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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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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英神色不动,又问道:“那依张爱卿所见,灵州每年应上缴税银几何,才算合适。”
张玄良猜不透圣意所指,只知若是回多了,少年天子又要落实下来,今后差事可就难办。若是回少了,又不免贪腐之嫌。但君王问话,怎由得片刻迟疑,只得硬着头皮答道:“灵州物产丰富,人丁兴旺且民力殷实,每年可上缴绝不下两百五十万两。”




 第三章 促膝纵横论天下 英雄

 陈子英又问道:“爱卿老成持重,可知灵州今年已上缴税银几何。”张玄良略感惊慌,灵州今年的提奏他未着一眼,就被调走了。时才朝会所奏数目并未记住,如今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总不能胡编乱造,也只得含糊说:“老臣尚未核实,想必和往年相差无多。”
 陈子英眉头微皱,朗声说:“那我告诉你,灵州今秋已上缴税银合计七十二万三千八百两,相比往年此时,少了一成有余!”
 张玄良和胡梁材见龙颜大怒,急忙跪下叩头说:“臣有罪,请陛下息怒。”
 陈子英长嘘一口气,接着说:“二位卿家平身,我并没有责备二位。只是常此以往,我心何安!二位卿家且先坐下,若有良策,但讲无妨!”说着一指厅中的客座,
 二人拱手谢座,然后半坐到位上。张玄良侧首看向胡梁材,接着拱手奏道:“臣启陛下,昔年灵边之乱虽已时过境迁,但当年一役并未尽收全功,反而留下了掣肘之患。六十年来,灵边虽未再出变故,但天子恩威已难触动边陲,以至地方豪强割据一域,山岭匪寇横行一方。”
 陈子英微作沉吟,问道:“朕若亲率王师,鼎定边陲,又当如何!胡爱卿位极大司马多年,又该如何计议。”
 胡梁材心中有备,却不感显得比君王英明睿智,犹豫片刻,才拱手说:“臣启陛下,兵法有云,‘十而围之,五而破之,倍而分之’,据臣秘查,灵边有各路流寇不下两万。若调集三十万大军聚而围之,围而剿之。不出年许,必可尽收全功。若集结十万精兵,引群寇决战,月许可定乾坤。陛下若遣五万龙旗军逐个击破,数年内也可荡平边陲。其中利害,还请陛下圣裁。”
 陈子英一言九鼎,不能妄下定论,又看向张玄良,问道:“张爱卿如何以为。”
 张玄良猜不透君王用意,也只能另起话题说:“臣启陛下,若依前策,则需饷银五百万两,饷粮百余万石,征用民夫数万,再加各路辎重,共折合白银共七百万两。朝廷每年结余百万两左右,至少五年后才能动兵。若不能尽全功,则功亏一篑。。。。。。。所谓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若以中策。则需饷银五十万两,粮饷十万石,抚恤银百余万两,加上各路辎重,共计白银两百万两。两年后才能发兵。。。。。。。若以后策,每月耗费仅需白银十万两,朝廷可立即发兵。”
 陈子英微微一笑,又说:“胡爱卿熟读兵书,行军用兵之道时刻陈竹在胸,张爱卿也不愧为朝臣首魁,深谋远虑。二位卿家可知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发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行军用兵之道更讲求上观天时,下察地理,中谋人和。劳师远征已失地利,若再持久不战,军心必变。如此兴师动众且兹事体大,更不可久悬。劳师千里,发兵十万,日费千金,如若地利不在,而孤军深入,其中虚实胜败实难料及,倘若不胜,天子龙威何在!依我所虑,胡爱卿的中策较前、后两策稳妥,卿等以为如何”他虽引经据典,心中却是拿不定主意。
 军国大事与吟诗作对不同,二臣不敢妄加定论,只得含糊道:“陛下明见万里,臣等万万不及!”这一语谦词既可推卸事败后的误荐之责,又能获得事成后的奏荐之赏。兼之诵扬圣德,实是百试不爽。
 陈子英猜到二臣心思,微笑着说:“二位卿家不敢妄猜圣意,也在情理,我不怪罪你们。但而时才说的不过是中下之策,还有上策可用,二位卿家不妨畅谈己见。”
 胡梁材虽知天子恩威难测,但立功当先,还是抢着说:“臣启陛下,陛下一语拨云见日,使臣茅塞顿开。臣以为,可以用利间之,间而争之,争而讧之,讧而劳之,劳而擒之。如此只需年许,即使不能尽收全功,也可使贼疲于奔命,更可探清虚实。日后若起兵戈,以天子精锐之师,破疲劳之众,自不在话下。”
 陈子英心下欢喜,接着问道:“依卿家所见,似有良策可行,不妨说来。”
 胡梁材说:“臣不瞒陛下,臣已令犬子在数年前匿名混入匪寇之间,再过年许,或可为陛下建功。”
 陈子英微微一笑,又说:“胡爱卿老谋深算,令郎若为朝廷建功,日后必有重用。张爱卿,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军饷之事还有劳爱卿多周筹措。今日之言,尔等如若外泄,则视为欺君。”二人初觉欣喜,但听到最后一句,均是不寒而栗,忙拱手说:“臣等自当殚精竭虑,为国尽忠。”
 陈子英又微笑着说:“既然如此,二位卿家跪安吧!”说着拂袖示意。二人起身行礼,退步而出。御书房内,又只剩他孤家寡人。
 酒楼伙计吃晚饭时,或是在哺时,或是在戌时。现在正是戌时,十六的明月已升起了一半,秋月酒楼最后一桌食客虽已付账离去,但堂中灯盏却更显光亮,菜肴的香味缭绕未散。香火之中,萧老和众伙计刚刚将晚饭摆上条桌。众伙计忙碌了半日,早已跃跃欲试。
 桌前坐着四人,一老三少,老的胡须花白,精神矍铄,只挑油少的青菜来吃。三个小的也是人模人样,一个憨厚壮实,名叫张大力。一个机灵精干,名叫赵明。还有一个生得眉清目秀,顾盼神飞,只可惜寄居在了这红尘泥淖之中。张大力吃得嗒嗒有声,见还空着三位,也不急着抢菜,嚼着一块肥肉,含糊着说:“萧老:怎么不见康师傅和陈师傅一同上桌。”
 萧老缓缓的说:“哦!二位师傅家中有客,各自回去了。”他素来满意康、陈二位大厨的手艺,便不唤厨子,而称他们师傅。
 玉子却见严良没到,吐了吐舌头,还是问道:“严先生怎么没来。。。。。。”话未说完,赵明淬了一口,说:“去——,他算什么先生,银牙烂枪头,不过是个跟班书童!”
 萧老清了清喉咙,眉梢微皱,缓缓的说:“嗯——,你们不上进就算了,严小子也算是教过玉子几个字词,叫他一声先生也不为过嘛!我下午差严小子去东街陈员外府上收账,看他现在还没回来,想必是被陈府留饭了。”
 众伙计听掌柜语声微怒,便不再言语。还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只听见木门“咚—咚—咚—”连响三声,声音清脆整齐,一听便知是严良回来了。
 玉子抽开门闩,只听先声夺门而入,说的是:“真是岂有此理!”人才随后进来。玉子一愣,只想:我哪得罪你了。侧头见严良神色嗔怒,嗔怒的目光径直盯上了萧老的右下手座位,座位随后顶起了严良的屁股。
 玉子猜他在陈成员外家吃了瘪。心下得意,再闩上大门,讪讪的回位坐下。严良还未坐稳,又抱怨道:“我也是十年寒窗,难道不配和那姓陈的共桌吃饭!”众人已知他的确是吃了瘪,暗暗好笑,只等他细细道来。
 原来严良到陈府账房取过银两,出来碰见陈员外在花园中独步品茗。严良知道陈家祖上袭过爵位,加之家道殷实,席丰履厚,常自诩书香世家,于是上前问好。
 读书人相会,往往你一言我一语,客套个没玩。二人不知不觉谈到黎民苍生和朝政得失。这话匣子一打开,严良更是滔滔不绝,陈员外也不时提一些看法,更使严良忘乎所以,开始江山指点,口若悬河。
 严良的父母本是府城一个吕姓巨贾世家的长工,他作为家生小子,自然从小也随这家的嫡长公子作伴读书童。
 一般世家对嫡长子的教育非常严格,雇请的老师也当时贤明之士,吕家请的就是一位前朝的宋姓大学士。虽说名师出高徒,但从小娇生惯养的纨绔膏粱,又怎吃得寒窗之苦。加之吕家正弦英年早逝,家主常年在外忙碌生意,也一直没有续弦,其他妾室也不会真正关心这位嫡长公子是否长进。如此一来,吕公子的学业就都托付到了宋先生身上。
 开始一年,宋先生孜孜不倦,但这位吕小公子又怎会将什么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当成正业。一来二去,宋先生的耐性被消磨殆尽,只自顾讲解章节,不管是否有人受听。吕公子则更变本加厉,两年之后便不再受课。严良作为书童,却不得不代他听课、做业。
 寒来暑往,春过夏至,十年光景转眼即逝,书童严良和吕公子倒是相安无事。一个认为充实无比,另一个觉得逍遥自在。吕家家主虽每过三五月便回府一次,但只是匆匆检查一遍书童严良代写的课业,再训斥几句勤勉治学的言语,又匆匆离家而去。宋先生不置一词,严良还得了不少赏赐。
 好景不长,吕府突然接到了一封家主积劳成疾,需回府长期调养的书信。宋先生一看书信,即知事情不妙,次日向吕府管家告老辞行而去。几日后吕家家主回到府邸,又过了数日,终于发现大公子十年来仅有细微长进,不禁勃然大怒。当场急火攻心,连吐两口鲜血后晕在座上。
 又过了两日,严良遭了一通毒打,被关入柴房。他父母买通了上夜的看守,设法将他救出吕府,一家三口直奔逃到七驿镇上。严良一番辗转,终于在这三不管被吹小镇做了秋月酒楼的账房先生,如此才算安定下来。




 第四章 位卑从未忘忧国 谁知

 天色渐渐阴沉,两个时辰转眼已过,陈吕二人依然谈性正浓。忽然,陈员外轻咳一声,指了指天上,说:“天色已然不早,严公子是否嫌弃在小宅凑活一餐。”
 严良微感诧异,抬头见夜空中星汉灿烂,才知说过了时辰。自以为经过一番长谈,陈员外即使不拿他当成座上贵宾,请他共用晚餐也是该的。哪知陈员只吩咐管家和账房先生一起在小厨房与陪严良好生吃喝一顿。
 严良当时又想能白捞一顿酒菜,也不枉来回走一遭。但陈府管家和账房却也瞧不起他,只当是老爷恩典,找茬给他们开顿小灶。严良心中怄火,只是匆匆吃过几口,便起身告辞,气冲冲的回了酒楼。
 张大力和赵明听了这一节,只觉他自讨没趣,乐得哈哈大笑。萧老大有同病相怜之感,只是默然摇头。玉子却觉读书人遭际如此,认字也不过是被人耻笑,心中一阵苦笑。严良见了众人神色,更是气从心头起,不等众人开口,又接着话茬讲起自己的经国大略。后来还说了倘若天意眷顾自己,一定要澄清环宇,再造乾坤云云。
 萧老也不想多听这些缥缈言语,只是心觉无奈,等他说得尽兴,轻咳一声,说:“咳——,澄清环宇的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先说说陈府的账目澄清了没有。”直引得三名伙计哈哈大笑。
 萧老叹息一声,缓缓的说:“唉——,严小子啊!谁没有做一番惊天伟业的雄心壮志!常言虽有“时势造英雄,英雄就时势”一说,但这三国哪个不是坐地万里,戴甲百万。且拿六十年前,掌控这片区域数十个城镇的那势力来说。他们虽跟三国联军抗衡数年,双方也是深仇不共戴天,但你何曾听过他们扯旗造反。”
 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他们也深知自己根基不稳,只能凭借强弩之势在边境割据一时,至于逐鹿中原,更是妄想。再说现在官做宰的,谁身后不是累世的公卿贵胄。你这些澄清环宇,再造乾坤的黄口之言,平日当作茶余饭后谈资说说,也就罢了。”
 严良如遭雷霆一击,心中五味翻转,热血倒流。玉子见他脸色难看,实是从所未见,也暗自替他难过。张大力和赵明却为萧老说的江湖传闻颇感兴趣,只盼他继续将下去。玉子心念一动,奇道:“萧老:您说的那个势力可是现在的太虚观吗?可看他们如今的实力,并不像能和三国官军抗衡!”
 萧老缓缓的说:“哼——,你知道什么!我说的那势力是太虚观不假,却不是现在的太虚观。太虚观原来不过是山中一座小道观。直到六十多年前观中出了位得道高人,四处找人比武。当真是战无不胜。一时间名声大振,太虚观这才崛起。”
 玉子笑道:“老杂毛不在观里烧丹念经,处处找人打架,算哪门子出家人!”
 萧老听小伙计将太虚观门徒称作“杂毛”,心中大是受用,眯起双眼,继续说:“江湖上那些大小帮会的头目要想出人头地,三成凭一手差强人意的拳脚兵刃,还有七成却是靠江湖关系。大伙儿你捧我,我吹你,就这么把人推上去了。太虚观的声势却真是这位苍木真人拼打来出的。”
 玉子知道骚到了掌柜的痒处,继续笑着说:“老杂毛还有两把刷子,后来又怎样了!”
 萧老煞有兴致,继续说:“相传苍木真人除了武功奇高,还是一个经国济世的奇才,杀伐决断间刚柔并用,恩威相济,一时间影者如云,如此才有了当初那声势震耳的太虚观。”
 玉子嘻嘻一笑,说:“老杂毛倒会唬人,难道真就让他如此得了势?”
 萧老微微一笑,又说:“自然不能,那三国也不知建立了多少年月,怎能容得这些跳梁小丑在卧榻之侧闹腾。立即调集了数十万官军围剿太虚观。”
 玉子笑着说:“这一战自然热闹,定要一把拔了那老杂毛的头发胡子!”张大力和赵明被逗得哈哈大笑。
 萧老幸灾乐祸,继续说:“那我倒不曾听说!要知道:一个江湖门派就算势力再大,也无从与朝廷的人力物力抗衡。太虚观能虎踞一方数年,除因兵精粮足,让官军有所忌惮。更要紧的是他们将三国间势力纷争利用得淋漓尽致,再加上金钱贿赂、美色诱惑、阴谋迫害一些伎俩,迫使三国联军相互猜忌,徘徊不前,这才对峙了数年。”
 萧老说起江湖往事,一时间大丈夫豪情充塞胸臆。他说到最后,不由得仰头望着屋顶,语声竟也有些颤抖,似乎已将自己当作了那个勇武过人,智计无双的苍木真人。其他人想听结果,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玉子见掌柜如此敬仰那位苍木真人,心中嘀咕,忙改口追问:“那位道长又是如何智计退敌的,太虚观又怎成了这番光景!”
 萧老长叹一声,缓缓的说:“哎——这正应了那句俗话,‘凤凰生孔雀,孔雀生大鹏,大鹏生飞鹰,飞鹰生野鸡,野鸡生鹌鹑,一代不如一代’。苍木真人驾鹤西归后,太虚观就内讧不断,势力一落千丈,后继之人更是一代不如一代。朝廷得到苍木真人仙逝的消息,也并未妄动兵戈,而是收买了一大批江湖上的中小帮派蚕食太虚门,让他两方牵制。”
 玉子笑着说:“他们狗咬狗,便咬成如今这番模样了?”他知道江湖人士常在店中赊欠不还,最糟掌柜的痛恨,所以说他们是狗,博掌柜的欢心。
 萧老微微一笑,眯起眼睛,接着说:“江湖中也不乏明眼之人,自然识破了朝廷的一石三鸟之计。于是这些江湖帮派一面拿着朝廷的恩典扩充自身势力,一面蚕食太虚门的势力。如此这般,朝廷、江湖帮派和太虚观又重新消停下来。太虚观经过这许多年的消磨,虽还不至断绝道统,但已和一般江湖大派无二,相比往昔更不可同日而语。”
 玉子本想再损那些欠账不还的江湖人士几句,也算出出心中一口恶气。严良却先长叹一声,说:“唉——好一篇英雄血泪史,多少人为之发迹,又有多少人为之殒命。。。。。。”
 萧老缓缓的说:“这间秋月酒楼本是我萧家的祖产,自从那苍木真人出世后,这酒楼便成了太虚观的产业。虽让我萧家人世代经营,但当掌柜又怎比得上东家,每每想来,都让老朽好生愤懑!”
 玉子心中欢喜,这才知时才称那“苍木真人”为“老杂毛”是骂对了,至于谁是东家,谁是掌柜,却与他毫无相干。
 严良说:“萧老,您息怒!君子趋利避害,咱在檐下低头是免得磕着。这周围十几个镇子上,像您一样遭遇的也不单是数家而已,您又何必出这个头。”
 萧老苦笑一声,默然半晌,也知自己时日无多,确实不必较真。心中想开后,便蹒跚着回房睡去了。此时堂中残烛烧到尽头,余光耀目,将厅堂照得更加光亮。众人见相处多年的掌柜老怀余恨,蹒跚着撩起门帘,身影沉入夜色,心中不禁为他难过。又过一盏茶的功夫,餐桌已被收拾干净,一阵秋风透窗而入,“嗤—”的一声,烛花爆裂,酒楼随机没入了宁静的秋夜。
 这日御书房内,陈子英传召了户部尚书吕国璋咨问国是。吕国章心知君王传见户部,要么是手头没钱花,要么是被人举报亏空,均不是好事,不由得心惊胆战,前来见驾。陈子英微笑着说:“吕卿家免礼平身”
 吕国璋站起身来,两腿还忍不住颤抖。陈子英问:“我着卿家编拟户部年鉴,卿家可备好了?”
 吕国璋忙从袖口内取出一本厚厚的蓝底书册,说:“陛下有旨,臣不敢怠慢,其中详细还请陛下御览。”说着就将表册呈上。见君王当场细阅,不由得心中发毛。
 过了半晌,陈子英冷冷的说:“头二十年间,国库竟然每年亏空四百万两,尔等是何居心!”
 吕国璋虽早有准备,但听天子发怒,还是心中突地一跳,急忙跪下说:“陛下息怒,容臣细禀!”
 陈子英说:“平身回话!”
 吕国璋如获大赦,忙起身拱手说:“臣启陛下,六十年前朝廷为平定边患,五年间大举借银,供给各路军饷粮草,以及战后重建。共借银四千万两,每年五厘利,约定二十年偿清,连本带利共计八千万两。直到二十年后,朝廷才偿清债务。中间的二十年间,朝廷节衣缩食,才转危为安。也就这二十年里,国库才偶有盈余。此事有损天子龙威,各路史料并未详载,臣也是多方查阅打探,才获知了些端倪,故未敢擅提。”
 陈子英心中纳闷:怎么打一场仗耗费如此巨大。又接着问:“谁有如此能耐,竟能一次贷出四千万两的巨额,爱卿可知?”





 第五章 萧瑟秋风起落叶 剑光

 吕国璋心中稍慰,只想终究找到了替罪羊,故作思索一番,又慎重的说:“臣启陛下,经臣多方打探才知,朝廷当年并非一次举债四千万两,而是分为数次举债,每次仅有数百万两,借银的正是以当今石家为首的数个巨贾世家。当时朝廷所需的兵器粮草均由他们采办,军饷抚恤也由他们的钱庄周转发放。”
 陈子英虽不懂经营,也知这笔巨款大多进了私囊。一时间想起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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