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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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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胸前,阻挡掌力。心中却不禁骇然,只想自己明明使封灵咒切断了她神念与灵力的感应,她怎还能使出如此掌力。
道人自然不知,道门功法讲究明心见性,对资质要求极高,而儒门功法本就是从内功武技开始练起。待到内力略有小成,自身修为自然会生成一股浩然之气,牵引天地间灵力为己用。但能在儒门功法上略有小成者,却是不多。
朱芯身中封灵咒,无法牵引灵力,但内力仍在。片刻之间,她便以右剑左掌与那灰衣道人拆了二十余招。朱芯一路强攻,看是占尽上风,实则暗自叫苦。只因每当掌力打到道人身上,便被他体内灵力化开。而那道人也只与她右手软剑周旋,软剑招数变化虽巧,但她修为不济,招数中的精微杀着使不出来,威力也只平平而已。
道人不通剑招,见朱芯一路快攻,只能左支右绌,甚是狼狈。当下不得不退开丈许,“呛—啷—”抽出袍地长剑,挺剑又上。他灵力尚在,自然有胜无败。软剑走的是极灵巧的路子,朱芯手腕微抖,剑锋“哗啦”作响,划出一片寒光。她急攻数十招,二人也未交锋一下,她又对璇玉喝斥:“你就看着我被人欺负吧!”
璇玉坐在路边,懒洋洋的说:“我又没什么心愿,自己的心愿自己了。”
朱芯气得全身发抖,不住喝斥:“你…你…你。。。。。。”说话间右手中剑招更急,左手掌力更猛。但见她右手剑向下斜劈,左手一掌,直拍那道人胸口。道人仍然斜剑撩开,左手剑诀不放,灵力在身前一滞。
璇玉微微一笑,突地身形一闪,袭到道人背后。出指如风,连点那灰衣道人背后的肾俞、名门、志室和气海俞穴。道人身前灵力一散,朱芯左掌随即拍上。掌力到处,顿时将他震飞出去。璇玉身形后倒,双手支地,身子避过那道人飞身撞击,接着飞足倒踢,又在那道人的尾闾穴上补了一脚。
朱芯软剑一抖,纵身窜出,直刺倒在地上的道人。她掠过璇玉身边时,左手向右探出,手掌连翻,“啪—啪—”两声脆响,顺手打了他两个大嘴巴。
璇玉心中一拧,急忙拉住他说:“先别杀他!”
朱芯冷哼一声,转过身来,左手顺势反肘挥出,又要抽璇玉几个大嘴巴。璇玉急忙伸手一格,喝道:“干什么!”
朱芯冷冷的说:“说话不三不四,躲着见死不救,自己说该不该打。”
璇玉笑了笑,又向她解释:“我俩若是一起上,定打不过这道士,若不是他全身灵力都在身前与你掌力相抗,我哪能点得住他。”接着又凑到朱芯耳边悄悄地说了点那道人的几处穴位。
原来肾俞穴和气海俞穴在第二、三腰椎棘突旁一寸半处,均属足太阳膀胱经。名门穴属督脉,在第二、三腰椎棘突之间。而志室穴在第二腰椎棘突下,旁开三寸处。这四处穴位都与肾脏息息相关,若被强劲指力点中。都能冲击肾脏,阻血破气,挫损阴阳,至人委顿不孕。朱芯略一思量,只羞得面生红晕,跺了跺脚,一拳打在璇玉胸口,转身便走。
璇玉凑道道人身前,笑着说:“道兄可莫想运劲冲穴,不然你可讨不到老婆!”说着又点了他顶门百会穴和脑后玉枕、哑门二穴,接着做了个鬼脸,转身而去。道人只觉头脑发晕,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二人返回木屋,取了宝剑,又稍事歇息,一起骑了大牛,向东奔去。二人一口气跑出了百里,璇玉再也支持不住,只得找到一处山洞,各自睡去。
二人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这时二人均觉体内封灵咒已自解去。朱芯整了整仪容,自去搜寻野味。璇玉见她懂事,也盘膝坐好,暗运内息调养。朱芯寻了大半晌才回来,她撩开洞外藤萝,却还带回一个五六岁的丫头,这丫头一身白衣,披头散发,脸色惨败,神情兀自惊慌。
璇玉诧异的问:“这丫头是谁!”
朱芯说:“我见她在林中躲避一群恶汉追捕,便带了她回来。”
她剥了兔子,却不敢生火。因为外面有人搜索,大白天里,生拍一点没把握好,柴烟飘出,暴露了行踪。更不敢布下灵力结界,生怕其中还有修炼者。
璇玉笑着说:“野外生火的本事我可高明的很,咱们扒个土灶,只要烟道搭得好,保管没有半点烟熏出去。当下三人一齐动手,在地上挖了一个土灶,朱芯搭好柴火,握住一把枯草微一运气,枯草立时烧着。璇玉拔剑出鞘,对着竹筒吹气。原来底部早被他钻了一个小孔,也可用作生火。一时间火苗烧得“呜—呜—”作响,果然没腾起半点柴烟。
野兔架上炉灶,油脂滴到火里。“啪—”的一声,油花爆裂,顿时鲜香四溢。璇玉舔了舔嘴唇,不禁喃喃抱怨:“朱芯姑娘,你为什不顺便摘一袋子花生。你难道不知道,兔子肉要用花生壳来烤,才好吃吗?”
朱芯清淬一声:“呸!这个点儿,我上哪给你摘花生去!”
璇玉轻叹一声,又问:“小妹妹,他们为什么要追捕你!”
小姑娘本来一语不发,听他语声温和,眼眸中霎时间沁出泪来,泪珠滚来滚去,嘴角不住抽搐,似受了极大委屈。
璇玉见她神色可怜,极似小妹子受委屈的模样,不由得心生保护之意,又柔声问:“小妹妹,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我定给你做主。”




 第三十七章 嗜血炼骨

白衣少女听了这话,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抽泣半晌,只喃喃呜咽:“哥哥、姐姐你们好心,别让他们抓住我,他们要拿我血祭。”
璇玉奇道:“血祭?”
朱芯柔声问:“他们为什么要拿你血祭!”
少女不住呜咽:“寨中大司说我不祥,触犯了鬼神,要用我的精血奉献鬼神。”
璇玉微微一愣,柔声说:“小妹妹如此可爱,怎么会不详。可是那红衣钟馗说的!”
少女说:“大司确实常穿一身红袍!”
朱芯微作沉吟,又说:“他是要用你的精血打通关脉,恢复灵力。这可是邪魔外道的做法!”又对璇玉说:“这可是你造的孽,你不杀他,他却要杀别人,这小妹妹就归你了!”
璇玉心想:“道上规矩,取财不取命。”他叹息一声,又说:“又有什么打紧,再等两日,我功力尽复。。。。。。”心想可不能胡乱担保,话锋一转,接着说:“便带她去你家学读书写字,岂不妙哉!”
朱芯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带了她走,那钟馗鬼还要诬旁人血祭,你还能都带走不成!”
璇玉听她有意援手,这才说:“咱们设法除了那钟馗鬼!”
朱芯欣然说:“正有此意!”又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那寨子又是怎样的光景!”
小姑娘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又怀疑似地打量了一遍,犹豫一会,这才怯怯的说:“我叫卡萝,你们别抛下我!”
璇玉想他一个小姑娘,也不知该怎么说话,不禁笑着说:“小妹子放心,你先在这里住几天,绝没人敢来欺侮你!”说着递过一只烤黄了的腿肉。
卡萝双手接过,不顾炙烫,抱着便吃。璇玉又问:“小妹妹几日未吃东西了。”
卡萝咬着腿肉含糊地说:“两天!”
璇玉和朱芯互望一眼,不由叹息一声,也各拿起烤肉来吃。又在洞中将养了三日,璇玉玄功尽复。当日夜间,二人便携着卡萝向最近的村寨遁去。
三人落入村外一里的桃花林中,璇玉悄声说:“小妹妹,你且回去,我俩保你今后妥妥当当。”
卡萝应了一声,向李朱两人各拜了三拜,独步而去。李朱二人远远跟在后面,见她一身白衣飘飘,身影在夜雾中若隐若现,竟另有一番飘渺气质。
卡萝所住的村寨实是一座市镇,镇外沟壑坏绕,对岸浓荫蔽日,倒似一围绿树城墙。璇玉见卡萝在寨门处受过几句盘问,接着奔入寨中后,这才轻声说:“那钟馗鬼神念了得,我有一套玄门吐纳法门,可以将神光内敛,或能不被那厮发现。”当下便传了朱芯口诀。
朱芯稍加领会,当即盘膝坐地,依法运气,只时片刻功夫,便有了效用。又一齐施展轻功,双双跃入镇中。
李朱二人按照卡罗指点,连连飞跃屋顶,直朝镇中广场而去。来到祭司住处,却见整间大屋昏惑幽暗,唯有一间小厅烛光隐隐。在走进数步,还能听到屋中有人说话。二人心下好奇,当即纵身跃上屋顶,盘膝入定凝听,竟未发出丝毫响动。
佛宗高僧入定,能至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之境。达此境界者,具千眼千耳的神通,可观大千世界,能闻六道呼吸。如今朱李二人修为尚浅,凝神守一之下,倒也将屋内谈话听得清楚。
一个青年说:“禾孝大司,我们花家、刘家和谢家的长辈非常挂心大司安危,特让我们三人来为大司治病疗伤。”这三人正是花、刘、谢三家的监察弟子。
禾孝道:“什么治病疗伤,本尊好得很。”
花姓青年说:“大司看来无恙,怎么连隔音法阵都不能开启,明显是法力全被禁制住了。但不知是哪位高人与大司为难,我们定回去查明此事。”
禾孝冷笑道:“哼!本尊又没违反契约,你们来这里做作甚!”
刘姓青年道:“大司抓人献祭,难道不是修炼什么血祭邪功?”
禾孝冷笑道:“哼!本尊光明磊落,何须你们几个小辈前来插手。”
谢姓青年道:“抓活人血祭练功虽然精进神速,但此举有伤天和,还望大司迷途知返。”
禾孝道:“我黎境之事,又与你们何干。”
谢姓青年道:“大家一脉同宗,最是敬重祖先。上古契约规定,双方身具法力者都不准用活人血祭,大司自然清楚。魔道功法虽然诡异,却也不敢抓活人献祭,你们用尸血练功,我们也没干涉过不是?但要用活人血祭,自然都管得。”
刘姓青年接着说:“我观大司周身灵力滞留全身,倒似是众关受阻,我有一瓶灵丹,或可助大司早些打通关脉。”说着抛给了禾孝一只长颈瓷瓶。
禾孝接过药瓶,冷笑着说:“哼!你们还有什么条件吧!要不然也不会万里迢迢的来威胁本尊!”
花姓青年道:“听闻黎境内有门秘传神功,名作嗜血炼骨功,可能给我们参详参详!”
禾孝听了哈哈大笑,又说:“原来你们是为此事来的,好说!好说!你们给本尊寻一百名元贞少女来,我便传你们这门神功,保证不伤她们性命!”
刘姓青年冷笑道:“哼!当我们是什么人,这嗜血炼骨功是用活人精血献祭,上古大战时每族都有别方俘虏,这门功诀才流传甚广,练成者身具钢筋铁骨,刀枪不入。后来又有了诸多改良功法流传,我们又怎会以此法练功。”
谢姓青年道:“相传这门功法的原本太过霸道,族中长辈想钻研透彻,改良此功法,以自身精血锻炼骨骼。”
禾孝冷笑道:“以自身精血练功!练不了半个小周天便会被抽成人干!”
刘姓青年道:“族中长辈的意思是将这路功法改得温和些,再配合补气养血的灵丹妙药调养,也可循序渐进。”
禾孝冷笑道:“哼!以你们三十六小洞天的幅员势力,或真可配出那等逆天灵药,但搜集诸多天地灵药只求那么一点点功力精进,岂不浪费?”
刘姓青年道:“这就不劳大司费心了,我们改良出了功法,也少不了大司的好处!”
禾孝心下略有所动,便不再言语。他犹豫半晌,又道:“此事好说,你们先为我取两条性命来!”说着从袖中取出两卷画轴,扔给了花姓青年。
三人一番传看后,刘姓青年奇道:“这不是岳麓朱家的三小姐吗?这姑娘怎么得罪大司了!”
禾孝冷笑道:“什么不三不四的小姐,本尊不认得!但她打扰了本尊行法,本尊便绕不过她!既然你们认得,便只将那小畜生好生擒来便是,本尊要将他抽魂炼魄!”语声甚是怨毒。
三人互望一眼,刘姓青年微笑道:“不知那人修为如何。”
禾孝道:“那人修炼的是道门玄功,只在筑基境界。本尊不小心找了他得道,才被禁止了法力。但那小子也伤得不轻,此刻或在附近养伤,你们自己找去!”
花姓青年道:“既然那厮不知好歹,开罪了大司,我三人便将他擒来给大司赔罪。”
禾孝打了个哈哈:“好,明日午时前,我在此处为三位小友奉酒。”三人互望一眼,一齐答应,当下告辞出门。
谢姓青年刚出殿门,不禁轻“咦—”一声,回头看向屋顶,但见一男一女兀自闭目盘坐,模样正是画中人。当即大声喝斥:“花兄、刘兄快来!”
璇玉这才惊醒,急忙抽剑出鞘,横划三剑。剑锋过处,留下两阳夹一阴的卦符。一时间灼浪滚滚,凭空卷去。谢姓青年一惊,双手掐诀,急步连退,手忙脚乱中才将一层护体灵盾放出,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击。待剩余两人出门,李朱二人已飞入高空,急遁而去。三人互望一眼,各从怀中摸出了一方青符,微一注入灵力,又贴回身上。一时间掀起三股狂风,三人乘风追去。
原来禾孝的住所全用隔绝神念的质材炼制,以防平日被外人窥测。再加上隔音禁制,便是万无一失。但他全身法力被封,就连隔音禁制也开启不得,这才被李朱二人听到屋内谈话。
璇玉在高空施展风遁法术急速飞越,后方三人却用了飞行符箓,越追越近。璇玉眼见三人已在身后百丈,不禁问:“那三人怎么对付!”
朱芯说:“这三家相互联姻,与我家也有姻缘关系,灭了他们自然不好。但他们谋求邪功秘法的事被我们窥见,他们又怎会放过我们。”
璇玉说:“我有一套以神念更改他人记忆的秘诀,再配合金针刺脑,或可勉强对后面三人施展。”说着减慢遁速,静等三人追上。
朱芯说:“也只有如此了,那你试试吧!”
李朱二人悬浮空中,后方三人见前方二人停住,也各自掏出一沓符箓,花姓青年挡在中间,谢、刘二人分站两侧,成倒三角围上。原来修为浅薄者不能另分灵力,在空中施法。若要在空中拼斗,能倚仗的只是封印了法术的各式符箓,和直接注入灵力便能驱使的各式法器。
三人袭到李朱二人十丈开外,又自行停下。花姓青年问:“朱家妹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朱芯冷笑着说:“哼!自然是来采药,哪里会来修习什么魔功邪法!”
璇玉抽出长剑,轻声说:“你们束手就擒吧,我不伤你们!”他在丹霞山呆了一年,已知家族子弟之所以修炼得快,无非是靠大量的丹药辅助。能在人前逞强斗狠,无非是靠家族给的极品法器,和有大量符箓挥霍,儿本身却没什么实战本事。他武道双修,早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刘姓青年也瞧不起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左手杨出,三道橙色法符只朝璇玉激射而来。
璇玉提运灵力,周身白芒一闪,人影一闪即逝。“轰—隆—”一声雷鸣,人已浮现在两丈开外,正是雷遁术。
刘姓青年虽能以神念控纵法符方向,却不及璇玉身法迅捷。但见符箓直向前飞,最后三道灵光一闪,自行化作三道青霞,在空中凝聚不散,正是三张封灵符。
花姓青年冷笑道:“原来兄台修习的是木性玄功,好生了得!”说着袍袖横挥,五道法符并排将璇玉射出。法符刚出,又化作五团橙黄火焰,顿时激起一股灼浪,向璇玉滚滚压去。这一击声势浩大,威能笼罩了十丈方圆,实在避无可避。
璇玉不甘示弱,手臂一抖,挥剑横划,剑尖颤处,五道轻灵弱水凭空浮现,一对一化作五道水箭,直迎向五股炽焰。他连续释放五道法术,灵力便不足以维持身形悬空,身子直往下坠,落下三丈才再稳住。他剑势不停,接着斜挥两剑,两团橙黄炽焰各向另两人急速扑去。
空中水火相交,似冰水倒入滚油,“嗤——”的一声长响,立时激起一股白汽,白汽荡开,将四面八方数十丈内尽数罩住。
旁边两人见一团炽火朝自己射来,躲闪已然不及,于是各自在身上拍了一张防护法符,随即硬生生的接了一击。二人符箓威能不弱,直被炽火推得倒射而出。
璇玉心中大喜,纵身上窜,长剑抖出,直向花青年刺去。高空中风势烈烈,白汽一出即散,剑锋却已袭到花姓青年两丈开外。
花姓青年大吃一惊,双袖挥出,十余张各式法符围成一圈,朝璇玉罩下。法符脱手便化作冰锥、水箭、风刃、火球等物,声势好不惊人。还有两张符箓电光闪动,向璇玉缓缓飘去,显是要在及身后才会发作。
璇玉心中一拧,自知无法招架,随即身形倒射而出,中途大喝一声,带起烈烈强风,向斜下急速退避。待退出百丈开开外,前方攻势才散去。他反退为进,身法更快,直扑花姓青年。只见他神情萎靡,正自缓缓飘落。
谢、刘两人退出三十丈后,也已缓缓飘回。只因璇玉刚才迫使二人使出护身法术,周身灵力既要维持身形不坠,又要维持防护法术耗损,自然十分吃力,遁速也是极缓。
璇玉长臂接住萎靡飘落的花姓青年,顺手便点了他周身要穴,阻断了他灵力运行。花姓青年顿时身子一沉,直接朝下坠去。原来他时才同时放出十余道法符,又分出神念牵引,自身神念空虚。璇玉的喝声以强劲内力吐出,趁虚而入,这才震晕了他。
璇玉急运灵力,才托住花姓男子向地面缓缓落下。落到地面,又以不同手法点了他几处要穴。再次纵身而起,直迎向谢刘两人。
谢刘二人见同伴危急,又撤了防护法术,凑到一起直朝璇玉扑来。人未到,符先出,火球、冰锥、水箭并作一排,直朝璇玉击来。璇玉去势不减,只将剑锋微偏,灵力自剑刃吐出,凝出一面无形灵幕。
他剑锋只是这么微微一偏,情况已截然不同。众多法术攻势因无着力之处,竟沿着光幕斜斜飞出,被一一向侧面导去。这本是武学中以剑法对战刚猛掌法的招式,但一法通万法通,在法术对战中也极适用。
谢、刘两人见璇玉不闪不避,本极得意,不料攻势尽数落空,又十分诧异。他们虽看不出其中的精微变化,但不及多想,璇玉手中剑已袭到二人三尺外。但见剑锋划出,直刺二人中间。剑尖再抖,两股灵力自剑刃吐出。
二人只觉身侧骤起一股灵压,大惊下各自侧身闪避,急速向后倒射。璇玉时才一剑旨在将二人分开,见二人果真上当。当下剑锋右转,直追刘姓青年。
刘姓青年在空中不好施展法术招架,左支右绌一阵,急忙掏出一张防护符箓拍在了自己身上,一道淡淡的橙光随即浮出,橙芒一闪,刚好挡住了当胸一剑。
璇玉突觉一股威压自脑后袭来,急忙转身侧让,瞬息间闪到了刘姓青年身后。接着五指如钩,左手拇指扣住他背后肩井大穴。同时劲透膝弯,直磕他臀下尾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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