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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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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黄昏时分,二人驾车驶入山村,径直回到李家小院。一家人团聚自是十分热闹,邻居们见了奔走相告:“李家二小子出息了,领回了个漂亮媳妇!”接着又在上房堂中摆下香案桌椅,玑雪和大嫂坐了西手,枢琦坐了东手。璇玉和潇璇跪在上位前,向父母敬茶。
 李父和李母捧着茶碗,见四邻站在堂外交口称赞:“新媳妇儿漂亮”不禁细品慢尝,乐得受用。喝得只剩茶叶末子,这才将茶碗放回托中。李母又嗔怪自己:“哟——,我的宝贝璇儿快起来,跪这么长时间,可累坏了你。怎奈习俗如此,娘也没办法!”说着伸手将潇璇扶起,四邻这才散去。
 璇玉见母亲善待潇璇,心中好生欢喜,也自己站起身来,同枢琦对抬进一张八仙桌,大嫂跟着端上菜肴。玑雪将烛盏尽数移到堂中,将大堂照的亮如白昼。潇璇也帮着摆放餐具桌椅,虽然简单,入手却极细致。李父和李母坐在家堂上,见新媳妇如此乖巧,心中更是高兴。
 众人分长幼坐落,一起喝过开胃清汤,相互祝酒自是十分热闹。只是大嫂似有身孕,只喝些肉汤,还不时抚摸肚腹。李家世习医道,呈上的菜肴虽不名贵,却均加了草药作辅,咀嚼起来药香满口,别成一番风味。李母不分亲疏,连连为两个媳妇夹菜,倒让潇璇尤是感激。潇璇见玑雪颇受母亲宠爱,又连连向她敬酒。
 玑雪虽还年幼,却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只见她长发披头如乌丝,黛眉羞展似华月。眼眸清明赛秋波,丹唇轻启显倩容。静如处子三分臊,行似佳人戴锄归。分明是位俏丽的可人儿,却也生性好酒,一一受下。
 众人吃过晚饭,玑雪又帮着收拾碗筷。潇璇却多喝了几杯,正在偏厅中躺在李母怀中撒娇。李母将她搂在怀中,双手剥开橘子,接着一片一片地喂到她嘴中,又笑着问:“玉儿一年多来,都由璇儿照料,真是难为你啦!”
 潇璇说:“哪里话!我受他救命之恩,如今身上还流有他的血,他待我又是极好。我喜欢还不及,怎会嫌麻烦!”
 李母听是一愣,又问:“哦?那小子还有这本事,能救得了璇儿?”
 潇璇笑着说:“我当初身重剧毒,多亏被他救下,后来他又以自身精血喂我疗毒,我这才无恙!”
 李母却嗔怪璇玉:“那臭小子可有欺负璇儿?”
 潇璇不置可否:“我二人十分合得来,也说不上欺负。”
 李母往她嘴中塞了一瓣橘子,又抱怨:“哎哟—,我的傻璇儿!你可是不知道:那小子从小就顽皮的紧,这村前村后被他闹腾得怕了,我这才不得已,托人送他出去学门手艺!”
 潇璇嗤嗤一笑:“呵——,他还有这本事?我只道他见到漂亮姑娘,就不老实。不过待我倒还算本分。我们同屋睡觉,也不过是稍微疯闹。除此他再未动我一下。倒是辛苦娘亲了!”
 李母却说:“我才辛苦几年,剩下的几十年都要辛苦你了!看来也只有璇儿才能降的住他,我这就把他托付给你。你可别宠坏了他。待过一月,给你们盖了新房,就安排您们成亲!”说着又往潇璇嘴中喂了数瓣橘子。
 潇璇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呈给李母:“璇儿也赞了一些银两,这些就当是璇儿的嫁妆。”
 李母接过银票,只随手划拉了一遍。仍是微笑着说:“这可有几千两只白银,也算是璇儿一番孝心。我也不问这银两哪来的,这就收下了!但我也不花使,只为你们存着!璇儿如今还没正式过门,就先和雪儿住一屋吧!”说着又将银票放在一旁榻几上,潇璇连连点头称是,又说道了一番家长里短,才请过晚安,回往西屋。
 潇璇推门进屋,却看见璇玉正坐在桌旁灯前,为玑雪说道江湖故事。说话间眉飞色舞,端的是绘声绘色,只引得玑雪心驰神往,连连发问。潇璇仔细一听,其中虽有三分真相,剩余却是他自己的胡诌杜撰,不禁笑他:“你还会编故事了?”
 玑雪回头说:“璇儿姐姐!我今晚要和你一同睡,哥哥你就先休息吧!”当下不由分说,又挽起潇璇手臂,拉她出门。潇璇连声说:“好!好!好!我这就陪你去!”说着向璇玉嫣然一笑,出门而去。璇玉原以为这三妹妹早被自己唬住了,这时不禁哑然自嘲。他赶了一日马车,早已困乏不堪,当下挥袖拂灭烛火,倒头便睡。
 次日一早,众人又张罗着另起一座新院,为璇玉和潇璇完婚。潇璇却说:“哪有儿子媳妇住新屋的道理,要么都盖新的,还怕没银子使?”于是亲自执笔,将现在的小院向东西各拓了十丈,作为后宅。又在南边并起了两座小院,三院合成内宅。宅院中通着抄手游廊,廊中又围了假山小池和药园。垂花门外,又画了南房大院。
 整间大宅均由方石青砖垒墙,阴阳脆瓦盖顶,院门正置,尺窗洞开。楼阁错落,亭台蜿蜒。青竹花卉,也是栩栩如生。如此大宅,已可比城里富庶人家。
 潇璇一副丹青作完,众人啧啧称赞,玑雪却问:“这几块大石头到哪里采去!”
 潇璇听是一愣,神色甚是尴尬,众人又轻笑不已。李母为他圆场:“这院子月许间便可完工,这中间挖了池塘,堆个土包,搭间亭子,却也不难。”
 众人又忙着请工买料,购置具用,缝制新衣,弹制棉被。。。。。。这般动静,直引得全村上下交相议论。李父未免尴尬,请来合村汉子帮工。日日供上鸡鸭酒肉,又加倍付了工钱。就连璇玉的发小,也争着来帮手。
 大嫂领着一众媳妇婆子,赶着添置被服新衣。枢琦领着木匠们日夜赶制家具,玑雪又带着村中闺女们栽种花卉。璇玉请来瓦匠,也帮着运瓦拉砖。
 潇璇四处巡视,样样都得合她心意。验收一样,才给一样工钱。有工匠欺她年少没见过世面,拿些“行里原是如此”的话糊弄她,当场就被撵了回去,再不取用。她见请来帮工的汉子们头一日还是热火朝天,第二日上就有贪杯误事磨洋工的。于是做主断了村中汉子们的酒肉供应,又吩咐众人:“今后完工一样,都得交我验收。我只多付银子钱,想喝酒吃肉,自己买去,保管还有富裕。若故意拿些不中用的糊弄我,我也管你是这里有脸的,还是没脸的,这儿都留不住您。”至此以后,工地上虽不如原先热闹,进度却快出大半。
 一月之内,大院果真赶在吉日前完工,各式用具也一律添置妥当。午时不到,前院中围着凉亭摆下八桌酒席,桌上铺着红布,四周置着条凳。凉亭中坐了数名吹鼓手,一大早就开始吹拉弹唱各路喜庆乐调。
 李家在此行医已有两代,人缘本就极好,还不到午时初刻,村中男女老少已围坐桌前,院中四处更不乏孩童追逐。南房早已被红布包裹了梁柱,横梁上又吊着八盏红纱宫灯。屏风上挂了一面红缎,缎面上用黄线绣着一个瘦金体的“囍”字,将此间映得更加喜庆。首席上坐着枢琦和村中年岁较高的长者。李父和李母坐在大堂上位,招待乡亲们道贺吃喝。
 众人正欢笑间,突然炸起一串炮竹。众人被响声一惊,忙回头望去,只见紫气翻腾,直冲云霄,正是上好的喜炮。回过头来,又见一名身着翠纹红缎的少女扶着新娘,正自西边屏风后走出。新娘头盖双喜金缨红缎帕,上披六和牡丹祥云肩,身着金丝百花红缎袍,下围紫纱绫纹千幅裙,脚踏莲头锦云绣绒鞋,正向堂中缓步而来。东侧则走一名青年,青年头戴嵌玉束发紫金冠,身着金锦刺福红缎袍。荣光满面,神采奕奕,跟着走到堂中。
 新人在堂中站立片刻,堂外又放起一串喜炮。鞭炮声中,司仪走上堂来,高声招呼新人拜天地,跪高堂,三相对拜后,李母却打断仪式:“玉儿,你跪下,再给璇儿叩三个头。”众人听是一惊,均想妇嫁从夫。大礼已成,哪有丈夫向妻子叩头的道理,顿时一片哗然。




 第三十七章 华韶芳龄几春秋

 璇玉值此大喜,又是高堂言令,心中虽然不解,但觉即使给这样一个美人儿叩上千八百个头,也不打紧,当即跪下叩头。潇璇虽有盖头蒙面,却能看清下方情形。见璇玉行完大礼,忙将他扶起。李母又吩咐女儿:“雪儿,你先扶璇儿进去,让玉儿向在座的亲朋敬一圈酒。”
 璇玉心痒难挠,却被母亲如此折腾,心中哭笑不得。他眼见玑雪又扶着潇璇转过屏风,只好拿酒杯挨桌敬酒。
 潇璇和璇玉住在内宅西院,北上建着 两层小楼,楼上东厅是潇璇的新房。新房前厅中摆着红木桌凳,桌上放着红烛青铜盏。南窗前置着红木妆案,案上搁着一只尺许见方的雕花木匣。桌旁又立着一架红木包漆的落地铜镜。镜面流光,红烛添彩,更显喜庆。
 厅中放着一架山水罗面的木框屏风,风面是潇璇绘的“凤求凰”图。里间置着一张包漆红木雕花的四柱床,四柱外又围着绣花红绸。床上铺着软被罗衾,床前放着一条半尺高的塌几,床头又置着一幢六扇门的漆木衣柜。潇璇坐在床上,想到三叩首就将自己嫁了,又不禁思绪万千。
 玑雪跟着将红枣、桂圆、花生和栗子洒在被褥下,又和潇璇说起女儿私话。刚说一会儿,李母又亲自端来酒食,向潇璇道喜:“恭喜你们龙凤呈祥!”又笑着说:“璇儿饿坏了吧!我特意端了酒菜上来,一会定要和玉儿吃好!”又吩咐女儿:“雪儿,你随娘来,别打扰了你璇儿姐姐!”说话间将酒菜杯盘摆在桌上。
 潇璇说:“多谢娘挂心!”她虽得紫云相授机宜,于闺之事却甚害怕,只想二人若能长相厮守,又何必成亲。转念又盼璇玉不通人事,别为难自己。
 璇玉挨个敬完酒水,已过了一刻钟。老人们见他仍是神智清明,均连声赞叹:“新官人好酒量!”却不知他内功已有火候,只是稍一运气,已将肚中酒力化开散去,除脑中留着一丝酒意,身上并无不适。
 璇玉回到新房,见潇璇还戴着盖头坐着。也不急着掀起盖头,只在一旁看着,待瞧清楚了这新媳妇儿到底是怎么生模样,方才从袖中取出一柄沉香木如意,将盖头挑开。
 潇璇装束细致,秀发光泽,而双颊早已羞红,正低着头去窃笑。她此时已为人妻,璇玉见了一阵心动:“如今总算如了愿!”当下也不客气,将她横抱胸前,乐得在厅中转圈。潇璇笑着嗔他:“出息!”又指着桌上说:“娘亲送来酒菜,嘱咐咱们午饭!”
 璇玉连声称好,将她抱到桌前放下,拿起酒壶为二人倒酒,不禁感叹:“平日常与璇儿喝酒,均不及今日舒坦!”说着拿起银杯,就要一饮而尽。
 潇璇又拦住他:“慢着!”说着也拿起一只银杯,走到璇玉跟前抛出一记媚眼。璇玉恍然大悟,又各伸右手,交杯而饮。
 小夫妻洞房饮酒,自然十分惬意。又谈笑起幕幕过往,憧憬起种种将来。不觉间已将一壶美酒饮尽,二人却已醉如烂泥,双双昏睡在桌上。
 这一梦柔情似水,春风无限。朝云未罢兴暮雨,旧欢没过又新欢。璇玉醒来时,只觉脑中昏沉,周身一片柔软。手中也似抚着一样润滑物件,轻挤两下,更觉柔软。正受用间,突觉腹上一阵刺痛。心中一惊,这才睁开眼睛。见潇璇正躺在自己怀中,又忙缩回手臂,脸上羞得一阵火热。但转念想到这丫头是自己媳妇儿,有壮起胆来。
 潇璇却冷冷地说:“想不到堂堂医道世家,竟也藏着这下作之物,真让我开了眼界!”
 璇玉听是一愣,又不敢放肆,只将身子缩成一团,躲到床边。潇璇又冷冷地笑他:“呵—,我如今已为人妻,你还拘束什么。只是想不到你家竟还藏着‘仙梦引’这等‘好东西’,而且还在新婚之夜,用来对付自家媳妇儿!”言语间尽是愤愤之意。
 璇玉问:“昨日咱们本喝得高兴,现下怎地。。。。。。”潇璇不待他说完,又反肘在他身上磕了一下,冷冷地说:“还不是璇儿那位好婆婆!竟在咱们饮用的酒水中放了‘仙梦引’这劳什子!”索性向璇玉解释:“仙梦引是江湖秘药,吃了情欲大发,而且无毒副之患。男的痴了不过亏损些精元,女子吃了却全身酸软,三日不得动弹。相传是大内中专门对付贞女节妇的‘好东西’。就是京城富贵之家,也不多收藏。想不到你家里居然有,真不愧为医道世家!”她生性好强,如今却被如此算计了一回。若非不得舒展手脚,非得将璇玉痛打一顿出气。
 璇玉自知这事不太光彩,只将潇璇搂在怀中好生安慰。潇璇反而问他:“夫君时才可还逍遥?”这话回正了不是,回反了也不是,璇玉哪里敢说。
 潇璇又问:“既然咱们已有夫妻之实,如今有句话要跟你说清楚,你听不听。”璇玉哪敢不听,又连声答应。
 潇璇接着说:“璇儿深受玉儿救命之恩,今生无以为报。今日咱们已是夫妻,璇儿日后自当尽守为妻之责。夫君若有所遣,璇儿也会赴汤蹈火不辞,这是璇儿的本分。璇儿虽生得一副好皮囊,也自会尽心侍候夫君。但你倘若只迷上我这副身子,我便即刻自刎在你面前,也算还了你的这番恩情!”声调虽缓,意思却甚是冷烈。
 璇玉不寒而栗,忙陪笑说:“璇儿这般好,我怎会辜负你的这片心意,日后自会好生照料璇儿。”
 潇璇又说:“嗯!丈夫在世当有为,我自会时常提点!”说完转过身来,主动亲了璇玉一吻。他如此软硬兼施,倒让璇玉不知所措,只知今生娶了潇璇,定是福而非祸。
 二人又一阵耳鬓厮磨,正欢愉间,突然听到蜡花爆裂,“劈—啪—”作响,室中顿时一暗,二人这才发觉已是日上三竿时分。潇璇连声催促:“你快些起床,不然娘亲就要来验喜了,那时自少不要一番尴尬!”说着羞红了脸,将璇玉推开。
 璇玉反而问她:“验什么喜?”
 潇璇瞪眼嗔他:“你还想抵赖吗?”却不解释。
 璇玉犹豫片刻,突然在潇璇香腮上亲了一吻,笑着说:“好!我这就去为璇儿端茶倒水!”说着坐起身来,在柜中取出一套常服。三下五除二,穿好在身。潇璇藏在被窝中看他穿衣,见璇玉就要出门,又喊住他:“回来!”
 璇玉坐回床边,潇璇从软被中伸出两只粉臂,先将他后发从衣领内缓缓理出,又将正面的衣襟打理整洁,仔细看过数遍,才让他起身。
 璇玉又要出门时,潇璇又问:“你就这样走了?不管我了?”
 璇玉大是奇怪,怎的这个丫头没完没了,好不爽利。潇璇又自言自语:“是谁宽下我的衣裳,今日自然该谁给我换上!”说话间羞容乍现,却还不依不饶:“怎么?时才你可没这般羞涩!”
 璇玉心下尴尬,转念又想:“这丫头已归了自己,还能翻出天去?”当下硬着头皮,为潇璇挑了一套白绸衣裙,反而乐得给她穿衣。心中洋洋得意:“世间绝色美女也不过如此,这丫头当真讨人喜欢!”
 潇璇穿好衣裳,璇玉又扶她坐到外间圆桌旁。正要去整理铺盖,又被潇璇劝住:“一会娘亲自会来帮着收拾,先扶我梳妆!”璇玉想是牵扯到女儿私密,也就帮她梳妆。
 潇璇满脸娇柔,端坐在铜镜前瞧着自己,好似娇花照水。璇玉为她梳头、描眉、涂脂、抹唇。。。。。。又劝她:“好璇儿!‘仙梦引’的事就别怪娘亲了。”接着拍胸脯担保:“三日之内,我给你端茶倒水,外带捏肩捶腿,保管满意!”端的是如胶似漆,相濡以沫。他想:“端茶倒水是自己的老本行,平日里再蛮横的客人也发不起火来。”转念又想:“若没潇璇,自己哪有今日!”也不禁感伤世事无常,对潇璇更是爱怜。
 潇璇又叹息一声:“哎,这世上真的只有娘亲疼儿,竟为你想得这般周全!”
 璇玉问:“这话怎么说?”
 潇璇娇羞无限,接着解释:“璇儿想娘亲也是为你好,哪想到害苦了我!”又轻声嗔他:“更没想到你这厮早已通得人事,还是这般风流无奈!”
 璇玉哭笑不得,他原只道其中存着误会,哪曾想到:母亲如此这般,是为了自己。于是,为潇璇打扮时更加细致。过了半晌,才扶着这位娇妻下楼。




 第三十八章 昨夜新婚香犹在

 二人方转出楼门屏风,李母已先迎上来说:“哎哟——,我的璇儿,快坐下!”说着又扶潇璇坐到堂上。玑雪跟着端上一只白瓷宫碗,碗中还腾着热气。
 李母亲自接过瓷碗,放到茶几上,又笑着说:“玉儿,你也别闲着,去给璇儿打水净手!”待璇玉出了门,又吩咐女儿:“雪儿,这几日你陪璇儿睡,可别宠坏了那小子!”说着端来一只凳子,亲自坐到潇璇跟前。将一碗党参乌鸡江米粥,一勺一勺地喂她吃下。每次喂送,均先吹凉勺子。潇璇一时间喜不自胜,不禁又想:“昨儿的苦头倒也没白吃!”
 潇璇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连闲了五日,只觉憋屈坏了。这日身子刚复原,又非要和璇玉往附近集镇上走走。
 正午时分,二人来到离山村最近的一座镇上。镇子虽小,只有一条半里直街和十余家店面,街上却是车马络绎,人来人往。有的神色惶急,跨马持刀,飞驰而过。有的三三两两,私语慢行。
 潇璇和璇玉虽不常来镇上,但见这些人都还练过三拳两脚,又是奔着一处去的,也知江湖上出了大事。相互递了个眼色,一起进入一间客栈,探听消息。
 客栈面阔五间,纵深三间,正是镇上最高大的建筑。一楼摆着桌椅,供行路人打尖,二楼则隔了宿人的客房。璇玉和潇璇寻到大堂角落处的八仙桌前坐下,又要来小菜和白酒。二人温声细语,款斟慢饮,也乐得受用蜜月甜美。
 璇玉想自己也算江湖人士,进了客栈也该如传闻中的江湖人士一样,要一大盘熟牛肉,来一大坛烧刀子。但一问方知,烈酒倒是有不少,潇璇却不爱喝浑酒,于是上了女儿红。附近又没死牛,上不来熟牛肉,又上一盘红烧肉代替。原来耕牛是农人的命根子,杀了是极大的罪过。只有等牛老死了,才能吃到牛肉。
 这时其它桌前已坐了大半食客,搭伙共桌的也有不少。食客们要的酒菜如出一辙,多是烈酒和肉食。神色却各不相同,或者忧虑,或者疑惑。他们也正细声谈论一件似乎了不得的大事,说话间更是神情忐忑,生怕行差踏错半步。
 璇玉和潇璇耳力极佳,见最近桌上一名膀大腰圆的黑袍大汉和另一名文质彬彬的书生,她们也在窃窃私语,当下凝神静听。
 汉低声问:“孙老弟,咱们这次奉命到七驿镇集结,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
 孙姓书生淡淡地说:“王兄,小弟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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