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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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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抓牲口,从不伤人。等牧民的牲口长大后,它们又会袭来。
璇玉想起这些典故,只觉“雕狼”倒像草原猎人。一转眼间,那只雕狼已然飞近,狼腹下却已被鲜血染红,红血不住滴落,似已受重伤。
璇玉心中诧异,“难道有人追它?”。心念拂动,只听“嗤——”,一道金光划来,竟是一只狼牙箭。雕狼双翅一震,侧身躲开。箭锋寒芒闪烁,急速扎来,随后传来一声惊呼:“小心——”
璇玉神色微动,见箭锋射到身前,右手倏地伸出,掌心金光大放,径直抓住箭杆。
“狼牙箭”金光一闪,箭杆上爆发出一股灵力。灵力随即被璇玉吸纳了大半,箭势余力未衰,直将璇玉抵出百丈。他以虚化实,才稳住身形。凝神再看,仍是一支狼牙雕翎箭。
璇玉抬起头来,只见狼雕身形微侧,眼中好似闪过一丝嘲讽,斜刺里窜出,显出一个身骑飞马的大汉。那大汉年纪虽轻,却长得虎头虎脑。一对虎目圆睁,正盯着璇玉。他的眼色似激动,似愤怒,又似兴奋。
璇玉见他眼神充满战意,不禁瞳孔一缩,才见他上身穿着白虎皮衣,下身围着白虎皮裙,脚上穿着白虎皮靴。就连脚底踏的马刺,也被铸成了虎头型。
璇玉见他恨不得变成一头白虎,不禁笑了起来:“看阁下这身行头,也只有这匹坐骑和白虎无关了!”
大汉忽然一拉缰绳,胯下红马高嘶一声,瞬间定在了空中。他也笑了起来:“我这匹赤虎马,也是属虎的!”声音爽朗,显得豪迈而热情。
璇玉凝神看去,只觉红马脸型较短,马目清明浑圆。身形彪悍,四蹄健壮,蹄铁赤红,好似四团火云,果然有份虎气,不禁赞叹:“好马!”
大汉瞪视着璇玉,鼻中冷哼,沉声说:“本就是好马,可你却不是好人?”
璇玉心中微怔,讪笑着问:“怎么,阁下的箭差点射死我,怎么我倒不是好人?难道阁下的箭,还能专箭坏人吗?”
大汉冷哼一声,沉声说:“你明明可以躲开,却要显摆一手。你既然喜欢接我的箭,就再接我三百箭!”当下不由分说,举起虎脊硬弓,拉开弓弦,手中灵光一闪,五只雕翎箭已搁在弦上。
璇玉心中叫苦,顿时恍然大悟。壮士的武技,和美女的姿色一样,只能欣赏,不能触犯。接一个箭手的箭,就和掀雨轻尘的裙子一样,后果不堪设想。他这才发现自己莽撞,却见金光一闪,“嗤——”,一声急响,五支箭已劈面射来。




 第十八章 成交

璇玉敛气收功,睁开眼来,见船舱中日光明亮,已是上午时分。反手推开格子窗,一阵湿风拂来,沁人心脾。临窗远眺,只见海阔天空,再也看不见陆地。
沙漠虽大,但只要敌人守住水源,总能找到他。而大海无垠,一旦入海,任是绝世高手,要想在海中找人,也如大海捞针。璇玉想到自己总算安全,又不禁幽然叹息。
他离家已愈七十年,料想父母兄嫂必已驾鹤西游。昔年燕玲、瑔冰、紫云、萧芳莹、紫鹃和青月等,群芳争艳。而今时过境迁,怕均已香骨无存。王图霸业,才子佳人,只剩一杯黄土。
伊人已矣,自然不会记得活人。人活一世,难倒就是为了记住死人?而璇玉奔波江湖,岂曾忘记那副音容笑貌?只觉活着总得有追求。他是修炼之人,自然追求长生大道。
求生本无路,路旁埋枯骨。前赴后者继,继往又开来。一将功成,尚且骨枯过万。一人求道,又会看见多少荒坟野冢,踩过几多枯骨残骸。
战争和修炼一样,均是生路。不过战胜者妄生,修炼者求生。妄生者逸乐,正因不知天地正以自己为刍狗。求生者逍遥,却更明白生路上的敌人和朋友。
故老相传,“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命数由天定,生机险中求,求生路更是艰难险阻。求己生者寂寞,求人生者充实。璇玉受不了寂寞,才不住闯荡。他知长生之路渺茫,又觉睥睨天下荒诞,只觉为潇璇找条生路,才最舒坦。
璇玉正回思前程往事,忽听房门“咚咚咚。。。。。。”,连声闷响。他回头观看,见自己并未关闭门上阵法,房门却不住颤抖,当是有人在外锤门。
他会心一笑,随手一拂。灵波荡开,厅中大理石圆桌上灵光一闪,多出了两坛醇酒。他走上前去,弹出一道灵力,撤去了阵法,又亲自抽开门闩,打开了房门。
门外正站着一条彪形大汉,他一脸络腮胡茬子,明显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而他那锐利如虎的目光,和目光中那股虎威,却令旁人不敢小觑。
璇玉见他已换上富贵公子的打扮,两条绑着珍珠的小辫子,更是散到了脑后,不禁笑他:“小虎,你终于那把身虎皮脱了!”
大汉凝视着璇玉,笑着问:“你这个臭石头,别人就不能改变一下下吗?你的境界稳固完了?”
璇玉将大汉请入舱中,反手关上舱门,一指桌上酒坛,微笑说:“正想找你喝几杯!”
大汉虎哼一声,沉声说:“几杯?我不灌你几百杯,你休想走!”说着已坐到桌前。璇玉陪他坐下,欣然倒上两杯琥珀色的醇酒。一时间酒香四溢,醉人心神。
大汉端起酒杯,一口喝干,长嘘一口气,大笑说:“除了酒和女人,草原什么都比中原好!”醇酒美人,岂非大多数男人最向往的意境?璇玉会心一笑,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那日小叶尼塞河畔,大汉身跨神驹,连珠箭发,一连射出三百箭。他箭法娴熟,箭上灵力鼓荡,均是一触即发。可谓无坚不摧,无强不破。
璇玉见飞箭既强且快,更不敢硬档,只暗运“金刚神功”,展开“生莲步”,在空中辗转腾挪。同时施展绵掌掌势,配合刚领悟的空间法则,接他飞箭。当时莲影飘忽,好似织成了一张大网,将飞箭一一打尽。
大汉当场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好胜心强,又要和璇玉比酒量。璇玉当时只觉此人豪爽,于是拿出两坛“波斯”葡萄酒,一起在河边烤羊对饮。
草原腹地,冬季极冷,牧民多靠烈酒和烤肉驱寒。更有人戏称,牧民开始喝奶时,就已开始喝酒,因为牧婴喝的母乳就有酒味。“波斯”葡萄酒虽美,喝在大汉口中,却少了一份烈性。
两坛“波斯”葡萄酒更不够两人对饮,大汉直接扬起酒坛,“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坛中美酒,大笑着说:“这也能叫酒?”
璇玉见他面显得色,眼中颇有鄙夷,不禁轻哼一声。他从小开始喝酒,酒量虽不大,但见识过不少好酒,于是反问:“那什么叫酒?”
大汉哈哈大笑,右手在腰上一拍,带上一块镶珠嵌玉的玛瑙盒光芒一闪,他手中已多出一只大皮口袋。他拔开玉塞,摇晃着皮囊,大笑说:“这就是酒,虎骨酒,敢不敢喝?”
“虎骨酒”是天下名酒,只是中原的猛虎难寻,市上卖的“虎骨酒”,多以“牛骨”酿制。虽只相差一味材料,却少了一份烈性,难以激发其它药材的药性,璇玉也只听说过。
“虎骨酒”在中原名士眼中,是温脾养胃,驻颜生精的补酒。在修炼者眼中,更是疏通经络,促进血行的良药。若经常服用,更能强筋健骨,改善体质。
璇玉当时回想起这些典故,又反问:“真是此酒?”
大汉大笑说:“一尝便知!”说着单手一扬,将整只皮囊抛给了璇玉。
璇玉单手接住,只觉这袋美酒不下二十斤,若拿到市面上去,至少能卖两百两黄金。他仰头喝下一团,只觉入口极苦。含在口中,又逐渐生出一丝甘甜。仰头咽下,顿觉烈火焚心,热浪奔腾,直冲头顶“百汇”。他只喝下一口,脸上已泛起一丝红晕,更忍不住长嘘一口气。
大汉哈哈大笑:“怎么样?这酒怎么样?”
璇玉开怀赞叹:“好酒!正该是大丈夫所饮!”
大汉又笑着取出一只一样的酒袋,坐到火堆边,大口喝起酒来。
月华东升时,两袋酒已被喝得涓滴不存。二人熏熏然躺火旁草间,仰望周天星辰,只觉肌肤滚烫,身酥骨软,既美妙,又难受,更似赤地千里,只盼云雨降来。
酒性聚热,酒后本不益游泳,大汉却叫板:“敢不敢下河摸鱼?”
璇玉晕晕乎乎,更不示弱,径直解下衣衫,赤条条窜入水中。时为夏季,雪水初融,还十分冰凉。凉水刺激璇玉的肌肤,非但没有滋润他干旱的心灵,反而激得他更加难受。大汉哈哈大笑,也跟着脱得精光,窜入水中。一潜到底,老远才窜出头来。
草原上有许多禁忌,其中就有“水忌”。莫说在水里游泳,就是向水里吐口唾沫,牧人见了也必如丧考妣。如今两个人喝得伶仃大醉,又哪里顾得上这些繁琐的禁忌?
小叶尼塞河中的茴鱼,一向被名厨认为是烹饪“红烧鱼”的上品材料。璇玉游出一阵,一把抓住一条茴鱼,忽然想到牧人向来不吃鱼,自然没有烹饪“红烧鱼”的大厨。于是浮出水面,问大汉:“摸鱼,你会烧鱼吗?”
大汉哈哈大笑:“我又不是女人,怎么可能会烧鱼?”神秘一笑,接着说:“但你只管摸鱼,爱吃多少摸多少,只怕你到时候嫌少!”
璇玉当即会意,他身后还有一位会烧鱼的大厨。而且看他脸上得色,那位大厨的手艺似乎十分了得。于是会心一笑,游到岸边,将茴鱼丢到一湾水凼中。正要继续游开,只听大汉忽然笑问:“你是不是在想女人?”
这时明月如盆,银辉漫撒,河面上升起了一层薄雾。那跃动的波光,更像情人的眼睛,飘渺而迷人。此情此景,璇玉非但想女人,还同时想到了三个。大汉见他目光闪烁,笑容灿烂,也不禁大笑起来。
“女人”,男人间永远新鲜的话题。任何两个年轻人,只要说起“女人”,总有千言万语,只等着娓娓道来。任何两个喝了酒的年轻人,只要说起女人,更能身形并茂,如数家珍。
这个时候,情人往往代表纯美的爱情,男人更愿意向人展示自己的幸福。璇玉毫不犹豫地说起了雨轻尘,大汉更不吝惜介绍自己的未婚妻子,一颗被让大多数同龄轻年暗恋的“草原明珠”。
国家之间为了土地,为了荣誉,为了信仰。或明或暗,无时无刻不在战争。人与人之间,为了生存、为了利益、为了团体、为了尊严,或明或暗,也无时无刻不在斗争。唯有在情场的胜利,最能让一个男人骄傲。
璇玉见大汉炫耀他的“草原明珠”,也能感受到那颗“草原明珠”的光彩和美丽。更能感受到,他走在那些情敌面前时,心中的得意和潇洒。他凝神细听,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唯有情场上的胜利者,最不被失败者认同。
因小见大,纵观王朝兴废,国家兴亡。独吞胜利果实的人,往往被人嗤之以鼻,留下千古骂名。正因如此,一个君王若独占了太多绝色美人,必然被更多人敌视。而这种敌视,必然导致君王更加得意。长此以往,也必然导至人心背离。
璇玉醺醺然间联想到这些事情,不住心中好笑:“名妓,必然是大众情人。这些情人,必然是人中龙凤。大多数亡国之君却做了同一件事,就是大肆收罗名妓。看来给亡国之君造墓的,还有相当一部分才能卓著的情敌!”
“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才智之士必然识时务!不过所有的敌人中,情敌最是团结。若君王的情敌中还有几个痴情的俊杰,亡国也是迟早的事。看来君王的美女越多,亡国的机会越大!”璇玉想到这里,不禁大笑起来。大汉见璇玉高兴,说得更加得意,只将那颗“草原明珠”夸得比太阳还亮。




 第十九章 红烧鱼

江南是鱼米之乡,江南女子几乎都会烧鱼。鱼,烧得的确不错,烧鱼的正是一位江南美女。她是“飞虎部”族长的宠姬,也是大汉的“额吉”,名叫昭婷。大汉是族长次子,随了母姓,单名一个“暮”字。昭暮在族中还有个名字,叫“巴拉儿”。
朝阳灿烂,晴空万里。松林耸立,河水北去。一阵微风拂来,带起沙沙声响,更显得草原悠远而宁静。马车上一直存着油盐酱醋糖,和葡萄酒,锅碗瓢盆,刀叉盘勺,也都现成。昭婷又带来了大葱、生姜、大蒜、生粉和胡椒,数十条又大又肥的茴鱼,更已吐完了腹中沙。
璇玉本以为昭婷是一位和蔼慈祥的贵妇,但看见昭婷和昭暮同骑而来时,只觉她才是那位“草原明珠”。这里女子本喜欢穿一身长及足跟,两侧开叉的大袍。她却穿着一身粉色紧袍,那条光芒璀璨的腰带,更使她显得丰韵婀娜。
这里的女子多喜欢在大袍的领口和袖口上,再贴一层妖娆艳丽的宽边。她的衣边上,却绣着一色淡黄的野菊花。
这里的女子均以明眉大眼为美,她却生得眉目若画,婉约秀丽。
这里的女子大多热情奔放,她却显得淡雅羞涩。她看到璇玉时,脸上还升起了一丝绯红。
那一抹羞意,已在璇玉心中留下一股悠悠韵味,让他铭感五内。“这岂非江南少女独有的气质?这里离江南何止千万里,这样一位窈窕淑女,又怎会流落到草原深处?这里面的故事,只怕又是荡气回肠,让人欲哭无泪!”他这么想着,当时只看得痴了。
昭暮虎躯一震,纵身跃到璇玉身前,狠狠拍向他肩膀,瞪眼笑问:“你这颗臭石头,看什么呢?这可是我娘!”
璇玉这才晃过神来,只见昭婷轻跃下马,飘然落地,然后盈盈行礼,柔声说:“贱妾见过公子!”她语声温婉,更似江南的春风。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璇玉心有所感,不由得想起这句诗来。身手去扶,轻声说:“姑娘。。。。。。”顿觉不妥,忙改口说:“夫人是长辈,不必多礼!”
昭婷先是一怔,又不由眼角带笑,点了点头。
灶台搭在河畔林边,璇玉和昭暮对坐在一旁桌前,更乐得倾听油锅翻滚,同时举杯畅饮。璇玉当时已有六十多年没吃“红烧鱼”,这时尝在口中,更觉亲心美味。
江南女子虽会烧鱼,江南男子却更会吃鱼。昭婷的鱼烧得虽好,却远不及璇玉吃得快。若非还剩许多烤羊肉,只怕他连喝酒的功夫都没有。烧鱼加羊肉,味道果然鲜美。用“波斯”葡萄酒烧出来的鱼,相比江南“黄酒”烧的鱼,又是另一番滋味。
昭婷又端上一盘“红烧鱼”,微笑说:“小兄弟,我虽是虎儿的娘,可不比你大多少,你也别当我是长辈。”
璇玉见她也是一名结丹修士,微笑说:“那好,我就叫你昭仙子!”
昭婷嫣然一笑,点头说:“每年虎儿生日时,我都偷偷给他烧一条鱼。也有好多年没为客人烧鱼了,看见李兄弟这么爱吃,我实在是。。。。。。实在是高兴得很!”说话时眼波如幕,好似十分激动。
璇玉欣然说:“我也有好多年没吃这样的‘烧鱼’了,既然仙子高兴,我可要多吃几条!”
昭婷欣然点头,自己尝了一片鱼皮,又和璇玉、昭暮干了一杯“虎骨酒”,继续欣然烧鱼。
“虎骨酒”滋味鲜美,回味无穷。璇玉还没吃够“红烧鱼”,已喝得脑中醺醺,又不由想入非非,心中连道:“惭愧,惭愧!”再看昭暮,见他双颊醉红,还有一丝羞涩。
昭婷见两人再也吃不下“红烧鱼”,只烧完眼下一条后,也坐到桌前,欣然倒上一杯“虎骨酒”,分作几口喝下,长出一口气后,双颊上忽然升起一抹晕红。她笑颜如花,更显娇媚。
她见昭暮目光闪烁,已明其意,微笑说:“稍等一会儿,我已吩咐‘其其格儿’和‘娜布其儿’,她们一会就来!”又见璇玉疑惑,欣然解释:“‘花儿’和‘叶儿’是我的两个内侍,‘花儿’已给了‘虎儿’做内侍。李兄弟若喜欢,一会儿就和‘叶儿’去吧!”
璇玉心中一荡,只觉这句话说到了心坎里。更觉一个江南少女,怎么能当众说出这种话?但她兼有江南少女的柔美,和草原姑娘的热情,岂非更吸引人?昭暮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仍有些羞涩。璇玉却扭过头去,只羞得再不敢看昭婷。
昭婷见二人表情不一,当下会意微笑,主动解释:“李兄弟修为不俗,为什么不留下一丝血脉?况且这里既没有中原那些规矩,更没有教条习俗。你走以后,她们既不会怀念你,更不会谴责你!”
但凡世上强大的民族,必然不断汲取优秀血脉。他身为修炼者,更知只要一个修士愿意,就能邀请大多数凡人女子发生关系。不管那女子是慑于修士的实力,还是心动修士的血脉,都不会拒绝。
只要那女子自己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即使她怀孕生育,非但不会被四邻嘲笑,反而会被乡亲敬重。因为她的后代,极有可能拥有修炼资质。作为修士的母亲,自然活得更加滋润。
中原自持教化之邦,无论是修士还是普通人,都不免有些尴尬。但在大漠和草原中,却没有任何羁绊。因为优胜劣汰,只有强大的部族,才能抵御天灾、人祸和兽潮。而弱小的部族,要么被兽潮淹没,要么被其他部族吞并。
草原虽然贫瘠,游牧部落却能将“中原势力”压在长城以南,正是因为牧民的体质和资质更好。璇玉在大漠闯荡了这么多年,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他更知道,只要他留下一颗鸡蛋大的上品“金刚石”,就能让那个姑娘在大漠中享乐一生。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他自然乐意此事。只是想起雨轻尘还在自己体内种了“情蛊”,一旦对她不忠,必然导至“蛊毒”发作,让他立刻毙命。
据他分析,中“蛊毒”者还能用某种秘术,压制几次这种“因果型”的毒素。可雨轻尘一次机会也没给他,他更忍不住暗骂:“臭小娘,你完全不通人性!”心叹一声,只能说:“多谢仙子好意,不过在下‘炼精化气’,修为到了关键处,实在不方便动情!”
昭婷虽能大概看出璇玉的修为,却知修炼更加重要,只微笑说:“那倒可惜了!”见璇玉神色疑惑,又主动解释:“我们部族名叫‘飞虎部’,虽不强大,但历代传承的‘飞虎’血脉,已十分久远。只是本族内部通婚,逐代隐匿了‘飞虎’真血。若与异族通婚,则有可能激发这丝‘真血’。血缘相隔越远,越有可能激发真血。双方修为越高,激发出的‘飞虎真血’也越精纯。虎儿身上就有一股不错的‘飞虎真血’!”璇玉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
故老相传,草原上流传着一个“萨满教”,其总坛设在乌拉尔山脉中。他们的法术古老而神秘,力量来源于祖灵、自然和真灵,被称为“腾术”。
“白虎”是天地真灵,“飞虎”虽是“白虎”的变种,却只能算是天地灵兽。昭暮虽然继承了“飞虎真血”,但只有以相应的“腾术”驱使,才能发挥“真血”的真正威力。一些大部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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