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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仙侠] 斗仙姿 作者:皇甫蓝-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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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从嘉龙体为重。
中原军队一直从棘州退回了楼兰。
随军御医除外,又从长安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了四名国手来会诊。
——没什么可诊的。
乔从嘉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均无事。
他害的只是失眠症而已。
一宿宿的不能睡。
……比干捧心,子胥白头。
刀剑毁灭不去的,可自心中摧毁。
只需要很轻很轻,在最痛最痛的地方,点一下。

乔从嘉靠在龙床上,一口口将参汤喝下去。
“皇上身子有什么感受?”
“累。”乔从嘉温驯答。
大国手叹口气,“皇上心中郁结,若不开解,药石无灵啊。”
“朕体质不好,不然熬熬就过去了。——会过去的,对不对?”
“皇上……国师大人已派高手在来楼兰的途中。届时以玄学根基助皇上回复精力,自可痊愈。”
“都退下吧。”乔从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来。
但他却不能够入睡。
自那日开始便是这样。
一直半梦半醒,不舍昼夜,不知生死,亦弄不清楚,这日子过得有什么滋味。
群臣劝他不要再想。
但其实乔从嘉很想分辩,自己并没有多想什么。
头脑中钝钝的,一想就疼。
所以他实在是,什么也没有去想。

“这样日夜不眠不休,就算是好人也拖垮了。”铁雄急得大脑袋上几乎要钻出了白发,“几位大人,除了汤药补品,快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可想呀?”
一名国手欲言又止。
“您快说,嗳哟,求您快说吧,随便什么法子,要我挖心掏肺都成。”铁雄连连作揖。
“皇上这样日日躺着,虽然嘴里喊累,那是心累,其实身子本是不累的。若真的身体疲惫,消耗了大量精神体力,再要入睡便容易些了。”
“让皇上累?……找人假行刺,跟他对打一阵子?不行不行……”铁雄咬着手指头。
几位国手你看我我看你。
其实心里都有一法子,但却得硬生生等着铁雄想出来才行。
“有什么事情会累呢……”铁雄踱来踱去。
忽然灵光一现,“要不然,给他个姑娘?”
众国手纷纷舒了口气,均是点头。
“可是皇上是因为沈大小姐的事才这样的。这时候别说姑娘了,给他个姮娥他也看不上啊。”铁雄苦思冥想,忽然间福至心灵。“要不,找个姑娘,假扮成沈大小姐的模样?”

入夜时分。
铁雄大着胆子,冒着死罪,把行宫里的火烛换成了合欢香。
帝后合卺之夜点的玩意儿。

自楼兰姑娘中千挑万选出来的女孩,清秀瘦削,浓眉星目,若不是唇厚了些,脸圆了些,看起来还真与沈微行颇为相似。
“记住,不要讲话,不管他问你什么,一句话也不要答,知道么?”
“是。”
最不像的就是嗓子,这姑娘娇柔婉转,声音如黄莺出谷,却偏偏不是乔从嘉喜好的那一口。
“去吧。”铁雄将人推了进去。

纱帐摇摇曳曳。
漫天星星点点的烛火。
姑娘后颈上忽觉得被蚊子还是什么的叮了一下。

乔从嘉闭目养神。
他眼下有大块青黑。
有一双手轻轻抚上他眼下。
眼窝凹下去。颧骨凸出来。
那双手沿着他两颊抚下来。
在游走到他脖颈时,被乔从嘉反手捉住。
“行儿,我好困,别玩啦。”他喃喃道。

然后一个软软的嘴唇便贴了上来。
乔从嘉唔了一声,反手将人搂住。
好软。
好香。
……好饿。

乔从嘉一口咬了上去。
沈微行吃痛分开。
乔从嘉笑嘻嘻地睁开眼,看见沈微行带着些怒意看住自己。
“行儿。”他摇晃下她的手,“莫恼莫恼,朕来了。”
他坐起来,狠狠覆盖上那张嘴唇。
唇齿相依。
缠绵入骨。
他浑身都暖起来,似有火在烧,烧了这许多年,要释放。

乔从嘉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就翻身将沈微行压在了身下。
那张可爱至极的面孔就这么近这么近,细细的就在眼前。
还有那可爱至极的脖颈,可爱至极的耳廓。
最可爱的是那触手软绵绵的胸脯,抓也抓不过来。
乔从嘉笨拙地动手,想解她衣裳。
衣裳错综复杂,却怎么也解不开。
沈微行略推开他,自己伸手,将自己衣裳解下。
然后又把乔从嘉的寝衣撕开。
……是生生地撕了开来。
“行儿□朕。”乔从嘉喃喃抗议,低头看了看自己瘦到骨骼突出的身体,心下忽觉惭愧——早知道行儿会来,怎能缠绵病榻,应该日日去骑射,把身子练精壮些才对呀。
……病榻?

来不及想什么。
沈微行已经贴过来。
乔从嘉本能地去寻找。
空气中洋溢着□的味道。
乔从嘉颤抖着得到。
又颤抖着释放。
颤抖地紧紧拥抱住怀中人。
生怕在下一个梦境里,再也寻找不到她的踪迹。

“行儿,莫要抛弃朕。”他声声喊着。
“……不会。”低低的声音。
乔从嘉只觉得幸福得就要死去。
却忽感有水滴在自己面颊上。
睁开眼看。
“行儿莫哭。”他天真地道,“朕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
他伸手,用指尖去擦沈微行眼角的泪。
手却被捉住,贴在她面颊。
“从嘉,睡吧。”沈微行在半空看着他。
她的气息在耳边,有一种令人安心的魔力。
乔从嘉乖乖点了点头,忽觉放松至极。
终于入眠。

这一睡便是一日一夜。
睡饱了的乔从嘉伸着懒腰醒来,下意识就伸手去身边。
“行儿……?”
怎么回事?
显然不是行儿,只是与她面貌有三分相似的女子。
“皇上,民女董白萤,乃是楼兰人氏……”
她含羞带怯地看住乔从嘉。
“不可能,明明是行儿——”乔从嘉忽然愣住。
前尘扑面。
不……不可能是沈微行。
那是什么?
是梦?
还是……眼前这位董白萤?

“皇上。”董白萤垂眸,满面羞红地拿起一块白帕。
白帕上点点桃花。
……真是她?
乔从嘉心中一阵难以形容的感觉涌起。
伸手拿过那白帕,就想要向床下摔去。
忽然又觉不对。

那嗔怒眼神。
那低沉声线。
那眼,那手,那身体——怎可能?
乔从嘉回身去找自己亵衣。
裂开一条长长口子,被团在一侧。
“这是怎么回事?”他沉声问。
“……是皇上昨夜自己动手撕开的……吓坏民女啦。”
董白萤垂眸,莺声燕语,婉转娇啼。
乔从嘉最后一线希望破灭。
他闭目向天,半日后才回复原状。
“是铁雄他们安排你来的吧?”看了一眼那仿佛相似的面容,乔从嘉眸中浮起厌恶神色。“你助朕入眠有功,封为萤妃,回头叫他们安排车马,送你先回长安吧。”
“皇,皇上,不需要民女……不需要臣妾在皇上身边伺候了么?”
“朕已经好了。还要打仗。”
乔从嘉随便抓了件袍子胡乱披在自己身上,趿着鞋拨开帐幔。
“来人——传膳。传太医。传铁雄等人入来议事。”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封了个玄妃还不够,又在楼兰弄了个萤妃!这是存心气娘娘么?”
沈阁月身边的大宫女愤然给主母传递小道消息。
“气什么?”沈阁月笑了笑,“听名字便知,萤火之光,焉能与月争辉?让他去吧。”
“娘娘怎么还颇为高兴的样子?”
“他喜欢的话,本宫做主,给他选个百八十个美人在宫里摆着又有什么要紧?”沈阁月轻抚隆起的小腹。“……皇上与本宫一样,都是可怜的人。手中拥有再多东西,却总也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娘娘?……奴婢不懂。”
“你懂还了得?去吧,炖个杏仁血燕来。”
“是!”





☆、(103)真命皇后


朔风凛凛的玉京城关。
蔡无觉部主力已出征。守门的军队人数锐减,但军容依然严整。
青衣女子策马而来,停在城门之前,扬声。
“中原沈微行,求见七杀国皇帝。”

几个字惊得正率领几名士兵巡城的炽努差点从城墙上摔了下来。
“她说什么?”
“好像是说,什么,中原,什么,求见……”巡城士兵嗫嚅道。
“……她声音怎会传这么远?你们都听到了?”
“是……是,怕是周遭十里八里之内的,都听到了吧?”

“报告统领,”守城的士兵慌张地跑上来,“属下想要拿下那名无礼女子,但弟兄们都近,近不了她的身。”
“什么意思?”
“就,她明明没动,但一接近却又发现不对,两人对扑,就两人撞在一起,可抬头看看,她还在那里,一点儿没动……不知道是撞什么邪门了……”
“不是邪门,是中原奇门。”炽努深吸口气,“人家要求见皇上,你们拿下做什么?快去以礼相待,请沈姑娘先休息片刻,等我去回报了皇上,尽快安排她上殿陛见就是。”

沈微行重现天下。
讯息半日之内就传遍南北。
又半日,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随着七杀国颁布的正式关文而天下皆知——
七杀国皇帝桑九爻将沈微行册为“圣贞皇后”。
而原皇后麦麦则加封号为“圣元皇后”。
元者,初也。贞者,真也。
孰者贵重,明眼可知。
谁也没规定过皇后只能有一名。
更何况七杀国这种异族,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又能怎么样?

同时七杀国启用新殿,自皇帝以下,均搬入一切仿照长安格局而建的新宫苑居住。
殿内东西两侧各有皇后规格的寝殿,美轮美奂,美不胜收。
丁闲拾阶而上,门口便有沈微行亲自拣选出来的中原侍女把守通传。“嬴云仙妃稍等一等,岚娘子正在里面觐见。”
——再不像从前的旧宫殿那样,就是四面土房子,进进出出都是随便。

等了一阵,侍女才过来,将丁闲请进去。
高阔而亮堂的宫殿里,四处流转着炫丽光彩。
丁闲找了半日才找见斜靠在窗台边饮酒的沈微行。
“呀,参见皇后。”
“这里没别的人。”沈微行笑一笑,“怎么,小眼珠子四处瞟,找我呢?”
“我还以为你会穿着多么华丽,坐在那里。”丁闲指一指殿中凤椅。
实际上沈微行仍只穿着简单的青缎长衣,长发束起,与从前并无什么不同。
——不,也有些不同。
“大小姐,你脸上……”丁闲比了比,“原本有个重水溅到的疤痕,怎么不见了?”
坐在一侧矮榻上的悦岚笑道,“我就说她一定能第一时刻发现。”
“怎么呢?到底怎么回事?”
“除我之外,你是唯一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人。”沈微行引丁闲坐下,“——是梓晨瓶。”

“梓晨瓶?”
丁闲的小脑袋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梓晨瓶能治愈一切伤势?……所以,看大小姐现今的样子,玄学功夫不退反进,更胜从前了?”
“其实你也一样。”沈微行忽然出手。
两爪抓向丁闲面门。
丁闲轻叫了一声。
沈微行却叱喝道,“回风步!”
丁闲下意识照着拈决。
一时间身如弱柳回风。
堪堪避过沈微行的攻击。

“……咦,我的奇门功夫?”丁闲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自己的手。“它是什么时候治好我的?”
“在你死于天池镇炮火的时候。”
“……死?”

——梓晨瓶的功效,平时并不能见。
唯独死亡。
彻底的死亡。
才能够唤醒那隐藏在瓶中千万年的神秘力量。
将你的身体重塑。
消除一切病痛伤痕。
浴火重生。
……用丁娴那里的话来讲,大略类似于分子重组,顺便剔除有害基因。
所以,丁闲与丁娴的联系,也被梓晨瓶认为乃是一种病态,所以隔断。

“原来如此!”丁闲震撼地摸了摸沈微行光滑的面颊,“那,就当着那花瓶自杀,不就好了?”
沈微行叹口气,“自杀不行。不然我又何必费那么多功夫?”
“哦……”上古圣物真是难伺候。“呀,那次你问我,第一次侍寝有没有流血……难道,连这玩意儿都是修复过的?”
沈微行点头道,“你猜对了。”
丁闲瞬间不忿起来,“难道我的初夜就这样给了桑九爻,呜。”
“梓晨瓶胎丸在我这里。你要否再死一次?”沈微行开玩笑道。
“不不不。”丁闲敬谢不敏。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死?谁知道是种什么滋味?反正她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那大小姐,你现在回来做皇后,接下来——”
“接下来我会带桑九爻和麦麦出门一趟。你们乖乖等在这里就是了。”沈微行伸手捏了捏丁闲面孔,“七杀国好玩么?”
“好玩个鬼!”丁闲长叹一声,“大小姐,看到你现今又跟个女武神一样,我才敢说真心话——求你快点设法带我回去中原吧。我好想大少爷,好想……其他人。”
“绯樱死了。权凝也死了。”沈微行回身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朗朗晴空中,有肉眼不可见的灿烂星辰。“有些地方回得去,有些却再也回不去——”

麦麦枯坐在自己宫殿里。
多么华丽的新房子。
她同桑九爻的青春过往,好似已经回不去了。
身边可心的宫女都在武籍,出征未回。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也没有。
“来人。”
怯生生的陌生小宫女来回话,“圣元皇后有什么吩咐?”
麦麦恨这个词。
“传清宁寺主管托托来见我。”

托托老了不少。
不在奴隶营忙前忙后,闲暇的清宁寺生涯,竟让她添了不少白发。
“皇后娘娘……”托托不安地跪伏在麦麦对面。
宫中多设中原形制的桌椅高床。麦麦却还是如七杀传统习俗那样跪坐在羊毛毡子上。
托托亦觉陌生:这宫殿,难道不是已回了她日夜萦怀的中原?
“我知道你是中原的奸细。”麦麦疲惫地坐着。
是,常年盘坐在地,背后觉得很酸痛,实在不如有靠背的椅子好。
只是,在马上驰骋时,背后又何来什么依靠?
人这一生,何时曾来什么依靠?
将一生都给了他,以为从此之后他就是你的依靠。
但他却随时随地,可以把这种依靠撤掉。
你又能怎么办呢?

“娘娘……”托托叩头,砰砰出声。“托托是中原人无错,但娘娘对托托的恩德,却是实实在在的。托托愿来生结草衔环,回报娘娘。”
——若不是麦麦,换了任何一人,知晓了托托的身份,又会怎么做?
麦麦只是将她调去清宁寺。
“不必结草衔环。”麦麦枯涩地说,“你告诉我,沈微行到底是什么人?她想要做什么?为何要将七杀国搅得不得安生?”
“听说她天生是皇后命格,一定会做皇后的。”托托亦答得很犹豫,“她这种人,一生下来就万千宠爱,她想要做什么,奴婢实在,也不知道。”
“一个皇后命格的人就一定会做皇后?”麦麦闭上眼,“那人之一生,又要努力求什么?反正一切都在出生的那一刻注定了的。女子何必纺纱?男子何必习武?七杀何必打仗?中原又何必反抗?”
托托嗫嚅,“皇后娘娘……奴婢,奴婢真不知道答案……”
“罢了。是我情绪不好。你去吧。”麦麦挥了挥手。
“娘娘……”
“你在清宁寺有人看着,动不了什么手脚。便在那里颐养天年吧。”麦麦靠在自己手上养神。
托托无法,只得再叩首。

站起来走到门口,却是一震。
沈微行一身青衫,俏立在那里,显然已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齐全。
“沈……圣贞皇后娘娘。”托托跪下去。

麦麦一惊,睁开眼。
沈微行偏头示意。
托托躬身离去。
——曾经奴隶营中的岁月,好似已经远到本不存在。

“你要做什么?”麦麦左右看。
四围无人。
没有人。
“你莫要过来。”

“别怕。”沈微行走近她。
麦麦今年也已快要四十了吧?
年轻时一定也是个好看的女子。
她微微笑着,盘腿坐下来,坐在麦麦的对面。

“我或者是来抢走你丈夫的,却一定不是来毁灭七杀国的。你可以相信我。”
麦麦摇头,“我为何要信你?”
“因为眼前,我便要助你们除去对七杀最大的一个隐患。”沈微行伸出手去,“我带你看到的东西,一定会让你觉得,七杀国由我来做皇后,比由你来做,要前途光明不少。”
她明明说着刺痛人心的话。
麦麦却不由自主想信服。
甚至于想将手伸出去。
定定神才能厌恶地拍开她的手。
谁料甫一接触,麦麦忽然觉得脚下一轻。
眼前的景物掉了个个儿。
她已被沈微行拉过去。
沈微行一手抓住她的手。另一手将她面前低案上的烤饼抓起来咬了一口。
“很好吃——我们明日去,娘娘准备一下。不远,半日可以来回。”沈微行凑在她耳边,“皇上会一同去。等你看到了你就明白我所言不虚。而你,这么多年,一直在——引狼入室。”
“引,引狼入室?”麦麦惊骇,“你在说什么!”
“当然是说你的好妹妹,左天王——樊妙音。”





☆、(104)不臣之心

沈微行撑船。
桑九爻与麦麦坐在船上。
波光荡漾。

——当日在此处,沈微行将自己一小片指甲留在了石门内。
若梓晨瓶不能如愿回复她功力,那便留下记号亦无用。
但若真能回复功力——玄门秘法,樊妙音打昏她带进带出也是无用,沈微行一样能找到地头。

大群亲兵留在洞穴之外,静候旨意。
麦麦本疑虑,三人孤身入内,万一沈微行起意谋害怎办?
但细想一想,依沈微行今日之能,又住在宫殿里,若要谋刺的话时时刻刻都可下手,又何必大费周章。
“到了,上岸吧。小心些,地上滑。”
桑九爻同麦麦相互扶持,如他们少年时候一般,步步向内而行。
麦麦脚底忽然被一石块一绊。
桑九爻将她稳稳扶住。
沈微行回头望一眼。
心中有内疚涌起——这对好夫妇的日子,不长了。

石门的开启之法沈微行只听过一次。
就凭借声音的细微不同,她亦能准确开启。
推开门,大白蜘蛛丝儿欢喜地冲过来,用毛茸茸的触角蹭了蹭沈微行的脸。
麦麦与桑九爻就惊骇不已。
沈微行自怀中取出两本诗集喂过去。

引着帝后向里走。
里间壁上,绘着丝儿所牵系的千丝万线,是如何控制整个玉京地下水域,又有些简单的符号引导,教述操控届时立起的巨大傀儡之法。
最为刺目是那地形图。
桑九爻如何认不出,那便是玉京地势?
自己的新宫殿,却是建在人家的心脏之上了。

默默看完。
沈微行瞄一眼丝儿,望了望桑九爻。
桑九爻点点头。然后扶着麦麦走出石门之外静候。

沈微行一笑。
模仿樊妙音当日的音调,吹了声口哨。
丝儿转动庞大身躯,一时之间不明白沈微行的致使为何。
那是自然,沈微行本不知道用何等声音来操控。她只是要丝儿这一时之愣。
沈微行平空跃起,踏足在丝儿的足节之上。
一踏之力,丝儿的八只长足之一,立时骨折。
丝儿吃痛,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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