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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慰,又见火光中翠影连闪,数十枚叶片如铁片锋刃,已射到眼前,接着斩到身上,直没入骨,鲜血涔涔流下。四人还不急吃惊,只觉急痛攻心,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这时火堆已被掌风掀得七零八落,火光暗淡中,璇玉为妹妹运气推拿。不多一会,见玑雪睁开眼来,忙问她:“好妹妹,没受伤吧!”
玑雪四下一望,见自己衣不附体,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吱吱呜呜”答不出话来。璇玉见了一笑,忙解下自己睡衣为她穿上。玑雪这才定下神来,凑到璇玉耳边,低声说:“咯咯,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妹妹,就杀了前面五人!”
璇玉说:“这五人伤的不轻,荒郊野外的,能不能活,就看天意了!”说着就要牵着妹妹,转身离去。玑雪却站在原地,不肯离开。璇玉心下好奇,回头见她两只洁白晶莹的脚正相互磨蹭,人已羞得低下头去。这才会意,背身躬下。背起妹妹,直朝县城而去。
二人初时无话,璇玉犹豫一会儿,还是问:“妹妹。。。。。。有没有被人欺负!”
玑雪挥拳狠锤利刃他一下,斥他:“废话!你以为我深更半夜来这荒郊野外与人私会?”
璇玉笑了笑,尴尬地说:“妹妹不必担心,其实这中滋味也妙得很。只要不跟人说,谁又知道,到时一样嫁人。”
玑雪气不打一处来,锤了璇玉几拳,喝他:“你也是娶过亲的,我有没有遭人欺负,你还看不出吗!”反而讥刺他“难不成姐姐洞房前已。。。。。。”
璇玉嘻嘻一笑,涩涩的说:“好妹妹,没被欺负就好。。。。。。妹妹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也知道这私房事!莫不是在家中已有了相好的?”
玑雪淬他:“去!我也学过几年医,要连这些还不知道,干脆撞死算了!不过今夜的事可不准跟旁人说,若传扬出去,还叫我怎么做人。不过我不嫁人也罢,就劳哥哥照顾我一生好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嘲弄,待走到到城墙外,只见城墙既高,又是四门紧闭,不到明日晨时,还进不了城。这时正是早春时节,夜气尚寒,玑雪已冷得牙关打颤。璇玉忙劝她:“好妹妹,你莫怕冷。当年我拜入山门时,可是大冬天里光着上身!”
玑雪听潇璇讲过这段试炼情景,她转念一想,又说:“那你教我内功,好不好!”
璇玉心念一动,随即想到也可以用小石子扔她,倒是一件乐事。当下传了她本门自十二经络以至奇经八脉,共二十段内功心法。
玑雪的医道功底远较兄长为深,三遍过后,已能层次分明,倒背如流。只是气息搬运上,尚需璇玉频频出手,助她打通周身关脉。
二人收功敛气时天还漆黑,城外却已聚集了不少赶集卖菜的乡民,众人待到卯时初刻,只听见鼓响三通,城门应声而开。众人忙扶着板车,排队交税入城。
璇玉见仅有的一身睡衣,已穿在妹妹身上,自己只剩一条大裤衩子,不禁挠了挠头,问:“光天化日的,咱们怎么进城去!”
玑雪也不以为意,反而拿他打趣儿:“你摘了树叶裹住身子,不就成了!”
璇玉哭笑不得,突然心下一横,笑着说:“我赤条条打娘胎里出来,那时看的人自然不少,也没人多说什么。难道这些人跟自己老婆上床时,还穿了衣服不成!”说着站起身来,大摇大摆的向城门走去,竟是一副流氓习气。
玑雪嗤嗤一笑,却羞得满脸通红,抢步超过璇玉,光着脚丫先奔入城中。
兄妹二人这番举动,顿时引得满城风雨。待他们回到客栈街上,买菜的伙计早已出门,其余人还没起来,街上尚算冷清。璇玉一路大摇大摆的走来,心中反而得意。就要一鼓作气,打门进去。却被玑雪叫住:“停下!你就这么上去,旁人还怎么说,还是走窗户吧!”
璇玉想想也是,污了妹妹名声不好,当下携着玑雪纵身跃起,将她抱入自己房中。
玑雪钻入被中,只见被浪翻滚,又探出手来,递出了白绫睡衣。璇玉顺手接过,捧在手心中深嗅了一下,嘻嘻一笑,这才穿上衣服。玑雪见了羞恼交加,却说不出话来。
璇玉穿好衣饰说:“这时还早,妹妹小歇片刻,我在这儿守着,一会咱们上街去买漂亮衣裳!”说着坐到桌前,想到这下又有是由可写,当下研开石墨,提笔作书。
玑雪忽然轻声说:“好哥哥,你那盏灯晃得我难睡着,不妨也上来歪会儿?”说着将身子朝里挪去,腾出半边床位。
璇玉回头一笑,说:“你自己睡吧!咱们本是兄妹,小时也没忌讳。如今妹妹大了,兄妹间虽也不必顾忌,但若让旁人看见,定要生出不少闲话!”说着搁好纸笔,吹灭油灯,接着说:“妹妹先睡,我到屋顶打坐,好久没练功,怕要生疏了!”他推开窗格,飞身而去。玑雪轻轻一笑,又倒头睡下。
璇玉双眼微闭,盘坐在屋脊上打坐练气。双手指掐莲花,额上蒸汽升腾。法相庄严,妙境横生。疏忽间月沉西隅,只听见雄鸡报晓,他睁开双眼,见东方白光涌现,旭日待升,不禁长吐一口气,只觉神清气爽。
璇玉稍展筋骨,又回到自己房中,见玑雪兀自捂在被中,神色略带焦虑,于是问她:“妹妹怎还不起来。。。。。。”话没说完,又装作恍然大悟,笑着说:“妹妹稍等!我去给你挑件最好看的衣裳!”又转身去了她房中。
三人一起吃过早饭,玑雪穿着一件翠黄短衫,乐得在大街上四处溜达。一阵春风拂过,肩后长发轻舞,煞是好看。璇玉和严良却各抱着一摞礼盒,正讪讪地紧跟着他。这时玑雪又相中了一间装饰典雅的店阁,阁名唤作“一品”,当下带着二人走入店中。
“一品阁”面阔五间,纵深三间。三人绕过门口屏风,见屋中货架俨然,地上青板铺面,规制得十分整洁。
画桌后正坐着一名头戴儒巾的老者,老者见有客上门,忙放下手中书卷,笑脸相迎,拱手问:“三位客观造访此间,可有要老夫效劳的!”
严良放下礼盒,拱手说:“老先生不必客气,我来挑些文房用具,看准后定向老先生请教!”
璇玉笑了笑,也放下礼盒,凑到一面货架前细看。他捧起一方石砚赞叹:“这方砚台雕得好漂亮,这墨槽,多光滑!”
严良接过他手中砚台,随手把玩了片刻,又笑着说:“这方白玉砚台是一整块的大理石打磨成的。雕工精细,周身圆润,池底砂磨也均匀,算是一方好砚。不过砚台当以紫石为上品!”说着又放回了原处。
玑雪凑上前来说:“送给姑娘的礼物当配足一套,才算心意!”说着捧起石砚,接着说:“若送上一整套精美的白玉制品,当比各色绝品物件更合适!”这番意境,严良和璇玉自然不懂,只是她管着钱,只好答应。
严良说:“在下糊涂,我等是筹备聘礼,并非单单挑选文房宝物!这方砚台确实合适!”玑雪听是一笑,捧着石砚给掌柜打包。三人又寻觅起其它物件。
第六十八章 血珠溅玉雕璧话
璇玉、玑雪和严良挑了半晌,才凑齐一套白玉文具。老掌柜分别用锦盒装好,直送三人出门。
三人回到客栈,又忙着在床上铺开礼盒,一一细看。璇玉捧起一面尺许长宽的纯白玉板问:“咱们又不入朝为官,要这么大的玉板作什么!”
玑雪说:“这块玉板可是为严大哥准备的。严大哥若将紫娟姐姐写情书琢在板上,任谁看了都会心动!”
璇玉听了拍手叫好,又取出一只玉柄刻刀,一并递给严良。严良见兄妹二人一唱一和,心下无奈,只得接过两物。
璇玉却埋怨他:“就是刻几个字,你都为难!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你不想要了?你弟妹可是性子一来就要我背上她跑上好几十里呢,若是搁到你身上,你还不得打一辈子光棍!”说着拍了拍严良肩膀,以示鼓励。
玑雪笑着说:“哥哥误会姐姐一番用心了!”说着抓过璇玉手腕轻号了片刻,接着说:“哥哥也懂些医理,可知这寸关尺三部脉皆显无力,重按空虚,是什么脉象。。。。。。”接着又在他耳边轻轻嘟囔了一句。严良不懂医术,自不知玑雪说的是房事过劳的虚脉脉象。他见璇玉脸色尴尬,也觉好笑。
璇玉说:“原来是你这丫头出的馊主意。。。。。。这可是咱家的秘密,不许告诉别人!”说着在她鼻梁上连刮了两下。玑雪笑颜如花,连连点头应是,这一幕更让严良摸不着头脑:“他们家有什么秘密!”
璇玉说:“严大哥可莫拿自己的终身大事玩笑!这雕琢的活可比兄弟轻松得多,大哥就知足吧!”
严良哭笑不得,只得唯唯答应,转身就要出门。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问:“我是用篆书雕刻好,还是用楷书好!”
璇玉心下笑他迂腐,玑雪却说:“篆书?那不是墓碑上的字体吗?”这一语又引得三人捧腹大笑,严良只得讪讪的走出门去。
玑雪也要出门时,却被璇玉一把拉住。玑雪却一本正经的问:“哥哥还有事吗?”
璇玉嘻嘻一笑,一把将她拽入房中,又揪住她耳朵说:“好你个臭丫头,也学着胳膊肘向外拐,看我怎么罚你!”
玑雪连声讨饶:“好哥哥!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说着一晃脑袋,挣脱开去。绕到桌子对面又说:“我们这些女儿家若不团结。。。。。。还不给你们这些臭男人欺负尽了。。。。。。还是姐姐以德报怨。。。。。。让你跑路是锻炼你。。。。。。谁让你恬不知足!”一面说笑,一面和璇玉追逐。
二人疯闹了半晌,都累得坐到桌前。玑雪喘着气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又取过茶壶倒上两杯凉水。兄妹俩一连喝了数杯,又琢磨起床上文具的用途来。
今夜写完璇玉例信时,已到了二更时分,玑雪却还赖在房中不走。璇玉无奈,只好再要来棉被,自己打了地铺,却督促玑雪在床上打坐练气。
次日吃过午饭,兄妹二人正在房中编绳结玩。严良忽然推门进来,将一方白璧捧到桌前。璇玉看了连声称奇,玑雪却说:“雕刻倒算精致,若再加一物,才算锦上添花,不知严大哥舍不舍得!”说着却向璇玉使了个眼色。
严良心下疑惑,不知这兄妹二人又什么古怪。他自持读书人胸怀大度,当即拍胸脯说:“尽管拿去。。。。。。”一言未毕,璇玉出手如风,只见白影两闪,已点中它左右肩井穴。严良顿觉全身一麻,双臂不自禁的垂下,想说话辨白,却不能开口,顿时惊慌失色。
璇玉却问:“再怎么办!”
李玑雪嘻嘻一笑,径直接过刻刀,在严良中指上轻轻一点。顿时一串血珠自指间涌出,她又忙拿过玉板接住血珠。过了片刻,流血自行止住。璇玉又在他背后推拿了一阵,严良这才恢复行动,瞥眼却见玑雪正将自己的鲜血均匀抹到琢刻的凹槽中,心下好生奇怪,于是问:“这是做什么!”
李玑雪却不回答,忙碌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将玉板递还给严良。璇玉凑上细看,见白璧上血字雕琢,红白相映,又成一番妙境,却苦笑着说:“严大哥这玉板可别让我家璇儿看见,不然她非得让我滴一方石碑不可!尤其是你这小丫头,不准多嘴多舌!”这一语又引得三人捧腹大笑。
次日大早,璇玉领着玑雪和严良去敲青莲山庄大门。片刻后大门微开,门缝中转出一名短衫老仆。璇玉见了拱手行礼:“这位老伯,我们是来林府提亲的,有劳。。。。。。”话没说完,老仆身子一缩,退入门中,接着就要将大门合上。
璇玉见是一愣,玑雪忙从衣襟内掏出一锭银子,在大门合上前塞入门缝。银锭落定,“叮—当—”作响,大门应声而开。老扑又闪出门缝,笑着说:“三位有所不知,我家老爷和小姐住在城东三十里外的青莲山庄中,这里不过是本庄在城中的一间会所。三位若要向老爷提亲,还得快上一步。一位自称神剑门少门主的公子已领了一众提亲的吹打,大清早就奔山庄去了!”老者说完,又笑着转入门中。
三人站在门外面面相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得转身而去。刚走出两步,璇玉说:“咱们不如跟去瞧瞧,瞧瞧那位少门主到底是什么来头!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先,不然严大哥就该打光棍了!”
玑雪接着说:“光是这样去,怎能搅局!当准备些东西才好!”严良大是奇怪,玑雪又说:“此事哥哥小时候可做过的。。。。。。”说着,凑到璇玉耳边一阵嘟囔,顿时引得二人捧腹大笑。严良不知所以,也只好在一旁赔笑。 三人在城中一阵搜罗,又各驾快马,向东追去。行出二十里后,隐隐看到前方有一队身着红缎衣帽的吹鼓手,正簇拥着一架马车缓缓前行。三人催马追上,见为首的是名身骑高头白马,外着大红锦袍的青年。这人头戴金冠,腰扎玉带,生的剑眉星目,分明是位佳公子。三人马不停蹄,侧身拱手道贺:“恭喜!恭喜!”
那公子随即拱手还礼,笑颜相谢,招呼之间,三人已去得远了。
提亲队伍又行出了一里,只见道上冥钱铺地,直到眼界尽头。春风袭过,冥钱翻滚,众人无不诧异。队伍正骚动时,又袭来一阵劲风,风势裹冥纸,劈头盖脸的卷向队中众人。一时间大呼小叫,绿荫环绕中红白相应,别成一番景致。
劲风过后,为首的公子连声大骂:“出门没看黄历。。。。。。晦气!”说着双手握住衣襟,“呲——”的一声长响,扯下红锦缎袍,随手一仍,接着调转马头,扬鞭而去,余下一列提亲队伍鱼贯而随,好似残兵败将。
这一幕恰被藏在远处林中的璇玉和玑雪瞧见,直忍到吹鼓手去远了,才开怀大笑。严良脸上却是红一阵白一阵,好生尴尬。
玑雪笑着说:“还有一串风铃没用呢,他们就跑了!严大哥,这次可便宜你了!”三人稍作计议,只等夜访青莲山庄。
第六十九章 碧瑶羞弄婚前事
月上东墙时,青莲山庄花园的池边桌旁正坐着一名妙龄女郎。这女郎肩披齐腰长发,身着银纹翠衫,下围石榴长裙。她正自斟自饮,樱唇微启间似有无限情愁。正怅然时,忽觉清风拂面,香气袭来。迎风望去,只见院墙上一男一女正携手踏空掠来,呼吸间二人已落到近前。
女郎微微一笑,仔细打量起这二人。只见男子身着长衫,相貌虽然普通,印堂上却是浩气盈然。一旁女子身着黄衫,下围翠裙,倒也透着一股清灵韵味。这才问:“二位何事造访!”
黄衫女子微笑着说:“小妹李玑雪,这位大哥名叫严良,姐姐可是林碧瑶姑娘!”这二人正是被璇玉以掌风送入的玑雪和严良。
林碧瑶说:“我正是碧瑶,二位贵客快请坐下,不知深夜造访,所为何事!”说着翻过两只青瓷酒杯,又斟上酒水,自己先饮一杯,举止干脆爽利。
玑雪这姑娘如此待客,不由得吃了一惊。常理客随主便,也只好先将杯中物吃下,才说:“我直接与碧瑶姐姐说了,我们是前来替严大哥向碧瑶姐姐提亲!”
此言一出,不只严良碍口识羞,碧瑶也吃了一惊,又淡然额首说:“我回绝过的亲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上门的无不是锦衣华盖,吹拉弹唱。向妹妹这般来提亲的,还是头一遭!”说着再次为三人斟满酒水,自己先干为敬,玑雪和严良只得又饮一杯。
三人放下杯盏,碧瑶又说:“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如今虽也不小,但妹妹和这位大哥若想同我谈婚论嫁,还需在酒量上胜过我!”说着又已为三人斟满酒水。玑雪暗暗叫苦,也只好舍身相陪。
玑雪和严良正在喝酒时,璇玉已窜上山庄的正屋顶上,他轻手揭开一片薄瓦,只见一缕烛光透上。正要细看屋内情由,却听见“咔嚓”一声,似是机簧开启。他心下一惊,暗道一声:“不好”忙蹬腿倒射而出。
他身形刚离屋顶,又听见“噗—噗—噗—噗—”,暗箭洞穿薄瓦,自屋脊破空四射。璇玉心下大惊,当即气沉于渊,急使一招千斤坠躲避。
一排暗箭擦着他发梢掠过,不由暗叹侥幸。他这一下千斤坠使得猛了,脚下又是一片厚青石板。如此坠下,即使不筋断骨折,也非震伤脏腑。他又急提真气,虚灵顶劲。蹬腿踢云,含胸拔背。双脚沾地后,双手随即撑到地上。四肢支地虽然狼狈,终是卸脱了这下坠之力。饶是如此,也已累得面红耳赤,大汗漓淋。
璇玉刚刚站起身形,只听见屋中一名老者问:“外面是哪位高手驾到,还请屋内相谈。”语音浑厚,声振屋瓦。
璇玉听是一愣,忙朗声说:“在下太虚门李璇玉,深夜无意冒犯,确实有要事相求林前辈,这就冒昧了!”说完推门而入。
璇玉关上屋门,定睛细看,只见屋中上位处危坐着一名青衫老者。老者右袖虚垂,神采奕奕,也正自正上下打量着他。
四目相接,璇玉只觉老者目露精光,不怒自威,当下上前两步,躬身施礼:“璇玉拜见林前辈!”
老者微笑着说:“李公子不必多礼,请坐下说话!人言太虚门掌门武功卓绝,宽厚仁爱。如今看来,真是英雄出少年!”说着站起身来,提起茶壶为璇玉斟茶。
璇玉说:“林前辈不必客气,在下深夜造访,确实有两事相求!”
老者微微一笑,坐回位上,摆手说:“哎!老朽如今老迈,今非昔比,又能帮什么忙。。。。。。。不过说说也好,没准老朽还能出出主意!”
璇玉稍作运量,慎重地说:“前辈何必妄自菲薄,还是先听我所求的事!一是替在下一位兄长,向令爱千金提亲。二是请林前辈伸大义于江湖,还公道于人心。人颂林碧瑶姑娘秀外慧中,青年才俊如影随形,在下一位兄长也愿步众人之后。前辈德隆望尊,如今江湖方乱,晚辈愿重出山庄,振臂高呼。”说着,又向老者深施一礼。
老者叹息一声:“哎——,我林罡不过浪得虚名,那还有本事替别人出头!老朽老来得女,一身至爱也随她难产而去。小女年幼多病,后来得了天赐才转危为安。老朽对这女儿甚是疼爱,只有小女相中的郎君,老朽才肯应允。不过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公子少年人杰,想令兄也是一位英年才俊,不如老朽这就领李公子去问问小女的意思!”说着就要起身出门。他久涉江湖,语中自有一股威仪。璇玉虽觉尴尬,但也只得答应跟随。
林罡领着璇玉来到花园,相隔莲池望去。只见皓月之下,林碧瑶正俏生生的站在池边。她身前却还跪着一名长衫青年,青年捧着一面白晃晃的物件,正嚷嚷着什么。一旁的石桌上却还趴着另一名黄衫少女。
璇玉和林罡见了均觉诧异,又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只听见严良大声嚷嚷:“。。。。。。闲暇时有诗文唱和,明月下可把盏抚琴。。。。。。得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