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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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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老道到了洛阳当地了解情况,他那个侄子果真是不争气,平日里游手好闲也就罢了,这孩子还有个特别的嗜好,您还别说这小子不嫖不赌,就是喜欢玩两只蛐蛐。男人嘛,有点嗜好不足为奇,有人喜欢古玉,有人喜欢怪石,唐伯虎还喜欢收集老婆呢,孩子斗几天蛐蛐本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孩子得了个“大肚子将军”,个头大,嗓门大,斗起来很是威猛,把方圆十里内的蛐蛐都打败了,基本上都是直接咬死,没几个能活着出斗笼的。孩子心里头高兴,美!半夜睡着觉都能笑出声来。每天派他的几个书童,十二个时辰轮班蹲点守着这蛐蛐,一点差错都不能有。当祖宗一样把这虫子供奉了起来。可是,人怕出名猪怕肥,这蛐蛐也怕常胜,玩蛐蛐的票友们在洛阳都是公子哥儿一类人。这消息走的也挺快的,这是一传十,十传百,有人就不干了,说要请养蛐蛐的祖师爷出山。说起这个人可不了得,从他爷爷爷爷的爷爷那辈子起,就是养蛐蛐过活的,就住在洛阳城外的伏牛山。祖祖辈辈冬天就养点鸡鸭晒点玉米,基本不出来干活。夏秋时分,人家把养的最好的蛐蛐拿出来卖,珍贵的那几个能卖到三四两银子,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概是这么个意思。这洛阳城里一半的蛐蛐都是他们家卖的,来满足别人纸醉金迷的人生。

这些个公子哥的蛐蛐都被老道的侄子给弄死了,个顶个的心有怨言,撒气的地方自然是卖蛐蛐的这家人。久而久之,这卖蛐蛐的人也不干了,心里想:“倒要看看是谁坏了咱家的生意!”

于是乎,卖蛐蛐的主带着他们家最新研制的王牌蛐蛐——伟哥,去找清虚的侄子斗法。这场蛐林大会,惊动了半个洛阳城。

比赛的场馆是一个叫做干锅居的茶楼,那一日,人山人海,有人提前两周订位置都没订到包厢。小商贩在茶楼边上卖起了西瓜和蒲扇,同样生意火爆。

比赛七轮制四胜者赢,一开始“伟哥”就连胜两场,之后“大肚子将军”奋起反扑扳回一局,“伟哥”不示弱,以微弱的点数又赢了第三局。眼看千钧一发之际,“大肚子将军”表现出不寻常的实力,直接把比分追成了二比三。下一轮“伟哥”要是赢了,“大肚子将军”就彻底输了,要是它能把比分扳平,就还有抢七的机会。孰胜孰负很难预料,把边上的人都急得够呛呢。


 
                  第二十六章 沈之春
两只蛐蛐的体力都消耗地非常大,特别是“大肚子将军”,腿上的毛都被“伟哥”咬掉了。但它还在坚持,没有轻言放弃。可能它也不明白为什么对手那么强大,以至于不可超越。“伟哥”终于抓住了“大肚子将军”的疏忽,一口咬在后肢上,可怜“大肚子将军”,还未到夏末,就倒在血泊之中。

清虚道长的侄子哪受得住这样的打击,一个夏天的心血就这么付之东流,这日子没法过了,情绪难免激动,嘴上也难免不太干净。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当场就口角起来。以至于孩子一使坏,把“伟哥”连盆一起摔个粉碎。

这么一来,就互相推搡了起来,人挤人人推人人踩人,哭叫声一片!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人,把几个空蛐蛐罐放在角落里,可能也是票友吧,总之混乱之中,谁也没有再去管几个空罐子。清虚道长的侄子手上还有些气力,一把推过去,对方吃了力,倒退几步,一没站稳,先是撞在桌角上,倒了下去。您说咋就这么寸呢,一头砸在空罐子上,那都是上好的蛐蛐罐子,整块石料做的,手工是一点都不含糊。脑门哪有那东西结识,脑袋上直接开了一个窟窿,扭了几下就去晋见阎王了。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之后清虚的侄儿当然就被扭送官府,直接问了一个死罪。

说到此处您要问了,看来洛阳这地方的官还不错,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么,山里头穷人的一条人命也不值钱。这公子哥怎么就没花点钱打点打点。这您就不知道了,“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甭进来”这话是没错,但也要看时候。可能也该这孩子倒霉,这洛阳府尹最近在闹心事儿,眼看着这任期就要满了,礼是送上去不少,但自己还没觅到好机会向上头邀功。

谢天谢地可算是有了命案,怎么办,当然要法办了,还要全府的老百姓来听堂,不这么做怎么能显出自己的政绩卓著呢。

哎哟,可苦了这孩子,堂上光板子就挨了四十下,直打得皮开肉绽。末了还逃不过一刀,这真是活罪受完受死罪呀。

老道打听完了这些,气得胡子都立直了,这怎么行,在他眼里,他侄子没错,一点错都没有。受的这些个苦都是无妄之灾,谁打的要找谁要回来。

可别小看了这牛鼻子道士,用咱们现在的话来说,人家上头有人!这各衙各府的老爷管事还就怕这号人。你跟他来硬的,他比你还硬,你跟他来软的,他水泼不进。没几天的功夫,刑部的侍郎就来了公文,让洛阳府尹放人,府尹这个怨啊,马屁马屁拍马腿上了。上头非但不可能嘉奖他的明镜高悬,好一好还要查他一个渎职之罪。叹一声做官难,难做官,不如回家种西瓜呀。

这耽搁来耽搁去,耽搁到今日,清虚老道这才回到宜彬县城。

老道士一回来就见到败兵而归的小崽子们一双一对地归巢,牛鼻子的脸色能好看么,晴转多云马上就要飞沙走石。

他要的人是皇帝的女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公主,恨只恨这群废柴给绑了个展茹回来。九公主连头发丝儿都没扒回来一根,手底下这群酒囊饭袋,不分轻重,不晓是非,老道士气得直诵法号:“无量。。无量。。无量天尊!”

定了定神,捋了捋比豆腐花还要白几分的胡须,声音似有似无地飘来:“茹儿,你可知错了?”

展茹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老道下不了台阶,迁怒展絮:“絮儿你绑她回来是何道理?姐妹团聚还是天伦之乐?哼哼。。好!好一个姐妹情深!”

展絮下跪,咽了一口唾沫,不情愿地说:“徒儿知错了。。”

老道根本不理会,接着冷笑。

笑得周围的人周身发栗,干脆跪倒了一片,同声喊道:“师傅息怒!”

老道顿了顿对展絮言道:“既然茹儿死不悔改,不如你就成全了她,送她一死。”

展茹毫不退缩,一扬柳眉,连眼睫毛里透出的都是蔑视与不屑:“明白了,我终于知晓了,原来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爷爷的。好!十分的好!展絮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贱人!我们死了你们也绝没有好下场。”

周凉用膝盖当脚走,跪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试探:“师傅,茹儿也是我师门中人,纵然有不对,也是年轻,不如饶恕。。。”

话还没落地,毫无征兆的一个茶杯盖被捏成四片,而这四块带尖儿的碎片,齐刷刷地飞向周凉,一瞬间就深深地没入进他的左上臂,鲜血肆无忌惮地喷涌而出。周凉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两眼一翻,疼地背过气去。

死并不可怕,碗大一个疤,这世上谁无死,只是早早晚晚的事情。且世间还有轮回一说,都说是只要少喝一碗孟婆子递过来的汤,就可记住前世过往。可惜大伙儿似乎都没什么记性,总免不了被灌得七荤八素,不知道上一辈子也难预料下一辈子。

僧侣们对轮回一说更是坚信不疑。右台仙馆笔记里,有这么一则故事。 

在江西玉山县地方,有间叫水南寺的古庙,寺庙的住持叫月印,年约六十余,是一位颇有德行的高僧,常常诵经修行,足不出户。 

月印养有一条狗,十多年了,颇有灵性,每当月印诵经时,一敲木鱼,这条狗必定摇著尾巴前来听经,庙中之人,不管僧俗,见此情形,莫不同感讶异。 

后来,这条老狗忽然不知染上什么怪病,皮毛脱落而且身有臭气,但依然每日前来听经如故,有一天,月印突然告诉他的徒弟说∶「这老狗染病颇令人讨厌,你们把它拉出去杀了!」徒弟听了,都惊讶万分,莫知其意,但因月印平素庄严持重,弟子都不敢违逆,只好将狗叫出,但又不忍心杀它,只好暂时将它拘禁,不使前往听经。 

但过了三天,这只老狗乘隙又偷跑出来听经,月印看到不禁大惊失色,对他的徒弟说∶「你们没有杀掉这条狗,可能因此坏事了!」于是赶紧命令他的徒弟,赶到某村某姓人家去探问,果然发现有一大腹便便的孕妇,生了三天还生不出来,生命垂危,连医生也束手无策。 

月印得知后,告诉他的徒弟说∶「你们不忍心杀狗,难道忍心杀这个妇人吗?这条狗不死,妇人肚中胎儿就无法出生!」 因此命令徒弟杀掉这条狗后,立刻再去某家探询,果然,那位妇人已经生下一个男孩了,月印跟他的徒弟说∶「这条狗,因为听经得善果的缘故,将托生为某家的孩子,以后会小有禄位,我可能看不到,你们或许可以做个见证。」

所以说人生如戏,活得精彩与否是过程的一部分,总有开始,总有谢幕。死亡并不总是悲伤的事,按照传统村里的老人若是寿终正寝,还要欢天喜地庆贺白喜事的。

但这些云里雾里的话,您对圣贤去说,或许还有共鸣,他们可以把生死看得很淡,可以死了妻子还敲着洗脚盆唱歌。但芸芸众生之中,二十都没满的年轻姑娘有几人能看破呢?如今死到临头,看破又怎样,不看破又如何,没有选择,无从选择!展茹紧锁双目,抿住朱嘴,握紧的双拳里指甲掐进肉里一分,静待一死。

我们常常等待奇迹与巧合出现,比如悬崖掉下去肯定死不了,比如千钧一发,定然有人相救。可是,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呢?走路被钱砸到的巧合有多少?玩色子玩出豹子的巧合有几何?养一株牡丹开出杜鹃的几率又能有多少?产婆抱错孩子,将一狸猫换了太子的又有几人?

当刺骨的疼痛袭来的时候,展茹觉得,自己一定是死了。一定逃不过的。没有人来救她,没有周凉,没有陈青口,什么人都没有。

但展絮的剑,终究还是没有刺入要害。她似乎在犹豫,她似乎很痛苦,比展茹还痛苦。

从小到大,她不就等着这一天么,为什么她的眼神那么哀怨,为什么她手中的剑就是不能狠心,无法决绝。都说血浓于水,展茹从不相信,不过此时,她似乎有些动摇了。自己的妹妹可不像平日里那个妹妹,那个从没有唤过她一声姐姐的妹妹,那个处处与她争胜的妹妹。展茹睁大双眼直视胸口这柄颤抖的宝剑。

白眉老道最恨看这所谓的亲情时刻,他捋着三两根胡须,不怒而自威。手里的浮尘比任何时刻都握得紧。

展絮的剑一松,哇地哭出了声。她还是不能,还是不能。

展茹稍松口气,可能是失血的关系,也栽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有一道人影忽地落在展茹的身前,此人四十开外,五短身材,小头小脸小鼻子小口,手铐脚镣,浑身上下都是锁头铁器。书中暗表,这位可了不得,正是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沈之春。

沈之春怎么会在这里呢,沈之春是出了名的江湖黑心郎中,官府找他看病,百姓找他看病,白道中人找他看病,但黑道之中也难免有人患疾,只要有钱,沈之春无论黑白也给问诊抓药。

可这次好了,被白眉牛鼻子老道给抓了来,沈之春叫天呼地都没有人搭理,手铐脚镣这一个月就没离开过身。

沈之春苦,苦的不是皮肉,苦的是根本没人知道他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都以为他四方游医去了呢。还有一件更不能让他忍受的事情,他,沈之春!竟然有半个月没有碰过酒了。上一次还是老道发慈悲给弄了一口烧刀子,他已经忘记酒味是什么味道。嘴里简直是淡出鸟来。

据说身怀绝技的人,总有一些怪癖。很多人都只知道沈之春是个神医,医术出众无人能及。但沈之春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怪医,以他的身手,可能有几千几万次的机会可以从老道这里逃出升天,但是沈神医还就死赖在这里了,这里没有他贪恋的金银财宝,甚至没有日日夜夜陪着他的好酒佳肴,沈之春就像是扎根了似地,耗在这里不走了。这些日子,他每日照顾的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是半死半活的废人。

沈之春每日里与这废人做伴,甚是有趣,早晨喂他五味散,晌午就可施针解毒。睡个午觉打个小盹儿之后,再喂他软骨粉,半夜里熬一锅药汤,连人带衣衫塞进一个大木桶中,替他泡药澡。好人栽在他手里也变废了,何况这人本就只剩一口气,不过神医还是不辱名号的,都一个多月了,愣没有把人给医死,这也算是奇迹。好在这地方人烟稀少,进出的都是道士,后山草药也多,他无论怎么折腾也不会有人理睬,总之对沈神医来说,这就是其乐无穷的运动。
这几日神医在钻研蝼蚁之术,也不知道从后山哪个树洞里掏来这稀奇的蚂蚁,浑身赤红,个头尤其得小,可能是普通蚂蚁的一半。前一日是放三四只蚂蚁在这废人身上啮咬,没到半炷香,此人全身浮肿,毒性极强。神医竟然放任不管,等人都肿得没人样子了,沈神医才忙不迭为其地解毒。待到来日,又重蹈覆辙。总之这蚂蚁,一日比一日放得多,吓得送饭送菜的小道士都不敢靠近他们的居所。

这半疯的医生与半死的病人住在这道观后院里也自得其所,不知道今日沈疯子为何突然出现在前殿之中。

沈疯子蹙眉,捏着他山羊胡子,端详着地上的展茹,好像是看一只受伤的小马驹儿,又是赞叹又是怜惜,把个清虚道长给看蒙了,连连吸冷气。


 
                  第二十七章 春风暗渡
沈之春看罢之后,不当郎中当起算卦的来。

沈巫医倒背双手,铁链哗啦一响,掐中指,用他那公鸭嗓子,一五一十道来:“这姑娘命盘缺金,生于月缺之夜,大凶大险之人,一岁丧母,可是?”

“三岁其父续弦,可对?四岁继母生其妹,十岁父死他乡,便由继母与堂上二老照料。继母对其非打即骂,终日里恶语相加,其胞妹机敏,善察言观色,讨得二老偏袒,祖父溺爱其妹,私将独门的绝学倾囊相授,从此这姑娘的日子更不好过。”

展絮倒退两步,这世上还真有蓬莱仙家不成?

沈之春围着展茹绕了个圈子,腿上的脚铐拖地有声,忽地转向展絮:“好凶,好毒,你这剑上抹了蕲蛇之毒。”书中代言,这蕲蛇也称五步蛇,剧毒无比!

展絮本能地往自己剑上看,但见剑头蘸血之处,血已经发黑,竟开始恶臭。展絮大惊,像是见到鬼似地将长剑抛出:“没有,我没有,真的没有,没有!没有!”
然后疯了似地跑了出去。

众人再看展茹的伤口,果然是中毒的症状,伤口也开始滚黑水,化脓,看起来十分凶险,毒性甚强。

沈之春还有心思作总结:“我看,即便是以我的医术,这姑娘活不过三日!”

沈神医既然这么说,大半的人相信,再说之前他还顶替了一会儿巫师,说得都是展家的家事,一般人哪能晓得。连白眉老道都由着他把展茹和周凉扛走。

神医边走边叨咕:“放着发臭,不如回去喂蝼蚁!”

* * *

夜半,明月当头,后院的茅屋,还有些小风。周凉的伤势本不重,只是一时休克,被神医抓了把草药混在香灰之中扑在他伤口,依凭他习武的内力,即便睡梦中,也自发地吐气调息,血止了。被这半夜的凉风一吹,头脑也清醒了。

周凉对这里并不陌生,沈之春这几间茅草屋他也是常来常往的。盘腿而座,继续吐纳之法。又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并无大碍,才睁开眼,四下察看。沈之春与那废人并不在这屋内,这屋子是偏房,地方更狭小一些。

边上还有一张茅草搭起的床铺,上面赫然躺着展茹。展茹的伤势较周凉重得多,她的内力也比周凉浅得多,所以此刻还在昏睡,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也不知沈之春上的什么药,方才是卖的什么葫芦。展茹的伤势显得很平稳,细细听呼吸似乎也无大碍,至于中毒,更是从何谈起。此刻微有些出汗发热,小脸烧得红扑扑的。她睡得很不踏实,一会儿蹙眉,一会儿说几句胡话,仿佛在梦里祈求什么人。这么倔强的姑娘,眼角也泛了泪花。周凉在床边又是心疼,又是懊恼,不竟在一旁看痴了。

这年头男女勾搭也就这么一回事,据说早在三千年前的诗经里就被人写光了,比如私定终身后花园啦,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啦,逛庙会王八和绿豆看上眼啦,表哥表妹绣荷包,如果不够戏剧性可以加上表姐!来一记猛药也不过是酒后乱性,阴差阳错,总之总总之,您知道的,这就是小说,俺也不能幸免。

且据不完全考证,男性在危难的时刻更有冲动,好的,那么是这样的,窗前明月光,周凉带着伤,看着心仪的姑娘躺在身边的草炕上。她在梦里苦苦哀求,奢望有人来施救,他在床边心疼不已,恨不得飞入她的梦中。她辗转反侧,胸脯起伏,习武之人对于世俗那些规矩,本就不怎么信服,竟探手去轻扶她的脸庞。

可能是伤口的关系,她浑身微烫,因为之前的失血他反倒是手脚冰凉。天时地利人和,不外乎这些。您说这不是命么?

她本能地渴望冰凉,他有意识地将手探下,她如初春的海棠悄然攀上,他是平静的溪水却暗涌激流。她轻声娇咛,他咬紧牙关。人只道流水有情,落花无意,却不见翩翩花落落流水,潺潺流水水弄花。那一晚,如果要怪,您只能怪沈之春,神医无毒不能解,无伤不能治,但神医也是人,是人就有他疏忽的时候。他一生之中,疯疯癫癫,整日里捣鼓药草金针,未曾娶妻,对于男女之事,虽知晓也不挂心。在他眼里,病人都是一样的,即便是女病人,他也毫不犹豫地施诊。在他眼里病房也是一样的,周凉和展茹既然都是病人,周凉和展茹为什么不能放在一个屋子里,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他沈之春一沾枕头就睡得很香,不知天地为何物,不知身后斗转星移,才一晚上老母鸡就变了鸭。

* * *

天蒙蒙亮的时候,陈青口才接着沈之春的条子,送条子的人说,昨个傍晚,沈之春偷偷遣了一只乌鸦,让乌鸦给沈家的弟子送了这封信。沈家的弟子不敢耽搁,于是在今天清晨辗转才找到陈青口的落脚之地。
陈青口接了条子,展开一读,大喜过望。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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