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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蛊人,人蛊。。。。。。还有那个血色龙形的蛊毒。。。。。。
绞尽脑汁苦心思索了大半夜,却怎么也想不到那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直到窗户隐约透入早晨的阳光,韩七才用力以握拳的右手狠狠垂了左手一记。
「啊!」
韩七倒抽一口气,以差点从床上滚下来的速度爬起来冲到桌边就开始飞快的磨起墨汁,另一手仓卒的摊开白纸,随手抚平纸面。
「要死了,我怎么这么晚才想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
龙飞凤舞的在纸上写了几行就将笔抛回笔筒中,等待墨迹转干的时间内,他已经把本就简便的行囊给打包好了。
顺手折好信笺,韩七风风火火的离开房间,差点跟同样一晚没睡的封亦麒撞在一起。
「吓!我不过差点撞到你,你拔剑做什么?」贴着肩膀削过去的剑锋总算让韩七头皮发麻,背脊发凉,但总算冷静多了。
「。。。。。。你没事用轻功在屋里跑什么跑?突然冲上来谁都会以为是偷袭啊!」封亦麒尴尬的收好剑,差点一剑把韩七了结掉的感觉也让他冒了几滴冷汗。
「说不过你。。。。。。小子,我有事离开一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我大师兄问清楚,千佛山之约的时候提醒卓洛宇一定要等我,不要太早开打。」
才说完,他人已经在屋外了。
瞪着他飞快远离的身影,封亦麒连抗议要他别叫他小子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难得错愕的楞在原地。
「搞什么啊?好歹把是什么要紧事说清楚吧?!」这样谁知道是啥鬼?
而且,他跑了。。。。。。谁留在落霞山照顾卓洛宇呢?
所谓的「商量」,顾名思义则应该是指参与谈话的双方都能发言,并且说明看法,而后互相妥协商量,找出一个两人都能接受的结果对大多数的人而言。
但对于「罗煞」封亦麒来说,「商量」这两个字的实际定义也许更接近告知,差别只再于商量用的是疑问句,但威吓的手段更加暴力。
甩开揪着他的前襟,一路把他拖离竹屋好几里的那只手,席君逸看着封亦麒,淡淡的把刚才听到的话再重覆一次。
「所以,你跟你师父还有海去救正道,我则去柳家找绝魂去阻止满江湖的人破坏血魄的计划?」
怎么听都不像是罗煞会主动提出来的主意。
「对。」封亦麒很肯定的点头。
「这样对血魄比较好吗?」
「我不知道。」封亦麒回答得很坦白。
席君逸用看到什么奇怪的生物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不知道还铁了心要这么做?」他知道罗煞是抱持着什么样的决定才会与柳煜扬坦白,却没料到那股坚决背后竟然是不知道三个字。
「因为如果不去行动,怎么会知道是做对还是做错?我只知道现在如果什么都不做,我一定会后悔,既然如此,还不如做些什么,即使同样后悔,也好过完全没努力!我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血魄根本把我瞧扁了!」
追根究底起来,也许最后两句话才是重点。席君逸暗道。
不过,他也同样不想袖手旁观,因为巫之力在冥冥之中告诉他,血魄的命运还没有被注定,只要他们努力,那生死攸关的转圜也未必不可为。
不过,罗煞的计划有的问题。。。。。。
「罗煞,你觉得绝魂可能答应来帮血魄吗?」总不可能是要他去说服绝魂吧?那样可能让罗煞自己去直接跟绝魂互砍比较快。
「袭风,你跟白彦海在一起久了是不是变单纯了?」没好气的取笑他思绪变简单了,封亦麒扬高红唇,接住席君逸射来的夺命飞镖,露出隐藏狡诈的笑容,「谁叫你找绝魂沟通了?当然是要找歆儿,只要歆儿知道了始末,还怕他不要绝魂帮忙吗?他可是很喜欢血魄的!况且,硬要说来,血魄的逆命丹可是救了歆儿一命啊!」
所以,绝魂还欠血魄一条命虽然血魄从来没想过要讨这个人情。
「两边同时行动,我要给血魄重生的机会,也要灭了其他人的仇恨心,从现在开始,血魄的棋局由我来主导。」闪闪发亮的眼中有着某种坚决。
「。。。。。。」深深的看了封亦麒一眼,席君逸发现或许心计也是会潜移默化的,一向只喜欢直来直往、唯我独尊的罗煞似乎开始有了改变,竟然会开始顾全大局。。。。。。
「我知道了,绝魂那边交给我,帮我顾好海。」
「。。。。。。其实我很怀疑全江湖还有几个人能伤到白彦海。。。。。。撇去他的个性。」说到最后自己气虚,封亦麒无奈的摇头,拿白彦海的个性没辄。
武林顶尖的剑法、武林顶尖的内功修为,如果不要自己脑袋发热一头栽的话,白彦海应该罕有敌手,毕竟他可是吸收了袭风不少内力,又无数次在杀戮中出生入死的名门之徒啊。
席君逸耸肩,对于封亦麒的说词不予置评。
他对白彦海的武功没有质疑,甚至可以说很有信心,因为两人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可没少「磨练」白彦海的实战能力,只是那个很容易把自己逼死的责任感让他很不放心。
没有再多说废话,他们对彼此的作风多少心里都有底,就算分开行动与预期也不至于相差太远。
「那,卓洛宇怎么办?」席君逸忽然想到。
他们都一个人走江湖走惯了,就算近几年来身旁多了一个人,顶多也只注意到要安排好两个人的行踪,现在突然要多注意几个人,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封亦麒是这样,席君逸天生淡漠更是不在意,会有这么一问,还是因为巫之力隐约的预感让他留上了心。
「。。。。。。我原本想把他丢给韩七照顾的,不过那家伙好像想到什么急急忙忙的走了,说什么印象中有看过「蛊人」的描述,所以要叫他师兄过来一趟。」
封亦麒皱眉,这算是他计划中的小变数,因为韩七是昨晚向他询问了一些关于血魄的事情以后,忽然在早上仓卒离开的。
「所以?」席君逸完全不在意「本来」应当如何,他注意的只有现在该怎么办。
「所以你先上路啦,我跟师父还有白彦海可能得再待上几天,然后带他一起走,养伤也是可以在路上养的。」
封亦麒狠了心的道,柔魅的脸庞因为一股子邪佞狂气而显得神采飞扬,但看在知他甚深的席君逸眼中,反而有种恶寒。
「。。。。。。随你便,你师父答应就好。」
反正有柳煜扬在,怎么说也不至于让卓洛宇死在半路上。。。。。。吧。。。。。。
五天后,扬州城,柳家
「你该不会是想要老子去淌混水吧?告诉你门都没有!」
一大清早,面对连赶了五天路途出现在柳家宅邸大门口的席君逸,拦在大门口根本不打算让他进门的绝魂非常不客气的把丑话说在前。
席君逸面不改色的直视绝魂,从他衣服上的露水判断出绝魂应该在外头待了很久。
「你知道我会来?」
面对席君逸那种状似疑问的笃定句,绝魂早就习惯了。
「还不是那金发的小子,莫名奇妙的找到这儿来,我没把他杀了已经是那小鬼多事,你少来添乱子!」
想起那个专长是装可怜、兴趣是咬人、最喜欢笑呵呵装傻的情人,绝魂满肚子气无处发,冷硬的嗓音反而有些无可奈何。
金发。。。。。。
「云飞吗?」
「谁管他叫啥名字?反正当初抓走小鬼的就是血魄跟他没错。」
「他来做什么?」
「拜托小鬼帮他送封信。。。。。。还说什么为了确定某件事情,就算被我所杀也无话可说的。。。。。。」绝魂皱着眉,显然也被云飞古怪的行动弄得一头雾水。
没有真的将云飞的命留下,是因为好歹血魄的逆命丹救了柳煜歆,让柳煜歆可以不再受九阴绝脉所苦,甚至为此送命但这绝对不表示他不在意当时柳煜歆被绑走所吃的苦。
「某件事?」席君逸轻微的眯起了眼。
「好奇的话自己去追他,他前两天才离开的,好像是往卓家去了吧。。。。。。别看我,没砍了他已经是我最大耐性的表现,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是没有什么关联。。。。。。」只是与血魄的生死息息相关。
既然他从来不期待绝魂会好言好语立刻答应去帮忙,自然也就不觉得被这样回应有哪里不好。席君逸没有对绝魂的反应做出任何回应,只是从怀里取出一封信。
「柳煜扬的家书。」也是能让柳煜歆得知事情经过的最好办法。
瞪着那封信,绝魂有种冲动想用内力彻底将其毁尸灭迹,不过在想到柳煜歆可能会有的反应后,只能阴沉着一张脸瞪着席君逸,好半晌才僵硬的转身进屋。
席君逸安安静静的跟上,不得不承认那只白玉狐狸般的少年把绝魂。。。。。。嗯,教得很好。
北海,是北方游牧民族的主要活动地区,在这远离中土的地方,有着跟中原迥异的风土民情.
男人们或放牧牲口或打猎,女人也得外出干活,孩子们更是从小就习惯帮忙父母亲分担工作,严苛的生活环境反而让在此地生长的人们更知足常乐.
纯朴爽朗的人们、简单无华的生活,远离了中原的是是非非,虽然生活苦了点,却是现今叫「北海七狂」的师父所钟情的隐居地.
理所当然的,那七个被他在中原前往北海的路途上捡到的孩子.也被「放养」在这广大的北海地区。
别人家养牛养羊养马,他养七个小萝卜头,更诡异的是还可以和在地居民交换喂养心得,由此可知叫「北海七狂」一个个「野性十足」是怎么回事了.
一个习武之人晚年最希望的莫过于能收个继承自己衣钵的徒弟,这在中年就因为某些事情而隐姓埋名隐居在北海的老人也终究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在七个徒弟都足以自立后,心满意足的阖上眼离开人世.
分别继承了师父的武功与医术,「北海七狂」在游牧民族中可是深受欢迎,因为北方人崇拜实力强者,面且在北海地带医人的大夫难找,医动物的兽医也少,所谓物以稀为贵,累得重感情的七个人总是东奔西跑到处帮助有需要的人.时常一只信鸽飞来.他们就必须穿越大雪地区跑到广大荒羌之地的另…边去。
平常不觉得有什么,反正自在惯了,师兄弟妹半年不见面也没啥好想的,可是如果要找人可真会气到吐血。
「我师兄在不在这里?不在?他上哪儿去了?」
「扎罕大杈,我那大师兄。。。。。。」什么?他留话给我说要我去喀玛儿那里找他?」
「什么?师兄又不在?」韩七哀鸣,,身旁的异族少女笑得好高兴,一手牵着缰绳,…手指指西方。
「他跑那么远做什么?我找他有急事啊!」再不快点就来不及拉!他不是传了消息要师兄南下等他吗?
哀怨地接过少女换给他的马,看着跟前白茫茫的雪景,韩七只想仰天狂啸。
师兄啊,你老人家行行好,这次真的有急事,别再你追我跑三个月了」
所幸两天后,韩七就成功的遇到他家大师兄与二师兄。
大雪茫茫中,在…处大石后方,燃起一抹火光.
韩七选了个背风处搭好帐蓬准备过夜,熟练的把熏羊肉串在木串上,放到火堆拷熟,一边还装了盆雪水烧熔,准备拿来煮奶茶.
簌然,一个雄壮的黑影突兀的出现在韩七身旁,让正准备填饱肚子的韩七飞快的跳开.
「唔啊!哪来的熊不冬眠?」
「熊你个头!」黑熊一掌巴过去,迳自蹲到火堆旁拷火.
等到他拍去帽子上、披风上.与大胡子上的雪花,才让人看请楚这拥有熊…般壮硕体格的男人拥有一双像小熊般温柔迷人的跟睹.
「小弟.有没有奶茶?」另…个斯文男人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在韩七原本的位置,接着替他烤肉的动作,顺便提出要求。
「我说大哥二哥.你们找我麻烦吗?怎么到处乱跑害我花这么多时间找你们,时间快不够拉!快跟我走!」
苦着脸抱怨,韩七…手把奶茶递始二哥,一手接过老大丢来的东西。
「睡完觉再走,小子,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忽然传个这么麻烦的消息,害我们忙着赶回老窝帮你找资料跟四处搜集可能会用到的药材.现在竟然说我们爱乱跑?」男人接过二师弟递来的奶茶与羊腿,没好气的说道。
「啊?需要什么药材?我只是问你们‘盅人'。。。。。。」
谁叫师父每次给我们上课的时候你都偷打瞌睡,谁叫师父让你读书你爬去打兔子!连‘人蛊'有多麻烦都不知道,还敢给我说风凉话」大胡子后头传出可疑的磨牙声.
韩七很识相的抱着到手的资料跟药材钻进帐蓬内.
「大哥二哥慢用,我先睡了。」在北海人人都知道他家老大不好惹,还是先当缩头乌龟为保命上策.
「去!」先跟你说一声,只有我跟你去,你二哥要去长自山找紫玉人参.
「能至少增加1甲子功力养颜美容、修复经脉的那个紫玉人参?」韩七把头从帐篷里探了出来.
「没错。」斯文男人边喝着奶茶边点头.
「帮我留一支.」头又缩回去了.'
听见他的话,大胡子的双眼爆睁,斯文男人慢吞吞的放下杯子,两人互看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困惑
这小子以为五百年才能生成的紫玉人参很好找吗?帮他留一支?他以为他们能找到几支?:
第七章
浮生寺
「哦,他已经获救了是吗?」
放下茶杯,卓夫人着实松了一口气.
「是的.」影守站立在房间的阴影处,淡淡的血腥味从他身上飘出.,
现在这种时局,全武林的人都疯狂了。由于影守在回来的途中不愿摘下斗笠让人验明身分,被草木皆兵的一群人围堵了大半天,还在突围的时候受了伤.
不过,他不在意,卓夫人也不在乎。
「不过那个千佛山之约是个麻烦,血魄是存心要拖宇儿下地狱。。。。。。」卓夫人苦恼地思考这个刚刚才得知的消息,最后若有所指的双眼望向影守那隐藏在阴影中,却仍可看出来与她最爱的儿子完全相同的容貌.
承受她注视的影守沉默不吭声,只是垂下了眼。
「影守,你去把宇儿‘换'出来,把血魄给杀了.」卓夫人下了决定。「他可是卓家仅存的继承人了,绝对不能让他有什么损伤.」
意料之中的命令,!
「我知道了.」
「那就全交给你了,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卓夫人露出满意的笑容。
「是.」
「很好,你明天就动身吧.」
满意的起身离开,因为她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卓夫人一直都只跟影守约在浮生寺的偏远厢房见面,有时候他甚至要在这里待针天半个月才能见到她,因为他是见不得光的身分.她则是卓家的当家,总是要尽力避嫌,杜绝任何被猜疑的可能。。。。。。
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影守的嘴动了动,最后又恢复僵硬的面无表情。
他在瞬间有种冲动想问她,难道,他不算是卓家的血脉吗?,
但他马上就自己找到了答案是的,他早就知道了答案,在她眼中永远都只有卓洛宇,而他。。。。。。只是影守。
影守的任务就是作为替身与执行见不得光的任务,所以,他必须以卓洛宇的身份杀了血魄,再以卓洛宇的身份死去。。。。。。
云飞坐在这间客栈内已经好几天了,因为这间客栈的大门外,对街不远处就是他所跟踪的那个男人的落脚处一间毫不起眼的平凡寺庙。
喝着凉茶,他静静的等待着。
那个男人在一天前回到浮生寺,而今天卓家来的人就跟他有所接触了,只是因为卓家的访客搭乘轿子,让他无法窥见那人的样貌。
那个男人只怕连武功都跟卓洛宇不相上下,之前趁夜,他贸然潜入旅店想偷听他跟后来同行几人的对话,才在院子里就差点被发现了,还是他机警的佯装在夜里赶路的旅人仓卒离去,才没被逮到。
后来绕了一圈藉由「千寻蛊」在下一个城镇中继续跟上后,他就只敢远远盯着,唯恐打草惊蛇。
但几日下来,他也有些急了。
客栈是江湖上众多消息的传递站,每天在这儿坐上一整天也不知听了多少风风雨雨,自然也得知了血魄许多消息。
撇去那些一听就知道是八卦流言的传闻,熟之血魄的他当然推敲的出哪些是真正关于血魄的情报,并且为之胆颤心惊。
血魄的计划,所谓的千佛山之约,目的究竟是什么?
「梦长歌」。。。。。。莫非果真如他所臆测的,只是个莫须有的人物?
脑中思绪翻转,他静静的看着在四个人抬乘下离开那户人家的轿子,放下茶杯,起身跟了上去。
好歹血魄丢了不下三十几种杂学给他,所以要混在街上往来人群中跟踪对方,只要目标不是什么顶尖高手,出差池的机率倒也不大。
果不其然,那顶轿子在街上绕了一圈后,进入卓家的后门。
云飞迟疑了一下,若在以往他会多观察数日再行动,但思量起血魄现在的处境,焦虑便胜过谨慎。
现下虽然武林中传闻血魄行踪不明,但难保正道不会在千佛山四周必经之路上埋伏血魄,他必须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弄清楚,然后想办法去帮忙才可以。。。。。。
侧耳倾听围墙内的声响,在确定院子里应该已经没有人后,云飞翻身潜入
偌大的卓家警戒度反而没有云飞以为的高,甚至以一个大家族来说,护院人数与人气都太过于清冷,想来是因为在家主与继承人都被血魄杀害,并且差点被朝廷安上谋逆罪名的关系。。。。。。
脑中迅速回想在这几天内已经反覆回忆清楚的卓家地形图,那是血魄之前要他记牢的,原本应该是想对卓家出手,却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没有派上用场。。。。。。
不过,倒是方便了现在的他。?
顺着无人的庭院走了几步,摸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后,往主屋前进,不着痕迹的把地形摸了个透彻。
他并没有轻举妄动,因为自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是现在的卓家,想必也依然存有可以致他于死地的好手。
远离了戒备最森严的主屋,来到厨房。
从怀里摸出一个青瓷瓶,云飞犹豫了一下,最后铁了心的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将整瓶药粉倒入水缸。
淡青色的粉末很快的就在水中化为无形,云飞的身影也已经远去。
现在他所要做的,就只有找个安全无人的地方潜伏等待,等待他们将水缸的水吃进腹中。
一直不想使用,一直不愿使用,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坚持,只是不希望伤害到目标以外的人。
不过,若他的主人因为不想弄脏他的手而将他推离,他就必须证明自己并不介意弄脏手。
无论他的身体与心,都只属于那抹艳红的身影。
谨慎小心的攀入柴房,又拿出另一只瓶子,将里头的东西倒在一旁装在箱子内的黑炭上,然后像只大猫一样的蜷伏在梁上,湛蓝的双眼在幽暗的柴房内看起来异样的深邃。
闭上眼,将心跳与呼吸控制在最低起伏,无声无息的融入阴影中,静待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