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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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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一页,又翻开一页,当做比喻。
璇玉看得好奇,朱芯又说:“法界无量,芥子空间依附法界存在,却可度量长宽大小。”璇玉一时也没听明白,只听她继续说来。
空间阻力非人力能抗拒,凡人若要进出其间,必先以法阵加固空间通道,再以传送阵进出。
朱芯说:“我翻遍典籍方知,如今世上流传的锻造练器之术,均源自蚩尤遗留下的残篇,其中精要却一直被九黎部落世代传承。想那加固空间节点的阵法精要,尚由九黎部落保存着。那离恨天即使不属九黎部落,必也和他们大有干系,何不去打探一番。”
璇玉欣然:“九黎部落在哪!”
朱芯冷冷地说:“说你刚才没听我我的话,你还凶我。那九黎部落共有有八十一寨,便在纵横三百万里的山林之内,此去向西便是。”
璇玉欣然道:“好,我明儿便去。”
朱芯随声附和:“正是,明儿大早一同去!”
璇玉听是一愣,又说:“是我一人去!”
朱芯撅嘴问:“你懂黎语吗?我这次外出游历得了一张丹方,所需药材甚是奇异,非得去那九黎之地采寻不可!”
璇玉时才一番冲动,这时冷静下来,又问:“去那里有什么危险,你要是有个伤经断骨的,我可怎么向你爹爹交代。”
朱芯轻哼一声:“你死了,我也不会受伤!咱们又不是去闹事,谁还难为你不成!”说着一手捂嘴,打了个哈欠,连声说:“我先走了,明儿清早我来找你!”说着起身而去。
璇玉心中欢喜,只想寻找离恨天也算一条出路,究竟比没头没脑的满世界乱找好。就是死了,也算对得起潇璇。又想一路上有这爱撒娇的姑娘陪着,倒也舒坦。他激动半晌,也合眼睡去。




 第三十章 蛇羹果酒

次日清晨,璇玉推开窗格,但见晨雾朦胧,不可视物。忽然一声牛鸣自雾间传出,接着白影一闪,朱蕊骑着小白牛穿出浓雾,径直走到窗前。
璇玉微笑问早,朱蕊却幽幽地问:“就要走了吗!”
璇玉还没答话,朱芯已飘然落到窗前,搭着朱蕊的肩膀说:“妹子,你在家中好好练功,姐姐这就去给你采些炼制仙丹的灵药。”朱蕊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朱芯突然伸手拉住璇玉,接着两道白影一闪,带起一阵强风,二人已纵身飞去,呼吸间便已消失在冥冥白雾中。朱蕊幽幽长叹,不由自伤自怜,抚了抚牛首,轻声而去。
璇玉飞越了两射地方,又跟着落到书院门外,只听到“嚰—嚰—”两声牛嘶,白雾中跟着窜出两头大白牛来。二牛均有一丈来长,比骏马还高,四蹄壮如门柱,双眼亮比明星,背上装了锦缎牛鞍,从三面紧紧箍住,革带上嵌着灵石,更添华美。
璇玉知道修炼者长途赶路御兽,这架势正是要出远门,当即跨上牛鞍问:“这牛怎么驾法儿!”微作沉吟,又自问自答:“莫非要我吹笛子,它才肯走?”
朱芯嗤嗤一笑,轻轻跃上牛鞍,面朝着璇玉坐着,说:“那你吹一段曲儿来试试?”
璇玉说:“当我不知道么?”说着也学着朱蕊一般,附身在牛头上摸了摸,那白牛却睬也不睬他。
朱芯笑着说:“你见到这鞍子没,只当他是样飞行法器!”
璇玉恍然大悟,略一注入灵力,那牛“嚰——”的一声,放蹄奔出,刚跑出两丈,四蹄已离开地面,踏空而去。朱芯嘻嘻一笑,纵牛追上。
白泽四蹄离地虽不过丈许,却奔驰如风,丝毫不下璇玉施展遁术。朱芯赶上前说:“你要是还想快些、高些,只需再往这鞍中注入灵力,谁追来也不怕。这会儿也不着急,悠着便是!”
早上雾大,璇玉生怕撞到树上,干脆多耗费些灵力,带着白泽直往上窜,将滚滚白雾踏在足下,体味一番腾云驾雾之感。回头看去,才见朝阳东升,红霞翻腾。
二人背对朝阳急速飞越,璇玉见朱芯始终侧坐在鞍上,微微一笑,已知其中缘由,又问:“咱们还有多远!”
朱芯说:“也不多远,七八日便到。”
璇玉问:“你那腰间绑着两只竹篓,是什么稀罕法器!”
朱芯说:“若不寻些好吃的,岂不白在这丛山峻林中走一遭。”
璇玉听有好吃的,又问:“那是什么!”
朱芯说:“刚抓的蛇,吨羹最鲜美,可莫说姑娘不向你敬地主之仪。”
璇玉只觉肠胃一阵翻滚,过了片刻,才说:“你自己吃吧!我用果木烤鸭,也香得很!”
朱芯又笑话他:“连蛇都不敢吃,你枉脱了这男儿身。吃蛇羹,喝烈酒,那才是男儿本色。”
璇玉听关系到男儿本色,顿时好强心起,拍胸脯说:“有什么不敢,倒时比酒量!”
朱芯欣然说:“那到傍晚时,我采蘑菇,你去捉蛇,抓十条蛇便可找店家做两碗蛇羹,换两坛烈酒。”
璇玉说:“你们儒门子弟各个文雅端丽,似你这般豪爽不羁,倒是少见。”只想“二愣子”哪有这气质,她多半是私生的。
朱芯冷笑着说:“哼!文雅端丽怎样,豪放不羁又怎样!我想怎样便怎样!”璇玉心觉这话正对自己脾气,当即引她是知己,一路上说笑玩闹。
林中本来湿热,待到傍晚时分,地热逼出了湿汽,也逼出了穴居的蛇虫鼠蚁。李朱二人骑牛在密林间穿梭,偶遇蛇虫,璇玉伸竹鞘挑过,将蛇装入麻布袋。只是一会儿,便抓足了十条。稍一掂量,倒有二十来斤。朱芯四下搜寻,恰巧在一株参天大树上采到一株白灵芝。二人采捉完毕,又骑牛踏空而去。
夕阳斜照,暮色苍茫。倾辉的暮色中,一座村落背山面水,倚湖而建。湖面四周有平地百亩,村中也有四五十户人家,此时多在生火造饭。炊烟寥寥,又添几分生趣。
李朱二人御兽踏空,越过湖面,轻飘飘落到村外。下牛走了几步,来到村口一间简陋的酒肆前。朱芯将两支布袋递给店伴,说:“做两碗蛇羹,多放辣子和生姜,再来两坛烈酒。蛇胆取来,剩下都是你的!”
那店伴头缠方巾,肩搭抹布,满脸堆笑。掂了掂麻袋分量,欣然说:“好嘞!我再给您喂了牲口!”当下提着麻袋,将白泽牵入了后院。
璇玉和朱芯对桌坐到门前位上,店伴端上两坛果酒。只因此地山水丛生,粮食贫瘠,酿酒只能依靠树上果实。两人喝了一口,只觉酒醇味烈,正该是豪杰所饮。璇玉又见面前美女豪放不羁,似有几分潇璇的风致,心中更加高兴,又连喝了几口。
二人说笑半晌,两大碗蛇羹已端到桌上,使劲一闻,鲜香味美。璇玉拿起汤匙,正要品尝,忽听到一声叹息“好香的汤,能不能让老衲尝上一口。”二人听是一愣,侧头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名身着僧衣,满脸堆笑胖老头。
朱芯见他形象滑稽,不禁笑着说:“这碗是蛇羹,你是和尚,怎能杀生!”
胖和尚径自坐下,笑着说:“小姑娘可别冤枉人,这蛇是你们俩捕的,这羹是厨子炖的,怎能说我杀生!”
璇玉说:“那这汤是荤腥,你也吃不得。”
胖和尚说:“这好办,这碗酒也舍给我吧!”说着双手倏出,径自拖过二人身前的酒碗。一手一只,喝了过涓滴不存。
朱芯见他有趣,也不阻拦,待他喝完,这才问:“你是和尚,怎又喝酒!”
胖和尚道:“谁说和尚喝不得酒,这酒可是素的。”
璇玉生性跳脱,于破坏规矩的事无不乐从,见得有趣,又将自己的一碗蛇羹推了给他。
胖和尚却摇了摇大脑袋,微笑着说:“不够!不够!”说着又拖过朱芯身前的一碗蛇羹。朱芯微微一笑,也不阻拦。但见他将双手平放在汤碗上,忽一运气,双掌上腾出一层紫气。紫气一卷一带,汤汁迸射而出,又落到两只酒碗中。
和尚端起两只酒碗闻了闻,伸舌头长出一口气,欣然说:“好汤,好汤!”又将璇玉和朱芯的汤碗推了回去,笑着说:“老衲这可没有破戒,两位请吧!”
璇玉心中奇怪,低头看时,只见汤汁去了一半,余下的尽是油脂。朱芯舀了一勺喝下,只觉满嘴油腻,无法下咽。顿时“噗——”一声,又将油脂吐了满地,又瞪眼呼哧:“你将汤都吸走了,我们还怎么吃!”
和尚笑着说:“你们若不愿吃,咱们仨喝酒!”
璇玉见老和尚能从一碗腥汤中分出素汁,便不算破戒。又想到自己若能将别人毫无破绽的攻势拆分开来,便可寻出破法。他心中略有所悟,又让店伴再拿来一只酒碗,亲自为和尚斟满果酒,敬向他:“多谢大师指点!不知大师为何在此游幸。”
和尚说:“我最讨厌人对我指指点点,一群和尚要在四月初到四月十五给人庆贺生辰,非要我去。我不爱热闹,这才出来躲清净。”
璇玉正觉好笑,忽然听到“镗——镗——”声悠悠长响,似是有人在远处敲锣,呼吸后又是一响。心想这是哪位大人的仪仗到了,我从前出门要打十三棒锣,且听听这锣声响几下。
他正凝神细听,不料酒肆掌柜和店伴忙关门封窗,将鸡鸭赶入笼中,将大黄狗的嘴巴堵上,又到后院用一张大草席罩住了白牛。二人一声不吭,神色甚是慌张。璇玉心下疑惑,忙凑到门缝间观看动静,朱芯也凑过来趴在背背上细看。
这时黄昏已过,暮霭沉沉,数十棒响锣声由远及近,一路敲来。但见一名红衫道人左手摇动金铃,右手不时从衣囊中掏出冥钱,挥手即撒,身后还跟着一人。
这人头戴尖角草帽,遮住了头颅。身着白绫长衫,长袖飘飘,下裳拖地,将四肢也都遮住。走起路来歪歪斜斜,似风摆荷叶,甚是诡异。三五尺后,又走过一名相同装扮的人。一连数十人走过,均是如此,只看得李朱二人背后直冒冷汗,心下骇然。
最后跟着的,却是一名灰袍道人。这道人肤如黑炭,生者一张青蛙似的大嘴,长着一只朝天鼻。眼如金铃,耳如蒲扇,却更加吓人。璇玉不敢多看他面容,只见他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端着汤碗,小心走过。
璇玉悄声问:“这算什么!”
他说话时却觉背上朱芯吓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于是扶她座下,只见她神色惊慌,实在可人。又问店伴:“这仪仗好奇怪,是哪位大人!”
店伴先是一愣,又冷笑着说:“这几十位大人都是告老还乡的!”
朱芯颤声说:“什么告老还乡!都是赶着回乡入土的死人!”
璇玉吃了一惊,只觉凉气自脊背升起,冻彻心肺,也不由得颤声说:“死人。。。。。。死人怎么能行走!”说着又看向那和尚。
和尚见模样滑稽,也笑了起来。
朱芯颤声说:“和尚,你笑什么。你若有本事,便超度了他们,别让他们乱跑吓人!”
和尚一愣,顿时恍然大悟,点头说:“对!对!对!说得对!”于是双手合十,口宣经咒。经文诵出,声音虽小,但一字一句都让人听得清楚,远近并无异样。
璇玉心中暗赞:“这位大师好高深的修为!”




 第三十一章 破雾遁逃

店伴打开店门,挑着灯笼在门外清扫冥钱。大半晌后,和尚念完了经咒,喜笑颜开。自己倒上果酒,喝下一碗,忽然连连摇头,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完了!这九黎境内的事情原是管不得的,是你这丫头怂恿我,看来这酒的确喝不得!”
璇玉问:“什么九黎境内的事情管不得!”
和尚说:“上古蚩尤大败后,与烈山氏和轩辕氏定下盟约,九黎部落退回故里,划出纵横三百万里的疆域,双方永不相犯。后来佛教传入中土,也须遵守此约。”他又责备朱芯:“都是你这丫头出的馊主意,你们可千万别说见过我!”话音刚落,只见他周身紫芒微闪,光芒一闪即逝,人已消失不见。
璇玉和朱芯相觑一会儿,连声赞叹:“这位大师的修为深不可测。”
朱芯说:“我看这和尚有趣的紧!”她嘻嘻一笑,就要继续倒酒来喝,却发现酒坛已空。她轻叹一声,拔下头上珠钗,递给店伴,又吩咐他:“你将刚才的蛇羹再做两碗!”
店伴喜上眉梢,欣然说:“三碗也上得。。。。。。咦——刚才那大和尚呢?”
璇玉说:“那位大师走了,上两碗便是!”店伴心中高兴,也未多问,转身去了。璇玉等了片刻,蛇羹果酒又已端上。二人早已饥饿,吃了两口,果然是鲜香味美。又相互敬酒,说笑吃喝。
二人正受用间,突觉衣袂带风,自后心袭来。璇玉猛地回头,只见刚才那红袍道人和青袍道人冲了进来。二道容貌奇丑,堪比钟馗,正怒气冲冲的瞪着朱李二人,更加骇人。
朱芯“啊—”的一声惊叫,当即躲在璇玉身后,店伴却早已躲得不见了踪影。璇玉心中发毛,颤声问:“二位道长,有何贵干!”
红衣道人大声怒喝:“刚才是谁不懂规矩,站出来!”
朱芯颤声道:“不是我们!道长找错人了!”
红衣人说:“休得狡辩,刚才路过时,我已感应到你们两个的气息!”说着“呛—啷—”一声,在袍下抽出一柄法剑,指着璇玉大声喝斥:“不是你们,还有谁!”
青袍道人也从袍底抽出长剑,身形晃动,挡住了后门去路,说:“师父,还罗嗦什么!让我一剑一人,结果了他们!”
璇玉被这二人威势所慑,一时间失了心神,如今情况紧急,反倒镇定下来。眼见红衣道人剑锋下指,越来越近。当下力灌食指,左手倏出,荡开了剑锋。同时右手拔剑出鞘,目不回视,直削青衣道人手中长剑,同时大喝一声“跑啊——”
朱芯吃了一惊,当即一个驴打滚,躲到了一侧。璇玉剑势不停,右手回剑前劈,剑气顿将红衣道人前身罩住。同时身形下蹲,避开他挥剑反撩。左手成指,反肘去点向青衣道人气海穴。如此两招四式,前拒后攻,只在一瞬之间。
这一下奇变陡生,红衣道人急忙回剑一格,后跃避开。青衣道人却反应慢了一筹,当即被璇玉封住了灵力,委顿在侧。朱芯滚到墙边,也已站起身来,抽出腰间软剑,上前助攻。
璇玉虽一指奏功,但听见那青衣道人刚才叫红衣道人师父,红衣道人又能感知自己气息。便知他修为高自己出一个境界,心知久战必败。当即一路抢攻快打,想抢得先手,伺机抽身。
朱芯手腕抖动,剑锋“呜—呜—”急颤,只将红衣道人上身要穴尽数罩住。璇玉力灌长剑,与红衣道人手中法剑周旋,也只侃侃战成平手。
红衣道人被二人一路枪攻,一时失了先手,只能连连退步招架,每当他左手掐诀,璇玉剑锋便随即点上。一道剑符吐出,打断他施法。但他自持修为高深,却也没落下峰。
璇玉眼见红衣道人已经退出店门,璇玉大喝一声,灵力灌注长剑,大开大合,横划三剑。剑锋过处,留下一方卦象。两阳压一阴,正是巽卦。一时间狂风大作,风刃道道,直斩红衣道人。随后一拉朱芯,一齐纵身而去。红衣道人只听到“嚰——嚰——”嘶鸣,渐去渐远。
璇玉这一招风斩流云,发招既快,距离又近。红衣道人被狂风乱刃一阵卷击,只能调运灵力,以自身结丹修为,硬接了这一击。眼见二人御兽遁去,也不能立时追上。待到二人飞遁远去,身前风势才消。
红衣道人怒火中烧,冷哼一声。当即盘腿坐下,双目微闭,右手剑直立胸前,左手掐诀,口中密咒喃喃。一时间浓雾四起,将村庄草树,明月星辰尽数掩住。
李朱二人只是御兽遁出片刻,仍觉四周黑雾蒙蒙,不得辨别方向。璇玉问:“怎么突然升起雾来,倒也好了,那红衣钟馗找不到咱们了!”
朱芯说:“那是雾司,相传每当蚩尤战败,部落中的雾司便施法召唤浓雾,阻困敌军,又施法让死难将士的魂魄暂不离体,还能让他们站起身来,引导他们走回家乡安葬。”
璇玉说:“那咱们岂不是被困在雾中了!”
朱芯颤声说:“被困住算什么,最怕的是这雾里有蛊毒,中者即死!”
璇玉心念一闪,忽然想起一事,慎重地说:“巫蛊云云,如何能信!”
朱芯大声呼哧:“谁跟你谈经说史,我说的是真的。咱们只管向一个方向遁逃,蛊毒散播的慢,或还不至中毒。”
璇玉说:“咱们不如不向上飞跃!”说着急运灵力,白泽“嚰——”的一声,向上奔出。二人上遁许久,仍觉浓雾未散。璇玉说:“靠过来,我施展风遁,看能不能将这雾气吹开。”说着拉住朱芯的手,急运灵力。四周强风乍起,将浓雾吹来了十丈,十丈之外,兀自浓雾翻滚。
朱芯说:“这雾气好似跟着咱们,那雾司正追踪咱们呢!若在天上,咱们脚程快,他或还追不上咱们。若是落到地上,咱们就斗不过那他了。”他思量片刻,又说:“他用神念追踪咱们,咱们飞的越远,他的神念越弱,法力耗损也越快。咱们只管施法与这雾气相抗。”说着也急运灵力,道道热浪自他身上荡出。
一时间风火之力大胜,竟将雾气荡开了二十丈。浓雾翻滚却更加剧烈,似正与李朱二人的风火之力相抗。二人见是大喜,只将灵力运转更速,风火之力更盛。
李朱二人修为尚浅,本远不能与那雾司抗衡。只是雾司功法偏重神念,时才他正以神念分化之法,施展赶尸术。却被那老僧以往生咒破去,已然伤得不轻。神念十去八九,心神受损更加严重。
雾司心中本也奇怪,如何两个筑基小辈能破除他的分神。但心中一口恶气,又如何能不出,也只能认定是李朱二人。他如今施法追踪,必须盘膝坐定,以本身全部神念搜索。如此追一阵,停一阵。非但没能赶上,反而被越甩越远,法力流失越来越快。这时又遇到二人施法相抗,已然支持不住。忽然横过法剑,冷哼一声,随即认准方位。身影闪出,又亲自追去。
李朱二人见四下浓雾散去,月朗星稀,银辉洒地,心中不由大喜。当下认准方向,找到一处山岗,再去歇宿。
二人落上山巅,均已疲惫。朱芯掏出一瓶丸药,给每头牛喂了六粒,吩咐它们自行歇息。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璇玉觉得此女豪爽,倒也不必拘泥世俗礼法,仰身躺下,就要席地睡去。
朱芯初觉不妥,又想也无不妥,只向远处挪开五尺,便也睡去。二人修为不弱,入睡后呼吸和缓均匀,身上灵力波动也被收敛无息。即使那雾司法力通玄,一时也难以找到二人。




 第三十二章 五里雾蟒

次日清晨,二人醒来,见浓雾又起。璇玉喃喃地说:“这雾气莫非是那雾司施法造的?咱们还是等太阳出来吧!任他修为精深,也不能与天地法则相抗。”
朱芯说:“日出雾散,正是这个道理,那你去捉两只野鸭来,咱们烤来吃。”
璇玉笑了笑,却不动弹。朱芯睁大了眼嗔他:“怎么?还要我伺候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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