟是唇齿相依,互为奥援,不管你打那一个,他们都会结合在一起对抗到底……除非——”大将军欲言又止。
大笑姑婆咕噜了一声,嘟起腮帮子,脸上闪过了一掠狠色:
“那就两盟同时攻打,一齐发动攻袭好了!”
大将军笑了。
他一笑,那颗像巨蛋般的头颅,仿佛数条小小青龙在里边闪腾一样,什细看才知道:原来那是他额上的青筋。
“我就是喜欢你的狠、你的勇、你的忠心!”但他紧接着又摸摸他的秃头,像抚拭一面镜子一样,还发出摩掌时滋滋的微响,并且紧接着说,“可是一味勇悍,是不能成大事的,对付敌人,不能意气用事,得要准确估计,总之,用最少的心力、最少的财力、最少的代价、最少的牺牲便能换来最大的效果,那才是真正的胜利。惨胜和惨败,付出太多了,收回的却是太少了,不是智者所为!”
大笑姑婆似是迷惑不已。看她的眼神,简直是崇拜大将军已到了五“官”都要投地了。
“大将军不是教过我们吗?对付敌人,用手推推,用脚踹踹,鼻子嗅一嗅,耳朵听一听,退十步看看,走进去瞧一瞧,打一打,闯一闯,吃一吃,然后观察那一种方式最为奏效,就用那个办法对付的吗?”她眨着大眼睛问,但闪亮的是她口里的金牙。
“如果桌上摆的都是你的敌人,你倒吃了不少敌人了。”大将军风趣的说。看来,他的确甚为喜爱这鲁直、激进、坦率、暴烈的部属:“但推的地方,不能刺穿了手。踢的所在,不要踹着钉子。吃的东西,总不能有毒。”
然后他问杨奸:“上次咱们荡平‘鸽盟’,用的是什么方法?”
杨奸立刻就道:“第一步,大将军先放出风声,传出‘鸽盟’要背叛‘九联盟’,加入我们的‘大连盟’,第二步,大将军也公开赞扬:“‘豹盟’是得‘鸽盟’盟主‘六合神鸟’沙小田大力襄助,才能歼灭的,所以大事褒奖,并为沙小田及‘鸽盟’辩护:沙小田等豹盟盟主张傲爷逝世之后才这样做,实在已仁至义尽、无亏道义。尚大师知机的接口笑道:
“大将军越是这样说,其他六盟就越是怀疑鸽盟,而且也愈恨沙小田。”
傅从也知道轮到自己说话了:“可笑沙小田也真的以为有大将军罩着,所以也越发趾高气扬,嚣横了起来。”
杨奸继续道:“第三,大将军便与沙小田立下盟约,互不侵犯,并以四月初五为‘结盟日’。第四步,在四月初五当天,鬼发、鬼角、鬼脚三人去挑衅‘鸽盟’三大祭酒:冒风情、冒风险、冒风霜,受了伤,大将军便进行第五步:领兵出师,以沙小田背盟违约,出师平乱之名,在他们正大事庆祝‘结盟’日之际一举歼灭了‘鸽盟’。其他几盟,不知是真是诈,都不敢派人来助鸽盟。等发现真相之时,鸽盟都成了烤鸽子了。”
大将军转问大笑姑婆:“你还记得吧?当时,还是你打头阵,杀光了‘鸽盟’三大祭酒的。”
大笑姑婆顿时脸上发了光。
“大将军,我该怎么做,请下令,属下愿效死命。”
大将军含笑问她:“你可记得龙虎会是怎么灭的吗?”
大笑姑婆“咕”了一声,搔着头皮,好一会、好半晌才道:“……后来,我们团团把‘龙虎会’的总舵主‘晴时飞云龙阵雨和副总舵主“白额大王”朱拔树等人围住,然后把他们的家人都抓了来——他们便放弃了抵抗,自刎而死。”
大将军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又抑制住了:除非必要,否则他在平时尽量不皱眉、不驼背、不叹气,不做一切可能会显出老态的动作来。
他深知也深信:一个人只要相信他年轻,而且保持心境的年轻,他就是年轻的了。
当然,必要的时候,他也会认老:承认自己年纪大了,对他而言,也是一种资历、一种手段。
他呵呵笑道:“大笑姑婆,你记忆也未免太模糊了。大家可记得,在逼杀龙虎会之前,我们已先做了点什么事?”
杨奸即道:“我们先用别的名义,付上钜金,托‘龙虎会’替我们向‘苍屏派’劫一批黑货。龙虎会上下尽出,却不料‘苍屏派’的货早已给六扇门的人敉平了,驻守那批黑货的人正是朝中钦差大臣哥舒懒残的部下‘鬼捕’沙沮尖‘神差’马金星,还有一干捕快、衙差,龙虎会杀过去,杀的却是吃公门饭的人——这下祸子可扩大了,当时的‘七帮、八会、九联盟’都不敢冒这趟浑水,我们才以大将军为首,替天行道,灭了龙虎会。”
大将军摸摸铜镜似的秃头,“杨门主,你记性可好!”
杨奸马上恭倨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都是大将军的‘经典之作’,使我们叹为观止、得益匪浅,又怎生得忘?”
大笑姑婆却是叹了一声:“我一天到晚,只顾吃吃吃吃吃吃吃,真是禽兽不如。像大将军这些空前绝后、冠绝天下的妙法,我都没记下来,我真是该死!”
追命听了,心中好笑,也很叹服:杨奸和大笑姑婆二人,一个以记性好来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