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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是一愣,严良苦笑着说:“让大伙见笑了,在下一穷二白,哪感奢望娶秦!”璇玉却想:“一穷二白就去不到老婆吗?那是你没本事!”当下侧头看了看潇璇,心中好生得意。
潇璇微微一笑,接着说:“那位独臂大侠老来得女,那女子生得极是标志。她虽生在武林世家,却偏爱舞文弄墨,和严大哥倒是相陪,就不知严大哥想不想要人家!”
严良心下羞涩,吱呜了半天,顿足说:“能与佳人相陪,在下求之不得。不过在下纵是想上门求亲,那女子又岂肯随意嫁人!”
潇璇说:“无需严大哥操心!那女子自视极高,平时莫说前去求亲,就是见一面也千难万难。不过要是趁人之危,就当另说。那独臂大侠本是个健全人,经营着一座青莲山庄。相传他嫉恶如仇,兼之伸手不差,在江湖中口碑极好。后来遭人报复,被卸去一条臂膀,这才得了独臂大侠的名号。虽是如此,江湖中却对他却加敬仰。不过敬仰归敬仰,他少了一条臂膀后功力大减,最近名下的产业也遭到一群小帮会吞食,如今已是岌岌可危!那女子也是个孝顺姑娘,若是本门给青莲山庄出头,何愁她不以身相许!”
璇玉欣喜说:“咱们不如替严大哥求下这门亲事,到时结成亲家,再推那位独臂大侠为盟主。到时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双方都好!”
紫娟笑着说:“严大哥何必羞涩,我可已为大哥想的周全!连求婚的书信都为大哥想好了,明日清早就送给严大哥看!”众人听了,不禁捧腹大笑。
第六十五章 情书暗引娇娘妒
次日殿议后,紫鹃将书信给严良看,众人见了一并起哄,非逼着严良当场念诵。严良叹了一口气,只得勉强念了段开头:“碧瑶吾妹,见信如晤。。。。。。素闻卿兰心蕙质,雅望非常,以才情论天下,能出卿之右者,盖加少矣。”
紫娟问:“严大哥是嫌我文采不好,可是怕念出来辱没了严大哥的才华?”
严良说:“妹妹文采飞扬,只是写得。。。。。。写得太过了些!”说话间羞红了脸,只得接着念:“想卿芳龄华韶,必是英气袭人。才名播于外,风采动于内。文章锦绣,尽显不世奇才。情衫满怀,隐露风流气韵。以卿之才情,定是影者如云,在下才德拙略,亦愿步众仁后尔。。。。。。。观当世势,笙歌艳舞,四海升平。然余以为,平湖秋月之下,必有暗流四伏。余自不度德量力,愿伸大义于天下。然才疏学浅,苦无良机。江湖俊生常许卿之才情,当世无双。余若得卿相授机宜,当喜不自胜。。。。。。常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余思君子之贤,齐君子之为,亦不违先贤训示。自知不才,若伴卿之左右,沐卿之才情,日积月累,潜移默化,必有所精进。。。。。。。余常愿一红粉知己,泛舟垂钓,携手江湖之上。把臂同游,忘情山水之间。闲暇时有诗文唱和,明月下可把盏抚琴。得偶如此,夫复何求,定不至我徒劳此生也。。。。。。。余虽胸怀大志,然自知身性慵懒,大事难成。若得卿敦促教导,棒喝当头,余甚幸之。卿若不允,望勿以此书为念,余当翘首以盼,自待方长。。。。。。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夜幕已深,至此搁笔。。。。。。。后生严良拜上。。。。。。”
众人听完,早已笑得合不拢嘴,严良更是无地自容,涩涩地道:“紫娟姑娘好文采,不过这么写,是不是显得我太轻浮!”
紫娟笑着说:“这样才显得情深意重!若是哪位俊俏后生给我也写上一封这样的书信,没准我连聘礼都不要,当场就嫁给他,直接洞房!”众人听了,更笑得前仰后合。
璇玉坐到严良身旁,笑着劝他:“严大哥不必羞涩,这门亲事就由兄弟出马,替大哥求下,当是报答大哥授业之恩。大哥若能娶了那位千金,可算化解了本门与江湖一一恩怨!”
潇璇说:“那就这么定了,你明日就与严大哥往北边儿通州的青莲山庄,求下这门亲事!”说着走到玑雪身后,接着说:“你两个男子若带着银两上路,指不定又生出什么花花事儿来,就让雪儿一并去见见市面,顺便看着你们。二来她是女子,或许方便些。”
玑雪听能出门,欣然说:“好,我为姐姐看好哥哥,至于严大哥。。。。。。自古道名士自风流,严大哥有些风流韵事也无妨!”
众人听了一阵大笑,潇璇却斥她:“谁教的你说这些话!。。。。。。定是紫娟丫头教的。好好地锦绣文章,偏只记下了这些胡诌妄语。如今你也学着满口风流,看谁还敢要你!”说着拍了她一下,接着说“严大哥若是习得一身风流习气,看哪家闺秀还敢嫁他。”说话时却看向了璇玉。
严良心中尴尬,不禁转过头去,顿足说:“众位放心,在下自会洁身自好!在下也算士子出生,习的是圣人之言,又怎会学那些高粱纨绔行径!”
到了夜间,璇玉已经躺在床上,正要睡去,潇璇却仍穿戴得整齐,坐在床沿上默然不语。璇玉见是诧异,问她:“璇儿,怎么不睡?”说着坐起身来,就要扶住她双臂。
潇璇将双肩一扭,躲了开去。璇玉不知她这是撒哪门子娇,也只能好言相慰。当下起身下床,走到她身边问:“好璇儿!又是谁招你了!”
潇璇轻哼了一声,顿足说:“还不是你这没心肝的。。。。。。”璇玉心下诧异,当下心念急转,却想不起哪里得罪了她。也只得硬着头皮认错:“好璇儿!是我错了,我又怎么招你了!”
潇璇转过身来嗔他:“我俩好了这长时间,也不见你给我写一封书信,就是一张便条都没留过!就会整日拿些甜言蜜语哄人!”
璇玉恍然大悟,又哭笑不得,强忍住笑说:“好璇儿!我俩日日都在一块儿,哪里还要写信?再说我也没紫娟妹妹那般文采,编不出那些‘卿。。。。。。呀卿。。。。。。’酸词儿来!”说着又要拉潇璇上床。
潇璇挣脱手来,推开璇玉问:“那你就没有心里话要对我说?”
璇玉心下又是叫苦,又是好笑,硬着头皮说:“好璇儿!我俩都是心直口快的,我一有心里话,不是当场就跟你说了吗?”
潇璇又说:“那你出门后,每日给我写一封书信,每封至少要三页纸!”
璇玉无言以对,只好凑上前去,却被潇璇伸手抵住,说:“你若答应,我就让你抱。你若不应,就卷了铺盖到大堂睡去!”
璇玉只得连声答应:“好,好,好璇儿!不然非得冻出病来!”心中却想:“臭丫头,看我饶得过你!”随即侧身斜步,身形到处,已将她横身抱起,扔回床上。
潇璇人在空中,嘻嘻一笑,伸手在床板上轻轻一按,人又轻飘飘躺回床上,侧过身来说:“我留在门中替你主持殿议,打理其他事务。你就在路上好好写信,若是少了一页,可别想再碰我一下。你那笔字写得七扭八歪,我也不怕别人代笔!”
次日清晨,璇玉、玑雪和严良各催快马,直向北去。待三人出了宝莲山地界,已是晌午时分。玑雪和严良不常骑马,这时仍玩得高兴。三人驰到傍晚时分,借宿在一家客栈吃过晚饭后,璇玉肚子回到房中,琢磨起舒心的事。他抓耳挠腮,却不知如何下笔。
这时玑雪轻声走进门来,不禁笑了起来:“这才三月份,就有蚊子了?”
璇玉心下一惊,叹了一口气说:“好妹妹!月色不早了,怎么还不睡去!”
玑雪说:“姐姐说你爱蹬被子,睡觉时还流口水,非要我睡前给你扎好被子,再铺好枕巾!”
璇玉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只想这些私密怎能到处乱说。顿时心念闪过,欣然说:“有了!雪儿睡前也要关好门窗!”说着奋笔疾书。玑雪见是一笑,整好铺盖后,关门去了。
璇玉写完书信时,便沉沉睡去。这时明月高悬,他正睡得香甜,突然被一阵女子呼声惊醒。迷糊间喃喃自语:“不好!妹妹?采花贼。。。。。。”他不及多想,当下翻身起床。径来到玑雪门前,抬手一掌,掌力过处,“咔嚓,咣当”门闩折断,房门应声对开。
璇玉抢入门中,刚想提气大喝一声,却听玑雪大喊:“啊——,有贼——”
璇玉忙问:“哪里!哪里!贼在哪里!”说话时接着溶溶月光,见玑雪身裹棉被,靠在墙上,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正望将过来。四目相接,玑雪瞪大了眼问:“哥哥!怎么是你?”
璇玉也问:“你刚才叫什么?”
李玑雪回想时才情由,喃喃地说:“我才梦见策马飞奔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这才惊醒过来!”
璇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讪讪地说:“那你就别做梦了!”当下转身而去,他带上房门,刚转过头来,只见几名穿着睡衣的厚实汉子正拿着粗棒,撑灯走来。他心道一声不好,连声解释。如此折腾了半晌,才回到房中睡下。
次日清晨,璇玉刚睁眼醒来,只见玑雪已端来早点。兄妹二人一起吃过早饭,又结过房钱。璇玉再三向掌柜陪过不是,这才离开客栈,继续赶路。
数日间马行千里,三人已来到通州雾源县。璇玉忽然问:“如今是上门提亲,这亲该怎么提?”
玑雪笑这说:“哥哥没有提过亲?那姐姐是怎么娶过来的!”
璇玉反而笑着说:“没有门神,她还不得乖乖从我。到时我定为妹妹把好门!”他灵机一动,又说:“不如先到青莲山庄附近打探一番,看那林碧瑶姑娘喜欢哪家摊上的胭脂,那家布庄的衣料,平时配些什么药。咱们投其所好,什么都好说!”
玑雪心下嘀咕:”提亲分明是要三媒六聘,什么投其所好,你这分明是贿赂人家。人就就是再贪财,还能把自己搭进去不成?”当下却不说破,只等着看热闹。
第六十六章 春风雾暖香四溢
青莲山庄也是雾源城中一大势力,璇玉、玑雪和严良只是稍作打听,就在一条偏街上找到了地方。三人在周围晃悠了半晌,又认准一间邻街一间茶楼,待往楼上高鸟览。正要进门时,一旁巷中突然冲出一人,跌跌撞撞,正好撞在璇玉和玑雪中间。
那男子站直身子,一番抓耳挠腮,连声赔礼:“请三位见谅!请三位见谅!”说话间羞红了脸,连连作揖。倒像是一只大猴子,极是滑稽。
严良自持读书人,又是上门提亲,自要显得儒雅大方。当即稍整衣襟,拱手还礼:“不妨!不妨!小兄弟无心之失,我等怎会见怪!”又伸手将他扶起。那男子再三赔礼,这才转身而去。
璇玉笑了笑,跟着箭步一个窜出,右手去抓那人右肘。那男子吃了一惊,随即转身挥臂,左拳划弧,斜击璇玉面门。这一拳以全身力道发出,势道劲急,以攻为守,正是长拳中一招峰回路转。
璇玉轻轻一笑,左手向右穿出,手掌在他腕下轻轻拂过,内劲传出,将他拳上劲力化解开去。同时右手放脱,又在他袖口下一拍一拖,手掌顺势撂下。只见一只金纹锦囊顺着他袖口滑出,“噗—”的一声,正好被璇玉握在手中。
男子大吃一惊,当即劲透指端,探手去抓。这一抓劲力涵盖前、后、左、右、中五个方位,正是擒拿手中的一招五行并下。
璇玉侧过手掌,拇指翘起,指尖对准他腕下神门穴。指长掌短,他这一抓若照实落下,便不是敌人伸手点穴,而是自己将穴位撞正过去。他心下稍一迟疑,又抓不下去。
璇玉趁机斜退,呼吸间人已在丈许开外。那男子气急败坏,还想上前抢夺。璇玉却笑着说:“兄弟莫慌,我只想请兄弟到前方雾源茶居喝几杯初采的茗前,兄弟可愿赏脸!”
男子听是一愣,眨了眨眼,顿时满脸堆笑,拱手说:“既然公子相请,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我先去定好雅座!”说着转身而去,恰似故人相逢,相叙契阔。
玑雪见二人掌来指往,不过呼吸之间,待要想明二人招数中的精微变化,那男子已走入茶楼。她回过神来,见璇玉手中正拿着自己的钱袋,不禁睁大了眼问:“咦?我的钱袋?”突然伸手夺过,接着说:“姐姐说了,不准你拿钱!”说着将钱袋仔细挂回腰间软带,一起走进茶楼。
三男一女分坐到茶楼二层临街的一张八仙桌前,茶博士当场为四人烹沏香茶。璇玉端起茶托,抿了一口茶水,笑着问:“兄弟身为佛门中人,自然了解城里形势!”
玑雪听是一愣,心想这人明明不是和尚,怎地哥哥称他“佛门中人”。她却不知市井中将小偷戏称为“佛爷”,璇玉称他一声“佛门中人”,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男子笑着说:“在下猴五,虽入行不久,也知道些城中形势,不知公子要问什么!”
璇玉说:“兄弟客气了,我们也是跟班小厮!我家公子相中了对面林府的小姐,却不知那林姑娘有什么嗜好,特遣我们乔装来哨探!”
猴五翘起拇指称赞:“你家公子好眼力,在下倒远远见过那丫头几次,确实是个美人坯子!不过那妞儿傲得紧,一连回绝了好几十桩亲事。你家公子若想攀上这门亲事,我看是难得很!”
璇玉笑着说:“要不怎能让我们先来哨探,正是要投其所好,没准就成了!”
猴五说:“大哥倒是问着了!那丫头虽生在武林世家,却喜欢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不过如今的青莲山庄遭到了些中小帮派打压,已是岌岌可危。你家公子若能担下这架梁子,保不准那丫头感恩下嫁。”四人说得尽兴,又详谈起城中势力来。
璇玉、玑雪和严良在街头摊前吃过午饭,又在城中店铺前转悠了半日。见城中果然有不少装修堂皇新店面,雇的杂役都是一色年轻貌美的丫头。青莲山庄经营的店铺虽已老旧,却都还峥嵘,三人一直看到傍晚时分,才往客栈借宿。
三人吃晚饭时,璇玉对严良说:“明日去买一套极品文房器具当聘礼,不知和不和你们读书人的胃口!这文房用具除了笔墨纸砚,还有许多我都叫不上名儿,你定然认识这些物件。我也是在青月和紫娟的书房里才见识到那些稀罕。”
玑雪说:“我倒觉得这法儿极好,这才叫对症下药,严大哥还不明白?”
严良却苦笑着说:“对寒窗士子来说,一套极品文房器具当真可遇不可求,多少人穷尽一生,也不过淘换到几件,其中的花费也没有上限!”
璇玉反而笑他:“严大哥还不明白?那林家妹子若是受了聘礼,你们便是夫妻,她的不都是你的,那套用具还能不让你用?她若不应,你拿着那些宝贝自己用,又吃什么亏!”他一语中的,只听得严良哭笑不得。
玑雪问:“哥哥就是这样算计姐姐的?”
璇玉忙拉过妹妹的手说:“好妹妹,这话千万别说出去!”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说到打样。
璇玉写完书信,已是深夜十分,正酣睡时,忽被一阵少女尖叫惊醒。他迷糊间探起头来,喃喃自语:“妹妹?。。。。。。采花贼?。。。。。。还是做梦!”说着又躺回枕上,正要继续睡去,又听见玑雪大声呼救。
他心道一声不妙,忙翻身而起,蹬上靴子,冲出门去。来到妹妹房前,抬手一掌,破门而入。他借着溶溶冷光,四下一扫,见床上已没了妹妹其人,只剩风窗摇摆,“咯—吱—”作响。他心中一紧,纵身跃出。
璇玉身法轻盈,轻飘飘落到对街平屋顶上。脚尖一点,身形再次纵起,又折回到客栈楼顶。借着皓月当空,举目四望,只见原处屋顶上黑影飘动,那人影怀间还夹着一个女子身影,正越去越远。
璇玉暗道一声不好,当即踏空追去。他轻功虽好,那黑影轻功竟也不若,数里之内,也只能不即不离跟着。他追到城墙前,只见那黑影快步跑上城楼,接着纵身跃下,不禁吃了一惊:“这城墙高足十丈,饶是轻功高手,也不能直接跃下。。。。。。难道这小贼将我妹妹当了卸力用的垫脚石?”顿时心中一凉,悲从中来。
他不及多想,提气上城,见城下一根长竹从中折断,二十丈外是一片竹林,远处黑影晃动,那人正向林中跃去。璇玉见一时追他不上,又自我安慰:“行有行规,失贞总比没命好。”
他四下一望,见月光下竿挑大旗,正咧咧作响。于是上前抱住旗杆,力灌双臂,大喝一声:“起——”旗杆颤了两颤,应声而起。
璇玉将旗杆竖搁在城墙箭垛上,奋力推出。旗杆如离弦快箭,带着“呜—呜——”风响,破空射出。他跟着纵身窜出,身形后发先至,双角踏上旗杆,破空而去。待旗杆落到离地一丈时,他又力透脚底,轻飘飘落到地上。旗杆“噗——”的一声,重重摔到地上,寸寸断裂。
璇玉见这一跌之势竟有如斯力道,不禁暗自骇然。他不及多想,再次纵身追去。他气环自我运,短途追逐尚不见其长。又追出里许后,这时已能见到那黑影在前方疾奔。二人一追一逃又过了两里,皓月之下,已将前方女子看得清楚。女子身无完衣,两条粉臂裸露下垂,长发随风乱舞,似已被击得昏去。
璇玉又追出里许,只见那采花贼踏上一根粗枝,纵身一跃,人又落入林中。
璇玉随后跟上,轻飘飘跃上树梢,只见树下正燃着一簇篝火,火堆旁坐着四名黑衣汉子,这四人都抱着酒坛,正喝得熏熏大醉。细他辨四人面容,其中一个瘦小汉子分明是白天遇见的猴五。
第六十七章 护花顾盼威儆猴
璇玉见猴五四人顿时如饿虎扑食,一拥而上,当即大喝一声:“住手!”说着力透脚心,“嘎嘣”一声脆响,树枝应声而断。他身形落下,随手将一节榕树枝接在手中。五人吃了一惊,那采花贼踏上一步,将玑雪横抱在身前,挡住自己。
璇玉骂了一声:“无耻!”当下内息暗运,劲力传到榕树枝上,顿时树叶激颤,无风自动。
猴五却见自己人多势众,反而笑他:“小子,看见咱们五位猴爷了么。让这小妮子陪得我们痛快了,自不会少她一根汗毛!”
璇玉瞪大了眼,急催内力,枝上翠叶激射而出。接着左手推出一掌,掌力裹挟树叶,袭卷而去。这一掌排山倒海,采花贼只觉一堵气墙无端撞至,一时间竟透不过气来。他心下大骇,当即抛出玑雪,稍作阻挡。接着气灌双掌,一齐迎上。
璇玉跟着一个箭步窜出,纵身跃起,飞叶自脚下掠过。他伸臂转身,将李玑雪接在怀中,轻飘飘落到地上,反手又是一掌。前掌掌力未消,后掌掌力又至。双掌掌力叠加,直向采花贼等人压去。
采花贼只见人影一闪,玑雪已被救了开。这时双掌刚一迎上,只觉两臂酸麻,胸口热血倒涌上喉头,接着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这两掌力道被采花贼接去了大半,剩余四人八掌齐出,才侃侃接下余下小半掌力。正当四人心中稍慰,又见火光中翠影连闪,数十枚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