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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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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蜜语,他只会笑嘻嘻地同她闲聊。惹她生气的日子,比哄她开心的日子多得多。可是,只要在他身边,一切都看起来那么安定。他能安排所有的事情,他能解决所有的困难。粗茶淡饭,却也无忧无虑。

罢了罢了,余寡妇不还说过,感情就是大坑,谁先掉下去,谁就输定了么。她既然早输了,受些委屈也是应该的。

珍珍着急,她可不愿意再有一顿没一顿地过日子,青楼的姑娘,那也是穿金戴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每天跟个贼似地东躲西藏决不是她要过日子,虽然她说过为了姚庆什么苦都能吃得。可展茹不能替代姚庆,这没完没了地可不行。

珍珍讨好地凑到陈青口的床边,虚情假意地问长问短:“掌柜的,您觉得如何?这几天可把我们家小姐给急坏了,咱请的符都可以串成葫芦了,你可算是扛过来了。”

陈青口没好气地,用眼白看她,费力地说出三个字:“人血馒头”哦不,这是四个字。

珍珍假装没听见,又埋怨姚庆:“姚管家,咱们主仆这么辛苦,你也不给准备个屋子让我们擦把脸。”

小球打岔:“嗨,还等他准备,我早就给准备好了。”在陈老太太疑虑的目光下,小球赶紧把人给领走。

织华小姐毕竟聪慧,小声说:“不会就是她吧?”她若有所指地问老太太。

老太太心里也犯嘀咕呢,被织华这么一提点,转而质问陈青口:“不会就是她吧?”

陈掌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再次闭眼。他这般下了逐客令,旁人也不可多问,自动自觉地离开屋子。

陈青口的伤慢慢地在愈合,不过伤筋动骨的事情,没有日子可好不了。每天他都坚持跟姚庆商议事情。现在距出事那天不过一个月,他就坚持要上路。用他的话来说,事关重大,不走不行。

老太太先前是不同意,一百二十个不同意。

但是陈家的子孙,都是这个脾气,要走的时候,没有人能留得下。

老太太只得吩咐他们一路上带足草药和方子,随时随地看大夫。即便老太太给准备的东西足足有一马车,走的时候,老人家还是这么忐忑,还是这么不舍。

陈青口病恹恹睡在马车里,姚庆、小球、和傻子将三驾马车赶了出门。珍珍抓紧机会赖在姚庆身边。美其名曰看风景,其实看人还差不多。

他们故意把展茹一人留在车上。昔日里那辆挤得满满腾腾的马车,现在说不出的凄凉。

每一次颠簸,陈青口都会要紧牙关。展茹都要哭了,忘乎所以地抓住他的手,安慰:“你怎么样?”

陈青口脸色发白地摇头。

她忘情地并肩躺下,搂住他和被子,希望籍此减少晃动带给他的冲击。陈青口僵了一僵,叹气说:“你受委屈了”

五个字就让她泪如泉涌。


                  第三十六章 贼祖宗
陈掌柜打诨:“猫有九条命,你就有九条命。既然你有九条命,你就要负责赚钱养家,以后你四更起来扫地,五更做饭,天亮了就去卖金鸡。然后把辣椒晒出去,盐渍酱菜,酿酒,准备午饭。。。”

展茹擦干眼泪,苦恼地思索:“那你做什么?”

陈掌柜答得顺理成章“吾只有一条命,现在丢了半条,且我是掌柜的,所以我只负责吃饭睡觉收银子。”

展茹不干:“不行,不要,不好!”满头青丝上有一支珠花在颤。

陈青口逗她:“那你说怎么好?”

展茹想了半天;“你要我四更起来扫地,你也得起来扫地,我五更做饭,你就准备碗筷。我做什么,你也做什么。我有九条命分你一半,你就有了四条半加上你自己的那半条,算起来比我还多半条。”她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陈青口也不答应,长长地舒气:“这样不好,我又不是猫,你分我也是浪费那四条半。不如你多干点,我享些福。”

展茹板起脸来:“你享福?就你那么抠唆,还怎么享福。”

陈青口不示弱:“我怎么不会享福,躺着晒太阳不用钱吧,看看街上的漂亮姑娘也不用钱,吃罢午饭就去湖边钓鱼,顺带洗个澡欣赏一下湖光山色。然后回家的时候还能顺手采摘些野花野菜。”

要不是他依旧一脸痛苦,十指紧扣,展茹都快忘记他是个病人。

展茹宁死不从:“不可以,我从小就吃苦,难道大了还要去你家当奴隶?”

陈青口耍赖:“我也从小吃苦,比这个你赢不了我!这样吧,你乖乖答应给我做牛做马,我就告诉你,你爷爷的下落!”

“我爷爷?”猫姑娘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啊!难道说——”

“不,不,不!打死我也不说,何况——” 陈掌柜分明胜券在握。他不怕当无赖,因为他本就是无赖。

“你。。。。”可惜没有人教过她要怎么对付无赖。

“猫姑娘最亲的人就是爷爷?”陈青口胡搅蛮缠。

展茹乖乖上当,揪着自己的衣角:“嗯,俺爹娘走得早。”

“嗯,这个扯平,我爹我娘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逍遥快活。”陈掌柜若有所思。

“你快说!”展茹这才发觉,陈青口一直在打太极。

“我说——啊,对了,我还没有跟你算人血馒头的账!来来来,你让我在你腿上开个洞,然后拿人血馒头喂狗吃。”

展茹也不笨:“你舍得浪费馒头?”

“也对,我不舍得馒头。”陈掌柜眯起了眼睛。赞许地看着她。“你爷爷在沈之春手里,江湖中最最好的郎中。”

展茹扒着他的被子问长问短:“真的?没有死。。。真的?伤得怎么样?”

陈青口摇头:“这个。。你可以直接问他。”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可以有的所有崇拜,都写在了展茹的脸上。

陈青口接着说:“沈之春会到,就在这几日。”

沈之春会来,当然会,陈青口伤得这般严重,沈之春早该来了。

谈话僵在这里。

展茹稍稍平复了一下心境,小心翼翼地没话找话:“那位姑娘是你什么人?”

陈青口一头雾水:“哪位?”

“就是老太太身边的那个,鹅蛋脸,眉毛细细的,笑起来很有神韵。”

陈青口挤出久违了的笑容:“看得那么仔细,你莫不是在吃醋?”

“哪有哪有!”她伸着爪子狡辩。

陈青口缓缓地说:“那就是织华啊!你不是听说过她么”话音里若有所指。

猫姑娘假惺惺地眼露凶光:“听说过,但是没听你说过。 你现在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别说是功夫,连路都不能走。所以你要听我的,要一五一十地交待。”

这一次换陈青口诧异,果然女人不能扎堆,怎么展茹都有了寡妇的味道。回头得给她们设个栅栏,分门别类地圈。

“你要我交代什么?这是在查我的风流韵事呢,还是要说一说那些挤破了头,没有我就活不下去的女人们?”既然只剩下嘴皮子没病,就要好好耍耍。

“呸!你不害臊!”小姑娘终究是脸皮子薄。“你再说,你再说我就——”好像一时也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要挟的事情。

陈青口干咳了几声,嗓子口似乎被烧着了那般疼。这罪受的,怎么躺都叫一个不舒服。先前他受伤,都可以忍一忍就过去,现在简直是挺尸在床。想到那个牛鼻子老妖怪,陈青口就脑袋发胀。怪不得孟子有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你说他陈青口不就想赚点小钱,顺道勾搭勾搭人家闺女么。这一条路还没走到头,就没消停过,往后的形势可是越来越严峻。

猫姑娘将随身水袋里头的泉水,喂了一点到他嘴里。斗大的担心两字都刻在脸上了,小姑娘死鸭子嘴还是硬:“看吧,活该,让你胡说八道。哪有姑娘愿意搭理你!”颊上那两朵不怎么明显的红云,还真的是腾地绯红了起来。

车前有老者笑声爽朗,姚庆勒马,陈青口一阵地欢喜。

告诉展茹:“快快快!老爷子来了!”

果然,展姑娘刚卷起车帘,两个满面红光的老头,就在车前。老爷子陈光远和神医沈之春肩并肩地站一起。小球,姚庆忙不迭地施礼。这俩人在一起实在是不怎么相配,陈老爷子身高八丈,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沈之春五短身材,零件都小到一处去。

老爷子一见陈青口就不悦,声如钟鼓:“大白天地跟个女人关起门来鬼混,你还是不是我陈家的孩子。”

陈青口比窦娥她姥姥的姥姥还冤:“爷爷,您往身上瞧,咱哪里还有鬼混的气力。”

“哼,没用真没用!学艺不精也敢拿出来献丑!”

沈之春拦住陈老爷子:“别怪孩子嘛,老东西的本事咱也不是不晓得。孩子的功力哪够?”

小个子神医沈之春,爬上马车,掀开陈青口的被子,捋着小胡子,小鼻子小嘴小眉毛小眼睛都凑到一处,搭过手来把脉。

“伤得还真重!”沈之春如是说。

陈青口很好意思地接口:“那当然!”

这要不是自己家的孩子,陈老爷子很想一巴掌给拍扁了碾碎了世界才清静。

沈之春问:“带了方子和药吗?”

小球说:“俺的沈老爷子嘿,有有有!这车上啥都有!”

俩老头头先后上了车,指挥他们往前走。沈之春埋进那一摞药方子里头,就没时间理会旁人。陈老爷子好几年没见着陈青口。这会儿好容易爷孙俩团聚,他就是看陈青口不顺眼,腮帮子鼓鼓地,不说话。展茹也不敢开口。陈青口头皮发麻,觉得自己还是少说为妙。

大家似乎都在玩小娃娃的游戏,看谁先开口。猫姑娘战战兢兢将一个水囊递给陈老爷子。

老爷子其实一直挺随和这么一人,他除了对陈青口吹胡子瞪眼,对旁人向来很和气。可老爷子今天看上去像是吃了炮竹,居然对猫姑娘的好意置若罔闻,沈之春从药方子里钻出来打圆场。

“怎么了怎么了,孩子都是好的!这是展老猫家的娃,很有一把傲骨。你别信那些风言风语。”然后从展茹手里接过那袋子水搁在一旁。

陈青口可算是闻出些零星的硫磺味,饶有兴致地看着俩老头,年纪一把了,还瞎起闲哄,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情。

沈神医研究完那些花花绿绿的方子,又掀开陈掌柜肩头处如粽子般裹好的棉布。试探性地在穴位指压了一下。陈青口真的就张大了嘴,两眼一翻,好悬没昏过去,瓷公鸡这下真成瓷做的了,丁点儿都碰不得。

连陈老爷子的脸都瞬间扭曲了一下。不心疼那是假的。

沈之春又开骂了:“老牛鼻子这是要咱孩子的命啊!”

猫姑娘在角落里坐立难安,她想看神医问诊,又碍于男女有别,她想问自己爷爷的情况,但现在又插不上话。展茹阿展茹,你曾立志要成为第一女神捕,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瞻前顾后,儿女情长。

沈之春简直是活神仙,他连眼皮都没抬,就慢慢言道:“小姑娘你莫急,就冲我跟陈老贼展老猫的交情,救你,救陈小娃这都不在话下。不过展老猫的还真命大,到现在这口气还没断呢。”

小猫姑娘懂事地跪在车板上给沈之春磕头。这哪里一点半点的救命之恩呢。

沈之春最怕这些了什么感恩,什么跪拜,什么再生父母,妙手仁心,这是要折老头的寿的。赶紧躲避:“别别别,心领了,这磕头就免了。糟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的”他忽然想起余寡妇来:“小陈娃,那寡妇呢,不是说好了,要跟我大醉三百回合的嘛!”

陈青口叹气:“在绝情手里!”

“哦?老头我听说杜大将军也在富贵山庄。”

陈老爷子不高兴,这沈之春什么时候也这般嘴碎,毫无长幼可言。

陈青口两眼放出久违了的光亮:“寡妇要是遇上了杜十,这还不闹出人命?”

展茹没忍住好奇的嘴:“谁是杜十?”

“杜十就是——”陈掌柜还算有点眼力架子,肚量了一下小环境中的气氛,然后适当地概括:“寡妇那不为人知的悲惨过去——”

猫姑娘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寡妇寡妇,她还能有什么过去?

陈老爷子许久之后说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孩啊,你这般狼狈,怎么去面圣?”

“什么?”陈青口这一时半会儿还没从杜十和寡妇的凄美故事中回神过来。

恍惚中,也顾不上疼痛,直起了上身。

沈之春这不还在提针扎穴嘛,他可没有好脾气,吼:“动什么动,给我躺好!否则就扎你个刺猬!”

瓷公鸡这才重新躺好。

陈老爷子绷紧了的老脸也稍稍带笑:“该骂!真该骂!”随即又问:“李子虔大人的棺椁在你车上?”

陈青口点头。

“那么,九——”老爷子欲言又止。

陈青口又默然不语。

这天晚饭的时候饭桌上又有了活气,沈之春很能喝,千杯不倒。陈光远那是贼祖宗,说起好酒来,都不需要他老人家抬手。绿林道上有人千方百计地打听到陈老剑客路过此处,就往他们住的店院子里头抬东西。大贼么,一般出手比较阔绰,什么金银珠宝,字画古玩,美酒佳肴有什么给送什么。小贼就寒碜了点,送几贯铜钱表表心意。有些小小贼,连铜板都没有几个,弄点小鸡子儿,田里偷些地瓜玉米也给送到院子里头来。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高低,别看是贼,也有过得好的贼,和手气不好的贼。

陈青口让人把他抬到靠院子的窗下坐着,往铺得软软的被子上一靠,看着一拨一拨人有门不走,飞来高去给他家送东西。陈掌柜寻思,以后也别费力讨生活了,干脆建个庙,把老爷子供起来。

早早晚晚让贼子贼孙来上香,叩头,这样香火钱一定不会少。

 
                  支线:记得当初年岁小
绝情说是保护,其实跟软禁没有分别。

小包躺在马车里,百无聊赖,给余寡妇讲从前:

“丐帮里没有最脏只有更脏,所以脏是美德,脏是咱们最好的护身符。记事开始,我们就是日光一族,好吃的一定要吃光,好玩的一定要毁光,光屁股才是真侠士,光脚丫才是真英雄。即便是个女娃,即便徐长老私底下偏袒关照,我还是最最典型的丐帮娃娃。”

余寡妇若有所思,拉过小包的手来,攥在掌心里。

“其实那时候,哪里会觉得苦,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撒着花地玩,小书里面的哪吒也没咱撒泼。余娘娘我跟你说,你见没见过地里的豆角。咱当年,就喜欢在豆花开的时候,去摘个精光,然后把一篮子紫豆花都藏在主人家的柴房里头。等那家男人回来之后,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打老婆,他老婆也不是啥好货色,咱都知道的,跟狗二的爹滚过床单的。啊,还没告诉你狗二是谁,那是村里的小孩,也没学上,整日地跟我们玩在一起,是咱弟兄。”

余寡妇笑:“大人的事情,孩子怎么能明白?”

小包忽地想起寡妇也是经常跟人滚床单的,所以愣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余寡妇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追问:“然后呢?”

“然后,狗二觉得不解气,这男人太没种,每次打了女人,就出去蹲街上喝点闷酒。晚上回来,还跟这女人好,一滚就是一晚上。”

余寡妇笑出了声,揉着小包的脑袋说:“你还小,不懂!”

小包否认:“谁说不懂?我可是丐帮的包打听耶!狗二跟我们说,有次那娘们偷偷摸摸从猪圈的缺口爬进他家。正巧狗二躲在后院大树底下睡午觉,他娘早早赶集去了。他爹跟那骚货一定是约好的,大热天地从地里折了回来。他俩还以为屋里没人,就真刀真枪了起来。”

余寡妇大笑:“狗二吓坏了?”

“哪有!狗二后来给我们比划来着,他爹打那个女人比那家的男人还厉害。狗二居然还得意,说他爹脱了那媳妇的裤子,每巴掌都打在屁股蛋上,打得那女人嗷嗷叫。又不敢太张扬,在嘴里咬根麦秆子,呜呜求饶。然后他爹就让那女人自己说,那女人就骂自己贱,央求他爹快点。”

余寡妇虽然荤素不忌,总也想不到这话是从纯真的包姑娘嘴里说出来,孩子毕竟是孩子,包姑娘眼里一点闪烁都没有,完全是在炫耀她的知识丰富。

“您可没见着,光这事儿,狗二就宣扬了三四天。在咱心里头,他爹简直是世界上最带种的男人!不过后来出事了,孩子都口没遮拦,这话就传了出去。”

寡妇料到这结果,世界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呢?

“狗二被他爹拴在房梁上用那么粗的扁担打,狗二他娘拦也没用,求也没用!也不知道是怎么寸的,后来狗二在床上躺了几天,就死了。”

寡妇皱眉。

小包没有停的样子:“然后我们丐帮的娃子都指天发誓,要好好学武,不偷懒,长大了给狗二报仇!”

寡妇问:“你们学的什么?”

“都是打底的功夫,马步一蹲半天就没了,然后练长拳,挥一个招式要练半月。”

寡妇道:“万事开头难,别看江湖上有头脸的英雄,其实谁都是这么过来的。”

小包点头:“跟大伙儿一起,都不觉得累,总之都在比,看谁学得快。挂袋的弟子有时候会欺负我们,让我们去偷去讨,我们就跟他们耍心眼。”

“哦?”寡妇眨眼。

小包很自豪地说:“您可不知道他们坏着呢,整天地领着我们去讨,讨不到就让我们去偷。而且馒头大饼人不希罕,他们要我们偷饭庄厨房里头的酱肘子,那东西可香,即使我们偷来都吃不到一口的,他们会拿去分了,或者孝敬上头的长老。”

“从古到今,都是以大欺小这个路数,看来丐帮也没跳出俗套。”

小包应对:“娘娘说的是!”

又道:“后来我们中间,有人跑得慢被抓了去,狠狠地挨了伙计一顿老拳,腿骨被打折了一根,从此咱就不听他们使唤了。他们说偷鸡,咱就往鸡窝里扔石头,打碎别人几个蛋,主人家来抓,我们就算交差。饿着回去不给饭吃,徐长老就给我弄窝窝头,很香很香的棒子面的。”

寡妇叹气:“你爹娘若是知道了,非心疼死不可。”

小包偎在余寡妇的怀里:“他们要是懂得心疼,为啥不留我?”
这话谁也没法答。

小包接着说那些往事:“还有哦,每年过年的时候,我总比别人开心。因为总有人从京城给徐长老带好吃的。他舍不得吃,统统替我藏起来,早上在我床头放上一块糕饼,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了,为的就是把花花绿绿的饼找个地方再藏好,就怕被人看了去。”

“你还记得京城里来的是什么人?”余寡妇旁敲侧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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